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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声音好像有些哑,还有气无力的?◎
温泉的水略带烫意,却怎么也消不去身周冰凉的触感。
恍恍惚惚中,莺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不可以两个!”她惊呼。
“可以的。”祂低笑。
果然,在蛇血的润泽下,莺时抽着气,顺利吞下。
蛇血太烫了,明明伯崇身上那么凉,但祂的血却这么烫,热意迅速流淌至四肢百骸,沁入每一个神经末梢,烫的她好不容易聚集起的些许意识很快又散去。
点点冰凉从天际落下,莺时躺在身后的粗大的蛇尾上,看了许久,才迷迷糊糊恍然的想。
啊,下雪了。
“伯崇,多久了?”
“我还要上学。”
“唔——”
莺时拽住伯崇乌黑潮湿的头发说。
“不急。”祂附在莺时耳边呢喃。
为了这一天,祂等待了许久,哪里是这么快就能结束的。
忽然有一天,祂远远看了眼某个地方,皱着眉,加快速度后慢慢停下,退开。
结束了,莺时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忙动了动,就感觉涨涨的肚子一憋,有好多东西……
蛇尾卷起,将她拉入怀中。
“莺时,有人在动你家的坟。”祂说。
莺时对家人的看中祂是知道的,虽然不情愿,但现在要是不回去,她之后肯定会不高兴的。
罢了,反正他们的时间还长。
“什么?!”莺时精神一震,迅速从那种浑身都懒洋洋不想动弹的状态中抽身而出。
“谁,他们要干什么?”莺时推开伯崇,撑着发软的身体捡起衣服,看了眼仍旧半人半蛇的男人。
躺在温泉石壁上的男人光着上身,容貌俊美邪肆,肌肤冷白的像雪一样,腰腹之上,又细密的黑色鳞片渐渐向下,最后变成粗大的黑色蛇尾,肆意的在温泉池中游走。
“应该是那些所谓的风水师,他们在那里看阴宅。”祂说。
发现尾巴依依不舍的蹭着自己的脚腕,莺时身上忍不住战栗了一下,脑中顿时回想起之前留下的极致欢愉。
没好气的看了眼伯崇,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快把衣服给我弄干。”莺时拎着潮湿的衣服皱眉。
伯崇动了动手,潮湿的衣服就变得干燥,看着莺时一件一件的穿上,掩去点点红痕,他有些遗憾的起身。
衣服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周,等站在莺时旁,甚至比正在扣衣服的她看着还整齐精致。
“别墨迹了,快,我们回去,别让他们动了我爸妈的墓。”莺时忙活着说穿好了鞋,拉着她说。
“这就去。”祂揽着莺时忍不住慢慢磨蹭,尚没有满足。
莺时心里着急,嫌他烦,拍了一巴掌。
“快点啦,解决了回头有的是时间。”她说。
祂这才精神一震,抱着莺时飞快的抵达了墓地所在的地方。
莺时站在山坡上,远远就能看见正在自家坟地附近转来转去的一行人。
“你们在干什么?”她扬声问,声音冰凉。
张大奎没想到会忽然出现一个小姑娘,顿时皱了皱眉,不过却也不慌。
他之前打听过了,这个坟家里就剩下兄妹俩,再说他们也不动坟,顶多是在周围动点手脚,那些人发现不了什么。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地方,竟然被那一家子给占了。
虽然韩大师说可以通过布置分走那块墓地的运,但是到底不如原装的。
“小姑娘,是你啊,我们在看阴宅,就是墓地,你知道吗?”韩丘看见莺时眼睛一亮,他之前动了心思,在那个村转悠了几回,却都没能看见,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了。
可见,他们的确是有缘的。
“看阴宅,你们在我奶奶和爸妈的坟周围转什么?”莺时说,身影一动,几乎留下残影,几个呼吸后就到了那个拿着罗盘的人面前。
“拦住她。”韩大师一声低呼,匆匆后退。
但他哪里是莺时的对手,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莺时已经成功拿下了他,一脚把他踹飞,撞在树上,然后滚下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呼吸一紧,迟迟回不过神。
“我奶护短,早年为了村里人损了阴德,祸及我大伯和爸妈他们,导致他们早死。我千辛万苦找了这么一块阴宅,你竟然敢打它们的主意?”
莺时从知道心里的怒火就不停高涨,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些年被黑蛇宠着纵着,在寻常人面前,她还能乖巧安生,可在这些人面前,她还忍个什么?
“哪里来的丫头片子,下手这么狠。”韩大师捂着胸腹,神情变得阴冷。
这么多年,他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没想到一着不慎,竟然受伤了。莺时下手够狠,他感觉自己内脏怕是都破裂了,要不是有修为撑着,他这会儿该去医院了。
“动我家的墓地,还敢怪我?”莺时冷声,朝着他走过去。
“动手!”韩大师一声说。
论起手上功夫他根本不是这个丫头的对手,但现在这个年头,谁还会用这些。
莺时心里一紧,下意识转头,就看见围在周围的一群人拿着枪。
她下意识后退,可已经来不及了。
biubiu——
装载过□□的枪声音变得低沉,那些人直接动了手。
张大奎呸了一声,他在港市混到出人头地的地步,还能怕这么个小姑娘。
他兴奋的看着莺时,仿佛已经能看到血花在她红色的棉袄身上绽放。
周围所有人都一样,韩大师扶着树站起身,韩丘隐约有些不舍,这么漂亮,这么死了可惜了。
不过,或许可以抽个魂,他神情一动。
但只是一转眼,在场的人神情都凝滞了。
黑色的大蛇平空出现,它是那样的粗大,他们甚至没能第一时间认出那是蛇,只能看见一片生着鳞片的黑墙挡在了莺时面前。
子弹落在上面,四溅出火花,然后无力坠地,根本穿不透对方的鳞片。
抢手们手一抖,下意识后退,才看清挡在这里的是什么。
一只大蛇,一只几人粗细,垂下看着他们的头跟车子差不多大的黑蛇。
顿时一阵惊叫,众人全都往后退去,有人举枪一阵猛射,但全都被黑蛇身上的鳞片弹开。
“坏了。”韩丘听到自家师傅低声说。
“师傅。”他忙喊了一声,想问怎么了。
“这是柳仙,我们刚才不该动手的。”韩大师全名韩山,这会儿看着那黑蛇紧张的说。
“什么?!”韩丘惊了,他一直不把东北的五仙当回事,可这,这么大的蛇啊。
正想着,黑蛇巨大的尾巴扫过,所有人都被打的飞起,落在地上留下一片哀嚎。
韩山师徒两个也不例外,落地就发现被黑蛇碰到的骨头已经全都碎了。
有人伤势比较强,踉跄着想要逃走,可刚刚动身,黑色蛇尾就神出鬼没的出现,一击而下,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韩山心里冰凉,感觉自己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
他绞尽脑汁想要想到办法逃走,忽然听到之前那个女孩儿的声音——
“太吵了。”
场中一静,哀嚎不断的声音消失,所有人的动作停滞。
就好像一场电影忽然被暂停,荒诞而可怖。
韩山试着动了一下,发现能动的只有眼睛,他浑身的灵力在这个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甚至连动都动不了。
一时间,他心中冷的简直像结了冰。
感情人家之前用蛇尾对付他们根本就是闹着玩,这样强行控制所有人,包括他这样一个强大天师的术法,他见过的那个最强大的天师也做不到。
黑蛇慢慢退开,莺时出现,皱眉看着这些人。
她本来只以为是一些胆大包天打歪主意的,但她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胆子,他们竟然拿了枪,而且还敢杀人。
“莺时,怎么样?”祂化作人形,扶着莺时的肩膀小心的看。
虽然祂确定莺时没有受伤,可还是不放心。
“我没事。”莺时说。
在这里的人已经惊呆了,蛇,蛇变成了人!!
妖怪!
该死,这个强大的离谱的黑蛇到底是哪儿来的?
韩山心里破口大骂,要早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强大的存在,他一定不会过来。
这可是能化人形的妖啊,要知道所谓的东北五仙,辛辛苦苦和人类合作整什么出马仙,也不过是为了能有朝一日化形成人而已。
怎么就这么倒霉让他碰上了,还得罪了。
莺时深深呼吸,刚才险些被枪打中的恐惧慢慢被压下,入目是伯崇担心的眼神,她心中不可抑制的委屈起来。
“伯崇,废了他。”她看着那个所谓的大师,咬牙说。
是她天真了,本来想着用玄学界的手段解决,可这个人竟然动起了枪械。
祂扫去一眼,韩山顿时闷哼一声倒地。
他的丹田经脉,还有神识都被废了,他疯了似的拼命的嘶吼喊叫,可什么都改变不了。
辛苦修炼数十年得来的修为,一朝化作流水,尽数消散。
韩丘看的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也布上了师傅的后尘,但好在莺时不是迁怒人的性格,而且,这些人的下场,她已经想好了。
让伯崇把这些人禁锢好,莺时找了电话打回去,一个给当地的派出所,一个给庄家。
派出所的人听说有枪,立即说马上赶到,至于庄家,毕竟这件事涉及天师,莺时担心当地的人不重视,导致后面出了意外,直接往上告状去了。
她不好麻烦老爷子,电话打给的是庄定平。
庄定平立即应是,一想到有人敢惦记自家姐姐的坟地,心中也是怒火十足。
搞定了这些,莺时回了坟地,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精心挑选的地方没有损伤,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看向伯崇说,“你有没有办法护住这里,免得再出现这次的事情。”
“附近有一只小蛇,我让它看着这里。”祂说。
莺时听了点了点头,那就好,有柳仙在,平常人也动不得这里。
“那你跟它说有事联系我们。”她继续叮嘱。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祂轻轻把莺时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拍抚着她的背心。
从刚才知道这件事起,莺时就一直处于怒火中,整个人都绷着。
这会儿被他温柔安抚着,才慢慢放松下来。
“伯崇,多亏有你。”莺时埋首在他怀中,闷闷的说。
她找了这处吉穴,不求庇佑活人,只求让死去的人能来世安稳。
这次要不是伯崇提醒,她及时赶到阻止,被那些人毁了墓穴,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不用谢,毕竟,使唤男朋友,天经地义。”祂轻笑着说,吻了吻莺时的额头。
莺时轻呼了口气,抬头回了他一个吻。
祂揽着人找了个地方坐着,让她坐在自己的蛇尾上,躺在自己怀里,“先休息一下。”
莺时也的确累了,只是不困,这样舒舒服服的躺着,安静的看了会儿天空。
今天天气不错,天气晴朗,风轻云淡,远山一片雪色,她看了会儿,心里那口郁气渐渐就散了。
鬓角微痒,莺时转眸,就看见伯崇正低头看她,手指为她整理头发。
即耐心,又温柔。
莺时注视着他,忘了移开眼神。
没多久,派出所的人赶到,看到这些满脸痛苦,但却维持着奇形怪状姿势僵在那里的人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这是咋了?
“就是他们,手持枪械,意图不轨,麻烦你们了。”莺时一直等在这里,看见他们后站起来说。
莺时的电话是借村长家的电话打的,跟着就回来看着他们,派出所的人自然是村长带来的。
他们一开始到的时候就被这一地一动不能动的木头桩子惊了一下,等听见莺时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人。
“还活着,他们这是怎么了?”派出所来的人试探了一下,看着莺时小心的问。
“没什么,就是定住了,未免出事,你把他们收押好禁锢就能解开。”莺时解释了一句。
派出所来的人本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高兴自然是有点,可心里也免不了嘀咕,等把这些人一一铐起来。就看见这些人似乎瞬间挣脱了之前僵硬不能动弹的身体,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
“闭嘴。”莺时说,祂配合的动了下手。
正挣扎着想要搬出自己香港富商身份的张大奎顿时息了声。
“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不然,你们知道后果。”莺时冷冷提醒。
那些人顿时打了个激灵,不管是那巨大无比的黑蛇,还是这个平平静静一句话就废了韩大师的小姑娘,他们都不想再看见了。
派出所的人请了莺时去做笔录,莺时平静的叙述了一遍,弄得那些人面色古怪,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什么仙家?这要是他们之前听说,怕是要以为吹牛,可现在……
想起那些不能动弹的人,众人都息了声,等送走了莺时,才苦恼的对着上面的人说,“这笔录根本不能用啊。”
“你别管,自然会有人接手。”他上司低声说。
那个人顿时惊讶。
出了派出所,莺时想了想,山上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刚才在派出所问才知道今天已经十六了,学校估计快开学了。
回去吧。
什么证件之类的都在身上,莺时买了车票回省城。
回到久别的家,莺时一路折腾的也没心思去给嫂子打招呼,不过那边陈茵听到她的动静就喊了一声,她应了。
莺时每次出远门回来都不想动弹,这一点陈茵是知道的。
她过来看了眼,见着人好好的,也就没多打扰,叮嘱一声让她晚上过去吃饭就走了。
等到下午,宋建军回来就看到门上的大锁没了,他停下车就进去,可里面屋子的门却关着。
“莺时,莺时?”他喊,里面诶了一声。
声音好像有些哑,还有气无力的?
宋建军立即就有些担心,说,“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哥带你去医院。”
太深了。
莺时按在小腹上的手甚至能感受到凸起。
她抬起头,喘着气出口尽皆是破碎的气音。
外面自家堂哥在说话,她抓着伯崇肩膀的手指用力,强行提了一口气,稳着声音说,“没事,我累了,想睡觉,哥你别管我了。”
一句话的时间,她的气息又被揉碎。
宋建军听着她还挺有精神的,就放下了心,转身回去,刚进门就撞见了自家媳妇。
“莺时干嘛呢,饭快好了。”陈茵说。
“估计是累着了,我喊她她说还在睡觉呢,别叫她了,让她睡吧。”宋建军说。
陈茵想了想,也没打扰。
一般莺时出远门回来,是要在家窝上几天的。
莺时心里所有的疲惫,都被某人带来的欢愉冲散,身体的劳累很快被运转不停的双修功法化取精元弥补,精神上的亢奋久久不能散去。
胡闹了一夜,直到天明莺时才把人拍开。
她一点也不觉得累,懒洋洋的靠在某人的大蛇尾巴上梳理着头发。
“不能再来了,我昨天就没吃饭,今早再不起,我哥跟我嫂子该担心了。”她浑身都软绵绵的,一点都不想动弹。
蛇尾圈住她的脚踝,不舍得松开。
“再来一次。”祂跃跃欲试的诱哄。
莺时一脚把蛇尾巴蹬掉,伸手把他推开,说,“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再说我才不相信你呢,你之前就是这么哄我的,结果呢,你一次就好几天。”莺时才不上黑蛇的当,捡了衣服穿上,回头就看见他靠在床头,床上的被褥都乱糟糟的,上面还有……
莺时耳朵发烫,把人撵了下来,说,“你快下来,我要收拾床。”
感觉自己的地位逐渐变低,祂凑过去亲了亲莺时,低声含笑说,“胆子越来越大了。”
莺时抬起下巴,斜斜扫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小模样骄傲极了,说,“不都是你自找的。该。”
好好的朋友不当,非得要当男朋友,男朋友那是干嘛的,当牛做马的啊。
“那我的眼力真好,正好找到你。”祂笑,低头过去亲她。
莺时失笑,也去亲亲亲,还咬了咬他的唇,然后又有些不舍的舔了舔,赶着被他追上来之前退开,然后笑眯眯的对他说,“你把床单被罩换了。”
“用手换。”
虽然明知道是被哄了,可被亲的高兴,祂答应的也干脆。
“好吧。”祂说,上去干起了家务。
这种事,祂一个法术就能做成,可要是用手,就有些费劲了,不过只要有心,就没有能难倒人的事。
祂磕磕绊绊的用了好长时间,终于换好了。
趁着这段时间,莺时洗完脸刷完牙,就靠在门口笑盈盈的看他忙活。
没多一会儿,陈茵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诶了一声,过去抱起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放进盆里泡着,过去吃饭了。
祂弄好,看着乱糟糟的床上想了想,照着莺时以前的动作叠了叠,把床弄得整齐了点。
莺时擦着手看他动作,脸上的笑越发柔和。
“伯崇,你真好。”她过去抱住他,甜甜蜜蜜的对他说,又凑过去亲了亲。
刚才的时光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她爸从小就是这样珍视着她的妈妈,家里的事情只要他有时间,从来不会让妈妈动手,每次都是你坐着我来。
只要他能看见的事情,都会妥妥当当的处理好,从来不会再接着让妈妈费心。
也是这样的感情,让他选择了跟随妈妈而去。
真好啊。
莺时想,伯崇虽然不是爸爸,但他也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对她好。
这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通过半年的学习,莺时顺利考上了京大,赵家给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走路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她每天骑着自行车来往,日子依旧快乐而简单。
“莺时,你男朋友接你来啦。”下课的时候,莺时正整理着书,就有同学笑着提醒。
一抬眼,伯崇正穿着黑色的衬衫加长裤,站在门外对她微笑。
莺时对他笑了一下,不急不缓的把剩下的东西整理好才走出去。
祂自然而然的接过书包,揽住她的肩膀,边说,“今天有人来家里找你,是上次在赵家遇到的那个女天师。”
“我记得,她叫薛芝兰?”莺时想了想说。
“她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
作者有话说:
家庭妇男伯崇,诶嘿嘿,渐渐迷醉在莺时甜甜蜜蜜的亲亲里。
第46章
◎“莺时在洗澡,进来吧。”◎
“她是以什么异调局的身份来的。”祂并不关心这些,随口说了一句提醒莺时,然后就问,“中午吃点什么?”
莺时隐约有了猜测。
异调局这种名字,应该是官方的组织,也是,她们来到京市,上面不知道还好说,现在知道了,肯定要过来问上两句。
心中转了转,莺时下意识回答,说,“去吃那家小炒吧,味道不错。”
“好。”祂依言转动车把。
自行车在校园穿行,走在梧桐树下,几片干枯的树叶早早离了枝头,随着风中的桂花香飘落。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进了秋。
抱着书籍的学生在校园说说笑笑的走动,远远看见过来的自行车,哪怕很多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目光总会不由的被骑着车的男人吸引。
偶尔遇到几个认识的同学,远远就会跟莺时打个招呼,她笑着回应,随后错身而过。
面对好些惊艳的目光,莺时忽然笑了起来。
“想起什么高兴事了?”祂问。
莺时上前搂紧他的腰,这在如今还有些含蓄的当下,实在是算得上热情而大胆,引得不少人侧目。
“我只是在想,那些人如果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帅哥原形是蛇,会是什么反应?”她只是想想就觉得很可乐,那个场面,一定很有意思。
祂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那些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如果是莺时,会是什么反应?”祂问,不由想象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只要你像现在这样对我好,那我肯定是不会怕你的。”莺时干脆的说,想了想,又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
祂顿时低声笑起,忽然有些惋惜,看不到那一幕。
不过,能陪着她长大,也很不错。
吃完中午饭,莺时下午没课,索性就拉着伯崇骑着自行车满京市溜达着玩。
刚来这里还不满一个月,她对京市仍旧充满了热情和好奇。
叮叮当当的车铃声中,两个人穿过京市的大街小巷,在一个个地方留下脚印。
这样疯玩了一下午,两人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家电影院。
莺时来了兴致,拉着伯崇进去,这个片子是最新上映的,看的人很多,她险险买到两张票。
两人又看了会儿电影,吃了顿饭,最后踩着傍晚最后一抹霞光回了家。
伯崇控制着自行车慢下来,莺时往下一跳站稳,准备先过去开门,可刚到门口,就被在门边上杵着的几个人弄得愣了一下。
“薛天师?你们这是,一直在这儿等着吗?”她问,回头瞪了眼伯崇。
之前伯崇告诉她薛天师来找她,她还以为人家走了,可没想到,根本没走,不止没走,还一直在这儿等着。
祂推着车,对上莺时有些恼的眼一脸无辜。
不就是等等嘛,这些人类愿意等就等呗,有什么关系。
“没,我们也是刚到不久。”薛芝兰笑着说,不露丝毫异样。
莺时忙上前开门,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安慰她,索性不再深究,请了人进去坐。
伯崇进门把车放好,刚凑到她身边,她咬了咬牙,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祂满不在乎,莺时那点力气,最多就给他挠痒痒。
不过,这么拧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点疼的。
“疼,”祂低哼一声,凑过去亲了亲莺时。
莺时下意识看了眼薛天师等人,有些不好意思,又瞪了眼伯崇,打不过索性开始使唤他,说,“你去烧点水,泡壶茶。”
祂点点头,又亲了亲莺时,去烧水了。
听着那动静,薛芝兰等异调局的人欲言又止,她们其实不渴,更不敢喝这位烧的水,泡的茶。
“薛天师,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莺时含笑坐下。
“是我们冒昧打扰了。”薛芝兰依旧是一身素色旗袍,娴静优雅,丝毫看不出她是一位力量强大的天师。
莺时笑了笑,她不太会寒暄,便就选择了单刀直入,说,“我只听伯崇提了一句,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薛芝兰说,“此次前来是想问问,不知道莺时小姐有没有兴趣加入异调局?”
其实莺时和那位柳仙的事情,她们早就知道了,只是一开始没有太在意,直到上次鹰嘴屯的事情发生,她们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一位可以化人的大妖。
异调局为此郑重其事的研究了许久,从莺时小时候的事情到现在,得出结论莺时可以牵制住这位柳仙,但依旧不能放心。
之前莺时考入京大,异调局可是十分紧张了一段时间,但却不敢做什么,只得暗自关注。
两人进京后,她们又关注了一个来月,确定这位柳仙一心都在莺时身上,根本就懒得搭理别的事时,才定下决心,试探着接触。
莺时没想到她们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她一开始想的是应该是来提醒她们不能乱来,皱了皱眉,她说,“抱歉,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薛芝兰有些失望,但并没有放弃,莺时这样大的小姑娘,贸然听说这种事,的确会下意识拒绝。
她笑了笑,说,“你可以先听我说说吗?”
莺时想了想,对于异调局还是有些好奇的,就点了点头。
薛芝兰就低声介绍起来,异调局年代久远,每朝每代都有这样的组织,只是名字不同,里面网罗着各种奇人异事,旨在维护玄学界的稳定。
总部设在京市,但各个省都有分部。
这样徐徐道来,倒是引起了莺时不少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