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赔礼道歉。”蓝夏不愿意多说,毕竟心中有这么一道坎,雨宁几次要伤害自己,她那么固执,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那么姐姐还…”胭脂想说什么。
“罗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别妇人之仁。”轩衡轻盈地脚步,说得那么轻巧。
“王爷,可是,她也好可怜。”胭脂的内心在挣扎。
“你还是不要随意动善念,别人就利用你的善心做坏事,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轩衡敲了敲胭脂的脑袋。
“让玉琪处理就好,雨宁,总是给我一种不安的感觉。”蓝夏微微蹙眉,揉揉额头。
海滩上,雨宁看到玉琪走过来,脆弱的声音,“大师兄,我这次真的知错了,我只求你们原谅,让我在这里做一些事情,做下人也行,只求一个心安,我不想这么愧疚下去。”
玉琪挑挑眉,没有说话。
“大师兄,我们起码也是十年的师兄妹,我虽然仰慕你已久,但是如今你是金凰公主的驸马,我岂敢造次。我只想求个安心,我只想做些事情,为自己的错误赎罪。大师兄,你就成全我吧。”雨宁的唇瓣裂开,留着血,两眼无神,声音细如蚊子。
玉琪微微蹙眉,抿抿唇,还是没有开口。
雨宁流着泪,嘟囔中:“大师兄…”
雨宁的身子重重倒在沙滩上,玉琪只是静静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没有了原先的花容月貌。
“子墨,将她扶下去。”玉琪转身离开。兰景心心念念你,而你却。若非考虑到兰景,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是。”子墨看着雨宁,深深叹息,俯下身子将雨宁抱起来。
暗处的夜飞燕阴狠一笑道:“鱼儿上钩了,贱人,你就等死吧。”
“夏儿,何事如此开心?”玉琪看到蓝夏握着肚子笑得不亦乐乎,轩衡撇撇嘴,一脸不屑,还带着怒气,胭脂憋得脸都红了。
“没什么,恶魔就是恶魔,那些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干出。”蓝夏还是止不住笑道。
玉琪挑挑眉,看了看轩衡,并未言语。
“就会揭我的短,我媳妇还在这里,你敢不敢不说我那些糗事?”轩衡闷闷道。
“汗,谁让你就那样,躲在树上,觉得阴森恐怖,还尿了裤子。对着我说,不小心将水倒在裤子上了。”蓝夏又说了一编,嘲笑道。
“还不是你一直在说那些恐怖的事情,我心里承受能力差,反正不许再说。在我女人面前,给我个面子。再者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将自己图得满脸通红,活生生的罗刹。”轩衡气得脸通红,那是小时候的事情,在森林里做野外生存。蓝夏一直在说各种鬼怪故事,还躲到草丛里装神弄鬼,把脸图得通红,如地狱出来的罗刹一般下人,从此,轩衡就叫蓝夏为罗刹。
“你那里见到这么美丽的罗刹啊?”蓝夏嬉笑着开玩笑,眨眨眼。
轩衡白了蓝夏一眼,不去理会。
“六哥,这是夜君绝的赔礼国书和礼单。”轩衡从怀里取出一个金黄色本子。
“看来师夫玩得很开心,夜君绝受不了了。”玉琪看来一眼里面的内容,嘴角一扬,带着笑意。
“是啊,夜君绝这可是大出血了,血参都拿出来了。听闻燕公主消失,至今下落不明,她的一部分暗卫紧紧跟随。会不会又来一次忘情丹之内的事情?”轩衡慵懒靠在椅子上,懒洋洋道。
玉琪并未言语,似乎没有听见。
“看你的阵势,是要常住?”玉琪淡淡道,道蓝夏身边,抱着蓝夏,那么腻味。按住蓝夏的头在心口上。
“都度蜜月了,我们也是新婚,自然也来度蜜月,不走,赖在这里,哪都不去?”轩衡无赖起来,胭脂噗嗤笑出声。
“你的无赖劲儿还是一点都没有少,人多热闹,住呗。”蓝夏知道赶是赶不走的,人多也有意思。
“姐姐这是同意了?”胭脂开心地眨眨眼。
“自然。”蓝夏看了看轩衡得意的笑容,无奈道:“自己找一间房,明日去沙滩来个日光浴。”
“呵呵…好啊。”轩衡笑道,想象着那些过往,日光浴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上辈子的事情。
“什么是日光浴?”胭脂摸摸脖子,面脸疑惑。
“就是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让太阳照到每一寸肌肤。今晚给你做一套比基尼。”轩衡色迷迷盯着胭脂,眉毛飞扬。
“不行。”玉琪脸色一沉,他可没有忘记蓝夏说的比基尼,怒狠狠盯着蓝夏。
蓝夏无辜看着玉琪,眨眨眼,似乎再说一切与我无关。
“你确定要日光浴?”玉琪眯着眼,多了一丝威胁。
“啊,这个啊,谁说的?”蓝夏又无辜眨眨眼,看着玉琪。
“你说呢?”玉琪低下头,眯了眯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好吧,我说的,不日光浴了。”蓝夏立马打消这个念头。
“切,真没出息。胭脂明天我们去,不管他们。”轩衡白了蓝夏一眼。
“鸳鸯浴如何?”玉琪在蓝夏耳边咬了咬,作为惩罚。
“胭脂,外面风景不错,我们出去挑房间去。”轩衡脸一红,站起来,拉着胭脂离开。
胭脂也红了脸,这六王爷在蓝夏面前怎么什么样子都有?
“人都被你吓跑了,得意了?”蓝夏轻笑。
“我可没有说笑。”玉琪轻笑将蓝夏打横抱起来。
一声惊呼声,嬉闹声…
“汗,真是无敌。走,看看哪间好,我要改进一下,不能输给六哥。怎么说我们也是来度蜜月的。”轩衡吸吸鼻子,轻盈的脚步,哼着开心的调子,拦着胭脂的手。
“王爷,度蜜月是什么?”胭脂抬起头看着轩衡,明亮的大眼睛带着疑惑。
轩衡在胭脂耳边低语几声。
“你,真讨厌。”胭脂羞得脸一红到底,轻轻打着轩衡的肩膀。
轩衡一闪,往前面跑。突然撞到子墨。
“子墨,怎么一脸愁容?”轩衡跟子墨学轻功,时间长了,两个人关系挺好。
“师姐昏迷了,脸上都脱了一层皮,子墨在想什么可以驻颜?让师姐尽快恢复容颜。”子墨愁眉不展,似在沉思。
“哦,不急,这件事情,应该慢慢来。”轩衡似笑非笑,拍拍子墨的肩,安慰也是暗示。
“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请王爷明示。”子墨眉宇紧蹙。
“榆木脑袋。雨宁需要好好养伤,容颜有损,自然不会出来活动。对谁都好,谁知道这是不是苦肉计,让她好好在房间里待着,等容颜自然恢复。”轩衡直接把话说得明白。
“可是…”
“可是什么?只是毁几天而已,又不是一辈子,在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了。”轩衡打断子墨的话,子墨心软,轩衡早就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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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逢对手
林枫在战场上,勇猛如虎,令人闻风丧胆。他所到之处,都战无不胜,另西凉人一听到玉枫这个名号就吓得脸色惨白。在战场上战斗尽三月,西凉大半国土被吞没,西凉寻领国苍穹国求助,所谓唇亡齿寒,希望苍穹国出手相助。
苍穹国战王啸天霸举世闻名,由于与南海国隔着西凉,所以与南海并无来往。
“苍穹皇上,所谓唇亡齿寒,若西凉被灭,那么就壮大了南海的势力,野心势必增长。到时候,战争就会蔓延到苍穹。”西凉使者在大殿之上,费尽三寸不烂之舌。
“那又如何?只要有本王在,谁敢侵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健壮,勇猛,如鹰隼般的双眼,那人就是传说中的战王啸天霸,皇帝啸天穹的弟弟。
“战王殿下说的是,只是那玉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他如今的名号早已灭过战王您的名号,以前西凉人听闻战王,无不退避三舍,赞叹不已。可如今,西凉人听玉枫这个名字,就面如死灰。大大辱没了战王的威严。都说若玉枫和战王殿下对决,战王未必是对手。”西凉使者开始挑起战王的好胜心。
“那是因为战王没有讨伐你西凉,若战王讨伐你西凉,你们西凉人岂不死路一条?”啸天穹微微带怒,这个西凉使者真是西凉皇后的得意门生,这么会抓住人的心里。
“是,毕竟西凉和苍穹世代友好,并未矛盾,在者西凉皇后也是苍穹国的皇室。这份情谊,皇后娘娘还相信着,她说皇上您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西凉使者低下头,他也不解,为什么皇后要这么说。
“是吗?她这么说的?”啸天穹闭上眼睛,想起那个少女和自己的过往,心中满是愁云。
“这是我国皇后让微臣带来的,说这是她日日夜夜不离身的物件。”西凉使者讲一个荷包取出。
一个太监走下来,将荷包放在托盘上,走到啸天穹面前。
“她一直留着。朕的皇妹还真是令朕费解。”啸天穹此话一出,整个大殿一阵轰动,连西凉使者也打了个哆嗦,立马抬头看啸天穹。
“皇上的意思,是,我国皇后是贵国公主?不是民间女子?”西凉使者的声音都在颤抖。
“朕的皇妹,和朕一母所生。天生活泼,离开苍穹到了西凉,之后修书说自己嫁西凉七皇子,之后七皇子继位,她必然出了不少力。成了如今的皇后。”啸天穹长长叹一口气,握紧那个荷包,那是他的荷包,她一时贪玩,拿走的荷包,却一直保留至今。自己恨过她,恨她为什么离开,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悄无声息离开这场纷乱,却投入另一场纷乱。
“皇兄,您是说皇妹在西凉?她没死?”啸天霸激动不已。
啸天穹只是默默点点头。
“嫣儿没死,嫣儿没死,太好了。皇兄,臣弟这就去接回嫣儿。”啸天霸兴奋,激动,那鹰隼般尖锐的眼眸多了一丝温和。
“准你派兵支援。”啸天穹握紧那荷包,长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往后一靠,恨,很恨,可是却还是无法拒绝。若她在,兄弟间的残杀也许可以减少一些,扶持自己的弟弟就不会只剩天霸一人。
“是,皇兄。”啸天霸激动不已,一是啸嫣儿,而是与林枫对决。
“谢皇上,微臣替我国皇上皇后,谢皇上大恩。”西凉使者跪下磕头行礼。皇后叫萧嫣儿,而苍穹国三公主叫啸嫣儿,原来如此。皇后果然不是一般人。
当年啸嫣儿在西凉时,与七皇子相遇,相知,随后啸嫣儿在一年一度的百花宴中一举夺魁,成为神秘的西凉第一才女。
啸嫣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原本逃离宫廷的纷乱,却陷入另一个纷乱。她爱上七皇子,辅佐他,替他出谋划策,助他登上皇位。她的才华,她的智谋,当今世上又有几个是她的对手?
可是如今病入膏肓,儿孙满堂,自己也四十出头的人了,容颜早已逝去。而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早已不在是当年那个男子,四处搜寻奇女子,美人,自己早已心灰意冷。
啸天霸带着大军进入西凉皇城,直奔皇宫。
不知道的还以为苍穹国乘虚而入,要灭了西凉,弄得人心惶惶,都以为大难临头。
啸天霸走进寝殿,一个一身明黄色的男子,坐在床沿上,看上去近五十岁,面色惨白,神情痛苦,容貌依稀可见旧日风采,英姿飒爽,他就是当年的七皇子,如今西凉的皇帝南宫骏。
“皇嫣儿。”啸天霸冲动床边,一个妇人躺在那里,面容憔悴,面无血色,表情却极其宁静。
“天霸,你终于来了。”啸嫣儿虚弱的声音若有若无。
“你滚开。”啸天霸一把推开南宫俊,南宫俊居然被他直接推倒在地,毕竟一个是武将,一个是文质彬彬的皇帝。
“天霸,不得无理,怎么说他也是你姐夫。”啸嫣儿无力抬抬手。
“哪有这样的姐夫?我不认,我是来带你走,这种男人,留在他身边干嘛?”啸天霸粗鲁惯了,才不顾及这些。
“我时日不多了。当初我劝他不要兴兵,他一意孤行,如今西凉大半国土被南海吞没。在这样下去,怕不过一个月,西凉失守。天霸,帮帮姐姐。”啸嫣儿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小时的情谊和血缘关系。
“我来就是会一会这个南海废太子,南海皇帝也真是奇怪,给每一个儿子都封王,就是没有太子。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啸天霸这一路上没少打听南海的事情。
“玉枫不可怕,可怕的是玉琪,还有玉林。本王和他们也算是交集不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性情。不过这个玉枫倒是很奇怪,性情大变。原来只是个纨绔子弟,如今却有勇有谋。”一身紫色锦袍的男子走进来,那人不是别人,真是逍遥王。消瘦了一圈,面色有些白,进来一趟鬼门关,眼神反而淡定了很多。
“这是谁?”啸天霸看了看啸嫣儿。
“我的第三个儿子南宫明,封为逍遥王,他不喜宫廷战乱,早早就为自己求了一个王当,避免其他皇子拿他当靶子。”啸嫣儿轻笑一声,觉得只有这个孩子最想自己。
“有点你当年的模样,小子,过来。”啸天霸向逍遥王招招手。
“小舅舅好。”逍遥王一脸嬉笑行个礼。
“国都快灭了,你还嬉皮笑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南宫骏站在一边,一脸严肃呵斥。
“父皇,这不是还没有灭嘛?再说了,舅舅都出马了,孩儿自然不怕。大不了带着静儿跟着舅舅去苍穹。”逍遥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啸嫣儿轻笑叹了一口气,却那么无力。
“你连千年灵芝都弄不到手,还好意思说这些。”南宫骏脸色一沉。
“父皇,那千年灵芝都被南海皇帝吃进肚子里了,我总不能把人家的肠子掏出来找吧?再说了,找出来的也不是千年灵芝了。”逍遥王轻浮的脚步走到啸天霸身边,坐在床沿上道:“母后,孩儿无能,让母后受苦。”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嫣儿,这孩子我喜欢。”啸天霸感觉这个样子的逍遥王和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嫣儿有些相似。
“他可不是让人省心的主,你切莫夸他,一夸,他就上天了。”啸嫣儿无力轻笑,眼里全是幸福的泪。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是因为这些孩子。
“母后,你怎么能在舅舅面前揭我的短呢?我还想去苍穹时,舅舅多多照顾呢。”逍遥王嬉笑着,在母亲面前撒娇。
“哈哈,好,等这一场仗打完了,我带你去苍穹,皇兄一定喜欢你这个模样。”啸天霸拍拍逍遥王的脑袋。
“好,一言为定。”逍遥王脸上笑开了花。
“那就请战王赶紧出手相助。”南宫骏早就焦急得焦头烂额,一直隐忍着。
啸天霸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这个皇帝,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想不通嫣儿当初怎么看上他,还是他当了皇帝之后变成这样?
逍遥王带着啸天霸的军队前往前线,如今的将军都是年轻的将军,都是刚上阵,没有实战经验的菜鸟,城池一个个被吞没。林枫的势力越来越庞大,如巨型风暴肆虐,席卷而来。
“主帅,再往前三十里地就是西凉京城最后一道关卡,只要这道关卡一破,京城就失守了。”兰景指了指前方。
“那还等什么?”林枫夹紧马腹,马儿四蹄飞扬,绝尘而去。跟随者几千铁骑,后面还有浩浩荡荡的军队。
一直屡战奇功,士气正旺,士兵看到林枫就有了勇气和必胜的把握。
“主帅,苍穹国的战王把守城池。”兰景勒紧缰绳,站在城下,看到啸天霸,他认识,自己听闻啸天霸的传奇多年,他的画像自己不知看了很多遍。
“他怎能会在这里?”玉枫的记忆里有这么一号人物,自然知道这个人的能耐。
“不知,不过可以知道一点,这还是西凉的国土,旗帜还是西凉,那么只能说苍穹派兵援救。”兰景看了看两国的军队杂在一起,看了看城门的旗帜,还是西凉旗帜。
“正好,有挑战。情逢对手,生活才有趣。”林枫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叫嚣。他的斗志不断激发,眼里全是惊喜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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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的痛
“舅舅,那人便是玉枫,废太子。不过此人不曾听闻有才,不知为何,他像换了一个人,真是三日不见必当刮目相看。”逍遥王看到那一身杀意,如一只凶猛的老虎,更像残狼虎豹,心中也是惊讶不已。
“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不过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输得一塌糊涂。”啸天霸志在必得,气势凌人的架势。
“舅舅切莫情敌,此人能踏平西凉,直奔京城,必然有本事。十几名大将被他轻而易举杀害,他必然是有过人之处。”逍遥王怕啸天霸轻敌,立马叮嘱。
“放心,你舅舅我不会轻敌,若是轻敌,早就不知死了几回。不过难道遇到有能耐的人,想好好领教领教。”啸天霸俯下身,看了看兵临城下,士气高涨的南海军队。
“那一切听从舅舅。”逍遥王点点头,不再犹豫。
林枫看着啸天霸,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林枫回头看了看士兵,对兰景吩咐道:“安营扎寨,原地休息。”
“安营扎寨,原地休息。”兰景命令下去。
“果然张狂,居然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安营扎寨。好,本王等着明日开战,看本王怎么收拾你。”啸天霸眼里多了一丝丝怒气。
夜里,城下灯火通明,士兵们都在激动,这一战,就可以灭了西凉。大功告成,回家。
林枫在营帐中,拿起一些竹筒,放在桌前。
“王爷,你这是什么?”兰景不明白,看到林枫似乎很在意这些小竹筒。
“世无双就是用这些东西毁了你们天山的宫殿,你应该见识过。”林枫轻笑,蓝夏似乎很喜欢这种神一样的生活,夏儿,夏儿。林枫的眼神慢慢暗淡,忧伤,愤怒,绝望。
“王爷怎么知道?”兰景拿起一个竹筒,看了半天。
“不过我这个没有她的好,但是功效一样,明日用这个打开城门,炸开城墙,直攻西凉国都。”林枫一副志在必得,兴致勃勃。
“末将斗胆问王爷一句,王爷是热爱杀场还是在泄愤?末将看到王爷再杀场上,用的谋略,新,奇,出其不意。但是在厮杀时,王爷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浓浓的哀伤和愤怒和末将认识的一个人极其相似。不知是否和那人有关?”兰景看到这样的林枫,总是想起蓝夏在天山时的模样,哀伤,绝望,愤怒,将生命开玩笑,迷茫。
林枫眼神又暗淡一分,并未言语。只是看着桌上的地图。
“那个人曾问过末将一个问题,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那时那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到哪儿都是哀伤的眼神。又问末将,若在国家和妻子,只能取一,会选谁?”兰景握着那竹筒,暗暗伤神,自己的回答让她失望了。
“你怎么回答?”林枫的声音有些沙哑。
“男儿志在四方,应该取其重而弃其轻。末将选国家。”兰景并不认为这是错的,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蓝夏听完之后那么绝望。
“之后呢?她的反应。”林枫还是低着头,眼神闪过太多情绪。
“她冷笑道原来如此,她就是末将口中的轻,苟延残喘活在世间。”兰景忘不了那双眼睛那一刻带着泪光,绝望的泪光。
“她很痛苦吧?”林枫的声音暗哑,带着痛苦和关心。
“行尸走肉,活着对她而言是极大的痛苦。那时的她,随心所欲,在千年寒冰上,冻得面目全非。似乎都不会觉得痛苦,末将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兰景总隐隐感觉这个林枫和蓝夏之间有种非比寻常的关系,他们身上那股冷漠,气息,哀伤,愤怒,绝望,都那么相似,似乎经历过什么不可言喻的痛苦。
“下去吧。”林枫的声音暗哑夹杂着颤抖,压抑着多么巨大的痛和悔恨,只有他最清楚,这种痛。
“是。”兰景默默看着林枫一眼,越拉越感觉自己看到了当年的蓝夏。
“夏儿,也许当初我不该那么说,也许你就不会那么痛苦,对不起。”林枫的声音暗哑颤抖,带着心疼的撞击。
第二日两军对垒,林枫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英勇无比。啸天霸站在城墙之上,等待着林枫的袭击。
鼓声响起,两边的战士都迫不及待,蠢蠢欲动。林枫手一抬,十几只箭飞向城门和城墙。
“那是什么?难不成这就是玉枫的战术不成?”啸天霸看到只是十几只箭,上面一个竹筒在燃烧,还没有反应过来,惊天动地的巨响,山崩地裂,城墙摇摇欲坠,城门之间破开。山顶上的几千士兵从天而降,飞向后方。前后夹击,西凉和苍穹国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没有头绪,在惊恐之中逃窜。
“都给本王镇定,镇定。”啸天霸这一世英明被这一场仗彻彻底底毁了。一团乱,啸天霸磨牙怒吼,但是在厮杀声和惊恐声中淹没,只有他亲随的一千铁骑,再混乱中还找到方向。
“战王,如今该如何?”铁骑挡不住逃窜的士兵。后方还敲锣打鼓,都是南海的战声,士兵更是人心惶惶,往两边逃跑,就算压得住阵势的人,也控制不住人心。
“他娘的,本王还从未打过这样的仗,有损本王一世英名。走,带皇后会苍穹。”啸天霸手一挥,撤兵。逍遥王早就带着静公主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想到还是必须离开。
“看来西凉真是要毁在父皇手上。本王和玉琪曾做过假设,若玉琪出手,两个月就灭了西凉。听闻玉琪带着金凰公主离开,不参与战势。本王还以为有一线生机。没想到,玉枫这个人也不是好惹的。父皇啊父皇,这下你真是满意了吧。”逍遥王叹息,策马离开。
林枫看着前面一团乱,西凉的士兵如鱼肉,任人宰割,苍穹国的士兵都撤退。林枫站在一片血腥中,冷眼似雪。他并未出手,一切就已经结束。他身上的冷冽气息越来越强烈,杀气越来越重。突然冲进人群里,挥刀不断,满身鲜血,他的愤怒,令人闻风丧胆。在浓烈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中,他慢慢疲惫,停下手中的动作。才听到兰景的喊声。
“王爷,王爷…”兰景焦急万分,感觉林枫已经入了魔。
林枫喘着粗气,终于放下手中的利器,站在堆积成山的尸体之上。眼神慢慢恢复了黯然,突然闭上眼,冲天怒吼:“带我走。”
“王爷,你魔怔了。”兰景提防地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林枫。
“进皇城。”林枫淡淡开口,飞身而下,骑上骏马。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眼神那么像?大师兄救了她。而你,又有谁来救呢?”兰景轻叹一口气,翻身上马,策马追上。
啸天霸带着西凉国的皇子公主和皇后逃离苍穹,南宫骏自愧先祖留下的基业,在大殿之上惆怅万分,痛苦不已。
林枫满身鲜血走进大殿之上,没有意思喜悦,没有一点成就感。有的只是平静,平静得出奇。
“你不该对她有丝毫非分之想。”林枫只是淡淡道。
“朕这一生,做过多少错事。负了皇后,这是朕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情。朕喜爱奇女子,那是因为朕的皇后当年就是天下少见的奇女子。可是朕鬼迷心窍,被容貌所惑。皇后容颜逝去,朕听闻了举世无双的世无双是金凰公主,金凰的化身,才鬼迷心窍,借机虐夺。不顾大臣的劝解,不顾及皇后的强烈反对。如今,算是遭报应了。丢了西凉的江山,朕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南宫骏拿起宝剑,准备自刎。
“你亵渎了她,要死也不是这种死法。”林枫打掉他手中的宝剑,眼里全是怒气,这么一个老男人居然亵渎蓝夏,还要让蓝夏做皇后的替身?他岂会容忍。“托他至城门口,让西凉的百姓,看看这个皇帝是怎么样丢掉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