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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面急的满头大汗,还要乖乖的站在那里不能轻举妄动。身体却在这个时候再次传来一阵令人发指的干呕,我浑身一阵酸软。与此同时,脖颈传来一阵揪心的刺痛,一丝腥热的液体随之滑落。顾不了那么多,我赶快伸手捂着嘴巴;死命的咬着嘴唇忍着阵阵刺痛,睁大双眼看着萨伦尼。
萨伦尼走到我面前不远处,扫了我一眼和四周,“放开她!”飘渺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威慑和怒火传来,如鹰般的眸子直视我身后那个人。
“大人,请不要忘了维西尔和御医大人的嘱托!”身后那人突然加重了力气,拿出维西尔和御医压制道。
我吓的浑身又是一个激灵,这么说想治我于死地的那个幕后人,不单单和萨伦尼有关,还和当今的维西尔和御医有关?望着眼前这两号危险人物,纵使心中疑惑百倍,也要先伺机活命才是关键。
僵持中,“我的话从不说第二遍…”面前的萨伦尼已经加重了口气,语气不容抗拒,眼神傲慢犀利的直视着我身后那个人。
那人估计是被萨伦尼的眼神给震住了,握着铜剑的手臂抖了一下。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的我咬着牙,赶快趁机抬脚,狠狠的踩向他的脚上。接着脖颈上一松,听到“哐啷”一声和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知道自己得逞了。
赶快飞奔过来,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萨伦尼的手,“快走啊!”便没命的往亮堂的地方跑去。
八公分的高跟鞋在喧闹与安静的夜空中,发出响亮急促的“佟佟佟”声音。萨伦尼那双有些冰凉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带路,一阵狂奔到了神殿旁的一条小溪边上。我差点一个急刹车没站稳,幸好被萨伦尼拉住,否则掉进小溪里面冲凉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还以为你会只顾自己跑呢?”萨伦尼和我并肩而立,高深莫测的望着前方,飘渺的声音优雅的不带一丝凡尘问道。
“真是越来越喜欢听你的声音了!”我喘着粗气,真诚的赞叹过后,平息一会道:“我早就知道有人想干掉我,也知道和你有关!”边说边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面孔阴柔但不乏冷峻飘逸的萨伦尼道:“但是,和自己的敌人做朋友,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祭司大人!”说罢,带着似笑非笑的微笑看着他。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萨伦尼冷笑一声,不客气的嘲讽我道。
不甘心的反唇相讥,“那里,相比大人你相比;我这只是九牛一毛,不足挂齿!”
“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他斜睨了我一眼,直言道。
“爽快,那么我就直说。我们来笔交易,游戏规则很简单。我现在有孕在身,将来的行动和生活都会很不方便,希望通过大人你找一位信得过的婆婆照顾。我会支付一定的报酬,直到孩子顺利出生!”
“你觉得我会帮你的忙?”萨伦尼继续冷笑一声,冷冷道。
“大人刚才的行动不是已经说明了吗?”我盯紧他狭长的双眸,仔细扑捉他的表情。若是他不愿意帮我,刚才大可以甩手不管。其实我心里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只不过在拿自己的性命豪赌一把。
“有个性!”他眯着狭长的深眸猛然凑在我的面前,俊逸的嘴角上调;“那么你就先住在我的府上,如何?”
我嘴角适时的上挑,“成交!不过,大人…”我故意停顿,看着他。
“直说!”
“大人请记得,还有我的人身安全!”图特摩斯三世的征战给埃及带来了数不尽的财富和奴隶,而其中受益最大的莫过于阿蒙神庙的祭司们。萨伦尼是阿蒙神殿的二等祭司,地位自然差不到哪里,我提的这些要求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二十、与祭祀的相处(1)
萨伦尼又是诡异一笑,带着赞赏的神色看着我,“当然!”语毕,转身即走。
我背着双手走在他后面,一大要事解决,这才有心情好好的欣赏尼罗河畔的夜空。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我伸手抚了抚隆起的肚子,图特摩斯和菲尔斯特纳手牵手的一幕不时的闪现在脑海,轻叹一口气。快步追上前面的萨伦尼,犹豫了一会道:“你不担心我住在你的府上,会带来不必要的谣言吗?”不久以前的那些闲言碎语又从脑海一晃而过,说实话我是心有余悸的。这种口头上的舆论传播,功能不比二十一世纪的媒体差。
他突然转过身来,嘴角轻轻勾起,冰凉的手指掠过我的发丝、肩膀直到手臂;狭长的深眸直视着我不屑的冷笑道:“如果我现在反悔呢?”
被他这话噎的我一时语塞;不满的嘴一瞥,甩开他的手,“算我多嘴!”
他奸诈的笑了一声,继续前行,“你认识陛下?”
这不妨的一声探问,我的头脑休克了三秒钟,知道演出前那会的失态闯了大祸。忍住心底那股酸涩,朝他俨然一笑,沉默。
“你看陛下的眼神很不一样,像在看自己的挚爱!”他边走边意味深长的说。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壮观华丽的场面,心情难免会有些激动!”我赶快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他,省的他越剖析我的伤疤越痛。
见状,他不再追问。强迫性的拉着我的手一路漫步回去,拽的我好生别扭又甩不开他。走了好久还不到他的府邸,高跟鞋的后劲开始反应出来。再者我本身走路是很慢的,现在又被他拽拉着,难免会脚丫酸痛。刚开始还能忍忍,可现在我已经痛的浑身直冒冷汗了。实在走不动,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只好步伐艰难的抗议道:“能不能休息一会再走呀?”
他不解的转首过来看着我,“怎么了?”
看着他那副冷血的表情,我心底突然升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随即开始表情痛苦,眼巴巴的看着他,有气无力的颤悠悠道“背我回去吧!”
原以为像他们这号有洁癖的祭司会拒绝我这无礼的要求,谁知他想也不想的挥了挥手指指背后,“过来吧!”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一愣一愣的感觉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尴尬的干笑一声,“嘿嘿,算了算了,我还有别的办法!”说罢,麻利的蹲下身子,脱掉脚上的高跟鞋;随手丢了个潇洒漂亮的抛物线出去,看着他扬扬下巴,“走吧!”
夜色下,他阴柔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转身带路。
到了一座大概有六百平米的四方形宅院前,大门两旁的侍从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到了院内,我开始东张西望的欣赏起来。这里虽然不及皇宫的奢华,但也差不到那里。一切的装饰都极其符合他祭司的形象和地位,整个殿堂布置的整齐简洁,神圣庄严。殿中央摆着一尊镀金的荷鲁斯神像,两旁的四根圆柱上雕刻着颜色亮丽的精美壁画,案几和座椅分别摆在殿堂的两边。轻轻呼吸一下,里面时不时的传来阵阵清香的香料味。
这个萨伦尼祭司不愧是给法老找舞伎的,生活也相当的有品位。这是来他府上的第一感觉。
他自在的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摆摆手唤来一名年长的妇人,指了指我吩咐道:“这是…”
我也不认生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见他停顿,赶忙插上一句,“我叫泰莉!”
他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阵异样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吩咐,“泰莉小姐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她是个孕妇,奶娘你要代我好好的照顾她!”
年长的妇人低头哈腰的站在旁边,恭敬的柔声道,“大人请放心!”
见萨伦尼吩咐完毕,我习惯性的上前给她一个礼貌的拥抱,“以后多多麻烦您照顾了!”
不料我这一“正常”举动,却把她吓的后退一步;见状我赶紧收回双臂,尴尬的看着她抿嘴一笑,“吓到您了,抱歉!”
年长的妇人又是一惊,有些求救的看了看上方的萨伦尼。
萨伦尼朝她摆摆手,下来走到我面前,姿势颇有些暧昧的揽着我的肩膀;边走边说:“带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我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噘着嘴巴打算赤脚参观。不料一阵眩晕之下,我的身体一个腾空。这个看起来阴柔斯文的家伙居然把我给打横给抱了起来,我赶忙踢腾着四肢慌乱的挣扎,心底骤然升起一阵后怕。抓紧时间排斥着他的胳膊提醒道:“赶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诡异一笑,沉默。
我无语,要是他不嫌累,就随他去吧。反正,我反抗了也是白反抗。
在萨伦尼的府上过了两个多月全封闭式的世外桃源生活,大家相安无事;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我倒也乐得开心和清闲。心无杂念的等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完成这笔交易,离开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涌动着危险的百门之都了。
考虑到孩子的胎教,没事的时候,我会去萨伦尼的书房看那些枯燥的建筑、数学、占星和一些神学的文献资料。可也没忽略另外一个重要因素:眼前我好像也回不去,上次回去是有种特殊的预感。而现在要回去,怕是又要和那个蓝色妖姬耳环或者那个人扯上关系;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去见他,更别提拿到那个耳环了。那么孩子一出生,就要面对这个比二十一世界的恶劣社会环境。而这里又是男尊女卑的奴隶制社会,光有钱还不行,那慈母心重的我该怎么样才能让孩子健康的成长呢?
我又开始犯愁了!
自己是单亲家庭长大的,自然吃过家庭不完整的苦。没母亲的孩子就像一颗无人照料的野草,纵使父亲溺爱,爷爷疼惜,也不能弥补心理上的缺憾。再者,母爱虽然大于父爱,可是没有他也不行。于是,越想越烦,抓着手里的莎纸草卷宗甩手就给丢了出去;等反应过来看去,却被人迎头接住。
“好像有心事?”萨伦尼伸手接住我抛飞出去的卷宗,阴柔的脸上挂着一抹疲倦的笑容。
止住烦躁的心态,朝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好!”
放下手中的卷宗,他过来揽着我的胳膊,“到院子里走走吧!”
我也习惯了他动不动就揽着我的肩膀,不经意的有种想到外面呼吸一下百门之都的空气,于是碰了碰他的胳膊,“我想到街市上逛逛!”
“那里…”他脸色突然一沉,身体僵了僵又柔和的劝慰道:“外面又吵又闹,不太适宜孕妇闲逛!”
一句话又把我堵了回来,只好不甘心的怒了努嘴。再次以沉默来做无声的反抗,谁让我是寄人篱下呢。不过,并不是他说不行我就会老老实实的待着的,暂时的妥协是为了达成更长远的目标。我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赞同式的点点头认可,“时候不早了,我想回房休息一会!”
他狭长的深眸柔和的看着我,突然用手背在我脸上一划而过,阴柔冷峻的脸凑过来,湿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颊。这么暧昧的动作让我头皮发麻,不自然的赶紧往后仰了仰脑袋,眼睛看向别处。
“回去休息吧!”他恢复正常,飘渺的声音传来。
我赶紧扭头逃也似的离开这里,疾步回到房间开始面壁思过。女人天生是极其敏感的动物,傻子都知道萨伦尼的反应说明了什么。事实上,我对他除了这笔短期交易,就是把他看做这里唯一一个能说话的朋友;并没有其他意思,也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意思。
不是我自信,而是事实让我不得不谨慎,我不想自己同样的错误犯两次。脑海顿时闪出一个危险的信号,我要是继续待在这里,会不会发生被人误解的事情?
答案是,一定会!
垂首看了看肚里还未出生的小生命,心里的天平又在摇摆不定。
靠在柔软的榻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脑海中一闪而过萨伦尼那过分的动作。心里的直觉告诉我,他有事情隐瞒着我,而且这事一定和我有关。可他没说的意思,我也不好明着勉强去问。
既然交易,中间的过程当然是越清楚越简单越好,省的剪不断理还乱。
想到这里,无法平衡的内心深处又涌上阵阵酸楚。和他曾经的海誓山盟和甜蜜追随就像夜空中的流星一样,刹那间划过整个脑海,却在心底烙上了无法抹去的印痕。我现在这样算什么?虽然一直待在这深宅大院内,我也知道外面处处是想要灭掉我的人。
至于到底为什么要干掉我?我能想的原因无非这三种:一是尼菲鲁拉安排的,她是王室成员拥有埃及一半的统治权,又是当今的王后;之前一直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发现我的行踪,派人来刺杀也不是没可能的。二是拥护尼菲鲁拉的那些党羽,即那天提到的维西尔和御医。三是那些拥护法老但抵触我的反对派,埃及皇室一向非常注重血统,而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外族人显然是他们非常忌讳的,所以要出面横加阻挠。记得之前还有个元老院的老头抛出沉重的卷宗砸在我的脑袋上,可想而知,他们有多厌恶外族人了。
现在,出去了能怎么样?可是,一直躲在这里是不是也太自私了?
望着窗外那抹不断西下的夕阳,似火的彩霞覆盖了它的周围。明天也许是个下雨的天气…无所事事之下,脑海又闪出他和菲尔斯特纳手牵手的画面,原本接近冷血的心态又开始刺痛的纠结。
在这种氛围的渲染下,我愈加怀念二十一世纪那忙碌充实快节奏的生活。
现在这个时候,我应该下了班在往家赶的路上;或者约了朋友、客户、同事们一起吃饭;生活一定很充实,一定很忙碌精彩。而在这里,我过的压抑,没有任何亲人朋友,没有家,没有精神支柱。一切活下去的念头和动力都靠肚里这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
看着眼前这些典雅古老的摆设,我的心情不由得更加哀伤和低落。我想家,想父亲,想爷爷,想念所有二十一世纪的事物…
丢下身上软绵绵的驼毛摊子,起身就向外面冲去。我真的需要发泄一下,否则会出问题的。有些笨拙的穿过厅堂和别院,我直奔宅院外面。
夕阳西下,放眼望去;不远处的商贩们也在结束一天的营业,准备收摊回家。此刻,这条不是很宽敞的路上竟然也显得有些川流不息。
看着来回穿梭的行人,家!家!家!家!家!不知道何时?我开始旁若无人的站在人群中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哭的浑天暗地下我擦了擦鼻子,泪眼朦胧的接受着行人投来的不同目光,如同锋芒在刺。不经意间,脚下突然踩到一颗石子,身体猛的向后仰去。我吓的大叫一声,赶快伸出手臂支撑,却撞上一睹肉墙。
待站稳后,我警惕的转过身来,却看到一个陌生但熟悉的面孔直直的站在那里。他身材魁梧,轮廓刚毅,冷峻的脸上投射出一股坚毅和高贵的气质。在他的两旁,分别跟着几个陌生高大精悍的男子;各个神色肃穆,表情冷血。在他们的后面,还有我在这里最熟悉的人之一,萨伦尼。
波澜不惊的看着这群人,我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他们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最前面的人不是萨伦尼?
“维西尔塔卡迈大人现在要见你!”那名陌生的男子优雅的上前一步,神色严肃的盯着我说。
碍于气势的问题,我不得不抬首看看他,又看看他后面那几个高大精悍的人。心里顿时清醒明白了几份,抽了一下鼻子向萨伦尼微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里到底不是我的天下,我始终是个外族人,是那个永远都没有家没有依靠的流浪者。突然转首,骄傲的僵在那里,空洞的看向前面。
心里五味陈杂,直到那几个高大精悍的人毫不客气的将我架走。
二十一、步步惊心(1)
我知道自己这次被带走,生死将不由得自己掌控。于是暗示性的看着优雅依旧的萨伦尼,“记得你曾经问我是否认识一个人吗?我认识!”说罢,头也不回的随他们而去。
前方是生是死,我毫无概念。平静的表象下是我暗藏的契机。
我才不要乖乖的跟他们去见那个什么维西尔大人呢,一听就知道他不是个善类。那么萨伦尼刚才举动是什么意思呢?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有不可违的命令?近三个月的相处下来,我觉得他要是想出卖我,早就出卖了,何必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呢?
一路上,我心思慎密,费尽心机的开始做周全的思考。故意晃晃悠悠的漫步着走路,几人见我速度放缓,也跟着慢了下来。
我真后悔今天没穿高跟鞋,不过那双高达八公分的Gucci高跟鞋早被我在那天晚上扔掉了。正郁闷之中,我总算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不知这种特殊的社会体制下,人家会不会有那种保护弱者的意识。眯着眼试探性的斜睨了一眼两旁的人,刚好对上那个身材魁梧的人在看我,我礼貌傲慢的回他一个微笑。
他竟然呆了一下,随即脸上泛起一阵淡淡的红晕。
我心里一个激灵,办法行得通了。
穿过一条街道,到了另外一个人烟多点的路上。肚里的宝宝突然胎动了一下;“哎呀…啊…啊…”我赶快捂着肚子,靠在旁边的泥砖墙上吃痛的大叫起来,一边用手擦拭着额头的淋漓冷汗。因为我知道在古埃及怀孕的女子是神圣的,孩子对他们来说就是拉伸赐予的;所以他们对待孕妇不是一般的好,当然前提是那些有家室的孕妇。像我这种单身孕妇,搞不好是会被处以死刑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但我还是想冒险一试,这样即使不能救自己,至少也能扩大事态引起公愤,降低自己的风险。
几人见状果然停了下来,手足无措的看着我满头大汗。见状,我故意让自己浑身发抖,死死咬着嘴唇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他们。
领头那人有些慌乱的走过来,冒了句:“她不会是要生了吧?”
听完之后我心里一喜,继续咬着嘴唇惨叫。
集市上仅有的那些人都被我吃痛的喊声引来,见我那个难受的样子,纷纷开始三言两语的小声指责:“现在这官府呀?唉…”;“连孕妇都不放过?”;“看她已经难受成那样了?唉…”
“怎么办?她现在好像走不了啊?”另一个像是副手的人看了一眼那个身材魁梧的人,有些顾虑道。
“快,将她带到最近的祭司大人那里诊断!”身材魁梧的人看了一下四周,又看看表情痛苦的我,犹豫了一会果断的吩咐道。
副手那人双手抱拳领命,扫视四周,抓着旁边一个过来凑热闹的中年妇女道,“快,去把她扶到前面卡迈祭司府上看看!”
中年妇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任务吓了一跳,有些老态的脸上布满了紧张和惶恐。在那些压迫的眼光下,她还是浑身颤抖的过来把我扶起,步伐颤悠的往前走去。
我故意步伐凌乱的跟着她走,中年妇女有些吃力的揽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眸子透出一阵怜悯。走了大约一百米,她将我搀扶到一个极其简洁的房间前,扣了扣门。
片刻后,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光头老伯。我故意沉稳的微睁着眼睛,趁他与后面那群人打招呼的时候,我赶快透过老伯的身体看向屋内,比如有没有其它可供出入的偏门或者窗户?当看到院内右边那个简陋的木门时候,我感觉自己现在一定是两眼发光。
光头老伯与后面那群人嘀咕了一阵,赶快伸手指着里面,“来,快,这里来!”
见状,我马上恢复刚才那阵难受;紧咬着嘴唇,抓紧中年妇女的肩膀。在他们的搀扶下,我们七拐八磨的到了一个简陋的石屋内。进来后我就懵了,因为这里跟萨伦尼那里相比,简直一个天堂一股地域。
不足三平米的房间内,房顶和地面的垂直距离加起来不过一米九。里面摆着一张简陋的破木床,上面铺了双发黄的被褥和一个稻草做的枕头;床头放着个破旧的陶釉罐子,一个土质的陶碗里装着浑浊不清的污水。阴暗潮湿的空气时不时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发霉味道,我不满的眉头紧蹙,脸顿时沉了下来。这里到底是人住的房间还是动物待的牢房?看着这些简陋的摆设,我一阵寒心,更加剧了要逃跑的念头。
突然,一阵让我元气大伤的干呕袭来。我赶快捂着嘴巴冲到门外哇哇呕起来,搞的我是浑身抽搐,腿脚发软又浑身抽筋。最后,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
呼吸接近窒息,憋的我感觉自己快濒临死亡。
猛地睁开双眼看着上方,再看看四周,我果然被他们安置在了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小矮房间内。厌恶的张望着四周,外面还站着昨天那几个人。垂首思索片刻,我起身走到门旁看着那个身材魁梧的人,犹豫了一会艰难道:“我要那个…”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只要能逃跑;不妨碍到底线和原则的办法,我都有兴趣尝试一通。
他领会的轻笑一声,挥挥手示意旁边两人跟着我带路。
见状,我极度不满的回头瞪着他,恶狠狠道:“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兄弟们的能力,怕我跑了不成?”
他语塞,脸上划过一阵淡淡的红晕,犹豫了片刻又挥手止住上前的两个人。我这才晃晃悠悠的抚着腰肢,感受着背后那阵如同针刺的监视眼光,艰难平静的走了很久才到后院的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