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悬疑小说上一章:鬼谷子的局8 大结局
- 悬疑小说下一章:酒桶中的女尸
好吧,我继续讲。
当我醒来,我看见田领班竟然没有睡觉,他就呆着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说,怎么不让我害怕,最害怕的是,茶几上,有牌,整齐的分成了四份。
我虽然害怕,但还是假装平静得说,你怎么不睡觉,半夜一个人打牌玩。
他没有说话,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看着我,看看牌说:“这不是我摆得,我睁开眼就看见这四摞牌。”
那你干吗不睡?我随手拿起一摞,捻开。
“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可是我不敢说。”
那好吧,别说了,眼看就要天亮了,天亮再说吧。
我们俩面面相觑,没有话讲,看着熟睡的赵领班,我无不羡慕得说,还是人家回民身体好,你看睡得多香。
5点钟,远处传来零星的鸡叫。
赵领班突然一跃从沙发上跳起上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问他干吗。
“天哪!总算可以动了,我一直想说话,想起来,可是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怎么都不能动,也喊不出声音。”
你做梦吧?我说,一直看你睡得挺香的。
“香什么啊,我都看得见,也听得见,你还说我们回民身体好什么的。”
对啊,我说过了,你到底怎了?
“我看见一个人,就坐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 赵领班颤声的说。
“我也看见一个人,所以醒了。”
我拉开窗帘,虽然没有太阳,但是天已经亮了。
小田,你先说,你是怎么醒的,看见了什么?
“我正睡觉,突然听到耳边有人数数,1下、2下、3下……,我以为是做梦,可是我睁开眼,还能听到,所以我拉开包厢门,就看见小何在哪里做俯卧撑,还看着我,对我说。看看,我可不会作弊。我吓坏了,赶紧关上门,再打开,他就不见了,我想可能是错觉吧,正要睡,就看见茶几上这些牌,我们睡觉前可是没有的,我吓坏了,这时候你醒了。”
嗯,那么小赵,你也看见小何了?
“看见了,就在你们身边坐着,我清楚地看到,你把牌拿在手里,捻开了,他也一样。你们看。”
我这才发现,茶几上那一摞牌也捻开了,整齐的摆在那里,牌明显的整过了,也的确是小何的风格,只有他习惯把好牌摆在右手边。
我记不清我们三个人是怎样离开舞厅的,估计是跑,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在那里过夜。
后来我问过JACK,那一夜他梦到过什么没有,他说没有,但是那天他病了,发烧,三天都没来上班。
再后来,一年后有一次,舞厅还在营业,大概是1点多,有个客人喝多了,他去厕所吐,在厕所里,他看到一个男服务员在哭,他很不高兴,出来问我,这个厕所不是客人专用的吗?怎么有服务员在里面哭?
我大致看了一下舞厅,所有的服务员都在,不可能有人在里面,客人有点生气了,硬拉着我去看,打开门,里面没有一个人,客人很纳闷,说没见他出来啊,于是打开了每一个马桶间的门,也没有人。
我说,你喝多了,看错了。
他发誓,绝没有看错。
我让他形容一下那是个怎样的人,他说,平头,穿着红色马甲。
我解释,我们服务员的马甲去年都换成黑色的了,所以不可能是我们的服务员,说不定是什么客人。
他否定坚决地说,就是服务员,他穿着一双白色的旅游鞋。
我当时就傻了,突然想起,小何第一天上班,剃了一个平头,穿了一个白色的旅游鞋,和黑色的裤子搭配很不和谐,我说了他,他很不好意思,正巧经理来了,他批评了我,因为小何算是我介绍来的,可能小何觉得很对不起我,一个人躲在厕所哭了,我进去劝了他,告诉他,给别人打工就要看颜色,没什么,慢慢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想了解得更清楚,突然想起在吧台里有我们过去的合影,我指着小何的照片给客人看,问,是这个人吗?
就是他!可以肯定地说,你们该好好的管管。
郑俊然的故事讲完了,他点了一根烟,默默的吸着,思绪仿佛还徘徊在那个夜。
“真的挺吓人的,我觉得一身都是鸡皮疙瘩。”朱可挽起短袖给自己丈夫看。
“没事儿,别怕。”翁浩用手来回抚摸着妻子的胳膊:“都是幻觉而已,我就没遇到过不干净的东西。”
“作家夫妇讲一个吧?你们的故事一定更精彩。”西门看着一楼这一对作家。
“好吧,我讲一个,但是不能算鬼故事,是我小时候的一些梦。”范华抿了一小口酒,把杯子放下。
我从小就身体很差,梦多,那个时候家里人用了很多种方法给我治疗。
为什么说梦多就是病呢?
我家人说,我两岁就开始发梦了,而且每次都把家人吵醒,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把他们吓坏了。
我当时脸色惨白,嘴唇铁青,浑身是汗,眼睛的眸子都开始变得很淡,而且不停的说胡话,据说决不是两岁孩子可以说的。
每次发病都是夜晚,折腾得家人不得安宁,那时候我姐姐已经懂事了,所以当时的情景她印象很深,以至于从那以后就畏惧我,不太爱抱我。
我母亲用了各种方法来替我防治,比如拿一点鸡血放在我的摇篮边,用朱砂做成小香包,挂在我胸前,可是都不行。当然,家里人也带我去看了儿科,也没有效果。
可是,这个怪病,突然有一天好了,那算是我父亲的功劳。
据说,我犯病的时候,总是疯狂的哀求他们给我写两个字,7和9。
父亲慌忙写了出来,母亲也用手在我的小手心反复的写着两个数字。
可惜没有效果,我看着父亲写得字,一脸茫然,喃喃地说,你们写得什么?我不认识,快给我写啊,不然,我又要走了!
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母亲和父亲只能暗暗落泪。
有一天,父亲去银行存钱,突然一个灵感出现在他的脑海。
是夜,我的病再次发作,而且没有以往那样激烈了,几乎是奄奄一息的说,快给我那两个字,快……。
父亲把一张宣纸给我,上面是他请人用毛笔写了这两个数字的繁体版,三点水下面木子底的那个柒,和一个大写的玖。
我看着这两个字,满意的笑了,最后说了一句,我不再想过去了,我从新来过。
然后就睡着了。
从那以后,我这个病算是根除了。
转眼我到了12岁,母亲给我一边包饺子,一边讲这段往事。
我只有模糊的记忆,记忆中是黑暗的,迷乱的,但是在那迷乱中,我隐约看见一样东西,每次就是看到这样东西,才让我的精神彻底崩溃。
第七章 天赐神笔
那是一个黑色的东西,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把我深深的压在地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妈妈看见我走神了,对我说,我怀上你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让我觉得你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梦见有一天,我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看到辽阔的草地,开满了黄色的小花,远处有一棵树,那是一棵梨树,因为离得很远就能闻到梨花的香味,我走了过去,看见在树顶,有一颗很大的梨子,金黄色的,泛着光芒,于是我跳起来摘,在梦里,我能跳得很高很高,但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我想,要是有个东西可以踩一下,就能够到了,于是我四下看,真不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石磨,是漆黑的,而且很大,我当时想,能搬得动吗?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走了过去,用力挪动,果然,那个大家伙纹丝不动,我正在绝望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我听到石磨的另一边有纸张被吹动的声音,我绕过去一看,原来有一张黄色的纸贴在那里,上面还有两个字,不过已经看不清楚了,我把它揭掉,它就随风去了。
突然我觉得那个大家伙动了一下,于是我试着挪动了一下,噫?原来沉重的磨盘轻的像一张纸,我搬开,就觉得下面有个洞,从里面钻出一个动物,真说不好是什么,就是一瞬间的时间,就不见了。
我把石墨放在树下,抬头看,那个金色的梨子没有了,我正在奇怪,无意中发现,那个梨子就在我的口袋,我想拿出来看看,可是拿不出来了,它已经钻入了我的怀里。
从那以后,我就怀上了你。
听完母亲讲的这个梦,我觉得浑身颤抖,总觉得好像感受过这个过程似的。
“你要感谢你奶奶啊,没有她,也就没有了你。”母亲一边杆皮儿,一别接着对我说。
那时候,妈妈怀你反映很强烈,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整个人瘦的都没了型,所以我和你爸几次商量,不要你了。
后来大夫也同意,因为他们觉得我营养状况很长不好,这样下去对你和我都不好,有可能孩子的质量不高。我记得那天下着瓢泼大雨,我被医生推进了手术时,正要作,你奶奶突然来了,我们都很意外,你也知道,你奶奶是小脚,走不了多少路,她住的地方离医院20多里地,又没有车,平时她连院子都出不来。
原来,她说她晚上作了一个梦,梦见你了,对她说,奶奶,我要做你的孙子了,可是他们要杀了我,你来救救我啊。
你奶奶吓坏了,4点多就起来,一路上打听着往医院赶,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马车夫,算是带了她一段,就这样,正好赶到要做你的时候,她来了,浑身都湿透了,哭着求大夫不要做手术,也劝我在忍一忍,还说,反映强烈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不是一般人,说你给她托梦了什么的。我当然是不相信了,可是看着你奶奶的样子,我怎么忍心呢,于是就决定,不管怎样也要把你生出来。大夫把我推出手术室的一瞬间,突然雨就停了,顿时阳光明媚,窗外还挂着一道彩虹,那是我第一次见彩虹,真美,像做梦一样。
可能是巧合吧,我从小受的就是无神论的教育,从来不相信这些。
慢慢的我长大了,父母都老了。
长大后的我,好像灵气消失了,干了好多工作,都一事无成,好在我还算乐观。
世纪末,我索性放下所有的工作,开始写作,意外的是,一直对我很严厉的父亲,经放任我的这种无所事事。
直到我两年以后,出版了第一本小说,妈妈在告诉我真像。
说到这里,范华笑着对西门说:“我讲的可能太离奇了,也比较迷信,你们大可当笑谈来听,不过,我说的句句都是我真的听到的,看到了,绝没有杜撰的意思。”
西门笑了笑:“没什么,其实有很多事情,用现在的科学都不能解释,就拿人的起源来说,就永远是个谜。你讲吧,别有顾虑,我们不录像。”
“是啊,我是要讲,只是下面要说得有点可笑了,或者是俗气了。”
那是我第一次拿到稿费,于是请母亲去吃饭,父亲说什么也不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最讨厌下饭馆,觉得浪费。
妈妈说,之所以当初你说你要写作,你父亲默许了,那是有原因的,知道说给你,你也不信这个。
那时候你还没有写作,也就是你说你要写作前一年,你记得吗?你爸爸病了一次,住院了。
我回忆,的确,那时候父亲因为血糖很不稳定,被送到了医院。
你爸爸住院的前一天,你在外地的姐姐突然作了一个梦,梦到你爸爸浑身是血,你姐姐吓坏了,正好你姐夫正在办理一个案子,说是有一个残疾老人,能观未来和前世,一直在从事迷信活动,现在被抓起来了,甚至有人诋毁的说,就是因为他算得太灵了,才被抓起来,你姐夫见过这个人,说这个人有点怪,很多同事也是好奇,让他算算,他都连眼不抬,说你们不值得我一算,干脆,我带你去见见他。
你姐姐见到这个神秘的老人,说了自己的梦,还不错,那个老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下,没事儿,你爸爸血上有病,进医院了,两天就好。
你姐姐立即拨通了你爸爸的手机,证实了当时的情况,这下,你姐姐和你姐夫都相信了,于是你姐姐问起你,说你眼看30岁了,可是干什么都不行。
那个老人问了你的生成八字,突然眼睛一亮,注视着远方很久,然后笑了,他说,不用担心你弟弟,那不是一般人,他饿不死的,他有一支笔。
你姐姐不明白,请他说清楚点,他笑了笑,说,你弟弟前生受了不少罪了,一直被压在一个法器下面,这都怪他自己,在天上看书房,不留神丢了很多书,上天要惩罚他,你弟弟很聪明,怕到了人间受苦,偷偷拿了他主人的一支笔,揣在怀里。
然后,再问,老人就什么也不说了。你爸爸知道以后,告诫我们谁也不能告诉你,不然才不务正业呢。
“我听完妈妈说的这件事,算是完全像相信了,你们看。”范华撩起衣服,露出胸膛,在他的前胸,真的有一个青色的胎记,就像一根笔管,在笔管的末端,长出一些密集的胸毛,活脱脱就像一根毛笔:“我身上本来是没有太多的体毛的,这个胎记从生下来就有了,那时候也没觉得像什么,到了我30岁以后,这个地方才开始张毛。”
大家拿着蜡烛仔细的看着,有些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我父亲开始也不相信我要当作家的这个预言,因为他了解我,我从小学习就差,连高中也是他花钱让我上的,不然,我小学毕业后就要步入社会了,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我读书并不多,可是大家都觉得我有书生的气质,后来工作了,和别人聊天,他们也发现我好像很有才学。你们也知道,我们搞这一行的都有点神经质,比较感性。
这几年写作中,我也是越来越害怕,总觉得我这些灵感并不是我的,都是有个神秘力量逐渐传送给我的,他是通过我来展示他的智慧。
“你的小说我读过,有一个系列都是讲和梦有关的,那个故事叫做《梦中人》吧?从字里行间的确能感受到你的灵气逼人。”西门感慨地说。
是啊,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有点迷信了,相信命运,后来,我去看望姐姐,有机会找到了那个老人,我很想去拜访,我姐姐说,要预约,不然像你这样贪睡得人,根本见不到他。我不服气,就自己去寻访。
那个老人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山村,下了长途车,只能做当地的三轮车,三轮车司机听说我的来意,也说,这时候去恐怕轮不上你了。
我说只是去看看,不一定算命,于是他在载我前去,弯弯曲曲的走了很远。
到了他家的门口,并没有任何人和车辆,三轮车司机也说奇怪,会不会人家病了,他说这个老人身体很不好,经常病。
我推门进去,见到院子里有一个大缸,缸里面都是红纸,想必是来算命的人,包钱用的。我正在迟疑,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进来吧,等你很久了。
我顺着声音走进一个黑暗的小屋,里面有几个蒲团,正前方是一个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很瘦小,因为黑,我开始不能适应,看不到他的面貌。
“你来了,今天上午很奇怪,一个香客也没有,我就知道,一定有一个不一般的人物要来拜访。”
我坐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都可以说,我和你不是生人了。”
对,我姐姐以前请你算过我的命运,您说得很准。
“我不是说算命,我和你以前就认识,可惜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好事,不像我,什么都记得。”
当时我脑子里还是有个声音在提醒我,别相信,只不过是江湖术士罢了,可是,他那种亲切感,不由得我不敬畏。
“你的师傅很多啊,所以你学的东西很杂,有道教的,儒教的,还有佛教的,可惜。”
你说的什么意思?可惜什么?
“你不是觉得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吗?总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
嗯,大家说我的领悟能力很强,一点就透。
“那不是一点就透,而是恢复,你逐渐的恢复。”
那您说可惜是什么?
“可惜,你看的都是皮毛的东西,毕竟你是看书院童子,那些书籍的目录你是了如指掌的,可是内容就不那么清楚了。”
他这句话让我吓了一跳,因为这不是第一个如此说我的人,很久以前我一个朋友的妻子,是个研究古代文学的才女,因为她爷爷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有时候和她聊,也是卖弄一些小聪明,就使得这位才女对我刮目相看,后来,有一次去她家喝茶,巧遇他的爷爷。
他爷爷一看就有点仙风道骨,很长的胡子飘洒在胸前,老人家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休息,听到我在外面高谈阔论,突然走了出来,用一把扇子在我的头上用力一拍,很生气的样子说:“你这个家伙,不学无术,偷看了些经书的目录,就在这里卖弄,该打!”
说完,回身进屋了。
我们都很诧异,也有些尴尬,才女连连解释,她爷爷是个很不爱说话的人,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叫我不要在意。
可是经过她爷爷这样一闹,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气氛不好,我说告辞要走。
她爷爷在屋里突然冷冷得说:“那个小朋友,你进来!”
第八章 残疾老人
我不由自主地走进他的房间,只闻到一股墨香,原来他在一张纸张写了一句话,让我看。那句话是:
小童偷神笔,伶牙俐齿露锋芒。
我凝神看着,老人家指了指旁边的毛笔,冲我笑了笑。
我更意外了,因为我写毛笔字是从很小就开始了,此从我被那两个繁体的毛笔字治好我的魔症以后,我父亲就觉得我和书法有缘,就开始教我练习,到了20岁就可以悬肘了。可是我的朋友们都不知道,我也一直没机会秀一下我的造诣,想到这里,我看着老人家写的字,突然有所悟,于是在旁边也写了一行字,正好配成一幅对联:
老叟挥蒲扇,当头棒喝梦方醒。
我的思绪很乱,算命的那个残疾老人仿佛看出来了,他没有打搅我。这时候,看我回过神,他笑着继续说:“每个人都只有这近百年的寿命,光靠学习是远远不够的,很多人的知识是几世修来的,积累的,现在人称之为天赋,可是天赋从哪里来,谁也不知道,有些孩子很小就可以吟诗作对,那可不是学来的。”
是啊,我突然想起清代一个神童的上联:三尺天蓝段。就脱口而出,其实心里实在试探,这个山野村夫有没有点真才实学。
残疾老人笑了,说:“你啊,天性喜欢卖弄,早晚是祸害。”他吩咐家人到了两杯茶,慢慢的地说:“你的肾,的确不好,是该吃点药了。”
听了他的话,我算是彻底服气了,于是我请教他,都说转世,可是这怎么可能,你看,如果每个人都是前世转来,那现在的人口和古时候比,岂止多了几百倍,那这些人从哪里来?
“哈哈,你能想到这点,说明你还是有灵气的。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你说古时候有多少的动物,植物都被人类给灭绝了?这又何止百倍?”
啊,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这些灭绝的生灵,都转世成了人?
“是啊,万物都是平衡的,没人可以打破。”
那么植物也能转世***?
“是啊,晴雯前世不就是花吗?”
嗯,我点头,转而又问,佛家说的转世,说今生行善,来世富贵,那么,这不是一种反复吗?目的也不纯了,来世就算富贵,也可能为富不仁,那么再一世,不就有变得很惨?
老人笑了,喃喃的道:“一切众生未解脱者, 性识无定, 恶习结业, 善习结果。为善为恶, 逐 境而生, 轮转五道, 暂无休息。”
你这是《地藏经》中的句子,对吧?我问老人。
“你曾经读过《地藏经》吗?”老人微笑。
没有,奇怪了,我也是脱口而出的。
“你这就是恢复,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大才,都是洞悉天意。”
我有点明白了,可是整个人仿佛在云里雾里,我问,那您看我转世了多少次?
“你自己知道的,你想想。”
79次?
“孺子可教。”
那又不对了,假如我每世都活了50岁,那这79世岂不是要4000年以上?4000年前还是原始部落吧?
“猫狗猪鸡也能活50岁吗?有些蝼蚁,朝生尔夕死,一天就是一世。”
老人的话越来越有趣,不知不觉,聊了很久。
我回去的路上,三轮车司机说什么也不愿意收我的钱,他说我是个神人,能和这个老人谈3个小时,这简直是奇迹。
回去后,我把这些事情告诉姐姐,她说什么不相信,后来我讲给其他的朋友,别人也是当作笑谈,唉!没办法,芸芸众生,各安天命吧。
“真是不错的故事,你这一说,我也觉得你很不同凡响。”张天航注视着范华,一脸的敬重。
有点喝醉了的郑俊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范华面前,深鞠一躬,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请神人保佑我今年发财,再遇到一个美女然后结婚,阿门。”
大家都笑了,范华也无奈的摇摇头。
“对了,你说的神童的对联,我很感兴趣,好像有点印象,上联是,三尺天蓝段,对吧?下联那个老人没有对上来,但是你都信服了,为什么?”
范华笑了笑,看着西门:“西门一定知道。”
“是啊,”西门笑着说:“那个老人挺有趣的,他从侧面回答了你的上联,他说你肾不好,该吃药,就是这个下联的句子,六味地黄丸。”
“嗯,电视上经常做广告,我们老翁也一直在吃。”朱可笑着说:“我不懂对联,这里面有什么妙处?上下联好像不挨着。”
“很精妙的,”西门解释道:“上下联极为工整,三尺,一个是数字,一个量度,六味不是正好对上,这里的味,指的也是种类。天蓝,对地黄,天是蓝色的,地是黄色的,多么有趣。”
“听文人讲故事,就是长学问,有些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觉得很神奇。”沈珂佩服地说。
“那就让女作家也讲一个吧。”西门建议。
“我没有他那么神,不过,小时候也遇到过很难忘的事儿,我也挑几个讲讲吧,你们别笑我才好,其实,我比我们家范华还要信命,他现在这个样子,其中不乏我的影响。”晨雪笑着说。
“闲谈而已,你不必介意,”西门笑着说:“就目前来看,现在我们这10个人基本上都是有神论者了。”
嗯,范华说的没错,从佛家的角度来说,一个人要想有作为,必须要经历很多生死的磨难,这就想西天取经的故事一样,不过,假如唐朝的时候,盗版如此猖獗,玄奘也不用去西天了,这点事情,盗版商就代劳了。
我从出生那天起,就开始经历死亡,后来又几次和它擦肩而过。
刚才杨大夫说的故事,让我想起了我的身世,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以前在小说里也写到过,西门先生经常看书,他一定知道,凡是回忆录八成是假的,反而小说的故事,大多是真的。
我没见过我的母亲,我出生后她就死了,所以说,我应该算个不幸的人,或者说是个不该来到人世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