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骚吵越来越接近,我知道如果1分钟之内如果我们找不出别的对策我们就只能依靠两个人的力量对抗这个城区上一任的龙头老大了。
“走吧。”我耸耸肩。陈默纳闷的看着我,然后我在他的注视下打开了厕所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人看到我立刻停住了脚步;我目测了一下,这群人吧各个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常年打出来的主儿,而且二十来个人就算手里没家伙我和陈默也绝对不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李阎王跟个地主一样站在这么一大群人的中间,脸上的神色是号令众生的。
我回想着大猛子和我说过的李阎王办的那些缺德事,包括把人的手指甲一个一个拔下来等等。此时此刻我真有点后悔没有选择跳楼了,起码不用遭受一份活罪。
“两个全在。”其中一个人看了看我们说;我这才注意陈默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
“哟呵,这不是李阎王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油腔滑调的说,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假装摸手枪一样的姿势。对方全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一下我就能感觉他们可能也带着家伙呢。
“带走。”李阎王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几个人涌上来给我们套头套。“妈的!让老子知道是谁跟踪,老子非要…”陈默的话没有骂完就没有了动静,我估计是被人制服了。一个声音冷笑着,说还用什么跟踪,早就知道你们得来这个医院!
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这个医院?我似乎能够猜到什么,让我再思考一下…
但是很快的我感到脑子嗡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
醒来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我身在何处。迷迷糊糊的只看到了眼前有几个身影在晃悠,当他们发觉我在呻吟后,立刻有人喊,他醒了!这一声叫喊让我清醒了一些,然后发觉眼前满是刑具。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继续装晕。
门再开的时候,进来的人我不陌生。李阎王坐在别人抬进来的太师椅上,悠然的抽了一根烟,将烟气吐在了我的脸上。我尽量的躲开了那些白烟,环顾四周,没有见到陈默。
“别找了,那个小子让我拿去换东西了。”李阎王得意的说。“我倒要看看,大猛子区区一个旧城区的混子怎么跟我斗。”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去医院的…”我现在只纠结这个问题。李阎王显然没有想到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你似乎关心错了东西吧,小子。”旁边的人揪住了我的下巴,亮出了一个烧火棍,尖端还是瘆人的滚烫的红色。“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再也废不了话?”他把那烧热的尖端向我的嘴捅了过来,我尽力的向后躲。
我承认,要是现在我尿了裤子我绝对不反驳。妈的,太热烫了,那是地狱的温度。我使劲躲着那块烧铁,使劲的憋着尿。
“一会再弄他的嘴,毕竟还要他说话呢。”李阎王吩咐道。于是那把烧火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膝盖骨上带来的刺痛。
他们有人把钉子指向了我的膝盖,然后一手拿着锤子比划着。
“我现在问你问题,要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他就把你钉在墙上。”李阎王喝了一口身边的人带来的茶水,目光没有离开我。
“**,你们看革命电影看多了吧?”我吞了一口口水,能够感觉自己冷汗直流。
“没错,虽然老土,但是有效。”李阎王笑了笑,没有把这一切当回事。“现在不要多废话,不然就别怪我了。老了,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玩了…”李阎王说着,一甩手把手里的茶杯扔在了我的右耳朵旁边,滚烫的茶水顺着我的后背流了下去。
这一刻,我感谢李阎王,他让我的裤裆有了湿的理由。我面对5楼没有尿,面对20个敌人没有尿,面对烧火棍没有尿,面对膝盖上的钉子没有尿;就是这么一个老头的一句冷言冷语,让我彻底丢人了。
5.改朝换代·尿裤子2
“大猛子是怎么和你说的。”李阎王气定神闲的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新茶杯,抿了一口茶问我。
“说是要由你挑起一场乱斗,然后见机行事。”我说着,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膝盖上虽然没有用锤子,但是那个握着钉子的小子使劲的用尖端捅我的关节,那是一种无法名状的痛苦。
“乱斗?几个帮派之间的械斗?”李阎王笑了,然后用滚烫的茶水泼到了我的脸上——谢天谢地,这种烫伤感吸引了我的神经,比膝盖那种痛苦轻松多了。起码这是一种可以发泄的疼痛。我忍不住叫了起来,没有再管是不是丢人;反正陈默不在,要是他在,我可能还要顾及颜面。
“闭嘴!”下面的人说着狠狠的戳了我的膝盖一下。我咬紧了牙闭上了嘴。
李阎王换上了新的茶水,继续问:“我听说你们被人砍了,还说是我的人;那大猛子交给警察的那几个人究竟是谁?”
“几个保安…”我说着,然后腿又开始被折磨,我高声喊道:“真的!!当时我们和保安发生了冲突然后大猛子就趁机利用他们打掩护然后…草!**!”
我发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控制那种骨缝之间的酥痛,痛苦的骂了起来。李阎王挥了挥手,他的手下停下了。
“让他说完,和他玩的时间有的是。”李阎王得意的说。我满头大汗,差点虚脱了。
“真的…真的…”我喘着气说道,汗水和鼻水流了下来。真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我想象着一会钉子击碎我膝盖骨时那冰冷的前端刺进我的神经线和软骨中…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承认我害怕了。
“只是几个保安…我还以为这小子要故意往牢里安插几个人手。”李阎王沉思着什么,然后喝了一口茶。“这小子还真和白大雪那个不知死活的勾搭上了?没大没小,是不是觉得我老了?”李阎王自言自语着,语气让人猜不透。
电话响了,李阎王身后的人接了电话,耳语了几句后,将电话递给了李阎王:“爷,找您。”
“喂?”李阎王接过了电话。“没人?没人就在那里等!不是说了最后的交易时间是今天晚上12点吗?才11点而已…”李阎王似乎有点不耐烦,然后看了看面前的我,语气轻松的对电话说:“要是12点到了,大猛子没现身,你们也就别等了,把那个小子的耳朵和鼻子割下来留在那里,带着他回来就成。”
那边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挂了。李阎王看着我。“我倒要看看,大猛子肯不肯为了你和那个小子现身;就算现身,他肯不肯为你们赎身还是不知道的。”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询问李阎王的意思。
“他不是造谣说是我暗算的你们吗?”李阎王的眼神里全是得意。“反正我已经洗不清了,暗算后辈?嘿嘿,你们的脸也真大啊…行,现在我告诉了整个世界,你们在我手里。要是大猛子够仁义,就拿一人200万的价格来赎你们吧;反正白大雪有的是钱,就是不知道舍得不舍得给你们扔。要是他不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在这里立足。”
我听着李阎王的话,觉得,我还好说,白大雪说不定心疼一下钱就给我救出来了;但是陈默…砸了人家车,白大雪一直不好正面发火,这次肯定不会救陈默的。这次陈默可能要被人当土豆削了。
李阎王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满意的说:“不过,就算救了你们,你们也注定是个废人了…知道为什么吗?”李阎王问我。我摇摇头,心想你他妈的明知故问啊。果然,李阎王指了指我脚下的那个拎着锤子的人:“我不可能还给他两只老虎,我最多送他两个轮椅罢了,优惠价。你,以后肯定不会再走路了。”
脚下的那个人算是得到了命令。于是他笑了笑,然后凿了一下钉子,没有用太大劲儿的,但是足以让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省省劲吧,”脚下那个人说。“一会有你受的。”
我的膝盖在渗血,我知道自己又要晕过去了。
电话在这个时候再次响起。身后的人接通了以后,又说道,“爷,找您的。”
“喂?”李阎王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意思是先别动手,不然我老是惨叫太吵,听不清电话。
“喂??”李阎王忽然神色变了。
“喂?妈的,放人!”那边的声音大的可以。
是大猛子。
6.改朝换代·尿裤子3
李阎王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当他听到大猛子的声音后,按住了话筒看了看左右的手下,神色凝重的问:“他怎么知道的这个电话?”旁边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得出一个所以然。李阎王皱了皱眉头,骂了句废物,继续和大猛子对话。
“你说放人就放人,我的老脸还真是要不得了。”李阎王阴险起来的语气很像大猛子,或者说大猛子阴险的模样很有李阎王的气质。“不过,这是一个讲究法律的社会,而且我这个人最是公平;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大家都开心。”
大猛子那边先是喊叫了几句什么,然后又静了下去。过了一会冷笑传来:“李阎王,你家里是不是埋着什么东西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李阎王脸色大惊拍案而起。“你敢!”李阎王气的直打哆嗦,旁边的人估计也是很少见到这样的情景,一时间他们方寸大乱。
“不错啊,这里还真是你的地盘;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就以为没有人敢进这条胡同啦?”大猛子那边的语调得意的不行。“我还真就闯进来了;###了吧,带着大把的人出去追杀我的手下,对门的宅子才留下十几个人看家…嘿嘿,这就叫围魏救…救哪个国来着,还是你给我讲的这个黄段子呢。”
围魏救赵,我苦笑着默念着这个词。我靠,这怎么是个黄段子呢…我真服了大猛子。
“你要是把东西放下,这事我当没有发生过。”李阎王一边和大猛子说话,一边示意身边的人赶紧联系其他手下。我回想起了我去的那条胡同,以兵家的眼光看的话,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可进可退,再加上李阎王的嫡系手下都在附近居住,谁要是敢进去找事,那可真是瓮中捉鳖。现在想想,李阎王小院子对面的大宅子看来也是他的人。
“联系不上,看来宅子那边真是翻船了…”一个手下听了半天自己手里的手机,依旧是无人接听;看来大猛子真的打了进去,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大猛子会知道李阎王这个电话了。
“现在相信啦?”大猛子似乎知道李阎王的一举一动:“我说怎么电话响呢,想找你的手下?都睡着了。不过,”大猛子话锋一转,故意压低了几分音量:“你还真敢啊,藏着2斤多白粉,你要包包子还是包饺子?”
李阎王差点捏碎了电话。
“你小子看来真是活腻歪了,本来想给你个下马威算了,现在,你是给脸不要脸!”李阎王怒喝道。
“我就问你,我拿这2斤白粉换2个人,你换还是不换?”大猛子没有理会李阎王的恐吓。
李阎王忽然眼睛一转。“换。但是,你电话打晚了点,那个叫右什么的,腿已经被我废了…”他阴笑着,故意加重了“已经”这两个字。我知道大事不好,刚想喊“我的腿现在是好的他们要玩阴的…”但是没有来得及。一直把着我腿的那个手下心领神会,立刻捂住了我的嘴。我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李阎王得意的笑着看着我,意思是,不会放虎归山只会还给大猛子一个废人。
结果大猛子也笑了。“行啊,那我不换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阎王的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他冲着捂我嘴的那个人摆了摆手,那人放开了我;然后李阎王叹了口气,拨通了电话。
“喂,刚才开玩笑呢,人没事。”李阎王说。
“妈的,骗老子,再骗老子老子真拿这点玩意去包饺子!”大猛子愤恨的不行。
“行了,你说地点,我给你送过去人,完整的。”李阎王让步。
“好啊,来新华路这边吧,我请您喝茶。”大猛子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阎王拿着手机,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想到啊,大意了。”李阎王苦笑了一下,然后忽然又。脸色大变。“坏了!”
一群人忙问怎么了,李阎王跺脚:“我忘了,12点那个小子的耳朵和鼻子就没了!”
一群人立刻都打电话过去通知不要动手;我是第一次看到二十几个人想尽办法救陈默呢,心想,嘿嘿,这小子有福啊。
“没信号啊!”
“他们在哪里呢!”
“打不通!”
喊叫声此起彼伏,我同情的想,陈默,你丫能不能挺过去,看造化了。
7.改朝换代·货
我和陈默是在车厢里见得面。
“听说你要被人割了鼻子和耳朵,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看着一脸狼狈的陈默,忍不住打趣道。
“废话!”陈默的双手也被反绑着,气不打一处来:“妈的,刀都放到耳朵上开始切了,手机才响起来!什么破信号,小灵通啊!”然后陈默开始对中国的移动通信事业展开了全面抨击,叨逼叨的啰唆个没完。我听到头都大了,忍不住想打断他。
“哎,你裤裆好像是湿的…”我刻意的去看了一眼陈默的衣服。
“等我出去了以后,我非要找到那个割我耳朵的混蛋…”陈默猛的一顿,然后话锋一转继续说别的没有理我。
“我说,你裤裆好像是湿的。”我咳嗽了一声,继续重申。
“我找到了他非要把他的耳朵生吃了不行,你看着…”陈默继续不理我。
“**,你耳朵没了还是聋了!我说你裤裆是湿的!”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啊,啊。”陈默终于住了嘴,我终于获得了久违的安宁。
车厢外面的动静我们什么都听不见,直到车门开了,我们被套上麻袋然后被人从车里拖了出来。当我们再次听到引擎的声音时,我已经坐到了舒服的靠椅上了。头套被摘了下来,手上的绳子也有人在帮我们解开。大猛子愤怒的脸和电话里的嬉皮笑脸成了彻头彻尾的反比。
“草,让你们注意点,你们倒好!”大猛子愤恨的朝着车窗外吐了一口吐沫。“两个人打包让人家抓走,你们怎么不死去!”
陈默第一次没有还嘴。
倒是我,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你去李阎王家刨祖坟了?”我问大猛子。
大猛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我。
“挖出毒品来了?”我继续问。司机警惕的回头过来看了我们一眼,大猛子说,看你妈啊看,停车!
于是我和陈默顺从的跟着大猛子下了车,目送着轿车离我们远去。紧接着,我感到膝盖一疼,回头看到大猛子踹了我一脚。“跪下!”大猛子喝道,然后用同样的脚法弄倒了陈默。
“你们知道不知道,娘的我用了多大的代价换回了你们!”大猛子咬着牙问。“要不是急着用人,老子管你们死活!”
陈默问,多少钱赎的,老子还你!
我和陈默说,2斤白粉,算下来你一斤我一斤,折合市价也就20多万吧。
“毛!”大猛子气的牙都要咬碎了。“那是美金!妈的,20多万,你去给老子弄来试试!!2斤,你以为老子带着秤去的?那可是20来斤的东西啊!!”
20斤。
美金。
“20斤美金?”陈默疑惑的问。
其实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钱要按重量算;很久之后,我看了一个刘德华演的叫《门徒》的电影,才知道原来99%纯度以上的毒品就叫做“美金”。
大猛子已经无语了。
回去的路上,大猛子一直在抽烟,一语不发的。期间我和陈默向他讨要两根解解烟瘾,但是被无情的驳回了。“还抽烟?你们还有脸抽烟?”大猛子这么对我们说。
于是路过一个香烟摊的时候陈默顺手拿了一包烟。我们叼上以后却发现没有火,只好再向大猛子借火。大猛子很奇怪为什么忽然我们有烟了,但是依旧对我们说:“火你###火。”我们只能默然的跟着大猛子,然后看他吐掉烟头后抓紧时间捡起来,嘴对嘴的点着。
“舒服多了。”陈默抽了一口以后,缓缓的吐出了这句话。
大猛子回头,看到我们终于抽上了烟,恨不得抽我们。“你们有脑子往别的地方使使!别整天这么不着四六!”
不管怎么说,大猛子的心情总算是好点了;况且,要不是我们被人捉走,他也不敢去李阎王的家搞事。所以这一切算是机缘巧合吧。
到了旅馆时(已经换了一间),大猛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我的电话,不是我的;陈默看了看他的电话,不是他的。
于是我们惊讶的看着大猛子悠然自得的拿出一部手机,气贯山河的喊:喂!!!!!
声音之大,五条街之内都可以真人对话了。
“哟呵,会用手机了。”陈默挖苦大猛子。
“他妈的,高科技。”我也挖苦大猛子。
大猛子说了几句后,小心翼翼的挂了电话。“妈的,真是的,辐射死我了。”
我和陈默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谁啊?”我不经意的问。
“白大雪。”大猛子不经意的回答。
“干嘛啊?”陈默听到这个名字就一脸的不高兴。
“测试结果出来了。”大猛子的脸色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李阎王的那批货,不是白大雪供应的。”
8.改朝换代·大雪纷飞
白大雪的人半个小时后到了我们楼下,接我们去了新城区。我们在路上用了一个小时,大猛子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但是我们也没有问什么。到了白大雪的郊区别墅时,我先是被他的奢华震惊,觉得,一个毒贩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建造这么豪华的别墅也算是让我开眼了。
白大雪坐在餐桌旁,他的身后站着那个黑大汉,眼睛下边有一道深深的新伤口。当我们进来的时候,白大雪假装从容的站起来迎接我们:“恭喜二位脱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和陈默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还准备说点什么,发现白大雪已经放下酒杯坐下了,同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猛子,过来坐。”
大猛子过去坐下,问,确定了?
“确定了。”白大雪的脸色满是萧杀,似乎要吃了谁一样。“妈的,老王八,竟然混到我头上来了。”
大猛子没有接话茬,只是摸出了腰间的香烟递给白大雪;白大雪看着大猛子手里的廉价香烟,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露出鄙夷的神色,然后微笑着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有雪茄。
大猛子就自己点火自己抽,然后把火机插在烟盒里扔给了我和陈默。我们三个人在价值千万的别墅里抽着2块钱一包的香烟,别有一番滋味。
“我给李阎王的,”白大雪看着大猛子抽了一口以后说:“是98%的纯度。但是,你拿给我的不仅包装不一样,而且纯度也低了几分…这个老王八,怪不得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踏进旧城区开市,原来不止一个上家啊。”
大猛子还是不接话茬,自顾自的抽烟。
“你还在生气?”白大雪发现没有人接话以后总觉得有点尴尬,喝了点红酒以后问大猛子:“当时社团都要除掉你,我只不过是赞助了李阎王一笔钱;当时我觉得,你还不是龙头,是我进去的绊脚石,你要知道,这条道上,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大猛子把烟头用手指掐灭了。“没怪你,要不是你们先动手,要不是李阎王惦记着我是他徒弟,要不是嘱咐了枪手给我留口气,我可能不知道在哪个十字路口被人剁了。孟子说的好,哪个,叫什么来着,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我理解大猛子,我知道他说的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那一段一段的。孟子,猛子。我忽然想笑。
我看得出白大雪笑不出来。
“现在咱们是合作关系了,你告诉我,当时李阎王给你开的什么条件?”大猛子用眼睛盯着白大雪。白大雪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身后的黑大汉询问似地指了指我们三个人,但是白大雪说,没事。黑大汉就带着其他人从一个门里消失了。大大的饭厅里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白大雪有点意外的是,大猛子没有让我们俩个回避,他还特意等了等;在确认大猛子没有让我们出去的意思后,白大雪叹了口气,说:“一百万买你的命,事成以后他从我这里进独家的货,一年之内会帮我烧掉新城区临街的那几个别人的摊点。我出钱他出人,然后…”
大猛子摆了摆手:“差不多。我也能答应你这些,而且我能保证我有信用。既然旧城区打算开白粉这个口子,那么我就能理解为什么白道把棍子调到旧城区当刑警大队的副队长了。棍子对于毒贩有一套…”
“棍子当时要对付你,”白大雪点上了雪茄,然后继续说:“也是我们放的风声,说你是旧城区和新城区接头的那个‘点’,只要掐断你,就可以保住整个旧城区。所以棍子才下死手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