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啊,我马上派人去找~~~”想起自己那威严的老父亲,那一身正气的样子,光是看着你,就足够有威慑了,南宫羽化忍不住打了个寒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好了好了,表弟,你也讲了这么多了,坐会歇着把。”铁青色的脸上此刻肌肉颤抖,别以为是激动的某人,呼呼~~~顿觉上空的空气似乎潮热了些。
而北棠木躲在房里焦急地等待着天黑,能够大施拳脚,突然,门吱呀一声,已经被推开了,正躺在上面的北棠赶紧紧闭双眼。
“小妹妹,还没醒吗?”
“~~~~~~”
“需不需要我帮你一把啊,姑娘。”东方贼笑着已经要把手伸向床来。
“你,你要干什么。”北棠睁开眼,赶紧双手护紧自己的飞机。
“呵呵,没事啊,见你还不醒来不过想帮帮你嘛,你看,我还没怎样呢,你就醒来了,哎呀,多神奇啊。”东方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挺简单的,刚才顺便看了下地理位置,量这女子也不敢在偌大的秋水山庄做什么事来的。
“哦~~~~这是哪啊,我是被你射伤的?”北棠隐忍着怒气,后脑勺的疼痛还未退去,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报仇,她这个人,不轻易记的,基本上有仇当场就报了。
“呵呵,刚才我兄弟二人在林子里切磋武艺,没想到姑娘会出现,以为是歹人,便一时没收住手,枪飞了过去,实在不好意思,在下此番正是来向姑娘致歉的,还请姑娘见谅。”北棠扫了眼这厮脸上的表情,嗯~这脸还算不错,一脸的英气,眉宇间颇有王者风范,只是轻佻的细眉,初眼看去,让人会产生怜惜的错觉,恍惚间,北棠也被他迷的神魂颠倒,这样一个兼柔弱与刚强于一体的男人,真是个妖孽。抖了下肩膀,***,男人,果然是个祸害。
东方见一时没了回应,抬眼望去,眼前的女孩眯着眼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虽说他早知道自己英气逼人,但是眼前的女子竟然这样红果果的盯着自己,难免有些不习惯,这女子,竟然比镜坛师姐还要放肆,一丝愠怒绕上眉头,手里的拳头已经握住。
“我,我~~~~呵呵,没事,公子不必自责了。”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大胆,北棠赶紧清了清喉咙,撇过头去假装看向窗外。
东方忍不住打量起她的背影,看起来很瘦弱嘛,不过身高到自己胸前罢了,年纪也不过是十二三岁左右,自己今年一十六岁了,显然比她大很多,此刻晚霞的最后一道霞光偷过镜面的折射打落在女子瘦削的脸上,这张脸上此刻不知看到了什么,正噙着笑,嘴角微微上扬,行成一个完美的弧度,狭长的凤眸也因为女子此刻的心情闪烁着光芒,东方从未盯着一个陌生女子这么久过,竟然还是个自己眼中像个奶娃娃的女子,心理无比鄙视自己,东方焱枫,什么时候你的品位这么低了,似乎还夹杂着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北棠此刻却是正想着来人到此的目的,这个东方焱枫,狡猾多变,难免会以为自己是想暗害他们或者是进入秋水山庄有什么企图的,不过莞尔,北棠露出了一个精准的微笑,转身,早已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
“东方公子,小女子身体稍有不适,想早些休息了,不知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是嘛,这么早,可是姑娘还未用膳呢,我来是受南宫羽化的嘱托,请姑娘到大厅与大家一起用膳,也好让我兄弟俩聊表歉意。”他说的很是诚恳,让北棠一度信以为真,只是心里咯噔一下,便又想起此人处事谨慎小心,且奸诈的狠,这趟宴席若不是鸿门宴便好,只是眼下又推脱不了,算了,见招拆招吧,难不成这秋水山庄还能把她给吃了,她倒要看看的。
“呵呵,既然如此,那走吧。”北棠再一次地装傻,朝着东方焱枫露出一个无害的笑。
东方焱枫见北棠竟然这么好说话,刚才的推测只能推翻了,这女子若不是有所求,或者有所企图,按常理来说,是不大可能的。扫了眼面前的人上下,看不出是出自大户人家,莫非是走江湖的,边走,边想,不一会,大厅便到了。
里面早已坐好了几位重要的人物,上座的是南宫羽化,这才想起,南宫庄主出去进马匹去了这半个月估计都不会回来,刚才忘了通知羽化了,南宫羽化旁边坐着的是南宫锦瑟,只见她两眼四处扫荡,彷佛将上座的人当做空气一般,一猜便知,羽化还在为刚才被恐吓的事生气呢。
“哎呀,客人来了,张伯,上菜上菜,我要的那个宫保鸡丁赶快上来,还有那个羽化最爱的佛跳墙也要快点,对了,姑娘忘记问你名字了,在下东方焱枫,这位是南宫羽化,秋水山庄少庄主,这位是师弟南宫锦瑟。说到南宫锦瑟时,北棠的脸上顿时僵硬着,狭长的凤眸此刻瞪大着,嘴巴张大得快要塞进去一个鸡蛋,而南宫锦瑟见到北棠先是一愣,接着,不知从哪抽出来的一条赤红色皮鞭便往北棠这抽了过来。
“木姐姐,你竟然抛弃我”北棠刚想张嘴,那南宫锦瑟却是快她一步已经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刚才的那一鞭子幸亏她躲的快,不然就如桌上那堆碎碗一般惨不忍睹了。
“我,你~~~”话还未说完,东方焱枫也是震惊地看着毫无武功的北棠和锦儿一个在攻,一个在躲的。
“哎,我说,这是我们请来的客人,锦瑟,你能不能先停下啊。”这南宫锦瑟可不是好惹的主儿,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身形一晃,鞭子也跟着换了方向。
“哦,原来你们早就找到了木姐姐,只是不想告诉我,想让我着急,让我担心,想故意整我对吗,枉我这么多年还尊你师兄,还有表哥,你是共谋,哼,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话未说完,鞭子已经向东方抽了过去,东方焱枫赶紧往后仰去,躲过了一鞭,接着身子一跃,已经跳出三丈之外,看着锦瑟继续挥舞着鞭子伺候着南宫羽化。
“表哥,你个骗子,竟然让我白白担心了这半个月,我南宫锦瑟今天绝对不放过你们”说完挽起手腕,手里的鞭子厉声飞起,精准,凶狠地落在了对面的人面前,只见对面的人身行一晃,鞭子便将桌上的碗都打成了碎片,红色的水曲琉璃木桌上一道深红的杠子出现在桌上,大约有二尺长,北棠皱着眉头,还是先闪了再说吧,猫着腰悄悄地来到了门口,刚准备溜走,谁知腰上竟然多了两只手。
第十七章 狭路相逢
“呜呜~~~木姐姐,我想你,好想你。“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后便是抽泣声,手上的力道却是明显一紧。
“咳咳~~~~~锦儿,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你先松手好吗?”
“不管,我就是不放手,我一放手你就会跑了”锦瑟任性地搂紧了北棠的小蛮腰。
“我,嘿嘿,不会的,真的,我保证不跑了。”谄谄地笑了两声算是回答。
“真的?你发誓~~~~~”背后是狐疑的声音,北棠的身体早已有些颤抖,这男人,真是难缠,真是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发誓非我不娶我就松开。”
“咳咳,锦儿,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言下之意是北棠不能娶他了,反正只要自己在回宫的路上再次逃了那么既没答应锦儿娶他,又没和瑾然成婚,到时候自己的修仙路可是前途一片光明了。
“不要,那天晚上你答应我不娶任何人的。”这男人一撒起泼来,真是让人头疼,特别是遇上个刁蛮公子,那就更难对付了。
“可是锦儿,母皇赐婚,不可违抗啊。”
“那我呢,你答应过我的,以后要娶我的,而且,而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什,什么,不可能啊,还在啊。”北棠先是一愣,接着瞥了眼那手臂上的朱砂痣,声音很没底气地回到。
“哼,那年,我们和城姐姐随女皇去打猎,就在那片小树林里,人家可是被你吻了,而且你答应我要娶我的,城姐姐作证。”
“我,我,我~~~~~~有吗?原来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竟然那么风流了,小小年纪,竟然早已偷吃禁果了,如今只能这么办了,暗下决心,北棠睁眼说瞎话到
“锦儿,那时我们都还年少,压根不懂的男女之事,那个吻只能算是兄弟姐妹之吻,你不要误会哦,至于娶你的事情,准是小时候玩扮家家说的事,我当时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不要当真哦。”
南宫锦瑟的脸却像是染色盘一般,一会红色,一会紫色,然后变成了黑色,最后直接气的变成了铁青色。
只听得一声大哭的声音“(⊙o⊙)哇~~”南宫羽化和东方焱枫见风头已经褪去,便跨进了大厅,里面早已一片狼藉,只见南宫锦瑟很没形象地扶着门槛,瘫坐在地上痛哭着,旁边心爱的皮鞭也被扔在了一旁,北棠则是跳到了离锦瑟三丈之外,焦急地跺着脚不知该怎么办。
“参见八皇子”南宫和东方互递了个颜色。
“免礼,免礼”
“呜呜~~~~”南宫锦瑟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阀的水闸一般,不断地滚落着泪水,看的三人面色各异。
“锦儿,我,我错了,你别哭了吧。”
“呜呜~~~~~”
“锦儿,我,我要出家了,不可能和你结婚的。”
“什么?出家?为什么”南宫锦瑟突然停止了哭泣,转过头来,脸上早已跟小花猫一般狼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大着看着北棠,一脸的不可置信。
“额~~我在半道上遇到一个老和尚,他说我跟佛有缘,再者我已看破红尘的是是非非了,所以,我要出家了。”北棠就这么结结巴巴地说着一些句不成句的谎话,腿却还是忍不住打着颤。
“哼,好啊,既然木姐姐要出家,我也出家好了,你做你的尼姑,我做我的和尚。”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南宫锦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北棠的面前,怔怔地看着她。
“你说,可好?”脸上的不可置信毫无保留地展现,北棠的嘴角忍不住抽搐。
“报告,少庄主,皇城有人来找锦儿公子。”门外突然一个小厮匆匆地踏了进来,口中还略喘着粗气。
“什么事?”
“奴才不知,那公公已经来了,少主“
“请他进来吧“
“奉天承运,女皇诏曰:南宫相府锦儿公子,秀外慧中,美若天仙,才貌双全,特赐予和硕王爷称号,赐府邸城南和硕王府,并赐与星玥国三皇女端木瑾玉择日大婚,钦赐~~~“太监面无表情地宣读完圣旨后,看着大厅内一片狼藉皱了皱眉头,等着南宫锦瑟来接旨。
“我,我不接~~”锦瑟一脸的欲哭,眼神禁不住楚楚可怜地看向了北棠。
“咳咳,锦瑟,去接啊,恭喜恭喜~~~”只是默默地这个男子惋惜了,喜欢他的那个女子已经死了,现在又要作为皇家的工具去敌国联姻,真是为他感到叹息了,而他自己现在,也是借着逃婚才能这么轻松地躲在此逍遥。
那公公突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而且,女皇苦苦寻找的八皇女竟然也在此,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次若是八皇子肯跟着他回宫的话,那他以后就可以升副总管了,这种大老远宣旨的活儿就再也不需要干了,想起这一路上马车的颠簸,南公公就皱眉头。
、“八皇子,女皇这些日子找您找的正紧呢,请您跟咱家回去吧。”
“呵呵,好的,公公,容我去收拾下包袱就来”北棠早已换上了一副谄笑。
“是是,小六子,去跟着八皇子去提东西。”
“是~~~公公”身后便闪出了一位身材娇小的身穿蓝布衫的男子。
“呵呵,不用了,公公劳心。”说完北棠便赶紧闪人。
走到房内,收拾了下包袱,看了眼门外,果然有人把守着,果断推开窗户,投身出了窗子。
这一去,又不知该往何处了,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光,伸了个懒腰,天气还不错,昨天一夜都在山脚下过的,幸好那个梳子精遵守诺言,这大半夜的果然没再遇到什么鬼怪了。北棠摸了摸肚子,真是晦气,昨晚就应该先顺从地和那南宫锦瑟打会太极的,不然也不用饿着肚子大晚上地跑出来赶路了,低头看去,自己这副骨瘦如柴的小身板,长叹了一口气,天天吃野果,自己都快赶上山顶洞人了。
“喂,青青,起来了。”
只听得一声嘤咛,一条细长的小蛇从褐色的包袱里露出那颗青色小脑袋,努力睁大着它的蛇眼,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站着的主人。
“主人,我们,我们怎么又到荒郊野外了。”青青确实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自从躺在了软软的包袱里,两个人这几天又连着赶路,她一顿好觉都没睡过,好不容易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昨晚美美地睡了一大觉,脸北棠匆匆抓起它的小尾巴把它扔进包袱都不知道。
“哼,你还说呢,昨晚我可是好不容易虎口脱险的,你倒好,不关心下你主人的安危,自己一个人睡的跟个死猪一样。”北棠扫了眼此刻正隐隐泛着泪水,两眼甚是无辜看着他的青青,哼了哼气,便一只手很不耐烦地提起包袱搭在肩上,继续走了。
“主人,呜呜~~青青不是有意的,是,是人家好累~~~~”
话未说完,北棠埋怨地扫了眼这条小蛇“莫非你是故意的咯,哼,下次我可不给你找食物了,反正你现在功力还没恢复,身体也很虚弱,哎呀,我的那些咒语啊,好长时间没用了,这里啊,有救人的,也有整人的,改天我心情好,把你变头烤乳猪,直接在这荒郊野外烤了,美味啊~~~”北棠边说,眼中还隐隐冒着精光,甚是得意,青青却是已经吓得在包袱里不停扭动身体。
“主人,呜呜~~~~主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两人说话间,却是明显感到了有异物的靠近,糟糕,莫非这次是个很强大的鬼怪?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了上来。青青的抽泣声也低了,只是小声说道
“主人,小心,那个鬼怪的法力很强大?”
|“大概几百年功力,你能闻到他的气味吗?”北棠焦急地翻找着自己的口袋,寻着那本书一边细探着周围的变化,如今自己既不会武功,也没有修为,怕是很难搞定,只能躲了。
“不能,他的气息隐藏的很深,而且,好像不止一个人哎,主人小心。”北棠艰难地往前挪动着,两眼不时地朝四周瞟去,深怕有什么鬼怪会突然蹦出来,那可真是一命呜呼了,这荒郊野外的,虽然不是树林,可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人烟稀少,如此,即使自己被宰了也没人知道啊。
地平线上,残阳正一点一点的被暮色所吞噬,那渐渐消逝的红晕却如同赤红的鲜血一般惹人刺目。
风过,撩起北棠额际的发丝,一股阴风翻卷起北棠的长袍,露出里面的亵裤,北棠擦了下冷汗,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忽然间,天空已经变得乌云密布,莞尔,电闪雷鸣,一场倾盆大雨即可似乎就要落下,却又见着天边那团火烧的残云还未完全褪去,真是个奇怪的天气,莫非真是鬼怪在作祟?
心下咯噔一声,那自己早已进入了他们的阵中,岂不是真要来个瓮中捉鳖,必死无疑了。
第十八章 险象环生(1)
18险象环生(1)
嘶鸣号角却在这时响起,北棠连一声都抵制不住,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耳根却因为这强烈的噪音而刺的耳膜似乎要破裂一般,脸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滚落。
“主人,深呼吸,快,快使用前天咱们练习的那个咒语,快啊。”
“啊~~~青青,我不行了这声音刺的我生疼的厉害,啊~~~~”北棠忍不住叫出声来。
忽然,心头却又飘进一股请来,一曲优美的安魂曲从遥远处传来,让烦躁的心灵禁不住因为他的曲子而变得安静下来。北棠停止了嘶喊。
只是好景不长,一会,那嘶鸣的号角又再次响起,而那如安魂曲一般的仙曲继续激荡着人的心灵,一个内,一个外,一个阴,一个阳,北棠就夹在他们中间,胸中似乎有一股气流此刻正在体内翻腾着。
“青青,什么咒语啊,快,快,我快受不了了。”北棠扭曲着身体趴在黄土地上,满眼的痛苦。
“就是那个能产生大气罩的那个咒语啊,主人,快啊,不然,待会你会失去心魔的”青青早已从包袱里游了出来,一脸焦急地在北棠身旁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空风云变色,这会子,连那最后一抹暗红都已经消失殆尽,北棠一身的虚汗,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好不容易等那两个声音随着风力的骤大,传播的有些缓慢时,北棠赶紧,凝心聚神,默默念着咒语。
周围很快出现了一个如白色透明罩一般的光圈,她和青青都被包裹在了里面。舒了口气,还好,有光圈的阻挡,这两种声音的传播总算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站起身,甩袖子擦了擦汗,拿起包袱,提着青青便往前走去,每走一步,这光圈也跟着他们的脚步移动着,幸好,这样她们总算可以安全一些了。
天色一片昏暗,前面隐约的,似乎有一个破庙,看这天色暗沉,即使是这两人作怪,可是也接近天黑了,打定主意,便往那走了去。
刚距破庙十丈之内,便能隐隐听到一段对话,破庙内,还泛出绿油油的光来,冷汗直冒,北棠的耳朵警觉地竖起,早已忘记了正在‘咕咕’抗议的肚皮。
一阵打斗声吵传来。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呢,她偷偷眯着眼睛看,见竟从外面飘进庙里一堆肢体来,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他***,人家说人要脸,树要皮,你做鬼很了不起么,牛什么牛啊!就不能以正常一点帅一点的形象出现?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吓唬谁呢!
呜……青青浑身颤抖的咬着北棠袖子不敢出声。北棠则是一脸吃惊地瞪大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只见两个鬼飘飞到庙里坐下休息,不过休息的只有他们的身子和脑袋。他们的四只胳膊,四只腿正在半空中混战,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不亦乐乎。
而这两个鬼一个是长着牛角的大红脸,一个是长着獠牙的骷髅头。没手没脚的端坐在那里倒有些像人彘,十分恐怖就是了。
那八只手脚在半空中混战了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那个牛头打了个呵欠,摇摇头道:“不打了不打了,每年都跟你打,打了那么多年都分不出个高下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着那手脚自动飞回来装回了身上。
“那你说怎么办吧?”骷髅头也收回手脚。
“我们换种方法比试如何?”
“什么方法?”
“现在地府的贪污**很是严重,要比财富,咱俩肯定差不多黑,要比廉洁,咱俩肯定都沾不上边,要比权利嘛,你管东苑,我管西门,彼此挨不着,也不好说其中的道道,这样吧,刚才我们比音律分不出个高下,比法力,打了那么多年也分不出高下,”
“好了好了,什么就比不出了,刚才明明是我胜了了,我的硝魔角可是从上古神兽牛魔王那拿来的,这可是用最好的牛血喂养的,并且在天上吸收着日月的光辉整整七千四百多年,你这小小的伏魔琴能奈我何。”骷髅头一脸的不屑,这硝魔角可是他用了上千具纯净的魂魄跟牛魔王换来的,为此他还差点被阎王发现呢,双规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还好着阎王最近正忙着娶妃,没怎么严。黑暗中的北棠木紧闭着苍白的嘴唇,干涸的唇瓣已经有些死皮脱落,喉咙口一阵干涩,让人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谁?谁在偷听?”破庙内此刻正传出一阵愤怒地声音。
忽然,一只从天而降的手臂将北棠的喉咙直接扣住,只觉得一阵气绝,呼吸接不上来,青青正欲呼出声,北棠挣扎着给青青使了个眼色,示意它不要出声。
“呵呵,竟然有人在这偷听了那么久我们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打破我们的双重结界。”应声走出那两个长得的像人彘的怪物,在见到北棠的时候只是轻佻地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小孩,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罢了,若非寻常人怎么可能轻易便能闯进他们俩布的结界,这幻境可是耗费了他们三层的功力,一般百姓又是怎么可能看得出破绽的?
飘如幽灵的魂魄,似离弦的剑一般朝北棠冲了过来,眼见着就要撞击到自己时,只觉得身体里一股强大的气流淌过,接着便是有些锥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呵呵,这个小孩真是个怪物,竟然丝毫不会武功,凭借着脚力闯了进来,只不过她的体内有股强大的气流,刚才若不是我在她体内翻腾了一圈,怕是也被这股真气给伤着了。
“哈哈哈,想不到,你竟然也有无奈的时候,既然如此,那我们的比赛就改为,谁先和她体内的那股气流打赢,谁就赢了,如何?”骷髅头说道。
“好啊,不过为了比赛公平点,我们俩都进入她的体内,最后以招数的多少来衡量胜负。”说完那牛头再一次飘进了北棠的身体,而那个扼着她喉咙的手臂此刻也松开,飘回到了那个骷髅头的身上。
只觉得身体突然一沉,脚下的草木也因为自己阴气的增重而突然间全部都凋零了,一眼望去,那些盛开的野花此刻在寒露的浇灌下原本是很娇艳的,却因为那股阴寒刺骨的阴气,似乎是从地底拔起来的那般刺骨阴风吹去,一地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