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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羽白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对了飞扬,时候不早了,你是想睡里面还是外面?”夕墨偏过头,礼貌的问。
第三十四章
什么?里面还是外面?
羽白有一瞬间的发呆,有些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怎么?难道要为兄睡地上吗?”夕墨虽然笑着,却散发着一种可怜又委屈的气息,令人不舍。
呆怔的当,羽白没有错过夕墨眼中掩饰的很深的那一抹探究。
勾起一丝笑容,羽白仰头,黑缎子般的头发滑下肩头,顶着自己原本的面容,一手抵上夕墨的胸口,柔声道:
“夕少为什么不问,飞扬是喜欢在上头还是在下头呢?”声音柔媚却又毫不做作,带着丝丝的魅惑在里面,眼波流转,险些勾人魂魄,此刻若换作任何一个修行尚浅的妖精,绝对会就此沦入魔道,永不解脱。
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夕墨敛起笑容,看着羽白,半晌。
“怎么飞扬竟对为兄用起媚术了?”
略带一些苦笑,夕墨开口说道。
“是吗?”声音恢复往日的清爽模样,羽白靠在床头,斜着眼,痞痞地问道。
一屋子暧昧的气氛一扫而光,有的只是一个公子和…一个流氓。
“飞扬只是想说,若夕少不怕飞扬坏了你的名声,我们大可同榻而眠,只不过。”撇撇嘴,羽白抬眼看着离自己一米远的夕墨,怀疑的问道:“夕少你不是还打算娶个美娇娘吗?还是离在下远些比较好。”
“此话差矣,飞扬是为兄的救命恩人,为兄怎么会嫌飞扬会坏了为兄的名声?”夕墨神色很认真,像是争辩。
“那么公子就睡里面吧,至于上下,飞扬比较喜欢在上面。”不带一点过渡,娇媚晃人心神的声音再度响起,一波又一波的回荡在不大的竹屋里面,经久不散。
“咳,那么飞扬好生歇息吧,为兄再读会儿书。”低头掩笑,夕墨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向屋子另一边的卧榻,安静得读书,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警报解除,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床上,偷偷的瞄了一眼那边的夕墨,羽白心中一阵气闷。
刚刚那么好的机会,该加大马力把他骗到床上才对,而不是使出不大不小的力道把他吓跑。羽白一手扶额,似乎很头痛。
若叫娘亲和族人知道自己有机会同九尾的夕墨共处一室而没发生任何事情的话,定会嘲笑自己个千八百年,不,是万八千年。
或许现在就应该把他拉过来直接推到?羽白吸了一口气,想着补救的办法。
不行,羽家女儿媚术都甚少使用,更何况是用强?羽白摇摇头,有些自我厌恶。但是今日之事若传了回去,而守宫砂又清清楚楚的摆在这里,那么…心中一阵愤恨,羽白孩子般的用力搓着胳膊,可是胳膊已经通红,守宫砂却还红得妖艳…那么自己真的可以到集市上买块豆腐自裁了,娘一定会羞愤而死。
已经一千岁了…却还没有…自己今后的名声…
不,是毫无名声可言。
抓了抓头发,羽白痛苦的想。
扮演羽飞扬太过入戏,竟然把娘亲忘到八百里外了。与一家之主的族长爹爹相比,羽白自然知道那个能叫爹爹跪在黄豆上一夜的娘亲才是最终的老大。
“飞扬,何事如此烦躁?”察觉到这里的躁动,夕墨淡淡开口,问道。
“啊…只是长夜漫漫,有些寂寞。”瞪着窗外的月亮,羽白脸色僵硬的说。
吹熄了蜡烛,夕墨开口,道:
“似你这般年纪,应该好好玩耍才对,莫要想得太多。”
“哦?想得太多?夕少可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在下数术学的不大好,还算不出人心。”黑暗中,这声音底蕴显得异常的厚重。
“夕少,告诉你一个事实…”羽白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事实?”
“其实,我真的喜欢男人。”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的声音传进夕墨的耳朵,引来一阵轻笑。
半晌——
“我知道。”轻轻的回答,还是掩饰不住声音的笑意,夕墨接着说:“夜深了,歇息吧。”
夜,宁静而和谐。
第二天羽白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被子盖的出奇的好,不像往日那样身上一半地上一半。
枕边摆着五六本人间的男女故事集,饭菜都当放在桌上,还散发的香气。
抻了个懒腰,将桌上的饭菜风云残卷的消灭掉,羽白倚在夕墨读书的卧榻上,津津有味的读着故事。
待一会儿定要好好找找,这里可有春宫图。
修养的那几天,就那样过去了。虽然羽白每夜都在思量着如何将夕墨推倒,好吧,是思量着如何让夕墨心甘情愿的卧倒,可是这几夜却也没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至少在羽白看来是这样。
当然,要忽略有人无数次的捡起踢掉的杯子和整晚嚷嚷着金银财宝的梦中呢喃。
夕墨与泠枫的比赛没什么悬念,两人几乎是拼死博斗,以赛场为中心一里以内风云变幻天地变色鸡犬蛇鼠无不抱头痛哭,险些集体跳崖自杀,最终,夕墨以半招险胜,夺得桂冠。
“抱头痛哭?跳崖自杀?”闲闲的吃着蜜饯的羽白好笑的看着给自己描述当时场景的金焕,差点呛到。
“就是这个样子,我在圈外看见一个老鼠精和一个白蛇精撞到一起,然后还互相搀扶了一下。”耸了耸肩,当时情景之缭乱可见一斑。
“金不换。”正了脸色,羽白沉声问道:“夕墨的修为,究竟何种程度?”
“你我联手,才有三分胜算。”想起那满场的杀气,修行浅的显然已经坚持不住,不然怎么天敌之间都互相认不出,还上演了那么一出友好的戏码?
如果连台下看客都会不由自主地战栗…那么台上,站在夕墨的对面,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能与那杀气抗衡…泠枫的修为也…”金焕沉吟道。
“泠枫?”
“是啊,若你不用媚术乱人家心神,飞扬,平心而论,你又能挡住几招?”莫说招式,就是那气势,就足以两人再练上千年。
偏偏夕墨和泠枫平日里还那样内敛,与普通人无异。
可是那种毁天灭地的杀气,羽白和自己…瞄了一眼毫无自觉地羽白,金焕沉下脸。
一直以来两人都以为自己太过得天独厚,从未碰到敌手并不代表不会碰到敌手,若有朝一日…真的要与如同那两人一样的人为敌…
“我又能有几分气力护你周全?”喃喃自语,竟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护我?”羽白挑眉,道:“小弟自保的能力似乎还有。”
“如果有一天,你要同夕墨决一死战呢?三招之内你必败无疑。”头一次,金焕口气中带着嘲讽的对羽白说话。
“我没有杀他父夺他妻,决战做甚?未记错的话,在下不巧还是他的恩人。”
羽白对金焕的言论颇为不屑,埋下头,继续吃蜜饯。
“是啊…”金焕将脸转向一边,喃喃道。
“对了,飞扬,夕长老似乎并未怪罪你易容一事,你还是如原来男装打扮为好。”略微皱眉,金焕说道。
“我真颜就这般见不得人,昨儿个夕墨也叫我易容来着。”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金焕,羽白说。
“他也叫你易容了?”声音显得有些紧张,金焕开口问道。
“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羽白点点头。
“这样…”金焕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自己生的像颜清,本来还想好好炫耀一番的。但是想起自己未曾易容时在人间行走那些布衣百姓的模样,羽白又开始头痛。
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不是有人跪到自己面前大呼什么大慈大悲的某某某就是拿着一柄破铜烂铁对着自己大喊妖孽,从来翻不出新花样。
本以为修真之人觉悟会高些,可那日从悬崖边颜清的小屋回来时,也不是没见到那些狐狸的样子。
“看来狐族当真是生不出美女了。”羽白有些臭屁的瞅着金焕,得意的笑。
“是啊,大小姐!”拿着扇子狠狠敲了敲羽白的脑袋,金焕笑道。
武试完全结束以后,名次也被列了出来。夕墨和泠枫最终取代了‘话题焦点’的羽白和金焕,被人不绝的谈起。
毕竟那日的比赛,即使是三日之后,仍然令人心有余悸。
若有可能,可千万莫要与狐族为敌。
这是观了全程武试的其他氏族,统一得出的结论。
最后那日,按照惯例,武试的前三甲要上台被大家瞻仰瞻仰。
大家永远忘不了那天…
整个启云泽都静默了。
“嘿嘿,原来飞扬一直以假面在江湖上行走,还请恕飞扬无礼。”在一个狐狸青年不满的嚷嚷着什么‘不男不女的扮相’、‘为什么还用易容术’的时候,羽白在光天白日之下,宣布了事实的真相。
于是,静默了。
哗啦啦的,只剩流水声,呃,是流口水声。
若说这绝世之貌是易容而成,大家尚可以接受。可若这是原貌?每个人难免一阵头晕目眩。
“金老头,怎样,不愧是我羽家的孩子吧?”羽白爹美滋滋的看着众人皆为之沉醉的的场景,对金焕爹炫耀道。
“哼,又不是女儿,难不成羽老头你真要这世间男子皆患上龙阳之癖?”
看着周边男子痴迷的模样,羽白爹语滞,愈发的后悔起让白儿女扮男装的决定了。
呦,那个悔呀!
羽白爹恨不得坐在地上当中拍大腿。
突然,又想起家中那个等着白儿‘出人头地’的夫人…
呦,那个怕呀!
羽白爹险些失声痛哭!
“娘的!竟然比我还美!就算为了孩子的长相,这男人我要定了!”
不知在哪里,人群中传出了这样的话。
看着其余女子点头称是的场景。
给我块豆腐吧,白儿,是爹害了你呀…
第三十五章
不知道冰非长老对那几位族长说了些什么,致使他们没有再深究玄火芝的事情,但是依然有人对余下的玄火芝,势在必得。
比如,蓝宁的爹,七尾族长。
他本就略懂医术,又亲眼看见自己女儿在那么一点点玄火芝的调养下,身体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了,那么,那玄火芝,自己定是要想方设法得来!
于是,在众部族打算离开启云泽的那一天——
“飞扬。”七尾族长和颜悦色地走到羽白身边,做出借一步说话的姿势。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羽白还是同他来到了花园的相对僻静的地方。
“飞扬,这三颗是东海的夜明珠,每一颗生足了五百年,若修习得时候配在身上,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七尾族长一脸慈祥的笑容,对羽白说。
在看见夜明珠的瞬间,绕是羽白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无非是觊觎了自己那株玄火芝罢了。
淡淡的垂下眼帘,羽白轻轻一笑,说:“世伯,飞扬无功不受禄。”
“飞扬,你有所不知,我有个儿媳,就是这次也跟着来了的那个,她正带着身子,可无奈自小身体虚弱,婚前又曾受过重伤,以致有了身孕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本我们也只想尽人事听天命,好好将养就算了,可飞扬手中竟然有这救命的玄火芝,我这个做父亲祖父的无论怎样也要为儿媳和未出世的孙儿讨得生机!”
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毛,羽白淡笑着转过身去,不去看那夜明珠,反而背对着七尾族长,道:“世伯,这玄火芝于飞扬大有用处,请恕飞扬无法帮忙。”
心中冷笑,羽白可没有忘记,究竟是谁占了自己爹爹的院子,可不就是那个‘体弱的儿媳妇’?
七尾族长的笑脸有些许僵硬。不过,随即又满脸慈祥的说:“飞扬此时身强体健,自然不比我那可怜的儿媳和未出世的孙儿,我愿以三颗五百年的夜明珠加之我蓝族心法换你余下的玄火芝,何如?”
走到羽白面前,蓝宁爹说到。
未加掩饰的面容就那样近距离的面对了蓝宁爹,盈盈的目光如秋水般覆上了蓝宁爹的眼睛。对上这样的脸,蓝宁爹有一瞬间的失神。羽白瞧着蓝宁爹手上的夜明珠,眼神闪了闪。
或许是看见了羽白眼中略动的眼神,七尾族长越来越自信。他素来知道这个羽飞扬贪财,这种宝贝摆在面前没有不要的理由,更何况,还有他本族的心法!
不知不觉,那种得胜的笑容便挂在了脸上。
看见蓝宁爹的神色,羽白一阵阵的好笑。
低眉顺眼,羽白声音轻柔的开口:“蓝族的心法何其珍贵,飞扬本应将玄火芝双手奉上的,奈何玄火芝对于飞扬来说也是有不可替代的用处的,真的是…对不住了。”
一番话,说的好不惋惜好不悲痛。
说完,羽白转身便要往喧闹的前庭走去。
呆愣了片刻,七尾族长眼看着羽白要走回闹区,立即迅速拦到羽白面前,不敢相信的问到:“飞扬当真不愿将玄火芝让给世伯?”
“不愿。”
两个字,说的清清楚楚,断绝了一切可能性。
“羽飞扬,你莫要太过张狂了!”慈祥的伪装退去,凶狠逐渐爬上这个自称修仙之狐的脸上。
羽白平静的看着他,心中暗喜。
小说话本诚不欺我啊,反派角色果真开始在恼羞成怒以后暴露真面目了!
羽白不是痴傻,自然知道之前是谁一直在八尾对待泠枫的‘玄火芝’的问题上添火加柴就盼着越烧越旺。她更知道,
“你以为以你一人之力,可护得这至宝周全吗?”
说话间,这个仙风道骨的七尾族长,绝对露出了可谓阴险的表情。
将自己怀有玄火芝的事情泻露出去,羽飞扬自然成了众矢之的,倒是各路贪图灵药的人只要来插上一脚,也足够要了羽白的命。
更不需要说,面前这人似乎就有你不给,我便抢的打算。
本来面无表情的羽白,看着七尾族长,突然粲然一笑。
一笑,天地为之失色。
“伯伯你当真是听不懂人家的话吗?我这玄火芝马上就要本用掉了,到时他们抢什么去呀!”
略微偏过脑袋,羽白的表情纯真又…绝美。这两种感觉,很不协调的协调在一张脸上。
面色一寒!七尾族长被羽白的话激的气血攻心,竟伸手向羽白腰间的香囊摸去!
那香囊装着羽飞扬搜罗来的所有宝贝,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
“无耻!”羽白闪身一躲,然后一掌向蓝宁爹胸口击去!
“轰!”蓝宁爹险险夺过,掌风便击碎了他身后假山上的巨石!心中一凛。蓝宁爹不敢相信的看着羽白,心想这羽飞扬原来竟然一直隐藏自己的修为吗?
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算那边再喧闹,也都知道这里出了些事情。
于是在下一刻,大家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羽飞扬面带着些许红晕,似乎是羞恼。一手护住腰间一手做攻击状。
而另一边,则是面色铁青的七尾族长,全没有往日淡然的神色,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羽飞扬。
“飞扬,发生了何事?”
一个墨色的身影落在羽飞扬的身边,低声询问,打破了场面的寂静。
“怎么了?”羽白状似愤怒的一哼,脸上带些羞恼的神色。
这种表情…怎么好像是某种特定情况下的反应?
大家看了,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七尾的族长,却见七尾族长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
怎么…又有些不像了?
这时——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飞扬不过不愿再掩了这副容貌,不过才以真容示人几天,竟就出了这当事…当真是…”说着,羽白竟还愤愤得瞪着七尾长老,一副受了多大侮辱的模样!
原来如此!
本来不太确定的众人此刻都确定了!
原来七尾族长竟然是个迷恋美色之人,竟然还妄图轻薄羽飞扬!
这就是大家从羽白的表情中得出的结论。
一时间,责备又鄙视得目光纷纷落在了七尾族长的身上,结果他的脸色更青了。
当然,羽白爹、金焕和夕墨没有如此随波逐流,还属于保留态度。
前两个人实在太清楚那种受了委屈想要寻死的模样完全不可能在羽白身上出现,而夕墨,则纯粹是不信任羽白此人的人品,呃,或者说是狐品。
正当众人义愤填膺准备一起声讨七尾族长的时候,忽然听到‘噗嗤’的一声笑。回头,看向羽飞扬,哪还有了半点受了委屈的模样?完全是一个成功骗过大人的小孩子的狡黠样子嘛!
“哎呀呀,他们都相信了呢,看来世伯你品德有限嘛!”羽白浅浅一笑,然后瞬间敛去了笑容,走近了七尾族长,一字一句的说:
“如今当着大家的面,我们把话说清楚。”
扫了一眼明显在看八卦的众妖,羽白缓缓道:
“这玄火芝我早已决定留给我的好友疗伤增进修为,那朋友在你眼里一定卑微到不行,因为他甚至不是飞禽走兽,而是木族。可是,即便如此,也比给了你这道貌岸然的糟老头子好。至于你的那个儿媳妇…”
说着,羽白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引得大家片刻的失神,然后说:
“我管她去死…我羽族向来记仇,我可没忘是谁占了我爹爹的独院。”
说完,羽白起身,走向金焕这边,走了一半,还回身看着七尾族长,说:“要抢便来抢,我爹爹不跟你一般见识不代表我这样,听着,我,羽飞扬,随时奉陪!”
说这话时,羽白还向人群里扫了一眼,莫名的,那眼神无比的凌厉,完全没有羽白往日散漫的模样,倒是隐隐的,看到了些夕墨和泠枫的气息。一时间,竟完全没有人敢动玄火芝的念头!
说完,便向自己爹和金焕走去了。
“羽飞扬,你这黄口小儿,今日我定要代你爹教训教训你!”
回过神来的七尾老头暴怒,拔剑便要向羽白刺去!
因为大家站的较远,这些人中也唯有夕墨有能力一帮,因为明眼人都看出,七尾老头这一剑刺去,羽飞扬必然是重伤。
然而夕墨没有动,因为他看见羽白已经动了。
大家都只看见羽白将手中折扇打开,然后轻轻朝着七尾族长一扇,瞬间空气中就出现了三个巨大且炽烈的火团,气势凶猛地向七尾族长奔去!
羽族本来也擅长火类的仙法,大家也没有在意,可是,那三团火竟然大有吞噬万物的气势,而且…七尾族长的剑,融了!
族长使用的剑,就算不是什么仙器,却也一定是不凡之品,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就融的一干二净?!
羽族的火术,何时竟这样强大了?
大家看着一脸肃然的羽白,在心中想。
此时羽白的那张绝世容颜,在火光的照耀下,神圣如不可侵犯的九天仙子,倒没了半点的妖媚之气,与七尾那震惊而僵硬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玄…玄火…麒麟玄火!”
五尾族长看着那团火焰,呆滞的说。
第36章
“飞扬,你那个什么麒麟玄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泠枫和夕墨都没有过多的言语,反倒是金焕一直问个不停。
而羽白也一反往常的坦然,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多言。越是这样,金焕就越是好奇。越是好奇,金焕就越是碎碎念。
“什么怎么回事,本公子勤奋修行,终于修成正果然后惩治了奸佞小人大快人心,不可以吗?”
羽白翻了个白眼,第二十九次如此大言不惭的说。
泠枫如常,第二十九次抖了抖。夕墨似笑非笑的看了泠枫一眼。可怜枫,当初真的相信了羽飞扬的‘片面之辞’。
“少扯了,你的火术到了什么程度我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杂七杂八的东西你学了多少,本族的仙术何曾这样精修过?别说让族长色变的麒麟玄火,便是能融了我的铜钱的炎火你都未必能祭出来!”
羽白气闷,可奈何金焕说的的确是实话,别过头,羽白开口,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跟我要好得那个火麒麟吗?来前我曾叫他给我喷出来三团火,那玄火是我封印于扇中的。”
“封印?这么说你就只有那三团火,七尾那老头要是再大你便束手无策了?”
金焕瞪眼,颇不赞同的反问道。
“谁说的!”羽白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狐狸(如同?),孩子气的拍了拍腰间的香囊,随着里面丁零当啷的乱响,羽白得意地说:“我有多少宝贝金不换你也不是不知道,哪样不够他对付个几盏茶的时间?”
说完,便又加速前行了。
封印?落在后面的夕墨皱起了眉头,转头看了看同样一脸凝重的泠枫。
封印玄火,这是什么样的能力?况且那火麒麟肯乖乖的为羽飞扬吐火球,这也…太听话了些吧!
四人此时算是在外完成长老的任务,本来也没什么目的性,索性先去羽白的小酒屋商量行程与计划,也好过呆在满是四人崇拜者的启云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