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云已经被疯狂的情欲淹没,根本丧失了理智,一边狠狠地冲撞一边笑:“叫吧,叫吧,把人都叫来吧,让人好好欣赏欣赏你现在的样子。啊…啊…真爽啊。要是现在有人在一边看着,我一定干死你…“许幽在黑暗和剧痛中煎熬,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本能地高声叫道:“风哥,风哥,风哥…”
白啸云听他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叫自己哥哥的名字,怒火腾地冒了出来。他略微换了一下姿势,双手死死地按住他,双膝向前,将许幽的双腿顶得更开,随即腰部猛力挺动,直出直入,力量更大,速度更快。
许幽痛得闷哼,刚要再叫,白啸云抓起蒙着他眼睛的衬衫,塞住了他的嘴。
接下来的性事仿佛一场酷刑,许幽除了铺天盖地的疼痛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白啸云痛快淋漓地到了极度美妙的高潮,忍不住快活地叫起来。
许幽已经晕了过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这一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厚厚的房门被踹开了。
白啸风和陈三都站在门外,再后面是小飞和东子,然后是许幽的那些护卫,还有风云帮的几个兄弟。
包房的沙发是面向房门,上面正在发生的一切都让门口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许幽和白啸云赤裸着身体,纠缠在一起。但许幽的眼睛被蒙着,嘴被堵着,两只胳膊被白啸云按着,一身上下都是青紫淤痕。
这是不折不扣的强暴。
踢开房门的是白啸风,他一看这场面就红了眼,猛扑上去,一把抓住白啸云的肩头,把他从许幽身上拖下来,随即膝盖一顶,正中他的下颌。
白啸云向后翻倒,白啸风一脚踢过去。
白啸云的身手并不比他哥哥差,立刻挥拳挡开。
两人便拳来脚往,毫不留情地打了起来。
陈三在白啸风冲进去的同时便回过身来,对小飞和东子说:“转过身去,叫弟兄们站开些,谁都不准往里看。”
小飞和东子立刻明白过来,马上转过身去守住门口,随即分派那些弟兄站到过道两边,不准人过来。
他们过来的时候,遇到了白啸云的人拦截,双方大打出手,混战一场,现在外面还乱着。客人倒是在这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总算是家丑没有外扬。
陈三独自走进去,解开蒙住许幽眼睛的衬衫,替他盖住腰腹,随即仔细检查他的情况。
许幽处于昏迷状态,身体表面和内部都有点出血,但并不严重。
陈三看他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了心。他避开打得惊天动地的白家兄弟,走到旁边的席桌边,一把掀开桌面上的玻璃转盘,抓住台布猛地一抽,上面放着的杯盘碗盏便一齐落到桌上、地毯上。
他看也不看,拿着米白色的台布走回来,把赤裸的许幽裹得严严实实,便准备将他抱出去。
这时,白松走了进来,大喝一声:“住手。”
白啸云停了手,白啸风却仿若未闻,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白啸云闷哼一声,蜷缩在地上。
“啸风,住手,听见没有。”白松气急败坏地赶过去,抬腿踢到白啸风的身上,这才阻止了他的继续进攻。
白啸风满脸通红,眼中也充满血丝,愤怒地盯着地上的亲弟弟。
白松看了二儿子一眼,双眉一皱,叱道:“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白啸云挣扎着起来,到沙发边捡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
白松这才看到沙发上的许幽,不由得哼了一声,脱口而出:“祸水。”
陈三一听便心头火起,却碍于他是前辈,不便出言顶撞。看了白啸风一眼,他故意转头叫道:“来人,把你们幽哥抬上车。”
白啸风马上说:“不用别人,我来。”
小飞和东子便没动。
白啸风盯着白啸云,咬着牙说:“你要恨我,就冲着我来。明天我就开香堂,让你破门出帮。”
白松冷冷地哼了一声:“为什么?就为他搞了你的男宠?”
“够了。”白啸风大吼一声。“爸,小幽是我什么人,是我们风云帮的什么人,你可以去问问帮中的几千个兄弟。他白啸云今天干出这种事来,那就是以下犯上,不守规矩。““好,那你就杀了他。”白松沉着脸。“顺便再杀了我,让我和你弟弟一起找你妈团聚去。”
一听他的话,白啸风顿时想起了母亲的临终遗言,不由得又气又恨又无奈。他大口喘息着,半晌方道:“白啸云,这次我念在跟你是亲兄弟的情份上,放你一马。但是,你这样对小幽,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公了还是私了?我等着你。“白啸云这时已经恢复了理智,很聪明地没吭声。
白啸风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许幽,大步走出门去。
外面的弟兄便都跟着他和陈三走了。
白松看着嘴角淌血,额头青肿,有点狼狈的白啸云,恼怒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第24章
白啸风小心翼翼地把许幽放进超大的浴缸中,里面放满了温水,慢慢地浸到他的脖颈,将他温柔地包裹住。
许幽仍然昏迷着,脸色苍白,眉峰微蹙,一身上下伤痕累累,不一会儿,有淡淡的血丝飘散在水里。
白啸风咬着牙,手势极为轻柔地替他把身体清洗干净,最后硬着心肠将手指伸进他受伤的地方。
许幽即使在昏迷中也颤抖起来,显然疼得厉害。
白啸风很快清理好,便将他抱出来,擦干,放到床上,用药,然后用被子把他裹好。
许幽一直昏迷不醒,任他摆弄着。
白啸风找出消炎药,把胶囊拉开,倒出里面的药粉,用温水化了,伸手把许幽搂起来一点,小心翼翼地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许幽才把药水咽下。
白啸风又给他灌了几口水。许幽似乎觉得咽喉好过多了,呼吸从时轻时重变得均匀起来。白啸风坐在床边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出门。
陈三坐在外面转角处的软椅上,一直安静地等着。见白啸风走了出来,他立刻起身,关心地问:“小幽怎么样?”
“还在昏睡,我给他灌了点药下去。”白啸风紧皱眉头。“我怕这样不行,得找人来给他输液。”
陈三想了想,微微摇头:“医生要检查之后才肯开药的,小幽这个样子,你能让他检查吗?”
白啸风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帮中应该培养几个医生出来了,外面的人终究不放心。”
“嗯。”陈三微笑。“等小幽醒了,给他吃点特效的消炎药吧。”
“也好。”白啸风示意他一起走到屋顶花园去。
在这里不会有人偷听,他才问陈三:“你说我该怎么办?啸云这次太过分了,我如果放过他,实在对不起小幽,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可是要对付他,我爸又护着他,还抬出我妈来。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办才好?“陈三想了很久,才慢慢地说:“如果是我弟弟干出这种事来,我一定会先把他痛打一顿,然后发配边关,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他,这才能让他记住教训。“白啸风仰头望天,半晌才道:“他自己也有公司,有生意,我还真把他弄不走。至于痛打,我的身手只比他好一点,如果要让弟兄们动手,那就是一场混战了,肯定演变成帮中内讧,那我们的敌人不但会拍手称快,而且更会趁机进攻。我不能冒这个险。“陈三也是一帮之主,手下几千弟兄,虽然在东部地区已是龙头老大,但敌人无时无刻不在觊觎他的江湖地位,对于白啸风的顾虑,他很明白。沉默片刻,他长叹一声:“小幽太委屈了。”
白啸风默默点头。他叱咤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不由得紧锁双眉,想了又想。
陈三也替他头疼,想了很久,才道:“风哥,你也别太伤神,我们现在的生意要紧。我看你还是先把小幽照顾好,同时想办法狠狠教训一下你弟弟。不要太伤筋动骨,谅你们家老爷子也没话说。如果你不方便动手,我可以帮忙。我们斗智不斗力,也不会暴露什么。“白啸风思索着他的话,慢慢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会把小幽照顾好的。另外,我也的确要好好教训一下啸云了。他从小就被我父母溺爱,身上毛病不少,又志大才疏,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是因为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给他机会。他现在身边有不少垃圾,撺掇他搞那些旁门左道,我非管不可,不然一定出大事。““对。”陈三也是猛醒。“他出事不要紧,会连累我们的。”
“是啊。”白啸风做了个手势,与陈三进了玻璃屋,详细商议起来。
夜里没有什么球赛,陈三便带着人走了。小飞和东子也分别带着兄弟离开,只留下了许幽的护卫,他们在一楼的房间里休息,有人轮流在客厅里值班。
白啸风把事情安排完,终于回到卧室。他的酒已经彻底醒了,到浴室里洗了澡,便躺到许幽身边。
他不敢碰那个伤痕累累的人,耳边听着他轻而弱的呼吸,心里像有人在使劲揪着一样的疼。过了很久,他才睡着。
清晨,许幽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昨夜那个黑暗的地狱了。
他平静地躺着。房里没有开灯,光线有些阴暗。他微微转头,看向通往屋顶花园的玻璃门。
外面正在下雨,一切都是湿漉漉的,有些阴暗。
他动了动身体,随即疼得差点哼出声来。他只觉全身滚烫,头疼欲裂,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里里外外都在剧烈疼痛。
他深深地呼吸着,等着这骤然袭来的剧痛缓解。
一道尖锐的刺痛感从身下直刺上来,就像有一把极细的剑插在里面,随着他的动作而深入,把脆弱的身体内部伤得破败不堪。
他咬牙忍耐着,半晌才好过了一些。平躺得太久了,他觉得腰疼得像要断了似的,便硬撑着翻了一下身,略微侧躺,面向着通往屋顶花园的玻璃门。
白啸风已经起床,到了一楼。
上午有球赛,那些操盘手很早就过来了,坐在电脑前看着投注的情况。他下去看了看,关照一下,同时熬了一点粥,准备让许幽醒过来的时候吃。
等到他上楼,许幽已经又疲倦地睡着了。
这之后,他时睡时醒,却总是在白啸风离开的时候醒,白啸风上来看他的时候睡着,两人老是错过。直到中午,白啸风上来打算再给他灌药,许幽才被他弄醒了。
看到白啸风关切的眼神,许幽心里好过了一些。他张开嘴,咽下苦涩的药粉,又连着喝了几口水,这才微微摇头,示意可以了。
白啸风放下他,立刻下楼去盛了白粥上来,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
许幽吃了一小碗,便觉得饱了。
白啸风一直在按时给他灌特效的抗生素,他现在没有发烧,只是全身都痛得很,尤其是身体里,一动就疼,这让他没办法不想起那件屈辱的事情。
白啸风拖过一个垫子来给他放在身后,让他半靠着,随即握住他的手,轻轻吻了吻,沉重地说:“对不起,小幽,昨晚都怪我,喝酒实在喝得太多了,完全没顾到你。如果不是有个兄弟从窗外经过,听到你叫我的声音不对,跑去告诉小飞,我只怕来得还要晚,让你吃的苦还要多。“许幽闭了闭眼,脑中一片空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白啸风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轻声说:“我跟他打了一架。如果不是我爸赶来阻止,我真想打死他。”
许幽看着他腮帮子上的一大块淤青,唇边有了一丝笑意,不由得从他掌中抽出手来,伸过去轻轻抚了抚。
白啸风像是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孩子,有点顽皮,有点脆弱,有点沉默,在自己父亲和弟弟那里受了很多委屈,却倔强地一声不吭,自己对他好,他便会开心地笑,于是让自己更加爱他,不能自拔。
想着想着,他把脸上的手拿下来,合在自己火热的掌中,沉沉地说:“小幽,我爱你。”
许幽轻轻点头,仍然看着他。
白啸风在他清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以往总是坚定不移的脸上此时充满歉疚与不安。许幽很憔悴,他也一样,宿醉、恼怒、为难、忐忑都使他睡眠不足。
一夜之间,两个本来站在世界之巅的人却陷入了矛盾的泥潭中。
白啸风握紧了他的手,低低地说:“小幽,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伤害。啸云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是死有余辜。如果是别人,我会毫不犹豫地灭了他。可是,他是我亲弟弟。我爸昨天赶过来阻止我,又提起我妈来堵我的嘴。可是,如果我不收拾他,又对不起你。我…只能说,我会教训他,但我不能杀他。小幽,请你原谅。“许幽垂下眼帘。
白啸风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过了半晌,许幽抬起眼来,静静地说:“我明白。风哥,你不用太为难,我…没什么的。这几天我可能去不了夜店那边,我想把电脑拿回家来做。“白啸风如释重负,连忙笑道:“没问题,一切都听你的。一会儿我叫东子带几个弟兄过去,把电脑搬过来。”
许幽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疲倦。
白啸风赶紧起身,一手托住他,一手抽出他身后的垫子,扶他慢慢躺下去。
这一动,身体立刻大痛起来,许幽猝不及防,呻吟冲口而出。
白啸风停止了动作,担心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疼惜和歉意。
许幽闭上眼,缓缓地把身体放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便不再动了。
白啸风把凉被轻柔地拉上来,替他盖好,这才起身离开。
外面,雨仍然在下,天空更加阴暗。
许幽再醒来时已是半夜,感觉精神好了许多,疼痛也减轻了一些。
夜深人静,他隐隐地听到楼下有很大的动静,不由得感到诧异。
他忍了一会儿,便硬撑着起身,走出去看看。
打开门,楼下果然很吵,许幽觉得很奇怪。
这个时间球赛早就结束了,他们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收钱付钱的弟兄这时都该在外面,而操盘手和技术人员则应该休息了。以前的那些天,一到夜里,他这屋子都会安静下来,这时候却吵成这样,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白啸云闹上门来了?又或者是白啸风终究咽不下这口气,决定动手?
想着,许幽慢慢走下楼梯。
他穿着软皮拖鞋,走起路来没有声音,一直走到楼下,也没人注意他。
厅里人来人往,有不少人拿着电话在急急地说着什么。陈三和他的人都不在。沙发里坐着几个兄弟,有人在替他们裹伤。
东子正跟白啸风在客厅另一头的窗边说话,两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许幽吃了一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弟兄们都停止了说话,转过头来看他,随即齐声叫道:“幽哥。”
许幽点了点头,冷静地问:“怎么了?”
人人都转头看向白啸风。
他走过来,沉声说:“小幽,刚才球赛结束后,东子他们去天上天拿电脑,结果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伏击,就在外面那条路上。你也知道,那条道上一向很少有车经过,很清静,是伏击的最佳地点。对方没动枪,都拿着铁棒和砍刀,用厢式货车堵住了他们就大打出手。东子他们寡不敌众,弟兄们都受了伤。“许幽感到很震惊,看了看他,又去看东子。他的胳膊用绷带吊在脖子上,有些尴尬地说:“幽哥,对不起。兄弟们都拼了命,可还是…
没挡住他们。电脑…被他们抢走了。“
第25章
许幽穿着中式立领的宝蓝色真丝唐装站在那里,漂亮优雅,看上去很像是电影里那种正派的龙头老大。
这种衣服可以穿着睡觉,也可以当家居服穿,许幽很喜欢,白啸风也喜欢,帮他买过好几件。这衣服是白啸风替他穿上的,中式立领将他修长的脖颈遮去了一部分,身上的那些痕迹就不会显现出来。丝质面料也会保护他受伤的肌肤,不会让他因为衣料的摩擦而疼痛。
听到东子的话,许幽只是微微一怔,却根本就没有多问。他上前去,一一查看了那几个弟兄的伤势,立刻说:“马上送医院,快。”
他们都有些意外:“幽哥?”
许幽很生气:“这几个弟兄伤得这么重,为什么当时不往医院送?还有,为什么不立刻叫醒我?现在少说废话,立刻把他们送到医院去,快。“这几个人有两个断了臂骨,倒还不重,另外有一个被打断了肋骨,一直吐血,还有几人被刀砍伤了,身上血淋淋的,必须送医院救治,不然十分危险。
他们本就对许幽敬若神明,这时都不敢再说什么,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转头看向白啸风,等他的指示。
许幽立刻转头看着他,目光灼灼,让他难以说“不”。只是,这样的要求白啸风怎么会说“不”呢?他微笑着点头,对东子说:“听幽哥的话,立刻送弟兄们去医院。我会给卢主任打电话的,你们去他的医院,方便一些。“东子马上点头:“是。”随即一挥手。
他的那些兄弟便把受伤的几个人背着抬着的弄下去了。
白啸风走到许幽面前,关心地说:“你怎么下楼来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都别管。陈三把他们家厨师派过来了,给你熬了甲鱼汤,你去喝点。“许幽的脸色十分苍白,衬得他眼睛和头发更加黑亮。他瘦了很多,但并没有萎靡的感觉。白啸风看着他,感觉很安慰。
很早以前他就教过这个孩子,行走江湖,如果你先垮下来,别人就会立刻落井下石,所以无论再怎么难受,自己都要先挺住,那样才可能站稳脚跟,不至兵败如山倒。多年以来,这孩子真是记住了,无论经过多少艰难困苦,受过多大的罪,在人前都始终挺立不倒,让人找不到破绽。
许幽的脑中已经感到晕眩,却一直等到大部分风云帮的弟兄都走了,他才放松下来,身形摇摇欲倒。
白啸风急了,伸手就架住他。
许幽的护卫们昨天晚上没护住他,都在心里惭愧不已,这时一起围上来,关切地看着他。
许幽对他们笑了笑,低声说:“我没事,躺一会儿就好。”
白啸风不再让他硬撑,立刻将他抱起来,送上楼去。
有机灵的护卫将汤煲端上楼,放在转角处的小方几上,备好碗筷。
白啸风果然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看到眼前的汤,不由得赞许地点头。
许幽喝完汤,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看白啸风不在,便下床打开了墙边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登录了那个秘密邮箱。
里面又有托尼发来的两封信,他仔细看了后,便发了一封长信过去。
这时,他顶在心里的那口气才算是得到了抒解,顿时觉得疲惫不堪,便关了机,回到床上躺下。
白啸风进来看他已经睡着,这才出去布置行动。
这次来抢电脑的人大概都不太懂这玩意儿,实际上,只要抢电脑主机就可以了,可他们执行命令十分彻底,连显示器、键盘、鼠标都一古脑儿拿走了,为此还多伤了一些人。
想到伤人,他心念一动,马上拿出手机:“小飞,你立刻调集人手,挨家挨户地查医院和私人诊所,如果市区里没有,就查周围的郊县。今天我们的人伤了不少,对方也不会好过。“小飞立刻明白了:“是,风哥,我马上就办。”
这一夜,许幽吃了药后,在白啸风身边睡得很熟。
白啸风心里有事,略微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把陈三找来细细商量。
电脑被抢,也直接关系到陈三那边的安全,而且这事究竟是他们哪一方的对头做的,也需要立刻调查。
“这真是多事之秋,偏偏在我们大赚的时候来搞这一手,真让人恼火。”陈三皱着眉说。“我那边应该没人做这事。我的对手最近都在做别的事,没沾赌这一行,而且也不知道小幽在帮我做事。我看多半是你的对头做的。你好好想想,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事发生?“白啸风认真想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我想来想去,倒是自己家人找我麻烦的多。其实以我们风云帮的实力,江湖上总会给我几分面子,只有我爸和啸云才不拿我当回事。他们知道我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会是他们做的。他们抢我们的电脑干什么?总要有好处吧?““我看倒不见得。”陈三冷笑一声。“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们干的还少吗?我看他们就是看你和小幽不顺眼,故意惹事,找碴,无事生非。你们让他们不痛快了,他们也就要让你们不痛快。“白啸风沉默片刻,到底是自己家人,尤其是他已经夺了父亲的权,现在就不便再出言抨击。
陈三是他知己,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和处境,不由得叹了口气:“风哥,俗话说,家和万事兴。你现在是一家之主,就算是白老爷子也应该听你的。说实话,你们家人口简单,却这么多事,真让人意想不到。我们家兄弟七人,加上堂兄弟,有十六个,我在家排行老三,老爸的遗嘱却让人接班,我那两个哥哥却都赞成。我独掌大权,兄弟们各行其职,全部支持我,我们家族的事业才会发展得这么迅猛。现在你们风云帮势头强劲,白老爷子应该高兴才对,他的事业在你手上发扬光大,这是求之不得的事。还有你那个弟弟,身手倒是好,头脑却简单,尽做些没谱的事。现在的问题在于,这一老一少如果在暗中使绊,对我们的影响还真不小。“白啸风抹了一把脸,勉强笑了一下:“我们两家的情况不一样。你是你们家老爷子去世后,按照遗嘱接的班,没人能非议什么。可我是老爷子在世时,硬逼他退的位,他即使心里恨我,不再当我是他儿子,我也没话好说。“陈三点了点头,声音温和:“这是你的家事,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我们是兄弟,我才多这一句嘴。其实我只有一个原则,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他们祸害我们的事业。““那是当然。”白啸风立刻点头。“这你放心,我们的事业是最重要的,关系着你们两帮一万多兄弟的生计,我是绝不会调以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