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糊涂了,他到底在说什么?但她又暗自庆幸,只要他不是像秦俏俏开玩笑所说的那样,就好。
他见她一脸迷惘,知道她没听懂,有点无奈地说:“我一时着急,有点语无伦次了。我的意思是,上班时间,我们就是上下级,你可能觉得我无情,但工作就是工作,我不会掺杂进个人感情!你完全没有必要因此误解,生我的气,你明白吗?”
她有点明白了,他是说上班时,他对她的态度冷漠不是本意。
“上班下班完全割离,这样的人是有点奇怪,但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没有朋友,曾经的朋友也误解我离开我。但我也想有朋友,特别是你,喵喵,我能和你做朋友吗?”他继续说,一脸诚恳。
“可是…”她想说‘可是你是总经理’,但听他刚刚那么说,她怕这样说会伤害他,便犹豫不决。
陪在身边那一个是谁(59)
“工作之外,我不是罗总,我只是罗杰斯,也许罗总不能你的朋友,难道罗杰斯也不能吗?”他的眼睛很亮,里面蒙着一层忧伤。
“你真的一个朋友也没有吗?”她有点不相信,很多人应该都想跟总经理级别的人做朋友的吧。
“很多人想跟罗总做朋友,但不是想跟罗杰斯做朋友。我能够看得出来。曾经罗杰斯也有过朋友,可是…”他似乎有难言之隐。
“如果说出来会好受些,你可以试着说出来。”她看着他的伤感,有点于心不忍。
他对她感激一笑,说:“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说,只有一点我能保证,我罗杰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给予他一点微薄的安慰。
“那你愿意做罗杰斯的朋友吗?这个朋友,可能不会用罗总的身份关照你,但会用罗杰斯的身份照顾你。”他满怀期待地说。
“为什么你要和我做朋友呢?”她小心地问。
“因为我很欣赏你,你有天赋,心地善良,又很单纯,让人忍不住就受到吸引。和你在一起,没有负担,没有烦恼,很快乐。”
她摇摇头,说:“可是,其实我很有负担,很有烦恼,并不快乐。有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
“我能帮上忙吗?”
她不假思索地摇摇头。
“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帮助呢?你真不能把我当朋友吗?我罗杰斯想交个朋友就这么难?”他苦笑道。
“不,我愿意当你的朋友,只是,很多事情只能一个人去克服。谁也没有办法帮助你,只有你自己想办法去完成。我习惯了一个人,也愿意一个人。”她的目光投向车窗外很远的地方,满眼执著,一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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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背后的真相(1)
1
一周时间,在上千个推销电话中一滑而过。喵喵鱼做成了三单生意,销售量是九千,提成两千两百五十,业绩在营销部排倒数第一。
她因为刚加入这行,不懂得保养嗓子,一周下来,嗓子已经变得又沙哑又疼痛,罗杰斯要按约定把她调到技术部,但她却坚持要留下,说自己才摸着门道,就这么离开太可惜太不甘心。罗杰斯只得给她两天时间让她恢复,如果下周周一还恢复不了,就回技术部。
为了在两天之内恢复嗓音,她破天荒地到医院去看了医生,然后按医嘱到外面的药店买了近似的、性价比更高的药。
秦俏俏说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拼命工作,让她不要有还债的压力,她只是一笑置之。
到周一的时候,她勉强能开口说话,死活要留在营销部再干一星期,并立下军令状,如果销售量不能达到上周的两倍以上,她就走人。
两倍,就是六单,每天至少要做成一单。但周一刚坐到办公桌前面,她还没开始打电话,激昂的斗争就被另外的事情转移了。
暴晒网上的邮箱有两封信,分别来自Jim和EOG。
Jim:粉衬衫去了新的公司,飞鱼网络有限公司。
EOG:查到了,粉衬衫自己办了个公司,飞鱼网络有限公司。
她一看就惊住了,这俩网友可真是神人啊!这都能查出来!不过仔细看,他们俩说的不太一样,Jim说徐宇浩“去了新公司”,EOG说的是徐宇浩“办了公司”。但不管如何,徐宇浩现在在飞鱼网络就没错了!
她激动地手都颤抖起来,急急上网搜索“飞鱼网络”,很快就找到网址!点进去,只见是一个跟巴巴布林相似的电子商务网站!看着这个网站,她更是心跳气喘,这么说,徐宇浩自己建了个网站?好,太好了,她终于揪住他的尾巴了!她一眼看到网页底端那个地址,正是本市的一个大楼!
找到了他的地址,她再也无心工作,恨不得马上就飞到他身边,先扇他两个耳光,再抱住他不让他逃走!
真相背后的真相(2)
她当即跑去跟罗杰斯请假,她顾不得那么多了,跟营销部部长请假肯定没戏,但罗杰斯说不定会念点私情放她一马。
“请假?请什么假。”罗杰斯的语气却冷冰冰的。
她想起他那天晚上的说词,知道她如果说是私事,他肯定会铁面无私地拒绝她,于是她便骗他说她嗓子痛得要命,想去医院。果然,他一听,,冰冷的表情立即转为关切,立即准了她的假。
她走出经理室时,心想,请假,请假,还真是请“假”。
不管如何,她必须马上找到徐宇浩问个清楚!
一口气跑到大街上,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个地址。
那是一幢商业大楼,飞鱼网络公司在B座1102。她搭上电梯,看着电梯上不断跳变的数字,心跳也越来越剧烈,呆会他看见她,会有什么反应?逃跑?敷衍?还是装不认识?
“叮”的一声,电梯到十一楼了,随着电梯门的打开,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脸也涨得通红。答案,就在不远处!
看着门牌号,她来到1102号房间,门边挂着个牌子,写着公司名,门虚掩着,她颤抖着抬起手,在门板上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回应,她便直接推开门,随着门的打开,她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几个蓝色的格子间,用磨砂玻璃隔开,有几个格子间里坐着人,另外几个是空的。靠近门边的那个人面前摆着一台电脑,专心致志地在忙碌着,没有注意到她的出现。
她走到最近的那个人身边,说:“你好,我想找你们的老板,请问他在哪?”
那个人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说:“老板就在那边。”说着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她道谢之后,顺着那个方向走去,很快看见了那件醒目的粉衬衫!这该死的徐宇浩,居然还敢穿粉衬衫!她快步走过去,很快就走到他身边。他对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看得入神,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降临。
真相背后的真相(3)
她刚刚狂跳的心,现在反而平息下来,他就在她面前,跑不掉了,她要怎么对付他好呢?
“徐宇浩。”她叫了他一声。
他没反应,似乎没听见。
“徐宇浩!”她提高了音量。
“哎,什么事,说。”他答应了,却没有回头!
她差点没气晕过去,这什么人啊,大难临头了,竟然还无动于衷!
“徐宇浩,你为什么要把我拉进黑名单!”她很想扯着他的耳朵大叫,可终是没有下手。
“没有啊,”他终于回过头,一看是她,怔了一怔,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又一暗,表情非常复杂地说,“是你啊。”
“哼,很意外吧?”她冷冷地说。
“来,来,我们到会议室谈。”他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往一边走去。
他竟然还敢拉她的手!她一下就挣脱出来。他没有再去拉,而是径直走到房间尽头的一扇门边,打开它,走了进去。她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忿然,又有点怅然,她其实是希望他再拉她的手的。但他没有。
所谓的会议室不过是用木板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摆了两条沙发和一张茶几,很简陋,但也精致。
他招呼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把门关上。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之后,他望着她,脸上微微笑着,虽然笑着,那笑却礼貌而生分,好像她是他的客户,而不是曾经与他同居过的谁!
“今天怎么有空上来?”他轻轻淡淡地问。
她一下子被这句话噎住了,她本来以为他会解释些什么,可是他的语气却轻松得好像他们昨天才刚刚分别,一直都是关系不错的老朋友!她感到心里很痛,痛得有点喘不过气。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把我拉到黑名单,让我每次打过去都是已经停机!”她终于忍不住叫起来,眼泪瞬间湿润。
真相背后的真相(4)
“没有啊,真的吗?”他却做出惊奇的表情,立即拿出手机,她发现这手机已经不是当初那台二手货了。他动了几下手指,恍然大悟地说,“噢,真是对不起,我把一个群都拖到黑名单了,没想到你也在里面。”
“什么群!你别骗我了!”她转开脸,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
“真的,我建了一个叫巴巴布林的群,把你们公司的人都放里面,没想到我也把你放进去了,记性不好,对不起啊。”他一脸歉意。
“群?你认识我们公司很多人吗?”她质问道。
“陈部长,还有接待我那个前台小姐,不都是你们公司的吗?她们老是打电话骚扰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骚扰你?那我也骚扰你了吗?还有,为什么用秦俏俏的手机打也是停机?秦俏俏还帮你充了十块钱!”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把所有陌生电话都设入黑名单的。”
“因为哪样?”
“骚扰啊,她们也会用别的电话打过来。”
“真的是这样吗?”她开始半信半疑。
他笑了,一脸坦然地说:“不然还能怎么样啊?你想太多了吧。”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我等了你一晚上都没见你回来!”她又问。
“因为我办公司了啊,太忙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在这里对着电脑。”他说。
“真的?”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冤枉他了。
“当然啊,不信你可以问外面的同事,他们也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他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联系?”她这么说着,鼻子又一酸。
他坐近过来,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说:“傻瓜,我真的太忙了,对不起。”
莫大的幸福,失而复得的幸福,顷刻之间包围了她,他的手,拍着她的脑袋,这才是她最想要的安慰。她一时之间喜极而泣。她就知道他不会骗她,她在内心深处是愿意相信他的。
他看着她哭泣,犹豫了一下,最终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真相背后的真相(5)
“他们都说你要骗我的二十万!”她抬起头说。
“你信吗?”他笑了。
她摇摇头。
他把她的脑袋从他怀里扳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她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把Jim和EOG的事情告诉他,如果他知道她把他们的事情都告诉别人了,会不会生气?
“是什么?”他审视她的眼睛。
“是一个朋友帮我查的。”她避开了他的注视。
“什么朋友?”他却再次截获她的视线。
“网上的朋友,我告诉他关于我们的一点事情,他就查到了。”她避轻就重地说。
“就这么简单?”他明显不相信。
“你是不是用我借给你的钱办的公司?”她转移话题。
他看了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一下头。
“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她问。
他看着她,突然一把将她揽到怀里,贴在她的耳边说:“你对这很关心吗?”
他的热气喷到她的耳朵里,让她不禁一阵心神恍惚,她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却不肯放开,她便红了脸,说:“当然啦,这可是用我的钱办的公司!到时你不但要还我钱,还要有分红噢!”
“可是你是巴巴布林的人,你应该在网上看到了,我们公司和你们是竞争对手,你不会是来做间谍的吧?”他的嘴唇在她耳边移动,若有若无的触碰让她心迷神醉。
“怎么可能啦?你们这种小公司,怎么可能成为巴巴布林的对手?我才懒得打听。”她有点晕头转向。
“我可以相信你吗?”他轻声问。
“当然了,里面可有我的钱…”她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堵住了,用他的嘴唇。
2
一切似乎在亲吻的瞬间回到了从前,回到徐宇浩刚认识喵喵鱼的时候,他们之间没有过争吵,更没有过误会。喵喵鱼抱着徐宇浩,感觉很幸福。
“你,喜欢过我吗?”她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她的脑袋就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她有了莫大的勇气。
真相背后的真相(6)
“去掉那个过字。”他说。她听到他的心跳声又快又响。
“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她把脸埋得更深。
“一定要说出来吗?”他说。
“当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光说不练,没有用。”
他说完又低下头吻了她,手还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讨厌,你同事进来怎么办!”她又羞又急,推开他的手。
“答应我一件事。”他认真地说。
“什么事?”她问。
“不要把我在这里、做什么,告诉你们公司的任何一个人。”他一字一句地说,一脸肃穆。
“为什么啊?”她不解。
“你喜欢我吗?”他问。
她的脸一红,别开脸,说:“明知故问!”
“那你就照我说的做。”他将她的脸扳回来,直视她的眼睛。
“Jolly也不告诉?”她有点醋意地问。
“任何一个人。”他再次强调。
“知道啦。我问你,你觉得Jolly漂亮不?”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这个问题在她心里纠结了很久,也许是女孩子的通病吧。
“漂亮与否,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放开她,靠在沙发背上,伸了个懒腰。
“漂亮嘛,你就会想泡她啊!那天晚上你没有向她要电话吗?”她却不依不饶起来。
“没有。”
“你们后来没有见过面?你不想再见她吗?”
“没有,不想。”他站起身,说,“我得出去工作了,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我请了一上午的假。”她赖在沙发上不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她不想那么快离开。
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说:“你要是愿意,可以在这呆着,中午我们叫盒饭,你和我们一起吃。”
“好啊好啊。”只要他不赶她走,她就很高兴。
“那我出去工作了,你在这呆着吧,别出去乱跑,乖乖呆着。”他交待道。
真相背后的真相(7)
“知道啦,不会出去骚扰你。”她冲他挥挥手。
他出去之后,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刚刚的激动的热切渐渐冷却下来。看着茶几上的那只烟灰缸,她不禁开始自问,他的话真的可信吗?误把她拖入黑名单?真会有这种事吗?如果他真的喜欢她,会发生这种错误?这么多天,他又是跳槽又是办公司,竟想不到要给她说一声,她这么久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也不奇怪。工作的力量真有这么巨大?
还有,为什么不能告诉巴巴布林的任何一个人呢?他害怕巴巴布林的人知道什么?
她突然想起,他说把她拖进黑名单是因为巴巴布林有人骚扰他,陈部长和前台小姐,难道他是怕她们知道他在这里?他为什么这么怕?是情债还是…莫非他也借了她们的钱?
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
她想马上回去问网上那个EOG,他是推理方面的强人,他既然能查到徐宇浩的公司,肯定也能识破这一切!
她站起身,想走出去,但刚迈出一步又停下脚步。她不是愿意相信他的吗?为什么在和他重逢之后,反而又怀疑起他来?她的内心非常挣扎,两种立场的斗争让她烦躁。她是爱着他的,但因为爱他,她无比地想知道他的一切!
最终,她决定留下来。
中午,徐宇浩推开会议室的门,拿了两个盒饭进来。
“他们呢?”她指的是他那些同事。
“他们在外面吃。”他坐下来,把盒饭打开,很丰盛,有鸡蛋、鸡翅和青菜。
“该不是他们吃的是全素,你不想让他们看到我们吃肉吧?”她开玩笑道。
“一样的。”他把筷子递给她。
“你有几个手下啊?”她边吃边问。
“你不都看到了吗?”他埋头吃起饭来。
“没注意。”
他只顾吃饭,没说话。
真相背后的真相(8)
“对了,你说陈部长骚扰你,是怎么回事?”她又问。
他把他的鸡翅夹到她的饭盒里,说:“再给你一个,堵上你的小嘴。”
她却又把鸡翅还给他,说:“我有一个就够了。说说看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我处理就好了,你不用操心。”
“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你还想去找人家算帐,像个泼妇一样抓花人家的脸?好啦,吃饭,乖。”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既然他不肯说,她也没办法再追问下去,嘴上虽然乖乖吃饭,但心里却更加纳闷儿,想知道陈部长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吃完饭,她没多逗留,起身就要告辞回公司上班。他也没有挽留,只交待她路上小心。
出门时,她特别留意了一下他的员工,只有三个人,都是男的。
一间小屋,四个人,就是徐宇浩的飞鱼网络公司,这么小的公司,遍地都是,沧海一栗,拿什么跟巴巴布林这条巨鲸相比?还怕她来当间谍,真可笑。她看他十有八九怕的是陈部长她们找上门来。
乘电梯下楼,找到附近的站牌,还好有到巴巴布林附近的公车,她等了一会儿,挤上了车。
3
回到巴巴布林,喵喵鱼先到营销部晃一圈,然后就到人事部找陈部长。
她跟陈部长一直没有什么交往,对这个身体好得令人自惭形秽的“白骨精”有点心存畏惧。这是她第二次为私事去找陈部长,与第一次相同的是,都是因为徐宇浩。
一步步走到陈部长跟前,陈部长低头工作的样子既漂亮,又有点拒人千里。
“陈部长,你好,我想问你一件事。”她完全没有正牌女友的架势地说。
“什么事?”陈部长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工作。
“上次我的那个来面试的朋友,徐宇浩,你还记得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紧紧地盯着陈部长的脸。
真相背后的真相(9)
“徐宇浩?”陈部长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说,“不认识。”
她一惊,不相信地说:“就是那个技术不错,但因为公司不招人,没有应聘上的朋友啊!你不记得了吗?你跟他后面没有联系?”
陈部长抬起头,看着她,不耐烦地说:“我真不记得有这回事了,来应聘的人那么多。你还有别的事吗?”
她知道陈部长这是在下逐客令,再问下去也没有结果,便怏怏地退了出去。
一边走向前台,她一边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宇浩说陈部长骚扰他,陈部长却干脆就说不认识徐宇浩,这两个人的说词都有点离谱。
来到前台,她看着穿得花枝招展的前台小姐,有点拿不定主意,因为巴巴布林一共有三位前台,不知道徐宇浩说的是哪位。
“你好,听说你们认识徐宇浩是不是?我现在也想找他,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她想了个办法,问道。
“徐宇浩?”这位前台小姐露出迷惑的表情。
“要不你帮我问问?我真有急事,谢谢你了。”
“好吧,我给你问问。”
这位前台小姐拿出手机,给另外两位前台小姐打电话,很快就把结果告诉了她,不认识。
她站在原地,都有点懵了,又是不认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宇浩在说谎吗?
她想立即打电话去责问徐宇浩,但拿出手机之后又停了手,要是他一口咬定她们才在说谎呢?难道她能让他和她们当面对质?
把手机放回口袋,她急匆匆跑回营销部。
登上暴晒网之后,她看到有两封新邮件。
EOG:找到他了吗?
Jim:找到他了吧?请回复。
这两个人看上去跟她一样关心徐宇浩的事情。Jim还好说,本来就自称是徐宇浩的朋友,那EOG呢?关心的又是谁,是什么?
喵喵鱼致EOG:找到了。他说把我们公司的群整个放进黑名单,没有注意到我也在里面,所以我才打不通电话。他说我们公司有人骚扰他,我去找了那两个女人,其中有一个是他来面试时的主考官,她们却说不认识他。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喵喵鱼致Jim:找到他了,谢谢。
正在惴惴不安地等回信,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她转头一看,是苗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