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言之尚早了,那楚王杀你之心不死,你想入楚宫,也得他同意才是,如果我料想不错,这一路可不平静呢。”上官羽刻意拉长尾音,眸色微闪,暗处之人已经跟踪自己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了,想来他们是在找合适的时机动手,狂啸呵,若这一次你还能在本宫主手里得着半点儿好处,我上官羽三个字儿就倒过来写。
大越,后宫
‘啪~’的一声脆响自仙乐宫陡然传出,地上,水仙手捂面颊,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另一只手则下意识护住自己小腹。
“娘娘饶命,水仙当真不知娘娘闻不得月季的香味,都是水仙的不是,不知娘娘会来,所以……呃……”未等水仙解释,董琳儿的脚已然踢在水仙的小腹上。
“按你的意思,本宫到你这里来,还要事先禀报不成!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就算飞上枝头,也不过是个乌鸦,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雪儿,将那盆月季给本宫扔出去!”董琳儿恼怒道,怨怼的眸子在看向水仙微微隆起的小腹时更加黝黑几分。
“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只求娘娘息怒,莫要动了胎气,若有三长两短,水仙纵是有一百个脑袋,也赎不起这么大的罪过啊~”水仙泪眼朦胧,幸而刚刚董琳儿的脚踢在自己的手上,否则,她当真不知道这一脚下去,自己腹中孩儿是否还能保住。
“好一个贱人!居然敢诅咒本宫的龙种!看来今天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本宫的厉害了!”董琳儿说话间目光四处扫瞄,最后抄起身侧的椅子,猛的朝水仙的额头砸了过去,血,如柱般涌了出来,水仙只道疼痛难忍,不由的倚身后退,单手死死护住自己的小腹。
“娘娘……不要,您要水仙怎么做都好,但求您饶过水仙腹中的孩子,水仙身份卑微,纵是先得皇子,也不会威胁到娘娘,求娘娘放过我们母子一条生路,奴婢从来没有想勾引皇上,只要娘娘高抬贵手,便是将奴婢打入冷宫,水仙也心甘情愿。”水仙惶恐的看着董琳儿狰狞的面容,心如死灰,她很清楚董琳儿到仙乐宫的原因,可怜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情非得已,如今却要受这样的惩罚,老天真是不公平。
董琳儿原本只是想打掉水仙肚子里的胎儿,如今听水仙这么一说,想来此女是留不得了,这番话若是到了皇上耳朵里,难保皇上不会治她的罪,一不做二不休,董琳儿眸色骤暗,双手猛的举起木椅,本就是习武之人,杀个把个人于她而言根本不成问题。
一阵冷风袭过,水仙自知性命休矣,于是紧闭双眼,若死了,来世纵是做牛做马,也不会再做后宫的女人。千钧一发之际,宫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娘娘小心~”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董琳儿的计划,待董琳儿见到声音的传出者之时,很是不悦的将椅子搁在地上,继而冷眸看向来者。
“白贵人倒是来的巧呢!”董琳儿恨恨道,只差一步,便能除掉这个后顾之忧了。
“幸而芷晴来的及时,否则娘娘这般动作若是动了胎气,岂不得不偿失了,如今皇上不再去任何寝宫,若娘娘腹中胎儿有行何闪失,想要再孕有龙子的机会便不多了。”白芷晴忧心开口,急急走到董琳儿身侧,将其扶着坐回贵妃椅上。
“定是这个水仙惹的娘娘不开心了,教训这种卑贱之人,又岂容娘娘亲自动手,红秀,你知道该怎么做了?”白芷晴侧眸瞄了眼红秀,红秀自是心领神会,三两步走到水仙面前,背对着董琳儿,单手猛的抬起,只听‘啪啪’的声响,每一声都不亚于自己亲自动手的力道。
见红秀如此,董琳儿心头的气方才消了几分,
“白贵人怎么知道本宫在这里?”董琳儿气儿顺了几分,继而转眸看向白芷晴,
“芷晴昨日为小皇子做了一双鞋子,今日便想送到清风苑让娘娘看一眼,若喜欢,芷晴再多做几双,没料到娘娘不在,回来的路上正看到仙乐宫的丫鬟翠儿,一问才知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婢惹怒了娘娘,这才过来看看,以后娘娘莫为这等事亲自动手,有芷晴在,娘娘只要吩咐一声便好。”白芷晴柔声细语,一侧,红秀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饶命……呃……好痛……肚子好痛啊~”水仙忽然跌倒在地,双手紧捂住小腹,面色惨白如纸。就在此刻,红秀登时停了动作,一脸慌乱的跑到白芷晴身侧。
“娘娘,不好了,水仙她……滑胎了!”董琳儿闻声,登时起身走至水仙面前,只见殷红的血自水仙紫裙缓缓流出,触目惊心。
“这可如何是好?若皇上知道……”白芷晴眸色慌乱,求助般看向董琳儿。
“这鞋子做的不错,本宫心领了,本宫有些累了,雪儿,我们走!”董琳儿丝毫不理会白芷晴眼中的惶恐,说话间,已然迈出仙乐宫。
“怎么办?现在怎么只?红秀!快去找御医!记住,不得惊动皇上!快去啊~白芷晴失声大叫,一侧,红秀只应声,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直到董琳儿走远,红秀方才松了口气,未待开口,水仙已然跪倒在白芷晴脚下。
“白贵人救命之恩,水仙没齿不忘!”原来红秀动手的时候,趁董琳儿不注意,早已将准备好的猪血递给水仙,水仙自不愚钝,登时将猪血酒在自己身上,这才有了刚刚触目惊心的场面。
“谢就免了,本宫也是看在红秀的面子上才出手的,不过戏要做足,否则辰妃不会善罢甘休的。”白芷晴淡声开口,眸色波澜不惊。
“接下来该怎么做,旦凭白贵人吩咐。”经过刚才之事,水仙很清楚,董琳儿是断不会放过自己的。
“等御医来了,本宫会让御医呈报皇上,说你腹中龙子不慎滑胎,而你亦要表现的万念俱灰,自行上书求皇上恩准你出宫削发为尼,只有远离皇宫,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腹中孩子生下来,本宫问你,若他日诞下龙子,你可还想着回宫?”白芷晴面色肃然,正色道。
“水仙本不贪图宫中富贵,若能平安生下龙子,必会与子隐形埋名,再不踏入皇宫半步,求娘娘成全~”水仙信誓旦旦,再度叩首。
“娘娘……”一侧,红秀亦乞求般看向白芷晴。
“记住你的话!这件事交给本宫了,你且安心,在未离皇宫之前,定不能让董琳儿看出任何端倪,否则后果是你我都承受不起的,明白吗?”白芷晴嘱咐道。
“水仙明白,娘娘大恩大德,水仙没齿不忘,他日若水仙能为娘娘尽力,必会鞠躬尽瘁。”水仙感激般看向白芷晴,眼中尽是泪水,死里逃生已是不易,若能离开皇宫,她心愿足矣。
看着水仙眼中的虔诚,白芷晴不禁感叹,原来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这皇宫的奢华靡乱,水仙能有这份心德,或许是上天的意思吧,夜离轩,这该是你的造化,便留你一子在世又何妨,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翌日清晨,董琳儿在清风苑内踱来踱去,手中的锦帕早已被她揪的褶皱不堪,那张娇美的容颜不时看向宫外,目光急切。待看到雪儿的身影,董琳儿登时迎了上去。
“怎么样?”董琳儿紧拉住雪儿的手,焦急问道,
“回娘娘,奴婢打听过了,水仙的确滑胎,而且听说水仙已经上奏皇上,说要离开后宫削发为尼,皇上也已然应允了!”雪儿据实回应。
“真的?那水仙没在皇上那边告状吗?”董琳儿略带疑惑问道。
“此事又不是娘娘所这,就算水仙告状,也该是白贵人的不是,这点娘娘大可放心。”雪儿安抚道。
“对啊~那个白芷晴去的还真是时候,就算水仙将此事捅到皇上那里,本宫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人又不是本宫打的~”就在董琳儿得意之时,宫外,白芷晴已然候在外面多时了。
难耐的寂寞

“白贵人?”雪女先是一惊,旋即看向董琳儿。
“妹妹来了,怎么也不支会一声,以后到本宫这里,便是到了自己的寝宫一般,不必拘礼!”见是白芷晴,董琳儿心情大好,随即上前将白芷晴拉到身侧,笑意连连道。
“娘娘言重了,娘娘身为贵妃,如今又得了皇子,身份尊贵,又岂是芷晴可比的,昨日……”白芷晴才一开口,便被董琳儿接了过去。
“昨日你那般对水仙,她定是在皇上面前说了你不少坏话吧?若真是,本宫便替你在皇上面前求情?”董琳儿试探性开口,眸光恍惚不定,白芷晴闻声,不禁嗤之以鼻,若真出了事,董琳儿早就将自己摘干净了,又岂会冲上去。
“娘娘放心,那水仙本就是个奴婢,胆子再小些,芷晴昨日已经劝过她了,留着那孩子对她未必就是好事,她的身份太过低微,就算那孩子生下来,日后也只会成为笑柄,与其到时候后悔,现在没了倒也省心,况且皇上也不是真的宠她,留在皇宫独守空寂,倒不如长伴清灯古佛,兴许还能悟出些什么,那水仙也识趣,经芷晴这般分析,今晨便向皇上递了折子,这不,芷晴才将她送出皇宫,便到娘娘这里探望了,娘娘身体可还康健,昨日没动了胎气吧?”白芷晴殷勤道。
“她果真如此想的?”董琳儿将信将疑.
“若非如此,有谁能逼她向皇上请旨不成?娘娘放心,不是她的,她纵是勉强留下,亦只会一无所有。”白芷晴眸色坚定,董琳儿闻声,心底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妹妹可是解了本宫的心头之患,这发簪是本宫入宫之初皇上赏赐的,便赠与你了。”董琳儿很是大方的将发髻上的珠钗摘下来递到白芷晴手里,眼底一片释然,如今放眼后宫,自己已再无近忧了。
“娘娘如此重礼,芷晴怎么承受得起啊!”白芷晴佯装推辞,董琳儿却顺手将珠钗带在白芷晴头上。
“以后妹妹便不要与本宫这么客气,若闲来无事,多到清风苑走走,这一怀孕,心情总有些烦闷,有你做伴,或许好些~”董琳儿樱唇微抿,凤眸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白芷晴微微颌首,再拒绝便显得矫情了。
离开清风苑,白芷晴顺手将珠钗取下来,眸光闪过一抹诡异。
“娘娘,您觉得辰妃会不会派人去追水仙?”红秀忧心开口。
“不会,她的视线只在皇宫之内,自古以来,离开皇宫的女人,纵然再受宠,也断无回来的机会,所以本宫问过水仙,若她愿意,才能帮她。”白芷晴笃定道。
“红秀多谢娘娘。”红秀真诚道,眼底尽是感激。
“罢了,本宫也是看那水仙可怜,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在宫中再提。随本宫走一趟,这玩意他该认得。”白芷晴举起手中珠钗,似有深意道。
东南角落废弃的旧屋内,一人蓬头垢面,双手正抓着残羹剩饭拼命的塞进嘴里,生的念头支撑着他活下去,纵是再卑微,他也一定要让那个女人身败名裂,自己固然不得好死,可她也别想赖活着。
“红秀,不是告诉你好生照顾孙侍卫了吗?怎能让孙侍卫吃这些?”白芷晴佯装嗔怒道,事实上,这就是白芷晴的意思,只有让孙子楚活的生不如死,才能激发他心底的咒怨。
“奴婢知罪。”红秀自是明白白芷晴的意思,垂眸不再多言。
“难为孙侍卫了~”白芷晴一脸笑站走到孙子楚面前,不时晃动着手中的珠钗。
“你来做什么?有进展了?”孙子楚皓齿狠咬,脸上的伤口虽不再作痛,可却留下了永远出抹不去的疤痕。此刻,孙子楚扑掉手中的饭渣,冷声质问。
“孙侍卫莫急,如今才怀胎两个月,本宫就算准备妥当,也需要辰妃将孩子生下来才行,所以孙侍卫还需忍耐些时日,不过本宫怕孙侍卫寂寞,特别带了些小玩意好让孙侍卫解闷儿。”白芷晴说话间将手中的珠钗递到孙子楚面前,在看到珠钗的那一刻,孙子楚陡然攥起碧钗,双眼如荼。本就狰狞的面容更纠结的不成样子,纵是白芷晴看了,都有些心慌的退后数步。
“本宫这次来,是想告诉孙侍卫一个好消息,辰妃为了有让你们的孩子当上太子,已经顺利除掉了水贵人,如今整个后宫便是她一人独大,任谁也不敢挑战她的权威了呢。”阴恻恻的声音悠然响起,白芷晴只听到一阵咯咯的声响,那珠钗居然在孙子楚手里断成两截。
“红秀,且留孙侍卫在这里好好用膳,我们便不做打扰了~”白芷晴只觉身体一阵冰寒,登时转身离开,待白芷晴与红秀离之际,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自屋内传来,白芷晴与红秀相视一眼,继而离开。
大楚 合欢殿
夜色朦胧,合欢殿内烛火冉冉,香炉内飘散着袅袅青烟,当秋月将最后一道‘百色牡丹’搁置在翡翠方桌上后,眸子下意识瞥向宫门,空荡荡的宫门处依旧望不见主人想到看到的身影,秋月不禁忐忑,这一桌的膳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娘娘,膳食已经准备好了,不如秋月再出去看看,也好找周公公打听一下?”秋月试探性开口,眸子转回至贵妃椅上面色平静的苏月容。
“不必,皇上定会来~”苏月容自信满满,只是眼中透着的光芒却没言语中那般自信。秋月闻声亦不再多言,只候在一侧,悄然等待。已过酉时,苏月容依旧正襟坐在那里,只是表情不再那么自然,虽然自己午时前后已然吩咐秋月通禀周公公,自己晚上设宴要与楚刑天共饮,可这个时候未来,她心底着实没了最初的笃定。
“秋月,你倒是去看看,皇上现在何处?”苏月容终是忍不住了,淡淡道,秋月得令,自是急步走出合欢殿。
玲珑殿内,碧茹看着那抹自五年前便孤寂无依的背影,心底牵扯出无数情绪,心疼也好,感激也罢,对主人,皇上当真是爱的极深。
“时候不早了,皇上若再不去,苏贵妃该是坐不住了。”碧茹低声提醒道。
“你可知朕若去了,会发生什么?”清冷的声音自楚刑天薄唇中缓缓溢出,碧茹只觉面颊微红,蓦地垂眸、
“奴婢只知道,若皇上不去,苏贵妃断不能善罢甘休,这后宫便不能再平静了,纵然皇上临幸苏贵妃,可奴婢知道,在皇上心底,就只有主人的存在,这株素芯兰已经长在皇上心里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碧茹善解人意劝慰,尽管她心里并不好受。
“若宠幸苏贵妃,便不能冷落了宫中其他妃嫔,你懂吗?”低沉的声音带着帝王少有的无奈,为了水玲珑,他不宠幸任何妃嫔,上天可见他对玲珑的忠爱,可若在宠幸苏月容之后,依旧不碰那些莺莺燕燕,那在世人眼里,便把苏月容凌驾在水玲珑之上,他不会让这样的错觉误了世人的眼,所以他犹豫,甚至在对着素芯兰忏悔。
“奴婢明白,皇上不入合欢殿,后宫与朝廷都不得安宁,可皇上宠幸了苏贵妃,却不入其他妃嫔的寝宫,便将苏贵妃抬到了甚于主子的高度,奴婢再愚笨也能看透这点,皇上的考虑无一不再为主子着想,碧茹替主子谢过皇上!”碧茹哽咽开口,眼底波光莹莹。
“也罢,玲珑身边有你这样的丫鬟,是她的福气,既然你明白朕的苦心,朕便也没有什么顾虑了,不管怎样,浇灌素芯兰的事朕不会假手于人,这里依旧是朕每日必到之处。”楚刑天长叹口气,继而转身离开,看着那抹苍凉的身影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碧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
“主人,你看到了么?皇上依旧那么爱你!在皇上心里,你永远都是唯一,碧茹求您,一定要保佑皇上能顺利铲除苏月容这个罪魁祸首!”
当楚刑天一身皇袍出现在合欢殿时,苏月容只觉心脏骤停,看着那张冷俊的容颜在烛光的照耀下分外的清朗,苏月容的心已然悸动,五年了,纵然她刻意回避夜离轩的侍寝,可还是不能次次都逃得开,每每在夜离轩的身下,她只有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将身上的男子想象成楚刑天,才会处到片刻的欢愉,可如今,楚刑天就在眼前,叫她如何不兴奋。
“臣妾叩见皇上~”少了最初的忐忑,苏月容摇曳着走至楚刑天面前,娇躯微俯,言语间,尽是风情万种,在越宫呆久了,媚娘的那一套她也学了不少,比起离开楚宫前,此时的苏月容虽年长了些,却多了那股成熟女子的风韵,只是再美的女人在楚刑天看来,不过是粉面枯骨,他的心里已经满满都是水玲珑,他眼中的美已经在水玲珑离世的那一日成为了历史。
“爱妃不必多礼,朕是否来迟了?”楚刑天薄唇微抿,声音柔而无温,虽脸带笑意,可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皇上操劳国事,臣妾便是等上一夜也是应该的,皇上快坐,臣妾为皇上斟酒~”苏月容媚声开口,眸色春意无限,一侧,秋月与周公公自是识相离开,整个合欢殿,就只剩下楚刑天与苏月容二人。
“这一桌膳食别致精巧的很,爱妃当真有心了。”楚刑天薄唇微抿,似是夸赞道。
忘了爱妃的味道

“臣妾与国事上不能为皇上分忧,只得在这些索事上多下功夫,若皇上喜欢,臣妾每日都为皇上准备可好?”苏月容说话间已然将斟满酒的琉璃杯递到楚刑天面前。楚刑天亦不推辞,只接过杯子,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面对苏月容身体似是不经意的摩挲。楚刑天只觉胃中翻滚。
这后宫任何一个女人都好,唯独苏月容让他心底极为排斥,只要想到是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逼死玲珑,楚刑天的心底便似有火在烧,无语,楚刑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顺便着将涌至心头的怒火狠压了下去,如今苏月容在大楚的口碑和地位纵是他这个做皇帝的都比不上,若此时冷落的苏月容,必会引起她的警觉,他的女人毁在这个贱人手里,他的江山断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五年了,臣妾在异乡无时不无刻不盼望着这一天,只要能坐在皇上身边,亲眼看着皇上喝下臣妾为其斟的酒,纵然只这么静静的看着,臣妾都觉心满意足了~”苏月容说话间,玉指试探性的抚上楚刑天精壮的胸膛,眼眸中的炙热昭示着她心底的渴望。
楚刑天不禁嗤之以鼻,没想到五年的时间,夜离轩竟将苏月容调教的如此恬不知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五年前,苏月容可不曾这么大胆的挑逗自己。
“既是如此,朕便满足爱妃的愿望,爱妃斟多少,朕便喝多少,如何?这酒许是不够,不如叫秋月再端些来?”楚刑天淡声开口,眸光不温不火,苏月容微有迥然,她可没想过与楚刑天就这么坐着喝酒喝到天亮。
“取酒不急,臣妾再为皇上斟一杯~待酒尽了唤秋月便是。”苏月容说话间径自起身端起酒壶,整个身子下意识靠近楚刑天,就在斟酒之时,苏月容身子不由的轻晃一下,壶中美酒大半洒在苏月容的身上,被酒浸透的华裳紧裹着苏月容的娇躯,娇美的身段顺间显露无疑。
“臣妾真是不小心,没淋着皇上吧?”苏月容佯装懊恼开口,双手登时搁下酒壶,转到楚刑天胸前不停的摩挲,楚刑天眸色渐黑,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双手倏的握住苏月容极不安分的玉指。
“爱妃心意,朕岂会不知,只是没想到爱妃这般心急,也罢,五年了,朕的身体都几乎忘了爱妃的味道,只是五年不见,爱妃喜欢在正厅?还是卧房?”楚刑天言外之意尽是讽刺,只是心跳加速中的苏月容又岂会在乎这些,她只道若今晚得了楚刑天的宠幸,龙子有望,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也再无人动摇,皇后的宝座似乎正在向自己招手,她仿佛看到自己坐宝座上,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贺,那是几等的荣耀。
楚刑天说话间,已然将苏月容揽在怀里,单手穿插进她的发间,薄唇倏的覆向苏月容微仰起的玉颈,另一只手则抚上她刚被酒水浸湿的前胸,不轻不重的爱抚,简直让苏月容欲罢不能,多年夙愿一朝偿,此刻,苏月容纵情享受的同时,美眸没有丝毫的迷离,她要看清眼前的男子,不管是他的表情还是他的五官都不想错过,五年了,她终于重回这个怀抱。
“爱妃为什么这么看朕?”感觉到苏月容的目光,楚刑天心底微震,难道她看出自己心中的厌恶?
“呃……臣妾只想记得皇上现在的样子,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皇上……月容真的好想你~”苏月容呓语间,樱唇情不自禁的俯身楚刑天,只是楚刑天却在顺间垂眸轻咬向苏月容的雪颈。
此刻,楚刑天便当苏月容是这桌上的菜一般,尽情的品尝着,华美的衣裳凌乱在空中,只是片刻,苏月容已然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楚刑天面前,合着优美的烛光,苏月容尽情扭动的娇躯,她等待着楚刑天将她抱入内室的一刻,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与眼前的男子融为一体,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在她正满心欢喜的等待之时,楚刑天猛的挺身,已然发动了攻势。这样的动作比她预想的要早。
“呃……皇上……”苏月容依旧睁着双眸,眼底含波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虽然她很想在这里做这种事似乎不太妥当,可在看到楚刑天眼中的渴望时,便硬生将话压了回去。
“弄疼爱妃了?”楚刑天看似柔情开口,身体的律动却越来越快,只要看到苏月容的眼泪,他的心底就无比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