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边点头,边拍了拍长歌的肩膀说:“现在大学生生活太枯燥了,不八卦一下哪里有生活的动力呢?你是在为人民大众做贡献啊。”

苏妙也激励她:“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知道你hold得住的,看好你喔!”

长歌扫了三人一眼,颇为感动,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流言蜚语什么的就是浮云呀浮云,我能hold住。”

肖晓、安小米和苏妙面面相觑片刻后,苏妙首先开口:“那长歌,看在我们这么挺你的份上,回答我们个问题吧。”

“什么?”

肖晓说:“给我们交代一下戴鸭舌帽的男人是谁吧?”

苏妙淡定地补充:“还有那日演讲完毕宴总留你下来做了什么?”

安小米猥琐地继续补充:“传闻韩子杨当日是为了救你的场才突然从天而降的?”

她们三句问完后,长歌顿时觉得以她们为圆心的周围五米之内很有默契的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长歌眼前瞬间浮现三条黑线,眼皮不受控制地颤了又颤。

正在此时,一个戴着帽子的送花小弟突然抱着一大捧红色郁金香,气喘吁吁地跑到她们面前,看了看长歌,问:“你是宁长歌小姐吧?”

“啊?”长歌迟疑了一下,随即说,“我不是,可能你说的这个人没在这里吧。”刚说完,就收到周围无数鄙视的目光,她无耻地微笑,当做没看到,继续扒饭。

但送花小弟显然不是这么好打发的,立即义愤填膺地反驳道:“不可能,就是你!”

长歌看到他的表情,眼皮又抖了抖,压低声音问:“你确信不是送错了?”

送花小弟见她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立即恢复刚才淡定的表情,迅速拿出笔和纸说:“你签收一下,绝对不会错的,这是今早刚从荷兰空运过来的,我客人指明说要亲自送到你手上,并且还…”他顿了一顿,盯着长歌红着脸说:“…还要我朗诵一首诗。”

话音刚落下,食堂瞬间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喝彩声。

“哇…情诗耶…”

“那个小正太长得好萌啊…”

送花小弟脸更红了,但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服务态度是一流的,他神色庄重地整了整衣领,然后拿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麦克风和纸,清了清喉咙后,大声朗诵道:

“美丽的夏日枯萎了,枯萎了,

明媚的日子正在飞逝;

夜晚升起的潮湿的浓雾,

正在昏睡的阴影中飞驰;

肥沃的土地上庄稼收割了,

嬉闹的溪流已变得寒冷了,

葱茏的树林披上了白发,

天穹也变得灰暗、朦胧。

娜塔莎我的心上人!你现在在哪里?

为什么谁也看不见你的倩影?

难道你不愿意和心上的人儿共享着仅有的短暂的光阴?

无论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无论在芬芳的菩提树阴里,

无论是早晨无论是夜晚,

我都看不见你的踪迹。

冬天的严寒很快很快就要把树林和田野造访;

熊熊的炉火很快就要把烟雾腾腾的小屋照亮;

我呀看不见这迷人的少女,

独自在家里暗暗的悲伤,

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黄雀,

只把我的娜塔莎怀想。

和把娜塔莎不断回想。”

刚念完,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好”,食堂倏地爆发雷鸣般的掌声,送花小弟的脸已经红得跟番茄似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无限娇羞地说:“不、不是我…是我、我客人…要我、我念的…”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难道是宴南濯那厮觉得她最近日子过得太太平了,特地又来这么一手?长歌完全没有想法了,嘴角抽搐着站起身,拉着众室友们迅速逃离案发现场,留下食堂一帮食客众说纷纭…

“天啊,红色郁金香!还是空运的!好贵啊…”

“刚才那首是普希金的《给娜塔莎》吧?浪漫死了啦!那可是我的梦想…”

“就说这个宁长歌不简单吧,一举踢下庄佩儿和柳青青不说,还得到韩子杨和宴总的垂青,同时还和数个有妇之夫勾搭不清,真不要脸…”

“人家这叫本事,要换了我还真搞不定,你们说这花是谁送的?宴总,韩子杨,还是神秘鸭舌帽男人,再或者是某个还未露面的金主…”

果不其然,还不到十分钟,长歌在食堂这段视频就被传到论坛里了,一时间各种抨击她的,鄙视她的,羡慕她的帖子又被盖到了8000多楼。

安小米和肖晓望着电脑屏,看得无比鸡血。安小米突发奇想,匿名发了一个帖子《宁校花最终花落谁家?——见者有份,欢迎下注》,一时间群情踊跃,纷纷拿出论坛币下注,此帖一跃成为年度最热帖。

桌上那大捧郁金香开得灿烂,可惜没有留下任何署名。长歌幽幽地望了它们半晌,最后还是决定让它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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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翠的树木随风轻轻地摆动着,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上,映出点点斑驳,蝉虫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这一切奏起了夏日永恒的旋律。

下午是800米考试,长歌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操场。足足围着操场转悠了两圈半后,她依然没有思考明白如果化悲愤为动力,是否就能让她向及格的大道上迈进呢?进退两难啊。内心正惆怅时,无意中瞄到不远处的树荫下,肖晓和一个小师弟正在谈话。其实,她并不想听到的,但他们的分贝太高,对话的内容又太激烈,所以她还是被迫听到了。

小学弟红着脸说:“那夜的事既然发生了,我们决不能当做没发生。”

肖晓很坚决:“不!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让我们都忘记吧。”

“师姐,你好绝情,人家还是第一次!”

“人总会有第一次的,这个经验不是来自我,也会来自别人,你要以平常心看待。”

“但是人家很喜欢第一次被你…”

囧囧有神了!站在不远处的长歌打算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脚下的步子刚动了动,就被肖晓一声销魂的“baby,别走!”给喝住了。

长歌停下脚步,无比茫然地眯起眼睛扫了操场一整圈后,然后视若无睹地往前走。

“长歌baby,快过来!” 肖晓嘴角抽了抽,这丫又装近视!

长歌知道躲不过了,抬步向肖晓走去,做惊讶状,“baby,你怎么在这里?”

肖晓迅速进入剧情,拖着她的手臂无限娇羞地说:“baby,这位小师弟很欣赏人家,可是人家是你的人,怎么能出墙呢?快给学弟说说我们的关系了啦。”

长歌被肖晓那声无限延伸的“了啦”给震慑住了,这绝对是肖晓演技发挥得最到位的一次,连庄佩儿都完全不能企及。并由衷地觉得她要是在话剧社也拿出今天的演技来,绝对可以从万年女配的魔咒中解脱出来,一举攻下女主的堡垒!

肖晓见她没反应,偷偷使劲捏了她手臂一把,“baby,说话啦!人家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小师弟无限震惊望着她们俩,嘴巴张成大大的“喔”字形,完全说不出话来。

长歌忍住手臂传来的疼痛,迅速调整状态,无限深情地凝视了肖晓一眼,随即望向小师弟严肃地说:“你欣赏我家甜心baby我理解,谁让她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呢?”

长歌明显感觉肖晓抽搐了一下,继续说:“但baby爱的是我,你们两个的那一夜是个错误,你忘记吧,我也不会计较的,要知道…我太爱我的宝贝了,基本她每次出墙我都原谅,这次出墙我还是决定原谅。你也知道的,年轻人嘛,玩玩也是正常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学弟终于回过神来了,神色哀伤地凝视着肖晓:“师姐,她说得都是真的吗?”

肖晓佯装害羞地再次捏了长歌的手臂一把,嗔道:“哎呦,死人啦,说得那么露骨干嘛了啦?”

长歌实在无语凝噎了,颤了一下,牙一咬说:“对你,再露骨我也愿意。其实也怪我,作为一支红杏,你年年都在生长,我却没有配合你,把我这堵围墙从新装修垒高,说来还是我没有顺应时代的发展啊,你受委屈了。Baby,记得下次爬墙不要偷偷摸摸的了,直接翻过去就行,只要你始终记得我永远会在原地等你…”

小师弟实在受不了打击,扭过头就跑开了。

长歌和肖晓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想交流下心得体会,突然刚跑了几米远小师弟又折过来了,手背在背后,阴沉沉地望着长歌。

他这架势,莫非后面藏得有刀,意图捅她?长歌唇角手心冒出冷汗,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肖晓立即站到了长歌面前,勇敢地说:“想伤害我baby没门!”

长歌很欣慰,虽然肖晓在抖,还抖得像羊癫疯发作似的,但关键时刻仍表现出无比的仗义,展现了她们两人深厚的革命友情,就算赔上名节帮她这么一把也值得了。

小师弟说:“让开!”

“不让!”

“让开!”

“不让!”

“我再说一遍,让开!”

“要让…”肖晓一急,拿出大无畏的精神,“…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小师弟突然叹了口气,幽幽地从背后拿出手机,边调角度边无比委屈地说:“我只是想给宁师姐拍张照传到论坛上,顺便揭露下宁师姐其实是蕾丝边的真相,你要是也想照就一起吧。”

“不要!”肖晓大叫了一声,迅速躲到长歌身后,颤抖着说,“师弟啊,看在你在游戏中的第一次是给了我的份儿上,千万不要拍我啊,拍她就行了…”

长歌扭头问:“游戏中?怎么回事?”

肖晓附耳,哀怨地说:“就是宴帅哥把你留下来那次啊,我和苏妙、肖晓帮你砍怪祈福嘛,结果被我看到一个女号叫身娇体柔易推倒,你知道我一向玩男号的,一时心血来潮就上去蹂躏了那个MM一把啊,哪知道遇到人妖号了嘛,而且还是他的第一次,他、他就非要我负责…”

长歌思索了片刻后,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干脆对他负责吧。”

“啊?”

长歌利落地把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肖晓拽到自己面前,微笑着对小师弟说:“师弟啊,刚才纯属误会,我绝对不是蕾丝边。啧啧,真是越看你们越有夫妻相,知道现在挺流行自拍的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从萌图到各类艳照,你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看好你喔。”说完拍了拍小师弟的肩,以最快的速度闪人了。

“宁长歌…你给我回来…”肖晓愤怒的声音越来越远。

长歌停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刚要抬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就听到一声“长歌,过来。”

黑色的房车停在她的斜后方,车窗玻璃被缓缓摇下,车内的面容一如既往得好看到无可挑剔,连那一贯的似笑非笑的唇角都上扬得恰到好处。

长歌凝视着他,倏地一下就想起了那束花,顿时新仇加旧恨,完全一切尽在不言中之感…

宴南濯也挑着眉看她,不说话。僵在原地了N秒,已经足够她将一腔悲愤压到心底最深处盖土、掩埋、再平坑。她抬步,笑眯眯地走在他的车窗前,弯着腰说:“咦,你怎么来了?”

宴南濯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在方向盘上,目光却没离开过她的脸:“陪我出席一个宴会,上车。”

这事不是向来有美女代劳吗?轮不到她吧?

长歌蓦地想起今天上午看过的一本关于谈判学的书,大概是说如果对手太强大,一定要留意他话里是否有话,否则一不留神就会中了对方下的套子。她觉得这本书高度地概括了怀疑人性论的种种精髓,深有感触,但思索了好半晌,也没琢磨出宴南濯十个字背后的隐藏含义,但直觉告诉她,他从不做没目的的事,直觉…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说:“我下午还要考800米呢,要不…你找别人吧。”

宴南濯扫了一眼跑道,又扫了一眼她,慢悠悠轻笑道:“你跑或不跑结果都一样,不如让你们老师直接给你成绩来得快点。”

她在他墨黑的眸子中看到了完全不加掩饰的轻视,内心瞬间有些汹涌了,奇迹都是由伟大的人类创造的,他如此草率得就断言了她创造奇迹的可能性为零,不是等同于抹杀了她是人类的事实吗?这种赤果果的侮辱,她要是还能忍下去,基本就是忍者神龟!而事实上,她确实还没到忍者神龟的境界。

她无视他的眼神,扬起唇角,为难地笑了一下:“我也知道跑不跑都是满分,但是完全不跑的话,老师很难做的。”

“…”宴南濯估计是被她的无耻打败了,深深地瞥了她一眼后说,“那你跑吧,我等你。”

“可是,跑完800米我还要复习毛概,我…恐怕没时间。”

宴南濯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又是良久盯着她不说话。

长歌又觉得背脊有点凉了,压力随之而来,立即解释说:“我也没办法,因为马上就期末…”

宴南濯倏地缓缓开口:“那我们打个赌吧,你要是这次维持在一贯满分的水准上,我就不耽误你好好学习了,不过你要是不及格就算输了,一会儿陪我去参加宴会,嗯?”

长歌直起腰,抚着下巴沉思,眼珠转了一圈后,坚决地摇头说:“这样完全没悬念,而且你太吃亏了,要不反过来吧?我要是满分,就陪你去参加宴会,要是没及格…”

她做出痛心疾首状,道:“…要是没及格,百分百是发挥失常啊,我必须留下来好好反省一下了。”

宴南濯墨黑的眸子闪了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样你不就吃亏了吗?”

长歌笑容可掬地说:“没关系,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大度了。”知道知难而退了吧?

宴南濯敲着方向盘的手指倏地顿住,磁性的嗓音传到她的耳际边,“既然你如此大度,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如果满分,就陪我去参加宴会吧。”

满分…他居然会答应?长歌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后,站直了背,再次系统地打量了一下宴南濯,觉得他先后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 首先,低估了她,看低了她创造奇迹的可能性,抹杀了她是人类的事实。然后,又过分地高估了她,及格如果已经算奇迹了,那满分就是把她抬升到奥特曼或者蜘蛛侠的高度,比奇迹还奇迹!

果然,革命的经验告诉我们,右^倾或者冒^进主义都是要不得的。

她判断他这次必然失败,遂大方同意:“你看你这么有诚意,我不答应就太说不过去了,那你等等我。”

宴南濯好看的脸庞闪着淡淡光泽,瞥了跑道一眼,再缓缓地摇上车窗,笑得温和而从容。“过去吧。”

☆、800米一直是个痛(下)

烈阳当空,星星点点的人渐渐聚拢在操场上,肖晓却始终不见踪影,长歌估计她真被师弟拉去玩自拍去了。

由此可见,推倒与被推倒本来就是发展变化的。前一刻可能还是你推倒对方,后一刻就可能反被对方推倒。而肖晓这次真要是被推倒了,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翻身再推倒的机会,这点真令人一时间难以拿捏准确啊…长歌扯回神,在队伍中站好后,正好看到体育老师迈着矫健的步伐向这边走来。

此女老师姓温名柔,但嗓门与体型却与名字形成强烈落差。平时不仅喜欢训人不说,并且考试绝不放水,所以自她教课以来,死在她手下的冤魂无数。

校内曾有一身体羸弱的文艺男青年在被她打击了数次之后,愤而在论坛上慷慨激昂地写了一篇一万字的古文,对其进行口诛笔伐。但是,由于此文艺男青年的文学造诣实在太高了,以至于几乎所有校内同胞都没看懂,唯独其中“声似如花,形如灭绝,国人无人胜于此奇葩!呜呼哀哉!”这一句对文学修养的要求不高,所以大家都十分有默契地看懂了,从此“灭绝”这个名号不胫而走。

她刚走到队伍前,扫了一眼众人,开始沉着脸训话:“怎么才三十多个人?”

长歌在心底盘算着,一共就四十个多个,来了三十多,出勤率已经算很高了,这真是个对群众思想觉悟要求很高的老师啊。

灭绝看向大家,继续严肃地说:“你们考完后给没来的同学通知一声,下周星期二如果还不来,我直接打不及格了。”

底下有同学开始兴致缺缺地打着哈欠、小声聊着天,灭绝一个肃杀的眼神立即丢过去,秒杀的同时并搁下狠话道:“不仅会打不及格,而且我会向校长反映你们的态度,下学期就算你们出去实习了,也要回来重新给我考800米!”

此话一出,威慑的作用立竿见影,群众们都瞬间禁了声。

灭绝很满意大家的反应,手背在身后,边跺步边说:“这是同学们最后一次体育课了,我希望你们都能超常发挥,拿个好成绩…”随即在长歌面前停住,扫了一眼她后,声音沉沉道,“…就算没超常,也要维持在一贯的水准上。最起码,不要像宁长歌一样,每次跑不及格就不说了,居然还离及格的分数相差甚远!”

底下传来一阵低笑声,长歌眼前浮现三条黑线,这位灭绝老师为什么最近每次上体育课都要拿她当反面教材?她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灭绝大约拿她开涮了五分钟后,心情终于舒坦了:“好了,女生先站一边,男生到跑道上去准备。”

一瞬间大家呈鸟兽散,女生们开始聚拢到长歌身边,唧唧咋咋地开始说开。

同学A说:“宁长歌,拜托你这次一定要保持最后一名啊,千万不要打破记录,不然灭绝一定把对你的仇视转移到一向倒数第二名的我身上,我脆弱的小心肝承受不了啊…”

同学B说:“别担心,这是毫无悬念的事,宁美女哪次不是最后一名?你想多了啦…”

同学C说:“哎呀,800米有什么好聊的啊,真无聊…宁长歌,不如给我们透露一下你究竟会花落谁家吧?我把全部论坛币都拿来赌卞大才子赢了,你不要让我失望啊,不然我的万贯家产一朝丧啊,传说中的身败名裂啊…”

同学D笃定地说:“我看你身败名裂定了,卞大才子和计算机系的系草师兄才是一对!!!论坛上都发照片了…哇塞,超萌超有爱的一对,有木有啊!!!我就赌韩子杨,怎么看怎么有JQ啊,那部韩剧《我和大明星》看过没?肯定是韩子杨…”

同学E:“不可能!大明星太遥远了,我全部的论坛币都押在宴南濯身上了,再说都走爱情动作片路线了,基本毫无悬念啊!!!…”

同学F:“怎么没人押神秘鸭舌帽男?我有预感这将是一匹黑马!绝对能冲出重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下堡垒!!!你们听我的没错,现在押他一赔一百五,你们就等着到时候数银子数到手软吧…”

长歌基本无法产生想法了,遂借着严肃的一句“同学们,内急,借过!”,迅速逃离有点失控的现场。

窜进洗手间,长歌看了看里面一眼,没人!真好!世界瞬间清静了!

长歌刚捧起水洒在脸上,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个人影,吓了她一大跳。定睛一看,是肖晓。

还没等长歌开口,她眼中的八卦之光就泛滥了,拽着长歌猛说:“刚从师弟那里得到的最新情报啊,长歌。我终于知道灭绝一直不满你的原因了,不仅仅是你烂到不能再烂的体育成绩,最关键的原因是她不满你是校花!!!”

长歌沉思了下说:“真是难得,我和她见解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