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林岐一把抱她在怀中说道:“睡觉睡觉,想那么多该累着了。”

霜华偎在他怀中慢慢睡去,那边林昆和林诚在洞房中两番光景,林昆回到屋中,因喝酒多了些,晕头晕脑往床上一躺,瞅着月莲说道:“换了衣服了?我倒是还想再看几眼的,我有些懒得动,叫人来为我脱衣吧。”

月莲红着脸柔声说道:“怕扰了我们,都下去了,我来吧。”

说着话抖着手解开林昆衣衫,拿了中衣给他换上,端了水过来给他擦脸时,他已经自顾睡去,月莲也觉劳累,上了床躺在他里侧,母亲嘱咐的那些都没有发生,她不由松了口气,想着心思睡着了,睡到半夜迷糊听见身边的林昆说道:“娇云,还不来伺候爷吗?”

她心里一阵慌乱,睁开眼看过去时,林昆已粗鲁把她压在身下,三五下扒掉她的衣衫挺身而入,月莲疼得身子一阵紧缩,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林昆因酒醉糊涂,不管不顾一番横冲直撞,月莲忍不住喊了声疼,林昆发泄完后嘟囔道:“一动不动木头一般,真正无趣。”

月莲的泪水更加汹涌,原来成亲就是这般感受,早知今日,这几个月心头撞鹿一般的渴盼所为何来......

那边林诚进了洞房,摩挲着珍珠的脸细细端详着,怎么也看不够,待为珍珠宽衣解带后,看着她莹白的身子,只觉无比圣洁美丽,不由跪下来紧抱住他腰,埋头在她腰腹间亲了一下,再抬起头时双眸中闪着水光,珍珠轻抚着他的头发低低说道:“诚哥,你别这样,看得我心疼。”

林诚抱起她轻放她躺在床榻间,跪在床边抚摸着吻过她的身体,要进入时比珍珠还紧张,一点点试探着,深入一些问一句可疼吗?珍珠一蹙眉就忙停下爱抚着她,待云雨初歇时,额头上已是汗如雨下,瞧着珍珠身下鲜红色的血花,身子侧向床外克制着不去碰珍珠,谁知珍珠在身后轻抚着他的腰背,娇声说道:“诚哥,我还想要,我又疼又快活。”

林诚的身子一阵颤栗,猛然回头抱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说我伪更,赶紧码了一章以表歉意:)

40、且享清静安宁...

第二日一早霜华差人唤来刘姨娘,和气说道:“林城和珍珠昨日已成亲了,你再闹也没有意思,不如有些长辈的样子,也好老来有靠,林诚把珍珠捧在手心里,你若对珍珠好了,林诚才会更孝敬你。”

刘姨娘心里不服气,若依她一点就着的性格,怕是又得和霜华争执几句,只是今日她怕凤林岐在,不敢放肆,压住了脾气,想想霜华说得也有道理,木已成舟,既是昨日已入了洞房,再闹也没什么好处,还是今日看看这珍珠再说,当下点头答应道:“都听王妃的就是。”

霜华打发走她,和凤林岐去了王太妃屋中,天尚未大亮阖府上下已到齐了,过一会儿翠姨和福婶一左一右打起了门帘,两对新人笑着进来,霜华一眼看过去,林诚和珍珠象是晕着光一般,从头到脚都漾着欢喜,月莲却笑得勉强,林昆有些心不在焉。

林昆早上醒来时,月莲已起了,只是眼睛有些红肿,再看向床褥间的鲜红,林昆明白大概是夜里对月莲动了粗,歉意和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只说了句:“昨夜喝多了些,都不知道做了什么......你眼睛那么红,呆会儿怎么去见一家子人。”

月莲拧了帕子热敷了又冷敷,待好些了才唤人进来服侍,林昆穿戴好,看两个丫鬟为月莲梳着髻,等得有些不耐烦,在屋里直转圈,月莲忙催促丫鬟们快些,盘好发髻着了淡粉色裙衫,林昆瞟一眼说道:“刚成亲,是不是素淡了些?”

丫鬟说道:“小姐喜欢素净些的装扮。”

月莲过去打开衣橱问道:“那相公看那件好些?”

林昆看得直皱眉头,一应衣裙皆是浅淡的颜色,摇头叹气间瞥见一个包袱里露出一角玫红,扯出来说道:“这件吧,这件好。”

这件是月莲的母亲为她准备的,她觉得太过艳丽就收进了包袱,不想林昆给找了出来,她心里觉得别扭,还是微笑着换了,林昆又指指她头上:“怎么插的是珍珠钗?不是有金的吗?”

小丫鬟又拿出金的来换了,林昆这才说了声走吧,月莲顾不得两腿间的疼痛,努力加快脚步跟在林昆身后,心里对自己说,也许王府里的人都喜浓艳,虽然满身不自在,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待月莲进了屋更不自在,王太妃一身石青,王妃只是浅蓝,几个小姐鹅黄浅绿月白,和她同日进门的珍珠着了粉色,她直觉自己突兀,求助看一眼林昆,林昆却只顾逗着林飞,霜华过去拉住她和珍珠的手说:“来,先给王太妃磕头,嫂子再为你们一一引见。”

月莲和珍珠磕下头去,王太妃送她们一人一尊白瓷镶金的送子观音,霜华送的是正时兴的红色裙衫和全套的首饰珠钗,还有几朵别致的宫花,珍珠的红色要艳一些,月莲的则要浅淡一些,二人都满心喜欢,林昆则悄悄摇着头,两人的衣裳能换过来就好了。

众人和二位新娘一一厮见过,稍稍坐了会儿,周姨娘抹着眼泪笑道:“亏得王太妃和王妃挂记着林昆的亲事,娶到月莲这么一位官家小姐,落落大方楚楚动人,我越看越喜欢,比看着林媛还要高兴。”

刘姨娘微微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王太妃笑说道:“自定了日子,就没消停过,都回去歇歇吧,林昆林诚要和自己媳妇好好的,万不可别让她们在我们府里受了委屈。”

林昆和林诚忙答应着,王太妃摆摆手说:“都各自回去歇着吧,我也乏了。”

众人都退了出去,王太妃对霜华说道:“难为你了,这喜事办的如此热闹周全,回去好好歇着吧,伯岐,还有一尊观音像,请回去你们屋里供着吧。”

凤林岐一个早上一句话不说,这会儿忙抱起观音像喜孜孜说道:“儿子谨遵母命。”

回到屋中,霜华笑问他:“怎么一早上没听见你说话呢?”

凤林岐眨眨眼睛笑道:“我一说话不是怕抢了林昆林诚的风头吗?那样一来霜儿的苦心就白费了,早起差点就要抹些锅底灰在我脸上。”

霜华就笑,早上确实有意给他穿了青衫,他初始有些不愿意,说是难看,后来看霜华穿了浅蓝,想了想也就没说话,没想到他竟然明白自己心思。一高兴捧着他脸亲了几下,手指摩挲着他胸口说道:“真想扒开来,看看林岐这颗心究竟有几窍。”

凤林岐抱住她问道:“霜儿今日清闲了,想要屋里窝着,还是骑马出去......”

霜华靠在他怀中:“天气凉了,是不是能去温泉那儿?”

凤林岐揉着她头发说:“差点忘了那儿了,走吧。”

说着话出了门,霜华又折到福婶院子里,见明日回门的礼都备齐了,这才放下心去了温泉。二人坐在池子里喁喁说着话,不时轻笑几声,霜华十二分惬意间,鼻翼氤氲着凤林岐身上的龙涎香,情动之下不由攀住凤林岐的肩,一条腿绕在他腰间,凤林岐忙躲避着说:“怎么几日就成馋猫了,在水里不行。”

霜华偏不依,两条腿缠着他轻声道:“口不对心,那儿明明已经忍不住了,林岐怎么还有躲着的时候?”

凤林岐两手托着她,按捺着蠢蠢而动的欲望哄劝道:“好霜儿,待我们上去了,再......”

霜华两只手在他身上流连,凤林岐轻喘一声:“好霜儿,我倒是愿意,可在水里你会疼。”

霜华愣了愣,嗯了一声厮缠道:“那林岐抱我上去。”

凤林岐抱着她刚走到岸边,她突然用力捏了他一下,凤林岐一声轻叫,听见霜华说道:“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在水里会疼?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有没有你不知道的?”

凤林岐心里一声哀叫,就知道会招着她,想不说又怕她疼,算了,受着就是......当下嬉皮笑脸说道:“有不知道的,从来不知道会有一个傻丫头,因为好奇扒光了我,将我当做玩物去探究,我却乐在其中意乱情迷。”

霜华吃吃一笑攀住他肩蹙着眉头说道:“林岐,我就是忍不住,我不想追究你的过往,可我......”

凤林岐拍拍她脸:“霜儿是醋坛子嘛,我都知道。”

霜华想要问问他,以后能不能只有自己一个,可万一他说不能呢?又或者他只笑不答,他那么高高在上,是不屑于说假话的,就要问出口的话,终是因不安咽了回去,霜华在心里说道,夏霜华啊夏霜华,你竟然也有怕的时候,也有畏缩的时候......

凤林岐看她懒懒得闭上双眼,似乎有些倦怠,又抱她到池子中央坐下,为她推拿着肩背,霜华被他独有的青草般的气息包围着,心中满足一叹,抛开满腔心思,只听得淙淙的流水声漾在耳畔,喃喃低语道:“且和林岐享受这清静安宁。”

凤林岐点点头轻轻环住她腰,让她靠坐在自己怀中,两人依偎着一时忘言......

再说刘姨娘回到院子里,珍珠差小丫鬟送来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两套绸衣一双金钗一对玉如意,高兴得合不拢嘴,抱着去周姨娘院子里炫耀,周姨娘瞧着心里颇不自在,月莲给她的和别的姨娘一样,一人一支金钗,初始看珍珠给刘姨娘的和别的姨娘也一样,谁知她事后又派人专程给刘姨娘送了厚礼,显然是敬着她是林诚的生母,可这月莲眼里看来是没她,只把她当个姨娘看待。

心里虽不舒坦,嘴上说道:“你快拿回屋里藏起来吧,若是让王太妃听说,怕是会说林诚的媳妇不懂尊卑高下之分。”

刘姨娘一扭身往外走着说:“就知道你这是眼红,若是王太妃知道了,定是你去告的状。”

周姨娘也不理她,看她走远了独自一人往林昆院子里而去,想着林昆这几日怕是不会外出忙去,趁着机会跟他说说日后打算,谁知进了院子,丫鬟婆子们都在门外站着,里面悄无声息,月莲带来的贴身丫鬟秋红上前说道:“姑爷和小姐正歇息呢,请姨娘改日再来吧。”

周姨娘一笑,夫妻甜腻些也好,月莲瞧着柔弱,怕是不如珍珠能生养,要在他们前面生个儿子才好,自想着往外走,却没想到林库和月莲在屋里起了争执,月莲回到屋里要换□上的衣裙,林昆却不让,撕扯间林昆将月莲压倒在床榻间,月莲想起昨夜,瑟缩着躲闪,林昆一把捞过她说到:“昨夜都疼过了,这次不会再疼,月莲不信就试试。”

这是林昆头一次喊月莲,声调中含着些微的柔软和央求,月莲暂时忘了昨夜的疼痛,红着脸点了点头,谁知林昆一进去,依然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疼得一头冷汗,林昆却不停下,只是慢了些,揉了揉她的脸说道:“忍一忍就好了。”

月莲闭上双眼,泪水和汗水淌了满脸......

41、凤阳王受捉弄...

夜里月莲又一次彻骨疼痛后,心里有些麻木,当半夜林昆卷土重来时,她不再觉得疼也没有别的感觉,只盼着他能快些,当林昆从她身上离去倒头睡在旁边时,她才轻松下来。

第二日回门时她穿了霜华送的衣裙,林昆刚说了句:“还是昨日那件好......”

月莲瞧着镜子头也不回淡淡说道:“昨日那件撕破了,我也不太喜欢,一屋子人就我艳俗突兀,秋红,腮旁再涂些胭脂吧,脸色有些发白,别让我娘家人以为我嫁过来受了委屈。”

因月莲一直是温柔和顺,这会儿突然言语带刺,林昆愣了一愣,没再说话,待到了宋同知府上,他的岳丈出了名的古板耿直,除见着月莲嘴唇微微上弯了一下,一整日再无笑容,轻易也不开口说一句话,月莲的母亲性情温柔慈和,热情招待林昆,月莲的妹妹雨荷泼辣无忌快人快语,对林昆说道:“我姐姐好性情,你别仗着王府的势欺负她,她若受了半分委屈,我头一个不答应。”

林昆忙笑道:“就冲着雨荷妹妹这刀子一般的嘴,我也不敢。”

月莲在父母妹妹面前一直微微笑着,待过了未时在大门外辞别家人,转身要上马车时,再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而下,林昆已自顾上了马车,听见雨荷大声喊道:“凤林昆,不知道扶我姐姐上马车吗?”

林昆跳下来去扶月莲,瞧着她满脸泪水,微微一愣,雨荷已向这边跑来,月莲忙上了马车,放下车帘背对着外面,林昆挡住雨荷的视线说道:“雨荷,我们回去了,若想你姐姐,可随时过来王府看她。”

上了马车问了句:“月莲怎么哭了?”

月莲已擦干眼泪,离林昆远远的,倚着车角说道:“只是沙子迷了眼睛。”

依林昆的性子,若月莲向他撒娇说舍不得家人,他自然心中疼惜,可月莲对他已冷了心,两人一路无话,默默回到府中,夜里在床榻上,林昆伸出手去搭在月莲腰间,月莲激灵灵一个冷颤,林昆没了兴致,倒头睡了,月莲怕他夜半又要来扰,心中一动低低说道:“今日不巧,来了葵水。”

林昆的脸埋在枕头中,不知怎么想起娇云那柔媚入骨的身子,身上着火一般,想要起身去织香院,又想起凤林岐那日说过的话,只能按捺着躺在床上叹气,月莲侧身向里假装睡着,听见他的叹气声,心里泛起凉意,大概他与自己成亲心有不甘吧。

林诚与珍珠回门也颇多烦扰,进了孙府没说几句话,孙夫人就说道:“既已成亲,日后可有何打算吗?”

林诚笑着看了看珍珠:“岳母大人放心,小婿定会怜惜爱重珍珠,不让她受一分委屈。”

孙夫人瞧瞧他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难道你们就一辈子住在凤阳王府,屈居王爷王妃之下,你一个庶子,老王爷留下的家产没你的份儿,更应该早早自立门户,听说你也没什么正经营生,又没有爵位,日后何来钱粮养活妻儿?”

珍珠有些担忧瞅了瞅林诚,林诚捏着手说道:“这些哥哥都有安排,我们府里嫡出庶出都一般看待,岳母还请放心。”

孙夫人嗤笑一声道:“说好听话谁不会?怎么能一样?一样还能有嫡庶之分吗?一样怎么你们府里嫡长子是王爷,嫡次子是郡王,就连嫡女都是郡主,你呢?你和次子有什么?”

林诚的手攥成拳,珍珠刚叫了声母亲,孙夫人轻斥道你别说话,珍珠低了头,林诚想起哥哥嘱咐过,皇上最厌王侯官宦从商,他和林昆做的事万不能说,强自忍耐着说道:“小婿不是无知小儿,既娶了珍珠,自会让她安享荣华富贵,断然不会让她有衣食之忧。”

孙夫人冷冷一笑,再要说什么,珍珠带着哭腔说道:“母亲此时说这些太早了些,再为难林诚,我们这就回去。”

孙老爷也说道:“女婿头一次上门,有事日后再说,开席吧。”

孙夫人这才不说话,只是席间冷清许多,珍珠辞别父母后,回去的路上,在马车中靠着林诚说道:“诚哥,你别生气,母亲也是为了我们两个好,她并不是......”

林诚冷不防坐直身子,珍珠向前趔趄一下,林诚一只手把着她肩,让她坐稳了,肃然中带着几分恼意说道:“我此生绝不会与哥哥分家另过,珍珠和岳母都死了这条心,日后再不许提半个字。”

他话虽说得不重,可紧皱眉头语气生硬,珍珠这几日被千般柔情万般宠溺呵护着,今日见他如此,心里十分委屈,眼泪刷得一下涌出来,林诚忍着心疼不去理会珍珠,扭脸看向车窗外,珍珠更觉委屈,她早就看出王府内几个姨娘各怀心思,兄弟姐妹却和睦,都敬着爱着怕着凤林岐,没想到林诚会认为她和母亲一心,要挑唆他另立门户。

珍珠一赌气也不解释,擦干眼泪垂头坐着,两夫妻也是一路无话,回到家中夜里别扭着互不理睬,林诚想的是要让珍珠明白他的决心,珍珠想的是罢了罢了,枉我对你的一片心,为了让母亲应允亲事,自嫂子那次去了铺子里,说你急病了,我让父亲和弟妹在母亲面前为你说了多少好话。

两对小夫妻一宵无话,第二日一早到王太妃屋中请安,王太妃看四人都别扭着,笑问道:“可是昨日回门两个媳妇娘家嫌我们回门礼给的寒酸?怎么看着你们四个都不太高兴,月莲和珍珠这眼睛仔细瞧着有些肿似的。”

霜华笑道:“他们两对新婚燕尔,自是睡不好,母亲这么一说,林昆林诚脖子都红了。”

王太妃一笑:“可不是糊涂了吗?月莲珍珠坐到我身边来,你们都出去,留我们娘几个说说话。”

扭头一看凤林岐还坐着瞅着霜华直笑,笑说道:“伯岐呢?怎么还坐着不走?”

凤林岐只得摇头也出了门,王太妃慈和问月莲和珍珠:“若有委屈,就对我和你们嫂子说,伯岐呀,对弟妹一直骄纵,林昆林诚难免有少爷脾气。”

月莲和珍珠忙笑说没有,珍珠打起精神讲了几句笑话,正笑着时,凤林岐亲自挑起门帘说是贵客临门,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跟在他身后进来,霜华月莲珍珠都瞬息愣神,王太妃拍着胸口道:“阿弥陀佛,这不是谪仙下凡了吗?都说我们府里的公子们神仙一般,跟他一比都微如尘泥。”

那位男子微微一笑行礼道:“慕容非离拜见王太妃。”

王太妃忙让他免礼,请他坐了霜华亲手奉了茶,慕容非离笑道:“林岐,请那位姨母过来吧,我稍坐会儿就走,有事要去趟国都。”

凤林岐笑道:“已派人请去了,过会儿就来,慕容兄认识一下我的王妃。”

慕容非离瞅着霜华笑道:“这位就是北阳王之女夏霜华吧,我瞧出来了,倒是个能镇得住你的,霜华可知道吗?凤阳王可是风流满天下,玉琼苑如今安在吧?这只是淮扬府里能看到的,他处处留情,各州府都有女子为他日盼夜盼枉自断肠。”

王太妃一听就横了凤林岐一眼,月莲和珍珠低着头假装没听到,霜华笑道:“这个自是知道的,听说慕容少庄主与他半斤八两江湖齐名,如今不也一心一意和月郡主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若有机缘,我倒要向郡主请教一番驭夫之术。”

慕容非离哈哈一笑对凤林岐说道:“倒是一个妙人儿,能配得上你。”

说着话手往霜华手臂上一搭,凤林岐抢上前要护着,慕容非离已放开手笑道:“霜华脉象滞重,怕是不易有孕。”

一屋子人的心都揪了一下,凤林岐忙说:“那求慕容兄......”

慕容非离慢悠悠喝了半盏茶正要说话,锦瑟扶着叶姨妈进来了,王太妃说道:“神医先说霜华的事。”

慕容非离笑道:“先给这位老夫人看过,呆会儿林岐送我到城外,我和他边走边说。”

说着话给叶姨妈搭脉,又仔细察看她的双眼,沉吟说道:“老夫人怕是思虑过多肝火过旺,因家中起了变故,是以日日哭泣终致失明,若想医好眼疾,还要平心静气,平日里多念佛经。”

叶姨妈连忙点头答应着,慕容非离从衣袖中掏出银针,点灯烤过后在叶姨妈双鬓处一边一针,对凤林岐说道:“林岐看好穴位,以后每日这会儿半个时辰就好,拿纸笔过来吧。”

早有人拿了纸笔过来,慕容非离笔走龙蛇开了药方,嘱咐好锦瑟如何服用,冲王太妃一揖告辞出了屋门,到了门外一看满满一院子丫鬟婆子,都盯着他从头看到脚,凤林岐抚着额连说丢人,慕容非离见怪不怪,只瞧着霜华说道:“我有话对霜华说。”

凤林岐瞧着霜华背对着他,听慕容非离说了几句话,低着头轻笑出声,心里不住嘀咕,都说了不易有孕,霜儿还笑得那么欢,难道也被美色所迷吗?

送慕容非离出城的路上,他忙问霜华的事,慕容非离正色道:“其实我是担心你,成亲前纵情声色损了身子,为护着你才说是霜华脉象滞重,她的身子好着呢,倒是你要注意调养。”

凤林岐忙问如何调养,慕容非离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凤林岐一脸为难,可为了和霜华孕育儿女,也只能答应着,诚心谢过慕容非离,道了别转身进了城门,没看到慕容非离勾着唇一脸邪魅的笑容,他心想,凤阳王也有这种时候,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紧张,当初我为月儿痴狂,他可没少嘲笑我,如今我总算扳回一局......

42、兄弟三个齐心...

凤林岐一路琢磨慕容非离的话,让他禁欲一个月调养身子,这那是调养分明是折磨,想来想去只能睡到书房,否则一闻到霜华身上的幽香就得心猿意马,可是怎么和霜华说,她才能不生气?霜华本就介意他以前那些风流韵事,若照着慕容非离的嘱咐实话实说,她岂不是会更生气吗?可若不说实话,自己无缘无故睡到书房,她也会介意吧?

进了府门回到院子里依旧一筹莫展,霜华见他进来笑着上前厮缠,他只能苦苦压抑着欲望躲避,霜华说道:“神医不是说我不好有孕吗?那我们更得努力才是。”

凤林岐强笑着问道:“霜儿,慕容非离和你说了些什么?你笑得那么开怀,对了,霜儿见着他都失神,他就那么迷人吗?”

我只是为了捉弄一下凤林岐,并没有旁的意思,霜华的身子好着呢,这小子倒是好福气,这样也好考验考验他不是......霜华想着慕容非离对她说的话,不由笑道:“以前也听说过慕容非离的大名,一直以为以谬传谬罢了,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人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物,周身耀着光环似的,令人一见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