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思贤睡下,她瞧了一眼天色,心下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亮出两枚金针来,在月光的映照下,金芒迷人。
将瓦片完全移开,素手一扬,两枚金针便离手消失不见了,而屋里,容思贤已经入睡,并没有什么异样。
容静小心翼翼移回瓦片,转身就走,却没发现不远处的屋顶上,孤夜白正远远地看着他。
“陌王,我就说这个女人不简单!”陆长陵很肯定。
“知道。”孤夜白真心是惜字如金。
“陌王,要不要过去瞧瞧,皇上让你过来看着公主,万一闹出什么事情,回去不好交待呀!”陆长陵提醒到。
孤夜白一起身,瞬间便到了容思贤屋顶,快得连陆长陵都没看清楚,心下惊叹着,师兄打从元气完全恢复之后,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孤夜白掀起了容静方才动过的瓦片,看了里头一眼,见什么动静都没有,眼底掠过一抹纳闷。
“难不成她只是偷听?她跟容家有仇吗?”陆长陵狐疑道。
“去看紧她。”孤夜白留下四个字,便离开了。
这一夜,陆长陵一直守着容静的屋,一宿没合眼,然而,事情还是反生了,而且…是大事!
“啊…”
大清晨,一个无比尖锐惊悚的叫声,打破了所有宁静,几乎让同个大院子里的人全都惊醒。
侍卫第一时间赶到尖叫声现场,正是容思贤的屋子,只见房门敞开,婢女吓跌在门口,手中的热水洒了一地。
“怎么回事!”
一个侍卫统领立马冲进去,随即,又是一声大叫,“啊…”这一声,引来了无数围观。
陆长陵立马赶过来,见状,心头掠过一抹不详的预感,他也冲进去,于是,第三声惊叫,传出了,“啊…”
此时,所有人都赶到,乐安公主急匆匆地推开侍卫,“干嘛呢!出什么事了?”
只见陆长陵和侍卫统领从屋内落荒而逃出来,脸上煞白煞白的。
“公主…公主…里头,秋妃娘娘她…她…”侍卫统领支支吾吾,到后面都说不出话了。
乐安公主一愣,“秋妃?这不是容思贤的房间吗?”
正文 079奸夫淫妇,拉出来
077
秋妃?
太子侧妃秋妃,怎么一大清早会在容思贤的房间里,为什么每个闯进去的人都会发出尖叫?
三声尖叫,早就将住在这里所有的人全都吸引过来,此时,院子四周人满为患,贵族名流,卫护仆从全都到了。
容静抱着小默默骑在脖子上,混迹在人群里,心情好得不得了。
“娘亲,我们邻居的房间耶。”小默默很惊奇。
“是的,错不了!”容静非常肯定。
小默默低头看去,见娘亲都快笑不拢嘴了,便一本正经道,“娘亲,淡定…淡定。”
“好!”容静勉强忍住,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哼哼,敢欺负小默默,新仇旧恨今儿个一起报了!
另一边容思成都吓傻了,目瞪口呆原地站着,脑海一片空白。
乐安公主果断是个没脑子的人,当着大家的面怒斥侍从,“胡说八道什么呢,一大清早,秋妃怎么会在这里?又不是在这里过夜的!”
陆长陵脸色一绿,急急爬起来要拦,谁知,侍卫脱口而出,“公主,秋妃娘娘就是在里头过夜的!”
这话一出,顿时全场哗然。
陆长陵气疯了,一脚踹飞了侍卫,怒声,“胡说八道,我亲眼所见是一个婢女,怎么可能是秋妃娘娘。就是容家大少爷调戏了婢女,没什么大不了的,都看什么看呢?还不散了?”
陆长陵这一提醒,又使了眼色,乐安公主才发现围观的人很多,事情非常严重。
“咳咳!”她轻咳了下,大声道,“没事了,没事了,误会一场误会一场,该死的下人看走眼了,呵呵,大家先都散了吧,来人,带各位客人用膳。”
可是,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屋子里又一次传来尖叫声音,“啊…啊…”
这一回可不是完全的尖叫,而是带着怒骂!
“容思成,你对本妃做了什么!来人啊,救命,啊…啊…”
呃…秋妃的声音。
正要散开的众人,全都又转身过来,愕然、哗然了一大片,太惊悚了。
这时候,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了出来,冷冷道,“乐安公主,里头的人自称本妃,这件事不当众查清楚,但凡带妃名号的人,岂不都得遭殃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妃之首,荣贵妃,容静记得,林采欣就在她手下当差。
此次参加诗酒黄花宴的,就两位妃子,一个是荣贵妃,一个便是太子侧妃秋妃。
被荣贵妃这么一问,乐安公主语塞了,听刚才的声音都知道里头是秋妃,但是,这件事一旦捅破了,她回去怎么跟太子哥哥交待呢?
秋妃什么的,一刀杀了她都敢,可是,事关名声问题,太子哥哥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她惶恐了。
“遭…遭什么殃啊,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听到里头的人自称本妃了,谁听到了?”乐安公主怒吼,她就是不讲理,怎么着!
谁知,荣妃不再理睬乐安公主,冷冷看向陆长陵,“陆侍卫,我知道陌王也来了,劳烦把他请过来,今日这件事不说清楚,我皇家众妃的清白都会被丢光的!”
乐安公主突然推了荣妃一把,“敢拿陌皇叔压我,你给我滚!”
荣妃后退了几步,怒声,“陆侍卫,出了这种事情,陌皇叔再不过来,本宫现在就回宫去,禀告太后娘娘和皇上!”
天晓得冯婉秋得太子宠得罪了多少人?天晓得这位荣妃背后,和太子是否敌对?总之,容静发现了,这件事比她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都吵什么呢?”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陌王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袭宽松的雪白大袍,不着任何佩饰,却给人一种无法超于的奢华感。
一时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这个男人,似神似魔,不管出现在哪里,周遭的一切全都会因之暗淡失色。
陆长陵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低声禀告真实情况,只见陆长陵一脸焦急焦虑,却不见陌王的表情有任何变化,七分冷漠,三分肃然,尊如神祗。
可是,他一边听,视线却一边在人群里扫视,落在了容静脸上,只是稍停了片刻,便又移开了。
听完了陆长陵的禀告,孤夜白一步一步走过来,一个字都没说,却自有让全场肃静的能耐。
小默默滑下来,趴在娘亲肩上,低声,“娘亲,你是不是做坏事了?”
容静正低着头掰手指算时间呢,随口回了一句,“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
“娘亲…”
小默默还想说,容静却抬起头,“嘘…一,二,三!”
“啊…啊…秋…秋妃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这是第五声尖叫,不,确切的说是吼声,男人的吼声从屋内传出来,打破了孤夜白气场压住的肃静。
不用澄清,不用进屋看,一切再明显不过了,在场所有人全都知道了,屋子里就是秋妃和容思贤!
容静昨天先用针术控制了他们脑中一个神秘的穴道,合欢穴。在同一个区域里,如果有一对男女被控制了合欢穴,那么,不管多少阻隔,他们都会找寻到彼此,疯了一样享受云雨之欢。
这是针术里,最禁忌的禁术,所谓禁术,就是不道德之术,不能用。
容静不是没道德之人,只是,小默默是她的底线,但凡踩踏她底线之人,道德什么的,就不要来跟她扯了。
冯婉秋先中金针,所以她主动来找容思贤,也会先清醒,而这个时候,正是容思贤清醒的时候。
此时,屋子里的场景,必定非常精彩。
事情闹成这样,势必要当众弄清楚的,否则传言只会更多。
孤夜白眸中掠过一抹不悦,淡淡道问瘫坐在一旁的婢女,“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婢女怯怯的抬头,一看到孤夜白那俊美的脸,居然直接给看晕了过去。
孤夜白眸中多了三分厌恶,“陆长陵,你说。”
陆长陵可不敢欲盖弥彰,如实道,“禀陌王,属下刚刚进去,看到…看到…”
陆长陵都有些脸红,顿了许久,才说下去,“看到容思贤和秋…秋妃娘娘赤身裸体…抱…抱睡在地上。”
这话一出,乐安公主吓得大叫一声,“啊?”
全场一片静寂,但是,每个人心中怕早已汹涌澎湃!
居然在地上?天啊,那昨晚上那该有多…!
女人们全都红了脸,男人们全都在窃笑,独独孤夜白面无表情,冷冷道,“来人,把两个人拉出来!”
正文 080小弟弟的问题
拉出来?
容静有些意外,孤夜白这厮,比她还狠。
她琢磨来去,这家伙在皇族里向来中立,而跟容家也没有什么宿仇呀?
这种情况下,把两个人拉出来,岂不…真无法收拾了?
很快,众目睽睽之下,冯婉秋和容思贤就真被从屋中拉出来。
虽然两人已经都穿上了衣服,但是,冯婉秋脖子上,侧脸不少吸允的痕迹,明显得让人想忽略都难呀。
冯婉秋一出来,便扑跪在地上,嚎啕恸哭起来,“我要见太子殿下!我是被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冤枉啊!”
见陌王没理睬她,她便转而抱住乐安公主的腿,“公主,我是被害,公主,你要救救我呀!容思贤这个畜生,他…他…呜呜,我该怎么办?”
乐安公主又气愤,又着急,一脚踹开冯婉秋,狠狠就踢了发愣的容思贤一脚,“混账东西,你敢欺负我嫂…太子的侧妃你也敢欺负,你活腻了不是吧!本公主现在就阉了你!”
噗!
人群中有人没忍住喷了。
容思贤被乐安公主这么一踹,才缓过神来,见了周遭众人,又看冯婉秋哭天喊地成那样,立马也跟着喊冤了。
“陌王殿下,公主殿下,请明察明鉴,草民冤枉啊,这是草民的房间,是…是…是这个女人闯过来的,草民昨夜早早就睡下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啧啧啧,容大少爷,你还是个男人吗?这种事情,你能不知道?”轻浮的笑声传来,只见秦川从人群里缓缓走出,笑得一脸玩味。
“秦川殿下,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容思贤急急辩解,吓得双眸通红,他醒来就看到冯婉秋赤身露体在叫,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你!你!欺负了人还…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冯婉秋说着,便要往一旁石墩上撞去!
幸好乐安公主及时拦住,将她推到一边去,“没说清楚谁都不能死,你死了,我拿什么跟我哥哥交待!”
“公主,我对不起太子殿下,遭人劫持,遭人侮辱,丢了殿下的脸啊!”冯婉秋哭得跟泪人儿似得。
一听“劫持”二字,容思贤就火了,“污蔑!冯婉秋,明明是你自己到我屋里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天晓得你用了什么手段!你这个放荡的女人!无耻!”
“你这个恶心的男人,就是你劫持我的,否则我怎么会在你屋里!”
“胡说!”容思贤居然一巴掌摔过去,“啪!”
瞬间,冯婉秋安静了下来,而周遭也跟着全寂静了。
半晌,冯婉秋就扑过去,疯了一样抓容思贤,“你敢打我!你是什么东西,我杀了你!”
“够了!”突然,孤夜白怒声,一脚将秋妃从容思贤身上踹下来。
“丢人现眼,损我皇族声誉,押送大理寺候审,通知容家和太子。”孤夜白冷冷下令。
一个是东靖太子侧妃,一个是东靖书香世家之子,两人公认通奸,事情闹成这样,在场这么多人知道,就等于帝都名流,国外皇室也全都知道。
太子的脸丢了,容家也完了!
押送大理寺候审,不管怎么审,冯氏和容家都免不了身败名裂,满门抄斩!
一听孤夜白这话,冯婉秋颓然坐地,傻了,容思贤也“噗通”一声跌坐下去,傻了。
还争什么争,横扫都是死。
侍卫立马上前押人,人群里,容思成急得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喃喃自语,“不行不行,一定不能让大哥害了全家!不行,不行…”
突然,他站了出来,急急大喊,“等一下!”
一时间众人都看过来,认出这是容家的二少爷,昨天的斗诗宴上可没少出头。
“你是何人?”孤夜白可不认识他。
容思成连忙跪下地,“禀陌王殿下,草民容思成,是容家的二少爷,容思贤的二弟。草民有证据能证明我大哥的清白,证明我大哥没有勾引秋妃,他是被陷害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了,这小子能有什么证据呀?难不成这里头真的有什么诡计?
孤夜白也诧异了,视线若有似无地瞥了容静一眼,便又回收,淡淡问,“什么证据?”
容静淡然自若,证据,入合欢穴的针除了她,没人能找得出来。
“我…”这时候,容思成却结巴了,容思贤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突然毫无预兆大吼,“陌王,这小子脑袋有病,你别相信他,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我认了!”
陌王可不是那么好胡弄的呀,他看都没有看容思贤一眼,冷冷盯着容思成,“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容思成深吸了一口气,避开容思贤暴怒的双眸,“我大哥他…他六年前就已经被废,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他没有勾引秋妃的理由!一定是有人陷害他的!”
这话一出,顿时全场哗然。“被废?”
“没能力?”
“天啊,他是那个意思吗?怎么会…”
“书香容家的大少爷…居然…居然是个废男人?不会吧?”

哗然声音中,容思贤恶狠狠朝容思成看过来,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秘密会被自家兄弟当众说出来,他那目光足以杀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被公开这种事情刚耻辱的呢?
容思成,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居然这么对待我!
容思成偷偷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立马就低头,他也没有办法,他也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大哥这辈子就真的彻底毁了,但是,毁了大哥,总比毁了容家好呀!总比大家都死好吧。
这时候,人群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娘亲,废了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小弟弟没了的意思。”回答他的声音,清脆带笑,特好听。
“小弟弟没了?小弟弟没了会怎样呀?会疼吗?”小默默又问。
这话,惹来一阵爆笑,秦川看过来,笑呵呵道,“小弟弟,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小弟弟没了很严重的。”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爆笑,就连孤夜白的嘴角都有些忍俊不禁。
“来人,把容思贤拉进去,检查!”
给读者的话:
身体突然很不舒服,抱歉,今天不要等了,明天再来吧。
正文 081声讨,除名
房门紧闭,院子里所有人都在等,把容思贤拉进去检查的,是陌王身旁最有名的侍卫,陆长陵。
容思贤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期待着检查结果,就连冯婉秋也都安静了下来,惴惴不安地等着。如果容思贤真的是废人,那么,就说明她没有被玷污,或许,她还不至于那么惨。
周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站着,独独陌王在石桌旁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容静错觉,总觉得这家伙的目光一直若即若离地朝她这边飘过来。
难不成,他发现什么了吗?
容静刻意挪了个位置,往顾惜和北宫冥那边走去,这一回,孤夜白倒是没有再看她。
“咿呀”门突然开了,随着这声音,所有人都禁不住屏住呼吸,宣布真相的时刻到了啦!
陆长陵将容思贤拽出来,这个时候的容思贤早就颓得像蔫了的草,被陆长陵一放地方,便倾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心急着想问,陌王都还没开口呢,乐安公主便急急道,“怎么?怎样?废的吗?”
乐安公主一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问起这种问题居然好不避讳,陆长陵反倒是有些尴尬,而在场,不少男子心中对这位公主又多了一种看法。
“禀陌王,禀公主,经属下检查,容思贤确实…确实已废,并无侵犯…侵犯女子的能力。”陆长陵如实禀告。
这话一出,全场一下子炸开了锅。
“居然是真的!天啊!”
“容家大少爷,书香容家啊的,居然…居然被阉了!”
“怎么回事呢?容家的家教不是最严的吗?日后还会谁敢把孩子送到他们家学堂去呀!”
“就是就是,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谁还敢送孩子过去,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谁,突然大声问了句,“陆侍卫,你看清楚了没,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阉的呀?”
这一问,容静举起手来,大声道,“如果是生下来就这样,那在场各位可得为容家保守这个秘密,这太值得同情了,不是吗?”
顾逸见容静那么兴奋,眸中掠过一抹宠溺的笑意,虽然有些不习惯抛头露面,却也尝试举起手来表示支持,“正…正是,容家大房无后,唯一的嫡女下落不明。容家二房也无嫡出之子,容思贤虽为庶出,但好歹也算是容家将来挑大梁的人,这种情况,实在令人同情,在场诸位可要口下留情呀!”
也不知道是容静坏,还是顾逸坏,总之他们两人这话,立马引出了另一番猜测,这个圈子,怎么可能会有“同情”二字呢?多的是落井下石之人呀。
“那如果不是先天就废的呢?”孔家大少爷,孔子岩终于开口了,孔家,同是书香世界,名气仅次于容家。
“如果不是先天就废了…那是被什么人废的?这也太残忍了吧,废哪里不好,偏偏得…唉!”北宫冥一脸认真,轻轻叹了口气。
见状,容静都快笑喷了,她绝对相信北宫冥不是落井下石,而是真的不理解。
这种问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马上就有人回答,“当然是因为跟那里有关系的事情,否则谁会废他那里呢?调戏哪家姑娘了吧?”
“就是,必定是欺辱了哪家姑娘,才被阉了吧!”
“这种人,简直丢光了天下读书人的颜面,还为他保密作甚!改天大家一起到容家去,跟容家这个第一书香世界讨个说法!”孔子岩大声道。
容思贤颓废在一旁死的心都有,而容思成都急疯了,好不容易牺牲大哥保住容家,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他急得脱口而出,“生出来就这样的,就这样的!我哥哥一生出来就有隐疾了!可怜得很,还请各位千万保密呀!”
“是生出来就这样,还是被人阉了,想必陆侍卫最清楚了吧?”容静的笑声不太,却自有吸引全场的魔力。
并不是她心狠手辣,而是容思贤罪有应得。
容静可以不计较容思贤那夜让她下跪,往胯下过,但是,她忘不了容思贤对沁姨的侮辱。
当夜在花雨阁楼上,容思贤下令扇沁姨巴掌打得沁姨鼻青脸肿,还恶心地让护卫撕沁姨衣服吓得沁姨几乎晕厥;
那夜在容家之外,沁姨泪流满面地告诉她,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看到他们了。
想到这一切,容静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沁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一个被丈夫抛弃,被娘家嫌弃的可怜妇人,容思贤他居然也下得了那等狠手!
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配“男人”二字!
原本是容思贤和秋妃的奸情案,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对容思贤的讨伐,陆长陵在公众场合说话向来都要谨慎,谁让他家主子惜字如金,很多时候,他的话就代表了他家主子的意思。
可神不知鬼不觉,被容静这么一问,陆长陵脱口而出,“不是生出来就这样的,明显是被废的。”
乖乖,众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呀!
“一定是干了什么奸淫勾当,才落得如此下场,容家愧对圣贤啊!”孔子岩大声怒斥。
“正是,这件事必要给书院协会一个交待,否则,就撤了容家‘书香’二字。”
东靖的书院并非官管,而诸多书香世家组成的书院协会管理,“书香某家”中的“书香”二字,并非随便冠名的,必须经过考核授予。
一旦被撤名,那就意味着被踢出名家圈子,沦为真正的百姓家,连书院可都办不了。
“对,不交待清楚,就撤名!”
“天晓得容家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彻查到底,太败坏风气了。”

支持声一片,容思成大急,他也不敢说话了,连忙偷偷溜走去报信。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感慨起来,“想当初容家大房容德高先生,年纪轻轻的,却是一代鸿儒呀!他曾说过要做好学问,得先把人做好了。没想到容家到了二房手里,竟会…可惜啊!可惜!”
容静循声看去,见是书香谢家的谢老先生。
这个时候,竟还有人能想起容家大房,容静心下感激着,记住这位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