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食言,一定会醒来的。”蓝夏的声音若有若无:“别带我走,要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本王不带你走,本王陪你。”玉琪的声音沙哑了。
玉琪抱着蓝夏,声音冷冷,“来人,去,把新的药方熬好,端给每一个人。”
“是,王爷。”门口的侍卫领命下去,房间内一片躁动。
“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玉琪冷冷扫过每一个人,房间瞬间安静,他们按捺着内心的喜悦,等待着。
玉琪看着怀里那惨白的小脸,心一阵阵疼。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太子从中阻挠,和他周旋了几日,才来到这里。
“夏儿,你可知,本王一听到你在这里,本王有多担心,担心就也染上瘟疫。一路马不停蹄,却晚了一步。”玉琪在蓝夏耳边轻轻述说着。
突然发现蓝夏的脉象诡异乱动,逆行。玉琪以为是错觉,认真把脉,一逆一顺,反复无常,越来越剧烈,相互碰撞着,疯狂,如一场大战。
“夏儿,夏儿。”玉琪轻轻拍打蓝夏的脸,蓝夏没有一丝丝反应,“夏儿,夏儿。”
玉琪将蓝夏抱起,蓝夏的手自觉猛抓住木板,死死扣住。玉琪放弃了将她带走的念头,放回木板,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以为无双快不行了,那么他们就绝望了。
“我说过我死不了,区区瘟疫能奈我何?”蓝夏微微抬眼,那么自信十足。玉琪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轻笑起来。
“世无双从不食言,夸下海口,必然做到。”蓝夏松开把木板的手,“可以放开我了吧?”
“好,听你的。”玉琪轻笑,放开蓝夏,靠着墙壁,送了一口气,她的脉搏又恢复了,不对,瘟疫不见了。
“夏儿,你的…”玉琪怎么说下去,蓝夏伸手堵住他的话。
“刚才我和阎王下棋,打了个赌约。”蓝夏声音微微放大,房间里每一个人都竖起耳朵,看着世无双。
“阎王说,只要我下过他,我就可以回来。我和他说,要赌就赌大的,若我输了,我做他的判官,掌管生死簿。”蓝夏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他们都认真听着,看来真是相信鬼神。“若我赢了,就看我能吃下他多少子,他就免多少人。”
房间眼前无声,都在等着答案。
“我别的没有,下棋那是一流,不过阎王是棋中高手,无双不才,只吃了他十五颗棋子。我很难过,翻开依人镇的生死簿,去划将死于这场瘟疫的人。”蓝夏微微停顿,看了一眼所有人,他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想知道无双有没有救自己。
“却发现,依人镇遇贵人相助,这场瘟疫再死十四个人,就可了结。”蓝夏话语一落。
“才十四个人?”
“是啊,这里有几百人呢。”
“也就是我们不一定死?”
“听无双公子怎么说。”
“我打开看看要死的十四个人是谁,二狗,享年三十有二。”
那个叫二狗的立马哭出来,蓝夏轻笑,“放心,本公子将一个棋子给了他,他改为八十高寿。”
那个二狗,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整个人就活蹦乱跳起来。
“你还没病好,记得喝药。牛大,享年四十九,牛大何在?”
“公子可为我交出一颗棋子?”那叫牛大的微微探出身子,很虚弱的样子。
“那是自然,反过来,九十四。”蓝夏邪魅看了看牛大,牛大一听,猛坐起来,整个人都活回来。
“我要活九十四岁?”开心大喊,哪像是要死的人。蓝夏点点头,慢慢从玉琪身边爬起来,整个人那么有力,和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截然相反,很多人更加相信了世无双的话。
“程嫂,毛孩,小莲,猫三,赖子,陈大,李二,李三,杨七我就不一一念了,以上这些人可都在这里?”蓝夏微微转身,潇洒无比,看向四周,果然他们都看着世无双。
“好,放心,我给了阎王十四颗棋子。由于我赢了他,他便放了我,如今我手上,还有一个阎王的棋子,你们要看吗?”蓝夏抬腿走到中间。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蓝夏的身上,蓝夏的手缓缓张开,一颗晶莹剔透的白色棋子,散着光辉。所有人都欢呼,激动,就像大难已过。
蓝夏邪魅一笑,遇到玉琪柔和的目光,忍不住笑了。蓝夏将棋子举得高高的,让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蓝夏看到子墨和士兵端药站在外面,站着,似乎很久了,都差异看着那枚棋子。
“不过阎王是一笔勾销了,你们要是不珍惜,本公子可不想再下地府一次,起来喝药。”蓝夏的声音愉快,让整个重病房的人都活跃起来。
“遇到贵人,一定是六王爷和无双公子。”
“是啊是啊,我差点就去了,谢谢六王爷,无双公子。”
“…”
纷纷跪下给无双和六王爷磕头。
“看来阎王说的遇到贵人相助,必然是六王爷,大家高不高心?”蓝夏声音很大,有力。
“高兴。”齐齐几百号人的声音,就像士兵一想,雄厚有力。
“无双公子,你好了?”子墨疑惑看着蓝夏。
“自然,看我像生病的人吗?”蓝夏转了一圈。
天慢慢亮了,蓝夏轻笑着,看着太阳照射进来,“各位,本公子答应带你们活着出这道门,如今大家出来活动活动,这样身体才健康,来跟着我做。”
几百号人齐齐跟着蓝夏走到院子,蓝夏跳上桌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
每一个原本病的要死不活的,心中有了希望和相信自己不会死在这场瘟疫,不再恐惧。活动者,那个男子也学着。
“你,以后每一天,学我的样子,带领大家做两遍。”蓝夏跳下去,看着他们懒洋洋散着太阳,驱除寒气。
玉琪早就迫不及待要将蓝夏带走,蓝夏吩咐完事情,玉琪就飞身带着蓝夏飞空离去。
一箭双雕
“你真是令本王刮目相待,只可惜你拿的棋子是本王给师父的暖玉棋。”玉琪轻笑起来,看蓝夏说谎还一本正经,唬人一愣一愣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说谎啊?”蓝夏轻拍打玉琪。
“本王不信鬼神。不过你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的很像,居然还偷了师父的一颗棋子。”玉琪觉得怀里的人十分可爱,做坏事说谎都是善意的。
“恶魔要礼物,我又不知道给他什么,看到棋子还微微发光,手感那么好,就借花献佛咯。附上一个神奇的故事,恶魔一定喜欢,至少不是花他的钱给他买礼物那么无耻。”蓝夏轻笑着。
“你是如何知道那些人的名字的?本王差点就被你唬进去。”玉琪撇着头看着蓝夏。
“镇长统计的本子,我瞟了一眼重病区的,只记得这几个人,说多了一定露馅。”蓝夏看着远处的军营,越来越近。
“你的脉象为何逆行?”玉琪最后的疑惑。
“意念,我靠意念控制自己的身体,就算中毒,只要我没有昏迷,我就可以调节身体,恢复。这就是意念的伟大,那些人认定自己会死去,那么必然会死。但是若他们知道自己会活下去,那么必然,死不了,再说了,你堂堂六王爷,医术超群,瘟疫难不倒你。”蓝夏和玉琪落在军营里往帐篷走。
“有人做过实验,用你们这里的话说有点难,尽量让你听懂吧。在一个十分安静的房间里,让一个人看着自己的手不断流血,在一个水桶里,让他听着自己血流进桶的声音。再把这个人的眼睛蒙上,让他听着那个声音,然后我往水桶里放水,模仿他血流下去的声音,而他的血我控制住不让它再流动。你猜,半个时辰,这个人会怎么样?”蓝夏突然转身看着玉琪。玉琪看着蓝夏,没有说话,似乎猜到结果。
“这个人真的死的,他只是一点皮肉伤,流一点血而已,但是他听到那声音,以为是自己的血在流,时间越久他就会觉得自己的血要流干了,他会认为自己要死了,最后真的,死了。”蓝夏说完之后看了看帐内居然准备好了热水。
“你现在知道意念,一个人的想法,有多么惊人的作用了吗?”蓝夏闻闻自己,很臭,走到玉琪身边轻笑推开他往帐外走。“不许进来。”
“好。”玉琪就站在帐外,一动不动,看着账帘,嘴角上扬。
蓝夏迅速褪去衣物好好清洗一番,舒服地把自己的头也埋进去,却笑了。在水里,她忘不了他为她吹气的那一刻,伸手在唇边按了按。她不得不承认,她爱上这个人了。
带着美丽的笑容浮出水面,拿起一块白布当浴巾用。走到上次翻衣服的地方,突然笑了,想想一个大男人带着女子的衣物到处跑,就觉得平日他云淡风轻都是假的。
“有没有适合我的衣服?”蓝夏缓缓开口。
玉琪走了进来,看到蓝夏那个样子,那么迷人,出水芙蓉也不及她半分,眼眸闪烁着什么光芒。
“你进来不是要给我找吗?愣着干嘛?本公子还要休息。”蓝夏看到站在屏风边上的玉琪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白了一眼,万恶的古代啊。
“你似乎不介意本王这样看你?”玉琪的目光很温和,只是眸光不自觉微微闪动。
“介意,快点给我找。”蓝夏一夜未眠,早就困得只想倒床就睡,走到床边,斜躺下,嘴里念念有词,“快找。”
玉琪不用找都知道没有,取出自己的衣服,转身时,蓝夏已经在床上侧着身子,均匀地呼吸着。微湿的秀发垂落一边,整个人就像落入凡间的仙子,那么纯洁,美丽,天真,无邪,带着一个笑容,她还在泉地的记忆,在她梦里。
玉琪脚步有些轻飘飘,“醉不醉人人自醉。”走到蓝夏身边附身亲蓝夏的额头,如玉的手轻挑被子,将蓝夏盖住。“本王会给你,你能接受的一切。”
玉琪站起来,走到屏风后,回头看了看,走出帐外。
到了午时,蓝夏迷迷糊糊中看到浴桶里出来一个人,蓝夏又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疼惜的拥抱。
“世间,也只有你才能扰乱本王的心智。”玉琪在蓝夏耳边轻轻说着,垂下眼眸。
傍晚,蓝夏终于睡够了,睫毛眨了眨,看着玉琪完美的轮廓,细细打量着,“妖孽。”
蓝夏翻身下床,玉琪嘴角早拉了一个幅度,看到桌案上有几套白色的衣服,蓝夏拿起来,“还算细心。”
蓝夏那种到玉琪看不到的地方,换下,没有看玉琪,直直走了出去。
士兵都惊讶这个无双公子怎么屡次和六王爷走得这么近?难道六王爷真有龙阳之好?这无双公子俊美无比,也难怪。
“无双公子,这是王爷吩咐的,务必让您喝完再走。”一个士兵拿着一碗香喷喷的米粥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蓝夏微微挑眉,闻到有药香味。
“雪莲粥,您最近劳累过度,需要进补。”士兵解释。
“雪莲?天下不是只有天山那株雪莲吗?”蓝夏还是拿起来,闻到那花香没有天山那株香,但是却是雪莲。
“天山那是千年寒冰雪莲,这是普通的雪莲。”士兵看着蓝夏将空碗放在托盘上,微微笑了。
“给你们王爷也端一碗。”蓝夏话完就走了。
“是。”士兵浅笑,他知道王爷一定开心。
“无双公子,”冷血走到蓝夏身边微微欠身,“王爷命我保护您。”
“监视我还差不多。”蓝夏一脸不快,撇撇嘴,继续往依人镇走。
冷血紧跟着,真不知道王爷为何对这个的女人这么上心。
“无双公子,您可回来了。”镇长开心地迎上。
“何事?”无双看到镇长满面春光。
“无双公子,如今轻病房的人都好了,缓病房也出了一半,重病房一半的人进了缓病房。”镇长开心合拍手。
“是好事,我去看看。”蓝夏浅浅一笑。
“无双公子,王爷。”冷血伸手挡。
“我不是他的傀儡,他掌控不了我,你也休想。”蓝夏犀利的冷眼瞟一眼冷血,冷血心一寒,转身让路。
蓝夏到了祠堂,“用盐水给他们擦拭伤口和身子,把房间通通风。”
“无双公子,”
“无双公子。”
“…”
病人看到无双,心知自己不会被抛弃,她的传奇色彩早就传遍了整个依人镇,和阎王下棋,救了十四条人命,而且有六王爷的新药方,他们更加不会死。
蓝夏就浅浅微笑,看着每一个人,那个小男孩居然到了缓病房,“无双公子。”
“你也到这里了?”蓝夏蹲下和他说话。
“我就是毛孩,你救了我,我自然不能死。”毛孩特别开心。
“那就对了,王爷给你们的药,一定要到病除,你们放心,每天活动活动,晒晒太阳,懂吗?”蓝夏的目光洒在房内所有人的脸上。
他们都是喜悦的眼神,“六王爷所到之处,必然解除灾难,他这些年一直是这样,今年来此,必然能救我们与水火之中。”
“是啊,想当年,清水镇的水灾,就是他给治理的,要不然,不知要死多少人。”
“还有天池城的蝗灾,天曲城的匪盗,明月城的叛乱。”
“就是,”
“如今来了一个无双公子,六王爷如虎添翼了。”
无双静静听着,脸上还挂着微笑,慢慢走到重病房,看望每一个人,给他们打气。
“昨日我可是病得最严重的,如今我已经痊愈,你们也不用担心。”蓝夏温文如玉,看着每一个人脸上的惊喜,她喜欢这份喜悦。
“无双公子,我都觉得我好多了。”
“是啊,我也是。”
“无双公子,你真是神人呐,”
“居然敢和阎王下棋。”
房间里充满喜悦的气氛。
“该喝药了。”子墨亲自给每一个人倒药,看着蓝夏,脸上复杂,蓝夏不语,知道他定然在想天山的雪莲,和雪莲神功。
蓝夏离开后,子墨追上,“无双公子,子墨可否求你一件事?”
“说。”蓝夏转身看着他。
“子墨求无双公子不要和师父学雪莲神功最后一层,师父至今也未学,因为那是以雪莲花来催动内力,突破最后一层。”子墨紧锁眉头,保持躬身。
“哦?原来我还是可以学九成,也不错。”蓝夏浅笑。
“不是,雪莲神功只有两层。”子墨为难,看着脚下的黄土。
蓝夏几乎一头栽倒,郁闷地看子墨,子墨一直保持弯腰的姿势。
“也就是说我只能学点皮毛?我为何要答应你。”蓝夏轻轻挑眉。
“用我交换,雪莲神功只要一层,世间能破的寥寥无几,我定当保护无双公子,只求无双公子成全。”子墨的身子弯得更深。
“为了一朵花,值得吗?”蓝夏眯着眼看了看这个白影。
“子墨可以用命来交换。”子墨决心已下。
“可是在我眼里,雪莲花根本比不上你重要,该如何?”蓝夏轻笑。
子墨猛直起身子,看着蓝夏。“无双公子答应了?”
“我可没有答应。”蓝夏浅笑,看着子墨的笑容瞬间僵住,“我要的不是你保护我一辈子,我要的是你听从我的安排。”
子墨的心终于落下,开心连连点头,“好,子墨日后只听从你的话。”
“那要是老头也命令你,你该如何?”蓝夏故意为难子墨。
子墨顿时语塞,看着蓝夏,许久,才缓缓开口,“子墨居然为了雪莲花答应了无双公子,自然要听从无双公子的,不过子墨也相信无双公子不会和师父较劲的。”
“呵呵…那可未必,我特喜欢和那老头较劲,这回好好气气他,也出出一口恶气。再说我对武功不是很感兴趣,雪莲花在我眼里也不过就是一朵花而已,不及一条人命重要。”蓝夏转身,脚步轻盈,“那老头很狡猾,他这一计在考验我,也是在考验你,真是一箭双雕。”
“子墨不明白。”子墨紧跟其后。
敞开心扉
“若是别人,定然不会出手就村民,可是你却竭尽全力。等到一切都稳定下来,你选择了以你交换雪莲花,而要是别人,怕是取我性命都在所不辞。老头就是要看看你是否会弃百姓于水火之中,还是要天山派毁于一旦。老头下了一招险棋,幸好我对什么雪莲神功不感兴趣。”蓝夏轻笑。
子墨一怔,看着眼前这个背影,年纪比自己小,却看事情看得那么透,似乎世间没有什么入得了她的眼。
“子墨,我算是成全了你做到完美的结局了。”蓝夏长长叹了一口气,她自知自己也从中取到了快乐,重建家园?
“无双公子的见解真是令人惊叹。”子墨加深了对无双的敬佩。
“重建家园?轩衡的钱派上用场了。”蓝夏无声哑笑。
蓝夏给镇长画了很多图纸,拿着几张银票交给他,“去准备这些东西,出力着都有工钱,本公子要将依人镇好好打造一番。”
“无双公子,我们不要工钱,公子对依人镇的大恩大德,依人镇每个人都没齿难忘,怎可再拿您的钱?”镇长感激涕零跪在地上。
“这是本公子替十五王爷办事,还有将镇上欠的粮食钱双倍还上。按我的吩咐将你们这里的房子重建,这是建筑图纸,找木匠来做。跟大家说,每个人都有工钱。砍了谁家的树,都要按市价给。”蓝夏将一叠银票抽出几张又放在另一张图纸上,“记住,不可白拿,这不是本公子的风格。”
“好,我一定完成。”镇长眼泪鼻涕一把流,磕了三个响头,看来这是一个爱民如子的镇长。
“无双公子,这是何意?”子墨不解。
“我要建设一个富饶的依人镇,替我的小恶魔花钱。”蓝夏一想到轩衡一定气急败坏就笑起来。
“无双公子,天色已晚,我护送你回军营。”冷血看到蓝夏终于完成所有事,终于开口。
“咦,今晚的星空真美。”蓝夏走出门口,抬头看到漫天凡心,心情无比舒畅。
“无双公子,还是回军营吧。”冷血知道此刻的玉琪必然早就黑了脸。
“不用,你自己回去吧。”蓝夏扳扳手,自顾自的走道广场内。
冷血哪敢自己回去,憋足力气,走到蓝夏身边,不再出声。子墨会自己房间休息,看了一眼广场的白影,长长松了一口气,看来最近纠结了很久。
“王爷。”冷血看到玉琪落在蓝夏身后,感觉自己失职了,声音有些胆怯。
玉琪挥挥手,冷血就走了。
“本王带你去看。”玉琪淡淡开口,看着蓝夏看着星空,一只手揽住蓝夏的腰,飞上千年古树的树杆,两人坐在那里。
蓝夏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蓝夏将头靠在玉琪的肩窝,“如果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会比这更好。”玉琪握紧蓝夏的肩,这样的她,总让他怦然心动,知道什么是欢喜。
“那是北极星。”蓝夏指着天空那明亮的星星,“只要有它在,就不会迷失方向。”
“不能迷失方向,你就是本王的北极星。”玉琪话声很轻,但是足以让蓝夏听到。
“他们说,六王爷有了无双公子,如虎添翼。”蓝夏微微蹙眉,“一把双刃剑,你懂。”
“本王会保护你。”玉琪抱紧蓝夏,那么舍不得。
“老头要教我雪莲神功。”蓝夏还没动,“可是我答应了子墨,只学一层。”
玉琪微微低眉,看着蓝夏,“你不想毁了天山几百年基业。”
“老头还不懒,子墨也不错,我也想尝试着弱女子的生活,处处让人担心,不让人省心。”蓝夏轻笑,知道她做到了,玉琪的手握紧了紧。
“你说子墨也不错?”玉琪的话有些微微的醋意。
“是不错,老头那么看中他,他日后可能就是继承人,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蓝夏那没说完,就感觉到肩上一阵疼,知道旁边的人心里不痛快。“我没那么滥情,见谁好就爱谁。”
“跟本王回京可好?”玉琪温和的目光落在蓝夏的眼眸里。
蓝夏突然想到后院那一堆女人,想到要被迫跪下,给宫里的皇上皇后皇贵妃等等磕头,她就受不了。蓝夏原本明亮清楚的美眸,慢慢变暗,最后只剩一团黑色,垂下眼眸,叹了一口气。“就让我记住这样的感觉就好了。”
玉琪感觉到她的不愿和伤感,收紧手臂,微微蹙眉。“给本王两个月的时间。”
蓝夏握紧玉琪的手,怕失去,他如何能打破这千古的理念?蓝夏伸手抱住玉琪的腰,那么心疼,那么不舍,声音那么无奈,那么哀伤,“对不起,我做不到。”
玉琪收紧手臂,心疼了,但是没有说话。
“我无法打破自己的道德观,你也无法打破这禁锢千年的礼教,这样就好。”蓝夏心突然疼了。
“本王不会放开你,本王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只要你。”玉琪的声音充满决心和杀意。
“足够了。”蓝夏浅浅笑了,几乎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永远在一起,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为她奋力挣脱束缚,自己难道就只是静静等待吗?不,她不是那样的人。“我陪你回京。”
玉琪一怔,目光柔和,看着蓝夏。
“不过我不要见你的女人,我不喜欢那种明争暗斗,卑鄙肮脏。”蓝夏脑海里突然想起宫廷计的见不得光的恶心手段。
“她们不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只有你一个女人。本王也不会让你进入那些纷争中。”玉琪轻笑,在蓝夏的红唇深深印下。
“还有,我不进宫。”蓝夏别过脸,玉琪嘴角上扬,轻声说,“知道。”
“还有,我要让把这里重建好,才走。”蓝夏看着玉琪,玉琪笑意更浓,似乎在等待下一个还有。
“怎么不说了?”玉琪又在蓝夏红唇轻轻印了一下。
“没有了。”蓝夏脸微微泛起红晕,看着玉琪嘴角上扬,两人落在草地上。蓝夏伸手拦住玉琪的脖子,“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玉琪浅笑,大掌放在她腰间,“你明白。”
蓝夏摇摇头,无辜看着玉琪。
玉琪含住蓝夏的唇瓣,淡淡的雪莲花香,缠绕她的舌尖,蓝夏的脑袋慢慢空白,无法呼吸,几乎晕眩。蓝夏无力推开玉琪,转身按住心口,心脏几乎没有规律狂跳,蓝夏握住心口,她的心活着,她的心在欢喜。
“夏儿。”玉琪轻轻从背后抱着蓝夏,在她耳边轻声唤她,一阵阵酥麻传遍全身。
“停,有些美好的东西要留到最后。”蓝夏微微躲开他的气息。
“自然。”玉琪脸上温润柔和的目光看了看漫天的繁星。
“王爷,”冷风落在他们身后,“太子带着圣旨来了。”
玉琪温和的目光慢慢变得冰冷,面无表情,抱起蓝夏飞身往军营去。
“你先去营帐内休息,本王去去就来。”玉琪放下蓝夏,蓝夏看着他面色沉重,没有说话,走进帐内。
“太子。”玉琪回头,站得笔直,玉枫似乎早已习惯。
“六弟接旨吧。”玉枫看到玉琪还是笔直站着,也没有说什么,拿起圣旨,看了看,没有念,直接交给玉琪,似乎有些恼怒。
“这道圣旨臣无法接受。”玉琪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卑微,将圣旨扔回给玉枫。
“这是父皇的意思,你敢违抗不成?”玉枫用威胁的眼神看着玉琪。
“父皇病危,何来圣旨?”玉琪话语不带一丝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