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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世博会的时候看了德国馆,感觉整个国家全是被高科技覆盖了,手一伸就穿好衣服了,嘴一张就有饭送到嘴里,头一歪就有枕头,太幸福了。”
他饶有兴致的问,“你去过世博会?”
“去过啊,我连玩了一个星期,每天不是在排队,就是在排队的路上,怎么?你没去过吗?”
顾西就抿嘴笑了一下,“当然去过,我当时是志愿者。”
“真的吗?好厉害,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妈是官方新闻发言人,她让我去当志愿者,我问她我去做什么,她说当然是给我端茶倒水捶背捏脚,你说,我是她亲生的吗?”
“你这么一说,我终于知道在医院里看你妈妈为什么那么眼熟了,我在新闻发布厅看到过你妈妈,被一群记者簇拥着提问,因为你妈妈实在是太打眼了,所以多看了几眼。”
易东成止不住的笑,“是的,没办法,她长得好看,到哪里眼珠子都掉一地。”
“你是她女儿。”他轻轻的笑道。
易东成显然没反应过来,“啊,什么,是啊,我是她女儿啊,要不然呢。”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起来,眼睛里荡漾的笑意,闪烁不定,映在她的眼中,直接渗入她心里。
暑假的时候,顾西就收到了易东成的信息。
“我去法国了,手机是全球通,□□会在线,微信也一直都在,如果有事,不要管时差这种愚蠢的事情,直接找我。”
他能有什么事呢,可是看到这条信息心情真的很好。
那时候他去天文馆帮忙,天文馆在七夕的时候,在崇明岛的湿地公园举办了一次野外观测活动,观测木星、银河、仙女座大星云、夏季星空、秋季星空、深空天体观测及摄影。
原以为只有天文发烧友才会来,结果报名的人很多,多半都是单身男女,还有人自驾游来,还没到七点,公园里已经四十多个人了。
那天天气很好,视野很宽敞,远望去都没有高耸的树木,只有那些低矮的水生植物,悄然俯在水面上,黑夜的深远让这些植被的轮廓一点点的柔和起来,空中浮着幽渺的花香。
他帮忙把折射望远镜安装好后,又调试了一下,那边有人喊他,“帅哥,帮我看看,我不会用这个望远镜。”
他转头一看,几个女生聚集在一起,围着一台望远镜,他走过去看了一下,全新的反射式天文望远镜,星特朗Advanced C10-NGT,对老手来说是个好装备,对新手来说就是一堆废铁。
他蹲下去,仔细摸索了一下设备,然后拿出望远镜的说明书,比对了好半天,然后拿出打开书包,拿出窥管,然后放入目镜调焦筒里,拉正双十字线,然后用双面胶把一片很小的黑纸贴在物镜的正中心。
他安安静静在操作,忽然有个女生问道,“什么时候能好啊?”
“这是你们第一次用吧,反射式天文望远镜调整光轴对新手来说很难,第一次调节会费一些功夫,我帮你们调好,以后你们只需要让副镜支架稳固就可以了,如果需要重装,一般只需调节主镜后面的螺栓就行了。”
他语调特别轻,语速也很慢,跟他的动作一致,稳而平,你待他说完之后,直起身子道,“好了,你们看看。”
那个女生第一个凑上去,“哇塞,好漂亮,这是真的存在吗?好漂亮。”
“给我看看。”
“天哪,好漂亮,太美了,是星星吗?”
“那是什么星座?”那个女生眼睛都在闪烁。
他回答道,“是牛郎星,又叫天鹰座α,排名第十二的明亮恒星,是夏季大三角中的一角。”
那个女生眉眼都柔和下来,声音软了几分,“你是天文专业的吗?”
“不是。”
“那你是学什么的?哪个学校的?”女生抑制不住的微笑,眼神直白,昭然若揭。
“我只是来帮忙的。”他微微的翘了下嘴角,瞬间眉眼又恢复了平静,“你们慢慢看吧,我要去帮忙装个设备。”
他转身就走,留下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帅死了,就是太高冷了吧。”
“我就算是被他冻死我都要他的手机号码,活了二十年了,见过帅的,没见过这么帅的,还这么高冷,太苏了。”
一群女生看着她,“赶紧去,赶紧去。”
他正在和天文馆的师兄交谈,忽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易东成的微信。
“中午跟二伯,二嫂,我妈还有易东陵吃饭,吃完鹅肝,我忽然想吃麻辣小龙虾了,然后我就回酒店哭了一顿,我好想吃食堂的酸辣肥牛和鲶鱼豆腐。”
他哑然失笑,“怎么?法国菜不好吃?”
“拜托,连续两周都吃那种破玩意,我都要吐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四天,我现在疯狂的找中餐馆,科尔马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叫会宾楼的中餐馆,不过据说去吃中餐,还不去亚洲超市花一欧买一袋榨菜泡泡饭吃呢。”
他抿着嘴轻轻的笑起来,正在思索回复什么的时候,一个女生走过来,“你好,谢谢你刚才的帮忙,我想认识你一下。”
他笑容瞬间就隐了下去,眉眼间浮现出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不用谢。”
“留个号码,我还有很多天文学上的东西想请教你。”
“天文馆有个公众微信号,里面有各种小知识,也有微博,可以随时提问。”
那个女生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尴尬,“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那就是有男朋友了?”
这都什么啊,他也不恼,还是淡淡的回到,“没有。”
那个女生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他抢先说道,“我念的是军校。”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喂,喂,你干嘛呢。”
他很快回复道,“天文馆组织活动,我现在在崇明岛的湿地公园。”
“好玩吗?”
“组织活动而已,谈不上好不好玩,不过今天天气特别好,很适合看星云。”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深色的夜幕上,连云层都没有,视野无限开阔。
“现在是法国下午一点,好热的天,我都要蒸发掉了,东陵还要去游河,我真想把他踹下水。”
他在思索着回复着什么,那边易东成又发来一条消息,“我去游河了,你忙不用回复了,如果晚上我没给你发消息,那我肯定是扯着东陵一起跳河了。”
他笑了,兀自走到水堤旁边,夏夜的蟋蟀的叫声在夜里显得无限生动,一下下,重复又重复,欲语还休的在夜空中徘徊。
七夕快乐,易东成。
暑假过去了,临床八年制全部搬到了本校,每个人都换上了制服,而早上有课睡到最后一秒,没课睡到饭点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所有人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操场集合,跑步早操七点半解散,然后八点半集合上课。
第一天集合,所有人都哈欠连天,散散漫漫,怒的邵队气都不知道往哪里撒,硬是带着他们多跑了两圈。
最后解散的时候,黄家珉喊易东成吃饭,她摆摆手,“我先回宿舍睡一会,你们记得叫我。”
“要不要给你带饭。”
“不用了,什么都不想吃,跑的我反胃。”
回到宿舍,脑袋一着枕头就昏迷过去了,直到李明明把她叫醒,“八点了,待会要上课了。”
“知道了,我再睡五分钟。”
黄家珉也趴在桌上睡着了,最后两个人是被李明明打醒的。
第一节课是生理学,生理学老师是个气质美女,长发披肩,说话柔柔的,即使半个班的人都在打瞌睡,也不生气,最后课间的时候还教育他们,“你们晚上早点睡觉啊,熬夜对身体不好。”
“不是早睡啊,是早上起太早了啊。”有人抱怨道。
“适应了就好了,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生理学美女老师笑道,“想想现在还挺怀念的。”
“老师你是几几级的?”
“我都毕业好多年了,那时候还没有室内游泳馆呢。”
“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生理学美女老师笑而不语。
“老师,考试前会给我们划重点吗?”
“看你们表现咯。”
易东成已经困翻在桌子上了,可是比困更可怕的,是饿。
她艰难的扭过头,“你们谁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没有。”女生都这么回答。
她叹气,“看来我是一定要饿死在桌子上了,以后我的墓志铭要写To play sometimes, to sleep often,to eat always。”
这时候她感觉到垂下去的手心里有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手心里是一只紫薯包。
她眼睛立刻亮起来,“谢啦。”然后把头钻到桌子里面,两三口直接塞了进去,然后再钻出来,用书本挡住,慢慢的嚼起来。
旁边坐着的顾西就抿起嘴,无奈的摇摇头。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上课吃东西是违纪,被逮到要交检讨的。”
“知道啦。”
然后她又补充道,“我知道你最好了。”
瞬间又被收买。
作者有话要说:想多写一点的,太晚了,结局仓促,就这样吧。
☆、第 19 章
医学课程,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新鲜的。
第一节系统解剖课,所有人都翘首盼望,结果进来了一个穿着军装的老教授,连书都没带,袖子一挽,就在黑板上画骨头的解剖结构。
栩栩如生,比课本上印的还漂亮。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易东成悄悄凑过去跟顾西就说,“你不喊上课、起立吗?”
他瞥了她一眼,“你喊吗?”
“才不呢。”
画完之后老教授转过身来,顾西就正要喊“上课”,老教授摆摆手,“班长呢?”
他站起来,规规整整的答“到”。
“班级人数统计一下,然后下课报给我的研究生,三四节课上实验课,要分组的。”老教授说话中气十足,作风简直雷厉风行,“好了,我们现在上课。”
课间时候,易东成揉了揉酸痛的手,抱怨道,“天哪,笔记抄的我手都要断了,这老头简直太恐怖了,说话跟打机关枪一样,嘟嘟嘟,仿佛看到无数骨头从他嘴里喷出来,然后我就被那些骨头砸死了。”
然后她还真摸着脑袋,“我还以为脑袋就是一整块骨头呢,没想到还分那么多。”
黄家珉也在摸脑袋,“如果一锤子下去不知道会变成啥样,有点好奇啊。”
“我用板凳试试?”
“滚啊啊啊。”
这时候顾西就走过来,跟她们说,“实验课,需要穿白大褂,你们有吗?”
“有,可是都在宿舍,没带。”
“下课之后去宿舍取,然后宿舍楼下集合去解剖教研室。”
“好的。”
他坐下来,翻了翻课本,然后又合上,抿着嘴看着笔记,易东成盯着顾西就看了一会,然后小声道,“你不开心?”
他没回答。
“喂,怎么啦?”她用笔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胳膊,“把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提前跟老师沟通好了课程安排之类的,今天的课程安排有点措手不及。”
她没说话,咬着笔思索了半晌,然后起身去跑到后排男生那边,说了一会就回来了。
“以后,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我跟宋青川说好了,以后你负责队里的事情,我跟他负责课程方面的事情。”
他没说话,抿着嘴唇,显出漂亮而倔强的外缘线。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这学期的课有系统解剖,生理学,组织胚胎学和生物化学,跟老师那边沟通就交给我了。”
他看了她一眼,认真的问,“你行吗?”
“没问题,我跟老师关系都很好,你没看复旦那个高数老师,总是关照我,还有卫生法老师,你以为他是主动要给我们划重点的吗?都是我带着妹子去他办公室围剿的。”
他斜着眼睛,凉凉的说道,“是吗,跟老师关系很好,高中时候呢?”
“哈哈,别提了,可是喝茶也是可以促进师生关系的一种手段,只不过喝太多了,脑子就进水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待到上课铃响得时候,易东成看到他嘴角动了动,声音模模糊糊的,依稀是两个字“谢谢”。
解剖教研室是在基础大楼的一楼,明明是前后都有门的大楼,夏天的余韵还未消散,阵阵风把夏日的炎热送入楼中,可是奇怪了,当所有人站在解剖教研室门口时候,都感到了透骨的寒意,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从黑暗的走廊尽头,慢慢的飘散过来。
黄家珉腿一软,扶住易东成,“我,可以请假吗?”
易东成心里也没谱,嘴上还是挺硬的,“这么多人呢,你怕个啥啊。”
“你不懂啊,真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时候走廊里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老师走出来,“安静,安静,临床八年班是吧,分两组,去两个教室里面。”
所有人都自动的排成两队,那个年轻老师刚要走,忽然转过身,嘴角微微翘起来,露出诡异的笑容,“里面东西,千万别乱摸啊,出了事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
然后就施施然走了。
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谁都不敢进去,最后还是顾西就带着几个男生先进去开门。
他们按学号坐下来,桌子上面都是一堆堆的骨头,有长有短的,还有整块颅骨。
愣是没人敢去乱动,都老老实实的瞪着眼睛看。
等了一会门打开了,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博士,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手里提着一筐骨头,“哎,你们都傻愣着干嘛啊,实验课就是让你们看,让你们摸啊,动起来啊。”
还是没人敢去动。
“怎么啦?”
有人小声说道,“刚才那个老师让我们不要随便乱摸,会出事的。”
“哈哈,逗你们玩的,让你们不要乱摸是怕你们去碰陈列的标本,这两天我们在重新整理教研室标本,所以很多珍贵标本都被拿出来了,上次临床五年制的小朋友,把一个骨架弄翻在地上,不过他也挺倒霉的,被整具骨架压在地上,我估计他要做几个晚上的噩梦了。”
全班哄笑,气氛这才正常了起来,那个博士生把筐子里面的骨头,分发到每个位置上面,然后拿起打开电脑,放好投影,开始讲解起来。
易东成手里捏着一块尾椎,细细打量了半天,然后道,“我觉得大小合适,硬度尚可,真的可以当钥匙扣。”
“那这个呢?”黄家珉举起一根长长的骨头,还在空中晃了晃。
“能放下来吗?对骨头起码的尊重呢。”易东成无语,“你动作太大了,老师都瞅着你,你可别亵渎这些骨头,小心被诅咒。”
黄家珉连忙把胫骨放下来,然后冲着骨头双手合十,拜了拜,“对不起,对不起。”
“这才对嘛,回去再抄个什么金刚经。”
“滚啊啊啊。”
讲完课,博士生就走了,他们就对照着课本和骨头慢慢摸索起来,下课铃响起来,很多人都收拾东西走了,解剖实验室留下几个人。
而易东成和宋青川需要帮老师整理实验室,她一边收拾一边说,“要不是上课不给带手机,我就拍几张照,然后当作头像了。”
宋青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赶紧,赶紧。”
“给你跪了。”她顺手捧起颅骨,托在手心里,“帮我拍,要拍出神圣的感觉。”
“哎呦,还神圣的感觉呢,胆小鬼看到都要吓死了。”
顾西就还没走,他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圈圈画画,易东成凑过去,“干嘛呢,不去吃饭?”
“写个东西,很快就好。”
易东成把他桌子上的骨头拿起来,“这是哪个部位?”
“不知道。”
她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样子,瞪大眼睛,露出得意的笑,“你也不知道?”
“恩。”他放下笔,理所当然的承认,“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
“可是我觉得你什么都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是无所不知的。”易东成眨巴眨巴眼睛,泛着一层水光,“所以你干脆就假装自己知道,骗骗我也好。”
他瞥了她一眼,怎么也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要我骗你吗?”
“恩。”
“想的美。”
“嗷。”
易东成正式负责临床八年制的课程的时候,才明白顾西就以前的任务有多重。
医学课程,不光有理论课,还有实验课,理论课还好,遇到实验课就得很早就联系教研室,确认人数和分组,课后整理实验工具,分发实验报告,然后再按时交给老师。
一来二去,她跟所有任课老师还有基础医学院的几个教研室的研究生都混熟了,有时候她去交实验报告,会跟他们在教研室里闲扯半天。
有一天她去组胚教研室,一个博士师姐正好生了孩子,在发满月礼盒,看到易东成连忙塞了两个,易东成连忙道谢,“恭喜师姐,恭喜,恭喜。”
一个研究生说道,“师姐家又是个儿子,这下咱们组胚的都是儿子。”
易东成好奇,“全是儿子?”
“是啊。”研究生笑道,“你不知道吗?我们组胚掌握了生男生女的奥妙,想男就男,想女就女,传承百年,无一失手。“
她顿时来了兴趣,“哇塞,告诉我告诉我。”
“老板说了,只有考组胚研究生才行。”
“别那么小气嘛。”她不死心,“快说,偷偷告诉我。”
“不行,不行。”研究生咬着不松口,过了半天,悄悄道,“你这是未雨绸缪还是怎么着。”
“什么叫未雨绸缪?”
“有男朋友了?哇塞过两年就可以结婚生子。”研究生狡黠的笑,“军婚哦,喂,是不是有计划了啊,才这么积极的打听。”
易东成无语望天,“师姐,你真的好八卦,我真的真的是出于对于科学,组织胚胎的热爱才这么追问的,你别想那么多。”
“是吗?”
“当然。”她回答的斩钉截铁,过了好一会,又问道,“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事情吗?想生男就生男,想生女就生女。”
“当然。”组胚实验室全部人异口同声回答。
“科学真是一门正统的邪教。”
待组胚课上,课间她忽然想到这件事,然后就跟顾西就提起来了。
他想了想,认真的说,“真的是有这种可能性,胚胎受精发育过程中人为干预或许可以做到,所以即使知道也不能说,不然整个社会的男女比例就被改变了。”
易东成无语,“谁说一定就要生男的,我就喜欢小姑娘。”
他似乎有些意外,“为什么?”
“妹子萌哒哒啊,可以帮她买衣服打扮,教她爬树玩泥巴打电玩。”她得意的笑,“你看我家就我一个女孩子,多受宠啊,小时候闯祸了挨打的全是东陵。”
“对了,对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顾西就低下头,看了看课本,“男的女的都无所谓。”
“怎么无所谓,生男是建设银行,生女是招商银行,对了,听说孩子的智商百分之八十来自于母亲哦,看来你以后要找个聪明的妹子,不然浪费智商啊。”
他抬起头,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他指指实验报告册,“你很闲吗?这里,核酸定量算错了,能不能长点心啊。”
“不要转移话题啊。”
“没有。”
“哈哈哈。”
为了庆祝校庆,学校第一届校园“十佳”歌手比赛正式拉开帷幕,晚点名的时候,邵队把消息公布出来了,散队后大家议论纷纷,“为什么是第一届?”
“大概是以前我们学校不会搞这种娱乐活动吧。
“为什么要规定□□歌?就不能唱情歌吗?”
“借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这时候顾西就拿着报名表,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系里先举办初赛,就是海选,刚才我们副分队长易东成提出一个口号,‘想唱就唱,唱的难听也要响亮’。”
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她瞪了顾西就一眼,而他轻轻一笑,目光就转了过去。
“鼓励大家多报名,多参加,下面请我们副队长易东成同学讲话。”
热烈的掌声响起。
易东成翻了翻白眼,自从上次聚餐之后,顾西就特别喜欢点名她站出来讲话,美其名曰“活跃气氛”,当时她反驳道,“宋青川比我还会活跃气氛呢。”
“他满嘴跑火车,一点都不稳重。”
“我就比较稳重吗?”
“不,你不是说你比较高冷吗?”
“滚啊啊啊。”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挠挠头,只好走到前排,“第一次歌手大赛,虽然曲目规定了是□□,但是我们系的初赛,并不需要那么严格,大家尽管唱什么情歌、儿歌、外文歌,对了,男女对唱也可以。”
下面一片欢呼,立刻有人喊道,“报名,报名。”
“五音不全,跑调到月球的也不用担心,反正你们也不会代表我们专业在学校里丢脸,我们有着严格的评审制度,关系户,走后门是不可以的。”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刚才有人问我参加吗?这不明摆着我是参加决赛的内定选手嘛,还有一个名额,加油吧。”她顺手拿过顾西就手上的报名表,“赶紧的,现在就给我报名,你们分队长明天还要去参加党支部座谈会,都别磨磨唧唧增加分队长工作量。”
“报名,我要报名。”
只是不小心,她手心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很快就分开,但是那指尖轻柔温热的感觉,戳在她手心里痒痒的,他又似感应到了,直直的看着她,她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好似花瓣飘落激起的涟漪,在她心里一圈圈的,久久沉淀不下。
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脑子近乎晕沉沉的。
而顾西就抿了抿嘴唇,松开后下唇上还有半退去的血色,然后他平静的说道,“排队,要报名的排队,一个个来。”
结果初赛那天,真的很多人来比赛,全都唱情歌男女对唱,易东成向易东唯请了复旦搞乐队的一个主唱,还有某个声乐团的指挥当评委。
气氛很欢乐,现场很惊悚,不过结果偌大的一个系,能参加比赛的居然没几个。
初赛结束之后,易东成愁眉苦脸,“这是要丢人的节奏啊。”
顾西就叹气,“如果□□歌会不会好一点。”
“得了吧,拿手的歌都唱不好,更别提那些又红又专的歌了。”
送走了评委,宋青川哼着歌一扭一扭的跑进来,“名单定了吗?有我吗?”
“呵呵。”易东成面无表情,“你唱的是什么鬼啊,‘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爱情也没让你断气啊。”
一旁顾西就抿起嘴笑起来,眼眸亮亮的,像是沁了水一样。
“我已经超常发挥了好吗?”
“愁死了,女生我可以参加,男生一个都找不出来吗?”忽然她盯着顾西就看,“你为什么不报名?”
“我不会唱歌。”
“唱两句听听。”
“真的不会。”他抿着嘴笑,然后手指上还漫不经心的转着笔。
易东成怒了,“一看就知道你装的啊,国歌会不会唱?”
“不会。”他抿着嘴,歪着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