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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一边拿眼瞪我,仿佛我小时候犯了错,“就知道欺负雁平,去帮忙小丫把锅端出来,也不想想自己多大了,别尽玩一些不经大脑思考的游戏。”
玩玩又没错,吐了吐舌头,我晃入厨房。
午饭终究还是煮了面,小丫是东北人,擀面杖一拿,几根几根的面条下到锅里,游龙戏凤般盘在汤面煞是喜人,一端出来,飘香四溢。
我把雁平从阳台里拖了出来,小男孩还是鼓着腮帮,好似一副受了多大的委屈模样,我把食指对准那两个鼓起的小腮帮一戳,“小气球戳破了,可以吃饭了吧。”
他是如此无奈而木讷的看着我,手掌附上我的额头,“姐,你今天怎么了,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我抬腿踢了他一脚,半推半扯的将他拱出门口,“还不快吃饭去!”
只见他揉了揉屁股,在我张牙舞爪威逼利诱下,极不情愿地坐到饭桌前,我知道他不喜欢吃面,可惜当他面对三个很强势的女人时,只能是低头。
我吃着面,思考着如果他们走了,我的心思是不是又会晃回到某个人的思绪上不能自拔,原来刻意忽略,真的很难!
我是一课菠菜……菜菜菜菜……
恼人的手机在我们饭桌谈话开始得正热烈的时候突兀响起。孟雨的,我按下接听键,门口铁门狂乱的拍打声却又随之响起。
我将手机夹到肩头,一边走向门口,“你干嘛,等下,我开门。”
“我来寻仇的。”手机里和门口的声音一起传来。
我瞪了一眼门口讨债似的女人,一把抓到屋里,“你毛病呢,看你那粗鲁的样子,人家还以为我们这里欠人家高利贷。”
孟雨把包一甩,整个挂到我脖子上,简直把我整成一卖票的,就知道,当她发癫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去阻挠的。
“hi,伯母,小弟弟,小弟弟的小女朋友!”她转过脸,半弯下腰举出手臂,特开心地和我的家人一一打了个招呼,笑容满面,当然面对我时,就是一脸哀怨,“秋雁枫,我告诉你,你准备准备好收留我吧!我要离婚了。”
“离婚?”我和老妈异口同声。
停住所有此刻正在进行的动作,当所有人用诧异的眼神齐刷刷的看着孟雨时,这个女人竟然笑得打颤,犹如暴雨下的梨花,摇曳多姿。
她将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手指比划过饭桌的正木讷的三个人,眼神特利索的抖了两抖, “吓到了吧,说,都吓到了是不。”
肩膀往下一溜,孟雨便不再整个人搭在我的肩膀上,而是顺势揽过我的脖子,双手夹住我的脸颊,死活捏出两个肉丸,“可是秋雁枫,我现在说的是真的,我,孟雨要和老公离婚。”
用力掰开她想要把我毁容的手掌,我看着这个略带疯癫的孟雨,揉揉有点麻木的脸颊,“为什么?当初费了那么大的劲才结婚的,你爸妈现在好不容易要接受了,胜利的红旗眼看就插在山顶了,你离什么离。吃错药了吧!阿文对你多好啊,你说东他不说西,你说活着他就不敢死的男人,你哪里找去!”
我取下脖子上的黑色小胯包,重新塞给孟雨,朝饭桌上的三个人招了招手,“我们吃饭,别理这个疯女人。”
只见她屁颠屁颠的快我一步坐到椅子上,翘着那高贵的二郎腿,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压在桌上,“为什么我不能离婚,陈瑀涵对你多好,叫我把你家钥匙拿过来还你,这么个男人你也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凭什么你就正常我就是疯女人。”
我认得那把钥匙,只是钥匙圈上的那个挂饰看着似乎越来越眼熟。
那一年,是我问陈瑀涵,“你说,要我送你什么生日礼物。”
“没想到。”我记得他摆手了。
而我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燕子造型的钥匙圈放在他的手里,“那,给你,以后看着这个就是看到我啦,吃饭的时候想着我,睡觉的时候想着我,读书的时候想着我,看不到我的时候想着我,开心的时候想着我,不开心的时候也想着我,就连做梦也要想着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今天,孟雨随意摆弄着那串钥匙,把玩这那个吊坠,“小燕子啊!”
“陈瑀涵给你的?”
孟雨点头,“他说房子要还给你们,雁子,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陈瑀涵了,你们要不要谈谈,他不会故意和你爸公司对着干的。”
“怎么不会,我看过公司的账目,第一年就是因为陈瑀涵公司出现了巨大的亏损,而我爸也躺在医院,虽然不知道后面他为什么又处心积虑的帮着我爸的公司不倒,可是这一切都是事实。”
我抓起钥匙放在孟雨手里,“你把这个还给他,然后告诉他,燕子飞了,就不会回来了。”
“不是,雁子。”
孟雨急于解释什么,可是碰的一声,我已经将自己反锁在门内,沿着墙壁不断下滑的身体,弓起背,我抱住自己的大腿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陈瑀涵,你到底要我怎样?不能爱,就是不能爱,你不要再拿那些回忆来刺伤我,很疼的,你知道吗?
第二十六章 执子之手的约定
“雁子。”老妈敲着我的房门,而我捂住嘴唇,忍住不发出一丝声音,虽然眼泪还在不住的往下掉。
“雁子。”这次是孟雨的声音,敲门声从缓慢到急促,“雁子,如果是因为我,那我和你道歉,可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打开门,我低着头将孟雨一把拉进我的房间,“妈,你们吃饭,我和孟雨聊会。”
碰,关门的声音依旧很大,抬起头,我从孟雨突然睁大的眼睛里读出了她的意料之外,估计我的确哭得很壮观。
“你,没事吧。”她抖抖我的衣袖,一脸关切,可我怀疑她明知故问。
“你知不知道回忆可以把人伤得很深的,你干嘛把那钥匙拿来,你干嘛把那只燕子挂在钥匙上,你干嘛要用陈瑀涵来刺激我。”我将孟雨挤兑到床上,依旧瞪她,我需要发泄,而她既然做了,自然要来承担责任。
“没有。”孟雨站起身子,用摇头来辩解,只是一碰触我的目光便又立刻焉了下来,“雁子,我真的认为你要和陈瑀涵坐下来,把这四年发生的事好好说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恨对方啊!陈瑀涵那男人脾气,他不屑于解释,你呢?总是按自己的思维想事情,我说的话吧,在理在心,可你们又不听。”
“听什么?听你说陈瑀涵喜欢我,还爱我?我听了,那你是要我和他在一起吗?我真的做不到。张迈为了我付出那么多,我知道用感谢来当成爱,这对他不公平,可是我也不可能在他面前当没事发生一样还和陈瑀涵在一起亲亲我我啊。若菱呢?我看的出来她多想把陈瑀涵留在身边,我和陈瑀涵如果真的在一起,是不是要她去死啊?我妈呢?她知道陈瑀涵对我爸公司做了什么,哪怕这是我爸活该,而我妈也的确会为了我抛下一切,可是可能吗?我不能自私到不顾及别人感受,而只为自己活吧。”
“说到底,你还是按自己的思路想事情,你怎么不想不是陈瑀涵你爸公司早完蛋了,还要你来还不还的折腾半天。还有张迈,天晓得张迈多想你和陈瑀涵能在一起,我想只要看到你们幸福,估计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了。”孟雨冷哼,一边把包扔到床上,整个人弓起,坐在一边,眼睛闪过一丝随即消失的恨意。
我想是我没抓准事情的节奏,否则孟雨怎么会对我有恨呢?
我捅了捅她,抽着纸巾洗鼻涕,坐到她边上,“孟雨,你能不能告诉我张迈去哪了?我怎么总觉得他一会出现,一会消失,你们最近好神秘,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砰,我被成功打赏一个板栗,不仅没有得到答案,还被人一下扼住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张迈就是神秘的代名词,他爱咋滴就咋滴。陈瑀涵的钥匙我帮你拿回去还,要给好像也是他给才对,我拿来确实不合适。”
“这不是合适不合适,是我不要。”我义正言辞。
切,孟雨鄙夷,“算了,和你讨论这个就像对牛弹琴。对了,我要离婚。”她跷起二郎腿晃悠。
又来了,“为什么?”
“就离婚啊!”孟雨看我脸上的表情差不多恢复了,便起身径直拉开大门,嗓门大得不行,“就是离婚啊,当女王,没有爱情的女王。”
来不及阻止,孟雨人就已经闪到客厅,当然,她的命运一定是充满崎岖,离婚两个字,对我妈来说绝对是禁忌。
佛说,宁拆一座庙,不坏一段缘。
虽然孟雨摆明了就是要我支持她的决定,摇旗呐喊不够,最好双手双脚都支持,四脚朝天更是最合她的心意,可事实没人会同意她离婚,我更不可能去认同。
就连见过几次面得雁平都会躲在我的身后对孟雨说,“你哪像个要离婚的女人,好像是要结婚的,眉飞色舞。”
于是孟雨生气了,吹胡子瞪眼的秒杀雁平,眼白上翻,而我最后一次把孟雨和雁平分开。
我坐在沙发中间,先左转把食指压在唇瓣上,示意我那16岁的弟弟,知书就要答礼,好歹孟雨搁哪里都算的上是长辈,做人要厚道。
孟雨仔细聆听,微微点着头扬起笑脸,和自己作对的人被教训自然是件好事。可一听到‘长辈’两字,呼的一声直接将我转了个180度,几根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满脸问号的抛向我, “喂,什么叫长辈啊,我这离婚了还是二八一朵花呢!”
我点头,只是笑容憋的我差点内分泌失调,记得那时上大学,教导处主任说,是不是处女,一看就知道,那脸颊上的蝴蝶斑是骗不了人的。于是我很想和孟雨说,你眼角那抹不平的东西叫做皱纹。
可惜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挑高的眉毛,呼气的鼻子,都威胁着我,其实我也是和她一样,二八,我要推翻了她的理论,便是把自己扔进了死胡同里。
所以我还是只能点头,认同她28是朵花的观点,当然,这本来就脱离了‘离婚’这个重要的词汇,我想我被她绕进去了。
双手打叉放在胸口,没有琐事缠身的我很正直的为阿文打抱不平,4年婚姻,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若不是阿文的包容,如今岂能如此幸福,所以,我是很反对她离婚的,把雁平拱回饭桌,我搭着孟雨的肩膀,悄声耳语。
“结了婚的女人,不能说花,要也是残花那啥啥了。”
孟雨嗤鼻,我假装无视,继续道,“总之,我不支持你们离婚。第一,没原因,就算有原因,也是你这女人的问题。第二,你到哪里找一个比阿文帅,又疼你的男人,这人完全符合你对男人的要求,你不是还常说美容店里的客人每次看阿文都色迷迷的,女人28是残花,男人28是木桩,能顶梁的。”
孟雨一副天若怜人般弓起双脚,下巴靠在膝盖上,眼睛迷离的望着我,好像是几番几番的电影画面正跳跃过,想必是我的话,勾起了她的某些往事。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哥俩好的肩靠肩,那感觉很像回到大学,两个人坐在窗前,一人一瓶啤酒,手臂伸直,平行的视线里只有酒气。
母亲端了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一人递了片苹果,我孩子气的张开嘴,刚到嘴巴的水果却被孟雨一个突袭给半路劫走了。
我将她一把推开,“行了,不离婚了就走了。”
她把苹果重新塞回我的嘴里,咬一口,甜而酸的汁液落入口里,而孟雨却板起一张我欠了她百八十万的臭脸,“谁说我不离了,我这辈子最痛恨别人不相信我,我做事就算没有光明磊落,但绝对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她碰碰碰,在自己胸口上连拍了三掌,那力道连身边的我都感受到了内脏震动的威力。
一直就认为孟雨很有巾帼英雄的资质,也是,人家是把男孩当女娃养,她纯粹是被父母当男孩养。大学时打水,她就特看不惯我拎两壶水还要停半路休息下的娇小姐样,从此大腿一迈,4个水壶就是她每天的工作了。这事就算是后来我和陈瑀涵谈了朋友,我都觉得他没孟雨做的多,因为孟雨简直是照顾着我的衣食起居。
我是大家闺秀,走路三寸金莲,其实也不是,只是我懂得抓住她易冲动、看不惯别人总是落在自己身后的性格,这或许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我是个挺自私的人,这让我想起孟雨接我的时候说的,你觉得大家是傍着你吗,那是把你当朋友。
总是认为自己给予了别人东西,其实到头来却是享受着别人给予的,这很像时间,给了人一种赐予的错觉,其实事实是我们浪费了它。
“孟雨!”这次是母亲的声音,而我终于在母亲突然很严肃的口气中回了神。
“恩!”孟雨这家伙估计也很少看到母亲如此一本正经,严肃到把眼角的皱纹都拉紧的模样,赶紧毕恭毕敬的答话,稍稍坐正了身子,样子特小学生。
老妈弯腰前倾,将孟雨的手拉到自己的腿上,眼神柔和,几乎要出水般的眼睛带着慈祥,她说,“孟雨,生死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知道老天爷安排一桩婚姻,你们佛前要修行几百年吗?当初你和阿文结婚,雁子让我去为你主持婚礼,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孟雨点了点头,刘海随着惯性垂到眼前,遮住了她明媚的眼眸,竟让人猜测不出了她平静下的心情,低下头的姿势,是在他面对母亲询问时的反馈动作。
母亲起身,将似乎很委屈的孟雨揽入自己怀里,犹如一个长者般摩梭着孟雨的头发,“记得啊!记得就好,夫妻是一辈子的,我不懂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离婚不能总是挂在嘴边,一次是冲动,两次是想法,三次就是事实了。孟雨,我和你叔叔结婚30年,什么事我们都遇到过了,可是直到他走了,我才明白,夫妻其实就是亲人了,亲血骨肉,岂是说断就断。”
抬头之间,我似乎又看到父亲严谨的脸庞,仿佛是一抹矍铄的背影立在那个角落,母亲说话,他颔首认同,只是为何曾经以前我错过了。
第二十七章 回忆强大的理由
我该怎样才能让你能够安静的不被打扰的听我一次性把话说完,如果你真要了解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就给我面对面和交谈的机会。有时往事不是大家记得,而是你记得,所以才变得那么强大而已。
被母亲训斥了一番的孟雨终于安静了,好在雁平和小丫的存在,为她缓解了一些压力。趁着母亲要睡午觉,一屋子的人通通起身告别。孟雨几乎是夺路而逃,而雁平要去参加补习,小丫偷偷告诉我徐银凤想让雁平出国。
这是件好事,可是躺在床上,却有种厌烦的情绪油然而生,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午后的阳光扑撒在脸上时,那种燥热感迫使我坐在床上发呆,就连母亲的敲门声我都没有察觉。
“雁子!”母亲叫唤我的声音又一次从门口传来,恍了恍神,我从床上蹦跶而起。
床上的毯子也就这么被我拐到了门边,此时的母亲倚在门口,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叹我这不成器的女儿。
歉意的将母亲的臂弯挽起,我吐了吐舌尖。
“雁子,我们谈谈!”母亲将毛毯从地上拾起,折好,与我并肩坐在床上。
她那纤细的手臂顺起我的发丝,动作柔和而舒缓,长长的一缕秀发穿过母亲略显消瘦的手指,如瀑布般泻下,碰到锁骨,倒有些痒痒。
我不自觉地扭了下脖子,将母亲的手握住放在掌心,语气舒缓而带着娇气,“怎么了?要去散步了吗?我看你最近和对面的阿姨谈的不错,每天都一起去早操。”
“小丫头片子!”母亲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尖,“那你能猜到我要和你说什么吗?”
摇了摇头,我将抱枕顶住下巴,故作无知的眯着一双小凤眼看着母亲,“让我陪你散步吗?”我问的很是娇憨,有种欲语还休的情怀。其实我挺喜欢母亲这样淡定的生活,有时人生不就是要假装淡定吗?
母亲瞪了一眼,伸手将我怀里的抱枕抢过,收起原本温暖的笑意,脸部的线条顿时硬朗起来,“是找个能陪你散步的人!雁子,你该找个人了。”
就知道,撇了撇嘴,我径直坐到书桌前,翻了一半的书籍讲述的是和《欲望都市》差不多的故事内容,最近流行写剩女,这似乎在哪里都成了时尚。
看来最近的市场不是关心年轻人就是关注女人,特别是老女人。
“雁子,是不是还恨我和你爸,如果不是我们,四年前你。”
母亲转动我的椅背,直到再次和我面对面对视,那种满怀期待的眼神总是让我很难闪躲,我稍微用力,椅子便又转了起来。
其实我讨厌母亲总爱把那事挂在嘴边,于是翻开笔记本,我按住ENTER键,一副有着蓝天白云的图画便展开眼前,word文档里是一个剩女对热烈追求她的男人道,只有说不出口的才是爱情,而我却只告诉我身边还是满怀期待的母亲,“你安排吧!”如果母亲觉得这样好,未尝不可。
看着老人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出房间,那抹得到安慰话语回答的心情想必十分愉悦,哼着小调,伫立在父亲的相框前,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大致能猜到,肯定是说我会长大之类,其实我不是早就长大了吗,只是她否认而已。
关上门,我拨了个电话给张迈,只是电话嘟了几声之后却一直没人接起,陈瑀涵那里我是躲着的,可是张迈,我似乎是被躲的类型。
这好像印证了一句话,想好了遗忘,却怎么也忘不了;决定了记得,却好像掏空了没有过程,而结果是什么,好像就不那么重要了。
可是陈瑀涵却找我了,看着拼命闪动的人名,我却退却了。
应该是说钥匙的事吧,所以不接应该也没什么大事,我想。
以前他说只打电话不发短信,因为没时间,所以经常只有我发了数十条信息后,他才给我个电话,我自言自语的几百字表白成了废话,他三言两语就给了我回答。
我常想,要是那时只有call机,只有固定电话,没有手机,或者更早点,只有笔和信,那我和他,是不是要憋上好几天,等好不容易见面,我成了话唠,他还那么镇静。
这种事情,就是瞎想着好玩,当想到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弧度,鼻子就会开始发酸。
把手机揣在怀里,跟着心一起跳动,听着熟悉的音乐铃声,我不关机,不掐断,或者我就是故意要让他知道,我听到了,只是不接。
“雁子。”老妈又一次打开我的房门,今天的第n次,侧着半个身子看向门口,“我以为你没听到,不想接,就按掉吧!很吵的。”
我背对着母亲,面朝着窗户,最后整个人趴在床上,用棉被把整个人覆盖,不想听,也不想说。
我该怎样才能让你能够安静的不被打扰的听我一次性把话说完,如果你真要了解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就给我面对面和交谈的机会。有时往事不是大家记得,而是你记得,所以才变得那么强大而已。
我想着这个不同铃声带来的短信,这是陈瑀涵留给我的最后一个短信,头顶的天花板,风扇在转动,冷冷的风扑在脸上,3月份,不该开的。
如果真的有命中注定,那么我和你绝对是场意外吧!陈瑀涵。
只是三天之后,母亲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意外,因为他真的给我介绍了一个男人。按照她的形容,该是个有着成熟男人的稳重和安全感,浑身散发着英气的男子,为人彬彬有礼,举止落落大方,特别是一双眼睛仿佛是能勾人魂魄,但是只对心爱的女人这么看,其他人一概无视。
我问母亲,这样的男人存在吗?如果有,他的眼看到的也不会是我。
她点了点头,可我觉得不存在,因为好的已经被捡了,不好的不是这个原因就是那个原因而剩着,如果真有那么潇洒,那该是某本言情小说的男主角吧!爱着一个心思细腻,又娇小可爱,落落大方的女子,白马王子、白雪公主,童话故事,可惜我是女巫婆。
只是母亲说有,那就有吧!
“去吧,不到6点不能回来。”我穿着老妈给我选的白色连衣裙,听着老妈命令似的语气,离开家门。
坐在餐厅等候的时候,我桌子上摆着一枝白玫瑰,一份刚才在报刊亭买的《女友》,纯粹是因为我想看,借着相亲之名浪费钱财而已。
喝着浓郁的蓝山,品着那股淡淡的香气,身边从开始到现在第二杯咖啡,确实走过很多男人,只是没有一个和母亲形容的相似,体态、样貌、甚至是背影,当然,这期间也没有人坐在我的对面做着自我介绍。
咖啡由热转凉,温度从烫手到冰冷,《女友》从平躺在桌面到拿在手上,最后已经被我揉捏几次后对着春夏新装看了好几遍。
4点半,我想母亲的苦心安排似乎也不用我来肆意破坏了,招了服务生,手一抬起,手机倒是响了,想了想,趁服务生脑袋还没转过来,我将手臂垂下。
我是一棵菠菜……菜菜菜
手机的铃声来源于某个值得期待的时刻,可惜不是那个成熟型男,我惊讶于保罗竟然会给我打来越洋电话,只是放到耳边,那端焦急的声音立刻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