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婧深思了一会,有些犹豫地开口:“路总,我今天来得有些贸然,加上白经理也是突然间发的烧,本来没有白经理,这个项目是很难谈的,但我们已经和路总预约好时间,怕
这次不来,路总下次就不肯再见我们了。”
路柏琛道:“南区那个绿化项目,如果真的要敲定,人力物力财力,都需要花费不少,勉强也算得上个大工程,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白小姐生病,无法抽身,路某人还是能理解的。”
王婧这才真正悟出来了,笑道:“谢谢路总,那等白经理病好了,我们再跟路总预约时间,到时候一定不让路总失望。”
路柏琛点了点头,当下有个电话进来,在他接之前,王婧识趣的告辞了。
路柏琛没有挽留,只等她出去,接起了电话。
王婧走出集团大门口,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项目摆明就是要和白经理合作的,但既然对方这么在意白经理,她为什么还要叫总部把自己调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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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小熊正趴在床上睡午觉,而谨言已经在着手订明天的机票。
无论这阵子发生了多少的事情,她希望,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和顾又廷有任何的牵涉,只要回到美国,那么,他们之间至少又可以各自过回自己平静的生活,而不必有交集。
明天的飞机机次刚跳出来,大门传来敲门声。
她一时没有听清,正准备下订单,订明天中午十二点的机次。
“言言,有人找。”小熊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喊她。
“嗯,小熊继续睡,我出去看看。”她住在这里,除了家瑞,没有其她人知道,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她…谨言犹豫地上前,开门前问了一声:“哪位?”
“白经理,我啊,你快开下门。”
在总部,她虽然刚一个月,因为自来热的性格,倒也和谨言混熟了。
“小婧?”谨言立即打开门,心下有几分讶异。
“白经理,还好昨天接机的时候,我顺便问了下你住的地方,要不然你现在手机又打不通,我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你…”王婧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桌上有瓶未开封的益力多,慢条斯理地撕开,直接灌完了。
“你昨天不是说今天约了客户,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客户那吗?”
她看了看眼额头直冒汗的王婧,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递给她。
“是啊。”她也不客气,接过直接打开,咕噜咕噜地就灌了大半瓶,可见这一路真是渴到了:“那位路总人还挺好的,聊也蛮好聊的,但是有个事情,他让我转告你,我只好先告辞了。”
“…路柏琛?他有什么事要你转达我?”
“喏,事情是这样的,我去到的时候,他就直接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我就回答他是啊,结果他脸色就变了,当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他又问起你了,幸好我机灵,骗他你生病了,下次再和你一起过去,他才答应,差点就泡汤了。”
“我…一起?”
“对啊,来之前我打电话给总部汇报了下这个事情,总部那边也批了,说反正你已经在这里了,就和我一起把这个项目做完,再一起回去——”说完,眨了眨眼,王婧又开始灌水。
呜呜呜,渴死她了…
王婧的回答却再次令她深感意外。
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路柏琛,要求她来洽谈这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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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王婧离开,白谨言还怔忡的站在原地,回不过神。
在这之前,她已经收拾好行李,小熊也想念外婆,准备要回美国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谨言站在客厅里想了半天,终是拿出手机,往总部致电过去,结果那边忙音,她等了会,再拨过去,电话那端的声音仍是重复忙音,她不再执着继续打,改成发短信,内容简洁明了:“空了的时候,麻烦给我电话,有件事,我想问问。”
因为不能预知未来,所以她再度茫然且惊惶,为着心中那片理不清的混乱。
...............
晚上帮小熊洗好澡换好衣服,谨言带她到楼下吃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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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自助餐回来,仍然不死心地翻看短信,新进的几条消息不外乎是手机淘宝鞋子做活动、游戏一周年任务、充值就送话费之类的,翻了个遍,依旧没有收到回复。
谨言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小熊也不吵她,独自玩耍着,很快就睡了。
替小熊盖好被子,她起身去洗澡,将手机调成静音放置在桌上。
.............
洗完澡出来,谨言正准备将手机关机,上、床睡觉了。
刚打开,就看到六通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来自——顾又廷。
她微愕,又发现还有四条未读短信。
“小嫂子,你什么时候回家,老大发烧发得很厉害…”
“小嫂子,你在哪里?”
“小嫂子,退烧药放在哪?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小嫂子,你怎么不接电话…”
“………”
看着短信上的内容,谨言已经差不多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不知详情的顾淮用了他的手机,联系了她。
握着手机,没有想要回复的准备。
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个人了。
矛盾重重中,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显示来电仍是顾又廷。
她没接,电话自动挂了,不过几秒,又响了起来。
抿了抿唇,只怕不接,依顾淮那性格没准会坚持打到手机没电,摁下接听键,那边顾淮有些无措的声音传来,“小嫂子,你有看到短信吗?”
“嗯,刚看到,他怎么样了?”
“很不好啊,从下午开始,就一直烧到现在。”
谨言“哦”了一声,又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看医生了吗?”
“没,老大不肯去看医生,我倒是想拉他去,但他那么大的个子,哪里是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拉得动的,”顾淮说完叹息了一声,接着话锋一转,“小嫂子,你还有多久回家?”
谨言被他问倒,一时没有作声。
顾淮又迟疑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嫂子,你…该不是不回家了吧?”
谨言不知道如何作答,略想了想,便道:“是,我不过去了。”
那边的顾淮还没有明白过来,诚恳地说:“小嫂子,你能抽空来一下吗?你们这房子我第一次来,药放在哪里?我找半天没有找到,还有那个煤气也没有了,想煮个热水也不行,电炉也没有,你们俩平时是用太阳能煮饭吗?”
谨言听着他的描述,想了想,问他:“你去另间卧室的抽屉翻了没有?”
“翻过了,就找到根体温计,还有几片感冒药。”
谨言怔了下,只有体温计和感冒药?半晌,才想到估计是被他扔了。
“哦,那你出去买,小区外面有药店。”她的态度始终很冷静。
“买什么?买哪些啊?都叫什么名字?老大烧得要命,连话都说不出了,我真怕回头买错药把给他吃死了…我刚又给他量了下体温,我先去看看。”顾淮显得像个小男孩,兵荒马乱的,“靠,小嫂子,要死人了…”
谨言一愣,很快问:“怎么了?”
顾淮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小嫂子,你赶紧来,老大他…”
电话在这,突然断了。
谨言怔住,看着手机显示“通讯”中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等了半晌,那边没有再拨过来。
谨言努力告诫自己,不能理,不关她的事情。
她看着睡得再香的小熊鼻翼呼呼的动,伸手捏了捏她被暖气热得红红的小脸蛋,忽然感到心里一暖,便掀开被子,躺到那个肉呼呼的小身子旁边,环臂抱住了她。
小熊有些醒过来,谨言亲了亲她的脸,轻声说:“小熊,乖,睡觉。”
小熊探身亲亲她,随即就窝在她怀里,又睡着了。
.......
.........
夜半时分,人们此时都进入梦乡或者温柔乡,夜静得没有一丝动静。
终于,她渐渐睁开眼睛。
不安折磨着她,让她几乎不能安心入睡。
她重新坐起身,伸手拿过床边的手机,想了好半天。
犹豫半天,她无奈之下,只能照着顾又廷的电话拨了过去。
可是,电话通了后,等了良久,都没有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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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了一身汗,得换身衣服!
顾淮在电话里说,他不肯去医院,她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那两年里,她连见他一面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能见到他生病在家休息的一幕。
但她和顾又廷在一起两年,其它的不清楚,对他的脾气却是很了解。他否决了的事情,就是毫无挽回的余地,不管是多大的事情,都没有改变的可能孜。
她无法想像,像顾淮那样连自己都无法照顾得过来的大男孩,怎么照料他。
而她自从那天晚上宴会过后,就换了酒店住到这里,没再遇见过他。这样的生活正好如她所愿,不再和他有半分的牵涉。就算不是如此,接下来把这里的事情忙完,过几天回了美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断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白谨言这刻的顾虑便不那么多,又继续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那边却一直不接沮。
她思来想去,却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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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皱紧了眉,拿着手机,想了半天,还是斟酌着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
“顾淮,你那边怎么样了?”
等了好一会,一时竟无半点回应。
谨言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喝,直到回来,手机仍是静悄悄的。
其实,这样也好…
她不用再有些许羞愧了,她怕在顾淮心里留下太差的印象,他在电话里那么焦急地喊她,如果一声不问,则显得太过于冷漠,而她确实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收回在手机的视线,去浴室洗一把脸,才觉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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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很轻,在夜里却响,一声即止。
白谨言转头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
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找她?
谨言从房间出来,跑去开门,等看到是家瑞不由一愣。
回过神,赶紧将门大开:“家瑞?”
家瑞整个身子倚靠着门框,带着一身酒气:“姐?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我还没睡。”
“嘿。”
谨言关上门,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往房间里走:“你怎么喝成这样?”
家瑞面色潮红,显然喝了不少,听到她的话,眯了眯眼睛,含含糊糊答应一声:“我在这附近见一个客户,那个客户好酒,我陪他喝了不少,直接把他喝倒下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不想回去公寓,觉得太折腾了,就直接过来你这了…”
谨言将她轻放到沙发上,转身去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往里倒了点蜜。
再回到沙发前,让家瑞喝下,“先起来,把这个喝了。”
家瑞点点头,接过糖水,一口气灌了半杯,递给她后,又继续倒下。
谨言轻轻推她,把她身子从沙发上拉起来:“先别睡,去房间里。”
家瑞醉得不算太厉害,还能听清她的话,含糊地答话,一半自己使力一半靠着谨言搀扶,很快就进去了房间,走到床边,躺下在小熊另一边,胳膊压在眼睛上,不到一会功夫,就睡了过去。
谨言照料好她,回过头就看到仍躺在桌上的手机。
半晌,伸手拿过了手机,打开,仍无动静。
谨言又等了会儿,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正要关机,就看见一条短信飞进来,她点开:小嫂子,老大全身都好烫,我想扛他去医院,扛不动啊,温度计显示43度,这样烧下去,明早老大会不会成傻子了…
隔着电话,似乎还能想像到顾淮急得团团转的样子。
谨言看了眼小熊,又看了眼家瑞,心想小熊等会如果醒来,有家瑞陪着,也不会太害怕…
便去浴室换了套衣服,带上包和门卡,就准备出去。
只要买药过去,她就立刻回来。
家瑞听到动静,刚睡下又醒转,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姐?你要出门?”
“嗯,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和小
tang熊继续睡,我很快回来。”
家瑞没有多想,低低应了一声,很快又继续趴回床上。
....................
从酒店出来,门口两边就有车子,谨言很快就上了车。
去的路上,车子里播放着王菲的歌,舒缓的声音在夜里缓缓响着。
谨言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思。
司机车开得很平稳,一路上没有什么车,基本除了遇到红绿灯时才需要减速停下,一路畅通无阻,过去凤凰路也只用了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车子这时拐进了另条路。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药店,她忽得出声,“麻烦停下。”
“还没到啊?”司机注意力正在不远处前进的小区上,没防备她突然开口,突然刹住车,下意识就回答,“小姐,你不是要去凤凰路32号吗?还有点路呢。”
谨言扯了扯唇,点了点头:“在这就行了。”
她给了钱,又道了声谢,然后下车,往不远处的药店走过去。
再晚一会,这家药店就会关门了。
....................
谨言一口气奔进药店,直接找了几种比较熟的药和退烧贴之类的,然后又走到柜台前,看着一身白衣的有些年纪的老医生,“发烧发得很厉害,这些药够吗?”
那老医翻看了一下,问:“多大年龄?男的女的?”
谨言略一犹豫便道:“男的,三十多岁。”
老医生想了想,转身去另个柜台拿了一瓶东西,又拿了消炎药给她,“要是喉咙痛,就是发炎,你给他吃两颗这个…还有这个,吃完退烧药后,还是烧得厉害的话,把这个倒在开水里,用毛巾给他搓下身体。听得懂吗?”
谨言自然是一口答应,“嗯。”
“一共七十五块。”
谨言赶紧去拿钱。
……
买完了所有东西,谨言很快就离开了药店。
刚走没几步,初冬的冷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
她走的很慢,不知道自己这一路过来的选择,究竟是不是对的,矛盾的很,但是她知道不来,今晚只会更压抑。她没有想过他,就算当初曾经为了小熊,有过一刻的动摇,现在也已经飘散如烟,但是就有种不停催促她的东西在她心里深埋,她也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然后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这里。
看着熟悉的大门口,她心里面是说不出滋味。
谨言慢慢伸手,去按门铃。
顾淮开门开很快,看到谨言,奇道:“小嫂子?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谨言没搭话,跟着他进到了房间里,一转头,就看见一身黑色薄呢大衣的顾又廷,正昏沉沉窝在沙发上,高大的个子和一米六长的沙发挤在一起,看上去十分不协调,她转开视线,重新望了眼顾淮,“吃过饭了吗?”
“还没,从昨天到现在,光喝了几口水,”顾淮完全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大男孩模样,紧拉着她的手,“小嫂子,你过来就好了。老大明天上午要去签合同,听说是笔不小的数目,可是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拿不拿得动笔,都是个问题!”
谨言不搭话,又问:“你有没有外卖电话?吃药之前要先给他吃点东西。”
“我有很多外卖电话,但都是在英国那边的。”
谨言看了看顾又廷,双眉微皱:“这样吧,你叫他进去房间睡,不要硬挤在沙发上,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米,等会用电饭锅煮粥给他先吃点,再吃退烧药就行了。”
顾淮又是一脸难色,“我劝过了,但老大就是不肯进房,要不然,小嫂子,你去劝劝?没准老大就听了呢…”
“……”
谨言不理他,叫着顾淮一人一只胳膊,直接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幸好病人本身没有多大的意识,从沙发上起来,也没有什么反抗行为,谨言弯腰搀扶着他的一边胳膊,半晌,才强撑着直起腰来,顾又廷顺势搂住她的腰,脸靠
在她脖颈间,坚硬的发根在她下巴蹭着,又痒又痛。
谨言抿了抿嘴唇,却又不好推开他,只能硬是把他扶到房间才松口气。
...................
半小时后,谨言从电饭锅里盛了一碗粥,端进房间。
将粥放在桌上,走到另一边推了推昏昏欲睡的顾淮说:“先别睡,起来喂他把粥喝了。”
顾淮连接都不接,从昨天忙到现在,基本上没有合过眼,此时,他的声音里满是困乏,“小嫂子,我长这么大没做过这个事,还是你去吧。”
谨言怔住,却见顾淮又换了个姿势,随时会睡着,也不再出声。
返回到桌前,重新拿过盛着热粥的碗,到床边坐下,准备喂他。
她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向前去。
温粥触到唇,他眼睛里更清明了些,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握住了她的手。
谨言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顾又廷的手热得像火,被他握住时,她微微有些被烫到。
就算是病了,他的力度仍然不小,谨言觉得疼痛,挣了下,“放开。”
看到白谨言眉宇蹙了起来,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松了手。
谨言的手得到自由,另只手拖过一个垫子来给他放在身后,让他半靠着,很快又把粥抵到他唇边,淡声道:“你在发烧,把粥喝了,然后再吃退烧药…”
他皱眉,却张开了嘴,咽下粥,连着喝了快一碗粥,这才摇头。
谨言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粥,也觉得差不多了,便不再强迫。
......................
顾淮窝在沙发上,在一边闷闷地看着谨言很熟练的给老大喂粥。
不管是吹嘘的动作,还是喂粥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有经验。
该死的,老大这个重色轻弟的男人,病得这么严重了还挑人,他昨天也试着叫过外卖,给他吃就各种摆脸色,小嫂子一来他就老老实实的张嘴让她喂。
他怀疑老大根本就是在装病,而且就小嫂子那熟能生巧的动作来看,没准老大这招已经是被他使烂了,小嫂子平时也没少喂他喝粥吧?
他翻了个身,不想再理会那对秀恩爱的夫妻,后背却被戳了戳。
重新转过身,就看到站在面前的谨言:“他出了一身汗,得换身衣服。”
顾淮点了点头:“哦,好。”说完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出去,“我回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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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等了你一晚上,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谨言知道顾淮误解了,有点尴尬。
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走到他面前,才道:“你去吧,我到厨房把碗和锅洗起来。”
顾淮愁眉苦脸,谨言当作看不见,“记得全都换掉,不然穿着湿衣服,会烧得更厉害,我顺便去把开水煮起来,等会才能吃退烧药…”说完就从房间出去,并替他锁上了门。
......................沮.
看着关上的门,谨言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收拾好碗和锅后,谨言开始着手准备烧开水,却是找不到可以用的厨具,就像顾淮说的一样,煤气没电了,也没有电炉,就连饮水机里也没有一滴水,这个发现让她震撼不已…
谨言微感惊愕,他平时是怎么生活的?
……
她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过去,他踏进这间房子的次数少之又少,一个月里从来没有超过十次。更别说,自从她搬走了这里之后,他更不用顾忌有个妻子的存在,需要长久隔一次回来尽一下丈夫的权限。
谨言长长地吸一口气,不再往下去想,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言而明,不由得深刻反省,她今晚过来,有一半是顾及顾淮的感受,却没有想得更全面,此时此刻在他身边照顾的,应该是另个女人不是吗?
想到这,只好随意拿了刚煮净的锅,往里盛了些水,放入电饭锅里烧。

谨言等着水烧开的功夫,一边把药从包里拿出来,准备着一会交给顾淮。
抬眼看了墙上的时钟,显示两点,只怕再晚回去就没有车。
等了会,顾淮终于开门从房里出来,手里提着个垃圾袋,里面装的全是他这两天吃快餐吃完的盒子,还有些泡面盒子,各种塑料饮料瓶。
谨言看见,微微一愣。
顾淮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对谨言笑了笑:“小嫂子,老大的衣服已经换好啦,我出去把垃圾给倒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我等会回来帮你一起买?”
谨言犹豫不决,最后只好说:“别买了,你去楼下倒完,快点回来。”
顾淮笑道:“诶,好。”又说,“那老大就麻烦你啦小嫂子。”
看着离开的顾淮,谨言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