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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孝庄的病倒,来势汹汹的病情让她对后宫的掌控力降到了最低点,而孝惠素来是不管事的,除了偶尔来看看孝庄的病情之外,几乎幽居于慈仁宫,如今后宫之中再无人敢掠宜敏之锋芒,这也是宜敏自康熙八年入宫以来,第一次有机会真正彻底地掌握康熙朝的后宫。
只是宜敏并没有得意忘形,她既没有借此机会安插人手,也没有耀武扬威地盛气凌人,她只是扎根似地整日呆在慈宁宫中为孝庄侍疾,亲奉汤药,嘘寒问暖,不假人手地照顾着昏昏沉沉的孝庄,让暗中监视着后宫所有动静的康熙既感动又感激,因为宜敏把康熙所有想做却无暇去做的事情都揽了下来,就连承瑞和赛音察浑也跟着宜敏日日往慈宁宫跑,当然偶尔还会被宜敏赶去慈仁宫陪孝惠逗乐解闷。
宜敏的做派自然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结果,不仅仅是康熙对她更加的信任和倚重,还得到了宫廷内外知情人士的心,毕竟孝庄之前是如何对待她的人人有目共睹,如今称得上以德报怨,侍奉至孝的举动无疑让所有人对贵妃的品性有了更深的好感。
苏茉儿自不用说,本来就对宜敏深具好感的她,如今更是几乎完全放下了戒心,对经常跟到慈宁宫的两个小阿哥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疼如己出。即便是孝庄,在难得清醒过来的时间里,也不好意思再对宜敏冷脸相向,毕竟对一个真心孝顺她的人,她若是再得寸进尺就显得太过了,更何况形势比人强,她也清楚地知道,撤藩之事既然已成定局,宜敏背后的军方势力已经容不得她怠慢了。
对于孝庄和宜敏之间气氛的缓和,最高兴的当然要属康熙了,夹在孝庄和宜敏之间,他也是左右为难的,一边是他的皇祖母,一边是他认定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偏向哪一边都让他心中难受。而宜敏的识大体终究让他避免了两难的局面,这让康熙放心地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前朝,开始没日没夜地跟心腹大臣们商议南方的局势,并紧锣密鼓地开始调动驻扎人马,并秘密抽调各地绿营,准备随时应付即将到来的战争。
只是后宫真的如康熙所想的那么和谐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宜敏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她一直在谋划着一场足以彻底颠覆孝庄在康熙心目中地位的布局,只是孝庄统治大清后宫的时间太长太久,势力埋得太深太广,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打草惊蛇,一旦被孝庄发现了她的布置,那么对宜敏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所以她用尽了最大的耐心和理智守候着,现在终于让她等到了,在孝庄倒下的时候,也就是她对后宫的监控降到最低点的时候,那就是她的机会。
“那事情安排好了吗?”宜敏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纤细的身形隐没在烛火的阴影中,平日里空灵清透的声音如今满是无感情的冰冷肃杀,妩媚的凤眼中凛冽的寒光不再掩饰地放射出了,一股杀气弥漫开来,比起当初骑射之时更甚的气势萦绕全身。
“按主子的吩咐,一切已经安排妥当,那物件由奴才亲自动手放到了黄部一号提过的景仁宫暗格中。”天枢平静无波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主子的召唤了,自从黄泉跟着主子身边之后,素来都是由黄泉传话的,只是如今黄泉被主子安排到两位小主子身边,他才能有机会重新回到主子身边。
“很好,那么皇上一直贴身佩戴的那块玉佩仿制的如何了?”宜敏对于这次的计划十分重视,因为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而且一旦成功,她的大仇就算是真的报了,她前世的怨恨,今生的威胁也终将得到纾解,她等待了太久,也忍耐了太久,她小心翼翼地在孝庄的眼皮子下生存,一丝一毫都不敢行差踏错,只是这样那人依然不肯放过她,依然打着她孩子的主意,这让她彻底下了狠心。
“回主子的话,已经完成了,请主子过目。”天枢无声无息地将一块洁白滑润、宛若羊脂的玉佩小心地放在了宜敏面前,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他不敢抬头看宜敏一眼,因为他发现这次回来之后,主子身上的气势更加强大了,即使他在这段时间突破了第九重功法,但这个压迫感有增无减,不由得心中更加敬畏。
宜敏素手轻抬,捻起那块玉佩,细细端详着,这块玉佩所用的最上品的羊脂白玉,十分的稀少难得,上面精心雕琢了祥云和龙纹的样式,入手温暖滑腻,是件罕见的极品玉饰,更重要的是它跟康熙一直贴身佩戴的那块完全一模一样。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几乎是关键的,当初为了找到同样的材料,宜敏几乎发动了所有的力量,但是无奈好东西可遇不可求,尤其是这种级别的极品,花了好几年的时间都无法得手。
本来宜敏几乎已经放弃了,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在宜敏突破了养生功法第二层之后,惊喜地发现她可以从仙境中取出来的东西种类多了起来,不再仅仅是一些灵果仙泉、灵花仙草之类的东西,其中的各种金玉矿产等死物也可以动念间取出来,于是那几乎铺满整个仙境地面的各式白玉就派上了用场,宜敏随手捡了一块质地色泽相同的丢给手下人,让他们用来仿制康熙那块宝贝得不得了的贴身玉佩,因为那是康熙的生母孝康章皇后临终前亲手给他戴上的…。
宜敏纤细的手指在玉佩上缓缓摩挲,移到边缘处的时候突然双手微一用力,咔擦一声将玉佩掰成了两半,只见被掰开的玉佩中间一块奇怪的突起,轻轻一拔,一枚精致小巧的玉质钥匙出现在眼前,躺在手心里也不过一截小拇指那般大小,非常的玲珑可爱。跪在一边的天枢丝毫没有诧异之色,只因这是宜敏吩咐的,虽然外表完全一致,但是康熙那块只是单纯的玉佩,而这块仿制的却内有璇玑。
宜敏把玩着手中小巧的玉钥,开心地笑了,只要再将这块玉佩和康熙的那块偷龙转凤,那么这个计划所需要的东西就都准备就绪了,然后…只要等着那位被召进了宫,那么这场好戏的角色就全部到齐了,届时就可以正式开演了。只可惜佟氏太没用了,否则那位早就名正言顺跟着进宫了,哪里还需要她多费这许多手脚?
罢了!反正她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何况孝庄如今自顾不暇,暂时无法动弹,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但是宜敏终究后悔了,她早该这么做了,否则也不会差点让历史重演…
宜敏用手遮住自己眼中几乎压抑不住的狠戾与嗜血,前世的丧子之痛尚未报,今生竟敢又来打她孩子的主意。当宜敏从赛音察浑身上的避毒珠中发现了黑色的毒素之后,她彻底爆发了,极致的愤怒和憎恨差点让她失去理智。
孝庄!孝庄!宜敏咬牙切齿地咀嚼着这个女人的谥号,果然这位太皇太后眼中亲情什么根本不值一钱,她眼中只有高高在上的权势和地位,一切妨碍她、威胁她的人统统会被毫不留情地除去,跟她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不过没有下一次了,她决不会让孝庄再有机会的!
太皇太后,多么尊贵高傲的称号,只可惜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如今已经老了,只可惜她所培育的皇帝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弱者,反而是个雄心勃勃的主,更可惜的是,她通往太皇太后宝座的道路上,所铺满的无数枯骨鲜血中有着当今皇帝的生母,这个秘密是宜敏手中最大的底牌,当掩盖在过去的一切被康熙这个“孝子”知道的话,不知道这个尊贵的太皇太后还能不能坐稳?而在经历了母子反目之后,如果再来一出祖孙成仇的好戏会怎么样呢?
低低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带着冷入肺腑的寒凉和说不出的讥诮。天枢把自己的身体伏得更低,极力克制自己被压抑得几乎透不过气的喘息,他清楚地知道主子有多重视两个小主子,所以当天枢接到黄泉送来的小主子中毒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赶到了主子身边,只是迎接他的是主子暴怒的气势,他同黄泉一起被压趴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那是他和黄泉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主子的实力。
然后主子给他们的第一个命令就是通知潜伏太医院的地狱动手,让太皇太后好好地歇息一段时间,同时主子拿出了一大块他们多年遍寻不着的极品羊脂白玉,命他们加快行动,将原定康熙十六年才执行的计划提前,只是如此一来许多计划将被打乱,但是他们丝毫不敢多嘴,因为就连最少被派任务的玄冥都被主子派了出去,可想而知主子的决心是何等的坚定,他们需要做的只是服从。
“天枢…”低低地声音响起,天枢连忙艰难地跪直身体,似乎察觉到天枢的不适,宜敏这才想起自己的功法对手下先天性的压制,连忙收起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气势,养生功法对其他高手或许没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对修炼了护卫功法的人来说就是压倒性的威慑力。
天枢感觉到身上一轻,不由得心中松了口气,只听到宜敏的声音淡淡地传来:“本宫已经吩咐尚嬷嬷安排好咸福宫的人手,到时候她们自然对佟氏的行动睁只眼闭只眼,只是这样还不够,你下属的人手要暗中配合,一定要让佟氏和皇后的计划完美地完成,本宫要她尽快登上高位,明白了吗?”
“是,奴才明白。”天枢连忙应是,只见宜敏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挥手让他退下。天枢磕头行礼之后,悄无声息地隐没在身后浓重的黑暗之中。
整个大殿只剩下宜敏一个人,只见她一手撑着自己的螓首,目光落在那闪烁的烛火之上,一只飞蛾不知怎地进了那灯罩之中,扑扇着翅膀一头撞在那跳动的火苗之上,瞬间一蓬火花亮起,眨眼睛只留下一团焦黑落在了灯罩底部…
64几方谋算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落进有些昏暗的室内,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这是一间没有多少装饰的空旷殿宇,只是看着还算干净整洁。随着一声嘎吱轻响,梁九功推开门,悄步走了进来,无声无息地来到幔帐低垂的床边,小心地窥视了一眼里面的情况,见康熙还在闭目沉睡,压低声音小声道:“佟小主,您该离开了。”
只见床的内侧传来细小的动静,一个婀娜纤细的身影仅披着件单衣,从床上那人脚下的床尾处钻了出来,单薄的亵衣胡乱地披在肩上,根本掩不住那白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点点淤痕。她赤着脚站在地上,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腿根处还留有点点血渍和白浊。
梁九功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垂目光,对那个手忙脚乱地捡着散落地上衣物的身影视而不见,只是难掩心中鄙夷地撇了撇嘴,亏这位还是大家出身,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地爬上皇上的床吗?居然等不及皇上翻绿头牌,直接就在这个御花园边的小偏殿里将就了?呸!还不是不甘寂寞了,连他这个穷苦出身的都看不起这等行径,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念着是自己表妹给个名分了?。
不一会儿,那个身影才悉悉索索地穿好了衣裳,在梁九功的引导下乖顺地跟着走出了房间,临出门前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月光映照下露出一张秀美的脸庞,赫然是佟氏的模样。只是床上的人毫无动静,她失望地垂下了头,在梁九功的催促下快步走了出去,然后只听见随着梁九功几声吩咐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想来是让人把佟氏送回了咸福宫。
床上的人紧闭的眼睛顿时睁开,精光湛湛的眸子哪里有半点睡意,只见他忽地掀被坐起,冷冷地目光落在去而复返的梁九功身上,其中蕴含的严厉和怒气让梁九功顿时一身冷汗,不明所以地腿一软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梁九功不知道刚刚还美人在怀的皇上为何突然这幅模样,但是先请罪总是没错的。
床上这人正是康熙,只听他冷笑一声:“你这奴才请什么罪?不过大着胆子引朕走了条有佳人等候的小道罢了,朕倒要谢谢你让朕见识了什么叫月下观美人呢!”康熙此时心中恼怒已极,从他酒醒之后看到身边的佟氏,那还能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而一连串的事情想下来,这些日子隐隐的不对劲也就有了答案。
康熙轻缓柔和的语调让梁九功连脸皮子都哆嗦起来,他知道皇上这是怒到想杀人时才会有的语调,不由得什么都顾不得地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啊,今儿皇上起驾前探路的奴才们来报,本该走的那条道儿积了不少雨水,生怕天黑路滑惊了圣驾,奴才这才让人走了回廊这边干爽的地儿,奴才该死!求皇上明察!”梁九功吓得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其实早在看到佟氏竟然等在皇上必经之路上的时候,梁九功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只是皇上不发话他这个当奴才的怎么敢开口?只当佟氏也学着后宫女人堵人的手段来争宠罢了,谁知皇上和佟氏说了没多久的话,竟然醉意上涌要找地歇息,他那敢不答应,只好就近在这御花园的小殿宇中落脚,而佟氏自请要留下服侍皇上,梁九功哪敢说不?毕竟这是皇上的亲表妹,佟国维大人的嫡女,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得罪不起啊!
本想着佟氏不过是想借此引起皇上的注意和好感罢了,没想到皇上居然直接让她侍了寝,梁九功小心地检查过这房间里的各种物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这次放心地觉得皇上不过是心血来潮要女人了。反正佟氏本就是入宫待年的秀女,迟早是皇上的人,梁九功也就没怎么在意,只要皇上高兴就好。
结果瞅着皇上这种恼怒的反应,梁九功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其中有猫腻了,不由得心惊胆战,头皮发麻,皇上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地着了道,而他却茫然无知,要是佟氏心怀不轨岂不是…再想想钟粹宫那位贵主子的手段,他心中更是哇凉哇凉的,贵主子虽然素来大度,但只要关系到皇上安危和健康的事情,从来都是锱铢必较的,一想到要面对贵主子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梁九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身子伏得更低,头磕得更响了,只听得寂静的深夜里砰砰的响声格外的碜人,直到梁九功头上乌青一片,渗出血丝后,才听到康熙淡淡的声音传来:“罢了,谅你这个奴才也不敢算计朕,起来吧!”
梁九功这才忍着疼痛和晕眩谢了恩,踉跄地站起身来,只是宽大的太监袖下干瘦的手掌紧握成拳,该死的佟氏,该死的佟家,竟然差点让咱家背上这口黑锅,丢了小命,这梁子算是结大了,咱家跟你们没完。
康熙嫌弃地看了看这简陋的房间,只觉得再也呆不住了,让梁九功服侍着穿了鞋,站在原地任由由进来的奴才伺候着,等穿戴整齐后,看了看身边这些奴才,冷哼一声:“今儿的事谁敢说出去,朕活剐了他!”警告之后就拂袖扬长而去,一串奴才诚惶诚恐地跟了上去,徒留下一室旖旎的空气和狼藉的床榻,见证着荒唐的一夜。
清冷的月光铺满整个紫禁城的殿宇,只是不得安眠的人有很多。
冷寂的长春宫中,正殿里传来一声女子幽幽的叹息声:“嬷嬷,这会儿应该已经成了吧?”明黄常服的女子站在窗前,抬头仰望皎洁的月光,心头却冷得仿若数九寒冬,即使明知道这是必然的手段,但是心中依然绞痛,亲手把自己的夫君推倒别的女人怀里,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淡然处之。
许嬷嬷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带着些许暗淡的语调道:“这时辰应该已经成事了,那种香料的效力极强,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逃过,只是便宜了佟氏…”她何尝不知道主子的心事和难受,可是这么长时间的幽禁生活,若是再不做出一番努力的话,这宫廷内外恐怕很快就要忘记大清还有这么一位皇后的存在了。
赫舍里轻轻地拍了拍窗棂,声音中带着无奈地道:“再难得的东西若是用不着跟废物有什么区别?何况,若不是当初还留了余神医这么一招后手,只怕现在本宫连这种东西都弄不到了吧?”她当初逞一时之快的后果,就是令赫舍里氏在宫里的势力几乎消耗殆尽,如今的她空有皇后的名头,却根本寸步难行,若不是太医院还有个家族千辛万苦送进来的棋子在,别说要翻身了,只怕连自己这条命都保不住吧?
“主子…为何要用佟氏?赉山家的闺女岂不是更好吗?何况以赉山那家子没用的,这一辈子也别想翻出老爷的手心,反观这佟氏怎么看都是个不安分的,加上又是佟家的女儿,倘若皇上位份给的高了,让她自己养着孩子可怎么办?”许嬷嬷一直都对主子坚持用佟氏感到不安,佟家毕竟是当今母族,佟家的女儿就算给个妃位也不过分,到时候就算真的佟氏有了孩子,也不一定能交给主子抚养啊!
赫舍里冷笑了一笑,眼里有着狠辣决绝的光:“嬷嬷放心,佟氏没机会背叛本宫的,只要孩子生下来,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赫舍里手一握,尖利的指甲在窗棂上留下几道醒目的刮痕,她绝不会养虎为患的,早在决定佟氏作为她起复的工具之时,就绝不会让她活着!
“至于赉山家的,虽然也姓赫舍里,但是毕竟出了五服,门第太低,就算生下了阿哥又怎么样?根本没有一争之力,本宫可不想劳心劳力弄个没用的棋子出来…”赫舍里心中很清楚,康熙的门第之见何等偏执,在马佳氏有两子的情况下,出身低的阿哥根本没有竞争力,何况她难以有第二次机会了,若不是皇上根本就不肯踏进长春宫半步,让她根本无计可施,她何必把本来留着让自己翻身的珍贵药物用到佟氏身上?
“至于位份…呵呵,嬷嬷难道觉得皇上会对一个算计自己的女人有多大好感?”赫舍里脸上满是冷冽的寒霜,“本宫虽然答应了会帮佟氏上位,但是可没说会帮他得到皇上的心呢!”
赫舍里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何等高傲的一个人,对于任何敢算计他的人都不会轻易放过,她是他的结发妻子不也就如今的下场?何况区区一个表妹?所以她舍弃其他手段不用,独独才会用这种简单到会被一眼看穿的计策推佟氏上位,她需要的是佟氏的肚子,可不是想培养出一个劲敌呢!可惜她不知道若没有宜敏从中放水,事情可没那么轻易能够如她愿呢!
许嬷嬷恍然大悟,脸色终于浮起了一丝放松的笑意:“原来主子早有成算,看来这佟氏就算有了身子,恐怕也很难一步登天,即使皇上碍于母族的情面给了位份,也肯定不会让她养着自己的孩子,到那时这宫里除了主子,还有谁够资格抚养阿哥。”她下意识地略过了钟粹宫的那位,因为谁都明白已经有了两位阿哥的贵妃是不可能再抚养其他宫妃的阿哥了。
赫舍里一直冰冷的脸上松动了些许,却是露出一丝苦笑:“此事未到最后,尚不能下定论,何况光凭这样是无法保证皇上会将小阿哥交给本宫抚养的,毕竟…”赫舍里心中苦涩异常地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孩子,还有当初皇上指着她鼻子骂她是不贤不慈的毒妇,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了口,她心中盘算着即使是放□段,曲意讨好也要挽回皇上的印象,否则就算有了小阿哥,她也很难如愿地抱养。
赫舍里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子,长春宫的夜里总是冷入骨髓,她再也不愿过这种冷宫的凄清日子了,她要出去,她要得回属于皇后的尊荣,而不是…而不是听着别人重复着钟粹宫的那个女人是如何的得宠,如何的不是皇后胜似皇后!她想要掩耳不听,可是佟氏她们的言语历历在耳,让她既妒且恨,那一切本该都是属于她的,那个女人抢走了皇上的宠爱,抢走了她的凤印,所生的孩子更抢走了她未来的希望,她恨!恨不得将那个女人和那两个小崽子挫骨扬灰!等着吧,她一定会得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许嬷嬷上前扶住主子颤抖的身子:“主子不要想太多了,还是保重身子要紧,佟氏那边的事儿有奴婢盯着呢!夜深了,主子还是歇息吧?”许嬷嬷根本不清楚赫舍里心中的恨意,她只是对借腹生子的事是否能成保留一丝怀疑,虽然余神医保证过那药的效力,但是能不能一次就怀上还未可知呢,不过她不敢在这时候给主子泼冷水,毕竟这么多年来,这次努力几乎是成败在此一举,若是失败恐怕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除了皇后心潮起伏之外,回到咸福宫的佟氏也是激动万分,她静静地坐着沐浴的水桶中,脸上满是羞涩甜蜜,她回想着皇帝表哥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一想到今晚的疯狂她就忍不住满身燥热,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要冒很大的风险,但是她实在是等不及了,入宫这么久了她连皇帝表哥的面都见不到,与其空等年华空逝,还不如利用皇后拼上一把,手抚上自己平坦的腹部,只要…只要她有了孩子,自然一切都能得到手。
佟氏眼中燃起熊熊的野心,在进宫之前她就曾谋算着那高高在上的地位,进了宫更是切身体会了位份的重要性,皇后宫中那华贵精美到极致的规制几乎耀花了她的眼,这还是已经受到冷落的皇后的待遇,若是得宠的又会是何等光景?又想到远远几次看见的马佳氏那前呼后拥的风光无限,从宫女太监口中听来的那女人权掌六宫的威风显赫,这一切无不让她羡慕加嫉妒,她已经受够了这小小的简陋房间,和见人就要行礼的卑躬屈膝,她绝不会就此认命的,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