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表示了然,吸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那不说这个了,说说看你的糟心事儿,好让我乐乐。”

长歌无限悲悯地望向她说:“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禾禾笑得没心没肺,“我在别人面前都挺正常的,不信你看。”说完眼波往周边一扫,大部分偷瞄的目光立即羞涩地收回,只剩下极少数大胆的目光继续不怕死地放电。

这也难怪,老实说,禾禾和长歌都是那种可以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美女。

如果说长歌的校内第一美女还有些水分的话,那禾禾连续几年蝉联他们C大校花宝座就是绝对的名副其实。她的长相是属于那种即使不化妆,穿着几十块的地毯货招摇过市都会被人觉得很美的那种。文艺点的说法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即使素颜也无懈可击。

当然长歌校花的位置在没水分之前,好歹也排第三,所以长相也不用说了,引用他们学校中文系卞大才子的一句话来说就是“长歌也,其形(性)若梅,远而观之,暗香扑鼻,进而察之,与众不同。虽不如桃之夭夭,不似莲之濯濯,但自成一派,非桃与莲所能及!”

有必要提一下,当时长歌从肖晓口中听到这话时正在吃方便面,于是很不幸地喷了出来,还有一口岔在气眼上,呛得她连连咳嗽不止。

肖晓立即善解人意地帮她顺气,安慰道:“我们卞大才子可是不轻易上网的,他居然为了你专门登陆校内论坛发帖,你知道这是多高的荣耀吗?”

长歌明白肖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卞大才子一直认为大学生沉溺于网络的虚幻中,绝对是玩物丧志。曾经还一度抗议上计算机课,号召大家团结起来,一起抵制电脑与网络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所以说能见到他上网的机会,几乎与外星人光临地球的机会对等。

但是…

长歌沉默很久后,还是决定问出来:“他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气质出众吧?你…确定他是在夸我?”

肖晓愣了一下,突然意会到卞大才子除了以其华美的文笔惊艳当校外,还极其擅长以明褒暗损的手法评论当今社会的各种现象。而众所周知的是,只有在完全没优点可赞的时候,才夸别人气质出众,难道说…这又是另一个明褒暗损?

这卞大才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肖晓纠结了,“要不…我发帖问问?”

这时看BL漫画已经看得鸡血的安小米突然从蚊帐中探出头来,笑得那叫一个猥琐,“你确定在那厮的整个大学生涯中,他还会再次登陆校内论坛?”

苏妙恰好从门外进来,淡定道:“谁说没有可能?根据他的上线周期和频率推算,大概一年后你们将再次见到他销魂的IP…但是嘛,我觉得他即使是看到你的帖子,也会觉得回答你的问题是侮辱了他的智商,不回答的可能性比较大。”

肖晓很无语,继续纠结:“…那我是问还是不问?”

安小米突然作恍然大悟状,盯着长歌惊喜道:“呀,不用问了,我明白了!卞大才子可能是在暗示你清纯不够,艳丽又不足!”

长歌思索片刻后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点头赞许说:“原来他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呀,他真有智慧啊!”

“…”

这次众人都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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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远了…总之肯德基内,白禾禾和长歌绝对拥有百分之百的回头率。而白禾禾这厮,撇开她偶尔异于常人的惊世骇俗之外,在外人面前绝对是零缺陷。

禾禾继续审问道:“不要和我顾左右而言它,我要听猛料。”

“你确定要听猛料?”

见长歌这样说,禾禾心里有点没底了,试探地问:“莫非你和你未婚夫OOXX了?”

长歌笑了一下,温和地说:“你才和他OOXX了,你们全家都和他OOXX了。”

禾禾瞥向她,故作害羞道:“死相,人家不喜欢NP加乱伦啦…”

长歌再次觉得写小说的孩子都是强大的…

禾禾咳嗽了两声,“言归正传,又和他有关?”

长歌顿了一下,说:“嗯,继前天被一个美女泼之后,昨天我…又遇到一个。”

禾禾做出一副“你大惊小怪”的表情,然后抽掉吸管,打算一口喝下杯子里的咖啡。

长歌见她咖啡入口,突然悠悠道:“这次…是个男的。”说完立即闪到一边,白禾禾一口咖啡全部喷到了对面,引得周围所有人纷纷惊诧地望过来。

于是…白禾禾的C大校花的形象第一次破功了!

禾禾望着滴水未沾的长歌,心理极度不平衡了,擦干绯唇后,阴嗖嗖地说:“宁长歌,把我的一百块还给我!”

长歌笑得很无辜。

禾禾开始嚎叫:“…你故意的!”

长歌笑:“禾禾,是你让我爆猛料的吧?”

“是…”

“我爆给你的是不是真的猛料?”长歌继续笑。

“是,”禾禾纠结了,“可是…”

“看吧,连你自己也承认了吧…所以事实就是我爆给你猛料了,结果你却要反悔收回那一百块!” 长歌盯着她,语重心长地说,“禾禾啊,做人不能这样的…”

禾禾恨恨地盯了她一眼,撂下狠话:“宁长歌,你不要得意!你就等着宴南濯来收了你吧。”

☆、身世有时候是个谜

长歌提着一大袋肯德基回到公寓里,看客厅没人,就往小卧室走去,果然在电脑前看到那个矮小却十分笔挺的身躯。屏幕的淡淡光辉照在他精致的小脸上,光看半个侧脸,就知道这小子长大后绝对会帅得没边。

“颜墨,”她靠在门边,敲了敲门,“在干嘛?快出来吃肯德基。”

“嗯,”颜墨灵巧的小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了一长串字母后便关掉电脑,起身走出来。“走吧,我好了。”

被颜墨拉到桌边坐下,长歌边喝水,边疑狐地看向他,“你今天怎么这么爽快就关电脑了?”

他漂亮的双眸从鸡翅移到长歌身上,挑眉微微笑问:“难道你想我不爽快吗?”

一般情况下,这小子这个眼神一出,就可以秒杀他们小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所有小女生。如果带上他去菜市场逛一圈的话,连葱都比平时多几颗。但是长歌已经完全免疫了,伸出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颊,皱着眉头教训道:“叫姐姐,这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颜墨低头继续啃着鸡翅,但是动作却赏心悦目得很,丝毫不象别的小孩般活蹦乱跳。

长歌突然问:“颜墨,你其实不止七岁吧?”

颜墨抬头白了她一眼,“不是你说我七岁的吗?我哪里知道啊。”

她无言以对,老实说颜墨到底几岁,她还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一场车祸,当她醒来时就已经在医院里了,最狗血的是她居然记忆全无了,连自己亲妈是谁都不知道。那时她才倏地大彻大悟,原来失忆不仅仅出现在电视剧里。而更悲催的是,她发现她身上竟然连一毛钱都没有。

那一刻,她惶恐了。

虽然她十分狗血地失忆了,但显然还没有智障。那一瞬间,她猜想到她付不出医药费的N种结果,但她觉得最靠谱的是医院会一怒之下让她扫厕所还债。于是她果断地拔掉插在手上的各种针头,想趁大家不注意时风一般地来,再风一般地消失,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哪知道这个时候护士突然出现,喜滋滋地告诉她跟她一起被送来的小男孩醒了。

当时她真的吓得连身子都有点微微颤,莫非这孩子还更狗血是她的儿子?这天雷太强大了吧…

护士看出了她的惊恐,连忙说:“不太可能吧,你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这孩子也有两、三岁大了…”上下扫视她片刻后说,“早恋也没这么前卫的呀,关键是你这身板也不像生过的呀…”

她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你被送来的时候,我见你浑身是血都死死得抱住这孩子不放,我猜…他可能是你弟弟吧?”

长歌在加护病房看到了颜墨,他小小的身子蜷缩在病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不哭不闹,还口齿不清地直叫她晚晚。

那一刻,她的心瞬间柔软下来,所以后来DNA的鉴定结果虽然表明这个孩子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但仅从医生护士的描述中都知道,起码她在失忆前把这孩子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所以她当即决定永远把他当做弟弟一样抚养。而同病房的老婆婆斩钉截铁地断言颜墨大约两岁零七个月大,于是她决定四舍五入,就这样确定了他的年纪。

那时她身上的伤虽然并无大碍,但是颜墨却因为年纪太小,在车祸中心脏受到过大的挤压,急需做一个手术。当时她身无分文,医院方虽然表示现在提倡和谐社会,不会收他们之前的诊疗费,但要做手术却不能免手术费,否则和谐社会也难以和谐…

她当时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腿酸得发痛才停下来。在人流拥挤的市中心区,她蹲在地上,盯着对面高楼上悬挂的一幅巨大的广告牌发呆。

这时,突然有两块钱的硬币从天而降,最后蹦跶了几下后落在了她面前。她迷茫地抬起头,看到一对小情侣停住在她面前3米的位置,开始吵架。

女生愤怒地捶打男生的胸口道:“kao,你竟然给这个乞丐两块钱!昨天我让你到食堂给我买个一块钱的鸡蛋你都不肯,你什么意思啊你…王小黑,你给老娘说清楚了你!你个混蛋王八鸵鸟蛋,你还有良心嘛你?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啊?你说啊,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你不说就是心虚,就是心虚!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说,你大胆的说,老娘承受得起…”

瘦弱得跟个竹竿似的小男生显然抵不过身体壮硕的小女朋友的摧残,面部万分扭曲地抓住她的手,说:“你冷静点,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啊?我就是看她可怜而已…”

“可怜?老娘不可怜啊?你怎么不觉得我可怜啊?你对我就不舍得,对个乞丐就舍得啦?哑巴啦?你说啊你…”

男生忍无可忍了,“不就是一个一块钱的鸡蛋嘛!你至于嘛你!”

女生不依不饶道:“怎么不至于啊?凭什么不至于啊?根本就不是一块钱的鸡蛋的问题,是你现在根本不爱我了的问题,这是小问题吗?是小问题吗…”

男生辩解道:“不是我不给你买,我不是去了嘛,后来我饿了,路上吃了,倒回去再买又那么远…不然,我今天给你买俩行不?”

女生更火大了,“你居然吃了!你明知道老娘想吃,你居然半路上吃了!你果真不爱我了,果真不爱我了…”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男生也发火了。

“…你才无理取闹!你们全家都无理取闹!”

“林小白,你这个泼妇,你居然骂我全家…”

“你、你!你居然骂我泼妇…”

“你骂我全家,我骂你一个泼妇怎么了?我犯得着和一个以后都不会见面的人客气么…”

“你、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女生气得直抖。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和你好了的意思…分手懂吗?要我说英文吗?F-e-n S-h-o-u,ok?”

“好啊,分手就分手,你以为没你老娘还活不成了是吧?老娘告诉你,是我先不要你的,老娘看不上一个连分手都不知道怎么用英语拼的人,你真以为你是小沈阳啊?话说老娘前天在图书馆不是才和你说过这个单词嘛?你连这个都记不住,你就这点出息吧你…”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当时长歌脑海中掠过了N种想法,具体有哪些她自己都说不清了,不过唯一敢肯定的是她那时是真的想扑上去将那两个人掐死!最后她走到一副巨大的广告牌前怔住,看了看广告牌,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然后又看了看广告牌,突然惊喜万分地发现,居然是一个牌子的!

她立即走进这家装潢得十分高档的名表店,销售小姐非常热情,立即滔滔不绝地给她介绍起今年的新款。可惜她逛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手上戴的这款表。

她失落地想,原来她戴的山寨货啊。老实说,她当时对现在山寨货无处不在的局面真的感到非常失望,当然她更失望的是,她失忆前居然也是山寨货的拥护者,这太打击人了!

旁边的柜台小姐看她不为所动,也加入了游说的行列:“小姐,看你戴的这款表就知道您是我们的金卡会员吧?虽然我们这里暂时还没有像您戴得这么奢华的限量版,但是其他款也是不错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长歌那时还沉浸在自己戴的是山寨货的痛苦中,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无比迷茫地抬起手腕问:“啊?这不是山寨货啊?”

柜台小姐一愣,随即反应很快地微笑道:“小姐真会说笑!您这款表是我们今年情侣系列的经典限量版,由我们设计总监Tommy Hilfiger亲自设计,全球一共才发行十对而已。您看,您这表中一共镶嵌了999颗蓝钻,而且是纯手工…”

长歌内心瞬间就澎湃了,那岂不是说如果能查出谁买过,就能知道她是谁了?她抬起手腕指着表颤抖着问:“你说这个是限量版的?这城中谁买过能查得出来吗?”

柜台小姐歉然地摇摇头,“这款表因为是限量发售,中国也就仅有一对而已,但这一对并没有分配到本城来,我们这里也没有。”

长歌顿时有些泄气,随即又问:“那…我可以退货吗?”

柜台小姐惊讶地望向她,最后委婉地表示此表并不是在她们这里购买的,所以她要先申报给本店经理,再由本店经理报备给中国区负责人,再由中国区负责人向亚太区负责人请示,再由亚太区负责人向总部提交…如此云云。

长歌估计等他们将这套繁琐的程序完成,颜墨都在天堂微笑了。她快速地思索了一下,直接问:“那这个一只要卖多少钱?”

柜台小姐查了一下,报了个数,吓了长歌一大跳。她恍恍惚惚地走出门店后,找了几天的门路,终于以十万元的跳楼甩卖价卖给了一家地下钱庄。有了这笔钱,她几番请求后,医生终于同意为颜墨做手术。庆幸的是,手术很成功,颜墨总算没有大碍地出院了。

后来遇到了禾禾,她以为她的身世之谜终于能揭开了。没想到的是,宁家也只不过是找到了一个失散十七年的女儿而已,她前面的十七年到底是怎么过的,依然是个谜。

☆、偷拍是件无可奈何的事

“晚晚,你在想什么?”颜墨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长歌回过神来,顺手攥住了他白嫩的小手,张嘴就咬了一口他手上的鸡翅。

颜墨问:“你还要吗?”

她摇头,边咀嚼边说:“我已经吃过了,是禾禾请的客,下次她来,你要记得谢谢她啊。”

颜墨不以为意地收回手,继续啃着手中的鸡翅,“是那个女人打赌又输给你了吧?”

她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皱眉说:“别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称呼,论辈分来讲,你也应该叫她一声姐姐。”

严格说起来,禾禾是她的表姐,长歌已经过世的妈妈和禾禾的父亲是亲兄妹。据说她和她妈妈长得极象,当年禾禾第一眼看到她时,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是我姑姑…”,惊得她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同时也是由于这次偶然的机遇,她才回到了宁家。

颜墨云淡风轻地说:“等她下次过来不再和我抢电视看,我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因为颜墨这小子很妖孽地喜欢看财经类节目,而禾禾每次过来除了看海贼王,就完全没有其他追求了,所以颜墨完全没把她当成长辈看。

事实上,根据长歌的推测,他应该把禾禾完全当作幼儿园小朋友这个级别的在对待。

颜墨喝了一口可乐后,动作突然顿住,两条漂亮的眉毛突然皱到了一堆。

她的手立即扶上他的背,紧张地问:“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了?疼么?要不要紧?”

一年前的一天,颜墨半夜突然心绞疼发作,她立即把他送进了医院又紧急做了一次手术,所以现在他但凡是有个风吹草动,她都会跟着紧张起来,就怕他又有个好歹。

颜墨冲她一笑:“我没事,就是刚才有些哽住了。”

长歌松了口气,瞥向他:“吓死我了。”

颜墨又喝了一口可乐说:“放心吧,晚晚,我早就没事了。”

长歌笑了一下:“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对了,今天的作业做完没有?”

颜墨用无所谓的口气说:“那些作业闭上眼睛都能做完。”

“再简单也要做啊,我可不想你们老师又找上门来说你不做作业。”她虽然知道颜墨一向聪明,但如果不是上次班主任气呼呼地找上门来说他好久没做作业了,她还真不知道他那么聪明。

据说班主任每次扬言要请家长来学校,颜墨都会让禾禾接电话假装是家长,接电话听训。当然,不用猜都知道以禾禾一向极度扭曲的价值观,肯定跟老师说没做作业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如果一时说兴奋了,说不定还要顺便批判一下中国应试教育是多么地摧残儿童,罄竹难书。于是老师几度被她气得快要心脏病发作,实在扛不住了,终于决定上门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家长这么难以理喻,长歌这才知道他居然那么长时间不做作业了。

那是她第一次对颜墨说重话,沉着脸问他为什么不做作业。他这才老实交代,他小学的课程都已经在网上学完了,觉得做作业实在是浪费时间,所以才懒得做。

她当即从网上下载了一份小学六年级的数学题给他做,他竟然全部做对,最后弄得班主任都哑口无言,只得灰溜溜地溜走了。更令她惊奇的是,颜墨在计算机方面的造诣也出乎她意料的深厚。所以,她决定以后不再限制他平时上网的时间,只要他按时把作业写完就行。

颜墨喝着可乐说:“我做完了。”

“真的做完了吗?”

“你自己看吧。”颜墨指了指书包。

长歌走过去,刚打开书包,几封粉红色的信封就从侧包上掉落出来。

长歌不用猜都知道是情书,并由衷地觉得这反映出一个大家必须承认的事实,那就是时代再怎么发展,纸笔传情这种古老的示爱方式依然备受大家喜爱。

长歌随意打开一封,看了好半晌,才抬头问:“你用的是MSN?”

颜墨点点头,望着她手上的信封挑眉说:“有什么问题?”

长歌沉默了很久后,合上信封说:“那你以后还是考虑用下腾讯QQ吧。”

因为上面用铅笔歪歪捏捏地写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在用腾讯QQ,而你却在用MSN。老实说,长歌被这个小妹妹的痴情和幽默给深深打动了,虽然只写了一句,还有三处把逗号用成了句号。

长歌又打开第二封,字体狷狂许多,上面写着:宁颜黑,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姐要大声地告诉你,姐喜欢你!喜欢姐,就到三年一班来找姐!姐的芳名就不留了,你来了的话直接说找班花就行,都董的!哎呦,不要羞瑟啦!姐等你喔!(笑脸)

长歌顿时觉得这位也不错,够霸气够御姐,虽然有三处错别字,把羞涩的“涩”写成了“瑟”,“懂”写成“董”,最关键的是把“墨”写成“黑”。据长歌初步推断,“墨”字没写对是颜墨不能接受她的主要原因,这位小姑娘是铁定没戏了。

“你不是要检查作业吗?”颜墨吃完最后一口鸡翅,皱着眉走过来拿走那几封信,扔进了垃圾桶里,“这个没什么好看的。”

“你们班就没有你喜欢的小萝莉吗?”

“没有。”颜墨很有力地回答。

“为什么啊?”

颜墨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因为她们的世界观和我有很大的差异。”

长歌默了,良久后才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的世界观和你的,勉强算是在一个层次上吧?”

颜墨也默了,很久后才抬眸微笑了下说:“放心晚晚,鉴于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我不会歧视你的。”

这是说她其实也差很远的意思吧…长歌顿感悲喜交加,悲的是她的程度还入不了7岁小朋友的眼,喜的是才小学二年级的小学生就已经能如他们学校卞大才子一样深谙一语双关、明褒暗损之道了,起码说明颜墨以后的成就肯定在卞大才子之上,对此,她还是很欣慰的。

“晚晚…”

“嗯?”

“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告诉我好吗?”

“咦,怎么突然这么说?”

颜墨摇摇头,微微笑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这么和你说。”说完又低下头,吸着可乐。

“嗯,好。”颜墨不仅聪明,还比一般的小孩懂事早熟,这多少和他自小生活的环境有关。这一点,长歌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刚合上作业本,长歌的电话就响了。

“喂,肖晓,什么事?” 虽然长歌自从搬出宁家大宅后,就向学校申请了走读,好方便照顾颜墨,但学校依然保留了她的床位。她平时不上课的时候也经常回寝室,所以走读丝毫不影响她和一干室友们无坚不摧的革命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