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起来以后?呜,你就好变态地对我…我…”
“喂!谁准你在这个时候睡觉!龙小花,你给我起来!起来!”
“你要对我做什么变态事都可以,但是让我睡觉.”
“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你要我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弄完了一遍还不够,要我重来一遍…呜…小甲,小丁他们都在门外看,你还要那样…我…我…我恨你哇…呼…”控诉完,睡着.
“……”
龙晓乙深锁住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胸膛大开的墨袍,凌乱的发丝从松散的发带下调皮地垂在胸口,越过龙小花已经睡死的身体,下床穿鞋,用一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魅惑造型打开了门,因为他实在不能忍了…
“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小丁正端住一盆热水要进房伺候两位主子起身,一抬头却见到自家当家胸口大开的放豆腐招待早起的鸟儿,细白滑嫩的肌肤就这么暴露早晨的空气中,带着一阵起伏在她眼前若隐若现,她顿时乱了章法开口就答:
“大当家昨天晚上跟小姐洞房了.”
“……”他抓住门闩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咬紧了牙根,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
“大当家,你是在难过清白被毁还是在高兴禽兽得逞呐?”
“……”斜视了一眼面前的丫头,他绷紧了唇部线条,侧了身示意她进房伺候床上那个家伙起身, “再烧些热水来,怕是她要沐浴.”
“贾管家早就差人把热水给烧好了,小姐辛苦了一个晚上,大概已经快累死了,当家又一直不肯放过小姐,她哭叫了一个晚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好可怜呢.”洞房花烛和她想象的差好远哦,好象一点也没书里写的有快感耶.
“……我以后会轻柔些.”第一次自然不会太舒服,女子都是如此,这有什么好哭叫的,真是不经事.
“唉?还有以后哦?可是小姐嚷着说,死也不要跟当家再洞房了耶.”
“……我说有便有!这个家何时轮到她说话了!”
“哦…”当家好似发火了,还是别惹他比较好,端水替小姐擦把脸吧,哭得真可怜呐,可是碍于大当家的淫威谁也不敢进房间救她, “小姐,下次把<女诫>背熟点吧,洞房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她一边擦着龙小花皱成一团的脸,一边说道.
“这关<女诫>什么事?”龙晓乙蹊跷挑了挑眉.
“唉?大当家你忘记你昨天马车上跳下来,还没站稳脚跟,就拉着小姐嚷道:咱们去洞房胡来!然后,你把小姐绑在床头上,逼她背了一个晚上<女诫>,你都忘记了么?”
“……”
“大当家?”那个很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对自己很强悍的洞房表现不满意么?她很少听说洞房时能把娘子给弄得泣不成声的人耶.
“你是说,我把她绑在床头,只让她背了一个晚上的<女诫>?”这算什么胡来?
“对…对啊…”贾管家听到那声洞房,几乎要激动得昏过去,可看过大当家强悍的洞房后,他还是昏了,今天早晨才缓过神来.
“……”
背<女诫>这等破事,固然重要,让她明白什么红杏出墙,什么一女二夫都是天理不容的事,但什么时候做不好,他为何要……他就知晓他果然没有胡来,该死!那她还软绵绵地叫他爹爹做什么?清白的关系加上个淫乱的称呼,要来何用?嗤!
龙小花在做噩梦.
趴在龙晓乙的床上,蹭着他的枕头抱着他的被子嗅着他的味道,她的大脑自动地编织着噩梦,把昨夜的悲惨情形上演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一脸不正经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像个地痞似地扣住她的腰身,扯着她就往他不清白的房间里拖,完全不顾众人惊呆的表情满是轻佻地把她丢在床上,自己再跟着压上来,声音暗哑地发出很邪恶的命令:
“叫爹爹.”
“我干吗要叫你爹爹!这个称呼很色情耶!”在她满是淫书的脑袋里,这个称呼真的很淫乱呐.
“不叫?”他一挑眉头,唇儿一撇,一脸不满足的模样,探手向下.
“你干吗解我裤腰带,你做什么要解我裤腰带呀呀呀呀!”
“叫爹爹!”
“你好变态哇,呜,小甲,小丁,救我!!”
“你叫啊,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哼!”凉凉的奸笑配着氤氲迷蒙的眸子.
“……”真一句很让人崩溃的对白,她发誓,他酒醒以后肯定不记得他做过什么牲口般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对她负责任的, “你做什么把我绑起来?你要做什么呀!”
“你说做什么?恩?”
继母邪佞地一笑,几乎快让龙小花吓得风中凌乱,她双手被缚,跪在床头边,看着他洒脱奔放地往床上一坐,有些不耐地将衣襟随性地扯开,露出一大片娇好的胸膛,左膝一弯,他抬起右手撑着有些疼痛的脑袋,发带随即被指尖一勾顺着乌丝滑动不羁地散了下来.
然后,他用一副纯天然地勾引良家妇女自动放弃贞洁牌坊的造型对她暧昧地动了动薄唇:
“背<女诫>!”
“你说什么?”
“背错一句就撕一件衣裳!”
“什么!?”这是哪个国家的色情游戏?
“记不住<女诫>你要清白何用?与其被别人毁了,不如我自己来!”
“……你说的洞房该不会就是…”好胡来的洞房呀!
“快背!”抬手准备撕某人的衣服…
“呜…卑…卑弱第一…夫妇第二…妇行第三…”
“敬慎第三!”皱眉.
“嘶啦”纱衣被撕了去…
“呜哇!!”
“接着背!”
“那那…妇行第四,专心第五,曲从第六,叔嫂乱伦…啊不不不,不是叔嫂乱伦不是不是…那是我顺口就…”
“……”眯眼,她的脑袋里果然除了乱伦淫事就放不别的东西了,惩罚她!
“嘶啦!”衣襟被扯开,兜儿绳跑了出来…
“呜…”
所以说,一个女人千万不要轻易地在一个男人眸子里游泳,沉浸,不可自拔,哪管他的眸子多魅惑,多深邃,多诱人,可最后的下场都是淹死潭底,口吐白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而且他随时都有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变成文明的牲口,理性的禽兽,对人做尽毁坏清白的事,还不让人获得半分快感.
人家都说,只要男女上过床,关系肯定不正常,就算没有瞎胡闹,心里也会小鹿跳.
这话不准,完全不准.至少放在龙家两位神经迟钝的主儿身上完全不准.
一夜风流后,龙小花抓着头发松散的脑袋飘进了饭厅准备吃晚饭,她从清晨窝在继母的房间一路飘逸地睡到傍晚,终于补充完了她失去的睡眠,而龙大当家则从清晨开始待在书房里,半步也没有挪过,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变相的闭门思过,但是晚饭时分出现在饭桌时,他很泰然自若地显示自己半点悔过之心也没有.
小板凳依旧为前妻准备着,搁在自己身边,而龙小花也完全不含糊,基本对清白已经没概念地往小板凳上一坐,拿起碗筷来就喃喃道.
“要吃肉.”
“……”
龙晓乙侧脸看着那张由下往上看的脸,没睡醒的成分居多,眼神闪烁几分期待,他心头被软绵绵地一撞,等自己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只见那家伙已经满足地啃着他亲手夹来的菜,吃得豪放不已,颇有一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架势.
“以后记着,酒桌上要懂得巧妙推拒,不是别人让你喝你就得抓起杯子来豪饮.”他一边教训,一边收回自己筷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威严.
“那人家叫我喝,我说不会喝嘛!”
“有我在,你大胆说你不会喝便是.一旦破了例,往后你再推说你不会喝也没人相信了,你那几杯就倒的量不能被人随便就探出来,否则日后有得你受了,明白了?”
“那反正有你在嘛,我会不会喝又没差.”她理所应当地啃着肉答道,
“……那若我不在了呢?”
“你不在,我也不会被人叫去应酬啊.”敷衍地答道.
“你到底能不能懂事点!不要事事都只知道依赖别人.”
“啪”的拍筷声让所有吃饭的人都住了口,一双双眼睛盯向突然很火大的龙大当家,他眉头一簇,直直地盯住那个一直窝在他羽翼下混吃等死的家伙.
“我不求你能看顾生意,有什么发展前途,只是让你照顾好自己都这么难吗?”
她愣了愣,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冲着自己发起火,迷迷朦朦的脑袋突然像被撞了一下,顿时清醒过来.
“你突然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哪里没有照顾好我自己了,你不在家我不知道多自在多开心多舒爽,我是有多失败多让你丢脸多让你没面子啊!我是没人家家的夫人好,不会喝酒不会应酬不会世故,是你非要拉我出去丢脸的呀,又不是我求你帮我喝酒的,你自己要拿起杯子使劲灌,我喝醉是我自己的事呀,你把我搬回来不就好了,我酒品才没有你那么烂,喝醉了就拉着别人喊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讨还回来的话呢!”
一大段的话没过大脑就直接飞出她的嘴巴,哇哇嚷嚷的声音听在她自己的耳朵里都觉得刺耳,大概是她从来没有这等风光过,只听见几声筷子落地声,让她顿时回神,头皮一阵发麻,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龙晓乙良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桌沿发了好一阵呆,半晌,他默默地将饭碗用修长的指背稍稍推进了桌里,似乎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他把头撇向另一边,拉紧的唇部线条很僵硬,推开椅子,他站起身,他背对着她,砸下冷冰冰的话音.
“那你便继续自在开心舒爽吧,我不打扰你.”
他撩开饭厅与前厅的门帘,踱步出去,不想去理会那一屋子又是掉筷子又是摔碗的兵荒马乱,只是走到前庭的大门前,撩起衣袍很随性地坐在前庭前的阶梯上撑着下巴看着满天星斗.
原来,他还是会不甘心,他真的以为他已经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安心定命地决定待在这里任她依赖了,就算是用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算盘算他最厌恶的帐目他也认了,今晨当丁丫头跟他说他们刚洞房过时,他就是这么打算的,可是,他竟然对她说,他不甘心被那样赶出皇城,他要去向那个人讨还的东西太多,他不可以忘记,也没法忘记.
离开了他,她若真能自在开心舒爽,那他还在这里磨蹭的理由是什么?那他还放心不下什么?他在这里婆婆妈妈对白风宁左推右挡些什么?她都说她不要依赖他了,当初的契约也不过是答应她娘照顾她到能自己独立便好.如果她不要需要他,他便乐得轻松,能随时离开了.
第三十六章
小可怜打败了继母,把他逼退出饭厅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看星星,但是她的胃口完全没有因此好一点,胡乱扒了两口饭填了填饿了一天的肚子,她在贾管家的努嘴,小丁嘟唇和小丙皱眉的指示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甩着门帘,走到前庭,四下环顾了一圈,最后在阶梯前找到了坐在台阶上的发火的某人.
龙晓乙的背影看起来很落寂.
尽管他只是悠闲地坐在石阶上,还抬手招来路过的家丁替他沏了一壶茶,他端着杯儿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看着前庭被修剪的很整齐的草坪发着呆.
她挪了挪脚步,想靠近他点,却因为他身上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势止了脚步,事实上,她也很火大,尤其是昨晚他喝醉后在马车上死搂着她说,他不甘心,总有一天他要讨还回来的时候,是她比不上别人,她已经够呕了,他还这样落井下石.
不就是喝酒嘛,不就是圆滑嘛,不就是应酬嘛,有什么骄傲的,人各有志,她不是那块料,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样痛心疾首地嫌弃她算什么意思嘛.
说什么要她懂事一点,不要依赖他,又不是他愿意的,自己非逼着她坐在他身边,帮她夹些她不喜欢的菜,自己偷偷摸摸去张罗什么生意,还用她的名字到处买东西,自己莫名其妙要帮她选相公又不准她红杏出墙,他根本就是在玩她,他不在,她如鱼得水兴致勃勃自由奔放,想做什么都可以,才不要管他的感受呢!
她会不会照顾自己管他什么事,他吠得很大声,好象是短少了他的银子一样,她就是被他照顾成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没志气没出息就知道依赖别人,少了人照顾就会被人欺负死,不管是林内涵,是哪家员外,是应酬上的什么人,都能欺负她,女诫上的每一条,她都会背,但是没一条是她擅长的,不会帮夫只会捣乱,所以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呀.
都是他把自己陪得像个拖油瓶,她才不需要他哩!哼!
转身走人,让他一个人去郁闷吧,她自己一肚子火还没处撒气呢,回房间看淫书去,还是书里的男角儿好,什么都依着女角儿,才不会像某人一样心情不顺就拿前妻撒气,完全不温柔不体贴不讨人喜欢!
无视所有人的眼色和手势,她索性奔回房间,插上门闩窝在房间里看淫书,踢开了那些算盘帐目放纵到深夜,气消了一大半,结果半夜因为晚饭没吃饱,只能溜去厨房找东西吃,她发誓她绝对没有特意去看那前庭的阶梯,却发现那个人影一直坐在那里没动弹过.
手里捧着茶已经冒不出热气,他靠着门框,那思绪万千的表情让她觉得没必要跟小心眼的男人计较,于是她去厨房张罗吃的时候,随手就多下了一碗面.
“喏.”
一碗飘着两片青菜叶,连汤汁也白的很干净的清汤挂面被她搁在地上,她尽量让自己摆出一副丢给他喈来之食的德行.
他看着那碗突然塞入自己视线的清汤挂面,怔了好一阵,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她.
她仿佛心不在焉的视线左飘右移地看天空: “气完了就吃吧,没见过生气到不要吃东西的.”
“又是清汤挂面?”他幽幽地问她,似乎对她老用这种搬不上台面的食物勾搭他很不满意.
“我就只会煮这个呀,水一烧面丢进去撒点盐丢点青菜,蛮方便的啦,能填饱肚子就好,你不要又说我不会照顾自己啦,我不会把自己饿死的,饿死很丢脸呐.”
第一次见面她就用这玩意勾搭他,这一次她又故技重施,他如果还吃这套,那是不是蠢透了?他不能被她随意地举动就拉回去又任她撒娇耍赖,不能纵容她混吃等死,不能因为她耽搁了自己的脚步.
“你还在火大啊?大半夜一个人坐在这里吹冷风很诗情画意哦?哎呀,反正,我以后会学着不要那么依赖别人啦,你别气了啦!”她很信誓旦旦地说道,不想管他是不是还很火大,因为她的气已经消完了,不需要吹冷风降火气.
话一撩完,她转身就想跑路,却旋而被猛得起身的他揽回他怀里,密不透风的拥抱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把她整个人淹没进他的衣袍里,后脑勺被他扣住塞进他胸口里,腰身被他扣得几乎感到一阵微痛.
“不用学太快.”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声入耳,因为他的唇就搁在她的耳边一开一合,不要太快,虽然是他逼她去学,但是她信誓旦旦地说要马上独立,不要依赖他的话在他听来分外刺耳,她可以慢,可以缓,可以不要急,他知道他又输给了一碗面,又是半夜时分,只有这个家伙会帮他端一碗不怎么好吃的面到他面前,又说些他不爱听的混帐话,但是他却是很买她的帐,真是蠢透了.
“那你又会嫌我没出息,嫌我丢脸呀.”
他沉默着没有立刻接话,只是把她往怀里压了压,他何时嫌她没出息又丢脸了,总好过她嫌弃他多余吧?每回见到他,都是躲躲藏藏,见他回家来就颓丧气恼,见他离开就欢舞跳跃的家伙是谁啊?
“我还在,你可以尽量依赖我没关系.”
“面要凉了,你还不吃么?”依赖他,也要他有力气给她靠才行,饿晕了怎么办?
“再抱一下.”他深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埋在她的肩窝,发丝在她脸颊撩拨.
“哦.”她反身搂他的腰身,夏天的半夜也的确蛮冷的,她又只穿着中衣,披着外套就溜了出来.
他对她的热情大方不以为然: “你做什么抱着我?”
“那你抱我,我就不可以抱你哦?”
“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怎么一点男女之别也没有?”眯眼,昨日被他这样那样也不见她有点什么女儿家该有的反应,太理所应当了吧?
她眨了眨眼,实在不想跟她讨论这个早就不见的清白问题,敷衍道: “你是爹爹嘛!”好一个淫乱的解释.
他突得皱起眉头,抬首看住她: “谁是你爹爹!”这个淫乱的称呼越听越不顺耳,意思就是跟他不需要男女之别就对了,因为他是爹爹?
“不叫你爹爹也可以,那你把<爹爹,太胡来>还给我.”他自己昨天要求从继母升级到爹爹的呀…
“你做梦!”
“那不给你抱了,走开!”她都给他随便乱抱了,他竟然还这么不讲情面!
“这岂是你能做主的!”再扣紧些,霸道地从飞出一声“哼!”
“……”他的继母模式真的很能煞风景呐.
拥抱过后,自然还得填饱肚子,于是,天上繁星点点,地上两碗挂面,两人碰着瓷碗,吃得不太腼腆的画面就这样诞生了,他不满她给她自己煮的那碗面青菜比较多,总是时不时探根筷子搅乱她的一碗面水,她觉得被搅乱一池春水不甘心,于是反搅回去,最后吃得两人一身油哒哒的,只得各回各屋弄干净.
临走前,他深看了她一眼,她读不透那眸里的讯息,不是轻佻不是戏谑不是嫌弃,只是蔓延出一种再简单不过得邀约,邀请她勾引她诱惑她继续在他深暗的眸色里游泳,最好沉下去,不要爬出来,她意会到他的意图,赶紧收住视线,她还没有准备好,不能这么快就奔放地跳进爹爹的眼睛里随便洗澡的,最起码也要让她先弄清楚这种又想游又怕湿身快喘不过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才能有回应呐,于是眼一闭,捧着两个瓷碗就摸黑回厨房.
结果很明显,五步以后,瓷碗应声变成碎碎片,身后传来他毫无同情心的一声嗤笑.
第二天天明,龙小花还没来得及回味昨天晚上那碗很有滋味的清汤挂面,就被小丁一头冲进她的房间.
“小姐!你解放了!”
“唔?”明显还没睡醒的某人从床上揉着眼睛看着小丁,迷茫道, “什么东西解放?你说尿尿么?解放人生?哦,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尿尿…”龙小花的字典里,尿尿就是解放一下人生的意思.
“小姐,不是尿尿那个解放啦!我是来告诉你,大当家走了!”
“你说什么?!”骨碌一下爬起身,她这下完全醒了, “你说他…走了?走去哪里了?”
“大…大当家他今天一早就和贾管家说要出远门,好象是生意上的事,这回子该是骑着奔宵都出城了吧.反正大当家往年也是回来一刻便走人的,今年提前回来,巡视过城里的生意,他还不就该走了嘛,大概过年也不会回来了吧.”
“……”
“小姐,你呆着干吗,你要起床还是继续多睡一下?我是想你听到会全身心大解放,所以提前来告诉你的呐,嘿嘿,我是不是很贴心的小丫头呀?”
“……你最好趁我还没下来踹你前走开点,我还要睡一下,不,我今天都不要起床了!”
“小姐,当家一不在,你就放风哦,竟然赖床不起来.”
“反正他都走了,我当然要自在地过我的日子,管他哩!嗤,过河拆桥的王八蛋一个!”愧她昨天晚上还对他有一面之恩,令堂的,走之前和她打个招呼会死哦,她是有多微不足道多容易让人忽视啊,竟然连走人都懒得同她说一声,往年好歹还是大家一起送他出门,今年他用溜的,行,算他狠!
“可是,小姐,你不能睡那么久哦.”
“为什么,那个继母都走了,还有谁要管我嘛!”
“当家是走了,但是,临走前,他同我交代过,要陪你去参加那个……”
“那个?”
“哎呀,就是西街那边的红娘馆办的鹊桥汇嘛!”
“那是什么东西呀!!”听起来就很不正经的名字.
“哎呀,就是还没成亲又想要成亲大家一起见见面,出去玩玩嘛!”
“他要我去相亲?”
“当家很贴心耶,也顺便帮我报了个名儿,说我也可以跟过去找相公,小姐,如果小丁遇到命中注定的他的话,不就要和你分别了嘛,哎呀,好难抉择呀!小姐…你好象心情不是很好?”
“你还真聪明,在我把板凳举起来准备砸你的时候才发现我心情不好.”
“呀!小姐要砸人了!”
小丁一溜烟地抱着脑袋冲出了龙小花的房间,而龙小花则在放下板凳后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倒回床上,搂住被子缩成一团,嘴巴里念念有词地咒骂着某个没良心的前夫.
第三十七章
龙晓乙走的第一天,龙小花窝在床上没起来.
龙晓乙走的第二天,龙小花窝在厨房大吃特吃.
龙晓乙走的第三天,龙小花终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