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没让我哥把事情说穿了,算是给廖沉炜一个机会。
现在他这么说了,我到是不太好意思了,当时我真没替他想过一点,我想的全是舅舅知道这事的后果,“沉炜哥,你很好。”
我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跟他告别,心里还有点五味杂陈的感觉,弄不清,上一世东传明的下手,是不是与他有关,就算是有关,我也不乐意去想了,想起来太糟心,还不如当作不知道才好。
中午约了沈厉吃饭,他让我中午去公司接他,由我来开车,不需要司机,就两个人一起出去,这世我没有为谁自杀过,自然就没有舅舅制止我开车的事。
车子是舅舅买的,算是给我的礼物,我能去公司,舅舅自然是头一个开心,更别提我一直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边,尽量让自己上手。
“廖小姐…”
我刚想直接敲沈厉办公室的门,他的秘书就拦住了我,那表情怎么说都有点不太自然,让这我生疑了,觉得里面在发生着什么事,而且这事绝对与我有关。
秘书的声音挺重,我估计里面的人都听到了,索性不顾忌什么了,一把推开办公室大门,里面坐着两个人,沈厉一如往常地坐办公桌后面,面色看上去有点黑。
办公桌前,坐着的是一个女人,她一转过脸来,让我差点以为有人活了,那张脸,活脱脱的就是东传明的脸,很神似,就是透着女态,她是个女人无疑。
此时,她的眼睫上沾着晶莹的泪珠,即使是眼睛微红,哭过了,那妆容丝毫未乱,见我推门进来,她的眼里多了点委屈之色。
我生平最不爱这样的人,跟身边紧张的秘书挥挥手,让她出去且把门带上,大赤赤地坐在沙发里,沙发柔软,我一坐,整个人就陷在里面,看着他们同时都投向我的目光,我双腿交叠。
“给我介绍一下吧,我还不认识。”我嘴里说的轻巧,像是丝毫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写这章时,更渣——
可我一直这么渣,我会告诉你们吗——
这只是个无下限的文——
哈哈,渣到无下限——
040二B
要说我心里没有什么膈应的感觉,那纯粹就是骗自己,我还真就是膈应到了,刚才还在跟廖沉炜面前说自己很好,这还没过一个小时,就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你先出去,等会我再跟你说。”
谁料,沈厉这样的话,却是对我说的。
我承认我有点接受不良,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说真的,对自己,我再明白不过,说跟沈厉是政策联姻,但要不是有点好感,我也不会答应。
他这样的话,让我瞬间站了起来,瞪着他,甩门出去。
“廖小姐——”
那秘书叫我。
我都当作没看见,走入电梯,想想又不甘心,赶紧从电梯里出来,双臂环抱胸,仰起下巴,盯着那秘书,“你给我说她几时来的,多长时间过来一次?来的时候都待多长时间?”
那秘书后退一步,估计是让我的眼神吓坏了,戒备地看着我,迟疑了一会才开口说话,“是第一次,我还是头一次见,廖小姐,这是真的。”
谅她不敢骗我,我还有这点清醒度,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秘书室的门口,狠狠地瞪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
“廖小姐,要不要先坐一下?”
估计是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将秘书吓得够呛,她好声好气地让我坐下。
可我哪有心思坐下,里头的我的男人跟个长得跟东传明很像的女人,那是他交往十年的前女友,我算是什么,虽说认识不仅十年,可真正与他牵扯上关系,还是最近两三个月的事。
我的男人要是意志力不够,不就得让人拉走了?就跟以前的许成生一样?
我脑袋里全是乱糟糟的东西,恨不得趴在那扇看上去很厚实的大门上偷听,偷听里头的人在讲些什么,可又碍于面子,做不出来这样的举动,做不出来这样的举动,我只能等着了。
等——
等等——
一直等了半小时,办公室的门才开了,先走出来的是那位前女友,一看那脸,我就觉得不太适应,让我打从心底里膈应了,长得像谁不好,非得像那个人。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到是看到沈厉冲我走过来,就是一眼也没看那个女人,我心里安定了些,刚才就当给他时间把事情说清楚,要是他走出来,还是护着那个女人,我也真不是包子,咱就玩完算了。
现在嘛,我觉得事情还好说。
“我还以为你生气走了。”
沈厉走过来,一把搂住我,那声音听上去可激动了。
我是感觉到激动了,还真是让我安心不少,跟人结婚,人家惦记着别个女人,我又不是什么古代人,这种事,还真接受不来,我家里更没有这种人。
结婚可以,不能触我的逆鳞,头一个条件,家里红旗飘飘,外头彩旗飘飘就是不行,这是结婚的首要条件,他也答应的。
我反手搂住她,视线落向那个女人,一看那张与东传明差不多的脸,心里就觉得恶心跟愤怒,要是现在东传明在我面前,我估计就直接拿椅子砸过去了。
“你好,我是东莉,沈厉的前女友。”
她见我看她,居然用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朝我做起自我介绍来。
姓东?
居然跟东传明一个姓,再加上跟东传明长得很像,更让我火大了,手拧着沈厉的腰间肉,往最长肉的地方拧去,不肯松开一点,满意地得到沈厉的闷哼声,这让我有点得意。
男人嘛,是我的了,就得干干净净,不许跟任何女人乱扯,不是我的,我管他上刀火下火海还是得A字头病都不关我的事。
“去吃饭,你开车,位子订好了,包你喜欢。”
沈厉拉着我往电梯那里走,当着要过来的东莉的面,将电梯门关上,不肯等她一下。
这让我更满意,有时候看男人在不在乎你,只能看细节。
“她来找你做什么?”一关上电梯门,我就推开他,一手揪住他的领带,质问他,“不是听说去了国外发展,怎么突然回来了?”
可是沈厉不介意我揪住她的领带,反而是顺着我意思,凑到我面前,“生气了?”
我是真生气,虽说现在那生气有点淡了,还是有点生气,索性露出笑脸,学他的样子,凑到他面前,“跟旧情人谈得怎么样?是不是心软了?”
是呀,要是不算跟东传明那张脸太像,我肯定是都要觉得她挺吸引人,尤其是那哭得妆容都不乱,都是值得我学习,我虽说不怎么上妆,肯定是学不来人家那哭过了还跟画一样美,肯定是乱糟糟。
“胡说什么呢。”沈厉拿手指点向我的唇瓣,眼睛里全是笑意,颇有点促狭的意味,“过去了就过去了,还想那些做什么,她想叫我帮她点忙,我给她联络了有关人,算是办好了,以后也让她没事、不对,是有事也别找我,省得我家里的小醋坛子打翻了。”
他说的话,可够犀利,我爱听,我就是爱听,反正有种骄傲的感觉,自个男人没选错的感觉,还真是好,不是说男人不能有什么也前传,要一个男人没有前传,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还没有想到那地方去,我只想着,跟他一起,他不能背着我找女人,前女友就是前女友了,要真有那个花花肠子,不管是前女友,还是别的野花还野草,该来的还得来,主要是他的态度。
反正我就一个条件,跟我一起了,还想在外面花,那是没门的事。
“得,你等着中午酸死吧,我可跟那边大厨说好了,使劲往菜里加醋,叫你好好尝尝味道。”我说话时,还拧他一把,往他大腿内侧拧过去。
沈厉那眉头都皱成一团了,看那样子,我就是觉得乐。
吃饭时,果然菜是酸的,都按着我的意思放了醋,当然,我并没有跟大厨说过,是沈厉自己安排过来的,他真是个坏蛋,自己吃酸,还得让我跟着吃!
哎,我牙口不好,这口牙全让醋给酸死了,晚上吃饭时就是咬豆腐都没有力了,真想敲死沈厉那个大头,也亏得他想的主意,还吃醋,下次让他喝一整壶的醋。
“末末,你这是怎么了,跟这条鱼有仇?人家都死了,煮成红烧鱼了,你还叉人家?”舅舅估计是觉得我动作太凶,迟疑地问出口。
我低头一看,盘子里的那条大黄鱼已经让我叉的不成样子,实在是很倒胃口,让我赶紧收回筷子,长叹口气,“舅舅,我牙齿跟老太婆一样,晚上就喝点粥算了,明天也喝粥吧。”
“这都是怎么了,吃酸的了?是吃杨梅了吗?”舅舅关心地问,“还是你有了?”
擦——
我手里的筷子差点没掉在桌面,没想到舅舅会得出这么个结果来,真是觉得他的想法太尿性了,我跟沈厉不过最近两个月的事,就是婚事也是前几天敲定下来,还有,不是我太保守,而是我觉得结婚后会更好,怎么可能有了孩子。
“爸,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廖沉炜一脸无奈状,“这都想的是什么,末末那是醋吃多了,大中午吃的是全醋大餐,不酸掉牙才是奇怪的事。”
“好好的,吃什么醋!”舅舅对我完全不能理解。
我只能是笑笑,脚在桌子底下,赶紧重重地踢向对面的廖沉炜,给他个教训,让他说出这种丢脸的事来,就得有报应,“吃着玩嘛,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就是吹口冷风过牙齿,牙齿都会觉得难受。
“听说东家被收购了?”
这是廖沉炜问的。
我还没有想到这事,赶紧将东莉的出现与东家公司被收购一事联系起来,最近没怎么去公司,消息跟着落后多了,“是谁收购的?”
“不就是沈厉,你没听他提起过?”
舅舅问的理所当然。
我还真是没有听说过,想起东莉在沈厉面前哭成那种精致的模样,我心里又有点不太舒服,满口的牙齿,一点力道都没有,反正就是难受。
难道是来沈厉的?
我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边的夜色,太深了,看不太清外面,只能看得树影闪动,外边估计有点风。
我索性打电话给沈厉,也不管现在都是凌晨两点了。
“末末?”
沈厉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清楚地传入我的耳朵里,透着朦胧的睡意。
我心一惊,所有想问的话都缩回肚子里,觉得自己就是二B,大半夜的还打这种电话,都要知道问什么才好,难道问他东莉是不是找他求情来了?
“末末,睡不着?”
沈厉问我。
“没、没有,我好好着呢。”我觉得心都被吊到半空,赶紧掐断电话,为避免他再打过来问我是怎么一回事,还把手机电池给弄出来,躺在床里,又想起没有力道的牙齿,今天这都是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又渣了,这人太渣了,也真没办法——
我想一直渣下去
041找上门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是懒得想,有时候,重要的不是东莉想怎么样,重要的是沈厉想要怎么样,如果他不乐意结婚,我想我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逼他跟我结婚,做这种事,弱爆了,我真没有到那么疯狂的地步。
想了想自己半夜打电话的举动,还真是为自己抹汗,是不是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她这么一想,指间的笔瞬间就放了下来,眼前的合作案再也看不进去,面前的字,都模糊成一片,想起东莉那张脸,她心里头怎么都不觉得膈应。
“廖首席,有位姓东的小姐硬是不肯走,一直在楼下等你,保安部那边说了,劝说无效,硬是想让你见她一面。”张秘书非常为难地走进来。
“姓东?”我一愣,想了想现在的记忆里认识姓东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东莉,难道说现在是她想见我?我还真不想见她,总不能是别人想见我,我就得见的,没有这种道理,她来找我,我就见她,这真是太没有道理了,“跟她说,我人没在。”
张秘书点点头,“一直是这么说,从来没有改口过,那么非常固执,就把车子停在公司大门口等,说是非得等到你回公司不可。”张秘书说完话,还长叹口气,一副拿人没办法的模样。
我到是笑了,东莉到底想干嘛,她要是有事,那也得找沈厉才行,我这里真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她与沈厉结束了后,我才跟沈厉一起,中间我也没有做过可耻的第三者,更没有设计过东莉,这种事还真没有做过。
她等我回公司?我到是大大方方地出公司,又不用怕她,我自个儿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可避她的,主要是不想见她,不想见跟避从本质上来说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不想见,那是主动;我避她,那是被动。主动与被动之间的距离总得搞清楚,弄得一塌糊涂什么的,最叫人烦躁。
“行呀,叫她等着,别理她。”我到是想看看她到底能等到几时,比耐心是吧,我有的是耐心,经历了好几茬人生,我要是再学不会耐心,简直就是白活了,虽说刚才看不进合作案,现在到是能看清了,自己糟心,还不如让别人糟心,“让保安也别理,谁也别理,我看看她能等多长时间。”
虽说就是等,看看东莉能等多长时间,我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痛快感,不管这世上有没有东传明这个人,让另一个姓东的人难受,那是我最大的痛快,我知道这种想法不太好,还是决定坚持下去。
我看完合作案的初步意向,觉得挺满意,毕竟一个度假村的选址与土地征迁都是重要之处,如今最兴的就是旅游业,她还是头一次弄这么大的合作案,虽说跟着舅舅经过许多大事,还是有点心里发怵,生怕哪里做的不好了,哪里做的不到位。
等我想下班时,发现天色已暗,都已经是六点多,肚子有点饿,下意识地拿起手机,一天下来,居然没有一个电话,让我觉得有点奇怪,平时这个时候沈厉早就打电话过来,现在还没有,让我的心有点不安,虽然我还是安慰自己,这根本没有什么,我也不至于会吊死在一棵树,到是有点小心眼,反正就是不高兴。
对,就是不高兴,非常不高兴,一直不高兴,我情绪高不起来,耷拉着脑袋,走出办公室,看见张秘书还在忙,她本来是舅舅的秘书,做舅舅的秘书已经是二十来年了,是个好秘书,我舅舅挺看重她。
“张秘书,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你儿子不是说要高考了吗,还是早点去陪着吧。”我只要想起高考,就觉得那真不是个什么好的回忆,“舅舅说让你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
我把舅舅的话带到,自个儿走入电梯,想着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感觉像是踩在棉花堆上,怎么都落不到实处,要不是看到东莉,我想我连激动的情绪都不会有。
一想到东莉,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我的车子才开出地下停车场,东莉就站在出口处,她的车子也跟着横在出口,斜倚着车身,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就是挡在前面,不让人出去,这用心有够牛的,就是让我也不能叹口气,人生处处不相逢?
人家这么个架式,我要是再不见,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我可不是那啥无理取闹的人产,总之我还个小清新,清新的不能再清新,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是重口味,我也就是个披着小清新外衣的小重口,所以,我下车了,看着东莉那一身当季的款式,不由掀掀眉头,有时候人长得好看,那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就算是这种充满着风尘味的连身裙,也能让她穿出个“仙女”的模样来。
“你不肯见我,我只能在这里堵你了。”东莉一笑,笑得满面春风,像是跟我熟了很多年似的,一点都不见外,“末末,以前听说过你的名字,到是没对你有什么了解,现在到是想对你了解一点,你就看上了我男人,这事儿还真是巧呀,我们到是看上了同个男人?”
她说的大大方方,一点都不闪避,把话弄得好像我跟他抢男人一样,我要是在她与沈厉还在交往期间,我就横空插一脚,那算是我不对,我一没见过东莉,那之前跟沈厉也仅仅是生意上的合作,要说我对沈厉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还是想坦白说,有点感觉,但还没有到非得在他这棵树上吊死的地步,但是涉及到我是不是插一脚的这个问题上,我保持强烈的抗议态度。
更可怕的是她还叫我“末末”,真是太可怕了,不是亲近的人,叫得到这么亲近,我反正是全身不舒坦,说不出来的不舒坦,我承认我是地图炮了。
“我这不是听错了吧,什么叫看上你的男人?”我双手环抱在胸前,讶异地看着她战斗力十足的模样,说真的,就昨天在沈厉那里看到她哭得梨花带杏雨的样子,还真让人涌起一股保护欲,男人嘛,都这爱种,现在到了我面前,就一反昨天的态度,成了战斗女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沈厉与东小姐早就分手了吧?”
她那张脸,容易让我一下子想起东传明,那种感觉,让我恶心万分,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我早就是冲上去给她几记巴掌,虽说打人不好,可我真想这么做,打她个生活不能自理,这样才算是好,虽然这样做等于迁怒,我还是想这么做。
“那是他一时意气,我们都十年了,难道末末认为十年的感情这么容易就抹过去了?沈厉还爱我,你就想这么拖在我们中间,让沈厉对你心存愧疚吗?”东莉的话说的很厉害,一句一句,真个跟演讲似的,说的有起有伏,“沈厉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跟你在一起,不过是两家合作的好处,你们之间没有感情,没有感情的婚姻那就是罪恶。”
呃?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罪恶了?我真是讶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种感情论是怎么出来的,真叫我大开眼界了,想当年,她不就是厌倦了沈厉,在结婚前一天,就为了别的男人为爱奔走国外了吗?
现在她回来了,又说这种话,将我的下限都要刷新好几回,简直就是我们不是同个地球的生物吧,我真是忍不住这样子慨叹,生活就是个小妖精呀,这么折磨人,真叫我无奈呀,已经害怕有天会忽然回到那个崩坏的世界,现在又要面对东莉这种人,这生活对我太好了,真真是个小妖精!
“罪恶?我真不知道什么是罪恶,说真的还得请教你一下。”像我们这样的人,享受家里带来的一切权利,就得知道为自己的家做些什么,总不能一味要求别人对你付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付出,这样的人,还真没有听说过,还说什么罪恶,“我不讨厌沈厉,他更不讨厌我,我们在彼此坦诚的情况下商量到结婚的事宜,这有什么可罪恶的?是我骗婚了,还是他本来是个GAY,想找我当挡箭牌了?”
我冷眼看她,直接把问题丢给她,让她听听,她这都说的是什么话,还把自己当成原配的姿态找我了,想让我退出?就算是我想退出,也是我自己的意思,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退出,我与沈厉的事,不关她东莉半点关系,要是沈厉不想跟我结婚,那么就让他自己来,沈厉就算是有想法,也只能先跟我说。
我是个固执的人,现在我算是看清了,沈厉这么个人,今天没有打电话给我,虽说他没打电话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少那么一天打电话,我真不是非要他打电话给我不可,但今天,他没有打电话给我,让我有点不太舒服,我承认,我是不舒服了。
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不打电话给我,我不舒服了,而且这个时间够敏感,是在东莉重新出现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小心眼地怀疑,是不是东莉的出现改变了些什么,要是他想跟东莉在一起,直接跟我说就是了,没必要让东莉上门来。
042酒会
“你都在说些什么,不许这么说沈厉,廖末末,你真是说的太无耻了,你怎么、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来,为什么要这么诋毁沈厉,你这是抱着这样的心跟沈厉在一起?”东莉震惊地盯着我,那话还是一连串的话,“我以为你是个配得上沈厉的人,没想到你心里头这么想沈厉…”
她控诉的话,我真没有兴趣听下去,一点都没有兴趣,我的话让她歪曲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叫我真是不止开眼界,还开了这第三个眼睛,幸好我不是杨二郎,不会真长出第二只眼睛来,可是输人也不能输气势。
“得了,别这样子,东莉,我不是沈厉,你这话得让沈厉听听,你是有多么爱惜他,有多少不舍得他受委屈了,有多少话就对他说去,说他怎么、怎么受委屈了,还不快去,别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我不想听,免得我没有说过的话,都成了事实。”我说话的声音很重,管她是谁,谁要是惹了我,我又不是天生包子,让人欺负到门上来,都不说话了。
“啪啪——”
鼓掌的声音响起,我抬眼一看,就在东莉的车外头,站在一个人,这个人面对着我,外边一片光亮,让他的脸模糊在光线里,看不太清,可那站在那里的姿态,沉稳如山的姿态,我都不用看清他的脸,就知道他是沈厉。
“沈厉,你听听,她都说的什么话,一点都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还说你是那个,这种女人,你怎么能昧着自己的心意跟她结婚,她这种女人,怎么能结婚!”还没等我有所反应,东莉已经快我一步地走到沈厉身边,一手抓住他手臂,说得那是苦口婆心。
我真是无语了,恶人先告状,大概就是这样子,我没得说了,冷冷地看着她与沈厉站在一起,心里不无讽刺地想,沈厉以前的眼光可真是这么好的,他的眼光要是一直这么好,那么我跟他也就算了,虽说心里一紧,还是努力地压下,装作没事人一样,“把车开走了,你挡我的路了,东小姐,再不把车子开走,我叫人把车子拖走了。”
过来就过来,还鼓掌,鼓他的大头,我忍不住腹诽,当然,我努力地叫自己不要去想沈厉在想什么,想什么也不关我的事,我一点不想理,想是这么想,心里还如同有根刺在上面,扎得我不舒服。
“沈厉,你看看,你看看她,她还要拖走我的车子,她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看看——”东莉边说话,眼泪已经流出来了,两手抓住沈厉的手,不肯放手,“沈厉,就为了这样的女人,你不要我了吗?”
呃呃——这下子轮到我想鼓掌了,这东莉的演技鼓掌,明明就是霸王花一朵,硬是将自己弄成个小白花,这份功力,实在不是我能比得上的,我就算自个儿再重生好几回,也学不来的呀,咱是谁呀,咱就是固执的廖末末。
“东莉,我跟你,早就分手了,我说的清清楚楚,你要是没有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次,昨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说是我帮你,以后再不纠缠了?你答应过的,别忘记你自己的话,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什么。”沈厉将东莉的手弄开,将袖子卷到肘间,从车身绕过来,走到我面前,“把车开车走吧,不然我叫人把你的车子拖走。”
我望着沈厉,要说自己不高兴,那就是自己骗自己,我是很高兴,高兴的没边了,我说了这不是女人与女人的战争,这是女人与男人之间的博弈,主动权在我手里,也在沈厉手里,惟独不是由东莉说了算。
沈厉选择我,我在决定结婚时就已经选择了他,现在独独要他的姿态,全心全意护住我的姿态,眼里没有任何人,只要我一个人的姿态,对我好,对别人都不关心的态度,他可以帮忙东莉,那是他还惦记着一点情份,要是他装作与她从来都没有什么,我才觉得他可能太冷漠了,现在也好,他自己把事情解决了,压根儿与我无关,我又何必掺合进去,全由他来处理,我跟着他就行。
“沈厉——”东莉叫得很悲伤,那声音都能让人觉得六月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