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虞点头,随后又跟刘老师说了话,便带着徐嘉树去医院了,一通挂号排队,折腾了一个小时,最后又买了几盒药便出来了。
好在徐嘉树手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她心底安心不少,徐嘉树有些闷闷不乐的,又愧疚的说道:“姐姐,都是我不好。”
景虞蹲下身来安慰他,“你怎么不好了?”
“如果我不摔倒,就可以拿第一了来自异域的妖王。”他闷闷地说。
景虞一笑,“第一和倒数第一又怎么样?咱们重在参与知道?我相信你有实力拿第一就好了。”
他脸蛋泛红,他原本想拿了第一,金鱼姐姐会高兴一些,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即使不拿第一也没什么关系的。
景虞还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情闷闷不乐呢,开了车说道:“走,姐姐带你去玩会。”
现在才四点多,还有两个小时时间,可以去随便逛会,两人去了附近的一家市场,里面主要是一些稀奇花草和飞禽走兽之类的宠物。
徐嘉树显然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连连称奇,就连看到那玻璃室的蛇也不害怕,很淡定的去看一下,然后用手去戳一戳,当然隔着玻璃,他有恃无恐。
最后经过一家卖金鱼的地方,徐嘉树说:“姐姐,我买一条金鱼吧?”
景虞囧了一下,他是要把金鱼当做她养起来吗?
虽然这样想,却还是很愉快的点头同意了,老板拿了渔网来让他自己打,看上哪条便捞哪条。
景虞在一边给他做参考。
“这条吧?你看它一身白色,多奇特。”
“不要。”徐嘉树拒绝。
“那这条吧,你瞧它尾巴感觉好多条。”
“我想要正常一点的。”
景虞囧。
最后徐嘉树挑了一条身子是黑白色的金鱼,看着挺威风的,老板说这鱼叫金头黑白狮子头,随后景虞又给金鱼买了鱼饲料和一个小巧的鱼缸,因为徐嘉树第一次养鱼,所以鱼缸先别急着买大的。
付款以后,徐嘉树兴高采烈的抱着鱼缸,对景虞说道:“我应该给这条鱼起个名字。”
景虞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条鱼还那么多讲究。”
“不,我要起名字,要不然你们都叫金鱼,怎么分清?”
景虞囧,笑了笑,“好吧,你开心就好。”
徐嘉树一路上都在纠结这条金鱼的名字,景虞也不阻止他,上车后,她提醒他,系好安全带。
“它刚才眼睛动了呢。”徐嘉树抱着鱼缸惊喜的说道。
“嗯,理论上来说,这个是活的就会动的。”
她笑着说道,,一边又在心底想,徐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面对这个提出千奇百怪问题的儿子。
她正想再说什么,便见前面那一辆汽车突然变道向旁边驶去,景虞躲避不及,便直打方向盘向左,电石火光间,对面一辆大型货车冲了过来。
几乎是顷刻间的事情,景虞只能尽量将徐嘉树给抱在怀里。
一会,她感觉到手上有温热的液体蔓延,她摊开手,便见手上一滩嫣红的血迹,她大叫一声徐嘉树的脑袋正流着血。
很快有急救车赶了过来将两人送到了医院。
景虞意识清醒,徐嘉树却晕了过去,谁也没时间去管那掉在地上的金鱼,失去了水后,金鱼在干旱的柏油路上艰难的挣扎了几下身体便不动了。
第33章 花事了(2)
景虞焦灼不安的在医院走廊站了几分钟后,徐勉便赶来了,他脸色阴沉,染着焦灼,问她,“进去多久了?”
“十多分钟。”她闷闷的说,心情格外低沉。
徐勉烦躁不堪,他心底有股火气,想要吸烟又想起是在医院,“到底怎么回事?”
景虞心情本就烦躁,被他这样的语气追问更加烦躁,“刚才没给你说清楚吗?车祸。”
徐勉嗤笑一声,被她的语气惹怒,脸色更加阴霾,“我之前不是给你说了让你小心开车吗?”
景虞心底气的半死,声线也提高了分贝,“你以为我没小心开车吗?天灾*你不知道吗?我能控制意外吗?”
她说完便有些泄气,又有些后悔自己说这样的话,她明知道徐嘉树出这样的状况,他心情肯定会不好,就算是他怪罪她几句也是情理之中,她又何必一定要不服气的给呛回去呢?难道就因为心底那一丝不甘心?
徐勉看着她,表情很冷,语气更加冷冽,“景虞,我真是后悔将他交给你照顾。”
此刻,景虞的怒火被他这句话彻底给点燃了,她本就烦躁,现在还被这样怪罪,而且此刻她小腿还疼的难受,应该是流血了,她头脑昏沉不已。
“我是故意的吗?你一来什么都不说就知道怪罪我,为什么不问下我有没有受伤,我是你家保姆吗还是你准备给你宝贝儿子找的后妈?”
愤怒时刻说出去的话丝毫没经过脑子,因此理智什么的早已经去见鬼了。
“明明是你自己让我去参加他的运动会,要不是我看他没妈可怜,你以为我愿意去吗?你自己不能当一个称职的父亲,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怪罪到一个外人身上。”
“滚。”他冲她冷冷的吐出这个字,那声滚仿佛一把千斤重锤敲打到她的身上,她哑然的看着他阴霾的滴水的脸色,“就算是我不能当一个称职的父亲,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重生粟小米。”
景虞心底酸涩悔恨而委屈,她本就不是一个肯委屈自己的人,能让她放下身段委屈自己的人如今还没出现。
她毫不停留的转身便跑,可是到底还是忍不住,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向外蹦出来。
景虞跑出医院后,便踉跄跌倒在了地上,她此刻十分狼狈,头发乱糟糟的散乱着,身上还被蹭到一抹血迹,而且小腿那里疼的厉害。
她索性直接坐在了医院的公共座椅上,一边哭一边骂,骂的都是比如混蛋,去死之类。
她心底委屈不已,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委屈,最后她归咎为自己这段时间自恋又矫情了,若不然,为什么感觉会如此呢?
她不愿意承认她将徐勉看的有些重了,连被说一句重话都忍不住。
她抹了一把眼泪,在心底宽慰自己,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她为什么要为了他去哭?
可是怎么办,心底还是觉得好委屈,好想哭,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回想方才他看着自己那冷漠的表情以及说出口的伤人的话,她便想要哭。
他凭什么对她说滚,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滚字,她母亲当年对她说了一个滚,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滚回去过。
“景虞。”有人叫她,景虞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连忙擦干眼泪,别扭又难堪,特别是自己这副模样被褚慎远看到让她觉得更加尴尬。
她连忙站起身来,小腿一疼,又跌坐在凳子上,手指搓着衣袖,“褚,远叔。”
他皱着眉看她,“怎么成这幅模样了?”
她耷拉着脑袋,有写懊恼,“出了小事故,受了点轻伤。”
他连忙过来扶着她,生气的说道:“流血了。”
他语气也沉了几分,“怎么不去找医生检查一下,胡闹,知道自己不容易止血,自己命都不关心了?”
景虞眼眶又红了起来,因为方才一直压抑的委屈在此刻又一下涌上心头。
褚慎远扶着她直接去了医生那里,医生与褚慎远是旧识,很快便过来给景虞紧急处理,景虞穿着七分牛仔裤,医生问过她后,用剪刀将下半截给剪掉,此刻,小腿擦破的皮现在还在流血。
“伤口不大,怎么流这么多血?”医生蹙眉问道。
还不等景虞开口,褚慎远便说道:“她血小板偏低,有凝血功能障碍。”
医生点头,“难怪呢。”
止住血以后,褚慎远给她去拿药,又给景虞办了手续,让她去床上休息一会,景虞实在推脱不了,只得同意下来。
随后褚慎远拿着两份血样交给了医生,“我想让你给这两份血样做亲子鉴定,我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
医生点头说好。
褚慎远凝眉问道:“大概多久能出结果?”
“最快八个小时。”
他点头,“那我明天过来拿吧。”
——
景虞一会便接到了警察和保险公司的电话,她处理完后,天已经黑了,她不想在医院里过夜,心底又开始担心徐嘉树,一会医生过来查房,景虞讨好的打探徐嘉树的情况缘嫁腹黑总裁。
医生告诉他,“已经没事,轻微脑震荡,只是晕血昏过去了。”
景虞松下口气,总算不用提心吊胆的。
一会,褚慎远过来看她,景虞说:“我不想在医院过夜。”
她一直都觉得医院这个地方总透着一股阴森,或许是鬼片看多了,条件反射的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充斥着最多绝望的地方,每天总会有那么多的人在这里离去。
褚慎远也没听她说为什么便点头同意了,随后送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宾馆里住。
景虞行走不便,褚慎远有力的臂膀扶着她,进了房间,刷卡进去。
景虞有些困,也不想再吃晚饭,褚慎远是个非常有礼的男人,并不多做停留,送景虞上楼后便离开了,临走前又叮嘱她小心注意安全。
“晚上有人敲门别开门,窗户关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景虞一一点头道谢。
随后关上门以后便倒在床上睡了起来,实在是又困又累,今天眼睛又一直红肿着,早已经睁不开了。
她这一晚一夜无梦,却苦了徐勉,徐嘉树很快就被转到了病房里,他已经清醒后便问爸爸,“金鱼姐姐呢?”
徐勉冷着脸不说话,徐嘉树偏偏不怕死,“爸爸,你给金鱼姐姐打个电话吧?”
徐勉终于忍不住了,“徐嘉树,谁让你还没下课就跑学校外去的?你是不是从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是吧?”
徐嘉树这才意识都爸爸生气了,应该说非常生气,整张脸阴沉的仿佛在滴水一般的,可怖的吓人。
他不敢再说话了,徐勉却没完没了,“你说啊?你不是很调吗?”
徐嘉树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心底已经不止一次的os,爸爸到底是怎么了?前几天那个温柔和煦的爸爸去哪里了?
徐勉心底原本一腔火气,可是后来火气便又慢慢消了,他开始给景虞打电话,可是一直提示无人接听,后来索性直接关机了,徐勉一腔怒火又开始烧了起来。
——
褚慎远这晚情绪有些不对,他折腾到凌晨后还未睡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于那个结果,期待又害怕的情绪折磨的他根本不可能入睡。
他起床去外面接水喝的时候,何夕照也起来了,疑惑的问他,“怎么了慎远。”
褚慎远叹了口气,“有些失眠。”
“明天我去弄点中药给你养养吧。”她一脸关切。
褚慎远点头,不得不去感叹,“人老了。”
虽然他平时向来很注重养生,作息时间也非常规律,可到底岁月不饶人,不是年轻的时候了。
——
第二天一大早闻讯赶来的褚心唯便过来了,她昨天晚上听医院的朋友说了这件事,因此很快便赶了过来。
徐勉一晚上被折腾的累的慌,此刻眼眶泛着红,眉宇间一片疲色,精神十分不好,褚心唯在医院外买了两份玉米粥上来欢喜记。
一进门便跟徐嘉树打招呼,徐嘉树也笑着叫她,徐勉皱着眉对她说道:“你不必如此。”
褚心唯却是直接装傻,“我打包上来是我的心意,你吃不吃是你的主意,我心意送到就好。”
徐勉一晚上都没睡好,整个人十分疲惫,皱了皱眉却没说话,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冲散了几分疲倦。
身上的衬衣也皱皱巴巴的,看来这一晚过的是简直糟透了。
徐嘉树洗漱以后便开始吃早餐,徐勉说了谢谢以后便不开口。
褚心唯关切的问道:“嘉树身上还疼吗?”
徐嘉树摇头,又有些委屈,“我没事,不知道金鱼姐姐现在在哪里?”
他低垂着头,有些难过,“金鱼姐姐还给我买了个金鱼,可惜鱼缸摔碎了,金鱼也死了。”
褚心唯疑惑了一秒,脑海里浮出一个人来,她却聪明的不说话,又问徐勉,“准备多久出院呢?”
徐勉挽着衣袖,露出壁垒分明的小臂,皱了皱眉,“过两天吧,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褚心唯点头,看着徐勉一双疲倦的眼色,不免心疼,“你瞧你这一晚都没睡吧?还是找个护工过来吧?”
徐勉摇头,“不用,别人我不放心。”
褚心唯这下彻底无话可说了,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挺骄傲的人,她一直以来都对徐勉有好感,可是徐勉却一直对待她的态度不冷不淡的,后来他高三的时候,当她邀请徐勉参加她的生日宴会的时候,本来没抱有希望,可是徐勉既然同意了。
这让她感到十分欢欣雀跃,她在那时侯才确信,她比想象的更加喜欢他,那以后她便打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接近他,他却也从来不拒绝。
直到后来肖泽楷告诉她,徐勉接近她只是为了能够甩掉肖悦琪,她读高中的时候与肖悦琪在学校都挺出名的,肖悦琪是有名的才女,而且人长得漂亮,成绩总是遥遥领先排在第一名,而她则因为家庭优渥,成绩虽是中等偏上,但是与同学老师相处都很愉快,老师们都很喜欢她,平日里学校的一些广播播放,辩论比赛之类的都会看见她的身影。
她们是两个不同类型的美女,这样的两个人似乎天生是宿敌一般,就连喜欢的人也都是同一个人。
其实一开始,她接近徐勉便是因为肖悦琪,她想要搓搓她的威风,她想将徐勉抢过来又甩掉,看她怎么在她面前傲。
她当年骄傲且自负,她有骄傲的资本,学校不知道多少男生围着她的屁股转,她自然对于主动追求男生这种事嗤之以鼻。
可惜最后,她高估了自己,她从头到尾都没得到过徐勉的偏爱,甚至那段她曾在肖悦琪面前洋洋得意的时刻,也仅仅是因为徐勉想要利用她来挡掉肖悦琪。
褚心唯知道徐勉的身世的,她不知道徐勉对肖悦琪究竟是什么感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肯定含着某种感情,不然不会害怕伤害到她。
她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孩子,平生第一次放下身段追求一个人,最后竟然成了一个笑话,她愤怒不已,所以在徐勉出国留学以后,她的自尊与骄傲不容许她去做任何挽留的事情。
可是如今,她有些后悔了,自从一年前她回了国,得知徐勉有了个孩子的时候,她心底真的控制不住的疼,或许她应该再去争取一下的,也好过那几年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抢了先,这一次,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放手错过。
第34章 花事了(3)
从医院出来以后,褚心唯有些魂不守舍的,心底一心想着这事,却不想迎面便撞见了一个男人,她叫了一声,才见被撞的男人正是她的爸爸。
她好奇的问道:“爸爸,你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吗?”
褚慎远摇头,脸色带着褚心唯看不懂的复杂,沮丧、懊恼、悔恨,总之太过复杂。
“来看一个老朋友,你怎么在医院?”他恢复了平日的优雅。
“哦,就是嘉树住院了,我过来看下。”她连忙解释道。
褚慎远点点头,“怎么样?没问题吧?”
“轻微脑震荡,应该没问题。”
她说完后,便说道:“爸爸,你要走了吗?一路吧?待会我也要回公司一趟重生,五毒狂后。”
褚慎远摇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没做完。”
褚心唯狐疑的看了看他,却到底没说什么,便出了医院。
她越想越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于是她直接转头,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里坐下,等了大约十多分钟后,便见褚慎远在一家早餐店里买了早餐打包,接着便直接去了旁边的一家宾馆。
褚心唯越发好奇,她心底已经有一个猜想隐隐成型,可是总是不敢去相信,她不敢相信自己向来正直爱家的父亲会做出出轨这样的事情。
她又等了一会,便见褚慎远的助理提着一个购物袋过来了,接着没一会便出来又走了。
褚慎远却依旧没下来。
已经过去半小时了,褚心唯的心底愈发焦灼不安。
每过去一秒,她的心底的焦灼便增加一分。
——
景虞刚起床洗漱以后褚慎远便来了,她开了门,褚慎远提了早餐放桌上,“还没吃饭吧?来,给你带了粥和包子。”
景虞只觉得受宠若惊,“啊,谢谢你。”
宾馆非常小,只有一张一米的小床,电视和桌子以及两个凳子,装修一般,但好在算干净整洁,因为周围便是一家医院,所以生意很好,景虞昨晚睡在这还听见哭声,生活这么艰难,可是一切都大不过生离死别。
褚慎远昨晚几乎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趁着景虞吃饭的时候,他便躺在那狭窄的小床上假寐,没想到一闭上眼睛便又很快就睡着了。
景虞吃过早餐后,一眼望过去便见褚慎远睡的正香,呼吸绵长,景虞蹑手蹑脚的收拾自己的东西,生怕吵醒了他。
她坐在凳子上玩一个手机单机游戏,手机设置为静音模式,那一关翻来覆去的过了十几遍还没过关以后,景虞便彻底放弃了,有些气馁的将手机丢在一边。
一抬头便见褚慎远还闭着眼睛睡的香甜。
过了会有人敲门,她轻声开门,门外站着上次的秘书,“景小姐,这是你的衣服。”
景虞惶恐不安的接了过来,“谢谢你。”
“景小姐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再见。”景虞关上门。
袋子里的衣服是一个很亲民的牌子,价格中等偏下,好在不是上一次那吓死人的牌子,上一次她还了褚慎远的衣服钱以后,便穷的快一个星期吃土了,估计褚慎远也是有些歉疚所以这次给她换了个亲民的牌子,景虞关门的动作惊醒了褚慎远,他挣扎着起来,揉了揉眼眶,惺忪着眼,“我竟然睡着了。”
景虞笑了笑,“看你睡的太香,所以没叫醒你。”
“我睡了多久了?”
“不超过一个小时。”景虞看了看手表。
他起身抻了抻衣服,景虞提着袋子说:“我去换衣服了,你等几分钟吧。”
他点头,绅士有礼,“好。”
接着便拿过桌上的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等景虞换好衣服以后,她便提着行李跟褚慎远一起下楼了携家带口奔小康。
退了房以后,景虞便与褚慎远告别,“我还有点事,我自己坐出租车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
褚慎远也未挽留,叫了司机来接自己。
等到褚慎远也上车离开以后,坐在对面咖啡厅的褚心唯这才从这场噩梦中醒来,她失魂落魄的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心底是已经下了定论了。
她的父亲出轨了。
孤男寡女在宾馆里一待就是一个小时,难道是纯聊天吗?两人地位差距悬殊,难道还能是朋友?就算她是傻瓜也能猜到两人做的什么肮脏事。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见到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她应该警惕的,父亲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请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女人吃饭?
在这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里,她已经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现在淡定接受,她心底乱七八糟此刻什么都想不起来,愤怒有之,难过有之,迷茫有之。
总之这一切的情绪交织缠绕在一起,让她的大脑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可是,这件事她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敢告诉别人,母亲?她肯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父亲?若是自己直接去质问,他会怎么做?
父亲虽然向来对她宠溺有加,可是她内心深处还是很怕他,而如今,她也不愿他们的家会因此儿散了,她只能在心底祈祷父亲或许只是玩玩而已,毕竟那个女人确实很漂亮。
或许她可以用钱来打发走那个女人??
她拨通了电话,接通后马上说道:“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尽快发给我。”
挂断电话后她便直接开车回了公寓,心乱如麻,最后倒床便睡,她怕自己此刻的模样会被人看出破绽,索性便不出门。
下午的时候对方便给她发来了她想要的资料,资料非常简单,在法国待过两年,随后回国后便待过不少城市,身边没什么朋友,也没有家人,她蹙眉,这资料未免也太简单了。
出身家庭背景为什么都没有?
她马上打了电话过去问,那边歉疚的回答,“确实没查到,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奇怪了,不是太有背景,就是什么惹不起的人。”
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还这么辛苦的在外面上班?
褚心唯不相信这个结果,换了家侦探社,结果同样如此,她不死心,说道:“从今天起。给我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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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虞回到家以后,开始收拾东西,又给张小放打了电话,任劳任怨的张小放同学马上便赶了过来,进了屋便见屋里乱七八糟,景虞正在往行李箱里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