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听着弘赡叫自己乐福,怎么听都是那么顺耳,看看天色,这才道:“好了,事情咱们谈完了,你也别着急回去,咱们两人谈谈家常。”弘赡笑着点点头,就听鄂尔泰道:“其实在大街上,鄂妍就看见你了,回来对我说,你救了他两次,言语中对你也是非常有好感,看来你们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其实老夫昨日就已经禀明了皇上,并且皇上答应为我两家指婚,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可就要真要成为你的岳父了啊。”说完,又笑了笑。
弘赡点点头道:“是啊,我在寺庙第一次见到鄂妍的时候,也被她的知书达理所感染,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浑身沾满了势力与铜臭的感觉,倒是给我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说实话,这让我很意外,所以我不禁改变了对鄂妍的看法,也改变了平时对老在想的看法,所以我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这件婚事的。”
弘赡刚说完,就听门外有女子说道:“老爷,小姐来了,说有事找您。”鄂尔泰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看来我儿早就在门外偷听半天了,进来吧,屋里又没有外人。”话音刚落,就见一名丫鬟推门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袭白色貂皮大袄的鄂妍,此时白皙的鄂妍脸上一抹粉红看上去更有一种娇羞的味道。
鄂妍走进来朝鄂尔泰道:“女儿给阿玛请安了。”鄂尔泰点点头道:“起来吧,还不见过你将来的夫婿果亲王。”鄂妍站起来,来到弘赡面前轻轻下拜道:“鄂妍给果亲王请安。”弘赡赶紧道:“起来吧,赶紧起来,快请坐!”鄂妍红着脸,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到鄂尔泰身后。鄂尔泰笑着问道:“鄂妍啊,找阿玛有什么事情吗?”
脸色微红的鄂妍低着头道:“回阿玛,鄂妍找挨骂是想跟您说,鄂妍想过两天去国亲王府去拜见一下老福晋,自从鄂妍跟老福晋见过一次面之后,觉得与老福晋甚是投缘,所以想备些礼物去看看她老人家,希望阿玛允许。”鄂尔泰听完立即笑道:“阿玛哪儿有不准直立,你这是做儿媳应该尽的孝道,若是阿玛拦着你,那阿玛岂不是成了罪人?”
鄂妍听完鄂尔泰的话,脸色更是红润,头扎的更低,小声道:“既然阿玛同意了,女儿先下去了,不打扰阿玛与果亲王谈大事了。”说完,朝弘赡轻轻下拜之后,转身要跟丫鬟就走,鄂尔泰摆了摆手道:“丫头,那么着急回去干什么?今日难得果亲王在这里,又是一场好雪,果亲王来了咱们府上几次,都没有好好参观一下,阿玛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就代阿玛陪果亲王在咱家好好转转,省的下次再来的时候陌生。”
弘赡没想到鄂尔泰要这么安排,现在也是有些骑虎难下,只好看着鄂妍,鄂妍看看弘赡,又看看鄂尔泰,只好道:“女儿尊阿玛之命,果亲王请吧。”弘赡点点头,站起来道:“那就有劳鄂小姐了。”说完,跟着鄂妍走出书房。鄂尔泰看着两人的背影,禁不住点点头道:“真是天造一对啊!”
弘赡跟着鄂妍一直朝后走,来到一处花园,此时因为大雪飘飘,虽然花草树木已经枯萎,但却又另一番景象。看着白雪中的美人儿轻移莲步在前面走着,弘赡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一种冲动,一种无奈,更是一种欣赏。在这大雪飘飘的日子,能够跟这样一位美人儿游园,心中不断感慨。
想当初弘赡清晰的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死掉,就是为了想要去找女朋友谈论清楚,可是现在呢?有没人而当前,自己不会再死一次了吧?如果再让自己死一次的话,恐怕真的要崩溃了。正在这时,几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处凉亭。鄂妍走到凉亭上轻声道:“果亲王,看这雪越下越大,咱们还是在亭中暂避一时,等一会儿学下的小了,鄂妍再陪您到处看看,可以吗?”
弘赡点点头,就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凉亭里有一个石桌,还有几个石凳,鄂妍看了,赶紧道:“小翠,去我房间将垫子拿来,免得果亲王坐在这里受了凉。”小翠点头赶紧下去拿垫子。果亲王看着凉亭中的鄂妍,一时间愣住了,鄂妍脸色微红道:“果亲王,鄂妍再次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弘赡摇摇头笑着道:“不客气,谢什么,倒是那刘善罪有应得而已,就算我不杀他,将来也会遭到报应的。”鄂妍点点头,看着亭子外的鹅毛大雪,轻声吟道:“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全似玉尘消更积,半成冰片结还流。光含晓色清天苑,轻逐微风绕御楼。平地已沾盈尺润,年丰须荷富人侯。”
鄂妍读完这首诗,转过头问道:“果亲王可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弘赡点点头,站起来道:“这首诗应该是唐代朱湾的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名字应该是《长安喜雪》。”鄂妍点点头,面带微笑道:“果亲王不愧是文武双全,朱湾在唐代并算不上什么有名的大诗人,没想到果亲王连这么生僻的诗句都知道。”
弘赡摇摇头笑道:“我不过是偶尔读过而已,算不上什么文武双全,倒是鄂小姐文采出众,连这么生僻的诗句都能吟出来,弘赡自愧不如!”鄂妍笑笑,看着大雪纷飞的天空道:“其实我不太喜欢冬天,因为这个季节太冷了,冷的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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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这个冬天不太冷
弘赡看着鄂妍的背影,突然生出了一股怜悯之心,从这个女孩儿身上可以看出她对生活的观念。弘赡笑了笑,上前轻轻走两步,伸出两只手放在鄂妍的肩膀,轻声道:“你放心,从今以后,冬天不再会那么寒冷的。”
鄂妍的身体轻轻颤了颤,随后走两步,拜托了弘赡的大手,虽然没有回头,但弘赡可以想象出来此时的鄂妍又多么娇羞。“鄂妍多谢王爷的厚爱,不过男女毕竟授受不亲,还请果亲王自重。”说这些话时,鄂妍的声音小的好像蚊子。
此时天空的雪没有丝毫减弱,看上去阴沉的天空更加黑暗。弘赡走到鄂妍的背后道:“我们既然已经订了亲,你现在就已经是我王府的少福晋了,如果以后再有人想欺负你的话,就先过我这关,只有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任何人别想动你一手指头。”弘赡的话还没说完,鄂妍已经转回身,用纤细白皙的食指放在弘赡的嘴唇上道:“我不许你这样说话,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敢苟活于世。”
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好长时间,弘赡轻轻低下头,火热的嘴唇碰触到了鄂妍红润但有些冰冷的唇边。鄂妍嘤咛一声,身子顿时软了下来,两个人在这冰天雪地的凉亭之中狂热的吻着,鄂妍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自己快要上了天堂一样。正在这时,就听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姐姐!你在哪儿啊?姐姐!”
鄂妍和弘赡听懂这个不和谐的声音后,顿时分开,弘赡倒是没觉出什么,但是此时的鄂妍确是脸色通红,就好像发烧一样,坐在了一边。此时鄂苏走过来,身穿一身红色的衣服,一眼看到鄂妍正和弘赡在凉亭上,赶紧跑过来。见了红山现实一愣,而后笑道:“果亲王,今天的事情你干的还真漂亮,我看那小子早就搞啥,要不是当时我姐姐拉着我,本小姐让他死的更惨。”
弘赡笑了笑,就听鄂妍娇嗔道:“小小不得无礼。”鄂苏笑了笑道:“怕什么,再过段时间就成我姐夫了,一家人有什么好见外的,是不是姐夫!”这一声姐夫叫的弘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站在原地红着脸,笑着点点头。鄂妍一下转过头来娇嗔道:“当着果亲王的面总是胡说,在胡说看姐姐以后不理你了。”
鄂苏此时看到了鄂妍的部队,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啊!的一声道:“姐姐,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这么红啊?”鄂妍经鄂苏这么一问,脸色更加红了,赶紧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冷而已,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鄂妍怕在这么吻下去有什么漏洞,赶紧岔开话题。
鄂苏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道:“刚才阿玛说今天晚上邀请果亲王用餐,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所以让我过来叫一声,阿玛还说最好让你一起过去,不过看你身体不怎么舒服就算了。”鄂妍听完,赶紧道:“没关系,我只是今天有些累了而已,我现在回去休息一下,等会儿你再去叫我好了。”说完站起身,对弘赡道:“果亲王,鄂妍就先回去了,一会儿用膳时再陪您,希望果亲王的话不要食言。”
弘赡点点头,鄂苏看了看弘赡,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笑声问道:“姐姐,果亲王答应你什么了?”鄂妍轻轻敲了一下鄂苏的头道:“什么都问,还不快跟我回去,我教过你多少次了,作为一个姑娘家家的,别总是那么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
两个人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朝花园外走去,只剩下了弘赡独自一个人站在凉亭中。看着天空中沸沸扬扬的雪花,情不自禁的唱起了张学友的那首《这个冬天不太冷》。一种超出这个时代的韵律感让走在不远处的姐妹两个回过头看了看,就听鄂苏低声道:“姐姐,难道果亲王上辈子是卖唱的吗?唱的这么难听。”
鄂妍站住脚不,听着弘赡的唱腔,顿时迷惑了,好长时间才回过来神来道:“小小,他唱的歌词简直是太美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美的歌词和这种唱腔,真的很美!”鄂苏一撇嘴道:“才不是呢,我听着跟咱们京城里的花旦白菊花可差远了去了。”鄂妍摇了摇头,弘赡也唱完了,鄂妍还是有些意犹未尽,被鄂苏强行拉走了。
弘赡唱完一首歌,独自笑了笑,看来今天的收获是在是不小,看着那花园中傲雪的梅花,此时开的正艳,又在院子里游览一番之后,这才回到了鄂尔泰的大厅,鄂尔泰早已经在大厅中等着了,见到弘赡进来,赶紧站起来笑道:“正好今天一家人都到齐了,弘赡啊,一会儿你哥哥鄂尔安也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说着话,请弘赡到了偏厅,就见一张大理石桌面上已经摆满了各种鸡鸭鱼肉,还有一些弘赡都没有吃过的菜。鄂尔泰对下人道:“快去请老福晋和小姐,还有工资前来,老夫今日高兴,让他们全部都过来陪我们用膳。”下人点点头下去叫人。鄂尔泰道:“来,弘赡啊,咱们先坐。”
弘赡笑了笑道:“还是等等他们吧。”鄂尔泰看着弘赡点点头道:“懂得谦让,老夫甚是喜欢啊,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等等他们。”弘赡点点头,有下人端过两杯热茶,两个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闲谈,时间不长,就见老福晋的身边跟着两个女孩儿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正是鄂妍和鄂苏。就听下人走进来道:“老爷,公子到现在还没回来,少福晋说恐怕今晚公子不回来了。”
鄂尔泰冷哼一声道:“肯定又是去了烟花柳巷,这个臭小子,想把老夫气死啊!”弘赡笑了笑道:“您不用担心,也许是朝廷有什么事情需要激素处理,也许一会儿就回来。”鄂尔泰长叹一声道:“算了,咱们不等他了,都坐下吧。”说完,自己坐在主位,硬是拉着弘赡坐在自己身边,老福晋坐在鄂尔泰右边,鄂妍则是坐在了弘赡的对面,和鄂苏在一起。
弘赡看着脸色有些绯红的鄂妍,鄂妍此时低下头,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鄂尔泰和老福晋看在眼里,两位老人相视一笑,鄂尔泰赶紧拿起筷子道:“好了,咱们用膳。”说完,夹了一块儿烤鸭肉让在弘赡碗里,弘赡赶紧道谢,接着拿起筷子吃起来。
鄂尔泰端起酒杯,与弘赡两人推杯换盏,一边吃一边喝,而且还谈论着朝廷大事,这一番谈论,又让弘赡长了不少见识,令宏赡觉得自己以后要想在兵部尚书的位子上坐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放下碗筷,所有人都吃饱后,弘赡站起来,看了看外面已经全部都黑狭隘的天色,抱拳道:“弘赡该回去了,感谢岳父岳父的盛情款待,等改日请岳父岳母到我王府去一趟,好让弘赡略尽地主之谊。”鄂尔泰点点头笑道:“好,拿改天老夫就去府上,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招待一下我这个老岳父了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一边的鄂妍脸色早已经红透了,轻轻站起来道:“鄂妍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果亲王一路走好。”弘赡赶紧抱拳道:“好,多谢鄂妍姑娘关心,姑娘还请保重。”鄂妍随即对鄂尔泰和老福晋道:“阿玛,额娘,鄂妍先回去了。”鄂尔泰点点头道:“小小,你陪你姐姐一起回去吧,我去送送果亲王。”鄂苏点点头道:“知道了。”两个女孩儿转身出了偏厅回了闺房。
鄂尔泰也站起来道:“弘赡啊,现在没了外人,鄂妍和小小也都回去了,作为一个男人,咱们是该谈一下你和鄂妍的事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鄂妍啊?”弘赡笑了笑道:“全屏岳父岳母做主。”两名老人相互看了一眼道:“这样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等过两天我过府一趟,跟老福晋商量一下定格什么时间比较合适,然后再请皇上给你们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婚,你看如何啊?”
弘赡点点头道:“拿再好不过了,弘赡先谢过二老对弘赡的信任,能够将鄂妍叫道我手上,二老请放心,我会用我一生的精力来照顾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的。”鄂尔泰点点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多了,拿事情就这么办了。”弘赡点点头,告辞了鄂尔泰,坐上轿子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来到郭络罗氏的房间请安,跟郭络罗氏将鄂尔泰的话说了一遍,郭络罗氏也是非常高兴,点点头道:“没想到鄂尔泰和他家的老福晋比我还着急,不过也好,你们成了亲,也算是帮我了了一件心病,看来明年的现在我就可以抱孙子了。”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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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朝堂对质
弘赡跟郭络罗氏说完之后回去休息,一大早起床,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看样子下得很大,阳光照的白皑皑的雪上有些刺眼,一脚下去,恐怕能有一尺的厚度,院子已经被下人大清早扫干净了,弘赡梳洗完毕吃过早饭,来到郭络罗氏房间请安,正在这,就见万全急匆匆找到弘赡,有些喘息道:“王爷,一名太监带着大内侍卫来到王府,说是要见王爷,而且说是皇上要宣您进宫面圣。”
弘赡一愣,现在正是早朝时间,自己放假,这个时候宣自己,恐怕是杀刘善的事情已经捅到了皇上那里,赶紧点点头道:“好,你去老福晋那里禀报一声,就说皇上找我去有些事情要商议,我回去换朝服,你派人给我安排好轿子。”万全点点头,转身朝郭络罗氏的房间跑去。
还完朝服,弘赡坐上架子直接来到宫门外,下了轿子,有太监带领着弘赡一直来到太和殿门外,进去禀报,时间不长,就听乾隆皇帝道:“宣弘赡进殿。”弘赡赶紧跨过高高的门槛,来到龙一下跪倒大声道:“臣果亲王弘赡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乾隆帝摆了摆手道:“平身吧。”“谢万岁!”弘赡谢过之后站起来。
乾隆问道:“弘赡,朕问你!昨日在菜市口杀人的凶手你可认识?”弘赡不卑不亢答道:“回万岁,正是微臣杀的。”弘赡这一说话,立即召来了所有大臣人的议论,就见御史钱锋站出来道:“万岁,微臣刚才不能相信是果亲王亲手杀人的,现在既然果亲王已经承认,还请万岁看在果亲王为大清国立下汗马功劳的情分上,网开一面。”
但钱锋的话立即找来了很多人的非议,就听另一人站出来道:“万岁,臣以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果亲王犯了法,那就应该依法论处,绝不能姑息。”弘赡转过身看去,说话的正是罗锅子刘墉。
乾隆点点头道:“各位大臣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这时,硕亲王弘昼站出来,冷哼一声对刘墉道:“刘大人,我十弟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你认为普天之下有能够给他执行刑罚的刀吗?说完,转过身对乾隆下跪道:“万岁,臣以为果亲王杀人一定有原因的,还请万岁明察。”乾隆点点头,看着弘赡问道:“弘赡,你到底是为了何事杀人啊?”
弘赡笑了笑道:“臣启禀万岁,那刘善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朝廷命官,公然在菜市口拦截王府和鄂尔泰大人府上的家眷车辆,并且扬言要抢走臣的未婚妻鄂妍小姐,将其纳为小妾,臣得知后,带着人去找他理论,谁知道那刘善丝毫不将臣看在眼里,并且扬言不仅要将鄂妍抢夺为妾,还想要将臣拿下送到顺天府治罪,臣好言相劝,谁知那刘善书案先动手,臣是一时失手才将他杀死的。”
“大胆!好一个泼皮无赖,连大清国的亲王都不看在眼里,试图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鄂尔泰府上的千金,这还了得?顺天府何在?”乾隆气的脸色发紫的大声点着李钵的名字。李钵站在最后一排,听到乾隆叫自己,赶紧哆哆嗦嗦的站出来跪倒在地道:“奴才顺天府李钵叩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看着李钵,厉声道:“你身为顺天府尹,居然允许这样的泼皮无赖混迹街市,你可知罪?”李钵赶紧道:“回万岁,奴才也是没办法啊!那刘善乃是崇文门税收刘吉之子,刘吉仗着身为崇文门税收贪赃玩法,贿赂了朝廷中不少官员,臣不敢得罪,还请万岁明鉴。”乾隆冷笑两声道:“你身为顺天府,朕要你管的就是官宦旗人子弟,你既然不敢管,朕要你还有何用?来人啊,将其顶戴花翎拿下,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李钵在已经吓得发抖,赶紧道:“臣知罪,请万岁开恩啊。。。。。。”所有的大臣们在乾隆的盛怒之下都吓得不敢说话,乾隆瞪着眼到:“是为何在,还不给朕拉下去。”话音刚落,从太和殿门外走进来几名侍卫,将已经瘫软在地的李钵拉下了太和殿。乾隆看着所有人,开口问道:“鄂尔泰,你家也是受害者之一,你认为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鄂尔泰听到乾隆问自己,赶紧下跪道:“万岁,那刘善冒犯王府家眷,本就是以下犯上,更何况刘善身为白人(就是身无官职),聚集百人闹事,如此胆大妄为,恐怕在京城中已经是不止一次了,臣觉得如此罪大恶极之人,果亲王能够一举击杀,乃是为京城百姓除一害,而且刘善之父刘吉本就贪赃枉法,虽说官职不大,但在有些大臣眼中还是比较所谓德高望重,臣以为应该彻查其父子,而后让刑部定罪。”
乾隆点点头,看着大臣们问道:“众卿以为呢?”所有人都不说话,好一会儿刘墉却站了出来道:“万岁,那刘吉父子固然该死,但却应该刑部定罪,果亲王现在在菜市口公然杀其子,若不予严惩,恐怕百姓会说王法乃是为百姓而立,到时候百姓定会惹起非议。”
听完刘墉的话,乾隆脸上立即有些不高兴,刘墉虽说说的没错,但毕竟弘赡是自己的亲弟弟,而且这次杀的只不过是个泼皮无赖,在乾隆的眼里,刘善那种人就算是杀一百个也不会放在心上,今天主要是有人走本才会将弘赡召上殿来,要不然的话,恐怕自己练过问都懒得问。
弘赡心里清楚,刘墉这个人是对事不对人,本来自己杀人不对在先,现在刘墉说出这些话,也算是公平合理,又见乾隆有些不高兴,恐怕待会儿降罪给留意欧诺个,那就不妙了。于是赶紧道:“皇上,臣认为刘墉说的有理,臣甘愿受罚!”
乾隆看了看弘赡,对刘墉冷生道:“刘墉,你认为该怎么给果亲王议罪啊?”刘墉赶紧道:“回万岁,臣以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理。。。。。。”还没等刘勇说完,硕亲王弘昼站出来,指着留用的鼻子大声道:“大胆刘墉!你竟敢以下犯上,现在刑部尚书李卫李大人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小小的侍讲,怎敢给亲王定罪,还说什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难道为了一个小小的泼皮无赖,还要让堂堂的大清国王爷为其偿命吗?”
刘墉不卑不亢道:“硕亲王,属下只是就是论事,说出的话不过是供参考而已,决定还要在皇上,您倾听臣把话讲完可以吗?”弘昼冷哼一声,背过身子,刘墉继续道:“万岁,各位同僚,果亲王虽贵为亲王,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那刘善也确实死有余辜,臣以为对果亲王的罪行应该将果亲王的俸禄减一半以示惩罚。”
乾隆点点头,对刘墉道:“这个惩罚也是公平合理,朕准了,不过罚一半俸禄确实多了点,这样吧,将弘赡的每年三万两白银俸禄降为两万五千两,若以后再犯定当严惩。”弘赡赶紧跪下道:“臣谢万岁!”乾隆点点头,看看满朝文武又问道:“果亲王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不过那刘吉贪赃枉法一案就交由吏部与刑部审讯,到时候将审讯结果给朕呈上来。”
李卫与张廷玉赶紧站出来遵旨,有在朝堂上说了点别的,这才下了朝。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弘赡回到府里,拜见了郭络罗氏,将朝上的处理结果跟郭络罗氏说了,郭络罗氏笑了笑道:“看来皇上对你还真是看重,只罚了五千两银子而已。”弘赡点点头,郭络罗氏又道:“不过那刘墉还真是不怎么样,仗着他父亲是陕甘总督,居然在朝廷上这么公然向你讨罪,真是有些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