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宁的心都碎了,她爱慕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他一丝温情。自己哪里不好?他为什么不看自己一眼?心疼得死都心都有了。
冷风冷血专打痛处,直到两个人遍体鳞伤,不躺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今日本王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若再出现在本王和本王爱妃面前,本王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玉琪冷眼一扫,转身进屋。
燕公主和雨宁两个人躺在地上,全身都是淤泥,狼狈不堪。
燕公主咬咬牙,自己哪里不好?为什么那个贱人就能得到他的怜爱,自己救药如瓦片?
雨宁握紧拳头,他以前最疼自己,如今,金凰公主成了他的一切,为什么?就因为她比自己美吗?她不愿意相信他对自己从未有过情,不会,他一定喜欢自己,只是那个女人手段太高,骗过所有人,也骗过她。大师兄一定是蒙在鼓里,一定是。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让大师兄看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汗,女人呐,就是麻烦。”轩衡感叹一声道:“罗刹,你男人是个祸害,你也不懒,你们的孩子一定也是个祸害精。到时候再被你和六哥教导几年,真不敢想象会是多么黑心黑狠心。”
“谢谢夸奖。”蓝夏没心没肺道。
夜璃君轻笑,这是夸吗?玉林微微抬眼看了看那扇门,那么近却感觉那么遥远。狠心和黑心确实是这两个人的本质。
“还多一条,没心没肺。”轩衡撇撇嘴,保持着靠在门边慵懒的动作。
“没心没肺哪来的黑心?恶魔,我一定不负众望,将他教导成为一个绝对合格的腹黑和智谋结合体。你就安安心心等着接招吧。”蓝夏说得那般自由,好似无事一般。
玉琪笑了笑,想象着那会是什么样的孩子,一定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玉琪推开门进去,老虎趴在床脚,好像不想走了。
“三哥,你的爱宠该离开了。”玉琪冷眼扫过老虎,老虎居然被那眼神吓得立马站起来后退几步。
“没想到你的眼神还挺有杀伤力的,小花猫,你害怕了?”蓝夏看了看玉琪,一身冷冽,再看看老虎,无辜后退。
“夏儿,你的喜好真是不能按常人的思维来想。”玉琪走到床边,轻轻拂去蓝夏的乱发。
玉林看着那一幕,蓝夏的目光那么温柔,那刺眼的一幕,不属于他,他的心又开始纠结,矛盾,转身离开。他的心又在煎熬,痛苦,欢喜。不断纠缠,折磨着他的内心。小花猫一见到玉林离开,立马追过去,消失在眼前。
夜璃君带着一身伤的燕公主离开,这个客栈早已被玉琪包下,谁也无法住进了。
“罗刹,听闻林枫回到边关,像只发疯的老虎,狂吞掉了西凉四座城池。才几天的时间,他的本事真是不小,怕在这样下去,西凉非被他打下来不可。”轩衡长长叹一口气道。
“十五弟,你的话似乎有些多了。”玉琪微微蹙眉,他知道蓝夏的内疚,蓝夏忘记了林枫的伤害,剩下的只有内疚。
“好,不说了。也该吃饭了吧,还真是饿。罗刹,想你的厨艺了。”轩衡嬉皮笑脸摸摸肚子,一脸哀求。
“不许用那个眼神看我。”蓝夏扭过头,不看他。
“罗刹,美女,罗刹最好了,知道你一定心疼我最近劳累的,看看我,就这一身骨头了,今夜给我做点吃的,补补。”轩衡开始撒娇,玉琪只是静静看着轩衡,看不出是喜是怒。
“我都为了你,跑了十几天了,旅途劳累,你就犒劳犒劳一下,要不小的们没法工作啊,着工作激情比什么都重要。”轩衡眨眨眼,嬉笑着。
蓝夏憋住了最后一口气,最后还是泄气了。
“不想做就别做,累到你,我心疼。”玉琪按住蓝夏的身子,目光温和,那么温柔。
“反正闲着,活动活动胫骨。”蓝夏冲玉琪笑了笑,似乎这个男人一向如此体贴。
“好,锦心锦月,陪同王妃去厨房,寸步不离。”玉琪冲外面喊道。
两个一模一样的丫头进来,笑着看蓝夏,似乎很开心。
“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丫头?”蓝夏这几日没有见到这两个人。
“今天刚到,你需要人好好保护。我不放心,我现在一刻都不能松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玉琪俯下身,在蓝夏的唇边上吻下,久久才离开。
蓝夏脸一红在红,心几乎跳出来,整个人僵住,睁大眼睛看着那张妖孽一样美艳的男人。
“不要拒绝心的声音,不要去克制。”玉琪感觉到蓝夏的变化,温声抚慰。
“你…”蓝夏扭过头,呼吸带了几分急促和害怕,她的心在欢快蹦跳,无法克制的加快。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像个小姑娘…”轩衡看到蓝夏这样大的反应,撇撇嘴,笑道。
“十五弟,今晚不想一起用膳不成?”玉琪威胁道,轩衡最爱蓝夏做的菜,岂敢多说,立马捂住嘴,猫着腰离开。锦心锦月也偷笑,她们自然知道轩衡的毛病。
蓝夏脸更红,不敢再看玉琪一眼。
“不必介意他说什么,忘记的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相信我。”玉琪将蓝夏抱在怀里,按住她的头在心口上,让她聆听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欢快,失而复得的快乐。
锦心锦月互看一眼,退出门口,关上门,偷笑着。
“看吧,王爷和王妃还是那么恩爱。”锦心低声道。
“可不是,谁说失忆了就不爱了?王爷那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王妃自然爱了。”
“那是,只有王妃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王爷。”
“小声点,看到了没有,王爷瘦了好多。”
“这十几天东奔西跑一路追寻,能不瘦嘛。”
“这次若再保护不力,我们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嗯,不过那个北朝皇帝确实太多大胆。”
“嘘,王妃出来了。”
门开了,蓝夏的脸还带着红霞。
“王妃,这边请。”锦心笑着带路。
“王妃,今夜想做什么给王爷?”锦月笑着插嘴。
“他以前最爱吃什么?”蓝夏看了看这两个人。
“只要是王妃做的,王爷都会多吃,都爱吃。不过王爷会多吃几口王妃做的芙蓉鲤鱼。”锦月技巧性回答了这个问题。
“能跟我说说我的事情吗?”蓝夏边走边问。
梦境冲击
“王妃折煞奴婢了,我们第一次见到王妃的时候,王妃刚从宫中回来,全城无人不知您是金凰公主,天帝的女儿。那个时候,你和王爷还没有成亲。”锦心笑着回答,似乎在说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是啊,王爷从不对哪个女子上心,没想到一上心仅是神女。王爷以前从不笑,总是独来独往,一身冷傲,就像现在的三王爷一样。一身冷气,就像活在没有太阳的世界一样,从里到外都是冰冷无比。可是王妃来了之后王爷整个人就像活起来一样。会笑,会生气,会吃醋。”锦月说道吃醋,捂住嘴,不敢说。
“王妃,您不知道,你被劫走后,王爷又气又急,脸色铁青,从未见他那模样,好像只想立即飞到你身边他才踏实。他连夜追寻,想必这十几日也不好过,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王妃,奴婢们失职,请王妃责罚。”锦心低着头,等待惩罚。
“不必了,再说你们也尽力,这是不能责怪你们。”蓝夏看着这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这么懂事,打心里欢喜。
“听说燕公主在途中下药,没有害到王爷,却让冷风着了道,失去一年的记忆。要是是王爷吃了,那么王爷和王妃就要形同陌路。真是不敢想。”锦月松了一口气,笑道。
“嗯,可是我忘记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蓝夏很苦恼。
“听冷血说,您是和北朝皇帝下棋输了,才服下忘情丹。当时王爷就在你身边,你就那样一点一滴,慢慢忘记王爷,然后逃跑了。”锦心有些替玉琪赶到委屈。
蓝夏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场景,就是那个怀抱,那个人的声音,那首上邪,还有脖子上落下的那个吻。蓝夏伸手去摸摸那个地方,仿佛那个吻还在。
“王妃,我们还是一如既往为您打下手。”锦心推开厨房的门。
厨房内开始热闹起来,蓝夏总感觉这样的场面很熟悉,似乎自己经常为他下厨。锦心锦月很熟练地递给蓝夏东西,那是练习了很多次才有的感应吧,一边烧火,一边准备蓝夏要的东西,顺序从不会出错。
“你们两个真是贴心。”蓝夏笑道。
“王妃每次都这么说。”锦心和锦月互看一眼笑道。
“好啦,收工。恶魔一定在那里焦急等待了。”蓝夏抬起头想象着轩衡饿得趴在桌上等待的神情,笑起来。
在房间内。
“六哥,你看到了吗?林枫不简单吧?”轩衡指了指桌上几张纸,密密麻麻的战略。
“是不错,不过若是本王出手,不需要这些瑕疵,不需要两个月,就可以拿下西凉。按照他这样的速度,可能需要四个月。不过这世间能做到这样成就的人确实没有几个。连兰景也未必有这样的才能。”玉琪只是欣赏,细细看着。
“你决定帮他拿下西凉不成?”轩衡立马坐下,看着玉琪的神情,可是却探究不出一点什么。
“本王不插手,任由他出手,随他的意,本王要带着夏儿去海边,待开春,再回京。”玉琪将那几张纸化为灰烬。
“你不要那个位置了吗?”轩衡有些担心,不敢相信,不希望否定的答案。
“不需要,本王只要方圆一里的乐土给蓝夏,其他的随父皇定夺。”玉琪收起笔,将一张纸条扔出窗外道:“暗影,随子墨去完成这些。”
“你让子墨去为你准备南行的一切吧?你身边的高手那么多,居然让夜君绝插了空子。夜君绝真是不管江山,这样下去,北朝可就完了。”轩衡撑着脑袋,看着远方。
“夜璃君不会让北朝结束,他的才能确实不可小觑,只要有他在,北朝要灭亡就不是易事。云括是一名大将,如今被关在府上也不是办法,但是若这么轻易放回去,本王可没有那么好心。”玉琪长长叹了一口气。
“传说迂阔很喜爱云溪,你是顾及这一点才未将他们如何,要不然,他们怕早就命丧黄泉。说你黑心,有时你却有心,只可惜,你的心都是围绕着蓝夏。”轩衡也唉声叹气起来。
“江山再重,也重不过她一人。失去她,一切都毫无意义。没有什么可以取代她。”玉琪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杯,脸上全是幸福的颜色。
“好一句江上再重,重不过她一人。那以后有了孩子,你还会这么想吗?”轩衡开始不断追问。
“她永远是第一位。”玉琪抿了抿茶。
轩衡的肚子开始咕噜噜直叫,趴在桌上,一只手敲着桌子,不再说话。
偶尔冒出一句话:“饿啊,亲爱的蓝夏小姐,能不能快一点?”
“饿。”
轩衡趴着,一身无力,看着房间变暗,冷风点亮了整件屋子,轩衡看着蜡烛的蜡泪在一滴滴往下流,细细数着时间。
“罗刹,救命啊。要死人啦。”轩衡又冒出一句有气无力的话。
玉琪轻笑,他们的关系真是无人能及。
突然传来香味,轩衡立马坐直身子,期待地看着门口,一脸兴奋。
“鼻子挺灵的嘛。”蓝夏笑嘻嘻走进来。
“必须的,难得的罗刹下厨,我都说要你养我,就当宠物好了,你不肯。”轩衡手脚麻利将饭菜摆放好。
“十五弟,你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最积极。夏儿,辛苦了。”玉琪挑挑眉,轻笑,拉着蓝夏到身边坐下,在蓝夏的额上轻轻一吻,那么自然。
蓝夏微微往后一仰,想躲,却还是被亲到。
“不要拒绝心声,答应我,随心所欲。”玉琪笑着拉近蓝夏。
“只是需要时间接受这一切。”蓝夏笑着回答。
“嗯,好。”玉琪拿起筷子,看着那芙蓉鲤鱼,在看看蓝夏。
“多吃点。”蓝夏看着玉琪的脸,似乎带着些许疲惫。
“冷血,将酸梅汤端来。”玉琪握住蓝夏的手,道:“在厨房吸油烟多了没有胃口,先开开胃。”
“敢不敢不这么细心?”轩衡撇撇嘴,不顾一切开始动筷子。
蓝夏低下头,看着那只大手,那么温暖,原来是这个手心的温度,是他。
“松了。”蓝夏轻轻旋转着戒指,玉琪的戒指松了很多,自己的却紧了一点。
“嗯,好像是松了。”玉琪看着自己的无名指,戒指空洞了很多。
“补回来可好?”蓝夏的心疼了酸了,难受了。
“好,只要有你在身边,会很快补回来。”玉琪握紧蓝夏的手,似乎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跑掉,他看到蓝夏骑着马儿自顾自的跑了,那一刻他的心急坏了。那里去的背影让他无法入眠,就算闭上眼睛,都会看到那一幕,她离去的背影。
夜里,按照往常一样洗漱入眠,蓝夏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爬上床。
“害怕,是吗?”玉琪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嗯,感觉陌生又熟悉。”蓝夏的声音细得如蚊子。
“那就睡吧,会好起来。”玉琪害怕自己惊吓到她,将她揽入怀里一如既往般。
蓝夏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不断回荡着,睁着眼睛。
“明日就南下,夏儿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在那里住到开春再回来,好不好?”玉琪在脑海中规划着轩衡说的那些海边生活。
“你听过关于海的女儿的故事吗?”蓝夏轻声问道,希望能缓减自己的紧张。
“夏儿说说看,我爱听夏儿讲故事。像每个夜里那样。”玉琪其实想说,你曾经说过,在夜里,你每天都会说一个故事。
“我以前每天都会讲故事吗?”蓝夏抬起头,迎上玉琪温热的目光。
“你说,将自己知道的故事都写下,要不然在这里的时间长了,就会忘记,以后如何给孩子讲故事?我说,那就让我为你记录,用我的记忆,我会永远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玉琪怀念那个时候,那么幸福,没有隔阂。
蓝夏的心又是一阵悸动,眼里多了一层泪,一个愿意记录自己一言一行的男人,细心呵护自己的男人。她蓝夏何德何能让如此优秀的男人这样做。
“不是说值得你流泪的男人是不会让你哭泣的吗?我希望你一生无泪,只有欢乐和笑容。”玉琪伸手擦点蓝夏脸上的泪,轻轻吻了吻蓝夏的眼,那么心疼。
蓝夏伸手抱紧玉琪,那么心疼,她失去和他相关的记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住着他,不是林枫。但是她深刻记得自己有多深爱那个男人,那个用生命护着自己的男人,做了什么,让自己心灰意冷。
“玉琪,对不起,我忘记太多事情,给我先时间。”蓝夏闭上眼睛,轻声诉说着。
“不怕,我会给你另一个更美好的记忆,只要你听着你的心声,不要拒绝。”玉琪安慰道,那么温柔,如从云端传来的风声,吹进人的心里。
“好,与心所欲。”蓝夏静静听着玉琪的心跳声,像一首歌,那么悦耳,慢慢进入梦乡。
在黑暗中,自己在泉低无法呼吸,一个人在黑暗中慢慢清晰,玉琪,是玉琪,对自己吹了一口气。拉着自己不断走向光明,那只手的温度,那么温暖。俊美的轮廓在光线下显得无与伦比的美。
一滴滴水珠划过他的脸颊,在初晨的阳光下闪着光芒,点缀着他的美,令人窒息的美。那双眼睛,那么温柔那么清澈,注视着自己。
在一个危险的坏境下,那个拥抱死死抱着自己,不愿意离去,同生共死。“本王愿意为你倾尽山河,在所不惜。”
记忆苏醒
一个又一个梦境冲击着她的大脑,她微微蹙眉,想要去抓住那个人。玉琪被惊醒,感觉到怀中的人在不安地寻找着什么,伸手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
蓝夏握住了那个温度,安心沉睡下去。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林枫自从得知蓝夏失忆,满怀希望见到蓝夏,可是蓝夏却只是充满愧疚。她的心没有自己,不再有自己。
“对不起,林枫,我不知道梦中的我怎么了?梦中的我,心中感觉不到你,我们一起醒来吧,回到现实就好了。”蓝夏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
她无知以为是梦境,将匕首要划过脖子,她为什么那么傻?
“夏儿,夏儿。”林枫紧蹙眉头,在梦中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猛然惊醒,坐起来,昏暗的灯光,林枫长长叹了一口气,握紧拳头,他的愤怒,他的后悔,他的气焰在不断燃烧。他没办法责怪她,她一向随心所欲。她的心在排斥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做?
“主帅,粮草送到。”一个士兵走进来。
“好,今日攻下两座城池,不在话下。”林枫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战场上。
“王爷,您是要灭了西凉吗?”士兵看到林枫在战场上那股杀劲,不得不佩服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前太子。
林枫只想杀戮,只想在杀戮中发泄自己烦躁的情绪,他一挥衣袖,那士兵的身子飞出帐外,重重打在地上,士兵嘴角带着鲜血,立马跪在道:“主帅息怒,卑职多嘴。主帅饶命。”
“只需服从命令,下去。”林枫的声音带着怒气。
玉林带着小花猫回到京城,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林枫果然有雄才伟略。
“你确定那日六王妃叫玉枫为林枫?”玉林负手而立,站在湖边,吹着冷风。
“是,属下听得一清二楚。之后六王妃拿起匕首要自尽,六王爷赶到,救下六王妃。”那名暗卫,一身黑色,只露出两只眼睛。
玉林心一提,知道蓝夏深陷自己设的想法里,以为死亡就可以从梦中解脱。
“玉枫那里什么情况?”玉林深吸一口气。
“又攻下西凉两座城池。”暗卫淡淡道,眼里全是疑惑。
“嗯,那就让他继续,供应就可以,给南海扩展疆土,没有坏处。”玉林脸上如附上寒冰,冰冷无情。
小花猫感觉到主人身上的寒气,在主人脚下蹭蹭,撒娇。
“王爷,您…”李纪不明白为什么玉林要帮林枫。
“王爷,若他建立大功,怕又要登上太子的宝座,日后要拿下他就很难了。”李纪不甘心继续提醒。
“不必窝里斗,先一致对外。日后的事情,谁也谁不准。玉琪他们到哪儿了?”玉林慢慢失去了他的雄心壮志,他多想成为玉琪,只要她在身边,比什么都能填满心中的空缺。
“已经到了海边,那里天气暖和,六王爷建了一栋奇怪的房子,布置也很奇怪。”李纪拿着暗哨传来的图纸教给玉林。
玉林白皙修上的手指划过纸上那房子,海边的房子都这样吗?她的世界也许就是这样,几千年后的样子。玉林翻阅着,看到画着蓝夏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玉琪闷闷在一边,紧蹙眉头,看着蓝夏的天足。玉林突然轻笑一声。
夏儿啊夏儿,你的世界真是不一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又翻开一张,玉林的目光变得很柔和,那是蓝夏冲进浪花中,笑得很甜美,水花溅她一身,她却全然不在意。而玉琪脸上的怒气更盛,正走向蓝夏。
玉林的目光落在蓝夏的笑容,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张笑脸。
许久,玉林才翻开下一张,蓝夏笑着跑想海里,回头冲玉琪调皮一笑。玉琪脸上的表情更凝重,飞身冲向蓝夏。
玉林看着蓝夏调皮的笑脸,又是一阵笑声。
夏儿,原来你吐舌头也这般有趣。
玉林轻轻翻开下一张,蓝夏的脚踩到贝壳,刮伤了脚。嘟着嘴,哭得稀里哗啦,可是却可以感觉到她在偷笑。玉琪紧张地为她包扎,眼里全是责怪和心疼。
玉林又笑了,夏儿,你在他面前真是不放过任何矫情的机会。
“继续让鬼画监视着,将这些收藏起来。”玉林深深吸一口气,每日见到她的画,心里才能满满的。
小花猫看着玉林,似乎在说,我也想她了。
玉林等下身子,在小花猫头上挠挠,像蓝夏一样,偶尔拍拍它的脑袋。想起蓝夏可爱好玩的神情,突然笑了。
李纪长长叹一口气,王爷啊,你这是何苦呢?
夜璃君带着燕公主会北朝,他知道蓝夏忘记,就连最后的情分都忘记。他原本想强求一次,可是却还是感觉这样不对,无法越过内心的屏障。若自己真那样做了,玉琪必然不会在顾及旧情,要抱住北朝可就不容易了。
燕公主养好伤,又偷偷南下。她不甘心,她爱慕五年的男人,为他改变那么多,却得不到他的正眼相对,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放手。
“王爷,公主不见了。”看着公主的侍女跑过来禀报。
“嗯。”夜璃君脸上没有诧异之色,他猜到燕公主这个心高气傲的人,必然要去找玉琪,还是给玉琪通个气,免得燕公主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惹恼了玉琪,燕公主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无法补救。
“王爷,奴婢说,公主不见了。”侍女以为夜璃君没听明白,才会如此镇定。
“下去。”夜璃君挥挥手。
“是。”侍女疑惑不解,一国公主不见了,夜璃君居然如此淡定,真不敢相信这是亲兄妹。
蓝夏和玉琪两个人在海边,蓝夏靠在玉琪怀里,两个人看着广阔的海域,蓝夏的肚子微微鼓起来。
“夏儿,心里能接受了吗?”玉琪在蓝夏耳边轻轻诉说着,偶尔轻咬蓝夏的耳垂。
蓝夏脸一红,一阵酥麻传遍全身。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玉琪抱起她柔软的身子,把头埋在她的锁骨位置,深深吸取着她特有的芳香。
“其实你说的那些,我好像每个晚上都会梦见。在水里,一个人将我从黑暗拉向光明。在危险中,一个人对我不离不弃。在天空中,我和他看日出。可是醒来总是会忘记,每当你说起,我就会想起梦中的事情。”蓝夏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我们现在也挺好,忘记了也不是不可以。”玉琪指的是蓝夏的心伤。
“你知道林枫做了什么吗?”蓝夏只是这一点无法理解,她不相信林枫背弃她,一个用生命守护自己的男人,做了什么事情。
“不用去想他了,好吗?”玉琪微微醋了。
“好酸。”蓝夏轻笑道。
“什么酸?”玉琪不明白,微微蹙眉,看着蓝夏的眼眸。
“你,很酸。”蓝夏嘲笑道。
“呵呵…是很酸,我是千年的醋坛子。”玉琪将蓝夏打横抱起来,往房子里走。
“喂,玉琪,我还没想好呢。”蓝夏脸一红,想起他每一个晚上都在得寸进尺,最后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没事,一会儿继续想。”玉琪邪魅一笑,想起昨晚她不再害怕,没有推开自己,没有拒绝自己的吻。他心中一阵欢喜,她在梦中梦见他们的过往,他更是惊喜万分。
“你,今天不是要学剑吗?你不是答应了教我天山二十八剑式。”蓝夏看到玉琪眼里的火焰,心一惊,有些紧张。
“嗯,晚上教。”玉琪走进房间,锦心锦月连忙将门关上,走到院外。
“那个,唔…”蓝夏还想说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如狂风暴雨来临,却又很快温柔下来,细细品尝着蓝夏唇上的芳香。
蓝夏的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无法呼吸,眼皮沉重,突然想起,在湖边那个吻。玉琪失控的吻她,一发不可收拾的吻。场面越来越清晰,那个人的脸,眼睛,越来越清楚。
蓝夏的心在狂跳,呼吸跟着急促,瘫软在玉琪怀里。
“想好了吗?”玉琪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