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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包东西,苏威尔心底骤然升起一丝失落。哑口无言的看了看东西,又抬头看了看泰莉,不语。
“既然你也是商人,我也没必要隐瞒。大家一起合作无非是为了利益,这是此次总收入的三分之一,就当是你的辛苦费吧!”二十一世纪里,尚且年轻的泰莉可是经常这么干的。
“别忘了,我可是给埃及皇宫提供年轻漂亮舞女的商人,怎么会缺萨提呢?”强忍着心底那股奔腾的怒火,苏威尔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直直的看着泰莉,“我不会离开你,开个条件吧?”
近日来的观察,泰莉已经感觉到苏威尔并不是个普通的商人。
他在自己面前总是嬉皮笑脸,像个上等流氓;但在面对别人时,他表现出来的气势和修养几乎与图特摩斯毫无差别。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她泰莉对埃及的政局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这可不代表她不是个不识货的人!
“什么条件能让你离开?”泰莉毫不啰嗦,脸上没了笑容,直直的盯着苏威尔冷冷道。
看着泰莉那双冷冰冰的眼睛,苏威尔优雅的嗤笑一声,不语。满含笑意的用淡淡的眼神示意,让他离开?这是不可能的!
泰莉的心底开始冒火!
眼前她除了赶走这个来历不一般的跟P虫,还有件更为头痛的事情,就是要抓紧时间去采购那些技术含量不高,但却急需的便携式武器返还给埃及的军队。若这么严重的事情被图特摩斯知道了,她泰莉再怎么牛X也别指望活在这里了。
“为什么要跟着我?”泰莉突然微笑起来,淡淡的看着优雅的苏威尔,“请实话实说!”
第六章 人总是会变的(6)
“为什么总是撵我走呢?”苏威尔优雅的奉上一张令人迷惑的笑脸,淡淡的笑着反问,那架势大有表明,“自己这么儒雅,绝不会对她动手动脚,而你一个泰莉也是轰不走我的。”
闻言,一直压着怒火饱含笑意的泰莉突然诡异的点点头,“那好!”马克思同志不是讲过:“只有100%的利润,人就会不择手段的铤而走险吗?”她此时就处于这种阶段,伸手撑住下巴看着苏威尔淡淡道:“说一个让双方信任的理由?”
看着泰莉那张略显稚嫩的脸蛋,苏威尔突然嗤笑一声,“信任还需要理由吗?”
被他这么一笑,泰莉有些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毫不忌讳的直言道:“我现在需要弓箭,标枪,短剑和匕首及防护盾牌和盔甲各五百套。你做掩护,我去采购,我找买家,事成之后,毛利平分。这个条件够诱人了吧?”
“你,很喜欢金钱吗?”苏威尔被这番话惊的心底蹿起一股诧异,不动声色的看着泰莉的眼睛,“还是你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做起来好玩?”
“废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说呢?”泰莉毫不避讳,因为她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能激起苏威尔的好奇和兴趣;既然想做事,那么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做事前最关键的一个要素。
“想要多少?我给你!”
闻言,始终保持着优雅姿态的泰莉突然毫不留情的冷笑一声,“如果我想张口要,就不会这么干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个女人怎么?时而像匹毫无教养的烈马,时而又像是训练有素的冷酷贵族?她到底来自哪里?怎么很多东西和现在的女人显得格格不入呢?苏威尔的满脑子全是疑问,看着泰莉那双看似清澈的眼睛,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以,我们合作!”
苏威尔是看不起女人的,一直以来他只认为有地位的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没地位的女人是男人的泄X工具,但眼前泰莉的行为和个性已经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看法了。
“很好,交易达成!”泰莉爽快的伸出右手,试图用现代化的礼仪吓吓苏威尔。见他瞬间有点不知所措,泰莉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极为大方的抓起苏威尔的手握在一起,清澈的眼睛底气十足的直视着银发帅锅的深眸,面容肃穆道:“祝我们合作愉快!在我们国家,握手象征着神圣庄重的誓言,是种不能忽视的毒咒。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我们双方谁出卖了谁,都会得到神灵应有的惩罚和诅咒,很多人试过的。”多日的观察让泰莉惊喜的发现,在这个到处充斥着信仰的大环境里,神灵就是牵制对方最好的办法,因为他们都是让常人无法去理解的信徒。
见泰莉这么主动,苏威尔极为色狼的抓紧泰莉的手,看似不经意的慢慢靠近泰莉,“结果怎么样呢?”
“誓言灵验,每个人遵循因果之道在世间不停的轮回!”泰莉看着苏威尔那双狭长的深眸,神色庄重,语调沉稳。这样的表情和口吻总是让人想到严肃,真实,神圣。
贵为王储的苏威尔被泰莉这么认真的一糊弄,有点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放心!要出卖,我看也是你先出卖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喜欢和泰莉莫名其妙的斗嘴。
泰莉不雅的瞪了他一眼不语,趁机抽回自己的右手,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奔去。
“王子,您疯了?”苏威尔的贴身护卫萨听了苏威尔下的命令,惊的脑袋差点栽倒地上,“王子您该不会是被她迷上了吧?”
“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苏威尔深沉的扫了一眼萨,不忘嘱托道:“越快越好!”
“这?王子…”萨有些诧异的出言制止,但被苏威尔那颇为凌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他现在这么做叫引蛇出洞,区区几百套武器对他来说,不过弹指之间的事情。
当然,他苏威尔王储也不是吃素的,这里面自然有他想要的信息。这个女人和埃及法老的关系那么不一般,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武器她卖给谁?通过什么渠道?从这个中间可以窥探到些更多更加深入的秘密和问题,才能拿到永远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政治策略和对方的一些软肋。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随便倒卖武器的行为在埃及若是被图特摩斯知道了,即便他们关系再亲密无间,她也是吃不完兜着走的下场。
这个消息她是不知道呢?还是故意这么做?
真搞不懂这个女人!
不经意的抬首,看到还愣在那里的萨,苏威尔那双狭长深眸锐利的扫了他一眼,嘴巴一直没合上的萨只好乖乖的奉命行事。
夕阳西下,正是外出办事的好时候。
这个时候的太阳没有那么毒辣,地表的温度也没那么燥热,一身外国未成年男子装扮的泰莉悠闲的走在飘着灰尘的马路上,一双看上去十分无辜的眸子不时的闪着精光瞟向四周。
叙利亚这个地方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常年战乱不断,其根本原因在于他的地理位置太过特殊。其周边林立的大小国家在历史的长河中轮番交错起伏,起来一点的国家比如眼前的埃及,早对此地垂涎三尺,终在前几年被图特摩斯收入囊中。这下其他觊觎叙利亚的国家就不高兴了,凭什么你埃及独占?也不说给兄弟们分杯羹,所以便趁机挑起事端,为自己争取一份利益。
眼前泰莉戏称自己这种行为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家都太平盛世的不打仗,这些弄来的武器卖给谁?所以才装着胆子跑到这里来发家致富。
“塔迪大人,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在卡叠石发现了那个叛徒的行踪,是即可就抓还是看清他的目的后再抓?”西卡自知挑人不慎,让不法分子上了船,害的一群兄弟们跟着倒霉。若这个事情上报,他和此次运送的所有兄弟包括塔迪全都别指望再活下去了。
“当然是现在就抓,虽说这是绝对不能惊动上面的。但若处理得当,第一时间将其抓捕归案找回失物,也是保住我们几个的最好办法!”塔迪看着面色沉静的西卡,心里只犯郁闷,他押运武器近十年,顶多路上遇到些强盗土匪劫持。现在倒好,一群人看着却让一个盗贼在众人眼皮子下把东西给盗走了,他倒有点想见见这个手法高明的盗贼。
“那好,塔迪大人!”西卡从营地里出来,严厉的看了一眼几个较为突出的手下,“兄弟们,马上采取行动,将其捉拿归案,最好人赃俱获!”
“是,队长!”伪装好的几人刚毅的领命离去,留下只犯郁闷的塔迪和西卡两人,也许此次因祸得福也不一定。
“为什么这次的补给品迟迟未到?这训练的几万号人都等着呢,速速发文书去问问运输司,搞什么鬼?”负责分发军用物资的军需官一边盘点一边非常不满的嘟囔起来。
正在练兵场上视察的亚胡提听到这个声音,不免惊了一跳,穿过众人迈着沉稳的步子过来,“出了什么事?”
见法老器重的大将军过来,正在嘟囔的军需官马上添油加醋的跪下来匍匐在地上,“属下拜见将军大人!半个月前运输司安排的一批物资到现在还没到,都晚了五天,现在不给个信儿。”
怪了,他亚胡提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运输司有派人过来通知说路上遇到什么问题吗?”
“回将军大人,没有,所以属下才着急!”
亚胡提又是一惊,“好了,你们先发份文书去问问,其他人先去忙吧!”
“是,将军大人!”
究竟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胆敢碰这种事情?
看来这人是活的不耐烦了,亚胡提有些诧异的想。这种事情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已经到自己这儿了,说明已经不是一般的小事了。
不假思索,气宇昂轩的他快步直奔夸大许重镇的宫殿里。
广阔无垠的大地在一片金黄色夕阳的笼罩下,显得越发神秘和朦胧。
原本情绪激昂的泰莉有些感伤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静思。看着太阳一点点从地平线上消失,她只觉得心里有些堵有些慌,一股对未来的迷惘和慌乱侵袭了她的左右。满心想着和别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身后,正有几个虎视眈眈的埃及蒙面护卫过来。
望着夕阳下的沙漠,泰莉有点欣慰,苏威尔已经高效率的将所需的武器弄了过来,现在该怎么送过去呢?思忖之际,眼前突然“咣”的响了一声。
本能的后仰一下脑袋,不料一个明晃晃的铜剑划过泰莉的脸颊,直接放到她后仰的脖子上,“不许动!”浑身一个激灵,泰莉欲迅速的伸手把自己身上的手枪拿出来,不料她刚动一下,对方便用力的将刀刃往她脖子上一移冷冷道:“站起来!”一边过来个拿着铜剑的帮手极为粗鲁的抓起她的肩膀。
本着明哲保身的目的,泰莉一边配合的举起双手,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周围。垂目之际,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撕扯之痛,泰莉疼的直冒冷汗,咬紧牙关。
这帮动作粗鲁的人将她的胳膊三下五除二的扭到后面,麻利的捆上结实的麻绳。
“你们是谁?”极为恶劣的环境下,泰莉在瞬间有种死亡降临的感觉;出于求生的本能,她还是装着胆子试探性的问道。
几个高大魁梧的蒙面人并不理睬他,而是仔细的拉了拉捆好的死结,推搡着她厉声的威胁道:“走!胆子不小,看你还真是活腻了!”
被这么使劲一推,还没得到答案的泰莉陡然一个趔趄往前栽去,后面这帮人赶忙趁势把她塞进了空间异常狭小的囚车里,“后面的兄弟们,把他给我看好了,马上出发赶往夸大许!”
泰莉错愕,就这样要死了吗?
一阵惊恐之后,她浑身顿时瘫软下来,回想起来在这边自己好像也没招惹过谁,更没在这里结下仇家啊。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抓自己?
脏乱不堪的马车在一切准备就绪后便咕噜咕噜的运转起来,闻着囚车内那股刺鼻难闻的异味,泰莉几乎要把内脏给吐了出来。艰难的扑在旁边的缝隙处干呕,泰莉才注意到这些人全部是埃及士兵的装扮,心里便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吗?
“你们是谁?”干呕许久,泰莉谨慎的看着这帮看押她的人,“为什么要抓我?”
几人同时不屑的冷哼一声,转首恶狠狠的瞪着她,“吵什么?马上把他的嘴巴堵上!”紧接着,泰莉就极为倒霉的被他们用一大块脏兮兮的亚麻布巾给堵上嘴巴。
闻着那股发霉的味道,她急的只转眼睛,嘴巴一直“呜…呜…”的叫个不停,幸运的是前面几人并没做出那种猥琐之事,比如让她拼命磕头干嘛的。
前面看押的几人有说有笑,一路上又是喝水又是吃东西,根本不当这后面囚车里还有个人。
“神呐,难道囚徒都是这么个待遇么?”泰莉眼巴巴的眨着浓密的睫毛看着前面的人一天三顿吃,自己则一天啃个像砖头一样的面包,喝点水保持活着的份就行。
这样风餐露宿的野外生活持续了近七天。
白天,头顶着炙热的阳光;晚上,缩着身体偎在狭隘的囚车里。若不是泰莉曾经受过一个月的野外生存考验?怕是早已挨不住了,她此刻突然非常违心的想起图特摩斯,尽管自己真的很怨恨他,但他此时若能出现帮自己一把那该有多好啊?她在心底奢望的想。可是,转念一想,若他知道了自己做的哪些能称之为背叛他的缺德事,他又会怎么处置?
泰莉突然很懊恼起来!
“塔迪,在这个关键时候你却隐瞒消息,企图私自解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亚胡提暴火的看着下跪的塔迪,“这事现在已经被法老知道了,那个囚徒什么时候到这?”
“回将军,属下知错,属下只是想尽力挽救,并无二心。昨天收到传书,说差不多这个时候就该到了!”早已吓掉魂的塔迪已经颤的说不出来话,战战兢兢的看着亚胡提,“属下恳请将军恕罪!”
亚胡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一眼塔迪,“你先下去吧,等审完那个盗贼再看情况吧!”
“谢将军饶恕!”满头大汗的塔迪紧张的抹了一把脑门的冷汗,喘着粗气站起来向亚胡提施了个军礼,“属下先告退了!”
一路上受尽苦头的泰莉已经坚持不下来了,视线模糊的看着前面成排的军营,她知道这次的目的地已经抵达,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惩罚或命运?
第七章 改写的历史(1)
乌烟瘴气的营地前面,亚胡提带着几个身材魁梧的护卫站在那里,锐利的深眸直抵囚车上那个看上去像未成年人一样的可恶盗贼厉声道:“把他带到里面!”
“是!”
几个押送的护卫立刻挥舞着手里的匕首,三下五除二的砍断绳索,粗鲁的把泰莉从里面拉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眼熟的家伙,泰莉自知理亏的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只希望他不要认出自己。因为盗窃武器这么严重的事情传出去,丢人的可就不止她一个人了。
要说眼前有靠山不用,那在世间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所以,泰莉也在途中前前后后想了几个打算。首先,不管他们怎么拷问,自己就做无辜状,死不承认。其次,若不幸捅到图特摩斯那里,而这人也为了在军中树立自己那公平公正的伟人形象而将自己丢到山里暴晒几天,以让其吸取教训为由,泰莉还是咬死不承认。
若要屈打,她就厚着脸皮拿出靠山。
所谓靠山,就是在关键时刻能救人一命但平常不能常用的人,比如自己那可爱的宝贝儿子。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垂首迈着酸胀的双腿站直身体,准备偷偷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便被后面那个侍卫毫不客气的给推搡了一把,“老实点,看什么看?”
听了这个凶悍的口气,泰莉赶忙规矩的收回视线,口服心不服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往前走。眼前百口莫辩,因为这苦头都是她自找的。
到了一个十分华丽的白色帐篷前,为首的亚胡提抬手打了个手势,后面的一帮狗腿马上停下。一阵简单的嘀咕后,亚胡提又打了个手势,一帮侍卫便押着娇小的泰莉奔了进去。
知道进去没好事,泰莉心底有些懊恼的蹿起一股压抑感和惶恐,紧张的连步伐也变得磨蹭起来。
自己何时变得这么不利索了?
那是因为她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不知道将要发生的是什么?
到了帐篷里面,几个魁梧的护卫又推了一把泰莉喝道,“跪下!”
原本就紧张的垂目低首的泰莉被几人这冷不防的一推,重心不稳的“扑通”一声趴到地上,满脸通红的伏在芦苇席上,吃痛的哀嚎一声,暗自安慰这算是给前面图特摩斯的认错礼和见面礼。
“陛下,塔迪说的叛贼已经带来了!”亚胡提站在一边,硬朗的向前面的图特摩斯行了个军礼。
图特摩斯闻声并无表态,犀利的深眸直接看着下面那个脑袋使劲往里缩的熟悉身影,刚毅冷峻的脸上先是错愕,然后那双危险的深眸里迸出一阵令人惧怕的威慑。淡淡的看了一下旁边的亚胡提,又扫了一眼办事的几个人。
要是放平常,依泰莉那又傲又倔的性格,她是从来不这么听话的放低姿态向自己示弱。眼前她突然这么乖,很显然的明摆了这事是她干的。图特摩斯说不恼火,那是不可能的,但眼前还是会极力维护她,“王妃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还不赶快向王妃赔不是?”
“啥?”
包括亚胡提在内,众人先是一阵惊愕,然后敏捷的颤悠悠着跪在泰莉后面磕头求饶,“属下不知道是王妃,恳请王妃饶命!”
尤其是押送泰莉回来的那几个人!
天呐,他们在路上可是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啊,要是她专横跋涉的向法老告上一状,自己那一家老小就别指望活命了。
“王妃饶命啊,求王妃饶命啊…”几人颤着声音使劲向泰莉磕头,“都是属下该死,恳请王妃饶命!”
一直垂目顿足趴在芦苇席上的泰莉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
诧异的红着脸仰起脑袋看看满脸寒意的图特摩斯,又狼狈的转首看着后面那堆求饶的脑袋,再不可置信的转首过来看着图特摩斯。
“这人在包庇自己?”泰莉心中一喜,马上理直气壮的拍拍身上的灰尘起身,配合的演戏道:“算了,算了,不知者无罪!”
众人先是一惊,这个王妃不是那种专横跋涉之人?
早已看在眼里的图特摩斯高深莫测的扫了一眼狼狈的泰莉,又看着下面磕头的众人沉声道:“还不赶快谢谢王妃?”
众人听闻,又是一阵感恩戴德的叩谢声!
“都出去吧!”
一干人等马上逃也似的鱼贯而出。
简陋但华丽的帐篷内,气氛安静的让人感到压抑。
“难得啊?”图特摩斯扫了一眼站在一边大气不出的泰莉,“很少见你这么听话?”
知道这是嘲笑,泰莉还不能出声,谁让自己理亏呢?但错归错,自己那无比神圣的自尊是谁都不能侵犯的底线,“都知道了还装什么好人?”
“知道?”图特摩斯面色沉静的拉起泰莉的手,故意无视她的讥讽,“知道什么?”
“那你在这里干嘛?等着看我出洋相?”泰莉有些吃痛的揉揉胳膊,厚着脸皮不高兴的反问。
旁边的法老扫了她一眼,并无表态。很是心疼的把她扶到帐篷后面的软榻上,拿来食物和水关切道:“先吃点东西吧!”
站在软榻前,泰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继而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这下轮着图特摩斯慌了。
刚才她还连针带刺的讥讽自己,现在怎么就毫无预料的哭了起来,难道自己做错了还是?挽着泰莉的手,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为什么你不惩罚我?”泰莉边哭边差点喘不上气的看着图特摩斯那双危险的深眸,“你这个狡猾的千年老狐狸!”
图特摩斯错愕,做无辜状,难道自己给她解围这事做的不合她意?
看着越哭越凶的泰莉,图特摩斯有点手足无措的发挥起自己那并不擅长的冷幽默戏谑起来,“我想你只是一时的调皮?要是调皮就得受惩罚,我看你至少得先长十个脑袋出来!”
闻声,看着并不擅长这些的高贵法老说出这话,泰莉欲破涕为笑。但为了保持自己那高贵神圣的自尊,她死要面子的迫使自己咬着下唇,僵着表情。
这个人可真阴险,本来以为会被他海K一顿,结果现在人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轻描淡写的给自己扣上“王妃”的帽子,搞的自己想发飙都发不起来,酝酿了那么多措辞全都白费了。
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泰莉那张脏的像花脸猫一样的脸上划过一抹红晕,尴尬的抬首看着图特摩斯,反客为主的轰人道:“那个,我饿了!”
“那就赶快吃东西!”看着死要面子的泰莉,图特摩斯忍着将要笑喷的表情,刻意认真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泰莉戏谑道:“是要我喂吗?”
闻言,泰莉赶忙伸手捂着胸口做呕吐状,“少来了,自作多情!”一边喧宾夺主的推着满是笑意的图特摩斯,“出去…出去,我要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