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笑笑说:“老王爷去了后,她们慑于王爷之威,看起来是安分的,儿女小的那几个日日在院子里绣花种草,王太妃轻易又不让她们去请安,也不用她们去伺候,都是极安闲的,只是刘姨娘不太中意林诚与商贾之女结亲,上次在林诚院子里碰见王妃,还阴阳怪气说了几句。”
凤林岐兴趣满满问道:“那霜华怎么说?”
福伯笑道:“要说王妃,真是令老奴夫妻十分敬服,进退有度处乱不惊轻重拿捏得刚刚好。”
凤林岐笑着听福伯说了那日林诚院子里的事,不禁在微醺中陶然,带着十二分得意说道:“这才是本王的王妃。”
福伯也笑:“幸亏当初那些人家都不肯与王爷结亲,要不就错过这么好的王妃了。”
凤林岐又喝了几口叹道:“不过她有些太过操劳了。”
福伯瞅着他笑说:“王爷心疼了?王爷对王妃可真上心。”
凤林岐但笑不语,回到屋中天已尽黑,霜华迎上来微微皱眉道:“怎么有些酒气似的,喝酒去了?又耽搁了用饭不是?”
凤林岐支着额头说道:“吃过了,在福伯的小院里吃的。”
霜华吩咐人为他煮了醒酒汤,沐浴后两人早早睡下,霜华看凤林岐有些恹恹的,以为他酒后难受,也就没有说话,想起他今日言行似乎有些反常,明日要问问他有何难事缠身,凤林岐背对着霜华,等着她先开口,等了会儿扭过头去,霜华已经香甜入睡。
这一日来的辗转煎熬涌上心头,自认为傲视乾坤的凤阳王不由叹息,人都躺在身侧,日日关心着我体贴着我,为何她凝视着周庆叫了声子俊哥,自己就如此在意?她小时背着她到处疯跑的人是我有多好?或者小时早早和北阳王府订了亲,她心里哪里会有别人?
凤林岐想着心思抱住霜华吻了上去,手也不老实伸进她衣襟抚摸,霜华从睡梦中醒来,茫然喃喃道:“林岐又混闹,这都几日了不让睡安生觉,今日能不能......”
凤林岐解开她的衣襟,脸贴在她胸口,闷声说道:“霜儿,我嫉妒......”
霜华愣愣抚着他的发疑惑道:“林岐说什么?”
凤林岐抬头看着霜华的眼睛说道:“我嫉妒你那个子俊哥。”
霜华抚着他的脸绽开笑颜,方明白他今日之种种反常所为何来,轻抚着他的脸,轻启朱唇吻上他的眉眼,然后是他的唇舌,一点点纠缠着,凤林岐眉开眼笑间,霜华的唇移到他的腮边,蛰咬一下他的耳垂低语道:“刚刚林岐没回来,我偷偷看了那本书,我想......”
说着话趴伏在凤林岐胸前,唇舌和牙齿去解他的中衣,凤林岐轻颤着咬住她一绺长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夜熬夜码的,新鲜出炉:)
31、意兴浓两贪欢...
凤林岐轻颤中衣衫尽褪,迷离处霜华却停了下来,凤林岐凝目看去,霜华跪在他身边,双眸晶亮晶亮瞅着他的身子,目光似好奇似有趣,若贪玩的孩子发现新的玩物一般,一手食指尖滑过他的喉结,在胸前两点出来回摩挲,慢慢又伸出大拇指,两只手指捻着他的乳头,突然用力揪了一下......
饶是凤林岐情场老手,此时却觉得成了砧板上的羔羊肉,正任由霜华兴味满满的目光宰割着探究,霜华并非挑逗而是好奇,再一看,自己身上不着寸缕,霜华却衣衫整齐,中衣衣襟微微敞开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凤林岐喉结微微一动,伸手去挑霜华的衣襟,霜华摁住他的手,微微笑着冲他摇头,然后两只手一起在他胸前揉捏,捏着捏着时不时用力拉扯一下,带着惊奇的笑意说道:“变硬了。”
凤林岐某个地方随着硬起来,看霜华的手正往下滑,心里不由一激灵,万一被她发现那里的变化,岂不是也要去又捏又揪的,慌忙扯过薄被盖住□,无奈笑说:“霜儿在做什么?”
霜华笑颜如花,瞅着他笑道:“我觉得有趣,林岐的身子和我的如此不同,我要仔细看过......”
凤林岐的薄被往上拉了拉,笑说道:“我养伤那些日子,霜儿不是都看全了吗?”
霜华红着脸笑道:“那会儿都不敢正眼看呢,今日看那本书上画的,男子和女子都差不多呀,可是刚刚脱了林岐衣衫,看起来大不一样,摸上去也大不一样呢。”
凤林岐又往上拉拉被子,心里两分无奈三分宠溺五分羞赧,猛得伸手抱住霜华说道:“好霜儿,今夜时辰不早了,我们睡吧,改日再看。”
霜华扎在他怀中意犹未尽,又体贴他伤势未痊愈容易疲惫,正要答应时,偏偏凤林岐身子不听话,因霜华趴在他怀中两条腿来回乱动,薄被下倏忽隆起来,霜华感觉有什么顶着自己,弓起肩背一把掀掉薄被,嘴里轻轻一声惊叫,手指头伸了过去,凤林岐心里哀叫一声闭紧双眼,感觉霜华又伸出一根手指夹住了他,忙摘下霜华一只耳环往纱灯处掷去......
灯烛应声而灭,偏巧窗外月色正好,透过紫色纱幔照在床榻间,投下莹紫色的光华,霜华手下不停轻轻揪了一下,凤林岐轻嘶一声,霜华抬眸看向他:“林岐怎么了?”
凤林岐忙说:“霜儿,这样不舒服,我会疼......”
霜华手轻抚一下歪头问:“这样呢?”
凤林岐央求道:“霜儿,我们睡吧。”
霜华点头说好吧,凤林岐吁口气,霜华轻巧得往枕边爬去,手指头不经意间往凤林岐身上顶端处一按,感觉到他往上一驽,霜华又回身小心摁了一下,凤林岐轻哼一声,霜华又摁一下,凤林岐紧紧闭上了嘴,霜华瞧着他:“林岐又不舒服了?”
凤林岐想要点头,她的手心已覆在上面,他一颤说道:“我想把月亮摘下来。”
话出口语声已是喑哑,霜华一点点摩挲着,凤林岐扭身想要躲开,霜华手下用力不让,凤林岐忙说:“霜儿不可太用力,我会疼。”
霜华试探着,手下忽缓忽急忽轻忽重,嘴里连声问道:“那这样呢,啊,轻了吗?又重了吗?慢点?再快点......”
凤林岐看霜华完全置身事外,只把他当做好玩的物事一般,心里哭笑不得,偏偏身子里一阵阵颤栗着,想要阻止又不想开口,拼命咬牙忍着怕呻吟出声,忍耐间心里说声不好,随着霜华一声惊叫,再按捺不住喷涌而出......
霜华瞅着他吃吃得笑说:“原来这样也可以让林岐......”
凤林岐伸手捞过她捂住她嘴,霜华的双眸反射着月华,比星子尚要璀璨几分,直直看着凤林岐,凤林岐手刚松开,她就笑道:“原来林岐也会害羞的,而且羞得脸都红了,月下都能看出来,等等,我点灯过来看看......”
说话间床榻上纱幔落下,然后是厚实的布幔,密密遮挡住月光,霜华刚想说太黑太闷太热,嘴唇已被堵上,人也被裹在凤林岐身下,身上的衣衫被三两下扯得飞出床外,凤林岐的双手揉捏着她的胸前,声音低哑说道:“本王怎么感觉遭了霜儿蹂躏一般,本王要还回来,否则本王会窝心得一夜难眠。”
说着话手下加重力道,霜华身子一颤,他的唇舌一路纠缠到腹间,霜华绷紧了身子,低低的呻吟声溢出唇边,凤林岐凑到她耳边抵舔着她的耳垂轻声问道:“霜儿此时最想做什么?”
霜华双臂搂住他肩,迷乱说道:“想要林岐抱着我......”
凤林岐一只手臂抱紧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肩背问道:“然后呢......”
霜华轻蹙着眉摇头:“我不知道,我又难受又快活......”
凤林岐抱她跨坐到腰间低声说:“霜儿知道的,霜儿知道该怎么做......”
霜华迷离中让他进入,趴伏在他身上,契合的同时两个人都忍不住一声轻叹,唇舌相碰间身子在一处不住纠缠......
事后霜华蜷缩在凤林岐怀中一动不动,她羞惭于刚刚的大胆恣意,朦胧中想起自己欢叫得放肆,间或还说着想都没想过的话,林岐释放时似乎也低喊了一声,凤林岐轻拥她在怀中,双腿环绕着她的双腿,两手轻抚她的腰背,霜华渐渐放松着坠入梦乡。
清晨的天光透进来时,霜华睁开眼睛,床幔不知何时已打开,凤林岐嘴唇上翘着睡得香甜,霜华看着二人身上欢爱后残留的印记,再看着满床凌乱,满脸通红着靠在凤林岐怀中,揪着他的手臂越揪越紧,凤林岐疼得醒过来笑看着她,霜华低低得问:“我是不是有些放荡?女子不是该顺从承欢的吗?不是该在床上床下服侍好夫君,让夫君高兴就可以吗?”
凤林岐抱住她:“那么,霜儿昨夜可快活吗?”
看霜华点点头,随笑说道:“霜儿高兴就行了,霜儿和我是夫妻,夫妻之间关起门来做什么,还要让别人首肯吗?”
霜华轻捶着他的胸直笑:“你这人,怎么跟我想象过的夫君毫不相同?”
凤林岐的心又不踏实得七上八下,小心翼翼问道:“霜儿想象的夫君是怎样的?难道是周将军那样?”
霜华摇了摇头,凤林岐一笑,霜华又点点头,凤林岐心里就是一揪,霜华枕在他胸前絮絮说道:“林岐可知道,子俊哥怎么被升任到淮扬的吗?当时北阳王府一夜间由车马簇簇到门可罗雀,父亲自然是高兴,说无权一身轻,可母亲和两位姨娘却一时难以接受别人的冷落,我心里却是都明白的,我也赞同父亲的做法,崔大相国杯酒释兵权,头一位就找势力最弱的北阳王下手,父亲乐得顺水推舟。
就在那时,子俊哥家中派人前来提亲,我知道子俊哥的母亲向来热衷攀附权贵,因我小时吃过她几口奶,她就一直与我们家过往甚密,可父亲一受人冷落,她就再不来了,可她又疼爱儿子,知道子俊哥和我极合得来,所以明里请了媒婆交待子俊哥,暗地里在合八字时称病不起,这样一来顺应风俗,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子俊哥回来后日日在王府门外徘徊,想要见我一面,我知道此事难成,再见只会让他在母亲和我之间左右为难,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就求父亲找了崔大相国,调任他离开北阳郡,至于他到了何处,我从来没问过,不想却在淮扬相遇。”
凤林岐抱着霜华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面颊,心疼着说道:“那些日子,霜儿的心里一定很苦。”
霜华微微笑道:“也说不上很苦,难过了几个月,觉得心被硬生生挖去一块,空落落得疼。”
凤林岐紧抱住她,两人同时说道:“都过去了。”
说着相视而笑,凤林岐在心里说,我会将霜儿的心填得满满的,不会让她的心再受一点疼痛。
不过他心里知道只要周庆不成亲,霜儿自然会牵挂着他,就象他总牵挂着柔柔一样,直到见着柔柔和夫君恩爱甜蜜,他才渐渐不去挂念她,如此看来,只有周庆也夫妻和美,霜儿才能彻底放心。
他想着心思,霜华突然坐起身张皇说道:“床上这么凌乱,呆会儿绿梅她们进来收拾,岂不是会羞臊我吗?还有身上......身上这么多青紫,沐浴时可怎么见人......”
凤林岐笑道:“我来陪霜儿沐浴不就行了?至于床上,她们慢慢会习惯的......”
霜华红着脸穿上中衣,又为凤林岐穿上,催促他下了床,掀起床褥卷在一处叹口气说:“全当掩耳盗铃吧。”
凤林岐瞅着她不住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没有问题吧。。。尺度还可以吧。。。
唉,抱头滚下。。。
32、敏霜华初行权...
陪王太妃用过早饭后,丫鬟婆子们簇拥着霜华回到屋中,刚坐下凤林岐就笑着进来了,霜华奇怪问道:“今日不用忙吗?”
凤林岐笑说:“虽然霜儿不体谅我重伤初愈,皇上可是体恤呢,这些日子万事不用我管,只让我好好歇息。”
霜华刚想问他昨日怎么就一日忙碌,心念一动想起他是为何,不由抿嘴而笑,这堂堂王爷,醋劲可不小呢,点头道:“既如此,林岐好好歇着,我还要听娘子们说事。”
凤林岐一向不怎么在府中呆着,即便在家,也只在书房中自顾忙碌,从不直接插手府中事务,诸事交给福伯福婶和翠姨打理,管事娘子们鲜少能见着他,今日进来一看凤阳王懒懒坐在窗下,翘着腿埋头看书,慌忙就要告退,霜华笑说:“不碍的,他看他的书,你们自说你们的事。”
霜华平日面对这些娘子虽一本正经,这些娘子又因林羽之事知道她不好惹,可内心虽敬畏,说事时都微笑着言语伶俐,有时候说完正事时辰尚早,也会跟王妃谈几句家常,互相之间在王妃面前开些善意的玩笑。
今日凤林岐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偶尔抬头时,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管事娘子们却没由来的惧怕,个个敛了笑容说话磕巴着条理不明,霜华开头不知道因由,疑惑着这些娘子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做了错事吗?可也不会个个犯错,正琢磨时,凤林岐站起身走了过来,正说话的李娘子一哆嗦,手里的账本啪得掉在地上,想要蹲身去捡又不敢动,无措得看着凤林岐倒了盏茶端着坐回窗下,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霜华方才明白由头在凤林岐身上,眼眸流转间逐一扫过各位娘子,个个战战兢兢的,时不时向凤林岐坐着的方向瞅一眼,霜华心里偷笑着,让娘子们到廊下歇息会儿再来,走到凤林岐身边拍拍他脸:“你这坏名声都打哪儿来的?你看看府里这些人看见你跟见了瘟神似的,快躲出去吧。”
凤林岐头往后一仰头靠在她胸前赖着说:“我不去去,我坐在这儿嗅着霜儿身上的香气,听着霜儿说话,读着一本好书,快乐比神仙,才不要躲出去,她们怕是她们的事,又没有惹过她们。”
霜华抚着他脸说:“不行,过几日就是中秋了,有许多事要过问,府里又添了三个人,姑母如今是长辈,又贵为邻邦王后,再不能按出嫁前的份例行事,姨母和锦瑟的吃穿用度,她们还没有主意,前几日也没顾上,好不容易今日得空了,得嘱咐好才是。还有一件大事也是喜事,若是这几日孙府应了林诚的亲事,过了中秋我们择一黄道吉日,林昆林诚的一起办了,该有多热闹。”
凤林岐点点头转身抱住她的腰:“辛苦霜儿了,这大事小事竟没完没了的。”
霜华笑道:“正所谓家家一本经,大家小家都一样,这经好念难念都得念。”
凤林岐站起身俯下头去,捉住她唇好一阵厮磨才放开,怏怏迈步到屏风后歪在卧榻上说:“这下总行了吧?她们看不见我是不是会自在些?”
霜华冲着他歪头一笑,绕出屏风端坐着唤管事娘子们进来,她们见凤林岐离去方自在些,果然不出霜华所料,说的正是中秋过节之事,说是王太妃好不容易从佛堂出来了,王爷也有了王妃,姑奶奶也回来了,今年府中各色人等都在,是最齐全的一年,中秋团圆之夜一定要在月下花厅中举办隆重的家宴。
霜华沉吟着说:“团圆节自然要过的,只是不可过奢,家族越大越要奉行节俭,否则上行下效奢侈之风就会蔓延,若越演越烈,则家族覆亡之日不远,正所谓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所以家宴时要按人头算计好,饭菜荤素搭配口味要佳,王爷郡王公子们都以茶代酒,宴后茶水饭菜都不可有太多剩余。还有,去年我们府里只买月饼一项花费就是两千两银子,收来的月饼堆了三大屋,最后只能分发给上下仆从,仆从们都吃不完,只好喂猪去。今年只拣主要亲戚和王公士族大臣地方官员买了月饼相送,各方送来的月饼分发给府内众人和来往散客。这样一来五百两花费足够。”
娘子们因王爷在场而悬着的心刚放下,这会儿又悬了起来,以前王妃听她们说事,总是点着头先夸奖一番做得好想得周到,偶尔也会和颜悦色说稍微有些不妥,这回就如此做,下次想着些就是。从未象今日这般一针见血,以月饼一事指出府中生活过奢花费过巨浪费严重。
沉吟间霜华又说道:“听闻来我们府里收剩菜剩饭的王阿福,三年前尚是贫苦人家,如今置了田产成了富户,雇了两名大汉专门在三餐之后前来,每餐都要拉走一车剩饭,可是真的?”
娘子们都斜眼瞄着厨房管事王娘子,王娘子头一低说道:“都是传闻而已。”
霜华笑道:“是吗?王阿福是王娘子家的内侄,可是真的?”
王娘子头垂得更低,王太妃吃斋念佛诸事不管,王爷甚少呆在府中,郡王郡主年纪尚小,昆少爷诚少爷日日早出晚归,福伯福婶为人慈和忠厚,翠姨又日日围着王太妃转,她慢慢明白王府之内只要上下吃得满意就行,至于饭菜做得多少是否浪费,根本无人操心,但是府内守卫甚严,想要偷拿些米粮菜肉回家难于登天,所以她在剩菜剩饭上打了主意,每餐都要有意多做些,侄子王阿福自己养的猪吃不完,就卖到乡下去,卖得的银子两家对半平分。
霜华喝了半盏茶,看王娘子额头上慢慢渗出细汗,其余娘子也敛息凝神,方笑说道:“这样吧,前事概因我们府里约束不严,是以既往不咎。”
娘子们刚略略轻松些,霜华又说:“中秋前这几日,请各位娘子清点手中事务,哪项过奢哪项过简,提出改良之策,中秋之后,我会因人善用,日后府里管事每年轮换一次,有事的留下商量,无事的自回去忙。”
有两位娘子留下来,其余的都屏声静气退了下去,其中一位问道:“请王妃示下,中秋家宴,姑奶奶姨奶奶和表小姐入主席还是客席?”
霜华道:“既是客人,自然入客席。”
那位娘子点头告退,另一位问道:“今日该分月例银了,姑奶奶姨奶奶和表小姐的,该照着哪个等次给,请王妃做主。”
霜华沉吟着问道:“王太妃多少?郡主多少?公子小姐们多少?姨娘们又是多少?”
那位娘子说道:“王太妃二十两,公子小姐们都是五两,郡王郡主因有俸禄,多给五两,姨娘们二两。”
霜华想了想说道:“姑奶奶和姨奶奶一样定例,每月十两,表小姐和公子小姐们一样,一月五两。”
凤林岐听见那位娘子告退,笑着出来捏着霜华肩膀说:“霜儿要在我们家变法吗?”
霜华笑道:“还不是为了你,就你的年俸刚够买月饼,母亲的我的林逸和林羽的,加起来都没你的多,各地收的租子维持家用后所剩无几,一大家子人坐吃山空,再过几年添丁进口后就得卖田产了。其实弟弟们成亲后可以另过,我看你的性子定是不准,非得将他们护在你的羽翼之下才安心。”
凤林岐亲亲她的脸颊说道:“还是霜儿心细,真正持家有道,想得也长远。”
霜华想起什么,蹙眉说道:“对了,还有那个豪奢无度的玉琼苑,那些姑娘们日日只知歌舞,个个穿金戴银,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凤林岐扯扯嘴角说道:“霜儿说的是,她们可不是只花银子吗?要不把那儿改成青楼,让她们接客赚银子,霜儿看可好?”
霜华重重拍一下他的手说道:“我可不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若愿意,自去和那些莺莺燕燕说去,休要说是我的主意。”
凤林岐笑说:“改日我有了主意,霜儿和我过去一趟。”
霜华站起身说:“那是你的事,我才不要过去凑热闹,我只等消息就是。”
凤林岐搂住她在耳边说:“那霜儿不跟着过去,可放心吗?万一她们跟我梨花带雨得一哭,我一时心软,做了什么糊涂事,霜儿不会怪我吧?”
霜华白他一眼,方要说什么时,福婶带了媒婆进来,媒婆笑说道:“贵府和孙府的亲事啊,成了,这就准备交换生辰八字吧。”
霜华和凤林岐相视一笑,厚赏了媒婆,福婶领命带着媒婆自去准备合八字,霜华想要将喜讯亲自告诉王太妃,要走时绿梅笑着进来说该用午饭了......
午饭后稍事歇息,霜华拉着凤林岐出了屋门,到了王太妃院门外时,翠姨正站着,瞧见霜华冲着她直摇头:“王太妃正在气头上,王妃要不过会儿再来......”
霜华看着翠姨的眼神犹豫一下,凤林岐听到母亲生气,忙大踏步进了院中,霜华只好跟了进去,王太妃见她进来,铁青着脸说道:“王妃来的正好,看来我真是老不中用了,统共就这一个亲姐姐和亲外甥女,好不容易寻到我,竟然还要受人歧视遭人欺凌。”
叶姨妈忙说道:“妹妹不用动怒,我只是感慨寄人篱下罢了,并没有旁的意思。”
霜华心里冷笑道,来的可真够快的......
33、刁姨妈烈锦瑟...
作者有话要说:犯了两个错误:
一是叶姨妈看见了;二是锦瑟成了锦绣,抱歉,昨夜更得太匆忙,都改了:)
霜华带着笑问道:“姨母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可是我想的不周到没照顾好姨母和锦瑟?或者是下人们怠慢了姨母?”
叶姨妈鼻子里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王太妃说道:“王妃岂不是明知故问吗?今日我们府上分发月例银,我的亲姐姐只得十两,锦瑟才五两,那些管事娘子若没有王妃示下,她们敢自作主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