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纠结了好一阵子,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时,我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的脚刚碰到地板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斜眼一睨,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司凡。
我觉得我是不可理喻的女人,明明一直在等司凡的电话,结果他打来了,我反而却不想接了。我重新坐在床上,眼睛就盯着手机,看看司凡到底有多大的耐心。
不过令我失望的是,手机响没一会就停了下来。
我耷拉着脑袋,心里在叹气。
又过了一会,手机又再次响起,我精神一振,但是目光又恨恨地瞪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其实我还真的挺小气的,我心里越想越不顺气,啪嗒一下,我直接按了拒听键。
可是这一按我又后悔了。
等司凡再次打过来的时候,我晾了他一会,才慢慢地接了。我拉长了音调——“喂?”
司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阿音,早安。”
我哼了哼,“刚刚不小心按错键了。”
司凡笑了一声,“嗯,我知道。”
我站了起来,往窗边走去,顺便拉开了窗帘,外头明媚的阳光立即倾泻了进来,刺眼得让我不由得眯了眯眼。
“阿音,我家人这几天住院了,所以没有陪你。”
我先是一愣,然后连忙问:“你家人现在好多了吗?”
“刚刚出的院。”
我忽然想起这几天司凡晚上都有去夜惑,怪不得每天晚上见到他总是一副没睡够的模样。我问:“需要我给你休几天假吗?”
“不用了。上个月我都输给裴立了,这个月我可不愿又让他排在我前头。”
我笑了声:“你多当了这么久的第一,不会厌么?再说,裴立不过是个孩子,你和他计较些什么?”
“你。”
我一怔,司凡嗓音沙哑地说:“我不喜欢裴立用那种眼神看你。”
“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可是他不愿听,对么?他以为只要拿了第一,你就会喜欢他。”
我还真的没想过裴立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哭笑不得,“司凡,你想太多了。裴立没有这样想。难不成你是这样认为的,你拿了第一,我就会喜欢你?”
司凡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说:“如果我真的这样以为,你是不是应该在多年前就要对我死心塌地了?”顿了下,他的声音变得爽朗起来,“阿音,我等会去你家接你吃中午饭?”
“你刚从医院回来,不用休息?”
司凡轻声说:“见到你,我就不累了。”
这话说得很中听,我笑着说了声:“好,我等你来接我。”
十二点多的时候,司凡准时来接我去吃午饭,我上了车后,司凡立即亲了下我的侧脸。我推了推他的胸膛,“我化了妆,别把化学物质给吃进去了。”
“其实你素颜的时候更好看。”
我瞅了他一眼,“不信。”化妆向来都是个神奇的存在,化得好,丑女会变美女,美女会变大美女。我化妆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化妆技术还是有些自信的。
司凡深深地看着我,“你化得这么漂亮,我真想不让其他男人看到你的脸。”
我嗔道:“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他又凑上来亲了我一口,“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笑眯眯地让他亲,顺带还让他蹂躏了下我的红唇,等他亲完后,我也喘够气了,我才拿出小镜子重新补了个妆。
司凡有些无奈地说:“我刚刚的动作都白费了。”
“我饿了。”我想了想,“我想吃粤菜,之前有人给我介绍家餐馆,在东南路那边,里面的粤菜十分不错。”
“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不长。。估计十三万字就能完结了。
Chapter 25
我和司凡到达这家粤式餐馆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一点了。本以为在这个时候会少人些的,没想到在前厅处依旧坐了不少等待座位的人。
司凡问我:“你在这里有认识的经理没?”
我揉揉眉,“没有。”
“你想等吗?”
我这几天的确很想吃粤菜,对其他东西提不起一点兴趣来,“你刚从医院回来,现在肚子饿么?要是你饿的话,我们就去其他地方吃吧。”
司凡笑了笑,“我们等吧。”
我们领了个号码牌就找了个角落处坐了下来,司凡打了呵欠,面上倦意难掩,不知怎么的,我就觉得有些心疼了。
司凡晚上在夜惑工作,白天还要去医院照顾他家人,现在还要陪我,能不累就真是奇迹了。我捏了捏他的手,“要不我们回去吧,我家里还有些菜。”
他反握住我的手,对我笑道:“来都来了,就在这里等吧。”顿了下,他挑了挑眉,“这几天晚上有想我没?”
我一愣。
他握紧了我的手,“这几天晚上我都有想你。”
我哼了哼,“骗人,反正你这张嘴就会说些虚的。”要是真的想我,怎么连个电话也没有?男人的甜言蜜语,信一半就够了。
司凡向我这里挪了挪,身子紧挨住我的,他的手搂住我的腰肢,“阿音,你什么时候见我虚过?”
说到末尾时,他的音调拉长,很明显的意味深长。
我一听就知道他又往床上那方面想了,我又哼了哼,“大庭广众的,你别搂我。”
我腰间上的大手加重了几分力度,他凑近我的耳畔,“阿音,我还想吻你…嗯…”
最后那一声“嗯”销魂到我都忍不住颤抖了下,他又说:“阿音,我现在真想抱你回去,然后就待在床上不下来了。”
我扭头,准备瞪他一眼时,他窃喜一笑,立即在我的唇上啄了下,然后迅速一本正经地坐直,手依旧放在我的腰间上。
我瞪他,“周围有人。”
忽地,我听到周围有人小声地说了句:“哎,你看看你,人家情侣多么的恩爱,你都不肯抱抱我。”
我又瞪了司凡一眼,司凡眼里的笑意更浓厚了。我这时蓦地意识到一点,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开始把我和司凡的关系默认为情侣了?
“阿音。”
司凡突然叫了我一声,我抬眼望他,他扬了扬下巴,“苏家三少。”
我顺着望了过去,果真是苏家三少和他妻子。我拉起了司凡,“走吧,过去打个招呼。”我和苏遥也算认识了挺多年了,也帮他做过不少事,无论怎么说,遇到了不打招呼也挺过意不去的。
“三少,真巧。”
苏遥抬起眼皮望了我一下,对我点了点头。他身边的妻子叶书雅对我微微一笑,“秦小姐,真巧。”
说起苏遥的妻子,我也是认识的。她曾经是C大的中文系老师,不过现在都辞职了和苏遥四处游玩,典型的少奶奶。现在这位苏太太看起来精神面貌都十分不错,想来她之前那个病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她望了眼司凡,又说:“你们也是来吃饭吗?”
我点点头。
她说:“要不一起吧,我和阿遥订了位置。”
我恭敬不如从命,苏家的生意范围和黑道势力涉及十分广,苏遥是苏家的宝贝儿子,和他多打些交道,对夜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苏遥和叶书雅上了楼,我准备跟上去时司凡却皱着眉说:“阿音,等多五分钟就有空位了。”
“难得遇见三少和他妻子,一起吃顿饭总归没错的。”
司凡看起来有些不悦,“阿音,你不要总想着夜惑。现在不是上班时间。”
我也有些不悦了。倘若连我这个做老板的都不想着夜惑,还有谁会想着夜惑?我想起司凡还有几个月合同就到期了,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口气也就冲了些,“我是夜惑老板,我不为夜惑着想还有谁会夜惑着想?反正你合同都快到期了,夜惑未来的好坏对你而言,自然是无关痛痒了。”
司凡的脸色变了变。
我板着脸继续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和我一起上去吃饭,二是我自己一个上去。”
司凡的神色冷了冷,“我两个都不选。”
我见他神色一冷,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好,你不选我选,”我把手里的号码牌塞到他手心里,“我自己一个人上去。”
说完,我扭过身踩着高跟鞋就蹬蹬蹬地上了楼。
我走得很慢,我内心其实还是希望司凡能够追上来的。按照以往我们小吵小闹的经验,司凡会第一个低头道歉,然后我们就和好。只只不过这次我似乎想错了,在我走到楼梯拐角时,司凡依旧没有追上来。我忍不住扭头一望,司凡的人影早就不见了。
这下一来,我心里的气是腾腾地往上飙。
果然,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指望的就是男人。哄人上床时,甜言蜜语铺天盖地,山盟海誓源源不断。我现在不过是闹个小脾气,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我冷笑一声,迈大了步子跟上了苏遥和叶书雅。
叶书雅这时转过身来,目光扫了扫我身后,问:“秦小姐,刚刚你身边的那位先生呢?”
我淡淡地说:“噢,他有事先走了。”
苏遥牵过叶书雅的手,低低地说了句:“雅雅,我不准你注意其他男人。”
叶书雅低笑一声,“我只是问一问,阿遥,你就爱乱吃醋。”
他们的声音其实挺小的,偏偏我却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现在我的心情可谓低落到了极点,加上这么恩爱的一对夫妻在我面前如此显摆,我心里不由得把司凡的名字恨恨地念了无数遍。
一顿饭吃下来,我吃得可谓索然无味。不过索然无味归索然无味,我向来在人前都很会装,索然无味我也能装出个津津有味来。
我这次之所以这么坚持要上来和苏遥吃顿饭,完全是因为我真的需要苏遥帮帮忙。前些日子夜惑里有个员工得罪了个客户,那个客户脾气太过刁钻,即使我亲自赔罪了并且应承辞退员工,她依旧不肯罢休并且扬言要把我的夜惑搅得天翻地覆。连着数日,她带了群人来我这捣乱,我很是头疼。偏偏那客户背后的势力太过复杂,没有苏家出面,恐怕难以解决。
我和苏遥这么一说,苏遥很是爽朗地答应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叶书雅去洗手间后,苏遥忽然问我:“关于雅雅那事,你有保密吧?”
我一愣,过了会才想起苏遥说的是什么事。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苏遥还一直念念不忘。我正了正色,一本正经地说:“三少放心,我秦音做事一向很讲信用的。关于你妻子的秘密,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苏遥放心地点了点头,并“嗯”了一声。
叶书雅回来时,我起身对他们说我去下洗手间,出了门后,我让服务员去把账单给结了。苏遥帮我办事,这顿饭怎么说也该我付钱。
我和服务员一起去了前台,付了钱后,我便准备回去。我刚转身,却见到了一个熟人,裴立。
裴立刚进餐馆的大门,他在大门口四处张望着,很明显的,他并没有发现我。
他张望了一会,低下头打了个电话,我见他嘴巴动了动,然后边听着电话边往楼上走去。我估摸裴立是约了朋友便没有多大在意,迈开步伐便也往楼上走去,准备和苏遥叶书雅打个招呼就回去。
待我和他们夫妻打了招呼出来时,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时,我猛地听到了裴立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往身边半开的房门一望,竟然看到了裴立和梁路人。
我倒吸了一口气,脚步立即往后一退。
裴立怎么会和梁路人扯上关系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蓦然,我想起了那天在车行里见到梁路人,梁路人问我裴立是不是我男人时,我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按照梁路人跋扈的有钱人性子,难不成这是来打压裴立的?
Chapter 26
在进去拯救裴立还是让裴立自己解决这两个选择上,我想了又想,始终犹豫不决。其实,我是比较偏向于后面这个决定的。
我咬咬牙,最后迈开大步离开了这家粤式餐馆。
裴立年纪虽然小,但是他在公关方面是很有一套的。能在夜惑取得第一名,裴立个人的能力不可小觑。这次面对梁路人的挑衅,就权且当作是一个试炼吧。
我站在街道边,准备叫出租车载我回去。来的时候,是司凡载我来的。我也不曾想过本来是好好的两个人,到了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也是司凡第一次和我闹成这样,一点理由都没有。
我细细地想了想我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除了在提及夜惑的时候,我的语气冲了些,其他地方我一点错也没有。司凡这样毫无理由地抛下我一个人走掉,这口气我也吞不下。
我越想就越气,再加上裴立和梁路人刚刚的那一桩事,我现在是烦得不能再烦。周围的一切我都看得不顺眼极了,就连我身后的那家粤式餐馆我也觉得十分碍眼。
偏偏在这种我心情十分不佳的时候,路过一辆辆出租车不是满人就是直接略过了我呼啸而过,我招不到出租车,心情更加不顺畅了。
更倒霉的是,在我等了二十分钟左右的出租车后,天空忽然淅沥淅沥地下起了雨来。街道两边的人群涌动,纷纷往躲雨的地方走。
当我跑到附近的商场里时,我已经是淋得跟落汤鸡一样,浑身湿淋淋的,我拿出纸巾擦了擦脸,脸上化的妆都掉得七七八八了,想来我现在的模样肯定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商场里的中央空调开得很大,不一会,我就感觉到有股冷意从手脚处泛起,我走到门边往外看了看,雨还在下。
这时,我包里的手机响起。
我恨恨地想:如果我真的生病了,这次我绝对要和司凡冷战上一个月。
我看也不曾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通了,语气恶劣地“喂”了一声。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响起了一道低低的声音,是裴立。我愣了愣,“是你呀。”
裴立说了声“是”。
我收敛了下恶劣的语气,换上平静的语调,“怎么了?”
“我…”他说了一个字后,忽然停了下来,顿了顿,语调猛地拉高,“阿音,你在哪里?”
我望了望周围喧哗的人群,“在商场。”
“…一个人?”
“嗯。”
“在躲雨?”
我无奈地说:“是呀。”
他小心翼翼地问:“阿音,我刚好在外面,要不我送你回去?你在哪个商场?”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也不知道这雨下到什么时候,我考虑了一小会,说:“我在天马商场。”
“我马上到。”
我刚放好手机,不到一分钟,我就瞧见裴立撑了把大伞出现在大门口,他冲我一笑,“阿音。”
雪中送炭的温暖让我感动不已,我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下来,我浅浅一笑,“裴立,你来得真快。”
裴立嘿笑一声,“我刚好就在附近。”
他撑了伞和我一起走了出去,雨帘里停了辆黑色的宝马车,同我的车是一个款式的。裴立替我开了副驾驶座边的车门,这一过程中,我一丁点雨也没有淋到。
裴立上了车后,我瞥了一眼,发现他左边湿了一大半,想来是刚刚只顾着我的原因,我心里愈发过意不去,拿了张纸巾递了过去,声音不由得放轻,“你擦一擦吧,都湿了一大半了。”
裴立不在意地说:“没事,我身体底子好不容易生病。”
裴立在车里开了暖气,然后他从后面的座位上拿了件黑色的西装外套,“阿音,我看你的衣服都湿了,先披一披吧,不要感冒了。”
我此时此刻十分怅然。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是裴立对我说这种话,而不是司凡?
我接过外套披在了身上,外套上有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对于司凡和裴立用同一款男士香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微妙感。
外面依旧在下雨,雨水成柱状在车窗上迅速滑下,我伸手触摸了下车窗,微微有些冰凉。我打了个喷嚏。裴立立即关心地看向我,我刚想说“没事”时,又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裴立问:“阿音,要不去医院看看?”
我摆摆手,笑道:“哪有这么夸张?不过是淋了下雨而已,会感冒是很正常的。回去吃点药就行了。”
他皱皱眉,开口说:“不行,万一你生病了,夜惑怎么办?”
不得不说,裴立很会抓住我的弱点。夜惑的的确确是我的底线,我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愿意让夜惑出事,夜惑是我的心血,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让它出一丁点的问题。万一因为感冒而引发出其他需要住院的病症,那么可就糟糕了。
我想了想,便说:“好吧。”停了下,我又说:“还是先送我回去吧,我回去换套衣服。”现在衣服湿淋淋地黏在我身上,实在难受得紧。
裴立送了我回去,在他准备撑伞送我上楼时,我拒绝了,我让他在车里呆着。
裴立对我太好,我承受不了,也还不了。
于是我撑了裴立的伞,进了屋子里。我迅速找了套衣服,并把头发给吹干了,不到十分钟,我又再次回到了裴立的车里。
裴立对我笑了笑,说:“这么快?”
我也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等。”
裴立的目光深了深,“其实等多久我都不在意。”
我佯作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淡淡地说:“去医院吧。”
去医院的路上,裴立有些反常,不像刚刚去我家路上的活跃,他显得有些沉默。我也不太在意,直到到达了医院后,在我准备下车时,裴立才对我说:“阿音,刚刚司凡哥给你打了个电话。”
我一愣。
他又说:“然后我接了。”
刚刚我上楼的时候,包放在了裴立的车上并没有带上去,司凡该打的时候不打,偏偏就要在我不在的时候打的,我垂下眼帘,说:“他说了什么?”
裴立顿了下,“我说了句你去换衣服后,司凡哥就挂了电话。”
我不得不抬眼看了下裴立,他眼睛里澄澈明亮,一点也不像会耍心机的样子。也不知司凡会不会就裴立的那句话断章取义。不过断就断,他这是活该。抛下我一个人在餐馆里,还把车给开走了,让我淋得浑身湿淋淋的,这几项罪行足以让我和他冷战再冷战。
我“哦”了声。
裴立又说:“阿音,我不是故意要听你的电话。我只是看到你的电话响了好久,我担心司凡哥会有什么急事要和你说,所以才接了。”
我对他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之后,我百般推却,但始终敌不过裴立的热情,他非要陪我一起看医生,无论我怎么软硬兼施,他依旧固执地和我一起进了医院。
现在四月份,正逢换季,医院里生病的人特别多,就连挂个号也排起长龙了。裴立自告奋勇地说替我去挂号,让我在休息区里坐着。
我来不及拒绝,他就已经跑去排队挂号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好去休息区里坐着。过了会,我的手机响起,我低头看了看,司凡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
我这个时候正气在上头,自然是不肯接他电话。我按了拒听键。几秒后,司凡又打了过来,我再次按掉。这样连续好几回后,我的手机总算安静下来了。
我哼了声,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包里,手机忽地振动了下,我一瞧,原来是司凡改走短信策略了。
——阿音,刚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过了会,司凡又发条短信过来。
——阿音,你在哪里?
我通通忽略掉,靠着椅背无聊地四处张望。
又过了一小会,又一条短信进了来。
——阿音,我道歉,你一和我生气,我心里就慌。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抛下你一个人在餐馆里的,今天我有些累,所以脾气有点不好。你不要和我生气。我给你电话,你接一下。
我刚浏览完短信,司凡的电话就进来了。
我沉吟片刻后,还是接了。
“阿音…”
司凡的声音立即在手机那头响起,听起来有些着急。
我不紧不慢地说:“有事吗?”
“阿音,今天是我不好。”
“哦。”
“全都是我的错。”
“哦。”
“你别生我气,好吗?”
“…”
“阿音,你在哪里?”
我瞅了眼不远处的裴立,“和裴立在一起。”
司凡静默了一下。
我凉凉地说:“幸亏有裴立,不然我就被雨困在商场里了。”我笑出声来,“他看起来也很累,不过他没有和我发脾气。”
“阿音,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你的保证我一点也不相信。”
忽然,医院里的广播声响起——宋晓女士,请到五号窗口取药。司凡的声音猛地拔高,“阿音,你在医院?”
我说了声“是呀”,然后立即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上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