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昏君/荒淫无道的日子里
- 另类小说下一章:BOSS作死指南
他们也没打算给我上数学课,很快就排出了包围阵型,我扫眼看去,全部都是有念力的练家子,估摸是他们雇佣来的炮灰,这个陷阱八成已策划多时,他们知道我对某种类型的罪犯有偏爱,特意将一个恋童癖的家伙赏金提高,然后宰了他设炸弹,可是……我忍不住发问:“这个埋伏点离我出发的地方挺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和上猎人网站规律的?”
黑翼天使勾起烈火般的红唇,嗤笑了两声。
我马上明白了,信誉商人能帮我查找他们的下落,也可以帮他们查找我的下落。那家伙赚了两头……大奸商!不过也好,这批自动送上门的货色,就不用分成给他了!
我顺手将那个累赘的小女孩推去身后的废墟,她不停地叫“姐姐救我。”我拍拍她的头安慰,“说不定运气好你不会死,受伤我会帮你打救护车电话。”她傻乎乎地看了我一会,我回以灿烂微笑,她马上又哭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可恶,我最讨厌哄小孩!
黑翼天使手持机关枪,念力子弹蜂拥而出,在我身上打了好几个小洞,很痛!趁我肉体重生的瞬间,食心者持长刀和斧头往死里砸过来,开展近身肉搏。
我一拳一个KO,顺便扭断了食心者的脖子,然后向麻烦的黑翼天使奔去,她吓得急忙后退,躲去疯狂魔人身后。疯狂魔人体重保守估计三百公斤以上,移动有些迟缓,确实是个不错的堡垒。
我俯身,横扫向疯狂魔人的膝关节,想让这堆肥肉砸死后面几个家伙,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时候发生了。
疯狂魔人好像没有骨头,我觉得自己踢到一块柔软的橡皮泥,然后被缠上,黑翼天使趁机又一轮抢攻,挖眼杀手带毒气的念力,将纠缠在一起的我和肉块统统包围。
我的眼睛受伤了,只好暂时闭上。黑暗中,我展开圆,从腰间抽出匕首,刺向疯狂魔人,他惨叫一声,松开束缚,我趁机往后退去,靠着废墟墙壁,一边对付那蜂拥而上的罪犯,一边等待身体恢复。
大部分敌人的能力和弱点我已经摸准,等张开眼睛的瞬间,便是他们的死期。
可是,我没想到,从黑暗中走出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不是夜色,而是耀眼强光,刺得瞳孔失去焦距,思维也停顿了半分。
半分之间,身后有一根细针轻轻刺入脊椎,麻痹的感觉瞬间扩散全身,手脚变得僵硬,我艰难地扭动脖子,用恢复焦距的视线打量身后,是那个瑟生生的小女孩,脸上挂着和年龄不相符的笑容,拿着支大号针筒,将里面的药水统统推入我的脊椎。
我终于想起,赏金名单里面有个价值三十二亿的千面鬼,长期窃取机密倒手转卖,号称千变万化,演技毫无破绽……
“成功了!”几个罪犯一片欢呼,“总算解决掉这个变态的死婆娘了!”
重伤的疯狂魔人躺在地上,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兄弟们,团结就是力量啊!”
黑翼天使走过来甩了我一巴掌,狠狠啐道:“你这贱货,他妈的不给我们一条活路!老娘也叫你上绝路!”
一直沉默呆后方的盗宝贼再次推推眼镜,斯文地走上来,吩咐千面鬼:“药不要停。”
千面鬼点点头,拿出一个特大号灌满毒药的盐水瓶,将针头插入静脉,给我打点滴。
我大惊,他们居然知道我的能力,莫非是最近追捕时处理现场太急促,留下了痕迹或目击者?还是他们有这方面查探的念力高手?我实在太粗心,太轻敌了。
挖眼杀手欢天喜地的从远处搬来大袋水泥,千面鬼抬来铁箱和铁链。
盗宝贼笑道:“不死的米若小姐,我们找到了一个很美丽的住所,在密密西比海底,会有很多漂亮的鱼群和珊瑚陪着你,所以不会寂寞。”
尼特罗和席巴都特意警告过我,可是我依旧狂妄轻敌,所以这次真的栽了。
我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可是愿赌服输。
盗宝贼将念力灌入铁链,黑翼天使开来汽艇,在远处不停催促。我躺在铁箱里,看着天空,任冰凉的水泥浸过脚面,慢慢上升,心里一片平静,直到满天星辰被带着难闻气息的黑暗所淹没。
窒息、死亡、重生、窒息、死亡……
永恒的重生就仿佛睡觉做梦一样,只是醒不过来,思维永远处于模糊状态,所以没有想象中难受。
梦里我无数次看见流星街,和站在垃圾堆上等待的身影。
他是否知道,他等待的礼物已腐烂在罗曼镇邮局,无人收去?
他是否知道,他等待着的人已石沉大海,永不归来?
两个月零一星期最后期限已过,我再一次失约了。
我可以想象到他无边的怒火,可是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反反复复的梦境,终于麻木了神经,模糊了岁月。
沉睡海底。
复苏
浮生若梦,转瞬流年。
清脆的敲击雕琢声,传入迷迷糊的脑中,接着是争执的声音。我听了好久,才迟钝地反应出这是人类的语言。
“敲个屁啊,直接一拳砸碎拉倒!不是说她会重生吗?”
“靠,这丫头八成都变化石了,抬出来直接送博物馆吧,正好和剥落列夫成对摆放,哈哈。”
“白痴,说冷笑话要注意场合啊。”
“芬克斯,你是在侮辱我的种族信仰吗?”
“团长,让他们都出去!不要骚扰我干活!”
“嗯,热闹呆会再来看,不急的,大家先出去吧。”
乱糟糟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我的头依旧迷迷糊糊,总觉得还陷在那场不知何时何月结束的梦境中,无法醒来。
我想睁开眼,可是眼皮重得几乎抬不起,废了很大气力才微微睁开条缝,一片模糊的光刺痛了我的眼睛,光里面有人的晃影,怎么也对不清焦距,很快又再次陷入梦境。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漂亮的天花板,身体下是柔软的床,神智也清醒多了,只是全身提不起气力。转过视线,看见飞坦坐在床边,正气势汹汹地看着我,似乎准备秋后算账。
唉,明明说了准时回去,大概又迟到了几星期吧,还愚蠢地落入敌人手里,也怪不得他生气,总得想个什么办法搪塞一下。
闭上眼,拼命想借口时,沉默站飞坦旁边的一个戴眼镜西装男走上前,翻开我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一下里面的焦距,确认道:“清醒了,这家伙果然是怪物,我先出去吧。”
“谢了,伊诺。”飞坦对他点点头,然后俯下身,将我的脸左左右右打量了好久,拉下哥特式面罩,露出阴森森的牙齿笑道:“米若……你这次躲得不错。”
他凑得很近,我的唇可以感受到吐息的温热,于是想了一会,小声回答:“我饿了。”
门外传来闷笑声,飞坦愤怒地转过头去,几个脑袋迅速缩回,随后一个金发少年被踹了进来承担责任,其他人作鸟兽散。
“玛琪你太狠心了!明明是你自己笑的!”少年悲愤地嚷了两句,然后抬起头,勇敢面对现实,“那个……我们是……是来看看米若好了没有,关怀一下,问问她要吃点什么?呵呵……对了,团长说半小时后自行撤退。”
“侠客,出去。”飞坦没有发作,估摸是打算先集中对付我。
我偷偷多看了几眼少年版帅哥侠客,他大概十五、六岁,金发碧眼,穿着白色T恤和半截牛仔裤,比漫画里的古怪小马甲好看多了,真是萌得人想流口水。后来飞坦的指关节发出格格响的声音,小帅哥迅速撤退,我赶紧恢复端庄模样。
飞坦居高临下:“我说了不会原谅你的。”
我决定坐起来和他平等对峙,可是胳膊刚撑到床板,我忽然发现自己全身使不上一丝一毫的气力,就连环绕全身的念力,也消失无踪。
“怎么了?”飞坦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我努力地又挣了几下,只是让腰稍微抬起一点,很快又倒了下去。
“你在装什么?”飞坦不耐烦了,一把扯住我的手,粗鲁地往上拉,“起来,回去再教训你这个白痴!”
这是他平常生气的力度,可是……我的腕骨却脆弱地折断了。飞坦惊愕地松开手,我软绵绵摔落在地,四肢挣扎了一会,怎么也站不起来。
他愣愣地看着我,五分钟……十分钟……
断了的左手依旧保持弯曲的弧度,再也没有重新愈合。
“怎么了?你的念力似乎都不见了。”他问。
我轻轻地摇头,什么也不知道。
===
飞坦把我抱回床上,玛琪替我接好手臂打上夹板,派克若妲和芬克斯去找吃的,侠客打开电脑查资料,叫伊诺的不认识团员做事件报告,库洛洛进行分析研究,其他没兴趣的人自行撤退,我背上垫了两个枕头坐床头,被大家团团包围,很有特殊病号被重点照顾的优越感。
“重生后有什么不舒服吗?”库洛洛问。
“没有,就是全身使不上力。”我回答。
库洛洛:“以前重生时有短暂失力的情形吗?”
我:“没有没有,就算被烧成渣也可以跳起来继续揍人,不信问飞坦。”
侠客:“真是变态啊……”
伊诺:“真是怪物啊……”
他们俩说话好过分!我被打击了。
飞坦没反驳,玛琪默默地剥了个香蕉,塞过来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再等等看吧。”库洛洛搬张凳子,坐在旁边,看起书来。
我们等了很久很久,等到第二天旭日初升,我的状态一点也没有好转,库洛洛终于合上没看几页的书本,做出最后宣判:“我认为米若的不死能力来自念力,这种念力可以让她保持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不停进行回档。可是沉入海底这段时间,经历了反反复复的重生,就如同一直处于高频运转的机器,终于到了极限。她的念力超出负荷太多,在最后一次重生后,彻底崩溃。”
“还会恢复吗?”飞坦问,“她现在比正常人还不如。”
库洛洛走到我身边,伸手输入一道念力,我的身体并没有接纳它,而是用肉眼可见速度,迅速从精孔释放了出去,无法停留,他摇摇头说:“普通人身上都具有淡淡的念力,这是维持正常活动的根本。米若却是处于精孔全开,不受控制状态,连普通的念都无法留住,所以……”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念力专家,大家都很清楚。
这种状态,算是彻底废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奋力举起颤抖的手,想去拿杯子喝水,杯子太重了,砸落地上,化作碎片。我看着满地水迹,心里有些乱。
没有念力,没有体力,没有头脑的米若,绝对是个废物。
这种从高空跌落的感觉,有些难受,但我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和同情,那只是更大的羞辱。
房间里静得连根针掉落地面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库洛洛微微扭过头,小声吩咐收拾碎片的玛琪:“回去吧。”
玛琪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拿着碎片转身离去……伊诺拍拍飞坦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等所有人离开后,飞坦盘腿上床,坐在我枕头边,一起沉默。
过了很久,我才决定打破这片黎明前的沉静:“抱歉,你找了我三四个月吧?”
他回答:“更久些。”
“是吗?大概沉海底太久,我只觉得自己睡了几个星期,做了很多梦,感觉变迟钝了,”我侧侧头,笑道,“莫非你找了我大半年?真够耐心。”
“不,”他轻轻抓过我的手,小心放唇边吻过手背,轻咬指尖,就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良久后,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嘶哑:“是四年零三个月。”
同居生活
原地不宜停留,需要尽快撤离。
虽然心里别扭,但我只能同意由飞坦背着我离开这里,被他背着的感觉挺不错的,不再像孩子,像个男人,但我不想告诉他。
于是一边乱动一边感叹小个头的肩膀没想象中那么窄啊,挺结实的,而且体温有些高,摸起来手感不错,然后无聊地往他脖子和耳朵吹气玩。
最后他忍不住了,回头怒骂:“放老实点!”
我想起现在已经不是他对手,不可以像以前那样玩弄,便赶紧俯首低头,发誓从此规规矩矩做人,不乱来了。
他深深地窥了我一眼,似乎有点郁闷。
我想回流星街,但飞坦说不行,因为我现在比普通人还虚弱,无法抵抗流星街外围由垃圾产生的沼气,也不适合在里面生活,会死得很快。所以托伊诺在顿尔西镇找了处独栋别墅,伪造了身份证件,住了下来。
我不干,我闹别扭。
被暴力镇压之。
风水轮流转,实力决定说话权,遭到报应的我,回首往日辉煌,无语双泪垂。
废掉后的日子就是混吃混喝等死了,每天坐在阳台,抱着软绵绵的枕头晒晒太阳,发发呆,看看书,很是悠闲,那些防御、警惕什么的统统无视,反正现在来个小偷,我都只有看着他偷东西,顺便叫两声加油的份。
我曾问飞坦是怎么找到我的,他只是淡淡地说:“两年前收到一条自称你熟人的家伙提供了线索。”然后不愿多谈。我便没有再问他如何处理其他事件——一个小时候挨打可以记仇记到七八年后的变态、一个刑讯拷问专家、一个暴虐狂,三者结合的家伙会做什么用膝关节都能想到,我还没打算影响自己的好胃口。
厨房里传来粥的香味,我赶紧用吸管把旁边放着的冰冻西瓜汁喝完,笑眯眯地等待某人服侍。
飞坦端着满满一大碗粥,拿着个大勺子,踢开门走进来,随脚勾过张凳子,一言不发地给我喂食物。他的服务态度很端正,他估算过粥温,盛粥的手也很稳,一滴都不会洒出来,就是粥的味道不太好,喂的速度太快了点,一口接一口,差点把我呛死……
唉,不能指望一个从小在垃圾堆里啃烂苹果都啃得津津有味的男人干得好饮食服务业,样样皆能的不是飞坦,是飞神!
“还要什么吗?”灌完粥后,飞坦发问。
我想了想后,爽快回答:“要你。”
他更爽快地从了,三陪服务进行得很彻底。
自从不死能力消失后,某种运动变得很和谐,我也不再排斥。
这种有房(冒名的)、有车(偷的)、有男人(矮子)、有存款(抢的)的生活蛮幸福的,我才懒得纠结“残废了你还要不要我?”这种蠢问题,男人这东西要留你赶不走,要走你留不住。
飞坦倒是很HAPPY,他在枕头上说:“我一直想将你的腿砍掉,用锁链锁起来,让你老实点,现在不用了。”
我愤慨:“怪不得以前你切磋的时候老砍我的腿!我还以为你喜欢攻击下三路!原来是这种可耻目的!”
飞坦:“不要提醒我重算你的无耻行径。”
我强辩:“才不是逃跑!我……我只是不想你误入歧途……”
“放屁!”飞坦愠怒,“做我女人是误入歧途?”
我习惯性嘴硬:“当然!”
飞坦笑了,翻身压过来,用双手撑在我肩膀旁,低声问:“那现在呢?”
“上床就一定是做你女人了么?”为了面子,死不认输的我搜肠刮肚想了一圈词,迅速回击,“也可以叫炮/友!”
“……”
MD,老子屁股给他打红了。
==========
我愤怒地发誓决不低头,宁死不屈,决不承认自己是他女人!
当然,这不影响我和他的和谐运动,再加上没地方逃跑,身体弱得不禁打,所以他暂时放弃了逼我屈服的暴力行动,只是静静地陪我每天看夕阳,看我调戏隔壁的老肥猫。
过了一个多月,我终于适应了身体的脱力感,凭借自身顽强的意志力,也可以站起来扶着东西走两步,端杯水,不至于生活无法自理。
飞坦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别墅里,他把地下室改装成训练室,游戏机堆满卧室,几乎不出门,连邻居都不认识他。
唉,从小我就觉得这孩子挺宅的,而且是特阴暗那种……
既然好心提意见会挨打,就让他宅死去吧!
他偶尔离开几天去做旅团任务,回来的时候总是跟着几条小尾巴。
玛琪来的时候我最欢迎,她会带最新款指甲油和耽美小说给我,然后两个人叽叽喳喳聊八卦,从“窝金醉酒夜袭侠客”说到“库洛洛甩了第两百七十八个女人,他究竟是直还是弯?”……
飞坦默默敲门:“伊诺要过来。”
玛琪立刻收拾行李,十五分钟内撤退了。
飞坦满意地扫荡了我所有的耽美小说,一把火烧了。
我真TMD想掐死他!
能动的话……
伊诺和飞坦关系不错,据说是旅团成立第二年入团的,我掉海底是他下水将我捞上来的,飞坦的水性就是那标准的狗刨式……毕竟流星街没有游泳池,出来后也没有学。
伊诺对玛琪有点暧昧情愫,虽然没有明言,但每次玛琪过来看我的时候,他后脚都会跟着来看飞坦。可惜此人瘦得像麻杆、品味不佳,四眼,还有不少青春痘,性格宅,而且不懂如何对女人说话,玛琪又是个眼界很高的冰山美人,所以很不喜欢他,见到就躲。
我估计他就是那倒霉催的四号,所以提醒:“玛琪有个很变态的追求者,可能会找你麻烦。”
伊诺:“有多变态?”
我:“比你变态多了,不确定有没有阿飞变态,大概没有吧……”
伊诺:“我会注意的。”
飞坦:“……”
伊诺飞扑:“快停手!你女人现在不禁打!”
呜……伊诺你是好人,千万要小心西索啊……
又过了几天,凌晨四点多,楼下传来敲门声,很有节奏,一声跟一声,大有不破此门誓不还的意向。飞坦黑着脸从床上爬起来,抄起刀,光着脚往楼下走去。我迷迷糊糊地在后面吩咐:“不要把血弄到衣服和被子上。”
“少罗嗦!”
“好吧,随便吧,”我往被子里钻了钻,打两个哈欠,“差点忘记现在洗衣服的人是你了……”
“滚!”飞坦的喝骂声从大门处传来。
我给他骂习惯了,抱着被子继续滚着睡,没想到一个金毛脑袋从楼下飞似地窜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个没眉毛脑袋。一起冲到我床前。
飞坦那句“滚”不是在骂我?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着清晨扰人清梦的侠客和芬克斯,也没好气地骂:“靠!你们脑残了啊?”
芬克斯拦住即将暴走的飞坦,侠客的眼睛闪亮如小狗,嘴巴极甜:“米若姐,你以前给飞坦的那个《上邪》的诗词,究竟是从哪里看到的?”
我想了好久,终于想起那个囧死人的“山无陵,天地合”往事。
可是,我有说过这首乐府诗是出自《上邪》的吗?
莫……莫非……侠客是穿越的?
我震惊了。
两个选择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侠客就抢先将这个惊天难题,在大庭广众之下抛了过来:“米若姐,你是另一个世界来的吧?”
有那么急着表明穿越身份的孩子吗?我被他问得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状态。
“什么另一个世界?”飞坦也迷糊了,手上力道一松,芬克斯便闯了过来,按着侠客脑袋,挤过来问,“喂,你真是地球人?”
“我还是火星人呢……”满脑袋的黑线,我不知道如何回复这个活宝。
“火星?火星……你果然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从古代文献资料里找到了八个时空穿越者,可惜都死了,你是第九个,目前唯一存活的一个,”侠客的大脑反应很快,“怪不得飞坦给我的这个密码,里面好几个字眼都在古资料里存在,比如这个冬雷、天地和山,分析起来应该是……”
他有点兴奋,语速很快,夹杂着大量专业字眼,不停解释。
我欲哭无泪,辛辛苦苦隐藏了五十多年的穿越秘密,就这样被揭穿了……
既然有那么多被承认身份的穿越者前辈在,其中包括芬克斯的女儿,侠客的女朋友,那我似乎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于是将除了漫画以外的所有内容都老实招供了,然后我告诉他们两个世界的时间点不太一样,问他们想不想知道未来。
几个人都否决了,他们觉得未来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上,旅团的活动大多是为了刺激,知道未来就会变得小心而无趣,除非我的预言是告诉他们哪里有大笔宝藏,否则……死亡这玩意……他们还真不放心上……
我想想也是,蝴蝶翅膀的扇动总是从小地方开始,毕竟原著里旅团只挂了二人,并没有崩溃解散,和我关系好的几个都活蹦乱跳没有事,就库洛洛个死腹黑倒霉了点,说不准试图改变命运的结果会更加糟糕。
但我还是忍不住把蚂蚁篇的内容透露了一点。
侠客把我鄙视到狗血淋头:“你说的那个国家根本不存在,而且蚂蚁的造型、内容与能力和前阵子流行的漫画极度相似,三护卫的原型也是蝴蝶、猫和变形怪,要不要我送你一套看看?芬克斯在追连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