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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鬼叫般的声音响起,阿九只感觉手倏的一痛,僵硬的竹片紧紧的夹住了关节,随着左右两个小太监的用力,骨头被一点点的挫伤着,纤细的指尖慢慢的充满了鲜红欲滴的血液。
阿九龇牙咧嘴的哀号着,他们真的敢用刑啊,“放手放手啊。”
“停。怎么样,偿到苦头了吧。”知道她熬不住,如妃一脸疼惜的摇头道,“你要是先说该有多好,何必多受罪呢?”
阿九欲哭无泪的摇晃着眼前红肿的双手,她举世无双的巧手,只有片刻却已经像从开水里烫过一遍了。骨头里一阵阵的抽搐着,一个用力,却是钻心般的痛苦。
“说那个野男人是谁?”如妃问道。
“哼。”没好气的一对着一脸兴奋的楼馨容挤着白眼,阿九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手都成这样了,她再说出来,那不是白白的遭罪了。
“你不说?”如妃的语气尖锐的拔高,看向阿九的阴冷目光里燃烧的着愤怒的大火。“你刚刚为什么叫停?”
“饿了就要吃,痛了就要喊。”阿九面色苍白的道。
“你…你…”楼馨容气愤的直跺脚,朝着一旁的吼道:“给我继续用刑。”
刚刚的高傲姿态在看见小安自子手里烧红的烙铁之后,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阿九颤抖着身子,惊恐的目光看向前方,这一烙下来,她大概不用等寒毒发作,直接就去见阎王爷了。
“阿九,你还没偿过着烙铁的味道吧,放到皮肤上,只听见滋的一声,瞬间就是皮肉烧焦的味道,不痛的,只一会就过去了,不过若是在伤口上在撒点盐水,倒上点辣椒水,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个疯字,他当是吃烤肉啊,阿九脸色愈加的苍白,颤抖着握紧了拳头。连手上的巨痛都忘记了,小眼惊骇的瞪大,紧盯着慢慢走过来的小安子。
头一歪,眼睛一闭,靠坐在墙角的身子软软的瘫了下来,她一定要装昏迷。
“没用的东西。”看着被吓昏的阿九,如妃嘲讽的冷嗤一声。
“醒醒。”放下了烙铁,小安子怀疑的走了过来,一脚踹在阿九的屁股上,却见她依旧一动不动,眼光一冷,随即将脚抬了起来,重重的跺在阿就红肿的手指上。
钻心般的痛苦由指间传进了五脏六腑,阿九强忍着痛苦,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
“算了,是真的昏过去了,明日再来。”将小安子的举动收进眼里,如妃摇摇头,随即走了出去。
“不经打的贱人。”小安子愤恨的咒了一声,随即跟上了楼馨容的步子。
直到传来门闭合的身影,阿九这才睁开眼,痛苦的万分的蜷缩在地上,她好饿,好冷,手也好痛,好想回家了,好想他温暖的胸膛。
第五十五章 龙颜大怒
一代帝王,夜帝自登基以来却从没有如此的烦躁过,无论是父皇当年将江山的重任交给自己的时候,还是面对太后、楼昭德的虎视耽耽,他依旧淡若轻风、平静的处理一切的事务。
纵然是今时今日,前朝的神武兵团又有着活动的迹象,边关在平静多年后,也开始了蠢蠢欲动,朝中,楼昭德处心积虑着这么多年,怕也是会选择这样的时机伺机发动兵变,夜帝依然神色不惊,应对自若。
可当他想起行意宫外,被三皇弟抱在怀中的人儿后,竟会如此的慌乱,隐约的夜帝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愤怒,他居然对三皇弟产生了愤怒。
夜寂静而安详,夜帝看着手中的奏章,浓眉紧蹙,神色里一片肃穆,让一旁伺候的柳大海经不住的冷汗直流,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书的奏章,让皇上的神色如此的难堪。
“啪!”烦燥的将奏章甩在书案上,夜帝不由的想起那张竟惹祸的小脸,明明知道她和三皇弟是清清白白,可为什么他一天都不曾静下心里,连早朝时浮现在他眼前的都是那张巧笑嫣然的容颜。
“皇上。”柳大海胆颤心惊的唤了一声。
“何事?”语气冷硬,夜帝阴冷的神色看向一旁的柳大海。
“吉妃娘娘在宫外说有要事相见。”瑟缩着肩膀,柳大海颤声道。
“不见。”夜帝挥挥手,继续专注在手里的奏章上,努力的将那张小脸自心头抹去。
“娘娘,皇上今天心情不好,娘娘还是改日再来吧。”退出了殿外,柳大海这才舒了一口气,对着神色焦虑的吉妃道。
也不知道皇上今天是怎么了,异常的暴躁,连他在一旁伺候着,都担心随时会丢了脑袋。
“公公,烦请再去通传一声,说本宫确实有要事。”吉妃神色困扰的瞄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宫女,对着柳大海一个服身,肯切的请求。
“娘娘,您这是折杀奴才了。”柳大海懊恼的叹息一声,见吉妃一脸的恳求,无奈的一摇头,随即认命的走进了殿里。
“皇上。”柳大海声音各位的轻柔,惟恐惊起了夜帝心头压抑的怒火,这也是他服侍6皇上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可以窥探到主子的心思。
“滚!”夜帝厉声的一吼,阴骇的攥紧手里的奏章。
柳大海惊恐的一缩肩膀,跌撞的跑了出去,“娘娘,不是奴才不帮您,皇上正发怒呢,娘娘还是请回吧。”
“那就多谢公公了。”无奈的道了一声,吉妃刚准备转身,却见一旁沉默不语的宫女,却倏的拔腿冲了殿宇。
“啊!回来!”柳大海错愕的看着进去的背影,她要做什么?猛然警醒,懊恼的一拳砸在自己的脑袋上,这个宫女疯了,竟然敢惊驾。
“皇上!”碧瑶顾不得身后人的叫唤,奔进了殿宇中,望了一眼端坐在龙椅上的夜帝,屈膝跪在地上。
“柳大海!”看着地上低垂的人影,夜帝朝着殿外喊了一声,压抑的怒火在瞬间自心头勃发而起,见柳大海跌撞的跑进来,神色一寒,怒道:“你是怎么当差的?”
“皇上饶命。”扑通跪在地上,柳大海不停的叩着头,惊恐的目光瞄了一眼龙颜大怒的夜帝,只感觉一股寒冷包围在全身,那冰冷彻骨的感觉已经传到了血脉之中,冻结了全身。
柳大海惊悚的耷拉下脑袋,收回目光,不敢再去看一眼盛怒之下的夜帝,他的总管头衔怕是做到头了。
“皇上。”
碧瑶再次的喊了一声,夜帝这才感觉出声音有些熟悉,定睛看去,却是意妃跪在地上。
“皇上。”随后进来的吉妃也跪在了一旁,担忧的目光由碧瑶身上流转到龙椅上的夜帝身上,见皇上盛怒,一颗心却也悬了起来。
“怎么回事?”夜帝敛下烦躁,冷声问道,她为何穿的是宫女的衣裳饿,而且借由吉妃来见驾。
“臣妾肯请皇上救救阿九。”碧瑶话语已含哭强,不停的嗑着头,一声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阿九?夜帝一怔,心中倏的划过一丝寒意,不安席卷而来,意妃竟然如此的装扮,那阿九,夜帝神色大变,急声问道:“她又怎么了?”
“请皇上先去救阿九,否则迟了就来不及了。”碧瑶抬起头,却见眼中泪水泛滥,光洁的额头却已经渗出殷红的血丝。
这时候保住阿九的性命是最重要的,至于原因,碧瑶明白无论如何此刻是不能说的,因为她赌不起。
捉奸在床,私会情人。若是皇上对阿九的感情只是有时的新鲜,那她这一开口,阿九怕是罪上加罪了,所以此刻碧瑶也只能先隐瞒下,等救出了阿九再说。
“摆驾。”夜帝站起身来,随即道:“她在哪里?”
“如月宫。”碧瑶急忙从地爬了起来,紧随着夜帝的步子。
如月宫,闻言,神色冷了三分,楼馨容先是推阿九进湖,他还不曾责怪下去,今日若阿九有什么意外,纵然是和太后他们撕破脸,他必定会严惩不怠。
夜色中,夜帝冷峻的神色由愤怒慢慢的转为担忧,步履加快了许多,她不会出事的。
扶着碧瑶的吉妃也快步走了过去,凝视着夜帝修长而急措的身影,神色里划过一丝疑惑,随即又隐匿在担忧的神色里。
“皇上驾到。”柳大海急切的喊了一句,却见夜帝早已经跨进了宫殿里。
“臣妾恭迎皇上。”如妃喜上眉梢的娇声道,可一抬头却瞥见站在夜帝身边神色焦虑的碧瑶,随即明白了她的用意。
“意妃妹妹,太后可是下了懿旨将你禁足半个月,怎么才一天就敢违抗命令。”如妃对着碧耀冷笑一声,质问道,可目光却瞥向一旁的夜帝。
“禁足?”夜帝错愕的看了一眼身旁神色焦虑的碧瑶,难怪她会装成吉妃的宫女见驾。
将夜帝的错愕收进了眼里,楼馨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看来皇上必定什么不都知道,错愕的一扬眉,楼馨容道:“皇上,您还不知道吗?”
“算了,这事日后再说,朕问你,阿九可在你宫里。”知晓她笑容里的阴险,夜帝冷冷的道。
“皇上,阿九可是太后亲自交给臣妾审问的,一定是有人想护短,在皇上面前乱嚼舌头。”知道碧瑶的心虚,如妃慢悠悠的依靠在夜帝面前娇嗔道。
“到底什么事,阿九人呢?”身影移动,夜帝站向一旁,避开了楼馨容的依偎,神色有些阴沉,到底出了什么事?
“关在偏屋里,至于什么事,还是让意妃妹妹告诉皇上吧,那样的事情,臣妾可说不出口。”如同胜利的孔雀,楼馨容高傲的扬起头,对着碧瑶冷笑起来。
“皇上恕罪。”碧瑶再次的跪在地上,神色一片凄苦。
“唉,还是让臣妾告诉皇上吧。”一耸肩膀,楼馨容哀怨的叹息一声,凌厉的眼神带着阴狠的嘲讽看向碧瑶,“阿九****后宫,私会男子,被太后捉奸在床。”
“你说什么?”瞬间夜帝神色阴冷的骇人,看向如妃的目光里一点一点的冷寂下来。
“这可不是臣妾落说的,可是有太后还有侍卫闷都看见了,可惜那野男人功夫了得,逃脱了侍卫的追捕。“如妃一怔,震摄与夜帝突然而来的冷寒,身子竟忍不住的一个颤抖,皇上阴森的面孔煞是骇人。
“阿九人呢?”压抑下心头的暴躁,夜帝冷声的质问道。
“在偏房里关着。”不等她说完,夜帝修长的身影已如风一般掠过,朝着后院的偏房急行而去。
一脚踹开锁起的门,却见阿九蜷缩在墙脚里,单薄的身子紧紧的缩在一起,不远处是大大小小的刑具,而阿九白色的亵衣上也沾染了点点的血迹,头发披散,脸红肿不堪,夜帝神色一痛,快步的走了过去。
“阿九。”柔声的唤了一声,却见她神色痛苦的闭上眼,眉头紧皱,小脸红色的异常,大手急切的探了过去,只感觉掌心下的容颜滚烫的厉害。
“阿九。”夜帝温柔的嗓音里柔软的可以化出水来,大手轻柔的报起阿九的身子,目光赫然定格在她垂下的手上,隐晦的目光里迸发出冰冷的寒意,他们竟然用刑了。
“皇上。”随后而来的如妃见夜帝怀抱着阿九出来时,诧异的一愣,“这个贱人!”
“滚!”阴冷的语气冰冷的可以冻结世间的一切,夜帝对着一旁的柳大海冷声道:”宣御医。”
“让如月宫所有的人都在殿外侯着,阿九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全都陪葬。”出了宫殿,夜帝冷眼看了一眼随后更来的众人,冷声道。
“皇上,无妨,只是受了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只是这手要好好的调养,否则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竟然将好好的一双手弄成这样,太医叹息的摇头。
“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夜帝声音有些沙哑,目光紧紧的凝视着床上昏迷的人,刚刚的勃然怒火已经消退了,此刻只希望她可以如往常一样,对他露出笑脸,迷糊的。
“不能碰水,按时上药,手一点也不能用力,否则容易造成骨头挫位。”太医一边开方子,一边叮嘱道,医者父母心,此刻竟不曾注意到夜帝异常的紧张之色。
“柳大海,随太医拿药。”坐在床边,夜帝温柔的将阿就凌乱的头发顺在一旁,看着她红肿的脸,伸在半空的手僵直的攥成拳头,最终轻柔的落了下来,抚摩着她的容颜。
燥热里似乎感觉到脸上冰凉的触感,阿九迷糊的嘤咛一声,皱起的眉宇轻轻的舒展开来。
第五十六章 你侬我侬
夜帝轻柔的将药膏擦拭在阿九的双手上,眉眼中满是伤痛的怜惜,她总是迷糊到把自己弄的满身伤痕,如今却又伤成了这样。
****后宫,偷会情人。夜帝温柔的目光紧紧的望着沉睡里的阿九,后宫里的争斗他会不明白吗?如此的小把戏,却也想蒙蔽盛听。
她莫过与一个宫女,连太后都惊动了,只是为了抓了一宫女私自偷情,如妃甚至不惜亲自审问,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宫女,荒唐!
温柔的将一层层纱布裹在她的手上,直到弄好一切后,夜帝这才舒下心来,再次望了一眼阿九,随后向殿外走了去。
“皇上。”夜色中,楼馨容修长的身子站立在寒风下,迎风舞起的裙裳别样的风采,见到夜帝出来,心头一喜,随即娇唤了一声,只是凝望他的不光不由的染上了幽怨,为了一个小宫女,皇上竟然让堂堂的贵妃站在夜色下等候。
“说,怎么回事。”语气不似刚刚的暴躁,夜帝一脸的平静,如刀斧般凿刻而成的五官淡漠的面对着众人,只是哞子深处的阴寒却愈加的深沉。
身子一征,进宫多年,楼馨容这才感觉到夜帝眼中异常的冰冷,寒意立刻涌了上来,被风一吹,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楼馨容立即回道:“是因为有奴才向臣妾回禀,说行意宫里宫女行为不典,因为涉及到皇室的尊严,后宫的声誉,臣妾这才向太后如实的禀告,查实确实是阿九在宫里幽会情郎,被当场撞破,那人夺窗而逃,不曾想身手了得,侍卫们竟然没有捉到。”
“是吗?”夜帝探询的目光看向碧瑶,淡漠中有着一丝的愤恨,她居然再次让阿九成了她的替身。
“意妃妹妹你当是在场,你和皇上说,看臣妾说慌了没有。”笃定她不敢否认,楼馨容轻蔑的笑了一下,随后一脸委屈的看向也帝。
碧瑶垂下头,她不能陷阿九与不利,可她也不能让鲁诺暴露出来,更不能让东韶国因她而蒙羞。
“妹妹。”见碧瑶无语,楼馨容鬼魅般的催促嗓音再次响起。
沉默片刻,在夜帝等待的犀利目光中,在楼馨容得意的冷笑下,碧瑶心头一痛,轻声得道:“是,是臣妾管教不严,阿九还是孩子,请皇上要罚就罚臣妾吧。”
眼中隐忍的泪水已经悄然的落了下来,碧瑶哽咽的跪在了地上,无声的哭泣着,阿九,对不起。
一旁吉妃看着楼馨容骄傲的姿态,嘲讽的摇头,果真是个蠢女人,竟然不懂的察颜观色。
皇上对阿九的关切表露的如此的明显,甚至亲自抱她回了天御宫,而且宣御医来给她看,那阿九还只是个宫女那么简单吗?
“既然这样,意妃依旧在行意宫禁足半个月,不过后宫竟然有人似动刑法,如妃,不知道你如月宫里哪个奴才如此的胆大包天?” 夜帝语气渐渐的凝重起来,看向如妃的目光分外的阴郁。
“回禀皇上,是是小安子不知道轻重,竟然知法犯法。”楼馨容扫了一眼身后跪着小安子,毫不犹豫的开口。
“柳大海,将那个目无法纪的奴才杖责四十棍,已儆效尤!”夜帝冷声道,最角是抹冷然的笑容,小安子此刻怕是对他的主子恨之如骨吧,或许留着他一条狗命,日后还有用处。
“是,奴才这就去。”柳大海应声回道。
第一次,被侍卫架起,小安子不曾讨饶,只是目光复杂的凝望着站在身前的楼馨容,冷寂的面容格外的阴沉,煞气中却是隐忍的愤恨。
阿九幽幽的转醒过来,迷梦的睁开眼,却见金黄色的纱蔓轻垂而下,这不是黑屋子了?
笑容慢慢的惹上了嘴角,她就知道自己福大命大,才没有那么倒霉的被关在屋子里,可这是哪里?
轻轻的转过头,却见夜帝正趴在床沿上,大手正握着她被包的像粽子一般的手腕,是他带她出来的!
心中暖意上涌,阿九失神的凝望着夜帝的睡颜,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沉睡的脸,没有了白日里的威严和肃穆。
他的睫毛竟然那么长,平日里因为他总是寒着一张脸,所以阿九都不敢正视,可此刻她才看清楚了,他的睫毛浓密而修长,遮挡在眼睛上方。
刚抬起手想触摸他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更本就不能动了,而随着她的动作,却惊醒了夜帝。
“皇上。”阿九笑容满满的唤了一声,半眯的眸里温柔若水,波光潋滟。
“醒了。”说话的同时,手却已经探上了她的额头,还好,高温已退去,夜帝幽怨的叹息一声,凝望着阿九的笑颜。
片刻后,却神色一冷,沉声道:“偷会情郎,是怎么回事?”
相信她是一回事,可一想到她只着着亵衣被人捉奸在床,夜帝心里就堵的厉害,她难道就不知道为自己的清白考虑,她的身子连自己都是那么的珍爱,竟然让被的男人先给看去了。
刚刚还含笑的眼眸无奈的垂了下来,阿九低下蓁首,无奈的道:“就是她们说的那么回事。”
“这么说阿九有喜欢的人了?”夜帝语气比刚刚更加的阴郁,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维护着鲁千寻。
“没有。”救人是一回事,可被皇上误会是另一回事,阿九想也不想的回道。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询问的眼光在落到阿九那谄媚的笑容时,心瞬间松了下来,夜帝却依旧面色阴沉的问道。
“阿九不能说。”
“为了保护他,不惜把自己弄成这样。”有些吃味,夜帝无奈的看了一眼头都快低到床上的阿九。
她迷糊,却也如此的愚忠,如果他猜测的没错,鲁千寻必定是在离宫之前,最后一次去见意妃,却被太后一行人算计到了,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找阿九做了替身,当然夜帝明白,阿九自愿成为替身的可能性更大些。
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后宫里的女人心计有多么重,虽然看的意妃对她挺好,可关键时刻还是抛弃了她。
“我!”阿九有些委屈,手不自觉的一握紧,瞬间是钻心般的痛楚袭来,泪水便一滴一滴的无声落下,那一夜,在屋子里,他知道她有多害怕。
凝视的目光在接触到她颤抖的肩膀时,夜帝一怔,她哭了,“阿九。”
无奈的唤了句,夜帝叹息着,他也只是希望阿九可以为自己多考虑考虑,这宫里的水太深了,梢不不甚九回万劫不复。
温柔的呼唤,让阿九的泪水落的更凶,也由刚刚的无声呜咽,变成现在的嚎啕大哭。
“好了,不哭,不哭。”夜帝温柔的抬起阿九的脸,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哭笑不得的凝望着怀抱里大哭的佳人。
“那天我也很怕的。”哇的一声,阿九紧紧的搂着夜帝的后背,动作太大,以至与用弄痛了手,阿九哭的更加的厉害。
她的泪水让他的心慢慢的柔软下来,夜帝温柔的抱着她颤抖的身子,让她在他的怀抱里尽情的哭泣。
“你都不知道,那鞭子看起来多吓人,还有那烙铁,烧的通好,还有,他们居然用竹夹夹我的手,你看弄成现在这样字,我怎么吃饭。“悉数的抱怨着,阿九这才发觉肚子哦的厉害,“皇上,我好饿,一天两夜没吃东西。”
“在这里坐着,朕去传膳。”夜帝轻柔的将她带出了怀抱,宠溺的抹去脸上残余的泪水,温柔一笑,不放心的目光瞄了一眼她的手,不放心的叮嘱道:“别乱动。”
看着离开的修长身影,阿九有些片刻的呆滞,刚刚一哭,也上为了让皇上停止对她的询问,可为什么她却有种背叛的感觉?
脸上还残余着他掌心的温柔,他竟然没有责怪她似会情郎,可男人不都是很忌讳这个的吗?
为什么皇上无所谓呢,难道皇上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否私会了情郎,神色有些萎靡,想到唯一的答案,阿九忽然感觉到好疲惫。
“先吃些粥。”夜帝不知道何时已经回来了,手中捧着一碗芳香可口的素粥。
点了点头,看着夜帝冷漠中流露而出的温柔,阿九有些丧气的垂下头,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张口。”轻轻的将勺上的粥吹凉,夜帝这才温柔的唤了一声。
“我不想吃。”语气低沉,看的出阿九的无精打彩。
夜帝一怔,这才发现阿九眉头垂下,目光幽怨,关切的道:“是不是手又痛了?”
有气无力的摇摇头,阿九看着一脸担忧的夜帝道,皇上你都不问我那个男人是谁?
似乎忘记了刚刚是谁用大哭来岔开话题的。
“阿九会说吗?”夜帝有些诧异,不明白一贯笑容若花的她,此刻为何如此的颓靡。
“皇上因为不在乎阿九,所以就懒的问,对不对?”心慢慢的揪痛,阿九哀怨的别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