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上一章:男主滞销救救女配 作精女配被五个男主找上门了
-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下一章:伪装国宝带薪摸鱼
打完饭刚坐下吃了没一会儿便见江承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把餐盘往温简旁边空位一放,拉开椅子便坐了下去。
刚好田佳曼也端着餐盘在找座,江承顺手拉出了张椅子。
“田小姐坐这儿吧。”他淡声招呼。
田佳曼没理会,越过江承就要往里走。
江承也不阻止,只是径自低头扒了口饭,边吃饭边闲聊般淡声开口:
“贺总的人昨晚在烟花厂扑了个空吧?”
田佳曼脚步倏地一顿,停了下来。
贺之远和一下抬头看江承。
江承没理会,不紧不慢地又扒了口饭,吃得很香,又很是优雅。
田佳曼回过身,在他刚拉出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温简不动声色瞥了眼贺之远和田佳曼,两人面色看着和往常无异。
贺之远甚至朝江承露出了招牌式微笑:“江总说什么呢。”
江承也微微一笑,终于抬起头:“贺总,晚上一起吃个饭?”
贺之远眼神有些为难:“江总,晚上怕是不方便呢。”
说着看了眼田佳曼。
田佳曼没管他,自顾自吃饭。
江承看着两人的小动作,也不催促,只是端起汤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汤,长指轻搭在碗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
温简起初没注意,直到看到汤碗上印着的字母。
江承手指落下的地方:Ed.w。
Edwiin~
温简一下想起何家别墅那夜,贺之远掐着她脖子将她抵在假山上,追问她Edwiin到底是谁,面色微震,下意识看向江承。
江承面色很淡,像是没留意到周遭气氛变化,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贺之远也留意到了江承手指落点,脸上笑容收起,紧紧盯着江承,眼中犹带着惊疑。
过分诡异的安静让田佳曼也不由得抬起了头,似乎没明白怎么回事。
江承冲贺之远微微一笑:“贺总,怎么样?方便吗?”
贺之远牙根似乎磨了磨:“哪里?几点?”
————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饭后,借着去洗手间洗手的机会,温简压低了声音问江承,“哗哗”的水声吸走了她大部分声音。
江承就站在她身侧,正在洗手。
流水的清透没过他骨节分明的手,他洗得仔细而认真。
温简不自觉地看着他长指伸屈,好一会儿,江承终于洗完,关掉了水龙头。
“虚虚实实。”他说。
温简一下没明白。
江承长臂一伸,将她一把揽了过来,搂着她往门外走。
两人还在公司,温简怕被人看到,悄悄想将他搭在肩上的手拉下,没拉动。
“会被人看到的。”温简小声提醒。
“没关系。”江承轻声说,头稍稍朝她侧下,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在她耳边道,“贺之远找什么东西不重要,重点是,他还没找到。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温简若有所思。
第97章
江承约吃饭的地方是个私人会所,温简和他一起。
出发前江承特地回去带上了之前夜市换走的曹榜的黑色帆布袋。
“需要我注意些什么吗?”去会所路上,温简有些不放心。
她并不太清楚江承要做什么,从他向贺之远透露他是Ed.wiin的讯息开始,事态发展似乎有些脱离她的掌控。
“不用。”江承扭头看了她一眼,“这顿饭主要是为了探贺之远和田佳曼的底,你配合我就好,不懂的地方别出声。”
温简点点头。
他们到会所时贺之远和田佳曼还没到,江承特地要了个包厢,私密性极好。
两人随便点了几道菜,菜全上齐时贺之远终于姗姗来迟,一起来的还有田佳曼。
江承对于田佳曼的出现毫不意外,人坐在桌前没起身,只是远远隔着餐桌,客气冲两人打了声招呼。
“贺总,田小姐。”
贺之远没理会他的招呼,门一关上,转身单手便重重撑在了餐桌上,斜睨向江承。
“你就是Edwiin?”
他人本就长得高,就这么往桌边一站,从上往下睨看江承的姿势,气势也跟着起来。
江承仅是淡淡一笑,往贺之远身侧的椅子瞥了眼:“贺总,坐!”
贺之远没动,依然动也不动地睨视着江承。
江承也不恼,拎过茶壶,顺手拿过旁边托盘上倒扣着的茶杯,翻转回正,将壶嘴对准茶杯,不紧不慢地倒着茶。
贺之远目光不自觉移向倾流下来的茶水。
茶杯将满时,江承倒茶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人却没抬头,只是淡声开口:“听说贺总在找我,有事?”
贺之远冷笑:“我为什么找江总,江总心里没点数吗?”
说话间拖出脚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江承身上半分。
江承抬头:“哦?”
指尖抵着茶杯推向贺之远。
贺之远看也没看,抓起茶杯,“碰”一声倒扣在了桌上,茶水四散溢出。
贺之远看也没看,只是阴恻恻地冲江承露出了个笑:“拿走我的货,江总几个意思?”
江承瞥了眼满桌水迹,轻轻一笑,看向贺之远:“我以为贺总这个时候更该关心的是,您昨晚要找的东西,还在不在。”
田佳曼刚脱了外套转身欲挂在背椅上,闻言动作一顿,看向江承。
原本事不关己喝着茶的温简也抬头看向江承。
贺之远动作也停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江承:“贺总昨晚不是特地派了人去栗林烟花厂找东西?你的人难道没告诉你,东西没找着?”
贺之远缓缓眯眸:“东西在你那儿?”
江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仅是面色不动地看着他:“贺总以为呢?”
贺之远无法判断真假,江承的神色过于从容笃定,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笃定。
他视线从江承端茶杯的手上移,慢慢移向他平静的俊脸,试图找出些许破绽来帮助自己做判断,但没有,他的眼神和神态就像正玩弄老鼠的猫,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而他就像他玩弄在股掌中的老鼠。
这样的感觉让他心惊。
他扯出了个冷笑:“江总忽悠谁呢,那东西在底下埋了十年,那么大一片地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着的。”
江承点头:“确实不容易找,但只要知道方位,就那么点地方,很难吗?”
贺之远不说话,惊疑的目光依然看着江承。
江承笑笑:“我想,应该从来没有人能在贺总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包东西,还让贺总无从查起,但是……”
江承将桌下的黑色帆布袋拎起,“啪”一声扔在了桌上。
贺之远认得那是曹榜被调包的帆布袋,瞳孔狠狠一缩,手迅疾伸向帆布袋,几乎就要抓到帆布袋时,眼前一空,帆布袋已被江承重新拎回了手中。
贺之远改而袭向江承。
江承脚尖往桌腿轻轻一踢,人便就着身下的椅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避开了贺之远袭来的手掌,人依然稳稳坐在椅子上。
贺之远扑了个空,止住跌势后又回头朝江承一个回旋踢。
江承以帆布袋去挡,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贺总要是踢坏了包,里边的东西掉出来让外人看到的话……”
贺之远腿生生刹住,恶狠狠看了江承一眼,又不甘心地伸手去抢帆布袋,被江承倏然抬起的腿踢了回去,贺之远被迫转了个身闪避。
江承趁机将手中帆布袋抛给温简,扯住贺之远右臂,贺之远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他反剪在了背后,将他推压在餐桌上。
贺之远本能想扭头反抗,江承另一只手压着他脸颊往桌上狠狠一压,贺之远脸瞬间被挤得变了形,人被江承压制在桌边,动弹不得。
田佳曼惊疑看向江承。
贺之远也死命挣扎想起身,但挣不脱,江承牢牢制住了他。
“没用的,只要我不松手,贺总就没可能挣得开。”江承淡声说着,松开了压在他脸颊上的手。
贺之远马上像被踩到尾巴的长蛇,上半身一下窜起,窜到一半江承扣在他手臂的手用力一压,贺之远吃疼,又重新趴靠在了桌上。
江承松开的左手往他脸颊桌面一压,手抬起时,一个青色伞状标签贴在了贺之远脸颊边的桌面上。
“贺总不陌生吧?”江承徐徐开口,“年前飞曼谷飞机上,贺总假借帮女孩扶行李箱,把它贴在了女孩行李箱上,企图祸水东引,但没想到最后落入警方手中的还是你的人。”
贺之远动作倏地一顿,吃力抬头看了眼温简,又看向江承。
“她是你故意安排的?”贺之远咬牙开口。
江承轻轻一笑:“恭喜,贺总终于想明白了。东南亚从来就不是贺总的地盘,我又怎么会让贺总有机会介入?”
温简不觉看向江承,如果不是当事人,她真要信了江承。
贺之远显然信了,狠狠地挣了挣,没挣脱。
江承冷眼看着他挣扎:“贺总还觉得,我没这个能耐吗?”
说话间放开了贺之远。
贺之远转动着被抓疼的手臂,冷冷看着江承:“你到底什么目的?”
江承:“很简单,贺总退出中国市场。”
贺之远:“不可能。”
江承:“看来那个东西还没重要到让贺总放弃中国市场,也行,那我就把它交给雷瑟,由雷瑟决定要不要上交钟董。”
贺之远下意识:“等等!”
江承眸光一闪,微侧过身,手伸向桌上茶壶,借着敛下的眼睑,敛去眼底的困惑。
什么东西能重要到让贺之远甘愿放弃中国市场?
江承指尖摩挲着茶壶,寻思的空当里,贺之远已试探问他:“那么大一笔钱,江总就不心动?”
江承压在壶把手上的指尖缓缓压下,转过身,眼神扫过田佳曼。
田佳曼似是要阻止却来不及阻止的无言表情。
江承静冷的眸光对上贺之远的。
贺之远眼神有试探,还隐隐有着豁出去的狠意。
是试探他手上并没有那东西还是试探他真的不对那笔钱心动?
江承迅速在心里做出判断,而后冲贺之远轻轻一笑:“有人喜欢财富,有人追求刺激,也有人想要权力,我和贺总不是一类人。”
贺之远:“所以江总想要的是权力?”
“刺激。”江承说,长臂轻轻搭在了贺之远肩上,“就比如现在,贺总明明恨不得宰了我,却无能为力。”
贺之远不客气地拉下了江承手臂,面色冷到了极点。
江承也不以为意,只是偏头看着他:“贺总考虑得怎么样了?”
贺之远:“我需要先看过东西。”
江承:“贺总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的吗?”
贺之远再次冷了脸,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没回头。
“我需要考虑几天。”话完,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
田佳曼也起身跟上。
“田小姐。”江承叫住了她,“贺总早不找那东西晚不找,偏偏昨晚我们离开后才连夜过去,我想,田小姐应该是昨晚'无意'向贺总透露的吧?”
江承特意在“无意”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田佳曼脚步倏地一顿,回头,审慎看江承:“江总想说什么?”
江承:“不如问田小姐想做什么。栗林烟花厂已经废弃十年,而且是爆炸废弃的,田小姐怎么会知道那东西还在地下仓库?”
温简眸色微微一变,看向田佳曼。
田佳曼仅是抿了抿唇:“我不懂江总在说什么。”
话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简下意识想追上去,江承单手压住了她肩。
“别追!”
温简低头看了眼压在肩上的手,又往门口看了眼,有些犹豫。
江承将她拉回了身前。
“我们先回去。”他低声说,“你问不出什么。”
温简犹豫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回到车上,车子刚一驶出,温简便忍不住急切问他:“你刚是不是在暗示是我爸告诉她的?她当年不可能在爆炸现场,哪怕在,发生那么大的爆炸,也不能确定东西是不是还在,所以一定是有人明确告诉过她东西还在,那这一定是爆炸发生之后的事,所以我爸可能……”
“我不确定。”江承转身取下挂在背椅上的外套,“也不排除是钟玉明告诉她的,只是他们一直没找到东西。”
“不可能。”温简想也不想,“如果是钟玉明,他们十年都找不到的东西你一晚上就找到了,田佳曼不可能信你的鬼话,我刚有注意她,她显然也在半信半疑。”
江承:“那也不能排除田佳曼故意在给贺之远画饼。那东西确实可能存在过,而且涉及一笔巨款。你现在要做的是回去翻当年的卷宗,看有没有相关线索,这或许是一个大的突破口。”
温简点点头。
第98章
温简当晚就去找了黎止翔,把这两天的情况和他汇报了下,特地提起江承诈贺之远的事。
“没听说过那边有落下什么重要东西啊……”听完温简汇报,黎止翔皱眉回忆,“当时接到的情报只是钟玉明等人晚上九点要从烟花厂出货,烟花制品里面的火药全替换成了毒品,虽然涉案金额巨大,但那批货已经在那场爆炸中烧毁了。”
温简皱眉,难道真的是田佳曼故意给贺之远画饼?但不对啊,哪怕是画饼,如果不是贺之远以前听说过或者寻找过的东西,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进坑?
所以那个东西一定是真实存在过,或者在传言中存在过的才对。
“那我爸之前有和你提过钟玉明那边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吗?”温简皱眉问,“就比如说一些涉及钱啊,财产分配啊,或者是特别有价值的东西。贺之远冒险贩毒本来就是冲着赚钱去的,能让贺之远甘心放弃经营这么多年的毒品市场,那个东西一定很值钱才是。”
“涉及钱的?”黎止翔仔细思索了会儿,隐约有些记忆,“好像有一次确实提到过这个问题。当年他们在国内的市场为了相互制衡,陈至父亲陈林负责分管出货,酒吧案死者张翔负责把毒资洗白,他手上掌管着所有毒资存储的海外账户,似乎是临死前摆了钟玉明和陈林一道,他把所有毒资分散在不同账户,并把密码给改了,因此那一阵钟玉明才匆匆回国,听说因为账户分散而且数量大,张翔有留下账号信息记录。”
“那后来他们有找到吗?”温简问。
黎止翔摇头:“应该是没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出烟花厂的货,那一阵警方刚查办了许家村的制毒工厂,正是风头正紧的时候,他们还是冒险走大单,就是为了迅速回款。”
温简若有所思:“难道贺之远找的就是这份账户信息记录?”
她看向黎止翔:“里面大概有多少钱啊?”
黎止翔比了个数字。
“美金。”黎止翔又补充道。
温简嘴巴微张成了“o”型:“这么多?”
黎止翔点头:“钟玉明是个狠角色,他当年走的就是国际贩毒,都是大单。这应该是他全部身家了。”
温简不解:“可这么多钱他怎么会放心全交给一个人打理?”
黎止翔:“应该不是独立交给张翔,只是让他参与。前期应该是信任过张翔和他的能力的,只是张翔本身是黑客出身,估计是出事前就察觉到陈林和钟玉明要对他动手,所以先下手为强,黑了钟玉明所有海外账户,并想借此要挟钟玉明,只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和钟玉明摊牌就大意被解决掉了,而钟玉明估计也是在张翔死后才发现了问题,所以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温简若有所思点头:“那估计就是这个东西了。事隔十年还能让贺之远相信它还在,那只能是电子存储类的东西了,而且是没被爆炸波及到的,那只能是爆炸后要带出去的时候遗落的。但也不对啊……”
温简皱眉:“如果是离开时遗落,他们当时应该是要伺机回去找才对,哪怕当时风头紧暂时不敢露面,后面也应该找机会回去找才对,但他们十年来完全没动静……说明他们也认定东西已经在爆炸中毁了才对,但贺之远突然又信了它存在,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契机才对。会是什么呢?”
温简仔细回想最近一阵田佳曼和贺之远的不对劲,田佳曼所有的不对劲是从何家别墅那天发现她是林景余女儿开始的,但她和江承去田佳曼家探过,当时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但那天晚上之后贺之远怎么就突然信了这东西还在,还连夜去找呢?
温简揉了揉眉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又飘忽得抓不住。
黎止翔打断她:“那只能说明这个田佳曼身上还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线索,她可能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你留意着她点。”
温简点点头:“不过如果确定是这份账户信息的话,有没有可能把它作饵引钟玉明回国?”
他们的目标本来也只是钟玉明以及他身后的贩毒集团。
黎止翔看向他:“你知道怎么联系他?”
温简摇头:“没有。但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黎止翔皱眉:“江承?”
“嗯。”温简点头,迟疑了下,看向黎止翔,“江承他……到底是谁啊?从我这段时间和他的接触看,他对钟玉明集团内部的情况好像特别了解,而且在里面地位似乎还不低,连贺之远都忌惮他。”
黎止翔:“他没和你说过吗?”
温简摇头。
“这个问题以后还是由他告诉你比较好。他不是我的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存在。”黎止翔说,“但从我目前掌握的信息里,他这十年确实一直游走在海外不同贩毒集团里打探你和你爸的消息。”
温简眼眸对上他的。
黎止翔笑笑:“别这么看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三年前他查到消失七年的钟玉明,一直在想办法靠近,但钟玉明当年经历过你爸的事后为人更谨慎,除了还带在身边的陈林父子和当年随他一起逃生的几个手下,他身边没再让任何华人近身。江承是查到了他在国内的代理股东何建离,才退而求其次从何建集团入手,看能不能借此逼钟玉明回国。”
“他没和我说过这些。我只知道他这几年都在找我,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要进何建集团。”温简轻声说。
“他布局很深。”黎止翔继续道,“他在里面待了三年,掌握的信息比我们多得多,你不方便和我联系的情况下,可以先听从他安排。”
温简点点头:“好。”
告别黎止翔,温简回到家已是深夜。
江承没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温简也不知道他方不方便接电话,没敢打电话找他,兀自先去洗漱,收拾了下屋子。
这几天两个人都特别忙,衣服还散挂在阳台上没来得及收。
温简收了自己衣服,想了想后也把江承的一起收回来。
两人虽然已经同居住一起,但还是各住各的房间。因着这几天都异常忙碌和惊险,晚上安全到家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都有些累,各自洗漱完就各自睡下了。
这还是温简第一次在江承不在的情况下进他房间。她平时没有不经人同意就进别人房间的习惯,尤其她和江承情况特殊都比较注重保密和隐私,因此抱着衣服走到房门口时就忍不住犹豫了下,想将衣服先挂回阳台,等江承回来再给他送进去,但刚半转了个身又怕这样显得过于生分了,想了想还是推了门进去。
江承房间一如既往收拾得干净整齐。
温简没敢乱碰江承房间东西,直接抱着衣服去了衣柜。
衣柜里已经满满当当地挂满了衣服,几乎腾不出空间。
温简目不斜视地把衣服往旁边推,再将衣服一件件挂上去,挂完顺手捋平外套褶皱,没想着用力有点多大,外套也有点长,不知道扫到什么东西,只听“碰”一声轻响,盒子落地的声音。
温简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散落的盒子,盒盖已经被摔开,里面的白色画纸散落了一地,有些泛黄。
温简刚看了眼就怔住了。
画纸上全是她,16岁的温简,17岁的温简,18岁的温简,19岁的温简……一直持续到25岁,没有今年的26岁,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和每张画像背面备注的时间一样,信封上也写了个日期,2018.2.25,她的生日。
江承在她生日的每一天都给她画了一幅画,他想象中的17岁,18岁,19岁……一直到25岁时的温简,或嗔或笑,或安静或娇俏,每一个温简都不一样,但每一个都是她。
哽意涌上来,温简一下红了眼眶,小心将画纸一张张捡起,放入盒中。
牛皮信封还散落在地上。
温简伸手去捡,指尖刚碰到,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来,取走了信封。
温简本能转身。
江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外套还没脱,正半弯下身子捡起信封,面色淡淡的,垂下的眼睑遮住了他眼中情绪,温简看不清,只看到他额前的碎发随着他弯身的动作散落在眼皮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对……对不起啊……”温简慌乱道歉,“我不是故意翻你的东西,我只是想帮你把阳台晾晒的衣服收好,没发现衣柜里有东西,不小心把它扫落在地上了。”
“没关系。”江承把信封塞回盒子中,拿起,顺手将她拉站起身。
“没事吧?”江承问。
温简摇摇头:“我没事。”
眼睛却不由得移向他手中盒子。
江承将盒子塞进了最上层的柜子。
温简有些迟疑:“信封里是什么啊?我能看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江承说,转眸看向她,“也刚回来吗?还没洗澡吧?先去洗澡。”
温简点点头,却站在原地没动。
江承看向她,温声问她:“怎么了?”
温简摇摇头,吸了吸鼻子。
江承冲她露出一个笑,手压在她肩上,想推她出去。
“时间不早了。”
温简被推着走了两步,又磨磨蹭蹭地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他时人已轻咬住下唇,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有些红。
江承动作顿住,就这么看着她。
温简也一句话没说,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他。
江承任由她抱着没动。
“那个信封里……”好一会儿,温简终于哽咽出声,“是不是告别信?”
江承没应。
温简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眼眶还红红的,也没再追问,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不太熟练地、又异常执拗地去吻他。
江承终于看向她。
她还在笨拙地吻他,边吻边哭,边哭边道歉,眼泪哗啦啦地流。
江承反手就压扣住了她后脑勺,唇狠狠压下,反客为主。
第99章
温简想抢回主动权,但刚一动江承扣在她后颈上的手掌便收得更紧,唇压得更下,吸吮啃咬,有些强势,却又掌握着绝对的主控权。
她的身形和力量之于江承太过弱小,江承甚至不废力气的,便单手以着极具压制性的力量将她压靠在了墙上,吻绵密地落下。温简难耐仰头,脖子弯成一个细长的弧度,手无意识抱着江承的头,想将他拉得更近。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依循心底最本能的渴望,什么也不想,也不看,只想抱紧江承,靠近他,感受他。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已是深夜,整个房间像是刚经历一场洗劫。
温简俯趴在床上休息,刚才的激烈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江承侧躺在她身侧,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将她半搂在怀中。
从未有过的宁静与亲昵。
“江承……”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气来的温简低低叫他名字,沙哑了的嗓音还带着点软糯鼻音。
“嗯?”江承低低应了声,看向她。
温简半翻了个身,手搭在他腰上,抱住他,整个人安静蜷进了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