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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司徒馨儿立马就乖了,天下有三个男人的怒意可以止住她,分别是爹爹,哥哥,还有北月!
但是,天下就只有一个男人的温柔可以完全制服她,那便是君北月!
“嗯!”她动力十足地点了点头,从紫晴身旁走过稍稍驻足,挑衅地看了一眼才大步离开。
终于,一室寂静,就剩下君北月和紫晴。
紫晴不动声色等着,红衣说他昨夜的温柔是不是就如同方才一样呢?
她真不知道君北月支开众人是为什么,她等着,等他给一个回答。
可谁知,君北月却压根提都没有提这件事,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慵懒地支着脑袋,抬眼看她,随手丢出了一叠银票,淡淡道,“这是两次任务的酬劳,你点下够不够数。”
紫晴微微一惊,看着案几上的银票,突然有点猝不及防,明明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一直催促的,可如今真到了眼前,却觉得如此陌生。
这家伙,支开了所有的人,是要提醒她他们之间的雇佣关系吗?
他说罢,懒懒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以上,便走。
紫晴立马转身,淡淡道,“王爷,你还没有回答臣妾的问题呢?”
她是佣兵的同时,也是曜王妃,她有权过问那件事的!她偏偏就要问个清楚明白了!
“这件事本王会亲自同司徒城商议,你就不必操心了,去准备准备,启程回帝都。”君北月淡淡道,说罢便头也不回离开。
紫晴愣了许久,终是扬笑,挺好的不是?此事不管,日后最好任何事都井水不犯河水!
紫晴收起银票,亦转身离开。
门外,众人皆已不见影踪,就剩下红衣一人焦急地等待着。
一见紫晴出来连忙问,“主子,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不是白白便宜了司徒馨儿吗?王爷说什么了呀?”
“去收拾收拾吧,准备启程回帝都了。”紫晴淡淡道。
“主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若真传到司徒城,司徒馨儿就真嫁定了呢!”红衣焦急万分。
“傻瓜,我这么个残花败柳,他想要,不就马上力排众议给娶了,他若不想要的,还不一样力排众议不要了,谁人能为难得了他呢?”
紫晴自嘲地笑着,手不自觉轻轻抚上小脸,摩挲着那一层薄薄的膜,她想,她离开之前,娶与不娶,会不会有个结果呢?
☆、154归矣,何人告状(三更)
自那日司徒馨儿营中召见后,紫晴便没有再见过君北月了。
北阙女王的封号她拒绝了,也再没有人提起,如今,她还是无兵无权,只有一个虚名地位的女人,曜王妃。
君北月调派好兵力之后,西陲之军仍归还西陲,归程的车马并不多,君北月同来时一样,只带了影卫随从,君北耀倒是跟了不少侍卫,各自都在马车里,没人骑马,行程有些匆忙。
君北月的马车在最前,其次便是君北耀,而后才是紫晴,司徒馨儿的马车在最后面,可这丫头却一点儿都不守规矩,时不时就窜到前面去,好几回都爬上了君北月的马车,大半天才下来!
正主儿没有发话,谁会去计较她什么呢?
有些人天生就是那么幸运,娇生惯养大的,背后靠山天大,不守规矩了,人家只会说她性子如此,别与她多计较,从来就不会去指责什么。
而有些人便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旦不守规矩了,便会有人站出来,指指点点,要求这要求那。
无疑,司徒馨儿是前者,紫晴是后者。
“主子,王爷说不许。”红衣一脸失落,一路上自是将司徒馨儿的放肆看在眼中的。
主子不过是马车坐得闷,想骑马,也没有先行,就原位跟着,王爷就不准了。
紫晴敛了敛眸正要开口,外头却传来了马儿嘶鸣声,她蹙眉看去,手微微一僵,只缓缓地放下车帘,淡淡道,“红衣,取无筝来。”
“嗯。”红衣退下,一出马车竟见司徒馨儿早高高骑在马上,正张扬放肆地绕着车队前后左右奔驰,玩耍,笑声清脆,无人敢拦!
“嘶…”
突然跟在车旁的汗血宝马嘶鸣起来,看着前面疾驰的马儿,分明蠢蠢欲动,却又不敢动。
这马看得都让人心疼,何况是车里的人呢?
红衣收回视线,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个念头,如果王爷那一份“在意”注定无法消除,那么,是不是主子趁早离开会更好些呢!
一旦越陷越深,那苦的可全是主子呀!
她小心翼翼取了无筝,静默奉上,若是平素或许还会劝,而如今,却只想听主子抚琴。
“想听什么?”紫晴淡淡问道,语气里不着丝毫情绪。
红衣微惊,这样的主子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当初她初入曜王府,正是那么清冷的模样呀!
“主子想弹什么,奴婢就听什么。”红衣低声。
紫晴低着头,十指轻抚琴弦,竟是悠扬空旷的一曲,一时间小小的马车里似乎也宽阔了起来,若置身于茫茫大草原,随意而行。
琴声很快便取代了司徒馨儿的欢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大队车马竟不知不觉随着紫晴琴声的快而快,缓而缓,慢而慢。
马车中,君北月缓缓放下书卷,一手支着脑袋倚下,双眸微眯着,静默地听着,那么俊朗的眉宇间满满的全是疲惫之色。
天晓得他到底几夜无眠了。
“主子,司徒公子来函。”影子低声,呈上信函。
君北月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静默听曲,那日之后,再没有人听他提起关于寒紫晴的什么,那夜的事情,也无人知晓。
“主子,是急件。”影子不得不提醒。
君北月这才睁眼,结果信函来看,谁知,这一看那静默的脸立马变色,司徒浩南竟来信质问他夜宿营帐一事!
他,怎么知道的!
“把寒紫晴给我叫过来!”君北月勃然大怒。
影子都惊了,也不敢问信函内容,正要走,谁知君北月又拦住,厉声得骇人,“等等!”
影子不敢动,也不敢多话,直到君北月挥手让他离开才敢走。
是夜,归程五日以来车队头一回留宿客栈过夜。
整个客栈被君北月大手笔包下来,整整五日五夜的奔波,众人可都累坏了,并没有一起用晚膳,而是各自去打点。
司徒馨儿正要出门找君北月一起用膳,不料店小二却送来了一大桌饭菜。
“谁让送的?”司徒馨儿狐疑着,话音一落,君北耀便走了出来,笑道,“不知可有荣幸同司徒小姐共用晚膳?”
“都撤出去,我要找北月哥哥!”司徒馨儿毫不客气拒绝。
“听闻令兄今日送了急件来,不知道…”君北耀话音未落,司徒馨儿便惊了,“屋内说话!”
君北耀仍是笑得客气,“请。”
门一关上,司徒馨儿便焦急而问,“你知道说了什么吗?不会是让北月哥哥送我回去吧,他什么时候会来呀?”
君北耀非常绅士地替司徒馨儿舀汤,笑而不语。
“你快说呀!”司徒馨儿险些掀桌子,哥哥很不喜欢她粘着北月哥哥的,若非她提前跑来,哥哥绝对不会让她跟的。
“好消息,呵呵。”君北耀神秘道,凑近低声,“司徒小姐,也不知道是谁把王爷夜宿你营帐的事情传出去,司徒公子正是为此事来函。”
这话一出,司徒馨儿便惊了,她答应过北月哥哥不乱说的。
突然,她惊声,“是你!”
君北耀大笑点头,“司徒姑娘,看样子再过不久,本皇子就得称呼你一声嫂子了。”
司徒馨儿原本怒着,听了这话立马红了小脸,娇怒道,“你想害死我呀!”
君北耀又笑,不经意间露出鸭嗓声,连自己也没察觉,“这有什么好羞的,你跟四哥那么多年了,别人不清楚,我们兄弟几个还不清楚,这件事你就放心,就算四哥查也不会查到四嫂头上,你放心吧,你们这段婚姻呀,我帮定了,就盼事成之后,四嫂别把我卖了才是!”
这四嫂长四嫂短的,听得司徒馨儿心里可乐开了花,小脸娇羞得如同熟透了苹果,她连忙帮君北耀倒酒,“不说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此时,君北月一袭夜行衣,正蹙眉反反复复看着司徒浩南那封信函。
司徒浩南可鲜少会写书信,更别说是这长篇大幅,君北月很清楚,这件事麻烦了。
“主子,先用膳吧。”影子劝道。
君北月却蒙上蒙面,淡淡道,“守在外头,谁来找都说我睡了”
许久没有以黑衣人的身份去见见寒紫晴了,是该走一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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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跟踪,问起生母(四更)
夜深人静,一抹黑影悄无声息落在紫晴屋顶上,他一身黑衣劲装,融于夜色,若隐若现!
见屋内灯火已灭,红衣侯在门外,他立马从屋后落,悄无声息闯入,谁知,床榻上却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这么晚了,那个女人去哪里?
他蹙眉往琴台看去,无筝也不见踪影,当初惜无筝是珍宝,也惜她的琴艺,可如今,不得不承认,他后悔极了。
黑暗中,寒彻的眸光沉了又沉,确定屋内无人后他才离开,谁知,正要走,却见不远处一道娇小的黑影,背上分明负着一把琴,正逾墙而过!
是她!
带琴而走,她要逃吗?
君北月莫名一慌,立马便追了上去,他并没有落面,远远地跟在她后面,一路到了后山林中深处!
只见她寻了一出空地,盘腿而坐,将无筝放置在腿上,并没有马上弹奏,去如同安抚爱人一般,小手轻轻地抚过琴弦,月光的映照下,那素白的小脸平静而美好,唇畔微勾着一抹笑,那么纯粹的满足。
他在树干上落座,也并不急着落面,只远远地看着她,享受这份宁静。
鲜少这么认真长久地凝视,一时间他突然觉得陌生,细细想来,也确实陌生得紧呀,不成真正了解过她,更不曾真正同她谈过心。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晚上的场景,也是在荒郊野外,也是盘坐抚琴,她同轩辕离歌坐了一晚上,谈了一晚上!
她说,轩辕离歌于她是一位琴师,是一位朋友,无关彼此的身份,无关两国恩怨。
那么他们都谈些什么呢?
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女人,他从来都不懂。只有一个念头,给她最好的,最她自己最重要的。
突然,“铿”一声,清脆!
君北月立马回神,循声看去,视线落在紫晴手上,顿大惊!
“铿”又是一声,异常沉重的一声,足见这一声费了多大的劲,这该是同时拨动了所有琴弦吧!
可是,她碰都没有碰琴弦呀!
只见紫晴的手正凌空挑拨,高出琴弦整整有三寸之距,一挑一拨之间,琴声一次比一次重!
弹指出风刃,这个女人居然办到了!
似乎是怕惊动周遭的人,紫晴并没有完全的弹奏,而是反复挑拨这两个动作,来来回回联系!
时而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挑和拨,时而两指、三指、四指乃至于五指并用,一起挑、拨,发出的都是同一个音,却明显有轻重沉浮之分,哪怕不成曲,却也听得君北月饶有兴致。
他摩挲着下颌,看着紫晴灵巧的双眸凌空而舞,看似翩然,实则力道十足,微微惊诧着,轩辕离歌为何要将这等本事交给这个女人?
要知道,一旦让她学成,一来可风刃杀人,二来便是无筝的最高境界,风刃撩动琴弦,琴弦弹奏出琴声的同时,反弹出风刃,那杀伤力可是世间大部分兵器都无法抵抗的呀!
无筝在她手上,轩辕离歌就不怕被这个女人反咬一口吗?她
如今只能手离琴弦三寸,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君北月唇畔勾起一抹玩味,正要拔剑,谁知就在这时候,“铿”一声而已,便给人以悠扬之感,似从山谷深处扬出一般。
君北月按在剑上的手顿僵,而紫晴的手反倒冷不防一扬而起,“铿”同是一声悠扬回应,竟是离弦一尺!
随即,林中深处又是“铿”一声回应,紫晴抬头循声往去,静默的小脸上立马露出久违的笑容,欣喜,纯粹,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又是“铿”一声回应!
来来回回,皆是同一个音,两人却偏偏可以在同一音上玩出不同花招,同一个音,力道不同,指法不同,快慢不同便可以变化出诸多花样!
你来我往的较量,紫晴唇畔的笑容越来越大,远远往去就如同一个开心的小丫头,令人看了都惹不住会跟她一起笑。
君北月握剑的手早已松开,双臂环胸,依靠在树干上,静默地看着她,并没有被这笑容所感染,俊脸冰凉得骇人,就像是本该是块玄冰的,被上苍失手雕琢成了人。
突然,“铿”一个齐声,斗得其乐融融的两个人十分默契地戛然而止。
终于,那个男人抱着琴,缓缓从丛林里走出来,紫衣银发,梦幻紫和尊贵银在昏暗的月光中交相辉映,衬得那出尘绝美的脸那么、那么梦幻!
恍惚间,紫晴又一次误以为她偶遇了九天谪仙。
她笑,方才斗得大汗淋漓,一扫心中阴霾,“轩辕公子,你可别说是偶然遇到的!”
轩辕离歌一愣,随静默而笑,步至紫晴面前,目光温暖地看着她,“紫晴。”
“紫晴”,说好的这么唤。
紫晴无奈而笑,大大方方唤他,“阿离。”
轩辕离歌这才盘腿坐下来,轻轻抚过无筝之弦,道,“嗯,不是偶然。我就是来看看你…”
一如之前那回,他顿了顿,才又道,“可有进步了?”
“如何?”紫晴立马问道,一直偷偷地苦练,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如何。
“可试过离殇了?”轩辕离歌问道。
“试过,那曲调诡异,反反复复好几回连贯不起来。”紫晴如实回答,她当然尝试过那曲离殇,一用风刃,她便连贯不起来,只能像方才那样一个音顿了许久再弹,根本不成曲调。
“你可以吗?”紫晴反问。
轩辕离歌摇头不语,小心翼翼替紫晴收起无筝,“傻丫头,可得爱惜你的手,手是琴师的命,懂吗?”
“我又不当全职琴师。”紫晴笑道,却也听话,开始活动十指。
“是嘛,听闻过你母亲穆慈的大名,可是当年大周琴坊最著名的琴师,不继承你母亲的衣钵吗?”轩辕离歌打趣道。
“那等我不当王妃了,再去当琴师吧。”紫晴笑着回答。
轩辕离歌笑了笑,道,“可听过你母亲弹琴?”
记忆里有,只是紫晴很陌生,她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轩辕离歌还要问,却突然察觉到附近有人,骤然得转身,弹指出风刃,“谁!”
紫晴大惊,急急身上,只见不远处窸窸窣窣的一片动静,急急远去!
轩辕离歌立马飞掠而前,直追上去,紫晴亦是追去,只是,还没多远,便不见了两人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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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高手,巅峰对决(五更)
黑暗地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里,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凌厉飞掠,似风刃掠过,须臾便消失,须臾却又出现,反反复复,后者似即将追上前者,可惜一步之差却永远都无法超越,距离一直保持着。
不管前者在何处现出,后者势必立马跟着出现,却始终无法跟上。
如闪电划过,如风刃飚过,两道身影所过之处,周遭枝叶无一完好,哪怕是在黑暗中,都感觉得到叶落树倒的壮观!
突然,凌厉一掠而过后,后者没有追上,一切戛然而止,只剩下夜的寂静,寂静中窸窸窣窣的全是落叶之声。
窸窸窣窣之后,漆黑中竟隐隐有了昏暗之光!
却,突然“轰隆!”
一声震天动地从远处传来,随即,“轰隆…轰隆…轰隆”,接连不断的倒塌之声,由远而近传来!
而与此同时光明也由远而近传来!即便看不到全貌,也听得出这是如何排山倒海的波澜壮阔呀!
当最后一声“轰隆”之后,黑暗退尽,一切便全都暴露在静谧的皓月之下!
整片密林所有的大树全都倾倒而下,黑暗完全被驱逐,月光照射在一地狼藉之上,只见一颗巨大的横卧大树干头尾,一黑一紫,两个男子负手,相对而立。
他,紫衣银发,如谪仙之清华不染,如精灵之出尘绝美,颀长清瘦之躯,在翻扬的银发紫衣中显得遗世独立,似随时都可能乘风而去,羽化归仙!
只是,他的脸,如黑暗中绽放的莲花般美好的脸,此时此刻却阴鸷得骇人,侧脸不知何时被划出的三道长长血迹,险些就伤及眼角,为这阴鸷凭添了一份狠绝!
那一双不见柔情,而是冷若冰霜的眸直逼对面的敌手!
而他!
黑衣劲装衬得那精炼之躯凌厉得令人禁不住想起潜伏在夜中的猎豹,无法估计到的爆发力,任何猎人都会心惊胆战,三千墨发逆风张狂,蒙面之下,只看得见一双眸,一双深邃犀眸!是无底寒潭,是无底地狱,是无底劫难,令人一旦撞入,便永生永世无法重生轮回!
这眸亦直逼对面的敌手!
龙渊大陆真正的高手,首次相遇,巅峰对决!
“谁?”轩辕离歌惜字如金,就一个人字问。
然而,君北月竟连开口都没有,身影一掠,如影幻动,再看之际,已凌空,一把长剑直劈而下!
竟然不见剑气,不见剑芒,就像单单的一个动作而已,无关紧要的一挥。
轩辕离歌眸中掠过一抹狐疑,却随即骤得冲天而上,几乎是同时,一道剑芒在脚下凭空出现,就如同劈来的一样凌厉,若非他躲得开,早就被劈成了两半!
是风刃!
是挥剑出的力量控制气流,一路积蓄力量无形而来,到了眼前才爆发出来的剑芒!
就在轩辕离歌侥幸之际,谁知,又一道剑芒凭空出现,竟是当头劈下!
一剑双芒!
轩辕离歌禁不住倒吸一口气,侧身疾躲,却还是来不及,手臂硬生生被劈下削去了衣裳!
剑出风刃,一剑双芒,这可是风刃的极高境界,丝毫不逊色于无筝弹奏的风刃呀!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同东海孤氏到底是什么关系?
轩辕离歌来不及多想,随即,他扬手,五指弹指而出,另一手随即跟上,一时间,十道风刃接连朝君北月飙出,君北月身形矫健,左右疾躲,尽数躲过,立马又挥剑!
然而,轩辕离歌立马凌空后移,似空中横躺一琴,他双手抬起,立马凌空十指而弹,一如凌乱狂的银发般凌乱,急促,没有前奏,直接进入高潮!
虽无琴声,那凌厉的风刃呼啸声,竟也成了慷慨激扬之曲,如千军万马踏黄沙,如风掣电驰狂风扬,此曲怕是只应天上有吧!
风刃如箭雨,任谁都会忌惮,可是,君北月偏偏一边闪躲,一边收起长剑!
他要做什么?
长剑一挥,便可抵挡住数道风刃,他为何不用?
轩辕离歌却完全进入了状态,凌厉呼啸之声越来越疾,风刃越来越密集,然而,就在他抬头看来时,却冷不防撞上了君北月那一双冷眼!
他一直再闪躲,独独那一双深邃的犀眸动都没有动过,一直盯着的正是他的双手!
轩辕离歌顿惊,这个家伙相中了他的双手,好绝!
他想做什么?
轩辕离歌的手没有停下来,却无法在专注,分心地方!
谁知,不过须臾,君北月转身正面对来,唇畔勾起一抹邪佞,居然学着轩辕离歌的样子,抬起双手,却没有跟他一样弹奏,而是微微一顿,冷冽视线终于缓缓上移,对上轩辕离歌惊诧的眼,唇畔的邪佞更浓,似乎修罗恶魔!
他想做什么?
轩辕离歌的手顿僵,而瞬间君北月修长的双手优雅一扬,一时间,银针如箭雨凌厉而来!
银针之凌厉,之密集,丝毫不逊色于轩辕离歌的风刃,轩辕离歌立马松手,猛地下坠,银针从头顶飙过!
轩辕离歌落地,君北月却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修长的手指又扬,银针又出,轩辕离歌被逼得只能躲!
余光瞥见君北月的双手,这才顿的一惊,抚琴之人最重视的莫过于这双手了,他一眼就看出这双手,比任何人都修长好看,都适合抚琴!
突然,这手突然一高一低,银针竟上下袭来!
轩辕离歌眼底掠过一抹阴鸷,双手不抬,直接出风刃,以速度对决数量,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激战,可轩辕离歌一脸严肃,分明抗得吃力!
君北月冷眸淡然,十分轻松,唇畔勾起一抹玩味,骤然落地,狠狠一脚便将树枝踹去!
轩辕离歌亦一脚踹出,又是风刃!
终于,君北月冷眸一眯,视线终是落在轩辕离歌的手上,终是没了耐性,竟然停手,任由数道风刃掠过身体,扬剑而出!
轩辕离歌亦跟着停手,正要取血筝,君北月长剑早已高高举过头顶,一如方才那一剑,不见剑气,不见剑芒,正缓缓而落…
给读者的话:
咳咳,五更完毕,今天貌似早了一点点…
☆、157试探,东海孤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