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俊美凌冽的男人,黑色西装衬得他身上肃杀气息浓厚,而他此刻闭着眼,虔诚而深情地吻着沉睡中的女孩,小心翼翼,温柔至极。
连司机都忍不住看呆了这幅场景,司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他们。
而下一瞬,司机手中的方向盘却因为没有及时打转,在街道上挡了别人的路,后面的车狂摁喇叭,“滴滴滴滴”地尖锐鸣笛声仿佛能透过窗户玻璃传进来一样。
司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转方向盘,而与此同时,半醒未醒的阮知微被鸣笛声吵醒,她睁开了眼——
一眼就看到了沈宴放大的俊颜,感受到他唇的温度。
沈宴似有所感,也睁开了眼,这样近的距离,他们四目相对,沈宴甚至可以阮知微水眸里映出来的他的容颜。
沈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就亲了一下而已,还被发现了。
……
直到走进回家的电梯里时,阮知微的脸还是红霞遍布,她低着头,不肯和沈宴说话。
沈宴跟着她一起上了电梯,这个点人不多,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电梯数字缓慢地跳动着,沈宴靠在光滑的电梯壁上,他的目光落在前方阮知微的背影上。
他现在还能清晰地回想起来房车司机在他们两个下车时看他们的眼神,那眼神相当意味深长。
……也难怪阮知微不肯理他。
“咳,生气了?”沈宴先打破沉默,他轻咳了一声,掩饰不自在:“就……刚才不小心没忍住。”
“我没生气。”阮知微出声,但是还不肯回头看他。
“网上说,女人说没生气就是生气了。”沈宴自从下载了微博之后,可是一级网上冲浪选手。
“……”他都这么说了,阮知微只好回头看他:“我真的没生气,只是……有一点尴尬。”
沈宴盯着阮知微的表情看了半晌,确认了一下,她好像真的没生气。
他现在亲她,她都不生气了,那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已经在心里彻底接纳他了?
——那他可不可以再过分一点?
沈宴桃花眼里渐渐地染了放肆:“那么,要是没生气的话,不如我们——”
沈宴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他越往前,阮知微越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她退无可退,后背抵上了平滑的电梯壁上,而此刻,沈宴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两个人鼻

尖对鼻尖,离得极近。
沈宴的呼吸喷在阮知微的脸上,他把刚才没说的话说完:“——不如我们,再亲一次?”
他刚才被打断,是真的没亲够。
沈宴的本性就是如此,一个肆意妄为又不羁的人,为了阮知微他已经压抑了太久本性,刚才那个真正的自己被他短暂地放出来了一下,然后好巧不巧地,便被阮知

微看见了。
既然看见了,那就这样吧,他这次不打算压抑回去了。
“你……”阮知微脸瞬间红得滴血。
沈宴果然还是那个沈宴,就算他为了她学会去爱,学会尊重和克制,学会体贴,但是本质上,他的本性不会变,他还是他。
终究还是怕她不同意,沈宴的声音低哑下来:“你不是说,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任何事都可以?我刚才说先欠着,但现在,我想用了,就是这件事。”
沈宴低声道:“——和我接吻吧。”
说着,沈宴的手牵上了阮知微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他以这个姿势将她按在电梯壁上,他的脸逐渐逼近她,声音愈发喑哑:“行么?”
他都这么说了,阮知微还能说什么,做人说话要算话呀,这个机会是她给沈宴的,泼出来的水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
只是她以为沈宴会用在“正式在一起”上,没想到,他却把这个机会用在了这里。
她不能反悔的。
阮知微闭上了眼,睫毛轻轻地颤抖,她轻声地应了一声“恩”。
她此刻闭着眼任人采摘的柔弱模样,让人充满了□□和破坏的**,沈宴的眸子已经暗下来了。
再加上她这句轻轻的“恩”,她不知道她的这句“恩”意味着什么。
是接受,是同意,是允许他放纵。
——被压抑了太久本性的人放纵起来是什么样呢?
沈宴自己也不知道,但很快,他们两个就都会知道了。


第74章
铺天盖地的吻。
沈宴将她抵在冰凉的电梯壁上, 抬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
刚开始还是浅尝辄止地亲吻,他的唇细细密密地吻过她的唇角,像是耐心品味一道精致的甜点,温柔绵密, 小心而美好, 而吻着吻着, 沈宴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


欲念破土而出时只是一个小芽, 但是一旦被掺着爱意的水浇灌,便会迅猛地成长,枝繁叶茂,长成参天大树。
沈宴吻得逐渐凶狠起来, 他的手不知不觉攀上阮知微的后脑, 扣着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大力吮吻着阮知微的唇, 舌尖灵活地窜进她的疆土中开天辟地,时轻时重, 时快时慢,似乎连她的呼吸都想尽数掠夺。
阮知微渐渐地有点喘不上气来。
密闭的电梯空间里,她的身心都被他包围, 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紧张, 她的心跳都变得快了起来,她刚才其实答应了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在电梯里接吻啊,

他们马上就要到他们所在的楼层了,要是让人看到就糟了。
等等……好像真的马上就要到了。
阮知微分出心神来,睁开眼看了一眼电梯上跳跃的数字, 还有两层就要到了, 她“唔唔”了两声, 用手推拒沈宴的胸膛,想让他起开。
可沈宴正在**顶峰,又怎么舍得结束。
他睁开眼看了眼阮知微,而两个人一对视上,阮知微就知道他不可能结束了。
此刻的沈宴,漆黑的眸子里被**占领,桃花眼像是一往漩涡一样要把她吸进去,沉溺至此,阮知微挣扎的力气慢慢地停了下来。
沈宴知道她怕什么,他依旧吻着她没离开,手却开始动了,他一手拽着阮知微的手腕,一手掐住阮知微的细腰,直接把阮知微带到了电梯门正对着的电梯壁上,然

后继续俯身吻她。
这样的话,即使电梯门开了,门外的人也只能看到沈宴的背影,而看不到阮知微是谁,同时,知道电梯里有人在激吻,识趣的人通常都不会打扰,会去等其他电梯


沈宴知道他这时太放纵了,但放纵就放纵吧,他多久没有放纵过了。
放纵一次又能怎样。
“叮——”电梯响了一声,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
阮知微的唇被他吻着,身子被他按压着,听着电梯门开的声音,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地听着外面的声音,手心里忍不住沁了汗出来,连脚趾都

绷紧。
沈宴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像是以前做的时候刺激到极点的样子,他的黑眸里染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如果眼神可以说话,那么沈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点出息

。”
幸运的是,这层楼没有人。
电梯门再次缓缓地关上,红色的数字不再跳动,始终显示在这个楼层。
他们与电梯,一同停在了半空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这封闭且静谧的空间里独处,连空气因子都带着暧昧的气流。
而沈宴,在电梯门关上之后,像是惩罚她刚才的不专心一样,吻得比刚才还用力起来,他辗转厮磨地吮吻过她的唇,看着她的唇在他的摧残下变得鲜艳欲滴起来,

有种□□玫瑰花瓣捻出汁水的快感。
阮知微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唇有些疼,但是又带着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并不觉得排斥。
她大脑已经缺氧了,以前和沈宴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吻过这么久……他这次怎么回事啊。
沈宴折磨完她的唇后,又继而长驱直入,他吻技不差,知道怎么吻能给人带来感觉,比如当他的舌尖快速扫过阮知微上牙膛的时候,又吸又吻她舌尖的时候……
这样轮番轰炸过后,阮知微腿软得快站不住了,一阵阵情潮蔓延而上,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沈宴的衣角,要扶着沈宴的胳膊才能站稳。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他总是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最受不了。
而就在他们感觉最盛的时候,一直停在半空的电梯忽然“嗡”地震了一下,动了。
阮知微瞬间明白,这是外面有人按了电梯,她用余光看到电梯上的红色数字下方出现了一个[向下]的按钮,然后红色数字开始迅速地变换起来。
“够……够……了。”阮知微被他吻着,说话模糊不清,只得呜呜咽咽道,她用力地捏了一下沈宴的腰腹,他劲瘦的腰腹没有赘肉,反而硌得她疼。
看她真急了,沈宴终于放开了她,他的声音还带着未褪的**:“你说够了就够了,听你的。”
十秒后,电梯门在一楼打开。
按电梯的人是一对母子,女人一手牵着她的小儿子,等电梯门打开后,他们看着电梯里的两个人,只见男人将黑色西装盖在女人的头上,让人看不清那女人的模样

,他揽着那女人的肩,很亲密的样子。
女人和小男孩以为他们要先出来,结果等了一会儿看他们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女人和小男孩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女人没说什么,领着小男孩一起进了电梯,按下了他们楼层的按钮。
沈宴将阮知微搂得更紧了点,也伸出手,按下了他们所在的楼层。
电梯逐渐向上攀升,在这安静的氛围里,他们四个人都没有说话,显得很寂静。
沈宴没怎么看另外两个人,他满脑子还是阮知微,他能想象到黑色西装下阮知微红着脸的羞赧模样,一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沈宴的唇也是红的,他指尖抚过自己的唇时,仿佛还带着她的味道,沈宴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旁边的小男孩左看看沈宴,右看看被西装蒙住脸的阮知微,一脸好奇。
“叮——”电梯先到了沈宴和阮知微所在的楼层。
沈宴搂着阮知微往电梯外面走,当他们踏出电梯的时候还能听到后面小男孩稚嫩的童言无忌:“妈妈,为什么刚才那个大哥哥嘴那么红?还有那个姐姐为什么用衣

服蒙着头啊?”
他妈妈连忙训斥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好奇太多。”
他们的声音不算小,走远了的沈宴和阮知微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阮知微西装下的脸红得更艳了。
一进家门,阮知微就把沈宴的西装扔到了沙发上,她用西装挡脸还不是因为她怕别人认出来……还有她此刻的模样,凌乱的头发,娇艳欲滴的红唇和脸上漫天的飞

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理都没理沈宴,从客厅直接回到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只留沈宴一个人在客厅里,沈宴站着看着她关的那扇门想了半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一不小心,又太过了。
而沈宴不知道的是,阮知微关上卧室门后,后背紧贴在房门上,还是腿软得站不住。
她靠在房门上,只觉得自己心好像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振聋发聩。
她现在甚至分不清,心跳得这么快,到底是刚才过于刺激的余韵,还是心动。
或者,这两者之间的界限本来就没有那么分明,她好像,再次对沈宴心动了。
不仅仅是刚才电梯里接吻的时候,前些天,其实有无数这样的瞬间。
当她知道沈宴差点在雪夜里因他死去的时候;当沈宴为她挡住浓硫酸的时候;当她黑料缠身,看着他从雪地向她艰难走来的时候;还有,当她因为拍戏走不出来,

而沈宴点醒她还怜惜地给她抹去眼泪的时候……很多个这样的时刻,感动、心动、心疼等情绪汇集在一起,就是阮知微对沈宴的全部感觉。
阮知微想,她好像再次爱上他了。
如果说今天收工之后,刚见面那个瞬间是因为感谢他帮忙处理黑料而想答应和他在一起,那现在经过这样的一个吻,阮知微确定,她是因为爱他,才想和他重新在

一起的。
忘记一个爱过的人很困难,之前阮知微和沈宴分手之后,阮知微每天要和自己说无数遍“我不爱他了”,她一直忙于事业转移注意力,时间长了,才真的有种“我

不再爱他了”的感觉,她要筑起厚厚的心墙来抵御他的一切,来让自己无坚不摧,冷漠而坚强。
而重新爱上一个爱过的人就太简单了。因为她的身体,她的记忆,全都那么熟悉他。当沈宴满身伤痕地打碎她的厚厚心墙之后,当他亲吻她唤起他们爱过的记忆和

心动的感觉,那种爱他的感觉立刻蜂拥而至,将她紧紧包围。
她想拥抱他。
幸运的是,现在的沈宴,也值得她去爱了。
就在此刻,卧室门外,沈宴敲了敲门,他轻声问:“点外卖么?想吃什么?”
看她没回,沈宴声音低哑下来:“那个……抱歉,刚才是我太放肆了。想着这个机会不能浪费,如果停下来就不算是一个吻了,所以不小心吻得久了点。”
刚才沈宴也在客厅里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他他妈的怎么就放肆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阮知微是不是不高兴了。
这么久他都忍了,偏偏毁于这一刻。人真不能放纵,一放纵就停不下来。
沈宴实在太怕阮知微生气了。
殊不知,卧室里面的阮知微听到他的话,脸又红了一下,所以,这就是沈宴这次吻这么久的原因?
你看,这就是沈宴的改变,虽然他还是张扬散漫,本质还是放肆恣意的少爷,但是他那么在乎她,那么怕她生气,担心她的感受,甚至为此忍耐和收敛,这就已经

够了啊。
她爱的就是这样一个沈宴,一个在医院里陪她度过难关的沈宴,一个在她事业最难的时候深夜陪她的沈宴,一个不会爱但是却为她改变、学会去爱的沈宴。
说来也巧,她人生中的两个最难跨过去的低谷,都是沈宴在前面拖着她,帮她跨过去这低谷的。
没有他,她还不知道活成了什么样,这样自己受苦受累都不说,却想给她最好一切的沈宴,她怎么能不爱啊。
于是,下一瞬,阮知微打开了门。
沈宴看着突然打开门的阮知微,微怔了一下。
阮知微意识到自己头发还凌乱着,下意识地将碎发挽到耳后,她本来想说得一本正经一点,但是看见沈宴的瞬间,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不太敢直视沈宴,耳后泛红,别别扭扭:“你也不用什么都觉得抱歉,我没有那么容易生气。”
顿了下,阮知微的声音小了下来:“吻都吻了,我们也同居一室这么久了,所以,我们就,就,在一起吧。”
沈宴安静了足足十秒,才明白阮知微的意思。
沈宴清楚地记得,下雪那天晚上,之前阮知微说给他一个重新追求她的机会,所以现在,她是答应了他的追求么?
虽然沈宴在最近的相处中已经能感觉到她的意思,但是现在亲耳听到她说这句话,还是不一样的。
沈宴看着她,又确认了一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阮知微又有点害羞了:“恩。”
其实刚才那个“答应你一件事”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没领会到。
沈宴得到她确定的答复以后,终于放下了心,阮知微答应了重新接受他,不是他自作多情。
他的黑眸亮了起来,眼底不知不觉沾染上了十分笑色,像是有涟漪荡漾开来,沈宴的嘴角忍不住上挑,愉悦藏都藏不住。
顿了下,沈宴唇边带笑:“傻子,这怎么能你主动说,必须我主动才行。”
如果真要正式在一起的话,他还欠她一个仪式。
沈宴想着,怎么也要送她个精心准备的礼物,再由他来告白,电视剧里都这么演,这是他欠她的。
他的女人,必须什么都有。
只不过礼物准备需要时间,沈宴想给她预订doq家的订制钻石项链,一个人一生只能订制一条,那个项链打造起来至少需要一个月,不可能现在就拿到。
“这样好了,我们现在还不算正式在一起,我欠你个告白,记住了,我之后会补给你。”沈宴神色正经。
“……”阮知微不知道沈宴这么个大直男怎么忽然开始有仪式感了,但是沈宴都这么说了,阮知微只得点头:“好。”
“晚上别吃外卖了,走,我带你出去吃。”沈宴唇边笑意盎然,眼角眉梢都带着压不住的开心。
阮知微看他这个样子,也唇角微弯,她出门之前对镜子简单地理了理头发:“好,那就出去吃,走吧。”
两个人从家门里出来,再次来到了刚才的电梯旁边,看着运行中的电梯,阮知微再次想起了刚才那一幕,她觉得极其羞耻,小声道:“我们下次不要这样了。”
“哦,”沈宴偏头看向她,弯唇笑了:“还可以有下次?什么时候?”
“……沈宴!”
阮知微脸都羞红了,恼羞成怒地叫他的名字。
电梯光亮如镜的银壁上,映着他们两个人含情的眼。
他在笑,她在闹,虽是寒冬,却好似春意满园——
宛若娇花出墙来。


第75章
说是没有正式在一起, 但是显然,沈宴和阮知微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和在一起没什么区别了。
他们现在比最初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甜,两个人如胶似漆, 像是春天里开的最盛的花朵的花蜜一般,那花蜜带着一朵花最纯粹的馨甜和味道,似乎从花瓣、花枝、甚

至根系连至土壤都能渗出甜美的汁水来。
用张雯雯的话来说“我看他们两个人看彼此的眼神都能渗出爱意来”。
每次沈宴来接阮知微的时候,阮知微都会像是小雀一样奔到沈宴的怀里,沈宴次次将她抱个满怀, 看她的眼神要多宠溺宠溺:“今天演戏怎么样?”
“挺好, 一切顺利。”
等他们上了车,沈宴就搂着阮知微的肩坐到后排,他们亲昵而自然,说说笑笑地聊着天,偶尔沈宴还会摸摸阮知微的头,看得张雯雯都要酸死了。
柠檬树上柠檬果, 柠檬树下你和我, 张雯雯之前觉得沈宴早晚会抱得美人归的,但是他们两个真成了, 最酸的还是张雯雯这种吃狗粮观众。
张雯雯每天看着他们, 忍不住感慨,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
而沈宴和阮知微, 沉溺于爱情的人是不会感受到其他吃狗粮人的心情的, 他们每一个举动都自然而然,话语和笑容都仿佛掺了蜜一样甜。
沈宴在那天和阮知微重归于好之后, 便卖了阮知微隔壁的房子,他直接搬过来和阮知微住在一起,只为了和她更亲密。
他名下豪宅无数, 阮知微要想住哪个都任她挑选,无奈她住惯了这地方,沈宴干脆也陪她来住。
虽然不像是之前的别墅面积那么大、各种设施那么全,但也够他们两个人住了,这样的占地面积,反倒是给了他们温馨的感觉。
更有家的意味。
他们晚上会睡在一张床上,沈宴最喜欢从后面搂着阮知微的腰睡觉,这个姿势,就好像她整个人嵌入他的身体一样,他喜欢这种她完全属于他的感觉。
然而,让阮知微多少会觉得困惑的一件事,就是虽然他们晚上相拥着一起入睡,但是沈宴从来没和她做过。
他们会接吻,会拥抱,沈宴喜欢把她压在床上吻她,吻得一下比一下深,但他每次吻到她的锁骨时,他只会反复地研磨般地吻着她的锁骨,再想往下的时候,他都

会停下来,不会再继续了。
甚至有时候,他还会结束后从床上坐起来,冲进厕所里洗冷水澡,哗哗的流水声从浴室中传出来,而只剩下满面红/潮的阮知微留在卧室的床上,被他弄得莫名其

妙,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又是一次睡前。
他们漫长而亲密的接吻过后,沈宴从后面搂着她的细腰,声音低哑地蹭了蹭她的发:“睡吧。”
而这次,阮知微分明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反应,也不是没有做过,阮知微猜到了是什么。
她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沈宴声音更哑了:“乖,别乱动。”
既然两个人要好好在一起,那最好彼此都坦诚,阮知微也在学会多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什么事情都闷在自己心里。
但一想到要说什么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她的声音细如蚊讷:“那个……所以,你为什么不做?”
许是没想到阮知微会问出来,沈宴缓了会才反应过来,他低笑一声:“微微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都敢问这种问题了。”
阮知微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眼看到的便是他下巴流畅的曲线和性感的喉结:“我是觉得,既然重新在一起了,我们都坦诚一点。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把事情藏在

自己心里了。”
就像是白绮替身的这个误会,如果她早早就说出来,在分手那个结点时就将这个点提出来,或许他们之间也不会错过这么久。
过往来说,其实他们两个都有错,他爱而不自知忽视她,她太过卑微而把什么话都藏在肚子里,导致他们两个交流过少,很少走心。
所以现在,阮知微希望相处过程中能尽量避免以前犯过的错。
沈宴明白她的意思,他安静了一会才开口:“我怕吓到你。”
上次的电梯接吻事件,虽然结果是好的,他们还因此在一起了,但是阮知微不知道,她在卧室里关着门而沈宴一个人在客厅的时候,沈宴是什么样的心情。
后悔、懊恼、担心她生气……种种情绪交替在一起,他那个时候真的有点慌了。
他当时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最后也是想了又想,才以“点外卖”为借口,去敲她的房门,顺便道歉的。
沈宴以前做过了太多错事,所以知道能得到阮知微的原谅有多不容易,也因此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想再犯错。
但他本来就是不羁的性子,真要放纵起来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现在,他连开始都不敢了。
阮知微默了一会,她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性/爱不分家,她和沈宴又不是柏拉图恋爱,身体和精神的契合一样重要,而沈宴就因为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现在连碰她都不敢。
他小心得让阮知微都心疼。
阮知微没再多说什么,她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她仰起头,轻轻地吻住了沈宴的喉结。
以前都是沈宴主动,阮知微都是被动承受得那个,所以她也不会太多调/情的技巧,她笨拙地亲着他的喉结,仰头的姿势宛若要把自己献祭。
可是这对沈宴来说,已经够了。
他眸子黑得愈发浓郁,他清晰地感受着喉结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阮知微的全部表情。
她清纯的脸上带着点青涩的欲,清纯带欲,最让人欲罢不能。
-他真想将她一口吞下,嚼得她渣都不剩。
“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沈宴声音喑哑,像是靠近音箱时的低音炮男声,阮知微贴在他胸膛上,听他这么说话,甚至有一种自己和他共振的错觉。
“那就做你想做的。”阮知微望着他,她的声音甜而轻。
像是有一根羽毛划过沈宴的心底,撩得他心痒难耐。
阮知微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吻上了他的下巴:“没关系。”
除了我,你还能跟谁在一起呢。
而下一秒,沈宴眸子暗了暗,他终于不再忍了。
沈宴反客为主,忽地起身,他一手按住了阮知微的手腕,把她控在自己的身下。
怕阮知微不舒服,沈宴先把她的身体抬起来,将柔软的枕头垫在她腰后,阮知微下意识地将双臂环绕住沈宴的脖颈,搂住了他的脖子。
沈宴顺势搂住她的腰,他低下头,细细吮吻着她的唇。
沈宴是主动的那一方,他掌控节奏,肆意妄为,阮知微闷哼一声,只感觉自己仿佛要融化了。
融化成一汪春水,春水波光粼粼,映着天空的暖阳也变得温暖而灿烂。
他就这样点燃起一处又一处燎原的火。
阮知微只觉得那火要将她燃烬了一般,刚开始还是一簇簇小小的火苗渐次亮起,后来那些火汇聚成一团,她的四肢百骸里仿佛都染了火,烧得她难受。
她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音,那种感觉既难受,又舒服。
沈宴眼看着阮知微的如雪的肌肤被淡淡的红色笼罩,像是被蒸熟了一样,还是他亲自把控的火候。
她的下唇都被她咬出了齿痕,沈宴贴近阮知微的耳边,朝她耳朵里吹气:“别忍。叫出来,你叫起来很好听。”
阮知微只觉得她半边身子都被沈宴吹麻了,她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这一声,让沈宴更疯狂了。
有了第一声,就有了第二声、第三声,甚至后面她发出来的声音,都不像是她的声音……
那真是她的声音吗?
怎么会那么娇啊,娇滴滴的听起来仿佛能把骨头酥麻了一样,她听着都受不了……又何况是沈宴啊。
……
一整夜。
从床上、沙发到浴室……地上都是水痕,床榻上晕染出深浅不一的痕迹,是他们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滴。
天色由蓝黑色变成纯正的黑色,分明已是深夜,窗外霓虹灯火却依旧明亮。
西面的阳台有一处窗户,从那里可以俯瞰城市全景,而此刻,沈宴和阮知微就在这里。
阮知微任身后的人为所欲为,她的呼吸憋在胸腔里,仿佛也被他攫取一般。
她看着玻璃窗外的夜景被她的喘息蒙上一层水雾,又变得清晰,没多久,再次被水雾覆盖……
沈宴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像是被欲/望染上颜色:“微微。”
“恩?”阮知微的声音都哑了。
沈宴也不说叫她干什么,他只是再次低哑地唤她的名字:“微微。”
微微,微微,微微……
叫这两个字的时候,牙齿会碰到柔软的唇,连碰撞都温暖而充满爱意。
他们身心契合,做这种的事情,身心都被爱/潮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