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请说话。”
她开口说道:
“喂……哦,是你。我是弗萝茜。不,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但我不得不。你一直没跟我说实话。你没告诉我,我可能陷入的处境。你只是说,如果这个人被认出来,会使你困窘。我作梦都没想到竟涉入命案……啊,你当然那样说,但是不管怎样,你跟我说的不是这样……是的,我是。我想你把事情扯混在一起……啊,我不想可忍受了,我跟你说……事情出了问题,呢,这个,从犯大概是这样,你明白这个名词的意义。虽然,我一向以为那是人造珠宝,总之,我害怕,我告诉你!……要我写信,要我跟他们说疤的事。如今,那刀疤似乎只是一两年前才有,而我却硬说是他多年前离开我时留下来……那是伪证,我要坐牢的。啊,不要哄我,没有用的……不……守信是一回事……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你付我钱,再说也没有多少···啊,好吧,我听你的,但是我不再……好吧,好吧,我不说……你说什么?···多少?···不少的钱。我如何知道你拿到了···啊,是的,当然这就不同啦。你发誓你和这事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说杀人···不,啊,我相信你不会。当然,这个我明白……因为接触的人多,弄混了是难免的事,、那不是我的错···你总是能把事情说得仿佛很合理……你…你一向如此。···啊,好的,我会考虑,但一定要快…明天?什么时间?……是,是,我会来,但不要支票,也许会退票……我真的不知道我一定会扯进这件事……好吧。啊,如果你这样说。···嗯,我无意威胁……好吧”她走出邮局,在人行道上迂回行进,脸露笑意。
为了那笔钱,值得和警察冒一点险。以后日子可以好过得多,何况也并不真需要很冒险。她只要说她忘掉或记不得了就好。许多女人连发生还不到一年的事都无法记得的。她只要说她把哈雷和其他的男人混在一起了。啊;她可以说的多得是一里瓦太太自然是个机伶的人。她先前有多么沮丧。现在就有多大的快乐。她开始认真思考,盘算着钱到手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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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从赖姆塞太太那里所获取的似乎不多。”贝克上校责怪地说。
“她无多大助益”“肯定吗?”
“是的。”
“她不是其中一分子?”
“不。”
贝克瞅了我一眼。
“找到了答案?”他问。
“不能说是如此。”
“你希望更多?”
“还没填满呢。”
“啊我们得看看别处……放弃半月形了吧嗯?”
“是的”“怎么说话尽是这一两上字?没有结果就结束啦?”
“这工作我不行。”我缓缓地说道。
“要不要我摸摸你的头说‘好啦,好啦’?”
我禁不住笑了出来。
“这样好多了,”贝克说,“好啦,那是怎么一回事呢?女朋友的问题,我想。”
我摇摇头说;“这事开始已有一段时间。”
“说真的,我没有留意到。”贝克出乎意料地说,“这个年头,世界一片混乱,问题愈来愈模糊。一旦觉得气馁,世界便像是干枯了一样。巨大的蕈状云冲穿了所有的墙壁!果真如此,你对我们的益处也就结束了。你确实做了几件一流的工作,孩子。你要满足的。回到你那该死的海藻里去吧。”
他推了我一把说;“你真‘喜欢’那种恶心的事,不是吗?”
“我发觉整个案情极其有趣。”
“我觉得应该是令人讨厌才是。本质上是种非常的变异,不是吗?我指的是‘品味’。你专利的那件谋杀案怎样了?我敢说是那女孩子的。”
“你错了。”我说。
贝克以一种训诫的、叔伯的态度摇摇他的手指。
“我要踉你说的是;‘凡事要有准备’,但却不是指那种童子军的意义。”
我走下夏龄克罗斯街,陷入沉思之中。
我在地下火车站买了一份报纸。
我看到一则报导,说有个妇人昨天在维多利亚火车站坠车,被人送到医院。到达医院之后才发现是被人刺激了。她一直没有清醒过来便去世了。
她的名字叫安琳娜·里瓦。
我打电话给哈卡斯特。
“是的,”他在电话里回答我说,“正如报纸所报导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生硬而难受。
“前天晚上我去见过她。我告诉她关于刀痕的事恐怕尚未定论。疤痕的组织显示刀疤是最近才有的。人们常是栽得多么愚蠢!只为了多那么一点。有人付钱给那女人,要她出面认尸,说那人是她多年前分手的丈夫。
“好啊,她做了!我相信她做得个错,只是她自以为聪明了一点。她以为如果把那刀疤当做‘事后才想起来’,比较能说服人,她的认尸证据会更有力。如果她一开始便直接说出来,人家也许会以为她的话未免说得太顺。”
“那么麦琳娜·里瓦涉入极深了?”
“告诉你,我很怀疑这点。假设有个老朋友或以前认识的人找到她,跟她说:‘你瞧,我有了困难,一个和我有关系的家伙被人谋杀了,如果他被认出来,揭露了我们的关系,事情就糟了。但是如果由你出面,说那人是你的丈夫,哈雷·卡斯特顿,许多年前溜走了,那么这案子就会消掉。”
“她一定会逡巡不前认为太危险了?”
“如果这样,那人一定会说:‘有什么危险?最多你只是记错而已,经过这许多年,任何女人都会记错的。’而也许就在那时候,会提起一笔数目不错的钱,于是她说好,便干了。”
“毫无怀疑?”
“她不是那种多疑的女人。啊,柯林,每次我们逮捕的凶手,常是许多人所认识,而大家都不相信他会是做那种事的人!”
“你去看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我吓了她一下。我离开后,她做了我期望她会做的事企图和那拖她进来的女人或男人联系。我当然在后面跟踪她。她进入一家邮局,拨通了电话。很不幸地,她没有使用她住的那条街尾的电话。她得换零钱。她从电话亭里出来的时候,一面露笑容。她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下,但直到昨天增晚才发生事情。她到维多利亚火车站,买了一张到克罗町的车票。时间是六点半,正是交通最拥挤的时候。她心里未有半点戒意。她以为她正要去与克罗町的某人见面。趁着拥挤的人群,挤上某人的身后,把刀子戳进……那是世界上最容易不过的事。不要以为她知道被刺了,你知道,人就是这样。
记得列维堤帮抢劫案中的巴顿吗?走了一条街才仆倒绝气。只要狠狠的突然一痛你以为等下就没事,其实不然,不知不觉中你已站着死去了。”
最后他说:“他妈的,该死!”
“你调查过谁没有?”
我禁不住问他。
他不加思索地回答。
“佩玛繻昨天在伦敦。她为学院到那里办点事,搭七点四十的火车赢回克罗町。”他停了一下又说,‘雪拉·威伯拿打好的稿子和一位前往纽约,驻足在伦敦的外国作家校对。她大约在五点二十分离开里兹旅馆。于返家之前独自一人去看了一场电影。”
“听着,哈卡斯特。”我说:“有样东西给你,有证人可以担保。九月九日那天,有辆洗衣店的货车在一点三十五分时间来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门前。司机从车上取下一个大篮子,送到后面去。这篮子特别的大。”
“洗衣店?哪家洗衣店,”“雪花洗衣店,所过吗?”
“不敢肯定。经常有新的洗衣店开幕,这个名字又很平常。”
“哦你查一下。那人开车子把大篮子送去屋内”
哈卡斯特突然怀疑道。
“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柯林?”
“不,我踉你说过我有证人。查一下,狄克。”
我趁他没来得及闹下去便把电话挂断了。
我走出电话亭,看看表。我有许多事要办而当我办事时,我不希望哈卡斯特来干扰我。我要为自己未来的生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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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五天之后,晚上十一点,我抵达克罗町。到卡兰敦大饭店要个房间。然后蒙头大睡。由于前一天晚上太累,所以睡过头了。等我睁开惺松的睡眼已经九点四十五分!
我请侍者帮我送来上司、咖啡和当日的报纸。当他送来这些我要的东西时,出乎意料地,还多了一份正方开的大信封,左上角题着:“烦交柯林·蓝姆先生启”的字样。
我惊异地察看这个不明之物,纸质很好,不是便宜货,而且字迹整洁。
把它玩了一会儿,看不出所以然。我终于打开它。里面有一张信纸,上头只有几个大字;
麻鹬饭店椧唬喝
四一三室
(敲三下!)
哈玩意儿吗?没头没尾的!
但是,我注意到了房问号码四一三与谋杀案现场中钟上的时间一模一样。这是巧合,抑或故意安排?
。我马上想到,打个电话到麻鹬饭店查查究竟怎么回事,继而,又闪过一个念头,打电话给狄克·哈卡斯特:结果,我什么都没做。
那时,已无睡意。我起床,整装妥当,信步到外头逛逛,十一点半准时抵达麻鹬饭店。
街头上已看不出夏天的气息,饭店里也不似旅游盛季时那样人声喧哗。
我未至柜台查询,迳自坐电梯到四楼,沿着走廊找到四一三室。
在门口呆一、两分钟,想起那张儿戏似的信纸,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但,“既来之,则安之”,总要碰碰运气,我举起手,慢慢地敲三下……
里面有个声音:“请来吧!”
试着扭动把手门没锁,我小心翼翼地闪进门内,却当场愣住!
里面是这辈子我最愿意再看到的人!
邱里·白罗正坐在椅上微笑地看着我。
“很意外吧?”他笑着说,“希望对你而言,是个惊喜!”
“白罗,你这个老狐狸!”我忍不住大叫,“你怎么来的?”
“我坐着舒适的轿车来的而且是最豪华的那种!”他慢条斯理地说。
“嗳!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他们坚持要整修我的房子,争执半天唉!有啥办法呢!瞧瞧我这模样,我能怎样,我又能去哪里?”
“世界上多的是地方可以去!”我冷冷地道。
“也许。但我的医生建议,海边的空气有益于我的健康,所以,我就来啦!”
“哼!你那些拍马屁的医生!他们只是知道你想来,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我扬着手里的信,“这是你的杰作?”
“当然,还会有谁呢?”
“你这个房间号码四一三,是巧合吗?”
“不!是我特别指定的!”
“为什么呢?”
白罗把头偏向一边,对我眨眨眼说:。“我觉得这样很贴切。”
“那,敲三下又是什么意思?”
“啊,只是好玩而巳!你不觉得,这样更具神秘色彩?本来,我还想附上一朵迷迭香,可惜找不到,我又想,咬伤手指;在门外印几个血手印,又怕万一伤口发炎……”
“我看,你是愈来愈返老还童了,”我冷冷瞅着他说,“待会儿,我给你买些汽球和免宝宝玩具!”
“看来,你并不满意我的杰作,一副不乐意看到我的模样”“很让你失望,是不是?”我仍旧不放松地讽刺他。
“算了,算了,来来来,让我们言归正传。我有一些愚见,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我已经拜访过那位和蔼可亲的局长,而现在;你那位探长朋友狄克。哈卡斯特也该快到了。”
“你打算告诉他什么?”我感到讶异。
“啊?我不打算演讲。待会儿,只不过是我们三个人聊天而已。”
我瞪视着他。一终于大笑起来。他可说得好听聊聊天而已,但,我知道,说话的只有一人。
赫邱里·白罗!
哈卡斯特来了。彼此介绍后。大家随和地坐下寒喧。狄克不时偷偷地瞅着白罗,仿佛看着动物园里新奇的动物。我不禁暗笑。他大概未曾遇过像白罗这种人吧。
话过家常,哈卡斯特开始清清喉咙,转入正题。
“白罗先生,他慎重地开场白:“关于你所想要了解的咳,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老实说,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顿了一顿又说:“虽然局长交付我,尽可能地把细节告诉你,可是,这当中实在有太多离奇,令人百思不解的疑窦。但,既然你特别拨空驾临此地,我”
白罗冷冷地打断他。
“我来这里,一只是因为伦敦的房子正在整修。”.我忍不住爆笑出来,白罗以责备的眼光瞪我一眼。。_。
“白罗先生向来不亲自出马察看案件的。他一直认为坐在椅子上即能洞察一切。”。我又转向白罗说,“但也不尽然。对不对,白罗?否则你干么跑这一趟?”
不理我的戏谑,白罗严肃地说:
“我一直认为不需要有一大堆猎狗、警犬,又是味道、又是许血的,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我只认同一条性能优越的追踪狗,你们知道吗?能忠实地带回线索的猎狗。”
他转向探长,一只手抚着髭,露出得意的神情。
“我告诉你,”他说,“我不像英国佬,过分迷信狗儿。但,却不反对你们与狗之间忠诚的关系。人们爱狗。宠狗;不但纵容它,也乐于和朋友们彼此吹嘘着自己的狗儿有多聪明、多能干。有时候,明明自己不想上街。但为了狗儿想逛逛,只好鼓起精神,陪着心爱的狗儿四处溜达溜达。同样的道理,我们换个角度推测。狗儿喜欢它的主人,崇拜它的主人,一旦知道他有所渴望,也一定舍尽力去满足他的需求。”
“我与这位亲爱的忘年之交柯林,就是这种关系。他带着这个案件来找我,我想,并非要求帮助我相信,他应该有能力去解决;啊,不,我亲爱的朋友,他只是体贴地可怜我寂寞、无聊,替我找些有趣的事儿做做罢了!同时,他可能企图借此机会考验我看我是否真能不出门,光坐在椅上就能解决问题!”他继而把眼光转向我。
“是不是?你这淘气的小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小诡计?但,不怪你,我只想说,你们未免太小看我了!”白罗身体向前倾,手还是不停地抚着髭。
还是老样子,卖了半天关子,尚未导人正题!我爱怜地望着他。
“好啦!”我诱他进入核心,“如果你已找出答案,就告诉我们吧!故意拖延时间,莫非尚未分晓?”
“谁说的!当然,我胸中自有成竹!”白罗果然吹胡子,瞪眼睛。
哈卡斯特闻言,不由精神一振,但,仍怀疑地看着白罗。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谁是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凶杀案的凶手?”
“是的!”白罗仰起头。
“那,你也知道谁杀了伊娜·布兰特小姐?”
“那还用问?”
“你知道死者的身分?”探长紧迫着问。
“我……可以查得到。”
哈卡斯特眼中充满了疑虑,但忆及局长的再三叮咛,也就礼貌地保持风度。却仍无法掩饰声音中的狐疑:
“白罗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容我冒昧地再请教一次你刚刚是不是宣布你确实知道谁是凶手?”
“是的,没有错!”
“这么说,你把案子破了?”
“这……倒没有。”
“说了半天,你也只不过是靠预感推测而已!”我也开始沉不住气。
“我不愿和你在无意义的字眼上斤斤计较,柯林,我只强调,我知道答案!”他固执着。
哈卡斯特无奈地叹口气。
“但是,白罗先生;我们必须拥有真实的证据,才能宣布破案。”
“当然!只要你耐心地听我分析,然后善加处理,保证你毫不费力地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不敢太乐观”“别老是这副德性!我的探长,总得一步一步来么!急什么?”
“怎么不急?”哈卡斯特又叹气说,“眼睛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我们心里明白,凶手也在一旁窃笑。““总是少数么,并非街道上每个快乐的人都是坏人!”白罗存心逗他。
“好了,好了,白罗,“我打岔说,“行行好,别兜圈了!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吧!”
“我了解你们依然不相信我。哼!没关系!但是,在解开谜底之前,我要先教你们一个观念。所谓‘有把握’,就是除了这种假设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可能了……”
“看在上帝的面子,”我央求道,“别说教了!”我都同意你所说的,可以了吧?”
白罗换个舒适的角度,要哈卡斯特再管他斟杯酒,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的朋友们,解决任何案件,首先最需要的就是搜集事实。也因此,才需猎狗,一条性能优越的猎犬,能忠实地把真实的资料一个一个地···”“带回来给它的主人。”我性急地替他说完。
“一个人不可能坐在椅上光靠报纸的消息搜集资料。因为,我们需要的是真实的资料,而报纸的报导,通常是不实的即使偶尔难得有可靠的资料,也是不够的。他们很可能把一件四点十五分发生的事情指导成四点正发生;也可能把某人的小妻子艾琳娜小姐说成他的妹子伊利莎白小姐……,诸如此类可笑的蠢事,不胜枚举。但庆幸的是,这位可敬的小柯林有个特殊的长处,就是他那了不起的记忆力,我相信,这个优点对他将来的发展很有助益。啊!对不起,又扯远了。话说,由于他出色的记忆力你知道吗?他可以把几夭前发生的事,丝毫不差地覆诵出来:也就是说,他可以把所经历的过程,不增不减、次序不变地告诉你。这点很重要,非常重要!这一点表示,即使我不在现场,只要听了柯林的报告,我就可以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
“只可惜,这忠实的狗无能从中推论出答案?”我不禁苦笑。
“很遗憾,到目前为止,好像是的!”接着说,“我有了这些真实的资料,就好像已身历其境。当柯林重述这个故事时,第一个震撼我的,就是它这个奇怪的特点现场的四个钟。
每个都比正常时间快一小时,而且现场的人都‘说’不晓得是谁的。说到这里,我们得记住一个原则:千万不可轻易相信别人的话,除非已多方面得到证实。”
“你的想法和我一模一样。”哈卡斯特赞同地附议。
“地上突然躺了个死人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士。大家都‘说’不认识他。在他的口袋里,只有一张名片:‘R·H·寇里先生,丹弗街七号,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警方多次查证,根本没有科弗街、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以此类推,可能根本就没有‘寇里先生’这个人。由此可知,这张名片是假的是凶手故意掩人耳目的手法。但;嘿,不必泄气!
相对地,这也是我方掌握的第一个有力的线索。好,我们继续看下去好像一场有趣而吸引人的电影,不是吗?现在镜头转到‘加文狄希秘书打字社’,一点五十分,电话响了,一位叫佩玛繻小姐要求该社派个速记打字员在三点钟以前到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去,奇怪的是,她特别指定要雪拉·威伯小姐。于是,这位威伯小姐依约在下午三点以前抵达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一踏入房间,看到地上躺了个死人,她马上尖叫着冲出屋外,惊惶地撞入一位英俊的年轻人怀里”
白罗停下来,瞅着我。
我不由起身鞠躬说:“是的。碰到我这个年轻的英雄
正好赶上英雄教美人。”
“你看看!”白罗溺爱地瞪我一眼说,“连你都爱凑上一脚儿,戏剧性地夸张它!好了,好了,有归正传吧!到此为止,整件事情充满了戏剧性,简直不可思议,而且很不真实!老实说,这种事只可能发生在某些侦探小说里面比方说,已故的侦探小说泰斗盖端·格瑞森先生的故事里。在此顺便一提,当柯林来告诉我这个奇怪的案件时,我正埋首研究一些著名的侦探小说,读到某些作家精心安排的一些情节,真是令我拍案叫绝!但,最有趣的是,我发现你们注意听!往往人们最容易忽略的地方,才是案情的症结!所谓,最危险的才是最安全的!你们懂吗?人们的注意力往往集中在‘看来’反常的一面:明明狗儿在该吠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明明是密闭的房子,怎么可能凭空来个死尸?搞得你团团转,一头露水。如果,这是一本小说,你必会不屑地甩在一旁,‘不可能有这种事!’却不去花脑筋想它!但,无知道!现在有个事实摆在眼前,有个男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地横死在威尔布朗姆胡同,纵使你们满心愤怒地想不通,却不得不卖力地去追查,毕竟,这不是小说,而是个活生生的事实,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