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楚刑天猛的拽掉桌上的锦布,精美别致的晚膳就这样成了一地狼藉,未待苏月容反应过来,楚刑天已然将苏月容狠压在翡翠方桌上,双手紧握着苏月容的玉肩,最雄而有力的律动后,楚刑天几乎没有一刻停留的退离苏月容。
从开始到结束几乎不到半个时辰,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如潮水般涌至苏月容的心头,原本期待的共上云端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美梦。待苏月容坐起之时,楚刑天已然将龙袍穿戴整齐,一脸温情的看向桌上几乎一丝不挂的女人,并非他无能,实在是不想让苏月容得着半点儿舒服。
见楚刑天如此满足的表情,苏月容只得强颜欢笑,继而倚下方桌,盈盈至楚刑天面前。
“皇上是否累了,不如早些就寝如何?”苏月容娇柔开口,眸色含波。
“朕也想与爱妃同榻而眠,只是爱妃刚刚辛苦了,若再伺候朕便是委屈了爱妃,而且朕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完,爱妃先睡,朕走了~”未待苏月容开口挽留,楚刑天已然大步朝宫门而去,苏月容本欲上前,却突然发现自己身无遮掩,无奈只得急急走进内室,若被秋月和周公公看到了,成何体统。
全德宫外,冯敏一脸惊喜的跪在宫外,垂下的眼眸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五年了,她原本以为皇上不会再踏入全德宫半步,却不想喜从天降,自己本欲就寝,丫鬟牡丹却急匆来传,说皇上朝全德宫而来,原本将信将疑的冯敏,在看到那身龙袍的时候,不知揉了多少次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一般。
“臣妾恭迎皇上~”娇柔的声音越发的颤抖,五年不曾侍奉,冯敏竟有些不知所措,而事实上,楚刑天亦不需要冯每伺候,冯敏才一闭口,整个身体便被楚刑天横腰揽起。
“皇上~”冯敏惊讶低呼,此刻,周公公与牡丹还都在身侧,这般在人前亲密,她着实有些不适。
“嘘~~”楚刑天轻嘘一声,下一秒,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薄唇猛的覆在了冯敏微张的檀口上,突如其来的吻惊的冯敏不知如何自处,只任由楚刑天的唇不停的摩挲,吮吸。一侧,牡丹和周公公不由的面面相觑,继而退离全德宫。
吻了许久,楚刑天依旧没有放开冯敏的意思,而是将其横揽着走向内室。床榻上,冯敏一脸娇羞,美眸微垂,论年纪,冯敏比苏月容还要大上三岁,若论卖弄风情,冯敏自是比不上苏月容,若比面容身段,冯敏更不能与苏月容同日而语,可此刻,楚刑天的双手正温柔的解开冯敏的华裳,薄唇一路向下,在冯敏的玉颈上留下一串淡粉色的痕迹。
“呃~”感觉到楚刑天的手指自裙摆向上慢慢攀临,冯敏身体不由的轻颤,似在感受着无比美妙的爱抚。
“爱妃还真是敏感呢~”楚刑天黑眸微眯,动作更加轻柔,仿佛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稀世之宝,只是让人不解的是,这个稀世之宝,竟是相比之下,年老色衰的全妃。
“皇上取笑臣妾了~”被楚刑天这般挑逗,冯敏沉淀了五年的激情顺间爆发,她双手下意识环住楚刑天的腰际,身子如水蛇般不停的扭动着,生怕眼前的男子突然消失一般。
芙蓉帐暖,春光无限,淡粉色的幔帐随着床榻的晃动摇曳不止,那不时发出的咯咯的声音似乎昭示着床榻已经不堪重复,幔帐内,娇喘的声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冯敏已在楚刑天的呵护下不知冲上多少次云顶巅峰,这一夜,或许是她有生以来最美妙的一晚,值得她永生怀念。
翌日清晨,当全妃踏进合欢殿时,苏月容一眼便看到了冯敏颈项上的吻痕,不深不浅,如一朵朵开不改的梅花般妩媚妖娆,可在苏月容眼中,这样的风景太过煞人,昨夜楚刑天离开,她便吩咐秋月暗中跟着,在知道楚刑天入了全德宫时,苏月容的脸色顺间青紫,一夜思量,她仍不能理解楚刑天的是何用意,是自己魅力不够,可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差过全妃,是自己伺候的不够周全?也不应该,自己就差把一身的衣服全脱了跪在楚刑天面前了,可到底为什么?他情愿到全德宫,都不愿多陪自己一晚?
“妹妹叩见姐姐~”尽管受了恩宠,可全妃很清楚这不代表什么,且莫说苏月容在后宫及朝中都有极为显赫的地位,便是昨夜皇上破五年之例临幸苏月容便已说明一切,在冯敏看来,皇上所以之后去了全德宫,全因五年积欲无比发泄,才会便宜了自己,说到底,这一切还是苏月容的功劳。
不可以自我感觉太良好!
“免了,全妃大我三岁,日后叫我月容便是,称姐姐实在不妥。”苏月容敛掉眼底的冰冷,柔声道。
“全妃不敢,在这后宫之中,谁不以姐姐马首是瞻,莫说三岁,就算十岁,我也该尊姐姐为尊。”冯敏极尽讨好之能,殊不知自己颈项上的吻痕已然怒了眼前这位贵人。
“也罢,听闻皇上昨夜去了全妃那里?”苏月容微挑柳眉,随手端起清茶嘬了一口,茗茶虽香,入得苏月容口中却有着淡淡的涩。
“这全都是托了娘娘的福,若不是娘娘回宫,皇上又岂会入我等寝宫,原本敏儿以为自己这辈子再无伺候皇上的福气了,没想到……”回想起昨夜的缠绵,冯敏面颊登时染上两抹绯红,欲语又止的娇眉之态看的苏月容自心底愤怒。
“全妃言重了,说到底还是全妃你风韵犹存,才会勾起皇上的兴致,不过本宫还是要是恭喜全妃,若他日得了一男半女,这辈子也算是有指望了。”苏月容淡淡开口,眸色清冷无波。
似是感觉到苏月容的弦外之音,冯敏登时收了女子的娇羞,一脸虔诚开口
“娘娘此话说的敏儿惶恐之至,莫说敏儿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就算侥幸得了一男半女,也只希望能平安度日,断然没有非分之想。”冯敏信誓旦旦回应,如许诺一般。
“呵,全妃又何必妄自菲薄呢,这里也没有外人,本宫很想知道,昨夜妹妹与皇上欢愉之时……皇上可有亲吻妹妹樱唇?”苏月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冯敏不由一震,她万没料到苏月容会问这种闺房之事,只是问到此处,她不答终归不好。无语,冯敏只微微颌首,原本褪下去的绯红再度染了上来。
心,仿佛似被人狠揪了一下,回想昨日,自己几次主动献吻,却被楚刑天似是无意的回避了,她原本以为这是楚刑天的喜好,如今得了答案,心底怎能不恨。
“娘娘……”一侧,秋月见苏月容神色异常,手中的茶盖与茶体不时发出磕碰的声音,下意识开口轻唤。
“这茶少了清纯的味道,且换了它!”苏月容亦感觉到自己失态,不由的借口搪塞过去。
“妹妹若无事便退了,本宫有些累了。”苏月容再也看不得冯敏那股子酸劲儿,冷冷开口。冯敏虽不知苏月容因何而怒,却也识相退出合欢殿。
“娘娘,皇上不过是一时起兴罢了,娘娘切莫放在心上。”待冯敏离开,秋月低声劝慰,跟了苏月容这么些年,主子想什么她岂会不知,
“一时起兴?你真觉如此?”苏月容眸色渐冷,其间的光芒透着让人生畏的阴寒。
“不管怎样,自娘娘回来,皇上还是破了五年不出玲珑殿的规矩,这已经说明娘娘在皇上的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其实娘娘又何必在意皇上还去过哪里,不管哪里都好,谁的孩子也不及娘娘的孩子来的重要,只要娘娘怀有龙子,众朝臣一定会辅佐娘娘的孩子继承大统的。”秋月细细分析,一字一句都道出当下的局势。
“这点毋庸置疑,可秋月,你知道本宫最想要的是什么吗?”苏月容面露悲戚,是女人,有谁会不想自己所爱的男人对自己疼惜呵护,宠在心里,可如今,她着实看不出楚刑天对自己有多宠爱。
“娘娘少安毋躁,许是娘娘才回来,皇上有些不适应罢了,待些日子,皇上自会看出娘娘的好,到时候,情况就会不同了。”秋月安抚道、
“是吗?秋月,你觉得……皇上会不会嫌弃本宫?在越宫的这些日子,本宫被夜离轩……若皇上在意这点……”苏月容惶恐开口,眼中尽是彷徨。
“若皇上在意这点,他便不是明君!娘娘为皇上不知付出多少,是女子,有谁不知道清白的重要,可当初皇上只一句话,娘娘便义无反顾的离开楚宫潜伏到大越,如今功成身退,皇上理当对娘娘呵护备至,又岂会在意这些小节。娘娘且放宽心,皇上该不会这般不通情理的!”秋月有些激动开口,苏月容对皇上的付出,她由始至终都看在眼里,若皇上真是嫌弃主子,那对主子来说,这似乎太不公道了。
“现在什么都只是猜测,再说吧。本宫不求其他,只求皇上能对本宫好些……”正待苏月容怅然之际,周公公的声音已然传了进来。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才一落下,楚刑天已然踏进合欢殿。
“臣妾叩见皇上!”苏月容登时起身,俯身施礼之时,却被楚刑天拦了下来。
“爱妃昨夜睡的可好?”简简单单的问话,却让苏月容的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有意外,有感激,有无奈,有委屈,苏月容的心底似被打翻了五味瓶,所有的情愫全数涌了上来,再经楚刑天这么一问,便已哭的稀里哗啦了。
“这是怎么了?怎地哭了?”楚刑天薄唇抿起一抹弧度,此刻,秋月与周公公见势退下。苏月容再不顾一切的拥进楚刑天的怀里。
“五年了,皇上可知道臣妾的心,这五年里每一个日夜,臣妾都在思念皇上,纵是远隔万里,可臣妾的心却始终在皇上这里,五年后,臣妾满心欢喜的回来,不求皇上荣宠,只求皇上不要厌弃臣妾,臣妾所求不多,只想皇上这里,能有臣妾的位置!”苏月容如小兽般的低泣在楚刑天怀里,玉指抚向楚刑天的心脏,没人怀疑她此刻的真情,只是在楚刑天眼里,这样的真情廉价到他都不愿多看一眼。
“爱妃怎会突然说起这些,若朕心里没有爱妃,昨夜便不来了,难道爱妃气朕随后去的全德宫?”楚刑天明知故问,眼底的狡黠一闪而逝。
“臣妾不敢,皇上去哪里,那是皇上的自由,不管怎样,皇上还是先来了合欢殿,单单这点,臣妾已经感激不尽了。只是刚刚莫名有些心酸,若失态,还请皇上见谅。”苏月容垂眸拭泪,继而退出楚刑天的怀抱。
“哪里,朕就喜欢爱妃这种不拘泥的个性,这是朕亲自到司珍房挑选的凤簪,爱妃可还喜欢?”楚刑天说话间,自袖内取出一支五彩琉璃翡翠簪,不管是做工还是样式,都堪称经典。在看到凤簪的那一刻,苏月容心底的阴霾顺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秋月说的对,是自己多虑也不一定呢呵。
“只要是皇上挑的,臣妾自然喜欢~”苏月容正欲伸手接过凤簪,却被楚刑天拦了下来。
“不如让朕为爱妃带上如何?”楚刑天说话间已然绕到苏月容的身后,手指捏住凤簪尖端,慢慢插进苏月容的发髻之内,此刻洋溢着幸福的苏月容又岂会看到楚刑天那张如覆冰霜的冷颜,这的确是他亲自为苏月容量身订做的,外表的光鲜华丽将它内在的阴险掩饰的丝毫无现,因为在这凤簪之内是他精心为苏月容准备的麝香和藏红花的混合粉末,再经过细细加工处理,不会让人闻出丁点气息,却不影响它的作用。
他不可以让苏月容怀有自己的孩子,这点毋庸置疑。
一连几日,楚刑天每每到合欢殿与苏月容云雨一番之后,都会到不同的寝宫广洒恩露,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后宫妃嫔们一下子热闹起来,这其中以全妃和熹妃最为受宠。
“碧茹斗胆,有一事不明,想求教皇上。”看着素芯兰面前的那抹身影,碧茹美眸微垂,低低开口。
“为何朕不在合欢殿过夜?”低沉的声音悠然响起,楚刑天手中的茶水正缓缓流入素芯兰的根底,眼见着素芯兰花开正艳,楚刑天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怅然。
“现在宫中传言,大抵的意思是皇上虽夜夜都去合欢殿,却没有一次在那里就寝,想来是还记着……奴婢实在不明白皇上的用意?”碧茹狐疑问道。
“朕这么做,只是不想苏月容太过自我感觉良好,而且那些后宫的莺莺燕燕这些年被朕冷落的已经没有了斗志,身为女子,尤其是后宫的女子,她们的心底岂会没有欲望,一旦让她们尝到甜头,你觉得,她们还会甘心于现在的状况吗?皇后的宝座不仅可以让苏月容的眼中放亮,在她们眼中又何尝不是?若有哪宫妃子得了龙种,你觉得苏月容会让她们顺利产下大楚第一位皇子吗?一旦苏月容妒心起,便会做出很多你与朕都想象不到的恶行,介时她在文武百官心中的形象便会大打折扣,这江山必定还是要有人继承的,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龙裔,就算她有再大的功绩,群臣也不会买她的帐!”幽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楚刑天将空着的茶杯递给碧茹,目光依旧看着眼前的素芯兰发呆。
比你好就是了!
“碧茹明白皇上的意思,只是皇上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碧茹接过茶杯,欲言又止。
“这些后宫的女人都有分参与迫害玲珑,她们任谁都没有资格诞下朕的孩子!”楚刑天眸光阴冷,声音陡然寒蛰。碧茹不再言语,楚刑天心里有主子,她欣慰,可被这样的仇恨折磨着,她心痛。
依旧是草草了事,当楚刑天披着长袍欲离开合欢殿时,却被苏月容拦了下来。
“皇上今晚还要走?”凄楚的目光闪烁着晶莹的泪水,苏月容欲求不满的拉着楚刑天的手臂,娇嗔开口,似是乞求一般。
“怎么?爱妃刚刚没有尽兴?”楚刑天一脸温和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指尖自苏月容的额头慢慢划至下颚,继而微微抬起,这张脸的确很美,尤其是那双挂着晶莹的水眸,更将人衬的楚楚动人。只是楚刑天却无法忘记,就是这张脸,将他最爱的女人逼上了绝路。
“若皇上还有兴致,臣妾自当奉陪到底呢,这个时辰,其他寝宫的姐妹们许是该睡了,就算皇上去了,也未必会伺候好……呃……”未待苏月容语闭,楚刑天倏的将其搥在桌边,单手猛的扯下苏月容刚刚穿好的水色褶裙,另一只手则掐在苏月容的玉颈上,迫使她的身体弓向自己。
此刻,苏月容的背脊正压在还有余温的饭菜上,一种腻湿的感觉自背后渗了进来,苏月容只觉浑身一阵恶心,只是楚刑天的身体已然毫无预兆的占有了她。猛烈的律动,没有丝毫温情。
伴着桌上瓷碗砰然落地的声音,苏月容只感身体某处似被烙铁灼烧一般,痛,无法言喻,苏月容不断的低吟,听似风花雪月,却是在表达自己此刻的疼痛。为了能让自己减轻痛苦,苏月容一双玉手下意识抚向自己的酥胸,自我慰藉或许会让她好受一些,可下一秒,苏月容的双手已然被楚刑天钳固在桌上,也巧了,那双玉手正落在中间那盘糯米制的甜点上面,那甜点外凉里热,双手陡然触及的热度更让苏月容痛苦不堪。
“爱妃可还喜欢~”楚刑天的动作依旧狂暴,薄唇说话间已然咬开苏月容胸前的遮掩,在看到那两颗艳美鲜红的葡萄时,楚刑天眸色骤然深了几分。
“啊~~”胸前的痛感让苏月容失声尖叫,此时此刻,她只觉自己仿佛置于火海之中,身体每一处都似在承受无法形容的煎熬。
感觉到苏月容眼角泪光的真诚,楚刑天忽然单脚勾起苏月容的玉腿,猛的将其横推向翡翠方桌的桌面,瓷碗哗啦碎裂一地,光滑的背脊与桌面的摩擦带来火辣的热感还未消除,楚刑天已然跃到桌面,纵情的在苏月容身上攻城略地。
此时此刻,苏月容只觉脑海里一片混沌,除了痛还是痛,她很想求饶,可纵是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消磨殆尽了,楚刑天突然全用力,猛的挺起之时,苏月容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过去。
看着桌上痛晕的苏月容,楚刑天薄唇微抿,继而将苏月容满是伤痕的娇躯自桌面上抱了下来,送入内室小心放在软榻上,继而为其盖好锦被方才离去。
已经到大楚皇城十天的时间了,静喻等的心急,终是忍不住走出客栈,大楚的街道似比大越还要繁华,或许是季节的关系,这里的摊贩所卖的东西也比大越要多很多,只是静喻无心浏览这些,目光扫过人群,只想找到她所企盼的身影。
就在静喻漫无边际的走在人群中时,忽然一抹身影闪过,自己的身体顺间被人点了穴道,静喻惊愕之际,已被人移至暗处。
“幸好有我在!”当听到熟悉的声音时,静喻方才稳了心神,待被解开穴道,静喻佯装嗔怒,正欲斥责叶子聪,却见叶子聪一脸凝重,眸光直看向对面客栈二楼的窗户。
静喻不语,亦随着叶子聪的目光望了过去,这一望不要紧,她只觉浑身血液都似凝结一般。
“媚娘怎么会在这里?”静喻不可置信开口,不由的再揉了揉双眼,在确定倚在二楼的人影就是媚娘之时,那股震惊蔓延至她身体的每个细胞。
“不急着骂我了吧?”叶子聪悻悻开口,眸色亦有舒缓,事实上,那一日,他本欲离开,却无意中发现无名的身影,紧接着,亦看到媚娘在大楚皇城出现,于是他便回到客栈,一直暗中保护静喻,直到刚刚静喻离开客栈,叶子聪才不得已现身。
“算是我错怪你了,这次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只是……你怎么还没离开?”静喻言归正传,尽管对媚娘的出现吃惊,可静喻还是将话题转回到叶子聪身上,至于媚娘,她自会找彩蝶打探清楚,不过叶子聪的突然出现,该不是偶然。
“呃……我说过嘛,这里有我的朋友,所以逗留几日而已,你不喜欢?”清朗的眉目显得有些失落,叶子聪薄唇微抿,期待般看向静喻,留下自己可好?这是他的心声。
“与我无关,刚刚谢了!告辞!”静喻冷冷开口,继而转身离开。叶子聪眸色顺间暗淡,却没有追上去,他太清楚静喻的个性了,如今她既已知道媚娘他们在,自会小心,此刻他该是有更重要的事去办。
夜色如绸,冰凉如水,树林深处燃起的篝火显得格外显眼。
“若再往前走,可就没有回头路了,你还坚持?”纵然上官羽想尽办法,可还是走到了路的尽头,火光下,那抹美的入魔的俊颜上竟有一丝淡淡的落寞,将自己在乎的人亲手送进火坑里,该是怎样的无奈呵。
“再有一日便可到大楚皇城了吧?这里景色真美,比起南都丝毫无差。”清越的声音带着一丝怅然,雪女美眸微闪,眼底不经意泄露着心底的忐忑不安,若她可以选择,又岂会走上这条路,既然没有选择,不坚持又能如何?
“其实……我已暗中找了月晓风很久,却没有一点音讯,你该是为了她,才会委屈自己的?”上官羽这一路来苦思冥想,终于让他想出一些端倪,雪女可以心甘情愿为了夜离轩到大楚当细作,想来夜离轩手中必握着雪女不可拒绝的把柄,那不是月晓风又会是谁。
“宫主觉得不值?”雪女微抬美眸,其间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或许这不是月晓风想要看到的。”不值吗?为了自己心爱之人,若论值与不值,那便与爱无关了。
“可却是雪女必须做的。这一路雪女承蒙宫主照顾,才可安然无事,此恩此德,雪女记在心里,若有机会,必会报答,只是宫主不要抱太大希望呵,纵然今世不行,来世,雪女亦会记得这份恩情。”雪女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心,忽然有些酸,来世?那他今世的守候是为什么呢?上官羽薄唇微抿,一抹苦涩荡漾而出。
“有些事,亦是上官羽必须做的,并非为求来世呢~”上官羽轻挑着眼前的篝火,火光的映衬下,那张脸更加的绝世殊丽。雪女不语,心底却忍不住荡起一丝涟漪。幽冷的树林内,只听得干柴噼啪作响的声音,二人皆不再语,只保留着那份心伤,就在这时,上官羽剑眉微挑,继而起身绕过篝火走到雪女身侧。
“你先回车里。”上官羽神色淡然,声音却透着一股肃穆,雪女下意识瞄向四处,若非有异常,上官羽断不会有这样的决定,雪女很清楚自己留在外面只给会上官羽增加麻烦,遂不问缘由的起身走进马车。
待雪女进入马车之后,上官羽旋即扔下手中的木棍,眸子倏的闪向左侧暗处。
“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狂啸,本宫主可是等了你很久呢!”上官羽眸光潋滟,薄唇微抿,逶迤的红裳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艳红如火。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可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当日狂啸居然使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还伤了雪女,这一回,他定会让狂啸知道什么叫后悔。
果然,待上官羽语闭后,自暗处赫然走出数人,为首的便是狂啸。
“多日不见,宫主可好?”狂啸双手握拳,眸底精光一闪而逝。
“比你好便是了!怎么?今日还想用老方法对付本宫主?”上官羽不以为然,脸上依旧保持着惑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