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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儿,都是我长大后,父亲告诉我的。
我说的有点宿命论,在没有我的那个时代,我母亲也是个大夫,妇产科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她罪孽深重。
那个时代刚开始计划生育,有些群众还不能理解。
当时有个抓计划生育的干部,是个官僚,他和妇产科的大夫们有个私下的决定,为了他的指标和前程,凡是超生的,或者没有准生证的,他们就想办法让孕妇流产,这样就保住了他们的声誉。
作为刚当上大夫的母亲,那时一味得听领导的话,作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
也巧,母亲和父亲结婚后,一直不能生育。
母亲本身就是医生,她做了很多次的检查都证明夫妻两个身体正常。
这样,母亲自然就觉得是报应了,她整天害怕。
那时候不像现在,到处都有烧香拜佛的地方,那时候的庙宇,烧香也是象征性的,即使是这样,两个老人为了要孩子,也去了不少地方。
最后,还真是有个高人指点,说我母亲不能生育是因为作孽太深,所以注定两个人无后。
母亲一咬牙,检举了那个干部,最后自己也牵连着收了处分,被开除了。
没有了工作在那时候是件可怕的事儿,母亲很忧郁,身体越来越不好,可是,就在这时候,她怀孕了,而且肚子很大,按照那个体积来说,医院诊断是双胞胎。
父亲高兴坏了,每天忙里忙外,所有的小孩衣服都是一对的。
母亲临盆的时候,突然难产,当时大夫问她,包孩子还是大人,母亲毅然要求包我。经过抢救,还不错,母子平安,生下我11斤4两。
当时的大夫都说,这样的胎儿太少见了,一千个里面也没有一个。
父亲抱着我很高兴,可是我一直在哭,开始大家都不在意,可是我总哭个不停,大人们担心了,赶紧给我检查,没有结果。
眼看我就要夭折了,原来白胖的婴儿,明显的瘦了,黄了。
都以为我要完了,家人们都在哭。
就这样,几乎过了一天,我母亲突然觉得小腹滚烫,她提出检查一下我的脐带,揭开纱布,大家吓坏了,原来剪脐带的时候没有做好,包上纱布一直在流血,大半天的时间纱布里面都湿透了。
大夫说我命大,要是7、8斤的孩子,这一折腾,准没命了。
就在大家都在高兴的时候,我母亲突然大出血,怎么也止不住,最后去世了。
唉!所以说,可能真的是命,命中注定。
父亲一个人带着我,日子还算不错,就是男人毕竟粗心,我六岁那一年,咳嗽得很厉害,那时候的咳嗽药很难喝,就那样,我也喝了不少。
正好家里闹蟑螂,父亲用我和剩下的瓶子,去灌了一些浓度很高的来苏水,准备做灭虫的打算。
这天晚上,又到吃药的时间了,我很调皮,不愿意吃,父亲拿着药瓶到处追我,其实场面是很温馨的,可是我们两个都没想到,危及就潜伏着,父亲手中拿的是那一瓶毒药。
第九章 雨夜鬼途
可能是我母亲在天有灵吧,我被父亲追到书架旁,我家那个是用竹子做的小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红色封皮的文集文选,还有一些当时算是流行的刊物《故事会》。
我抱着书架腿不愿转身,父亲拉着、哄着,就在这时候,一本《故事会》从上面掉了下来,正好是背面朝上,那本书的封底印的是一个著名的连环漫画《夫与子》,好像是德国人的作品,那时候流传的很广。恰巧那一个故事画的是,父亲让孩子吃药,吃完以后,发现瓶子上注明喝前摇一摇,于是父亲抱起孩子,用力的摇。
我捡起那本书,对我父亲说,你看,要摇一摇才能喝得。
父亲无奈,把药瓶给我,我拿在手里,打开盖子,摇晃了一下,有一些药水流了出来,我调皮的用舌头去添。
大家可想而知是什么结果了,从那一天起,我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失去了大量的味蕾,现在吃什么都不觉得特别好吃。
“我的故事讲完了,还有几次和死亡擦身而过,但是都没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恐怖的,就是觉得有点蹊跷而已。”晨雪讲完,喝了一口调制的洋酒,淡淡地说:“没有味道,但喝下去暖暖的,我现在全凭肠胃感受食物事”
“嗯,也算是比较巧合的经历,那么,还有谁没讲?”西门看着大家。
“沈珂,该沈珂了。”郑俊然显然有些醉了,他醉眼朦胧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有点坏坏的说:“你也讲一个吧。”
“我啊?”沈珂下意识的抱紧沙发坐垫,往后坐了一坐:“我是农村出来的,讲了怕你们笑话呢。”
“不会的,大家都是闲谈。”西门鼓励这个小女人。
“好吧,我讲,但是我讲的东西都是我很小时候遇到的,就像刚才你们说的一样,有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经历过,朦朦胧胧的。”
“是啊,遇到这种事儿,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经历,也许有时候我们把梦和现实搞混了,甚至说,也许此刻,我们几个人在这里的谈话只是一场梦。”范华悠然地说。
“那么说,作家先生是相信世界上有鬼了?”沈珂眼神中带着一点无助。
“不满大家,我相信,我相信只要有人还在想念,死去人的灵魂就不会消失。”范华抿了一口酒。
“我也相信,”郑俊然漫漫的站了起来,双手在黑暗的空气中缓缓挥动着:“我们在谈鬼,此刻,在这个房间,说不定就有无数的鬼魂,默默地看着我们,笑着我们。”
“拜托!别吓人了,你坐下吧。”吴月清冲郑俊然摆摆手:“让小珂讲故事,你别打岔。”
“好吧,我讲一个我经历的怪事,我们农村管这个叫做鬼打墙。”沈珂握紧拳头,看着大家。
我爷爷在我大概2岁的时候就死了,我没有任何印象,可是听家人说,我爷爷睡觉有个打呼噜的毛病,而且声音很特别,埋葬爷爷的那天晚上,大家请帮忙的村里人吃饭,正在这时候,从屋子里又传出爷爷那独特的呼噜声,大家吓坏了,都不敢进屋,我妈妈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里面睡觉,于是就第一个冲了进去。
你们猜怎么样?原来是我,两岁的孩子。
大家都觉得奇怪,叫醒了我,据说当时我也是想魔怔了一样不停的哭,后来是奶奶对着我说,死鬼,你走就走了,别再回来吓人了。
当然,这些都是听大人说的,我也没有印象,可是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已经记事了,那一次很多事情我都记得。
那一年我5岁了,奶奶的去世让我很难过,我记得,从记事起,我就和奶奶睡觉,在她的床里面,靠墙有一排木板,奶奶总是说,这是我将来的家,我死后,就住在这里面。
我从心里害怕那几块木板,从来不敢去碰。
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还有奶奶自己的意愿,死后要和爷爷合葬的。
可是,在她去世的时候,已经不允许土葬了,因此家里人很为难,我的大伯是村里的干部,他坚决反对。
其他家人思想比较传统,都认为,即使不能合葬,也该完成奶奶的愿望,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土葬。
于是,一切事情都在私下悄悄地进行,挺神秘的,妈妈也一再告诉我不能哭。
虽然大伯还是反对,但是在其他几个儿子的力争下,他也妥协了,在邻村的一个朋友那里买了一小块地,紧挨着农田。
就这样,我目睹着大家把那些我害怕的木头做成了漆黑的棺材,撒上一些铜钱,铺上几层褥子,然后把穿好衣服的奶奶轻轻的放了进去。
我爸爸借来三辆拖拉机,带着棺材和亲属,在深夜悄悄的出发了。
那一天下着小雨,天气很冷,农村的道路都成了泥糊涂,车很不好走,我浑身湿透了,缩在妈妈的怀里,期待着早点结束,可以回家睡觉。
农村到了晚上,一点灯光也没有,不过,那个抬头的司机经验很丰富,经常在这里跑夜路。
我记得时间过了很久,总是到不了,大伯下去和司机说着什么。
拖拉机全停下来了,车头的灯光在黑暗中,钻出几道光洞,雨水在光洞中神秘的飞舞着。
一会儿,大伯回来对爸爸说,真奇怪,像老杨这样人也能迷路,这个地方我们已经来过三遍了,一直在打转。
爸爸也下去和几个人商量。
大家都很担心,要是天亮前找不到坟地,给人发现就麻烦了。
拖拉机又开始启动了,车上的人都在纷纷议论。
终于,我们还想走出了原来的那边迷宫,有两条小路出现在眼前。
队伍又停下了,妈妈叫过来爸爸,问怎么回事。
爸爸说,邪门了,几个老人都是没见过这两条路,从来没见过。
司机明显也晕了,不知道该往那边走,都问大伯。
大伯就像傻了一样,呆呆得看着两条路。
往左边吧,几个老人建议,毕竟邻村在左边。
大伯突然说,我觉得因该走右边。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看着大伯的表情都没有反对。
车就开始沿着那条走了下去,大家都不知道,这条路究竟通向哪里,整个送葬的队伍再也没有人说话了,大家都静静的,任凭司机带他们到任何地方。
拖拉机再次停下了,因为前面实在是没有路了,看来选错了,这是条死胡同!
大伯下去,左右看了看,突然跪在泥泞的地上放声大哭。
大家都很奇怪,纷纷下车,然后,很多人都哭了。
我事后才知道,原来拖拉机莫名其妙地把我们带到了爷爷的坟前。
最终,爷爷还是和奶奶合葬了。
这件事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开了,大家都说这就是鬼打墙。
“关于这种故事我以前好想听过。”余欢一直没怎么说话,听到这里,她不由得说。
小女人的故事很简单,但是却很实在,看着她那单纯的脸,大家觉得有点恐怖。
“完了,今天准睡不好了。”吴月清无奈的看看沈珂,用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不早了,我最后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鬼故事,算是结束。”西门笑着说。
“你,你不是最反对封建迷信。”余欢抬头看着西门。
是啊,可是我遇到过啊。
那是我刚从学校毕业,分到一个电台实习,我记得那一天做完节目已经是很晚了,走的时候,同事对我说,你知道吗?今天是鬼节,你可要小心点。
我没在意,一个人去等中巴车。
当时天很黑,还有雾。
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是地上有很多烧过纸钱的灰迹,一小堆一小堆的,有的还冒着烟。
整个街道上都弥漫着这种烟灰的味道。
说实话,当时我也有点害怕,不由得放快了脚步,也是紧张,一不留神,一脚踩到一堆纸灰中,弄得一裤子都是。
那时候刚毕业,比较节俭,说什么也不舍得花十几块打的回家。
总算到了中巴站,看看时间,应该还有末班车。
我就一个人站在那里等。
不知不觉,雾更大了,能见度越来越低,我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过了很久,从雾里面钻出一辆白色的中巴。
说实话,我当时有点发蒙,因为那辆车开得很慢,而且没有一点发动机的声音,就像是飘过来的一样。
车到了我面前,门开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种想法,一下就钻进去了。
你们知道吗?等我进去一看,里面的情景让我几乎吓死!
第十章 真品赝品
“你看到了什么?”余欢紧张的握住西门的手。
“我看见,整个车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下意识的坐到了最后一排,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看到车上也没有司机,可是,车还在慢慢的开着,一点声音也没有。”西门脸色凝重地说:“突然!我意识到后面的窗户上有一只手在拍打玻璃!”
在座的所有人,看到西门停了下来,都紧张的注视着他。
“我回头一看,窗外不止一个人,其中拍窗户的人骂道‘臭小子!没看见车坏了,大家都在推车吗?’”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这种从紧张气氛中笑声是那么的痛快。
“您这是从相声里来的吧?我好想听过。”杨大夫笑着说。
“是啊,看大家都那么紧张,我来缓和一下气氛,不早了,我们明天继续吧,相信大家还有不少神奇的故事可以拿出来分享。”西门起身拿起蜡烛:“我来送大家,外面黑。”
“好,明天中午,一家一个菜,都到我那里集合。”杨大夫也站了起来,挽起妻子。
“月清姐,我……。”沈珂看着吴月清。
“知道了,走吧,去我家。”吴月清拉住沈珂的手:“我给你做点宵夜吃。”
“俊然兄,我们俩也落单了,要不要到我家同住?”张天航笑着问郑俊然。
郑俊然正要回答,吴月清笑着说:“你们大男人还这么胆小,真恶心。”
“是啊,我也差不多了,回去倒头准睡,天航,你要是害怕,就来我家吧。”
大家都笑了,张天航拿着一支蜡烛和作家夫妇下楼去了,西门先把沈珂和杨大夫夫妇送到了三楼,然后和郑俊然一起走上四楼。
“怎么样,小郑,我看你喝了不少了,没事吧?”西门看着郑俊然关心地说。
“没事儿,我床头还有点二锅头,那才叫酒,我睡前还要喝一会儿,要不是你身边有美女,我一定拉着你一起喝,呵呵。”
“你家里有蜡烛吗?”
“没有,我家都是电气化,嘿嘿,我有一个应急灯,不过在二楼的卧室里。”
“那我们送你到卧室。”
郑俊然借着烛光,打开了房门,西门大致的看了一下,屋子里不是很干净,也没有换鞋的可能,沿着里面的楼梯,把他送到卧室。
“不好意思,我就不送你们了。”郑俊然打开放在床头的应急灯,余欢顿时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
“你还喝啊。”西门笑着说。
“喝一口,马上就睡了,麻烦你们把大门关上,嘿嘿。”郑俊然,坐在床头,第一件事就是倒了一杯白酒。
西门和余欢离开他家,回到自己的空间,余欢从背后抱着西门,喃喃地说:“我也醉了呢。”
次日上午,西门醒来,发现余欢已经不在身畔了,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的11点多。
西门从楼上下来,听到厨房里有做菜的声音。
“你起来了。”余欢回头看着西门:“你还真能睡,像死人一样。”
“习惯了。”西门淡淡地笑了。
“我做了一道热菜和两个凉菜,我想你们准喝酒的,正好给你们下酒,你快去洗脸吧,过一会儿我们先下去,看看能不能帮忙,昨天去得太晚了,多不好。”
12点整,西门和余欢敲开了杨大夫的家门。
“你们今天来得早啊,”吴月清笑着说:“不过,有更早的呢,来,先把菜放在餐厅,老杨和张天航正在书房呢。”
“我来帮你吧,让他们男人一起聊。”余欢和吴月清走进了餐厅。
西门顺着声音走到了扬大夫的书房,张天航和杨大夫看见西门近来,都起身示意。
“怎么样,是真的吗?”西门坐下来,看着书桌上的一个淡紫色的瓷瓶。
“西门兄,你见多识广,你来看看看,”张天航笑着把瓶子拿起来子放在西门身边的茶几上:“你自己拿,这是我们的行规。”
西门笑着看了一眼张天航,并没有把瓶子拿在手中,就这么低头看了看,笑着说:“呵呵,这不是釉,我看像是一层漆。”
“是啊,典型的赝品,还是比较粗糙那种。”张天航直言不讳的说:“不管里面是什么瓷,这个瓶子算是没有什么价值了。”
“我就说也不能是真的,”杨大夫尴尬的说:“好在是朋友送的,也没花什么钱。”
“嗯,作为艺术品还是挺别致的,这个造型应该是宋代的作品吧?”西门给杨大夫打圆场。
“仿宋代的作品,这上面的旋纹都具有宋代官窑瓷器的典型特征,可惜啊,宋代官窑烧制的瓷器,现在留传下来的很少,是十分珍贵的瓷器,珍品我也只是见过2次而已。”张天航依然是沉浸在他的世界。
“嗯,这么说,我倒还有个东西,你给看看。”杨大夫站了起来,从书架的最上层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翠绿色的玉佩。
“这是有一年有一个病人人没钱治病,我看着他们可怜,就想办法减免了他们的手术费,最后临走的时候,病人家属硬塞给我的,那时候正是破四旧,这种东西大多都不赶留着,给我也是麻烦的事儿,我一度以为扔了,前几年搬家的时候,不知道又怎么冒出来了,你给看看。”杨大夫把玉佩交给张天航。
“嗯,我看看。”张天航接过玉佩,仔细的大量:“嗯,这是珍品,从花纹上看应该是元代的,好东西啊!元代的出土玉器数量极少,可能因为元朝统治者对使用玉器有一套等级森严的制度的缘故,但元朝帝王的宫殿里却是无处不有玉,所以这个时期的玉器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值多少钱?”杨大夫兴奋的问。
“价值我也说不好,回头我给你找个专家估个价。”张天航慎重的说。
“你不就是专家吗?”西门笑着说。
“我啊,呵呵,搞了几年,觉得自己是专家了,可是再下去几年,就觉得自己还差得远,这东西太深了,越学越觉得自己道行浅。”
餐厅中,大家都落坐了,唯独没有见到那个爱喝酒的郑俊然。
“小郑是不是喝多了,怎么不见下来?”翁浩看着西门问。
“不知道,是不是不会做菜,不好意思下来了,呵呵。”西门笑着说。
“我去叫他,毕竟我们是主人。”吴月清放下筷子,出去了。
“昨天我还真是吓坏了,一晚上都没睡好,”朱可喝了一口茶:“脑子里都是很恐怖的事儿,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安,对了,在半夜的时候,我听到楼梯上有人走动,是你们谁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人呢?”
“半夜?几点?”西门问。
“四点整,我看表了。”
“你能听出来是从几楼传出的吗?”西门又问。
“说不好,没听出来,说不定也是错觉,昨晚上我一直恍恍惚惚的。”朱可苦笑着。
“是不是有外人什么人上来了?”张天航说道。
“不会的,早上我去门口拿报纸,远远的还和守门的那几个人说话,听他们说昨天晚上他们一起打牌,熬了一个通宵,正准备睡一会儿。”范华否定了张天航的猜测。
“就是,谁敢进来啊,都知道我们的楼的情况,躲还躲不急呢。”沈珂笑着说。
“你昨天晚上怎么样?睡得好吗?”余欢问沈珂。
“嗯,挺好的,我和月清姐姐聊了一会儿,就睡了,一下到上午才醒。”沈珂甜甜的说。
门开了,吴月清皱着眉头回来了。
“怎么,他不下来了?”杨大夫第一个问。
“不开门,敲了半天也没人答应。”吴月清无奈的说:“我喊了半天呢。”
“他出去了?也不可能啊?”范华说:“不会有人出去了。”
“看来,半夜朱可听得到的声音不是幻觉啊,”西门淡淡地说:“对了,昨天他给了我名片,我打他的手机。”
拨通了电话,可是对方没有人接听。
“这就怪了。”西门关上电话。
“我打电话问问门房那几个人,”杨大夫走到电话边。“喂,你好,我是三楼的杨大夫,嗯,我想问四楼的小郑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或者今天早上?嗯,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出去?你们一直在,有人进来吗?嗯,谢谢。”
杨大夫挂上电话:“没有出去,也没人进来,我说啊,一定着这小子喝多了,睡得太死,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西门站了起来。
走上4楼,来到郑俊然的门口,西门先拍了拍门,叫了几下,里面没人反映。
杨大夫也凑上去用力的打门,同样没有反应。
“怎么办?”杨大夫问西门。
“有点问题,昨天我送他到卧室,我看他的状况并没有多糟糕。”
“会不会是酒精中毒?那可是很危险。”
“撬门吧,以防万一。”西门果断地说。
“嗯,我去拿工具。”
不一会儿,杨大夫拿来一些工具,其他人听说要撬门,都好奇得跟了上来。
门打开了,西门第一个走了进去,径直来到二楼的卧室,和他想象的一样,没有人。
大家在这间房子里到处的看了看,也没有小郑的人影。
“真是奇怪了,杨大夫,你看,小郑的衣服都在床上,包括裤子,昨天他穿的就是这一套。”西门指给杨大夫看。
“是啊,可是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脱了衣服,应该是准备休息了,所以,昨晚的脚步声不可能是他。”西门默默地说,回头看着大家,他突然意识到,人太多了:“大家什么别碰,最好先回到杨大夫家。”
“我们还是一齐下去吧。”沈珂有点害怕的样子。
“这样吧,我和杨大夫留下,你们都下去,有什么情况,我们再通知你们。”
“需要报警吗?”张天航请示。
“暂时不要,这样,小张,你和翁师傅挨家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大家走了,只留下西门和杨大夫。
“奇怪,我记得昨天他的床头有一个应急灯,可是现在没有了。”西门低头思索:“咦?这里的地下有许多蜡烛的痕迹,在床边,应该不是我当时留下的,这么大的量,蜡烛应该在这里停留过很长时间。”
“嗯,我去找找应急灯。”杨大夫走下二楼:“在这里!大门旁边的柜子上。”
西门也走了下来,看着那盏灯:“这说明什么呢?有可能他半夜拿着灯来到这个地方,那么说……。”
“那么说,有可能半夜有人来找他,他拿灯来开门。”杨大夫看着西门。
“有可能。”
“也可能他半夜出去了?”
“那个可能性不大,衣服在卧室,他没必要大半夜的再换一身出去,而且,要是出去了,干吗不拿着灯?”
所有人都回到了杨大夫的家。
“西门,大家的家都没有问题,我们一起去看了。”张天航对西门说。
“嗯,我们也没有收获,小郑怎么就在大楼里消失了。”西门有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