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鲁彦眼里,公孙容这野男人就是来勾引夏嘉弦的,他在这寨子里一日,鲁彦就难受一日,他的伤早些好了,鲁彦也就可以把他早些赶出去,省得成天提心吊胆担心夏嘉弦跟这野男人跑了。
公孙清的伤好得要慢一些,但是现在也可以自由下地走动了。
至于杜如风,他巴不得伤口好得慢一些。因为白霜晚虽然颇为凶狠,照顾人倒是滴水不漏,他心里美得很。
这日天气正好,公孙清想要到屋外走一走,公孙容和夏嘉弦便殷切地左右相陪。
走了一会儿,公孙清想起公孙容的棋艺十分不好,竟忽起了想要和公孙容下棋的念头,于是已经许多年都没有摸过棋子的公孙容舍命陪老哥。
他左右拼杀,额冒冷汗,却抵不过公孙清云淡风轻间把他杀得落花流水。
这还并不是最让公孙容恼火的地方,公孙清一边把他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边给夏嘉弦分析公孙容的棋艺如何如何糟糕。 然后公孙容就更加不能集中精力,棋下得越发的烂。于是公孙清就越发的高兴,夏嘉弦就越发的替他觉得丢人。
“呦!你们下棋也不能叫我一声。”
眼见公孙容便要落败之时,忽然听得这样一声。众人不禁回头去看,却见杜如风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颇有些狼狈。
等杜如风走进了亭子里,却见白霜晚面有怒色地往这边跑来,进了亭子便怒道:“你个瘸子没事到处走什么!”
杜如风揶揄道:“霜晚这是关心我呢?”
白霜晚也不知是刚才跑得太急还是怎样了,脸竟然隐隐泛红光,嘴上却不留情:“谁关心你,我是担心你的腿好不了你赖上我!”
“杜兄这次是擅离职守,若是被朝廷发现了恐怕是重罪。”公孙清关心道。
杜如风却并不十分放在心上:“漠北的军务我已经交给了可靠的人照看,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事。漠北那种三不管的地界,朝廷也向来不会派人去视察的。”杜如风脸上忽然现出几分大义凛然来,“再说为了公孙兄,为了霜晚,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下的!”
其实夏嘉弦想,杜如风为了公孙清的话并不可信,为了白霜晚倒是真的。
几人落座,公孙清一看那棋局,哪里还是刚才的棋局?再抬眼去看公孙容,发现他正在抬头看天,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公孙清又去看夏嘉弦,发现夏嘉弦也在看天,于是公孙清也看了看天。
白霜晚看见公孙清看天,心里十分好奇,于是也看了看天。杜如风看见白霜晚看天,心里同样好奇,于是也抬头看了看天。
可是天上有什么呢?只有一只觅食的麻雀被众人的眼神吓到,上蹿下跳落荒而逃…
这一局棋公孙清和杜如风下,所以公孙容和夏嘉弦都松了口气。
白霜晚的脸还是红的,夏嘉弦以前被她逗弄,如今也生了逗弄她的心思,神秘兮兮地贴到白霜晚耳边道:“白姐姐,你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杜将军?”
白霜晚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简直都要熟了一般。
三个男人不明就里,只见夏嘉弦眼睛贼亮贼亮的,白霜晚脸色贼红贼红的。
白霜晚被三人一看,恼羞成怒,恨恨看了夏嘉弦一眼,猛地伸手夹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就去扯她的脸。
夏嘉弦的脸被扯得变了形,只能呜呜地叫,好不可怜。
公孙容面有愠色:“不许欺负我媳妇儿!”
白霜晚挑眉,把夏嘉弦的脸扯得更加变形:“我就扯你能怎样!”
公孙清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不赞同道:“霜晚别欺负我弟妹。”
白霜晚依旧不松手: “就欺负你弟妹了怎样?”
杜如风瞪了公孙容和公孙清一眼:“你们别欺负我家霜晚!”
白霜晚沉默了片刻,怒道:“谁是你家的!”
白霜晚依旧用胳膊夹着夏嘉弦的脖子,憋得夏嘉弦满脸通红,公孙容哪里还能忍得住,趁白霜晚不注意赶紧把夏嘉弦拽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公孙容赶紧给她顺了顺气,叮嘱道:“以后咱们离她远一点,省得被她欺负了去。”
夏嘉弦猛点头,委委屈屈地偷看白霜晚。
明明是白霜晚被夏嘉弦在暗中欺负了,可是如今夏嘉弦还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白霜晚一时没忍住:“明明是你先…”
白霜晚忽然停住了,这话她要怎么说啊!她总不能把夏嘉弦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吧?
三个依旧不明就里的人满脸疑惑地看着白霜晚,等着她往下说呢,可是偏偏就停在这里了。
夏嘉弦从公孙容身后探出头来,眼睛贼亮:“我怎么了?”
白霜晚肺都要被夏嘉弦气炸了,可是偏偏说不出什么来,恨恨跺脚走了。
58、要不咱俩私奔吧 ...
夏嘉弦从鲁彦的屋子出来,她的面色有些沉重,因为刚才鲁彦说让她三月份继任圣女。三月距离现在已经没有多久了,她总不能真的继任圣女吧?
古洛菲曾经和她提起过,圣女只能在族内找一个勇猛的男子成亲,成亲之后便要尽快产子,如果生了女儿那么圣女便可以卸下圣女的头衔,而她的女儿则要开始接受族中长老的教导,成为下一任圣女。
古洛菲当年和外族人私定终身,珠胎暗结,并不敢让族里的人知道,所以在怀胎三个月的时候假托要去静室祈福,偷偷生下了夏嘉弦。这件事在夏嘉弦六岁以前没有人知道,六岁时夏嘉弦跑出了静室,被族里的人发现,古洛菲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于是让夏将军连夜赶来把夏嘉弦带走了。
之后族里就炸了锅,因为古洛菲所做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不仅触犯了族规,更是伤害了族人的感情。
古洛菲的圣女头衔被摘了下来,本来应该接受十分严酷的惩罚,但是因为德高望重的乌飞娅极力维护,加上圣女的继任者还没有,所以只是让古洛菲在静室思过,暂时主持祭典。
但是没有了名正言顺的圣女之后,三苗族仿佛总是少了些什么,如今夏嘉弦终于回来了,可以继承圣女之位,族内没有一个人是不高兴的。
夏嘉弦不知道做圣女是不是需要完璧之身,如果需要她自然就不能做了,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可就怕不需要,那她便要走投无路了。
她决定先去找乌飞娅和古洛菲想想办法,乌飞娅依旧躺在藤椅上晒太阳,见夏嘉弦来了,脸上现出些揶揄的神色来。
“呦,小嘉弦终于舍得放下小情郎来看看姥姥啦!”
“我才没有,我是想姥姥才来看姥姥的。”夏嘉弦脸不红心不跳,抱住乌飞娅的脖子撒娇道。
“哼,还说想我,我看你是遇上难题了,要不你才舍不得来。”
“姥姥知道了啊?”夏嘉弦惊讶,却还是厚着脸皮:“可我也是真的想姥姥了。”
“我怎的就不知,鲁彦那老匹夫已经来和我说了继任圣女的事,两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你的时间可不多。”乌飞娅一点也不着急,十分轻松道。
夏嘉弦不知道乌飞娅是想让自己继承圣女之位还是不想,心里也没有底,试探道:“姥姥想让我当圣女吗?”
乌飞娅慵懒地闭上了眼睛,但笑不语。
夏嘉弦心里更是忐忑,哪里能沉得下气:“姥姥也不想我当圣女吧?”
乌飞娅忽然睁开眼睛,笑道:“我当然希望你当圣女,这样就不能跟着姓公孙的小子跑了,我也能天天见到你。”
夏嘉弦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却知道要 是不能得到乌飞娅的支持,自己恐怕很难逃脱掉。
“姥姥,即便是我走了,我也会经常回来看您的,我也想姥姥呀!”夏嘉弦说的倒不是假的,在将军府里没有得到的温暖,如今她在这里终于找到。
乌飞娅瞥她一眼,笑骂道:“你可真是你娘的姑娘,跟你娘小时候一样会哄人!”
“我才不是在哄你,我说的可是掏心窝子的实话。”
“成成成!被你骗了我也认了,”乌飞娅终于正了正脸色,认真问道:“你是真心实意要和那公孙家的小子走了?就不再看看别人是不是对你更好?”
夏嘉弦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看了,即便有人比他对我好,我也不要。”
乌飞娅叹了口气,摸了摸夏嘉弦的脸,心疼道:“你的性子怎么也跟你娘一个样,都是痴傻的人。”
夏嘉弦想起古洛菲这些年是如何过的,心里也觉得酸楚,将头靠在乌飞娅的肩膀上不再说话了。
“罢了,你既然已经认定了他,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免去圣女之位。”
“什么方法?”夏嘉弦抬头问道。
乌飞娅的表情有些古怪,神秘道:“你如果能在三月份之前在肚子里怀个娃娃,便失去做圣女的资格了。”
夏嘉弦起先不懂,心思稍转脸立刻红了起来,却不知怎么回答乌飞娅,只道:“没有…没有其他的方法了么?”
乌飞娅瞪她一眼:“没有了,要是你不能怀个娃娃,那就等着鲁彦在族里找一个精|壮的男子和你成亲吧,到时候我和你娘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什么没法子?”
两人同时看去,却是古洛菲进了门。乌飞娅面不改色道:“我在劝小嘉弦快点去勾引公孙小子,好快点生个胖娃娃。”
古洛菲一听变了脸色,一把拉过夏嘉弦:“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干,咱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能做那等事情!”
可是古洛菲并不知道夏嘉弦早和公孙容做了那等事情,夏嘉弦如今哪里敢说,只能点头敷衍过去。
古洛菲见夏嘉弦应承了才稍稍放心,转头对乌飞娅道:“娘你真是越来越不正经,怎么能叫嘉弦这样做?”
乌飞娅丝毫不放在心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悠悠道:“女大不中留,我当年倒是也劝你来着,可是你不是照样给我弄出个娃娃来,如今你自己的女儿,你心疼啦?”
乌飞娅说的这些话却都是实话,想来当年古洛菲做的事情她现在也还是堵得慌。
古洛菲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可是夏嘉弦走之前却一再叮嘱夏嘉弦千万不要听乌飞娅的话,至于继任圣女的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夏 嘉弦嘴上应承,可是出了门便直奔公孙容的住处去了…
*
公孙容刚从公孙清那里回来,远远便看见夏嘉弦站在门口,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什么时候来的?”
夏嘉弦局促:“刚来,刚来。”
她飞快地瞟了公孙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进屋。”
“哦。”夏嘉弦跟着他进了屋,却觉得脸都烧了起来,她怕鲁彦真的让她当了圣女,可是要她如何跟公孙容说啊?
夏嘉弦心里猫挠一般,纠结良久,心想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梗着脖子道:“长老今天找我来着?”
公孙容纳罕,长老找她为啥脸要红成这样?
“嗯,长老说啥了?”
“他说过两天要在族里选出一位青年。”
公孙容更加不解:“选青年干什么?”
夏嘉弦平复下呼吸,抬头看着公孙容道:“选出的青年要和圣女成亲。”
公孙容听了并没有放在心上,端起杯子道:“这圣女又是谁?”
夏嘉弦见公孙容在喝水,于是十分不善良道:“圣女是我。”
“噗!”公孙容的水尽数喷了出来,夏嘉弦早有准备所以避了开来。
“你是圣女!你什么时候成圣女了,圣女是干什么的!”公孙容惊诧地抓住夏嘉弦的手腕。
夏嘉弦面有难色,犹豫道:“别的我倒是不清楚,但是知道圣女只能嫁给族内的男子。”
公孙容的眼睛忽然睁得老大,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中喃喃自语:“只能嫁给族内的人,只能嫁给族内的人,可是我不是三苗族的人啊,这要如何是好…”
先前夏嘉弦独自烦恼,如今见公孙容烦恼她反而不觉得烦恼了,于是开开心心坐在凳子上看公孙容着急。
公孙容走来走去也没想出办法来,只有一个馊主意冒了出来,于是巴巴地跑到夏嘉弦面前拉起她的手,十分正经道:“要不咱俩私奔吧,我看那长老不是个会变通的人,即便是我愿意倒插门,他恐怕也不会让,所以咱俩私奔吧!”
夏嘉弦其实心里已经早就乐开了花,可是面上偏要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为难道:“我倒是也想和你私奔。”
公孙容眼睛一亮。
夏嘉弦又道:“可是我娘和姥姥不能和咱们私奔啊,我要是走了长老一定要处罚她们的。”
公孙容眼睛一暗。
公孙容苦恼地抓了抓头,却再也想不出办法来。夏嘉弦见此踌躇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公孙容眼睛又一亮,急切道:“什么办法?”
夏嘉弦低了头,脸红得吓人,声音小得像蚊子:“如果我在继任 圣女前…能…能…”
公孙容已经等不及,摇了摇她的肩膀:“快说啊,即便是要我去偷长老的里衣我也会去的!”
夏嘉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飞快地在公孙容耳边说了句什么。
公孙容的眼睛蓦地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夏嘉弦。夏嘉弦被他看得满脸通红,转身便要走。
公孙容却从背后抱住她,唇就贴在她的耳边:“这事你放心,全都包在我身上。”
夏嘉弦的耳朵都红了,觉得手软脚软,挣开公孙容的手跑掉了。
59、挥汗如雨压娇娘 ...
夏嘉弦在鲁彦处学习了一天的风俗和规矩,头昏脑胀地回了屋子,草草吃了饭便哪里也不想去了。
公孙清的伤虽然还是很严重,却比刚开始要好上许多,他少了一只手臂,可是却从未表现出任何的自暴自弃,整个人都是温和可亲的。
碧水教昨日也离开了南碧城,功德圆满。
夏嘉弦想起昨天公孙容说的话,忽然就觉得赧然,本来已经躺到了床上,挣扎几番还是去冲了个澡。等她洗完回房时天已经快黑了,
如今还是冬季,她的头发湿着有些冷,于是迅速钻进了被子里再也不出来。
屋里没有点灯,夏嘉弦也不愿意下床去点,所以就在漆黑的屋子里发呆,想起了一些往事,有关她孤单平静的童年,有关她黑暗蒙昧的少年,有关公孙容。
她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笑了出来,笑过了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劲。她心里忐忑,不知公孙容会不会来,来与不来她都觉得焦虑。可是她的焦虑并没有维持很久,不过一会儿她便进入了梦乡。
夏嘉弦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门响了一声,她瞬间惊醒坐起。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进来那人的脸上,不是公孙容还能是谁?
“吵醒你了?”公孙容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来,有些沙哑,让人不禁就去遐想。
夏嘉弦见是公孙容稍稍放心,声音中还透着睡意:“嗯,听见门响来着。”
公孙容在暗处笑了一声,慢慢走到床前看着她:“醒了正好可以做事,省得我还要叫你。”
夏嘉弦神智一下子清明起来,甚至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怯怯道:“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急的。”
公孙容对她的畏缩视而不见,脱了靴子,然后便扯开被子躺了进去。夏嘉弦被他身上的凉气刺激得瑟缩了一下,想往后挪挪,谁知却被公孙容环住了腰身。
“你可真是狠心,我为了来见你可是在外面逛了大半宿呢!快让我暖和暖和,我都冻僵了。”公孙容埋怨道,软硬并施终于是把夏嘉弦按在了怀里。
“你在外面逛半宿干什么啊?”
公孙容用鼻子哼了一声,不满又自豪道:“还不是长老,他放了许多人在你这屋子外面,我是用了许多法子才算把那些人避开了,要不哪里能进来见你。”
夏嘉弦嗯了声,没有再说话。
公孙容的眼睛在夜里亮得吓人,看着夏嘉弦不满道:“怎么,你不愿我来?可我要是不来你的肚子里哪里能弄出个娃娃来?”
夏嘉弦哪里料到公孙容会这样说,顿时被弄得面红耳赤:“不是…我只是…只是担心你的伤还没好,恐怕不行吧?”
夏嘉弦说完怯怯抬头去看他,却见公孙容有些恼怒地瞪着自己,不禁更加磕巴:“不是…我…我不是…不是怀疑你的…我是担心你!”
公孙容却并不理她,依旧满脸怒容:“这个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可是你的伤口还没好。”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夏嘉弦见越描越黑,痛苦地嘤咛一声把头缩进了被子里。谁知公孙容又把她拖了出来,贴在她耳边道:“弄个娃娃出来这件事现在十万火急,我心里也没底,要是一时失手恐怕后面的事情更加难办,如今是要抓紧时间做这件正经的事情,你可要好好配合我,不能扯我的后腿。”
夏嘉弦听公孙容把这一番羞人的话说得如此正经,心想这人真是个顶顶下流的人,却是不敢看他,眼神躲闪。
公孙容忽然将夏嘉弦压在了床上,唇紧紧贴在了她的唇上,碾压吸吮暧昧横生,夏嘉弦脑中一片空白,任由公孙容为所欲为。
公孙容亲够了稍稍抬头,唇却还是轻触着她的唇,呼吸有些急促:“我总不能让别人娶了你,你也不想嫁给别人,所以这都是不得已的。”
夏嘉弦如今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哪里能做的了什么,外衣被扯掉了也没有办法,里衣被扯掉了也没有办法,肚兜被扯掉了用手往回拽还没拽回来,亵裤扯掉了也扯不回来了,终于是光溜溜地躲在被窝里不敢动了。
公孙容嗤笑一声紧贴上她的身子,手也不老实:“真是,也不是没做过这等事,有何好害羞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知羞!”
“哎,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真的不知羞了。”公孙容说完一个翻身便覆上她的身体,头埋在她的胸口处,不多时帐内便传出暧昧的声响来,听起来着实羞人。
正所谓:挥汗如雨压娇娘,只为娃娃肚皮藏。
*
夏嘉弦醒时已经日上三竿,她猛地坐了起来,却又趴回床上,只觉身上没有一处不酸,没有一处不疼,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被子,不禁倒吸一口气:肩上,手臂上,胸口,大腿上都是些青紫的印子,她昨晚昏昏沉沉也不知是何时弄上去的。
“混蛋,臭混蛋!”夏嘉弦骂了两句心里舒坦了些,十分艰难地下了床,呲牙咧嘴地穿好衣服出了门。
她答应乌飞娅今天要帮她晒书的,现在已经晚了,于是面色痛苦地一路小跑到乌飞娅的住处去了。
院子里已经晒了些书,乌飞娅见她来晚了也并没说什么,只让她到书房去把高处的书搬出来,夏嘉弦乖乖去了。
那书在高处,夏嘉弦现在连抬手都有些困难,于是找了凳子来,可是腿又抬不起来,好不容易爬到凳子上却见乌飞娅也进了门。
她怕被乌飞娅发现异样,于是强忍着酸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你可真慢,快把上面那一摞书搬下来,太阳都要下山了!”
“哦。”夏嘉弦嘴上应着,内心却在悲鸣,缓慢地把手伸向那一摞书,谁知乌飞娅却忽然掐了她的腰一把,她没忍住哀号一声差点掉下来。
乌飞娅眼中都是怀疑的光,夏嘉弦内心忐忑,却听乌飞娅幽幽道:“你们的动作倒是挺快。”
夏嘉弦的脸“嘭”的一下红到了耳子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抓紧时间,要不事情可就难办了。”
“唔。”夏嘉弦应了一声,头也埋得低低的。
乌飞娅见她如此便也不再为难她,抱着书出了屋子。夏嘉弦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也顾不得害羞,跟着出了屋子。
乌飞娅很细心地将书一本本摊开,脸上的细小的皱纹都填满了阳光,可是她的腰背已经不再直挺了,这是一个老人。夏嘉弦忽然觉得心酸,蹲到乌飞娅旁边抱住了她的肩膀。
乌飞娅觉得她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
夏嘉弦摇摇头:“姥姥真的不想我做圣女,还是纵容我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