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的时候,郑叮叮随意问了句:“你和之前的相亲对象也常去看电影?”
宁为谨面容未变,波澜不惊,反道:“没有。我看起来像是那么随便的人?”
“看电影也是平常事,和相亲对象一起去电影院很正常啊。”
“如果和一个看得不顺眼,没有感觉的女人同坐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我会感觉不那么愉悦。”
“…”郑叮叮又一次被他噎住了。
原来何其有幸,她能得到宁教授的邀约,一同进电影院。
车子停在电影院附近的小路上,两人下车后一道走过去。到了电影院,发现人非常多,基本都是情侣,摩肩擦踵,空间里充盈着一股奶油爆米花的香味。
宁为谨按了按郑叮叮的肩膀,让她等在原地,他去买点东西,不到十分钟,他拿着饮品,爆米花和小食走回来。
郑叮叮接过塑料杯的饮品,发现是温热的,今天外面温度很高,一般年轻人都喝冰饮,但宁为谨没买为她买冰的,她突然想起皮肤科医生的医嘱,生冷的东西会导致伤疤的血液流通不顺,色素沉淀。
宁教授在这方面挺细心的。(实则为了自己将来的福利?)
电影是普通的商业片,郑叮叮和宁为谨坐在最后一排的情侣座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大荧幕。
无奈电影太无聊了,郑叮叮连连打一个哈欠,喝了口饮料,转头看宁为谨,宁为谨一手撑额角,双目聚焦在荧幕上,神色放松,但有些看不出他究竟是在看电影还是想其他的事情。
“你说好看吗,这个电影?”郑叮叮轻声地问了句。
“情节拖沓,演员表演浮夸,对白鸡肋,镜头太晃,令人昏昏欲睡。”宁为谨简单地评价。
郑叮叮笑了:“是你的实习生帮你选的片子?”
宁为谨点了点头,余光瞟到前面一排的一对男女正抱在一块,缠绵悱恻,他右手轻轻扣了扣大腿,侧头看了一眼郑叮叮,正好一束光照过来,她身体微微前倾,脖颈到肩胛骨的曲线简洁,柔美,让他有些不免俗地想起了一个常用来形容女性的动物—天鹅。
但如果形容郑叮叮,应该是小白鹅,他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似乎被一道不容忽略的目光盯了许久,郑叮叮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果然撞上宁为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他还是一手撑着额角,一手随意地放在大腿上,只是没再看大荧幕,反而在看她。
郑叮叮免不了尴尬,将手里的爆米花递过去分享:“要不要吃?”
宁为谨的目光没有移一下:“我从不吃这个东西。”
“那巧克力,话梅,洋葱圈,华夫饼,你要不要吃?”
宁为谨坦然自若地继续看她:“我从不吃这些东西。”
“哦。”郑叮叮收回了东西和目光,直视前方,几秒后忍不住又转回头,“宁为谨,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宁为谨这才收回了目光,再次回到大荧幕山,平常地说了一句:“只是看一下而已,没别的意思。”
前排的小情侣依旧奋力抱在一起,黏糊得和两块口香糖似的,宁为谨的目光时不时地掠过他们,终于微微地蹙起眉头。
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结束,众人鱼贯而出,宁为谨走在外侧,替郑叮叮挡住了人群。
外面的空气真好,这是郑叮叮出了电影院后的本能感慨,她不由地放慢步伐,宁为谨又提议:“不如我们再走一圈?”
“好。”
两人就沿着毗邻电影院的那条小路散步,路过一个老农的花摊,宁为谨停步,花了一百块钱将最后的几朵玫瑰花买下来,送给郑叮叮,公式化的口吻:“吃饭,看电影,送花,一样都不能少。”
郑叮叮哭笑不得,收过花,说了声谢谢。
“郑叮叮。”宁为谨突然开口。
“嗯?”
“你妈妈爸爸叫你什么?”
“你问我的小名?我的小名就叫叮叮。”
“叮叮。”他放缓语速,说了一遍。
感到一点似有若无的亲昵,郑叮叮飞快地用手指擦了擦鼻尖。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几个路人围成了一个圈,有人在喊“老太太晕倒了,快叫救护车”…
郑叮叮还没看得清楚眼前的情况,宁为谨已经快步过去,用手格开人群,蹲了下去。
郑叮叮赶紧跟着上去,听见宁为谨让大家散开,注意空气流通。
宁为谨掰开老太太的手掌,取下老太太握着的一个小瓷瓶,打开后沾了几滴在指腹,再掰开老太太的嘴巴,修长的手指探入老太太的口腔,将几滴沉香油滴在她的舌头上,接着将她的身体平躺展开,头偏向右侧,握起空拳,在她胸骨正中线和第四,五肋骨交界的地方,反复滚压膻中到华盖的区域,刺激心脏肌肉。
这样持续了几分钟,老太太的肩膀迅速颤动起来,连同整个腮帮子都在抖动,然后很缓很缓地睁开眼睛。
宁为谨并着两指在她的眼前移了移。
老太太的眼球跟着移了移。
整个过程,众人都保持安静,没有插一句话,直到七分钟后救护车赶来,将老太太抬到担架,送上车,才有人问宁为谨是不是医生,宁为谨拿出口袋的帕巾仔细地,缓缓地擦拭手指,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我就说他一定是医生。”一个围观的漂亮女孩探出脑袋,大着胆子看着宁为谨,“你在哪个医院哪个科室上班,敢问你的尊姓大名呢?”
宁为谨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反而转头寻找郑叮叮的人影。
漂亮女孩碰了个铁钉子,沮丧地撇嘴。
“我在这里。”郑叮叮晃了晃手,手里举着一瓶纯净水,走过来,递给宁为谨。
她看见宁为谨一直在擦手,知道他有洁癖,就走到边上的二十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瓶水。
宁为谨拧开瓶盖,将水冲在手背和手心上。
“你好厉害,刚才一点也也慌乱,几分钟救醒了一个老太太。”郑叮叮由衷地佩服。
“这个一点也不厉害。”宁为谨声音寡淡,“医院里任何一个实习医生都能完成。”
“但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很厉害。”郑叮叮笑了,“你干嘛要谦虚?”
“不是谦虚,是真的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所有医生都要掌握基本的生命急救技术,这有什么好称赞的?”宁为谨擦完手,晃了晃只剩小半瓶的水瓶,然后喝了两口,将瓶盖拧紧后,丢进身后的垃圾箱。
“走了。”宁为谨很自然地拉起郑叮叮的手。
郑叮叮有瞬间的不适,但没有松开。
“你一直救死扶伤,真的不觉得自己很自豪?”
“救死扶伤?我又不是不收钱。”
郑叮叮但笑不语。
“今天开心吗?”
“嗯,虽然电影有点无聊,玫瑰花有点蔫,但还是很开心。”
宁为谨停步,转过来看郑叮叮,松开了她的手,轻按在她的肩头,然后整个人一点点地贴近她,郑叮叮本能地后仰:“你干嘛?”宁为谨伸手将她脑袋上的一片枯叶摘下来,又掸了掸她的头发,眼眸黑得深不可测:“有必要对我这么警惕?我看起来意图不轨么?”
“不是,是我自己不习惯。”
“早点习惯。”宁为谨蜷起手指扣了扣她的额头,“别看看也不行,碰碰也不行,要记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以恋爱为前提的相处,有合理的肢体接触很正常。”
…
“等等,我好像还没有真正答应你和你…”
“那你接受我的邀约,吃饭,看电影,还有玫瑰花?”宁为谨反诘。
郑叮叮噤声,心想也是,如果早有彻底拒绝的念头,她不会允许自己和他做这些。
“郑叮叮。”宁为谨贴近,声音低而蛊惑,“难道我很差?”
“不是。”郑叮叮感觉自己脸孔的汗毛一根根地竖起来,宁为谨逼得太近,连鼻尖都轻微地抵在她的鼻尖上。
“那你总是想逃开的原因是什么?”
郑叮叮低头想着该怎么说比较好。
身后的自行车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宁为谨提醒“小心点”然后伸臂揽过郑叮叮的后腰,将她贴近自己。她的身体前倾,右手一松,手里的玫瑰花掉在地上,她本能地抬头,那菲薄优雅性感迷人,又罪恶感十足的唇离她不到零点五厘米的距离,电光火石间,搁在她后腰的手似乎不动声色,使了点巧劲,她突然觉得好痒,身体扭了扭,惯性地继续往前…啪嗒一下,又一次主动亲到了宁为谨。
宁为谨松开手臂,让郑叮叮站稳,唇上属于郑叮叮温柔,绮丽的滋味久久不散,他短暂地思考后,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说:“连亲了我两次,不该付点责任?”
“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宁为谨平静地看着郑叮叮,眼里一点戏谑的都没有,从容地得出结论,“任何事情,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必然,如果还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就是处心积虑。”
“真,的,不,是!”郑叮叮感觉自己跳进了黄河。
“没事,你不需要急着澄清什么。”宁为谨淡淡道,“我刚才说了,我们以恋爱的目的相处,有合理的肢体接触很正常,你如果想对我做什么,可以直言,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不会拒绝。”
郑叮叮:“…”
“如果我想做什么,也会对你直言,而理论上,你也不该拒绝我。”宁为谨又淡定自若地补充道。
郑叮叮:“…”
“走吧。”宁为谨拉起郑叮叮的手,“我送你回去。”
“花掉在地上了。”郑叮叮看了一眼地上的玫瑰。
宁为谨捡起来,发现花都蔫了,顺手丢进旁边的垃圾箱:“算了,这些不要了。”
“你太浪费了吧。”郑叮叮觉得心痛。
宁为谨轻笑了一声:“下次送你更好的。”
宁为谨送郑叮叮回去,郑叮叮下车之前问他:“如果我答应了和你这样的关系,你还会去相亲吗?”
“不会。”
“我有些方面很幼稚,你会嫌弃吗?”
“不会。”
“以后如果我还迟到,你会发脾气吗?”
“不会。”
“如果…”
“不会。”他按下了音乐的开关,侧头看她,黑眸深如天穹,冷峻的脸上表情平静,“郑叮叮,你担心的那些,都不会发生。”略微顿了顿,他继续,“还有,如果在你不愿意,不允许的情况下,我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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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幕后的故事。
肥:宁教授,在叮叮不愿意的情况下,你真的不会碰她?你确定自己忍得住?
宁教授翻了一页书,面无表情:先骗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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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不要太天真╮(╯▽╰)╭
2:肥肥肥有爱有萌选择题:
请问在这一章里,叮叮为什么又亲了宁教授?
A:因为自行车驰骋而来,叮叮猝不及防地贴上去,身体的惯性让她碰到了宁教授的唇。
B:因为叮叮处心积虑要揩油宁教授,借机凑上去,亲了宁教授的唇。
C:因为宁教授识破了叮叮怕痒的这点(详见之前的检查)略施技巧,让叮叮主动投怀送抱,献上了香喷喷滑溜溜的吻。
╮(╯▽╰)╭答案真的太明显了,答错的孩子可以看《为什么别人总是老谋深算,而我维持单纯天真》急速学习成长升级…
看文不撒花,不冒泡,不捧场会被宁教授独家的“地狱幽冥冰寒”波及到…看文撒花的孩子们最有爱~\(≧▽≦)/~啦啦啦 满满的动力~
chapter17
咖啡馆的香气和音乐一样柔软,让人紧绷的神经松迅速松弛下来。
“所以,你答应那个教授了?”筱琼咬着吸管,怔怔地看着郑叮叮。
郑叮叮点头:“嗯,我准备和他处处看。”
筱琼忍住喷出来的冲动,松开吸管:“可是他,你不介意他的职业?他的职业太尴尬了吧,每天要摸这么多女人的那里,你受得了?”
“这个。”郑叮叮平静道,“我相信他的专业和人品。”
“知人知面不知心。”筱琼煞风景地补充一句。
郑叮叮微笑:“不会,如果和他相处过一两天,就知道他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说的一副你很了解他的模样,你和他认识也没多久吧?”
“虽然没认识多久,但他给我的感觉很深刻。”
筱琼前倾身体:“是不是因为他摸过你胸部的关系?”
“去你的,不是那样。”
“不管怎么说,你愿意和陈珣以外的男人接触,算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就算对方是个乳^房医生,也凑合了,先试试看再说吧。”
“是乳腺外科的医生。”郑叮叮纠正。
“好好好,乳腺外科的医生。”筱琼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做了这样的决定,是彻底放弃陈珣的意思了吧?”
郑叮叮垂下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末了点头:“对,我已经不幻想以后和陈珣怎么样了,他让我感觉很累。”
“那他如果再回来找你呢?以他难以琢磨的性格,也许会再次提出和你在一起,你拒绝得了吗?”
“和我在一起?”郑叮叮涩笑了一下,“他不会的。”
“如果呢?假设呢?万一呢?”
郑叮叮摇头:“那我也不会答应了。”
并不是等得越久,这样的东西越显得珍贵,很多时候漫长的等待只会消耗掉最后那点热情。
*
郑叮叮走出公司门口,看见宁为谨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一个显眼的路牌下。
郑叮叮一愣,身后的徐韵和张姐已经手挽手,笑嘻嘻地走出来。
“叮叮,直接回家呢,还是去约会?”张姐看见郑叮叮踟蹰不前,笑着问了一句。
“哦,我朋友在那边等我,我先过去了。”郑叮叮说完就往宁为谨的方向走过去。
徐韵将目光投向路牌下的车,隐隐有些熟悉,短暂的几秒钟后她认出了那是谁的车,冷冷地笑了一下。
郑叮叮上了宁为谨的车,问他:“你怎么将车直接开到我门口了?”
“有什么不妥?”宁为谨反问。
“你相亲次数太多了,也许忘记了曾经有个相亲对象姓徐,就是坐在我对桌的同事。”
“哦?”宁为谨坦然自若,“就算我和你同事相亲过,和我将车开到你公司门口有什么关系?”
郑叮叮扶额:“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尴尬?我和徐韵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候撞衫都会觉得尴尬,更何况撞了一个男人。”
“撞了一个男人?”宁为谨不以为意,“这个说法很欠妥。”
“总之,你以后就将车停在二号线的出口,别直接开到我公司门口。”
宁为谨冷静地给了她一个“有这个必要吗”的眼神,郑叮叮瞪回去,宁为谨收回目光,安静地开车,不说话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逻辑和情感是不同的,郑叮叮觉得应该上心的事情在宁为谨看来不值一提。
但事实证明,在人情世故上应该听从女人的建议。
隔天一大早上班的时候,徐韵从茶水间出来,捧着咖啡往座位上一坐,漫不经心地问郑叮叮:“怎么,你也和那个乳腺科的教授相亲了?”
郑叮叮抬头,对上徐韵那张优雅精致但看不出神情的笑脸,回应一个微笑,算是默认。
“我说那个教授也太急了,隔三差五地相,和撒大网捞鱼似的。”徐韵说,“叮叮啊,我劝你有个心理准备,千万别当真了,他和很多女人见面,吃饭,聊天,约会,大多时候就是走个形式。”
“哦。”郑叮叮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开始有规律的一周四次见面。”
徐韵心里惊讶,脸上不动声色,斟酌道:“你们已经开始进一步的发展了?”
“对啊。”
窗外是明媚灿烂的阳光天,但徐韵的脑袋上顿时积攒了几朵乌云,想到宁为谨和郑叮叮发展顺利,她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又看了一眼郑叮叮,不再说话。
午休的时间,郑叮叮从外边回来,正好碰上徐韵和张姐在走廊上吃点心聊天。
张姐的声音格外犀利:“要我说啊,男人最重要的不是长相,不是经济,是他的职业,职业偏门的千万不能找,什么乳腺科男医生,天天对着没穿衣服的女人,早晚要出事…”
“谁说不是呢?”徐韵笑了笑,“我妈前几天在电话还特地提醒我,能不找医生就不找医生,医生都是看起来正经,风光,其实满肚子的坏水,找医生做男朋友不踏实。”
“是啊,我周围找医生的没几个有好结果的,不是分了就是离了,医生花着呢,自我感觉特别好,性子傲得很。”
“嗯,一般的男人都骑驴找马,何况是条件好的那些,同时相好几个呢,我现在是想通了,做人不能太天真,抱有不可希冀的幻想,到时候会栽得很惨。”
…
郑叮叮当做没听见,直接走进办公室,好歹也在职场混了几年,所谓的闲言闲语,只要没直接指名道姓,她懒得去思考对方是不是影射。
只是回到座位的当下,郑叮叮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个不舒服倒不是和自己有关,而是替宁为谨感到不值,堂堂的一个领域的专家被不了解的旁人轻率地质疑。
晚上睡觉前,郑叮叮漫不经心地发了一条短信给宁为谨:
“你之前干嘛一个劲地相亲啊?”
发完后郑叮叮丢开手机,蒙头睡去。
隔天醒来,郑叮叮蓬头垢面地摸手机看时间,看见一条宁为谨的回复:
“我之前屡次相亲和现在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联系?”
郑叮叮有种无力的感觉,宁教授的情商实在低到出乎她的意料。
上班的时候,徐韵又漫不经心地对郑叮叮说:“既然你和宁教授定下了关系,应该知道他们家的背景吧,他爸爸叫什么做什么不会不清楚吧?我友善地提醒你一句,他们那种家庭,很看重门当户对的,瞧不起一般的小老百姓。”
“是吗?”郑叮叮冷冷道。
“感情是一回事,涉及谈婚论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以后就知道了。”徐韵笑了,“我不是挑事,只是替你着想,毕竟我们同事快两年了,我了解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多嘴提醒你一下,免得你以后在那种事情上碰钉子。”
郑叮叮看了徐韵一眼:“谢谢,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徐韵看出了郑叮叮的不高兴,麻利地整理好文件袋,有些愉悦地起身,袅袅地走向茶水间。
郑叮叮不是傻子,知道徐韵心里的想法,虽然她们共事两年,但说到关系只能是泛泛之交,徐韵是典型的H市都市女孩,长得甜美,会打扮,有品位,一周去吃一次五星级的自助餐,偶尔攒钱买一个名牌包包,在工作上得失心偏重,不该她做的她半点都不会多做,骨子里是优越,自信,有虚荣心的,她在宁为谨那边吃了闭门羹,自然不愿看见郑叮叮和宁为谨发展顺利。
这天加班到六点,郑叮叮,徐韵,张姐一同坐电梯下去,徐韵笑着请张姐吃鸳鸯火锅,两人谈笑风生,电梯间颇是热闹。
走出公司大门,郑叮叮以为自己看错了,宁为谨的车就停在离她不到五十米的空地上,比上一次还要近。
宁为谨见郑叮叮出来,利落地打开车门下了车,朝她走去,来到她面前。
郑叮叮身后的徐韵和张姐都很意外,目光看向宁为谨。
“今天加班?我等了整整五十分钟。”宁为谨对郑叮叮说,“还没吃过吧,想吃西餐还是中餐,我现在打电话订座位。”
“你等我五十分钟?”
宁为谨浅浅地笑了,语气难得的温和:“现在肚子饿不饿?想吃西餐还是中餐?”
“中餐好了。”郑叮叮回答的同时耳畔传来张姐对徐韵的窃窃私语。
“可以。”宁为谨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越过郑叮叮的肩膀,看向身后的两人,态度礼貌,“你们是叮叮的同事吧,谢谢你们平常照顾她,改天请大家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