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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那个孩子自幼习武,但双拳难敌四手,杀手杀人是不会讲究什么规矩的。一切以完成任务为终极目标,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被杀死也得被累死,只要精神稍一松懈,死亡立刻降临,有什么冤屈跟阎王爷投诉去吧。
即使那个孩子一有惊无险的到了京城,可要见皇上毕竟还需要一些手续,敢派杀手刺杀国之重臣的人必定自身位置也不低,很可能也是个身居高位地人,那么那个孩子的名字肯定也要报到他那里,杀手就会在下一刻出现。
而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人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个幕后主使肯定也在找这个孩子,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他是个莫大的威胁,他理迫切需要先一步斩草除根,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后面等着做一只黄雀。
想到此,如熙背上一片冰冷,这种事关国家机密的事她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她的第二次生命不能消耗在这种事情上面。
“无妨,既然一开始没计上心来你回避,那现在也不会让你离开,既然你是十三的贴身丫头,那我们就要信任你,如果打着事关重大的幌子让你回避的话,也许会让我们错失很多机会,说不定什么重要线索就是你发现的。”七长公主这话讲的实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这丫头本身就是个末解的谜。
“七姐说的对,既然带了你来,又让你坐在这里这么久,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们目前面临的状况,我不希望出现因无知而拖大家后腿的情况。”
“你的确是个少见的聪明丫头,思想很成熟,但表面上却又看不出来有半他城府,我们并没有讲出深层次的背景,可你已经全部想到,这样的思维能力在同龄人当中相当难得,就算是莺歌让她来分析局势都不一定能讲得头头是道,而她还是自小就跟在皇后身边的。”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奴婢也是经过生死的人,不能跟莺歌姐比,莺歌姐比奴婢能干多了。”
“但在这里,在十三身边,不需要像莺歌那样的丫头,我们需要的是聪明的、懂事的、知道替主子着想的、真正会办事的人,而不是像莺歌那种只知伺候主子却不知天下事的蠢笨丫头。”能做皇后的丫头,那智商至少是正常的,而莺歌怎么着也称得上聪明伶俐,但在七长公主眼里却只得蠢笨的评语。
“可是奴婢…”
“好了,坐下吧,不要再说什么要回避的话了,你听了这么多,你以为你已经能脱身了吗?天下人都知道你是皇上赏赐给十三的贴身丫头,就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那些有目的的人会相信你吗?”
都说实话最伤人,七长公主的实话让如熙打了一个寒战,心里纠结着又重新落座。
“如熙,你是我的丫头,我让你做什么你没得选择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老实坐着,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否则我即刻让人送你回宫。”王爷又跟着添一把柴,如熙额头一滴汗滑过脸庞。
王爷的话半真半假,但可以肯定的是,王爷是不会将如熙送回宫的,他还要解开如熙身上的谜呢。可妈熙此刻无法分辨,只得战战兢兢的坐着,不吭一声。
"如熙,把你的担忧说出来,你怕什么?"看到大棒起效果了,七长公主又再给颗枣,柔声问道。
“奴婢…奴婢不想做螳螂。”似是鼓足勇气一般,如熙嗫嚅着。亏得这里安静,否则那三人还都听不太清楚。
“啪!”王爷突然大力的合上手中的扇子,“我也不想,七姐也不想,没有人想,但黄雀既然已经有人做了,我们也只能做螳螂了。”
“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是好几只螳螂,而黄雀却只有一个,它能抓谁呢?”
“黄雀可以召集同伴。”
“但那样却会惹来捕鸟人张网捕捉的,再多的黄雀又如何,一个都逃不掉。”
如熙微愣了一会儿,然后无声的笑了,而且笑得还很灿烂,唇红齿白,洋溢着青春得美感。
“奴婢懂了,谢七小姐指点,奴婢不再害怕。”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语气也轻快起来。
“本就不需害怕,不过我能理解。”七长公主也笑了,她的笑就更显优雅和成熟,与她身后的水面配合在一起像极一个风景。
“好了好了,既然没有后顾之忧了,咱们赶紧回到正题上来,不要耽误时间了。”王爷用手中的扇子敲敲桌面,把大家的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到了他自己身上。
“可是,除了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就没有别的线索,还要小心不让别人捷足先登。这也太难了吧?”如熙两手一摊,无能为力。
“要不怎么说现在已经山穷水尽。”
“难道就没有人再知道有关那个孩子地线索了吗?是不是还遗漏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没有了,谁会把送自己孩子上山学艺的事到处跟人讲。就连那孩子地舅舅也是在事后才知道的。”
“嗯?外孙被送走,外祖一家都不知道地?”
“外祖父和外祖母一直生活在乡下。在那孩子出生几年后都相继去世,只剩一个在军中的舅舅,孩子当年被送走的时候。这个舅舅正在前往北边换防地路上,三年后回来才知道
外甥已经被送走了。结果在那舅舅开始憧憬外甥将来进入军中接他的班时忘了细问外甥师门地具体位置。等到后来出事了才想起来这外甥八成是找不回来了。”
如熙一脑门子地瀑布汗,虽说当兵的都是大老粗,可粗成这样也是世间少见。
“咱们也不能一个个的武林门派询问。人家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子,肯定不会配合。而这天下各个门派多如牛毛,其中还有隐世地门派,一个字,太难…”
这王爷被太阳晒昏了头吧?
“可是没有线索咱们也无从找起啊,找岳夜鸣都比找个孩子容易。”
“但怕的就是那个孩子学艺出山下来报仇啊。反正他孤身一人,做事没有顾忌,只要他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他地身世。”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欧阳冶鸣,岳夜鸣,年纪相仿…”如熙挠挠耳朵,似还有话说,却意犹未尽,不止如何表达。
“从名字上看的确有谐音之处,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如熙郁闷之,原来王爷和公主早就想到这一点了,白浪费口水。
“那怎么办?!”如熙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既然没有一点办法,那坐在这里讨论来讨论去的干什么?享受夏日阳光?
“难道那个孩子就没和他那个舅舅联系过吗?”这话才讲完如熙顿感自己才是那个被太阳晒昏了头的,要是有过联系,还犯得着这么大费周折的寻人嘛。如果那个孩子现身,对那
个舅舅的人身安全也是一种潜在威胁吧,那只黄雀肯定不会放过机会的。
王爷和公主面无表情,一种失败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奴婢没辙了,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了,听天由命吧。”如熙自暴自弃一般的往椅背上一靠,揉头。
“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反正找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需要的关键线索就会自己蹦出来呢。”王爷的目光始终在如熙的身上打转,他心
里有种预感,这最关键的证据似乎就与这个丫头有关。
如熙被王爷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弄得全身发毛,有些惊恐的回望过去,然后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啪!”七长公主的扇子功果然了得,那用绢帛做的棕竹团扇在公主手里就像把称手的武器,指哪打哪,王爷的额头与扇子上的仕女再度来了个亲密接触。
王爷迅速起身走到旁边的栏杆处,离这暴力的七长公主远点,同时也让坐得发麻的屁股休息一下。
七长公主鄙视的飞了王爷一眼,喝茶。
如熙看了看坐在自己左边的郎孜,对他的沉默是金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只要没人主动与他说话,他竟然可以一直保持沉默。
这观景长廊上又是一片安静,没一人说话,不是看风景就喝茶,再要不就像郎孜一样如老僧入定一般。
如熙也悄悄的向七长公主告了个假,原路回屋,找到在那里等候侍候茶水的小翠,去方便了一下。
等到再回来,这一下午接收到的混乱信息也渐渐的理了一个头绪出来。
岳夜鸣不知什么原因招惹到了郡主而被全国通缉,但由于他本身就是一个顶尖的赏金猎人,所以难以将他成功抓捕归案,必须得等他自曝行踪。
欧阳冶鸣是当年一桩悬案的唯一幸存者,可却下落不明,现在急切需要将他寻回,寻回原因暂时不明,这是国家机密。
这两人年龄相仿,名字也谐音,但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人是同一人。
这样看来,这一下午讨论的结果就是除了让她知道了王爷此番下江南的目的之外,没有其他更有价值的收获。
这两个人都不是一时半刻就能从人海中找出来的,不知道王爷后面的行程要如何安排?
“七姐,天晚了,我先回去了,这事这听天由命吧,反正上头也没要求限期完成。”如熙刚回到那观景长廊就听到王爷向那七长公主告辞。
“嗯,所以你才这么逍遥自在。”七长公主也是无所谓的表情,目光一转,看着站在一侧的郎孜,“郎孜,盯着你的少爷,别让他经常去那些地方,他现在最好还是静养。”
“是,七小姐。”
王爷在边上想抗议,被七长公主拿眼睛一飞,又闭上了嘴。好男不跟女斗,哼,不去就不去,清州府又不是只有凭栏院这一家青楼。
“心怡坊也不许去,否则我就把夜莺许配给藩台做小妾,她能坐上今年花魁的位子,藩台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七长公主欣赏玩弄着自己形状优美的指甲,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心怡坊可不是你的!”王爷要跳脚,那个色老头竟然敢跟他抢夜莺?
“哼,整个清州府谁人不知凭栏院和心怡坊是死对头?你居然还去给她们送钱?你前脚进心怡坊的门,我立刻就把夜莺送藩台府去,你信不信?”七长公主又和王爷杠上了。
“心怡坊又竞争不过你,你是官妓,她是民妓,再有巫婆在,水姨这辈子都赢不了。”
“去去去,别水姨水姨的叫那么亲热,你好像跟她有多熟似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除非你能直接从这里踏水去对岸,我就相信你已经完全康复,清州大大小小所有妓院你随便去,我再不拦着。”
“不就是从这里踏水过去嘛,有什么难的,以前又不是没有踏过。”王爷给七长公主激的真的一撩衣摆往腰带里一掖,右脚蹬在栏杆上,就准备起跳。
“少爷!”如熙惊呼。这个湖面很宽阔,湖里种满莲花,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难道真的有水上飘这种轻功?
“少爷?”郎孜皱眉。他也不赞成王爷冒这个风险,虽然幽伯医术高明,但治疗并没有完全结束,王爷现在还是一个需要休养才能恢复健康的病人。所以他直接伸手就把王爷给拉了下来。
“跳啊、跳啊,只要你能平安到对岸,我明天就安排夜莺与你一同游湖。”七长公主挥舞着扇子像个拉拉队员一般手舞足蹈。只是怎么听怎么就有种挑祸的味道。
十三王爷眼睛一亮,就要挣开郎孜。
“少爷少爷。还是不要冒险了,您现在不宜做这些激烈地动作。”如熙也帮着拉住王爷,不让他为了女色而冲动害了自己。
“什么话?放手!我就不信我跳不过去。”
如熙当然拉不住王爷。一下就被他甩开,蹬蹬蹬的连着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子。
而郎孜也不敢使太大的劲死抓着王爷不放。于是王爷左挣右脱。还真被他甩脱了郎孜地控制。
然后在郎孜抢上来再抓他之前,左脚在地上一点,身子如只白色的鹞子一般轻盈地掠出长廊,直扑湖对岸。
如熙难以置信一般的睁大了眼睛。什么叫身轻如燕,今天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湖里只有莲花和小鱼。没有任何可以下脚借力地地方,而王爷竟然直接拿那些随风摇曳的莲花当跳板,这等轻身功夫叫如熙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少爷!”郎孜突然疾呼一声,迅速起跳,顺着王爷刚才跳跃地路线就追了上去。
如熙看得茫然,不明白郎孜干嘛突然紧张,但随即她也猛地攀上栏杆,身子极力前伸,想看得更清楚,却被七长公主拉着肩膀给拽了回去。
“当心点,这湖可深。”
郎孜是直接踏水去追赶王爷,速度更快,几个起落就已经到了王爷身后。
而就在王爷即将到岸的时候,他气力用尽,眼看着终点就在眼前,他却身子一歪,向湖中掉去。
幸好郎孜迅速从后面赶到,闪电出手,在空中一把捞住王爷下坠的身子,带着他平安落到对岸。
“我的乖乖,少爷和郎大哥地武功都好高强啊。”如熙咋舌,她能猜测到郎孜一定身怀绝技,但没想到王爷竟然也是个中高手。
“这有什么,只要他不那么好色,他的武功会更好。”七长公主颇不已为然,扇扇手中地扇子,美目溜溜一转,打算赖帐。
“走,我们过去。”
七长公主当然没有带着如熙也这么飞过去,两个人都是从正常的道路绕了一个老大的圈子过来,此时王爷和郎孜早已经在这岸边的水榭品着香茗歇了多时了。
“你还坐这干嘛,还不走?要不要我送啊?”七长公主执扇在胸,表情揶揄。
“我等着和你约定明天与夜莺游湖的时辰啊。”王爷翘着腿,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流氓形象,心里则在想念着那犹如海棠花一般的夜莺。
“没有,你明天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拜神吧。”
“凭什么?我明明过来了!”
“唉唉唉,你搞清楚,你是郎孜带过来的,又不是你自己跳过来的,伤没好还逞能,当心瘫痪一辈子。”七长公主够恶毒的,这样诅咒自己弟弟。
“骑个马都能摔成重伤,真是没有见过比你还笨的人了。”
“不去,我要夜莺。”王爷也赌气。
“不行,不去也得去,否则我就把夜莺送人。”七长公主的威胁手段这是令人“发指”。
“凭什么?!要去你自己去就是了,反正你也嫁不出去,去多少次都是白搭。”王爷更让公主想狠揍他一顿,最好揍得他从此不能人道才算解气。
“这一定是老天爷对我得考验还不满意,所以我更要诚心祈祷,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接我,听见没?”
“不要,好远,起不来,我要睡觉,你自己坐车去就是了,反正每月你都要去一次的,就你这长相,也不用担心会遇到危险。”
“这怎么可以?我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也不是什么美若天仙,但最少也是如花似玉,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去人多的场合?”公主把手背放在额角,做弱不禁风状,倒还有那么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王爷的白眼翻得都不见得瞳仁,弱女子?你要是弱女子?那这天下就没弱女子了。
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可是却拗不过自己的这七姐,身为皇家人,至今仍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也是个不幸的可怜人。
“好啦好啦,老时间,我明天一早过来接你。”
“对嘛,这才乖。大门在那里,好走,不送了。”七长公主一晃扇子,柔弱气质荡然无存,扇着手里的扇子,转身,扬起一阵香风,洒下一串欢畅的笑声,渐行渐远。
“走。”王爷起身,手里的折扇在手指间转了一圈,冲身侧的郎孜和如熙一扬头,“去醉仙楼,今天不醉不归。”不准去妓院,难道还不准喝酒?哼!
第7卷第一章一
醉仙楼是清州府第一大酒楼,酒醇菜香,服务周到价格昂贵,因此一般的小老百姓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这里渐渐的就成了上流人士交流聚会的场所。虽然人流量小,但来的客非富及贵,掌柜的仍然天天有可观的收益。
二作为一座会走路的金山,清州府的所有高档消费场所的经营者们没有不认识商十三少的,所以当王爷刚刚出现在醉仙楼的门口,就被眼尖的店小看见,掌柜的也过来问候请安,王爷在楼下食客羡慕、疑惑、嫉妒的目光中走上楼上雅间,醉仙楼的招牌菜和招牌酒紧跟着就端了上来。
在这醉仙楼就跟在云来客栈一样,王爷在雅间吃酒,郎孜和如熙也被店小请到另一间雅间殷勤招待,酒菜随便点。
如熙吃的很痛快,高档酒楼的菜色就是不同凡响,用料极其考究,贵也有贵的道理。所以她很喜欢王爷给的这个福利,恩,是个体恤下人的好主子。
三人酒足饭包,但王爷仍不想回客栈休息,长夜漫漫无从打发,于是带着郎孜和如熙慢慢溜达到了夜市。
夜市一年四季都有,但只有夏季的夜市最受百姓欢迎,是普通百姓最喜欢去的场所,就算不为买东西,也可以找一个凉粉摊坐着,吃一碗爽滑香甜的凉粉,也不失为消暑纳凉的好方法。
刚才在醉仙楼吃了一肚子的鸡鸭鱼肉,此时再来一碗凉粉,消积化食。真是妙不可言。
吃罢凉粉,王爷带着二人直接就从夜市这头逛到那头,自从重生到这个世界。还是头回在晚上逛街,夜市也是头次来。所以如熙对于夜市上出售的各类商品地兴趣最大,东张西望就没个停的时候。
只是每次动了念头想买件什么小玩意儿的时候,都会被王爷地扇子敲在脑袋上。然后听到一声低语,“不许给我丢人。”
屡次被打击。如熙也只好放弃。干过眼瘾,想起还在王府的时候,管家给她拿来新衣服时说的也是这话。不过当走到街尾的时候,如熙还是买了几块手帕。王爷眼角抽搐了半天,手上的那扇子在手里转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敲下去。放了如熙一马。
逛完夜市,时间也晚了,三人这才回客栈,也不知道带路地王爷是不是故意的,他竟然从烟花巷借地道,说是走这里回去更近,但如熙认为王爷也是借机会过眼瘾地。
这烟花巷就是那让天下男人都心痒之的花街柳巷,两头各通往一条大路,生死对头的凭栏院和心怡坊,一个在巷头一个在巷尾,占地最大,屋舍最多,姑娘最美,价格最贵。
王爷三人从巷尾进去,当先经过的就是心怡坊,在门口当班的龟奴一眼看到王爷就上前招呼,可被郎孜冰冷冷的眼神一飞,龟奴地脚跟转了个弯去招呼王爷身后的客人。
王爷哀怨地看了一眼郎孜,又透过大门看了看里面的莺莺燕燕们,摸摸鼻子,收回目光,继续向前。
现在夜色正好,正是男性荷尔蒙分泌正旺的时候,家里的黄脸婆让人倒尽胃口,这里的姑娘鲜嫩可口善解人意,自然让他们流连忘返,乐得把荷包里的银子大把大把的往外掏。
王爷一路目不斜视,那些看到一表人才的王爷都想上来拉住往自己楼里拽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被郎孜的冷眼给吓了回去。
当走到凭栏院的时候,徐娘半老却仍旧姿色犹存的鸨母巫婆亲自到门口迎接,拉着王爷的衣袖,手里的香帕时不时的晃一下,晃的如熙鼻子痒的难受,躲在后面拼命的打喷嚏。
而王爷义正词严的表示拒绝,拽回自己的衣袖,继续向前走,到路口左拐。巫婆哈哈大笑,返回楼里,去与人分赃,刚才她与几个红牌正在打赌来着,看王爷会不会进来。那些姑娘都赌王爷一定进来,只有巫婆赌王爷不会进来,于是她一家通吃。
大厅的一角,正与两名女子调笑的一个白衣公子收回从刚才就注视着门口的余光,叫来龟奴给他安排房间。两名女子娇笑着,一左一右的簇拥着这名公子跟在龟奴的后面,心里计算着明天一早能从公子这里得到多少赏钱。
回到客栈的王爷三人各自回房,随便洗洗就睡下了,明天要起早,还是抓紧时间休息的好。
好在三人都不是什么会赖床的人,如熙是丫头她不能睡懒觉,郎孜每天要早起练武,他更不能睡懒觉,就算有资格睡懒觉的王爷,因为受失眠症的困绕,他就是想睡都没得睡。所以第二天天才亮,三人就已经收拾妥当,坐着当时来时的马车前往雅情小居接人。
七长公主那也已准备好,车子刚在门口停妥,里面就走出一群丫头,把手里的各式盒子放进车里,一下子就把车里空间给缩小了一半。
七长公主穿了一身素衣,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淡粉色的腰带,缀着一个香包,人还未走近,一股浅淡的幽香就已经飘进了如熙的鼻腔。
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人要俏,三分孝,七长公主这身衣服更显她娇俏艳丽,当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车里东西太多,坐两个人刚好,要再来第三个人那就会觉得气闷,于是七长公主当然是与她的十三弟一起,小翠和如熙就只能坐在车后面的行李架上。
一切就位后,充当车把式的郎孜轻扬马鞭,车载着乘客出城直奔郊外的松山,那里有一间据说无论求什么都很灵验的庙宇叫仁济寺,而今天是十五,正是善男信女们朝山进香的日子,城门也开得比平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