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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影子和顾太医大怔,要劝却已来不及了。
“这是我的营帐!”司徒馨儿认真道,声音极大!
“嘘…”几乎所有的人都示意她噤声,司徒馨儿立马趾高气扬起来,端起了主人架势轻轻挥了挥手,“咳咳,你们走下去吧。”
只是,没人敢动。
“下去吧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司徒馨儿又到,声音很客气,却暗地里狠狠瞪婢女,婢女急急告退。
司徒馨儿还有些站不稳,扶在门框上保持微笑,“那个…顾太医,影侍卫,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顾太医支支吾吾着,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是人家的地盘呀!
还是影子机灵,连忙态度坚决道,“王爷到哪里,属下自当跟到哪里,等候差遣。”
“是嘛。”司徒馨儿笑得花枝乱颤,眯眼看得影子不自觉有毛骨悚然,气定神闲道,“那你就在门外慢慢侯着吧,我估计着北月哥哥也没那么快醒。”
说罢,径自掀起门帘,影子立马伸手拦下,“等一下!”
司徒馨儿也不跟他急,双臂环胸,认真问道,“影侍卫,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那个…司徒小姐,有件事…”
无奈,影子支支吾吾的还未说完,司徒馨儿便打断了,“本小姐累着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找吧。”
她说罢,便不着痕迹地推开影子的手,一被推开,影子立马又拦下,想训斥,却不可以,想拦却没有理由。
“还是你要找北月哥哥有事呢?”司徒馨儿又问,言外之意,有本事去唤醒君北月呗!
见方才众人那么小心翼翼的,司徒馨儿便料定了他们不敢唤醒他!
影子悻悻闭了嘴,眼睁睁看着司徒馨儿进门,只能同顾太医面面相觑,皆是无奈可奈何。
“也不知道王妃娘娘醒了没有。”顾太医自言自语道。
“主子昨晚上…难不成没…那个…难道扫兴了?”影子低声,说得暧昧,主子昨晚上的心情和兴致可都不错,心急下居然还破天荒道歉了呢!
怎么才一夜就判若两人了,是累了,还是怎么了,居然会在司徒馨儿的营帐里睡着了!
“不清楚。”顾太医连连摇头。
此时,营帐里一片寂静,司徒馨儿窃喜难掩,一身狼狈却喜上眉梢,她也不敢出声,忍着晕眩感蹑手蹑脚往暖塌上走。
突然,君北月支着脑袋的手捏了捏眉头,司徒馨儿刚刚迈出的一步立马悬空而止,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其实也没有怎么着,也不敢怎么着,就是想北月哥哥多在她这儿睡一会儿,哪怕是一会儿也好呀!
很快,君北月又支着脑袋,没了动静。
司徒馨儿酸楚的一脚终是缓缓落地,大大的松了一口,她也不敢挨着太近就远远地趴着在一旁长塌上,双手支着下颌,一脸满足,傻乎乎地盯着君北月安静的睡颜看,盯着盯着便控制不住遐想起来,若是可以天天一觉醒来就看到这么静美的一幕,那该多好呀,若是还可以每天早上都从他宽阔的怀抱里醒来,那又该多美好呀!
思及此,司徒馨儿立马就撅嘴,眼底掠过一抹恨意,是寒紫晴,这一切寒紫晴都可以享受得到,她是北月哥哥唯一的女人!
寂静中,司徒馨儿遐想无限,怨恨亦是无限,不知不觉便到了旁晚时分。
而就在这时候,昏睡了一天一夜的紫晴才迷迷糊糊醒来。
“主子,头疼?”红衣惊喜万分。
紫晴捂着脑袋,眉头紧锁,努力想回忆点什么,可惜,记忆就停留在昨夜的庆功宴上,司徒馨儿同君北月醉语爱慕之情,她较劲地偏偏要君北月一句肯定的回答,她只记得他没有回答,要送她走。
“主子,赶紧把这药喝了,顾太医说这是养肝醒脑的!”红衣端来汤药,窃笑连连。
紫晴嗅了嗅才喝下,淡淡道,“高兴什么呢?”
红衣小脸微红,没说话。
“昨晚上我怎么回来的?吐了?”紫晴又问,醒酒后的感觉她多多少少能推断出自己醉得不轻。
“是王爷亲自抱主子回来,主子你昨晚上可把王爷吓得不轻呢,王爷还跟你道歉了呢,你记得不?”红衣越说于开心,笑得都合不拢嘴。
“道歉?”紫晴微微一惊,那个男人是懂得道歉二字如何写的人吗?
红衣连连点头,“王爷说了,以后都不让你喝酒,主子,昨晚上可是王爷亲自伺候你的,你吐得呕血了呢,把王爷写得脸上全青了,幸好…嘿嘿…”
红衣回想起昨夜曜王爷那霸道的吻,禁不住满脸通红,又是羞,又是为主子高兴,话都说不出来。
紫晴狐疑地看着红衣,心下隐隐不安着,认真道,“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来!”
☆、151承认,非常在意(五更)
面对紫晴的质问,红衣笑得更暧昧了,竟夸张地捂住脸,怯怯看紫晴。
虽是夸张了点,可是昨晚上那可真的是曜王爷呀,冷冰冰,天生严肃的曜王爷呀,真真的是吻呀!
红衣都回想了好几回,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她要如何跟主子说呢?
“你到底说不说!”紫晴怒声,心下的不安不断在扩张。
或许是真的替主子高兴吧,红衣竟还是笑,不怕紫晴发怒。
她不是傻子,她当知道主子并非处子之身,说得直白一点的,曜王爷那么洁癖的人,必定会介意的,红衣更是一直都清楚,主子入曜王府至今,王爷至今都没有碰过主子呢!
这一切,都源于国色天香那场噩梦。
可是昨夜,那么赤裸裸宠溺,众人都看得清楚,曜王爷就如同一头疯了的兽,浑身散发出致命的的气息。
天下多少女子都会为之疯狂,都想得到,死都心甘情愿呀!
她和顾太医他们被吼了出来,随后营帐里的一切不言而喻呀!
她被传进来的时候,主子脸色的羞红之色,像极了经人事之后女子特有的娇美,她察看地仔细,曜王爷亲自为主子换了新衣裳才走的。
那么高高在上的霸道男人,竟也有那么体贴的一面!
“主子,你过来。”终于,红衣低声,示意紫晴靠近。
紫晴眉头紧锁着,若非急着想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铁定早把红衣吼出去了。
她低着头,俯在红衣脸侧,认真的小脸不一会儿竟是风云骤变,直接给铁青了!
可红衣却还没有察觉到,竟是连忙后退,恭恭敬敬欠身行大礼,“恭喜王妃娘娘!贺喜王妃娘娘!”
紫晴或许不知道,但是红衣可最是清楚,按照规矩,王妃入门第一夜便会得宠幸,翌日她这个贴身婢女便会检查是否有落红,报送宫里。
而这一声恭喜,正是见落红时候要道贺的!
唯有这一声道贺后,这个女人才真真正正算是曜王爷的女人呀!
可是,没有落红呀,红衣这一声道贺,却如此的诚心诚意,如此的恭恭敬敬,为什么?
这规矩,紫晴其实非常清楚的,谁都不知道,她早就把皇族的规矩调查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这处子之身的条理。
红衣欣喜地抬头看来,这时候才见紫晴紫青色的脸,笑容顿僵,怎么了?
谁知,紫晴却淡淡笑了,“傻红衣,行什么大礼,又没有落红。”
“可是王爷他…”红衣立马解释,话没出口,紫晴该懂的!
王爷还是要了主子呀,不需要落红的,王爷娶了,力排众议娶了,如今还有了夫妻之实,还有什么落红呢?
宫里的规矩是宫里的,谁敢来跟曜王爷要那一抹红呢?
见红衣这反应,紫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丫头!这丫头她都懂呀!
她一直藏在心中的疼,一直的顾忌,红衣她全都明白呀!
“主子,有了夫妻之实,你便是曜王爷真正的女人了,你还顾忌那么多做什么,王爷不在乎的,王爷只在乎你的!”红衣连忙劝。
众人都骂主子破鞋,可破鞋是什么,是被别的男人丢弃的女人呀,主子她不是!
国色天香那是一场误会,那是一场阴谋,那并非主子心甘情愿的!
“主子,你相信我,王爷他昨晚上真的…顾太医和影侍卫都在,他们全看见了,王爷可心疼你了!真的!”
红衣连连强调,本该欢天喜地的事情,可主子却至今都不见笑容。
“红衣,你也一直都知道…你也知道他是不会碰我的吧。”紫晴笑着,怎么说这话的时候,就那么卑微呢?简直要卑微到泥里去了!
她为什么要他来碰,她又不是非他不可!不就是在意了那么一点点吗?
“碰了不是?”红衣也豁了出去,不再顾忌,“主子,别说是奴婢,知晓国色天香的人都知道你们…”
“都知道他不会跟我有夫妻之实的。”紫晴异常的平静。
红衣咬了咬牙,重重点头,“至少知晓实情的,都知道。”
随即,她又道,“可是你们有了呀,主子,你相信红衣,红衣不会看错的,王爷心里头真的有你,如果之前没有,那现在保准也有的,奴婢跟着王爷那么多年,都没见过他那么慌过你!你昨晚上真把他吓着了!”
主子为何不高兴,是因为不相信吧?
紫晴看着红衣,还是笑,可这笑,除了欣慰之外,不见欣喜。
“主子,你怎么了…难道…你真不喜欢王爷?”红衣怯怯问道。
紫晴没有回答,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干净的睡意,淡淡道,“红衣,你出去吧,我累着,想多休息一会儿。”
“主子…王爷他真…”
红衣还想替君北月解释,紫晴却挥手拦下,示意她走。
本该欣喜庆祝的事情,怎么就弄成这样了?红衣焦急着,却也不得不退,若要她相信主子真的不在意王爷,那绝对不可能!
然而,就在红衣退到了门口之际,紫晴突然淡淡开了口,“红衣…”
红衣戛然止步,心跳都漏了半拍,“在!”
“傻红衣,你误会了,他就帮我换了衣裳,没碰我呢!”紫晴说着,缓缓抬头看来,那苍白的小脸缓缓绽开一抹绝美的笑容,满满的难掩疼痛。
红衣顿惊,迟迟都缓不过神来。
紫晴还是笑着,或许,没有红衣那一声道贺恭喜,没有红衣方才描述的昨夜种种。
她的心,就不会那么那么疼了,刹那间酸楚感尽数涌上心头,一下子就将心给淹没了!
即便是醉,碰没碰过,她身为女人还不会不清楚吗?
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她真的在意!
可是,与此同时,事实就是那么残忍,昨夜都暧昧到那份上了,暧昧到衣裳残片落一地了,他还是没有碰她。
什么时候,她寒紫晴沦落都了去希望得到一个男人的疼爱?
这,还是她吗?
突然,紫晴扬起头来朝红衣看去,“红衣,我想走!”
杀了君北耀,然后离开,远离那个男人!
给读者的话:
明天是端午节了哦,偶给你们加更,你们给我发粽子不?哈哈,端午快乐放假快乐!
☆、152召见,在何处(一更)
想走!
红衣怔了,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主子,你别冲动呀!”
紫晴并没有理睬她,而是取出了无筝,小心翼翼放在琴台上,青葱玉指轻轻抚过琴弦,缓缓弹奏了起来。
“主子,其实…”红衣都不知道如何劝,其实,若是王爷真的不在意国色天香的事情,她反倒会不相信的,她只是不敢那么直接伤了主子的心。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便是她的贞节了呀!
红衣静默得在一旁侯着,而紫晴的琴声却越来越急促,似大珠小珠落玉盘,越来越激烈,似兵器交碰,铿铿锵锵!
突然,“铿”一声,琴音拔高,顿是慷慨激扬起来,若非抚琴人就坐在她眼前,红衣根本不敢相信能凑出如此壮阔之音的会是个女子!
很快,慷慨转而悲怆,红衣早就听入了迷,情绪不自觉被这音调所带动,只觉得一股凄凉之感萦绕在心口,迟迟无法退出!
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紫晴那青葱玉指早就离开了无筝琴弦,这一曲悲怆,竟是她十指凌空,凭空弹奏出来的!
若非是弹指出风刃,若非是这一把无筝,岂会能做到如此!
紫晴低着头,小脸是那般静默,静默得令人都不忍心打扰这份安静,明眸沉敛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凌空抚奏的十指,那么专注。
十指离琴弦三寸之远,弹指出风刃,风刃的力量带动了琴弦颤动,而发出琴声!
这就是无筝最特殊的地方,也是最高深的境界,只是,紫晴很清楚,如今的她还出于高深境界的初级!
她之前谙熟的是近身肉搏,而这一琴艺却是远攻,远近相得益彰,她就不相信他杀不了君北耀!
思及此,指法越发的迅速,凌厉,琴音越来越紧蹙,悲怆和激扬并存,听得人心潮澎湃,却又悲心凄凄然!
红衣早完全沉浸在这琴音勾勒出世界,而紫晴,或许本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琴音远扬,听得整个军营人人如痴如醉。
就在司徒馨儿营帐这边,司徒馨儿不自觉也听得着迷,原本因君北月睡颜而如痴如醉的花痴表情,此时此刻却不知觉露出悲戚之感,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她竟都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早已缓缓睁开双眸,俊朗的眉头微拢,亦是认真地听着。
“来人,传寒紫晴!”
突然,君北月淡淡开了口,能弹奏出如此令人无法自拔的琴音者,若非轩辕离歌,那便只有寒紫晴了!
轩辕离歌岂会如此高调出现在他的军营里呢?
然,不仅仅司徒馨儿,门后的侍从都无人缓过神来!
不得不承认,这可以蛊惑人心的琴声,着实恐怖!
冷不防,君北月“啪”一声,重重拍案而起,怒声,“传寒紫晴过来!”
“啊!”司徒馨儿惊声一叫,这才缓过神来,见君北月一脸怒意,立马给愣了。
“是!属下马上就去!”门外影子分明也吓着了。
须臾而已,“铿”一声,琴声止,君北月眸中掠过一抹狐疑,他虽非精通音律之人,却多多少少也能辨音,之前的琴声连贯还听不出来,可这戛然而止的一声,听起来却十分诡异,并不太像是指尖勾弦的声音呀!
另一侧的营帐中,君北耀慵懒懒倚着在长塌上,同是狐疑不解,低声问一旁的人,“王妃娘娘可是用无筝抚琴?”
“属下不清楚,不过王爷早就把无筝给王妃娘娘了,在西边三城时,就有人听王妃娘娘抚过琴。”侍卫如实禀告。
君北耀双眸微眯,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却作弹指状,冷不防弹出,喇喇一声凌厉,可惜再狠却都出不了风刃。
“大理寺那边可都安排好了?”君北耀又问。
“主子放心,一切全都安排妥当,就等主子回去了。”侍卫低声。
君北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唇畔勾起阴鸷冷笑,这一回,别说是寒紫晴,就是君北月,他都要他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紫晴只带了红衣,同影子一路朝司徒馨儿的大营去。
还未到门口,红衣便忍不住出声了,“影侍卫,不是王爷召见吗?”
“嗯,王爷在司徒姑娘营里。”影子低声。
“怎么会在那里!”红衣连忙问。
“可能找司徒小姐有事吧。”影子只能打马虎眼,若是说王爷累了就在司徒小姐营里睡着了,那误会可就大了!
他说着,不自觉瞄了王妃娘娘一眼,见她竟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到了营前,影子特意提高了声调,“王妃娘娘到!”
紫晴看在眼中,心下冷笑,倒是自己一把掀起门帘,埋了进去,然而,映入眼帘的这一幕,却终究还是让她的心一下子就缩紧,酸楚起来。
只见君北月慵懒懒地倚在暖塌上,正接过司徒馨儿递上的热茶,司徒馨儿就挨在他身旁榻沿上坐。
这一幕像极了侯门府中,妻妾的伺候呀!
紫晴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外来者,打扰了一个司徒馨儿的伺候。
那个男人,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上如平素一样没有多少表情,他敛眸啜饮,被如此似乎,倒是习惯得很,姿态慵懒而随意。
紫晴欠身,微笑,“王爷,传臣妾来不知何要事?”
君北月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悠悠地饮了茶,将茶盏递给司徒馨儿。
司徒馨儿欣喜难掩,更不忘朝紫晴挑衅看去,她不知道北月哥哥怎么就会在她这里睡着了,也不知道北月哥哥怎么突然让她端茶,总之她乐意,留在他身旁当个贴身婢女,她也乐意!
“北月哥哥,再喝一杯吧,你都睡那么久了,多喝一杯醒醒神。”她连忙问道,迫不及待想告诉寒紫晴,北月哥哥刚刚才起呢,就在这她这里睡的呢!
紫晴仍欠身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个男人,或许她真不怎么熟悉吧,但是方才进门的第一眼她就看出来了,他睡醒就是这种模样,慵懒随意,他睡醒便要喝茶,越浓越好。
影子说了慌,昨晚上至今,他是在这里睡了吧!
君北月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这才正眼朝紫晴看来,淡淡道,“平身吧。”
紫晴抬眼看去,缓缓起身,微笑依旧,她想,君北月啊君北月,有种就把司徒馨儿娶了吧,睡在一个黄花大闺女营里,你也好意思!
君北月还未开口,她便抢了先,“王爷,昨夜睡在这里?”
☆、153贞节,她来质问(二更)
昨夜睡在这里?
司徒馨儿根本看不清情形,见紫晴醋意,险些脱口而出,却听君北月淡淡道,“本王睡在哪里,还得同你交待?”
这话一出,司徒馨儿便乐了,更有恃无恐,在君北月身旁挺直了腰杆子,趾高气扬地睥睨紫晴。
“当然没有必要,只是臣妾以为,司徒小姐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营帐如闺房,且不说独处,王爷如此留宿,怕是不妥当吧,若传出去了,王爷也不好同司徒城交待,不是?”
紫晴淡淡道,非但不见醋意,反倒大方得体,考虑周全。
这不是个重贞节如同性命的世界吗?
不是人人都拿贞节为尺子来衡量她的价值吗?
甚至这个冒天下之大不韪选她为妃的男人,不也逃不过“贞节”这二字吗?
那么,这一回,换她来跟他们讲一讲什么叫做贞节!
紫晴话音一落,众人皆惊,君北月冷眸骤眯,怎么会听不出来寒紫晴再威胁他!
他昨夜太累太累了,都分不清楚是身累还是心累,一倒在榻上他便不想动了,连话都不想说,他哪里是睡,他哪里睡的着呢!
他闭着眼睛,却至今都不曾真正睡着过!
司徒馨儿也愣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这件事一旦传出去那可不得了了,头一回找她麻烦的便会是爹爹,第二个绝对就是哥哥了!
她愣着愣着,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惊喜!
太好了,就算是爹爹和哥哥来找她麻烦,那他们也不能拿她怎么着呀!
这件事闹得越大,就越是意味着她只能嫁给北月哥哥了!
司徒馨儿忍不住想哈哈大笑,若非见君北月寒彻的脸,她怕早控制不住了!
她忍着,看了看众人便径自乖乖坐回去,可是却实在控制不住,不一会儿就扬起唇畔,好不容易收敛好,却又一而再扬起。
她都顾不上眼前的一切,不自觉走神。
寒紫晴你居然敢来问罪北月哥哥,你这是自讨苦吃呢,如果我司徒馨儿进了曜王府的门,你的好日子就不远喽!
君北月迟迟没有说话,余光瞥一眼司徒馨儿,他当然也意识到这件事传出去的严重性。
正要开口,可紫晴却偏偏又抢话,“王爷,昨夜司徒小姐可是当着三支大军的面同你诉爱慕之情,可谓最后吐真言,王爷都还未回答臣妾昨夜的问题呢。”
紫晴这可不是威胁,她哪里敢威胁他呀,她不过是提醒罢了!
一个黄花大闺女,当着众人面醉酒,当着不下万人的酒后吐真情,这件事怕早已传出去了吧!
再加上昨夜夜宿一事,若是君北月不娶司徒馨儿,天下何人还会娶她呢?
这不正是,天下人一直强加到她身上的贞节观。
这不正是,这个世界每个男人都要的女人绝对忠诚,绝对干净吗?
如今的司徒馨儿,同她寒紫晴有两样吗?
君北月没说话,一时间营帐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这件事,若是隐瞒下来,便是小事,若是闹腾了,传了出去,便是大事!
可谓是可大可小也,而紫晴如今的意思,无疑是想闹大!
所有人都焦急而惊诧着,原本以为王妃娘娘今日来会醋意大发的,却没人想到她竟会是这个意思!
她的意思,正是要君北月纳妃呀!
一时间,众人都朝君北月看去,只见他深邃寒彻的双眸直逼寒紫晴,任谁都看不透。
终于,他淡淡地开了口,“你们都下去吧。”
影子他们面面相觑,可谁人敢劝呀,不得不退下,就司徒馨儿稳稳坐着,她也是当事人,她当然不用走。
谁知,君北月仍淡淡道,“馨儿,你也出去吧。”
“我!北月哥哥,我不走,她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走!”司徒馨儿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