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看起来一捏就碎想不到捶人还真有点疼。施夜焰找准时机捉住她的双腕身后一扯,贴上自己的胸膛,掰过她的脸对准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是真的吻。不霸道不野蛮,甚至称得上温柔,却也不容她反抗,只一味执着进占。唇碰着唇,舌搅着舌,津液交换,气味相溶。那般认真、用心、珍惜的吻。竟然让她一时怔住了,傻傻的睁着眼睛乖乖让他为所欲为,连挣扎都忘了。
“我不会真的让你掉下去,当初你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我现在又怎么会放?”施夜焰与她眉心相抵,直直望进她眼底。“为什么不等我回去找你,我说会回去就一定会,我没食言,可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
……
为什么……
他一连三个为什么,彻底把她弄懵了。像摄了她的魂魄,久久回不过神来。
Part18
皇甫澈派人把她从警局带出来,亲自送她回家。下车时她的腿都还在抖,险些跪倒在地,幸亏皇甫澈手疾眼快把她扶住。
一进屋她就让皇甫澈把所有窗帘都放下把外面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这里没有佣人,只有专人定期来打扫。皇甫澈亲自下厨为她做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洒了些小葱花,顿时香气四溢。她没一点胃口可在皇甫澈压迫性的注视下强逼着自己喝一点。
一天没进食,再加上晚上这么一折腾,最后倒真把粥全喝光了。
“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皇甫澈把瓷碗放进消毒柜折回,在她对面落座。游月茹抱着大抱枕放松自己靠在沙发上。“这是我第一次尝到我们二少的手艺呢,真不错。”
皇甫澈俊脸上挂着清浅的表情。“你知道我要查也很容易。”
游月茹把头埋进柔软的抱枕,半晌才发出闷闷的声音。“我真没什么,别让太子知道,他那脾气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他会知道的。”
“你把消息压下来,这事跟太子没关系,跟你们谁都没关系。”
“跟你有关系不是吗?他是谁?”
“我保证这人不是冲着我们家来的,是我个人的事,我会处理。”
“……”
“澈,帮我一次。”
皇甫澈无言,记忆中游月茹第一次这么求他。思量再三,他才答应。“你尽快处理好,太子不是傻子,恐怕现在消息已经传到他那了,你找我没找他,他懂什么意思,只是不说而已。”
游月茹应声。
太子当然不是傻子,他们家除了以柔谁都不是傻子,一个赛一个的精明。
一〇、所谓报应、
Part19
月朗星稀,夜色撩人。
唐笠安披着睡袍立于自家院中。他的新婚夜,有些辗转难眠。下意识的抬腕看时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左手腕。再仔细看,上面有一圈浅浅的印子,那是长期戴表留下的痕迹。原来有表遮着不易察觉,此刻却觉得越发清晰。
似乎像是被烙上似地,带着烧灼的痛感。不强烈,隐隐的痛楚在这样的夜里被无限扩大,最终将他包围。
“笠安,你怎么起来了?”郁小池睡眼朦胧站在他身后。唐笠安转过身晃晃手中的杯子。“渴了,倒杯水。”
郁小池顺势依进在他身前,贴着他的胸膛打了个呵欠。“你是不是睡不着?”
“也不是,在想些事情。”
“想什么,能告诉我么?”
唐笠安的手臂在她腰上紧了一下道。“在想应该怎么感谢你答应和我复婚。”
郁小池轻轻的笑,搂着他,闭着眼。“好好爱我,像以前一样。”
“好。”他吻了吻她的发心。
郁小池把手伸进他睡袍里圈着他的腰。“笠安,我们再也别分开了,好吗?”
夏夜的院中,有沁人的花香。当真是花前月下,本应海誓山盟的不是吗?唐笠安那双晶亮而深沉的瞳仁里倒影的却是飘然落下的点点花瓣。
花开无声,花落无情,日后碾作尘泥,惟有花香如故。那些被他连根拔起掐茎断叶的妖娆植物,其实早已将灵魂移种深埋在他心里。偷偷汲取他不为人知的情愫为肥料开出无形的花,散发不能挥去的惑人芬芳。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报应。
Part20
游月茹一连做了几天噩梦,然后失眠,精神状态奇差。总觉得多厚的粉都遮不住黯淡的脸色和黑眼圈,化出的妆怎么都不满意,手一甩化妆刷砸到地板上,最后挑了一只最夸张的太阳镜素颜出门。她专挑太子不会回老宅的日子去看辛婕。
“去你爷爷那屋了吗?”辛婕对着镜子整理这件游月茹专门为她在名家那定制的旗袍,眉眼弯弯嗓音柔润甚是好听。
“去了。”游月茹帮她扣好身侧的盘扣,退后两步欣赏,啧啧称赞。
“谁相信你有太子那么大的儿子呢,出去说我们是姐妹都没人怀疑。”
辛婕无声的笑,双手卡在紧致的腰身,视线从镜中由头至脚将自己扫过一遍,反应倒是很淡然。“远远不及当年了。”
游月茹攀着她的肩撑着下巴打趣。“我要是男人肯定要娶你这样的女人当老婆。”
辛婕一抬眼便看见镜子里的游月茹无神的双眸,回手拍拍她的脸。“在家吃晚饭吧,那些你爱吃的东西厨房天天都备着呢,也不见你回来几次,我手艺都快丢了。”
柔柔的嗓音淡淡的馨香,温暖的手掌纤细的手指。这是辛婕。
她父亲的第二个妻子。太子和以柔的母亲。
游月茹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生母的样子,从小的印象里她的母亲就是辛婕。她父亲有两儿两女,辛婕全部视如己出,从未偏心过谁怠慢过谁。太子虽不肯轻易听谁的话,却也从未正面冲撞过她。皇甫澈只在一些极必要的场合称呼她母亲,他性子清冷对谁都是那个样子,可对待辛婕的敬重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他们谁都不懂,为什么父亲那样的人会娶到这样一个好女人。好到让人再怎样都不忍伤害。辛婕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温暖,也不见她到底对几个儿女做了些什么感天动地的事,总之四个人心中那心照不宣的柔软与善良的美好就叫做「辛婕」。
游月茹十岁开始就已经不常在家住,成年之后回家的时间更少。每次有他父亲在,气氛都是剑拔弩张,可每每看见辛婕眼里的黯然,她能忍则忍,忍不住就避开。
她恨这个男人,但是辛婕爱他,辛婕也爱她。她成长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温暖中,最为珍惜的不是唐笠安,而是辛婕。
所以看着辛婕用白皙的手执着菜刀切菜这样最平常的事时,她不禁开始幻想自己为人母的样子。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是否也会是个合格的母亲。
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辛婕问她在想什么,她脱口而出一句“我想生个孩子。”
只是说完就自嘲的笑了。她从未想过结婚,又哪里去弄个孩子来。
晚上她多喝了几杯,辛婕不放心派了司机送她回去,被她半道就给打发了。车子开出没有几百米她就后悔了……她刮了一辆车子,又撞到了路边的大树。
剧烈的碰撞声犹如在耳,她盯着有些变型的车前盖和缕缕白烟有些发傻。直到对方的车子司机过来敲她的车窗,她才回神。
是她的责任,她一手用纸巾捂着流血的额头一边道歉,可对方司机仍不依不饶。
雷恺在后座上长指扶着额角将这个女人的狼狈皆看在眼里,唇边不觉翘起。这是,缘分啊……
手机震动起来,游月茹看也不看的按掉,还没几秒钟又震起来,再按掉,再震……她暗自磨牙,接通。“哪位!”
好大的火气。
雷恺丝毫没被影响到。“需要帮忙吗?”
游月茹皱眉,这声音不算熟悉,却也不算太陌生。她记人的本领一流,很快想起来。“雷恺?”
“是我,你好像遇到麻烦了。”
游月茹多精明的人,立即抬头扫了下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她刮到的那辆车里。她走过去,雷恺已率先从车里出来,手中还拿着与她连线的电话。
“怎么每次我们没有正常点的见面方式呢?”
游月茹迅速进入状态,从惊讶到尴尬,再到抱歉,又无助的捂着眼睛。“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的损失我会负责。”
拿掉她额上浸满了血的纸巾,雷恺掏出一方手帕盖住她的伤口。“那你的伤就由我来负责吧。”
﹡﹡﹡
走出诊室,夜色已经将这个城市全部笼罩,华灯初上的美景在她眼里虚虚实实。伸出的手抓到的只是一片空无。
忽的手上一热,有人牵着她下了台阶,避开诊室往来匆匆的人流。
“醒酒了吗?”雷恺扶她坐到长椅上。游月茹想收回手,他却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指,似在把玩。“幸亏只是皮外伤,要是真毁容了,可让我怎么负责的起?”
她微微偏头,长发垂下来。“我不知道应该跟你说抱歉,还是谢谢。你的车……”
“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你人没事就行。”他一手撑在椅背弯下身来,轻执她尖尖的下巴抬起,视线在她脸上掠过。“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要耽误你的事,我打车回去就好。”两人离的太近,似乎再一寸就会吻上。而她知道雷恺应该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可以一夜情,却不会随意和女人接吻,那晚与她彻夜缠绵都从未碰过她的唇。
她看见雷恺轻笑了下,似乎在嘲笑她可笑的说辞。他要送她回家就是有意和她发展下去,这不是正合她意,岂有拒绝的道理。
没多久司机已换了那辆她熟悉的世爵来,这回雷恺亲自驾车。
路灯投射进来,在他脸上洒下朦胧的光晕,他不笑时会自然而然散发一种凌厉,而他弯起嘴角那份清雅中的慵懒又会让人觉得十分想靠近。他确实很吸引人,极品范畴的男人。
如果倒回几年时光,那个不知人性淡薄残酷的游月茹定然会轻易被他迷住。而如今这样一个男人,只是她一个目标而已。
怕她难受,雷恺细心的将车速保持在一个范围内。车子平稳得一点颠簸都感受不到,令她有些昏昏欲睡。而她却真是睡过去了,醒来时车子早已停在她公寓前,雷恺放低了椅背正枕着手臂透过天窗一瞬不瞬看夜空,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揉揉惺忪睡眼,不小心碰到额上的伤,捂着那儿闷声呼痛,频频蹙眉。那副惹人垂怜又有些小倔强的样子看在雷恺眼里自成一派风情。移开她的手,“别动,我看看。”
“没事,别再碰着了,自己小心一点儿,留下疤就难嫁了。”他轻笑着打趣,游月茹怔了下点点头下了车。“我睡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我呢?”
“还不到半小时,我没叫醒人的习惯,喜欢看人睡着的样子。”雷恺说着就自后靠近撩着她的发,“尤其是女人安静熟睡的样子,让人非常想去……”
他的嗓音变得低沉,刻意在她颈侧似吻非吻的游弋,“做点既不弄醒她又会让她感到舒服的坏事……”
Part21
游月茹等他的车尾灯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颓然的叹口气,雷恺比她之前的每个接触过的男人都要难应付。他不是那些只追求肉体快感的男人,更不是单凭美貌就可将之拿下的轻浮得一无是处的男人。而幸好看来自己是符合他口味的,否则他不会浪费半秒钟在她身上。
他是她的目标,而她却将是他猎艳记录上的辉煌一笔。有时她真厌烦了这种处心积虑利用与被利用的生活。可她能怎么办呢,或许等她有一天青春不再年华已去,就可以过上想要的生活了吧。
可她才二十二,这种生活还要过多少年。除非,有个可以拯救他的骑士出现。
忽然起了一阵疾风,接着就是倾盆大雨浇醒了她。她自嘲的扯扯嘴角,即使有骑士,她也不是公主。
手背遮着伤处,慢悠悠走到楼下输入密码,推开沉重的大门,却意外的从玻璃反光中看到那个倚墙站立的男人。
她吓了跳,倏地回头。果然是施夜焰,光线太暗,她只知道他在看她。却看不清他的眼。忽的一道闪电撕裂夜幕也照亮他同样被雨淋湿的俊脸。随后一声骇人的巨响,她掩着唇才勉强压抑着没叫出来。
虽然只有一刹那,可她确定自己看到他一身的破败狼狈,还有他严重擦伤流血不止的小臂。
一一、是谁疯了、
Part21
“又去约会了,嗯?”施夜焰沉着的脸上肃杀的表情让她不自觉的往后退,咚的一声撞在门上。这一撞似乎撞醒了她,凭什么这么怕他?
这是她的地方,又不是美国更不是加拿大,不属于他只手遮天的势力范围。
“是又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扬起下巴,勇气十足的模样。却不想下一秒施夜焰便以令人汗毛竖起的速度一样无声靠近她,单手扣着她的颈子。
“没有男人你会死吗?”她说和希尔有仇,好,他暂且相信。那么那个姓唐的呢?一个有妇之夫!皇甫家的兄弟呢?现在又是雷恺!别人或许不知道雷恺是什么人,他可是一清二楚!
“死也不会死在你面前!除非你现在就弄死我!”
他的力道一向不知控制,似乎从不觉得自己能掐死人似的。她张着唇拼命汲取氧气,脸色涨红十分痛苦却不肯发出一声求饶。直到她双眼失去焦距,抓着他手腕的小手逐渐松开,施夜焰才放开对她的致命束缚。任由她弯着身子不住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
施夜焰不知道八年前那个女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即便他本身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在内心深处为她保留一方空间。
多年来他一直不停寻找她,尽管线索少之又少,尽管连她的全名都不知道,尽管最后他都开始觉得那场相遇只是他的幻觉……
可现在,上天安排他们再度相遇。
呵,他说过,既然遇见了,就再不会让她从他的世界消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手里。所以不管这个游月茹是什么样子的,他都要定了。
游月茹头疼喉咙痛,撑着墙缓了好一阵才踱过气来。这男人就像个魔鬼一样,每次都要让她在鬼门关走一圈才罢休。趁他失神之际她闪身进大门把他关在外面。明知道他进不来却还是不敢多留跑进电梯,电梯门缓缓阖上她才能倚在角落长吁一口气。
铛!——
一双大手在最后一刻伸进来及时阻止电梯门关严。游月茹几乎要尖叫出来,睁圆了双眼眼睁睁看着他掰开电梯门走进来,然后按下顶层按钮。她头皮发麻。他不只知道大门密码,竟然还知道她家的具体楼层。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捏紧了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密闭的有限空间里,和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相处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尤其在他只凝视你而不出声的时候,所有情绪都生生堵在那里不得爆发。
曾经她认为琥珀色的眸子是最漂亮的,无论是阳光下还是在灯光下,那种神秘与惊艳是任何颜色都无法比拟的。而此刻她只觉得那是野兽才拥有的眸子。
电梯很快到达顶层,她却不敢迈出步子。施夜焰简单查看了下右臂的伤势,漫不经心道。“你不用怕,我要对你怎样之前一定会通知你,今晚我只是要在你这里住一晚。”
游月茹倒吸一口气,“你当我疯了是不是!”
与狼共处一室,恐怕用不了天亮她就只剩一堆骨头。
施夜焰扯扯嘴角,拉过她的手臂出了电梯。“听话,不然现在就让你疯。”
﹡﹡﹡
事实上很快游月茹就谢天谢地幸亏他在,不然她会被家里那群不速之客给吓死。
她站在门口根本不敢进去,紧盯着那被封口大袋子,仍然能想象到里面不断蠕动翻滚的一团冷血动物,浑身发冷。施夜焰仔细搜查了她整间屋子,确定再没有一条漏网之鱼才放心。
“有没有急救箱?”他堂而皇之的坐到沙发上,褪掉破损不堪沾染血迹的上衣,精壮的上身竟也遍布淤青。回头见这女人没有反应又问了一遍。
游月茹强忍惧意绕过地上的袋子给他抱来急救箱,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拿着纱布又开始发愣。施夜焰瞧一眼这失了魂的女人,径自把东西从她手里拿过来,心里多少是有些佩服她的。
若不是他早习惯了与这些冷血动物相处,恐怕也会被吓得不清,何况是她。
看他手法熟练的自行包扎好,游月茹终于肯吱声。“你早知道我家有这些东西是不是?”
“比你早知道一会儿罢了。”他语气淡淡的,带点不易察觉的倦意。
游月茹一再忍耐,终于忍不住,嚯的站起。“施夜朝派人在我家放的这东西是不是!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们俩个了!怎么每个都不肯让我好过!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去明争暗斗好了!为什么要扯上我!”
太子曾经说过,施夜朝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阴暗,嗜好也和一般人不一样,爱蛇,越是漂亮的蛇他越爱。把这群东西像宠物似的供养着,据说到哪里偶尔还会带在身上把玩。
施夜焰眉头挑了下,警觉的眯起眼上下打量她。“你对我们施家的事还挺清楚,谁告诉你的?皇甫澈?太子?还是雷恺?”
游月茹一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关别人什么事,你们这种家族里有几个不争斗的!”
施夜焰顿时就笑了,有些赞赏有些苦涩。“你是承认了和他们都有过关系,你真是个……厉害的女人,我很好奇你除了这张脸蛋还有什么地方让男人趋之若鹜,排队等着上你。”
难听的话她听的多了,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般仿佛心里被挖下去一块的不舒服。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让她理智与优雅尽失,只剩狼狈。她抓起一个抱枕用力砸过去。
“你就算排队也轮不到你!给我滚!带着你们家的蛇滚得越远越好!”
施夜焰断然不是由着她耍性子撒泼的男人,轻易挡开抱枕当即站起身来就开始解腰带,拉裤链。周身的气场霎时就变了。游月茹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这种男人不能激,否则吃亏的只有自己。他要真发起火来,她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
“你……做什么……”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逃跑还是跟他死磕。他步步逼近,连身上最后一块布料都褪掉了。不违心的说,他的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肩是肩,胸是胸,腰是腰,那里也……
她被逼得往后退不小心被绊倒,她很快知道是什么东西绊的——腿下就是那个装满了施夜朝该死的小宠物的袋子,她不偏不倚的坐在上面,臀腿之下满是粗粗细细的条形物蠕动的感觉,她顿觉毛骨悚然,尖叫着逃开。
还不等她逃开几寸,施夜焰那双大手就把她地上捞起来,大踏步走进浴室。“我还是挺讲卫生的,先来洗个澡好了。”
“施夜焰!你刚刚还说对我做什么之前会提前通知我的!”游月茹咬死他的心都有。
施夜焰呵呵一笑。“那我现在通知你也来得及。”他俯下身来邪恶的弯起唇。“排队轮不到我,那我只有插队了。”
游月茹再怎么挣扎尖叫都无济于事,在他手下她就像个没有抵抗力的小孩子,三两下被扒了衣服,他仅用一只手就控住她的自由。依然扣着她的颈子将她钉到墙上,随她怎么扑腾都挣不开,任他拿着花洒冲刷她的身体。
他眼神有些灰暗,因为在她身上也发现几处隐隐的青紫。他关掉水指腹轻覆上去。“雷恺这么不温柔啊,弄得你身上都有淤青了。”
“不是他……咳咳……”
“哦,还有别人。”
“不是……咳……”
“不用解释了,我他妈不在乎是谁弄的!”
施夜焰倏地打横抱起她来到卧室床上,覆上她湿淋淋的身子掰过她的下颚唇就印上去。游月茹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就是推不动他,反倒在动作中被扯开了腿……
他那么坚硬如铁的一具身体挡在那里,小兄弟时不时的碰撞她。一只手钳着她的头强吻,一只手罩上她的胸前。她除了疼就是害怕,呜咽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踢腾着做最后抵抗。
施夜焰是那种想做就必须做而且势必要做成的男人。他不管游月茹再怎么抗拒也要得到她。对于不合作的女人他就只有强迫到底,吻得她几乎断了气,再没气力反抗才离开她的唇,吻一路下滑,来到肩颈,锁骨……
游月茹半睁着迷蒙的双眼,有气无力。头一阵眩晕,牵扯到额伤丝丝抽痛。
“你看不到我也受伤了吗……能不能……别这么粗暴……”
他充耳不闻,张口含住那粒珍珠吮着。
游月茹几乎不抱希望了,手却抚上他的侧脸。“我酒驾,车子撞了……现在不只头疼,我哪里都在疼,施夜焰,你想弄死我……就继续。”
……
他果然停下来,悬宕在她上面凝视她,最后咬着牙倒在一边。
从来没什么人什么事会让他不忍心。而他也确定这一次不是因为对她的心生怜惜才放过她。
她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