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论在下与尘王妃说了些什么,总归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秘密,权太子又何必如此好奇!”
苏苓听着两人绵里藏针的话,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眼看着权佑擎正将半个身子挡在自己的面前,苏苓蹙眉毫不犹豫转身,同时丢下一句话,“二位慢聊!”
见苏苓转身离开,权佑擎满目无奈的盯着她的背影,而楼湛则缓步走向权佑擎,一寸寸掀开眼睑,与他平视:“权太子的好心,怕是别人并不愿意接受!何必如何呢?”
“七皇子,你管本宫好心还是坏意?你那点心思,如今在齐楚怕是有心无力了吧,别想太多,有些人注定生来就无法成为强权,安心当个小皇子也没什么不好!不说呢,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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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百二七:一霎那的光景,好像有点暧昧?
远离了权佑擎和楼湛的暗潮涌动,苏苓走在皇宫里,不停地揉着自己的眉心,这事情一旦牵扯过多,果然就有太过剪不断理还乱的杂事!
都要疯吧!干嘛非要把她卷进漩涡里!
不过,凰老三出城了,这件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厮丢下一封休书就滚犊子了,难不成是找下家去了?
身在京城之外,正骑着马正风尘仆仆赶路的凰老三,先是耳朵发热,随后鼻端就开始发痒!眼眸一暗,双腿猛地夹紧马腹,皮鞭猛甩!
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磨人的小妖精在骂他!也不知道醉清办事办的怎么样,如果让他知道,苏苓靠近了皇宫,一定扒了他的皮!
而此刻,身在京城内某个医馆内,装晕装死的醉清,瞬间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同时脊背一阵发凉!
“苏苓!”
正在宫内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行走的苏苓,很快又听到耳边的呼唤。这次她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反而淡然的转身,嬉笑的招手,“小情歌,雷好啊!”
来人,正是赫连情歌。
如果说苏苓对待凰老三心里有着百分百的抵触,对待权佑擎也有些提防的心里,那么眼下她面对赫连情歌的时候,便可以将这些情绪都收敛的一干二净。
说不上为什么,在她第一次看见赫连情歌的时候,就对他没有任何猜忌的心思,许是因为他时常挂在脸上的凄楚和淡凉,也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人有着相同的境遇!
“夏太女,没事吧?”赫连情歌含笑走到苏苓的面前,夹杂着碎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低眸看着她。
苏苓一听,不由得展眉一笑,看看什么叫会说话,人家赫连情歌做的就是比那两只不着调的人做的好!
如此一想,苏苓脸上的笑意更加真切了几分,“没什么,就是手臂受了点伤,过两天就会好了!”
“那就行!太女在齐楚受伤,我本想去看一看,但后又觉得身份不合适,所以正巧就遇见了你,如此说来大家也就可以放心了!”赫连情歌平素觉得自己并非是话多之人,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善言谈,但自从遇见苏苓之后,这一切就在无声无息间发生了骤变!
苏苓闻言微微一怔,反驳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家都是朋友!关心一下在所难免!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一切可好?”
“还不错,你呢?”
如此,两人就宛若久未相见的老友,并肩在宫内漫步闲谈。
不知是哪里来的一阵飓风,瞬间刮起了地面上的尘土,而赫连情歌就这般毫无预警的挡在苏苓面前,哪怕自己的发丝已经被风吹乱在耳际,那深邃的眼眸也始终不变的紧盯着被他所保护起来的苏苓。
这一霎那的光景,苏苓的眼眸一瞬不瞬的仰望着身前的赫连情歌,从未有人在一阵飓风刮过之际,就能如此细心的为她遮挡。
“咳,内什么,谢谢啊!”苏苓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赫连情歌深邃专注的目光中微微发热。
而她自己也不知,自己的脸蛋染上了霞光之后,美得不可方物!
赫连情歌见苏苓正闪烁着眸光四下乱转,不由得也险些迷失在她的俏美艳丽之中,微微紧张的抿着薄唇,似是没话找话的问道,“尘出京了,这两ri你打算都留在宫里吗?”
一瞬间,美好全部破碎!
苏苓频频喟叹,为毛总是在最美好的时刻,凰老三这名字或者是身影总是出来打破她的意境!
人都滚出京城了,为毛他们还要不停的在自己耳边说来说去!
“筱雪受伤了,我留在这陪她吧!原来你们都知道凰老三出城了啊?出城而已至于闹的天下皆知麽!”苏苓十分不屑的嘟囔了一句,脑海中一想到昨晚上和凰胤尘的对峙,立马开始在心里扎小人!
赫连情歌见此仅仅是淡笑了一声,随即两人继续前行,他却不由得开口解释:“这次,是听闻有倭寇蛮夷在齐楚境内捣乱,所以他率兵前去平定!相信以他的手腕,没几日就会回来的!而且这次太女受伤的事情,可大可小,听闻皇上已经因此震怒!尘又恰好在此时出京,所以皇上也为此大为伤神!”
“嗯?这跟他在不在没啥关系吧!我听说太子已经亲自请旨要调查此事了。对了,你住的地方也距离行宫不远,你昨晚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苏苓凝神望着赫连情歌,如果说想要打听到什么消息的话,她倒是觉得小连情歌是个不错的任选,至少他不会向凰老三面瘫的跟自闭症似的,也不会像权佑擎话多的跟话唠似的。
看吧,人比人,真能气死人!
赫连情歌闻言也收敛了微微有些荡漾的心思,仔细的想了片刻,便摇头,“昨晚行宫一如从前,依旧很安静!直到刺客逃脱之后,才惊动了皇宫内外的侍卫!而且,出事之后,皇上就命人开始大肆的搜查,但是最后一无所获!”
“这么说来,昨晚上皇上和皇后就知道了这件事?”苏苓挑眉,不由得心里对凰毅和夏绯罗的感官又降低了几分。
昨晚上就明明知道筱雪受伤,但是到今日都只派了太医在外候着,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们的关系,她可能真的会认为筱雪是个不值一提的外人!
这都什么玩意!
这样说来,也足以证明那人,绝对就是身在宫内的某人!否则,偌大的皇宫,虽然想要找一个人很困难,但是不可能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她也看得出,太子对这件事极为上心,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仔细的调查一番,皇宫内出入之人或者是这次来使之中,有没有混入闲杂人等!
一瞬间,苏苓感觉自己的脊背一片寒凉,越是想下去,她就感觉这件事越是不简单!她的猜测可以说是空穴来风,但仔细想想,她又觉得事情真的有可能!
这心里不停的思忖着,苏苓的脸蛋上也开始千变万化起来,就连站在她身边的赫连情歌,也紧抿双唇,不敢打扰她!
*
公主殿
当赫连锦瑟陪同凰烟儿一同回到殿宇之后,方一入内,凰烟儿就恨恨的落座在太妃椅中,同时端起桌上的凉茶,刚抿了一口,随之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墨香,贱婢死哪儿去了!”
凰烟儿开口怒骂了一声,话音方落,墨香就连忙从偏殿内小跑而至,见凰烟儿的脸色难看,不由得也有些胆战心惊。
“奴婢参见公主!”
虽然她是公主的大丫鬟,但是每次只要公主有什么不顺心,是必然会拿她出气的!即便在外人看来,她的身份比一般奴婢要高贵不少,但其中心酸怕是也只有她自己明白!
凰烟儿睥睨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墨香,随后愤恨的说道:“茶都凉了,明知道本宫要回来,不知道提前准备好吗?本宫要你有何用!”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奴婢这就去准备!”墨香战战兢兢的拿走茶盅后,赫连锦瑟也悄然坐在了凰烟儿的身侧,见她脸色怒容正盛,眼眸中微微闪过精芒,随之面色一转,就状似安慰的说道:“烟儿,你也别生气了!”
“你叫本宫如何不生气,你没看见那苏苓在本宫面前如何耀武扬威嘛!当初,早知道她这般不识好歹,本宫在那次烧了画舫的时候,就应该狠狠的治她的罪!”
赫连锦瑟见凰烟儿怒气冲头有些口不择言,眼底的暗芒愈发涌现了几分,清浅叹息一声,幽幽的说道:“烟儿,其实你生气也是无用的!除了让苏苓更加得意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当初你也应该知道,她即便烧了画舫,但是很明显皇上是包庇她的,所以说你和她生气,除了让自己难受,别无他法!”
凰烟儿听着赫连锦瑟的话,心口感觉更加怒火中烧,暗暗的捏紧了食指,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宫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不会!”
“烟儿,你别想太多,她自然不是你的对手,静待时机吧!你好好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嗯!”
此时,处于盛怒之中的凰烟儿,并未发觉赫连锦瑟眼眸中噙着的精光,只一心想着如何对付苏苓,生生错过了看清赫连锦瑟真面目的机会!
当赫连锦瑟离开公主殿,静候在外的素问连忙上前,跟在她身边,主仆两人慢慢往后宫走去,而素问也在此时举目四望,旋即在赫连锦瑟的耳边说道:“郡主,那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赫连锦瑟唇角一笑,瞥着素问阴测测闪过流光,“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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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百二八:凰胤尘,你是猪吗?
三日后
白驹过隙,时间如流水般匆匆在眼前滑过,抓不住一点痕迹。接连三日,苏苓感觉这段时间或许是自她嫁给凰老三之后,最安静闲适的日子。
虽然居在深宫,但是好在行宫内外的确有重兵严密把守,而且在她陪着筱雪的这段日子以来,渐渐的也让筱雪因受伤而沉重的心情有了几许的好转。
至少,在苏苓努力的劝说下,她不会再认为那晚的行刺是太子所为。而且,恢复了冷静头脑后的筱雪,也开始对这件事慢慢上了心,仔细的将事情经过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终于明白太子的确没有刺杀她的理由和动机!
而苏苓虽然一直呆在皇宫,但是也并未忽略相府内刚刚痊愈的亲娘凤茹筠,在三天的时间里,她也奔走于相府和皇宫几个来回,这样难得清闲的日子,让她一时间都有些舍不得,恨不能时间就此停住。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下午凰烟儿和赫连锦瑟来了行宫一次,至此后的三天时间里,这俩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但没有再来找麻烦,就连皇后那边也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虽然凰毅身为帝王,屈尊降贵来此有些说不通,但是依旧在第二天的时候,带着太子凰胤璃一起来了行宫,对筱雪也表示出一代帝王的慰问。
好不容易能够看见凰毅,苏苓当时心里是无比激动的,本想着趁此机会跟凰毅要个龙章加盖,结果她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凰毅温润的脸色看着她,直接让她好好照顾筱雪,然后就挥挥衣袖在苏苓满脸的惊愕的神色中直接走了!
当时苏苓就感觉,头顶阴云密布!如果不能将凰毅先搞定的话,她暂且还不能去找皇后!本来她和皇后就互看不顺眼,这要是现在给她整点幺蛾子,筱雪怎么办?于是,即便身在皇宫,苏苓也只能将此事一直埋在心里。
自然,她也没忘,如果最终实在没法子,她就采取梁上君子的行为,偷!
至于,凰胤璃和筱雪,关系依旧很冷淡!
而权佑擎和楼湛,接连三日也都没有再出现在行宫附近,恰好苏苓也懒得管他和楼湛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些事情她心里明白,说起来也不过都是国与国之间的明争暗斗,她本就不愿搀和!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不但让苏苓感觉到难得清闲,就连她和赫连情歌的关系也因此而更上一层楼,都说人生难得一知己,现在她俨然已经将赫连情歌当成了自己的男闺蜜,说话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彼时,夕阳西下,虽说断肠人在天涯,但此刻的苏苓不但不断肠,甚至还笑意正浓。坐在行宫内新搬来的秋千上,穿着绣鞋的小脚丫还在地上一踢一踢的,秋千两边的缰绳上,点缀着节节攀升的藤蔓,绿色青葱之中,唯有苏苓一袭淡紫色流纱织锦长裙极为耀眼,乌黑秀发挽成惊鹄髻,两只金海棠珠花步摇插在靓丽的青发之中,两腮耳际边还飘荡几缕柔顺的发丝。
“小情歌,你平日要是不来这里的话,你自己都在宫里干嘛?你的质子宫有人能陪你说话吗?”
赫连情歌此时就站在苏苓身前的几步之遥,身侧的花圃之中,花团锦簇争相开放,慢慢进入了夏季,群芳争艳美不胜收。
而此时,眼眸正盯着花团中一株俏海棠的赫连情歌,骤然听见苏苓的询问,缓慢转折眸子,看向她,不由得微微摇头,“质子宫没有这里热闹,更别说陪我闲聊的人。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苏苓双手抓着秋千的缰绳,歪着头望着赫连情歌,难怪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感觉他的身上有着无尽的清愁,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长年累月的孤身一人,造就了他现在这样宛若遗世谪仙的漠然。
一袭飘渺清贵的墨色长袍,头发永远以一根玉簪束在头顶,白希光洁的脸上似是总呈现出一种孤寂的沉默,这便是赫连情歌。
“我说,你们俩过分了吧!”
还双双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苏苓和赫连情歌,闻声齐齐回眸,但见夏筱雪此时身着烟霞色琉光纱裙,左手还包扎着纱布,以一根珊瑚绳掉在胸前,从行宫内正漫步走下台阶,眼眸带着淡淡的戏谑和揶揄,看着苏苓和赫连情歌,颇有些不怀好意!
“咋了?你睡醒了?”苏苓倏地跳下秋千,连带着秋千在空中荡了几下。
而夏筱雪见苏苓走向自己,不禁莞尔一笑,“本太女是不是醒的不是时候?”
苏苓本就古灵精怪,自然也听得出筱雪的话里,浅淡的暗指。走上前扶着她的胳膊,菱唇恶劣一笑,上前轻轻戳了她的臂弯一下,“你话这么多,看样子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咝,轻点喂!伤口刚结痂,要是复发了,你赔我胳膊!”夏筱雪和苏苓打趣的玩闹着,而赫连情歌见夏筱雪的出现,忽而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对着两人浅笑告别之后,便步伐稳健的离开了行宫。
当苏苓和夏筱雪双双坐在秋千上,看着行宫内不时走过巡逻的女卫时,夏筱雪用手臂微微撞了苏苓一下,见她回眸,便问道:“我看,你这几天和赫连情歌关系不错啊!赶紧从实招来,你俩怎么个情况?”
一听这话,苏苓红唇微张,蹙眉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鬼了?没发烧啊,怎么不说人话了呢!”
“苏苓,你严肃点!我说正事呢!”夏筱雪见苏苓不正经的还跟自己嬉闹,不禁绷着脸,右手快速的将她的手腕从自己的额头拉下来,随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企图从她的目光中看出某些情绪。
而苏苓的面色却相当的镇定如常,撇撇嘴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开腔:“你别月老附身啊!我和小情歌是好盆友!好盆友你知不知道啥意思?”
“滚吧!骗别人行,你当我是傻子啊!这几天看你俩形影不离的,我这行宫有啥好的,他一天往这跑八趟,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脑受伤!我可看的很清楚,赫连情歌对你,恐怕别有心思呢!”
夏筱雪说着唇角就不禁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并非是对赫连情歌,而是因为他对苏苓所产生的心思。
有些事注定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才是看的最清楚的。这三天来,她无时不刻的都看见赫连情歌的视线一直离不开苏苓,不管做什么,他眼底深深倒映着苏苓的小身板,这种情况若是放在男未婚女未嫁,必然是一段佳话,但是放在如今的苏苓身上,断然不是好事!
“你别瞎想了,我要不是为了在这陪你,哪有功夫跟他形影不离?!小情歌是看我每天在这无聊,所以才来这陪我谈天的!你想太多了!”苏苓斜睨着夏筱雪,同时妥妥的鄙视了她的八卦心思。
但苏苓这样说,夏筱雪却不乐意了,“你这啥意思,在我的行宫你还说无聊,你这是伤了我的心,还就此一笑而过?”
“别闹!你自己算算,一天总共十二个时辰,你这三天每日都要睡十个时辰,你还怪我说无聊!我还没说你是猪呢!”
姐妹间的唇枪舌战,夏筱雪败北!暗暗的盯着苏苓得意的脸蛋,夏太女心里祈祷,下一次一定要让苏苓也吃一次哑巴亏!
夕阳的余晖将天边照耀出一片霞光琉璃般的色彩,西落的红日也带走了白日的喧嚣。晚膳时分,苏苓这筷子还没放下,筱雪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不得已之下只能下了饭桌,直接和棉被拥吻去了!
行宫里面,此时除了苏苓,就只剩下那些连日来依旧警惕的巡逻女卫和侍卫。天墨色渐渐浓郁,苏苓一个人抱膝坐在秋千上,仰头望着济济繁星,一点点清碎的水光也在凤眸中熠熠闪烁。
好像,只有这个时间,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真正正生活在这里的人。因为,不论时间过去多久,她脑海中最清晰的,永远都是当初在现代城市里,车水马龙的板油路,忙碌又惊心动魄的日子。
也许,真的回不去了!
繁星眨眼,月色撩人。
沉静清浅的脚步声慢慢传来的时候,苏苓甚至没有回眸,也没有任何举动,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坐姿,仰眸望着月色,菱唇轻扯,开阖,“你这么快又睡醒了?”
理所当然的,她以为是筱雪!
可心绪纠错的苏苓,却忽略了筱雪的步伐,从来不是这么稳健沉重。
“一直没睡!”不知是谁的一句浑厚低沉的嗓音,瞬间惊动了苏苓周身安详的气氛。
闻声,苏苓身子微微一侧,眼眸还噙着继续迷离,看向出声的地方,这一眼顿时有些惊讶,“凰胤尘?”
可以说,此时的凰胤尘少了平日里的冷峻和狷狂,身上和面色上都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眉宇间一抹难掩的疲惫似是在诉说他接连三日的赶路奔波。
而在今日京师的第一瞬间,他甚至来不及回府去换一件衣裳,直接策马进了宫门,因为路上他接到了临风的消息,当时一怒之下差点没把胯下的骏马给勒死!
醉清,你好样的,给本王等着!
见到凰胤尘的所刹那,苏苓不光是惊讶,甚至是激动的直接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美目顾盼四周后,才又转眸看着他,“你来作甚?”
闻言,凰胤尘的眉宇就开始频频蹙拢,眼眸犀利的锐光也不停的放射出来,眯起困乏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着苏苓,跨步狂放的一步步走向她,而他的动作也让苏苓步步后退!
“你干嘛!抽什么羊癫疯?!”
羊癫疯?!
凰胤尘此时心里直想骂娘,甚至是杀人!他一路赶回来,为的是谁?!听说她一直身在皇宫,他跑死了两匹骏马,为了谁?!
当然,凰三哥的心气孤傲,这些话也只能自己*的憋在心里想想,而若是他这般腹诽被苏苓听见的话,肯定会十分轻蔑的回答四个字,与我无关!
这俩人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节节后退,苏苓不是害怕,而是看他一身戾气又满脸土色的,干嘛呀这是,她穿的干干净净的,别把她衣服弄脏了!
毕竟这厮有前科,那晚上对她欲行不轨,好在临了他良心发现!
苏苓,其实你真的想太多了!
“你为何进宫?”直到,凰胤尘将苏苓直接逼退到花圃的墙角后,这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眯着的眸子还带着冷光。
而苏苓闻言脖子一拧,眼波潋滟,抬眸见鬼一样看着他,“跟你有关系吗?咱俩早就分道扬镳了好吗?我有休书在手,你别臭不要脸啊!”
“你确定,那休书现在有效麽?”
见凰胤尘依旧一副面瘫阴郁的表情,正要吸一口气,结果鼻端全是尘土的味道,这厮不愧叫尘王,尘土不分家,果然啊!
“虽然我现在缺了龙章凤印,但很快就能拿到了,不牢你操心!闪开,大老爷们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也不怕天打雷劈!”苏苓轻谩的说完就出手推着凰胤尘的胸膛,而这刚推了一下,本还繁星济济的夜空,忽然间一声惊雷裂下:
“轰——”
苏苓这小心肝,一瞬间差点吓得肝胆俱裂!
而下一刻,让她更加抓狂的事又发生了!
正在抬眸看着夜空打量的苏苓,忽然间就感觉自己眼前有一个黑影兜头罩下,还来不及看清楚做出反应之际,小身板就这样被凰胤尘修长高大的身躯给压住了,肩膀受力的情况下,很快就无法承受凰胤尘整个人的重量,下一刻两个人便毫无预警的双双跌入花圃之中,花瓣猝然纷飞,香气四溢!
但,苏苓可遭了罪了…这是猪嘛!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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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百二九:去文渊阁找玉玺盖章
当苏苓被凰胤尘直接给压倒在花圃中的时候,被他高大有修长昂藏的身躯一撞击,顿时感觉胸腔内的气都被挤没了!
奈何此时的凰胤尘双眸紧闭,而且呼吸均匀又绵长,苏苓就算身手再好,推了半天依旧无济于事!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几个古树上,又窸窸窣窣的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哎,你说三爷这是怎么了?”
玉树闻言就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墨影,随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转眸看向花圃中还飘荡着花瓣的一幕,便煞有介事的说道:“说不定,这是三爷和王妃之间的情趣呢!”
“啊?这…不太好吧,再怎么说这里也是行宫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三爷也都不顾及一下?”墨影对于玉树的话,眼里闪过惊讶!
再次往树下看了看,好像不远处正有一堆巡逻的女卫走过来呢,三爷这次是要玩大了?
玉树嗤笑了一声,满目轻谩的瞥了一眼墨影,耸耸肩,又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情到浓时还管什么行宫不行宫的!”
墨影闻此不由得暗暗咂舌,同时在心里给自家三哥默默的点了个赞!
“玉树,你再不滚出来,我就把你的丑事昭告天下!”彼时,已经被凰胤尘给压的彻底透不过气的苏苓,耳边清楚的听见了玉树和墨影的声音,她感觉自己要是再被凰胤尘给压着的话,等筱雪看见她的时候,就可以给她收尸了!
玉树心中警铃大作,方才他好像因为他激动,所以说话声音都忘了降低,完了,这要是被王妃将那子虚乌有的事情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
如此想着,玉树从树上一个倒挂金钩,随即倏然落地,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奔着苏苓就跑了过去,而墨影这厮此时还怔愣愣的看着玉树过于急切的动作,心里暗想,他有什么黑料?改天要不要找王妃打听一下?
当玉树胆战心惊的上前将凰胤尘从苏苓的身上扶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今天的三爷格外的重!
平时他和三爷比试身手多次,没见三爷的身子有这么沉重的时候!怪事啊!
凰胤尘甫一从自己身上被拉开,苏苓仰面躺在花圃中,不停的拍着胸脯喘息着,被一头猪给压着,这滋味真是‘妙’极了!
“王妃,你没事吧?”玉树双手搀扶着站立不稳的凰胤尘,同时又不乏讨好的模样望着苏苓询问了一句。
苏苓颤巍巍的小身板好不容易从花圃里坐起来,好好的衣裙也沾染了泥土,工整的惊鹄髻也从一侧垂荡着。
扬起一侧的柳眉,眼含怒火的睇着玉树,唇角却怒极反笑道:“你说我有没有事?”
“王妃,此事全是误会啊,属下…”
“行了!他怎么回事?这还没到深夜的,睡的跟死猪似的!干嘛啊?几辈子没睡过觉?”苏苓打断了玉树的解释,随即他身边的凰胤尘,眼眸中也闪过几许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