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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饭锅很快响起‘滋滋’的声音,是水开了。
谨言上前关了电饭锅,拿着布将锅取出来,倒进碗里。
开水现下不能喝,她将水放到桌上等凉些,一边等着顾淮回来。
……
等了近二十分钟,顾淮都没有回来。
门口的方向,没声响,没动静,没人影。
眼看开水就要凉了,谨言只好作罢,一手拿着药,另只手拿着盛开水的碗,径直往房间里进去,就见大床里的男人粗沉的呼吸着,眉宇微微皱着,看样子,睡得并不算舒服。
谨言上前就把他推醒,喂他把药吃了。
顾又廷迷迷糊糊地吃了药,也没有睁眼看喂药的人是谁,便倒头继续沉睡。
顾淮还没有回来,他的烧也没有退,谨言不敢就这么离开,也不愿意呆在房间里,看他似乎睡着了,就回到客厅去。
………
不知等了多久,顾淮还没有回来,她迷迷糊糊地就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睡了一会,被经过门外的猫咪的叫声吵醒,她抬眼看了下时钟,三点了。
好半天才清醒过来,环视下四周,没有发现顾淮身影,才撑着起身。
等到现在,再后知后觉,也知道顾淮那小子是不会回来了,她抿了抿唇,从桌前拿过包,准备就此回去,经过房间,就见床~上的男人脸色微微红着,远远看上去,仍看得出他有些痛苦的神情,看样子,他睡得并不舒服。
谨言犹豫了一会,才走上前。
她坐下,刚一凑近就感觉到他呼吸出的灼热气息。
tang她怔了一怔,伸手覆盖在他额头上,好似烫得更加厉害了。
………
摸着他滚烫的肌肤,谨言有些错愕,从来,小熊发烧的时候,都是喝过热粥,换一身衣服,贴一片退烧贴,很快就会好了的,他怎么这么严重…
若是不想要有更多的牵涉,她不能再多逗留下去了。
只是,他烧得这么厉害,顾淮也不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想着的同时,她想起药店里买的那瓶酒精,老医生嘱咐过的话。
谨言从浴室里拿了条毛巾,又去客厅桌上把那瓶酒精拿进房,就走回来,将东西先在一旁,掀开了被子,再将他身上的衬衫扭扣一一解下来,再倒些许酒精在手心上,一一往他颈部、胸膛和耳垂后的位置抹上,用手搓了搓,搓热后,再拿过毛巾擦拭他的肌肤。
擦拭的过程中,他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眉头也不那么紧了…
毛巾一松,从手上滑落,指尖不小心触到他结实的胸膛。
她呆了一呆。
很快,便立刻平静下来。
重新拿好毛巾,将上身最后一寸肌肤擦拭完。
谨言重新系好他衬衫的扣子,往手上继续倒着酒精,倒到一半,顿住了…
最后剩下,是下半身了。
顾又廷下半身还系着皮带,裤子和皮带仍是之前在沙发上穿着那样。
谨言眉心一皱,顾淮居然只替他换了衣服…
好半天,她脸上有些异常的红晕,拿着毛巾的那只手亦有些轻轻的颤抖。
下一瞬间,她就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顾淮。
不是出去扔垃圾了吗?
还装腔作势地问她要买什么?
如果她真的有急需的东西需要他买,那他要怎么办?
想起顾淮离开时,脸上异常的笑容,当时她不当作一回事,现在想想,其实也很明显,她暗叹了声息,顾淮这么做,也许是因为他这么多年在英国,所以不清楚她和顾又廷离婚的事情。
咬了咬牙,看着闭着眼睛无意识的顾又廷,她心里的顾虑,少了几分,将毛巾放到一边,伸出手,去解他裤子上的皮带,手指僵硬,皮带解了半天,才终于解开,最后是裤子上的扭扣,还有拉链…
谨言狼狈而懊恼地从床上起身,不准备再继续下去。
从包里翻出手机,想找到顾淮的联系号码打过去,却发现没有他的电话,而今晚那些联系短信和电话全都是来自顾又廷的手机号码,她暗叹一声,不死心地又再翻了一遍,才终于将手机放回包里。
....................
顾又廷的身子被薄被遮住,而薄被下面,一只手拿着毛巾轻柔地擦拭过他的小腹的位置时,床上的男人粗沉的呼吸着,喉咙发出低沉的一声叹息,带着微微的痛苦。
她没有多想,只当他是生病而感到的不舒服。
寒冷的冬天,空气中却充满了难忍的燥热。
奇异的气氛里,有种若有似无的暧昧。
....................
好不容易擦完,谨言才如释重负,收走酒精和毛巾。
她给他把暖气调高,掖好被子,谨言看了他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走出房间,站在阳台吹了吹风,她的心跳还是有些不稳。
她刚一直努力平静。其实她一直在头痛,手上的动作僵硬不已,呼吸急促,心跳也快,有轻微地恶心感,对那些的动作实在是有些不适。她估计若是期间,他有半点清醒,她会恨不得立刻摔门离开,日后再见他一面,都觉得羞耻。
脸仍在发烫。
……
手机突然响了,在静夜中特别刺耳。
她赶紧返回房间,只见顾又廷动了一下,稍稍醒过来,有些挣动。
谨言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迅速按下接听键。
铃声消失,顾又廷侧了侧身,又
继续一动不动,无意识地进入沉睡。
谨言顿时松口气。
继而又走到阳台,她把话筒贴在耳边,有特意放轻声音:“喂。”
“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怎么还没回来?”家瑞睡到一半起来上洗手间,仍有些迷迷糊糊,去到客厅倒水喝时,才发觉她不在,一看时间已是近四点,这才一下清醒过来,立刻拨了电话给她。
谨言看了看房间的方向,依然放轻声音说,“没什么大事,但可能要花些时间,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她知道家瑞对他的意见,自动选择屏蔽有关于顾又廷的事情,是不是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这趟的多余?
她心里已有几分答案,却仍是做不到一走了之。
“还不能回来?姐,是不是项目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就是朋友出了点事情,我在这,陪他…”
“哦,没什么事情那就好,你…啊!”
谨言没来得及应,手机忽然断掉了,听着“嘟嘟”声,她吓了一跳。
谨言看看突然挂断的电话,她好像听到谨言在那边尖叫了一声,一下心提到喉咙边上,立刻回电过去,庆幸电话很快被接起,她问,“你那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家瑞还有些余惊未定,“是小熊,她刚出来客厅找酸奶,我没注意,和你说话说到一半,低头看到脚上有个东西,黑漆漆的,没看清是小熊,吓了我一大跳…把手机都给摔了…”
“小熊呢?”
“她刚拿了酸奶,就回到床上,边喝边睡着了…”
谨言忍俊不禁地扯了扯唇,原本焦灼的心会因为想到小熊而平缓下来。
那边家瑞打了个呵欠,“姐,我先挂了,你也不要忙到太晚,忙完早点回来。”
“嗯,明天早上你上班前,我会赶回去。”
“好,那我挂了,姐。”
挂断电话,白谨言在阳台站了站,这会天色愈发昏暗,几乎听不到声响。
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回到房间,发现他的脸色仍是微红,呼吸却是没有起初那么粗重了,她伸手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但也没有刚开始滚烫得那么吓人,她去浴室拧了块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又替他把被子掖好,然后悄悄关上卧室的门,走到客厅里。
....................
昨天晚上忙着收拾行李,一夜没有休息好,今晚又一直忙到现在,谨言觉得很累,走出房间后,就躺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睁着眼睛,轻轻的呼吸却使一切显得安静,
夜凉如水,她没关窗户,清凉的风迎面吹来,虽冷,但令人有几分清醒,耳边是楼下街道里隐隐地传来扫地声响,小区的环保工作这时候已经开始工作了,隐隐还能听到他们聊天的声音。
这让谨言想起五年前的光景,有一段时间里,她离开家里,刚毕业,没有找到工作,休息在家,几乎快被那种无声无息的沉寂击溃了,一到深夜,周围黑暗而寂静,让她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
那时,天天伴着她的声响,就是楼下这短暂的声音。
失眠到五点,只要听到声响,一颗心就默默的安定下来。
如今想来,这些渐渐远去的境遇,更让她珍惜此时此刻的幸福时分。
………
想着想着,谨言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不过,只睡了一会儿,当灰蒙蒙的晨光透着窗帘透射进客厅,她就醒了。
她睁开眼,环顾着有些陌生的客厅,深冬的早晨,空气很凉,她拉紧了身上的外套,这才起身走近房间,看了眼仍安睡的男人的脸,她上前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高热已经退下去了,才缓缓收回手,悄悄转身,准备走出房间。
她去厨房用电火锅熬了点粥,熬好后,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吃完再睡。
顾又廷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没有理会,却见那手机坚持不懈地响着,似有急事,谨言走上前,看到来电显示是林时启,略想一想,她接起了手机,“是我,他生病了,现在还在睡,你有什么事,需要我现在叫醒他吗?”
“啊?病了?从昨天晚上我打电话
到现在,打了有十多通都没接,上午有个很重要的签约,还以为顾总是不是要反悔,那我现在去跟对方说,推迟时间再签,”说完,饶有深意地问:“白小姐是你在照看顾总?”
谨言没回答,只说:“他现在已经退烧了,要是事情紧急,我去叫他起来喝粥,再吃点药,以他的身体来说,正常工作,应该是没有问题。”
“还是让顾总继续休息吧,我在顾总身边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两天不上班,身体不知道得多好,”林时启赞叹地说着,很快又说,“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样,常年累月的工作,身体终于出现一次问题了,”又问,“白小姐,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嗯,我等会要回去,你过来看看他。”
“好。”他没多问,很快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
挂了电话,谨言转过脸,这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顾又廷。
此时,阳光透过窗纱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落在他深刻硬朗的五官上,谨言抿了抿唇,他这个人,就算病着,脸部线条仍然十分刚硬,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她盯着这张几乎没有多少改变,只愈加阴沉的脸。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s市医院初见顾又廷的情景。
那一年,她毕业,失恋,然后开阳出事,却筹不到钱去交手术费,最后被逼无奈,在医院碰到一个kTV的老妈子,介绍她去做小姐,号称只要顺利,不用一个月就能赚到手术费。
她知道这种赚快钱的工作的性质,那晚,看着开阳的脸,似乎要豁出去。
却那是同一时间,房间进来了一群人,走在首位的气概非凡的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男人被医生护士众星捧月般围着,他身上穿着生活化的休闲服,显得洒脱而舒服,病房的灯光更是将他刚硬的脸柔化了几分。
.....................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握在手里的手机又振动了起来,她回过神,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隐约记得刚才扫过通讯录,上面显示这个号码有近十通未接纪录,看了看仍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的顾又廷,她想了想,接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出声,那边抢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有几分俏皮,“喂,你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昨晚等了你一晚都没有来,还说要给人家庆祝生日呢,打电话也不接。”
“不说话啦?是不是又在想借口来骗我啊?哼,你不要又骗我说在工作哦,哪有工作需要通宵的?我昨晚可是推掉了所有朋友的约,就为了你一句话,在家里等了你一晚上,一直熬到凌晨四点,实在撑不住才睡着,连生日也没有过,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谨言看了眼手机,发了会儿呆。
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边声音有些迟疑,“干嘛不出声?该不会,你身边有其她的女人…”
“喂?喂?喂?”
“咦,是不是信号不好,听不到我说话…还在吗?”
“喂?顾又廷?”
“……”
谨言心里一时间百味杂陈。
保持镇静,始终一声不发,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掌顿时一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那边不停地“喂”了几声后,才终于挂断了电话…
她仍怔在原地。
良久,才终于调整好情绪。
把手机放回桌上,不再看床上的男人一眼。
拿过包,谨言打开大门出去。
电梯到一楼,她不觉吐出一口浊气,快步走出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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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偶家言言虐了一下下,掩脸跑走~~
你看看,这走过的男人哪个没在望你?
谨言回到酒店,房间的门关着,怕她们还在睡觉,不想吵醒她们。
便在客厅坐着,用手机翻了下邮箱,没有新的收件,又翻了下短信,也没有看到总部给她的回复,中间打开了电视,调到无声看了会新闻,这样一来,时间也很快到了七点。
想到家瑞今天还要上班,她才起身,打开门,屋里一片寂静弛。
走进卧室,小熊还在床上睡着。
没有看到家瑞嗄。
她略微寻思,转过头就看见家瑞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家瑞看到她有些惊讶,问:“姐,你回来了?”
谨言“嗯”了一声。
和她先后走出卧室,关上门后,才道:“你这么早上班?”
“没有,昨晚喝太多,头痛得睡不着,干脆就起来把脸洗了。”家瑞拍了拍脑袋,声音里还有几分沙哑,注意到谨言神色不太好,忍不住问:“姐,你朋友的事情解决了?什么事情啊,需要大半夜把你叫过去…”
“他发高烧了,我过去照顾下。”
家瑞了然“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那她现在好了吗?”
谨言“嗯”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家瑞显然比较感兴趣,又问:“对了,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很少联系的朋友,你没见过,”谨言说完,家瑞又要再问,她忍不住打断,“你以后酒少喝点,对身体不好,我去泡点蜂蜜水给你喝,喝完你再上班。”
“哦,好…”
家瑞这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忍不住皱眉,手去揉太阳穴。
谨言泡完蜂蜜水,家瑞正好收到短信,她看了一眼,才接过杯子,一口气灌下了大半杯:“喝完!姐,我走了,刚才来信息了,昨晚那客户还在和另家联系,我刚上任,不能让自己的第一单项目出意外,势必要拿下!对了,姐,我那边的公寓还差个锁要上,晚上我继续跟你和小熊睡啊。”话完,听到谨言应了一声,就迅速到门口穿上鞋,开门走了。
谨言看了眼关上的大门,很快进去卧室。
房间的窗帘被她拉上了,光线有些暗淡。
因为开了暖气,被子被踢到床角处,小熊正抱着枕头,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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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谨言还想着项目的事儿,正心不在焉,王婧的电话打了过来,寒暄了一会,然后才进入正题:“白经理啊,你今晚有时间吗?我打算约路柏琛谈项目,你有空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预约啦。”
谨言迟疑片刻,看了眼正边吃薯片边津津有味看着电视的小熊,她这才收回目光,对着电话疑惑的问:“你确定昨天已经跟总部汇报过,让我留下来跟进项目的事情吗?”
以为王婧会一口肯定地应她,没想到那边愣了半天,才尴尬的笑了笑:“嘻嘻,其实我昨天来的时候还没有,不是来不及嘛,我怕你今天就坐飞机回美国啦,就只好先斩后奏了…”
谨言皱了皱眉,那边立刻又说:“不过这回是真的,我早上跟杰克汇报了!他老人家正在拉斯维加斯度假,工作上的事情一概不理会,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通他的电话…跟他说明情况后,他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谨言听得惊疑,杰克在度假?
难怪电话一直不通,她发出的邮件还有信息,也没收到任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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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客户路总听起来对这个项目,不是没有诚意的,如果谈成了,我们不用担心付款问题,他公司和资产那么大,是其它客户都很难比得上的…”她故作无奈道,半晌才长出一口气:“可是目前他指名要你一起谈这个项目,你要是不去,我可就没有办法了,白经理,你会答应的对不对?”
谨言没做声。
她怎么都想不透,自己不过是和路柏琛有过几面之缘,
聊天更是不超过十句话,而他为何偏偏要选自己?
想来想去,仍是没有答案。
而当她在这边迟疑不定时,王婧已经当她答应了。
那边飞快地
tang结束了通话,风风火火地立刻去和人重新预约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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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半,离约定的饭局还有一个钟的时间,因为这次约的地方稍有些讲究,谨言换上回国那晚买的那条裙子,照了照镜子,除了睡眠不足导致的神色不佳,其它都还好,她想了想,然后略施了点粉底,遮住那淡淡的乌青,瞧着仍是有些不大精神。
谨言怔了怔,于是用暖橘色点亮了唇,瞬时就焕然一新。
晚上七点二十分,等家瑞来了后,谨言才从酒店出来。
她来到会所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于是站在门口等王婧。
等了有五分钟的时间,她眺望四周都没有看到人,忽然一辆车开了进来,车子停下来后,车门被打开,王婧从里面走了进来,望到她,便立刻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她,眼睛里有几分赞赏:“白经理,你化过妆啦?看着更让人不由得心动了呢~”
“别瞎说。”
“我说的是事实嘛,你看看,这走过的男人哪个没在望你?”
谨言也不应她,想到刚才看到的车子,问她:“你哪里来的车?”
“那车子,我是找熟人借的,我在想啊,今晚这饭局要是顺利,散场散得怎么早,肯定也要十点出。可是,万一侃的话多,侃到十一二点了呢,又只有我们两个女孩子,身边也没个男的,所以找人借了车,回头他们要送咱们回去,也有借口了!嘻,你说我聪明吧~”
王婧一向是机灵的女孩子,谨言笑了笑,很快和她一起进去了会所。
一走进会所的包厢,只见路柏琛已经到了。
看到他坐在里间的位置,谨言不由一愣,随即笑着跟他打招呼:“路总。”
王婧也跟在她后面迅速打了声招呼,“路总,晚上好!”
路柏琛抬头看到她们,笑了一笑:“白小姐,王小姐,你们好。”
王婧没想到,才短短一次见面,他就记住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也放开了来,显得比较熟络地问:“路总是刚到吗?我看到桌上的茶水还没有上。”
“对。”路柏琛点头,“路某是刚到,王小姐真是观察入微。”
“您是我们格外重要的客户,我们不敢松懈呢。”王婧玩笑地说。
短短两三句话,调解了她们比客户还要晚到的尴尬。
便没有顾忌,很快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工程上临时出了点事,耽搁了点时间。”
同一时间,大门被人打开,来人脚步匆匆,风尘仆仆。
年轻男人很赶,步伐迅速,待好不容易赶到,额头隐隐渗出了汗。
谨言抬头,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严少齐。
“严副总,这是悦诗公司的业务经理白小姐,这位是王小姐。”路柏琛从容地替她们介绍,“白小姐,王小姐,这位是今天负责和你们洽谈的严副总。”
从一进来,严少齐看到坐在一旁的白谨言,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脸色同时也沉了下来,这时听得路柏琛这样介绍,有些惊诧地看了她一眼,很快,他向她伸出手来:“白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谨言扯了扯唇,从容的和他握手。
接下来,又和王婧握手了一番,才开始坐下来。
路柏琛点完餐,大家随意地聊了几句当开场白后,很快,就回归正题。
谨言负责讲解描述这次的项目,王婧在一旁辅助,而路柏琛听得很认真。
全部一一讲解完后,已经是近十点的时间,路柏琛低头看了一眼表,很自然地打断了还兴致勃勃的王婧:“已经快十点了,了解得也差不多了,菜也上齐了,趁还没有太凉,大家趁热吃吧。”
话说到这,哪能不捧场,就算有再大的事,也只能作罢。
一顿饭,吃的人各有滋味。
近十一点,路柏琛接了通电话,有急事离开,饭局才真正结束了。
目送路柏琛离开,她们才从会所里出来,王婧走一半肚子痛,直接就奔向了洗手间,谨言于是独自走到门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