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你大约知道?苏府丫头为了他,身子骨坏了,性命恐怕都由不得自己了。他今日与朕,要陪她去四处寻医问药,待理清了户部之事,就要丢下这朝局离京。亏他是容安王府世子,肩上的责任,大好的荣华,不要就不要。也不知为朕解忧,朕多年来真是白疼他了。”

  “原来皇上是因此事与他置气。依老臣看,皇上大可不必与他置这等气。”晋王闻言劝道,“他毕竟年少,正是与女子风花雪月,浓情蜜意的轻狂年纪。苏府姐为了他,失了一身功力,也是痴心一片。如今她有性命之忧,这子又是个情种,眼里自然再装不下别的了。”

  皇帝叹了口气,“还是王叔想得开,朕虽然也明白,但……哎,太子如今这副样子,这江山的承继之人,朕本来……罢了罢了,他眼里没有江山,只有女人,靠不住。”话落,睁开眼睛,对晋王,“王叔,从明日起,让刘焱进宫,朕将他带在身边教导!”

  题外话

  本卷最后一章,明天开启下一卷哦~

  快月底啦,情粉们,翻翻兜,翻翻兜……

  月票,月票,月票~

  强烈呼唤月票~

第一章 陪王伴驾

  晋王闻言惊了一跳,看向皇帝,那神情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皇帝看着晋王,直白地说,“王叔,祖宗的江山,不能毁在朕的手上啊,除了太子,其余皇子还是豆芽子,不是胆小,就是怯阵,还有的整日里哭闹,无一人是能成材之人。朕都指望不上,朕看着刘焱不错,自小被你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是可塑之才,朕再悉心栽培一番,兴许能堪当大用。”

  晋王立即起身,拱手骇然地说,“皇上使不得啊!”

  “怎么使不得?王叔是不意为朕分忧解难了?”皇帝看着晋王,“还是说,你看重叶裳比自己的孙子更甚?如今他将朕气成这副样子,眼里只有女人,没有朝局江山,你还对他寄予厚望?”

  晋王惊慌失措地说,“老臣没有……老臣不敢。”

  皇帝哼了一声,“王叔,什么叫做不敢?是不敢想?还是不敢为?”

  晋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也顾不得地上杯盏杂乱一片,脸色发白地说,“皇上还年轻,诸皇子虽然年幼,但好生培养,为时不晚。皇上切莫说如此丧气之话,祖宗的江山,自然不能毁……”

  皇帝闻言缓和了面色道,“皇室子嗣单薄,无成器之人,从宗室里选继承人,也无可厚非。虽然我南齐建朝至今,还没有先例,但古来却有多例可循。”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朕也不年轻了,王叔早就退朝,不劳心朝事儿,如今若是照镜子对比的话,你比朕还要年轻。这把椅子磋磨人,趁着朕还有力气,就要赶紧选个继承人。总不能让祖宗的江山无人承继。”

  晋王看着皇帝,“皇上,刘焱他……他还年少……恐怕担不起重任啊……”

  皇帝摆摆手,道,“朕当年登基,比他大不了几岁。王叔无需多言了,你起来,明日把刘焱送进宫就是。自从太子出事儿,朕身边也好久没有儿郎时常出入陪伴了。”

  “皇上……”晋王还要再说什么。

  皇帝疲惫至极地又闭上眼睛,沉痛地说,“王叔,这是圣旨。难道你也与叶裳一样,想弃朕不管吗?他好歹不姓刘,姓叶。可是王叔别忘了,你姓刘,刘焱姓刘。”

  晋王顿时没了声,垂下头,无奈地说,“老臣接旨。”

  皇帝摆摆手,对外面喊,“小泉子,送王叔出宫,送回晋王府,顺便向刘焱传达朕的旨意,让他明日进宫伴驾。”

  “是!”小泉子垂首应声,上前扶起晋王,“王爷,奴才送您。”

  晋王站起身,点点头,做了个告退里,出了御书房。

  晋王踏出御书房后,皇帝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光凉薄冷厉。

  晋王出了御书房后,回头看了一眼,御书房静静的,半丝声响不闻,他收回视线,向宫外走去。

  小泉子亦步亦趋地跟着晋王身后。

  出了皇宫,乘坐马车到晋王府。

  晋王下了马车后,对管家吩咐,“去喊刘焱,出来接旨。”

  管家看了晋王一眼,连忙去喊刘焱了。

  晋王对小泉子道,“小泉子公公,先去会客厅喝一盏茶!你送本王回来,辛苦了。”

  “奴才不辛苦。”小泉子连忙摇头,笑呵呵地说,“奴才正巧口渴了,多谢王爷赏茶。”

  来到会客厅,晋王落座,对小泉子道,“刘焱明日进宫,陪王伴驾,以后就劳公公照看了。”

  小泉子顿时笑眯眯地说,“王爷哪里的话?以后奴才啊,怕是还需要刘焱公子多多照顾奴才才是。”

  晋王道,“咱们皇上素来宽厚,刘焱进宫陪王伴驾本王不担心,但就怕深宫幽寂,这孩子又是个好玩的性子。以后就劳烦公公多多提点了。”话落,他对近身内侍说,“去将我收藏的菩提珠算盘拿来。”

  近身内侍连忙去了。

  不多时,拿来了收藏的菩提珠算盘,递给了晋王。

  晋王伸手接过,递给小泉子,“本王甚喜此物,今日便送给公公了。”

  小泉子连忙说,“使不得,使不得,既是王爷心头所爱,奴才怎么能……”

  晋王摆手,制止他的话,道,“公公自小是被冯公公养大的,本王与冯公公知交多年,可惜他被月贵妃迷惑,铸成大错,本王救不得,可惜了。你是冯公公的养子,这珠算就算本王借他之手,送你的好了。你若是推拒本王,本王……”

  小泉子闻言连忙伸手接过,截住晋王的话,激灵地说,“既然王爷这么说,奴才就收了。多谢王爷厚爱,以后王爷但分有需要奴才之处,尽管开口。”

  晋王见他收下,便打住话,捋着胡须说,“本王一个年迈之人,无甚所求,不过是想孙子平安,也就够了。”

  小泉子闻言意会,道,“王爷放心!深宫里虽然深,但也不是照不见光的。刘焱公子但凡有需要奴才之处,奴才必当全力维护。”

  晋王点点头,“有公公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不多时,刘焱来到会客厅,先给晋王见礼,喊了一声“爷爷”,又好奇疑惑地看向小泉子。

  小泉子见到刘焱,连忙起身,笑呵呵地说,“奴才奉皇上之命,前来给公子您传一句话,皇上有旨,明日起,公子进宫伴驾。”

  刘焱顿时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自己,“我?”

  小泉子笑着说,“没错,正是公子您。”

  “这……皇上怎么会让我进宫伴驾?”刘焱惊吓地看向晋王,“爷爷?”

  晋王道,“皇上厚爱晚辈,你接旨就是了。”

  刘焱“哦”了一声,连忙跪地叩首,“谢皇上厚爱,刘焱接旨。”

  小泉子上前一步,激灵地伸手扶起刘焱,笑眯眯地说,“明日公子进宫,以后奴才就会常常见到公子了,公子但有什么吩咐,只管差遣奴才。”

  刘焱又惊了一跳,小泉子别看年纪小,但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只有皇上能差遣他。他赶紧摇头,“公公……客气了,不敢劳烦公公。”

  小泉子撤回手,笑眯眯地对晋王说,“公子与奴才还生疏,以后接触得久了,熟悉了就好了。”话落,道,“奴才回宫复旨了,王爷好生嘱咐公子一番。”

  晋王点头,吩咐管家送小泉子出府。

  小泉子出了晋王府,上了马车,捧着菩提珠算盘,摸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扔在了一旁。

  回到皇宫后,小泉子揣了菩提珠的算盘,进了御书房复旨。

  皇帝抬眼瞅了他一眼,沉声问,“晋王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小泉子连忙将菩提珠算盘呈递到皇帝面前,小声说,“回皇上,晋王给了奴才这个。”话落,将去晋王府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皇帝。

  皇帝伸手接过菩提珠算盘,眯着眼睛扒拉了一会儿上面的珠子,笑着说,“晋王的心爱之物,今日舍得送给了你,看来在他心里,刘焱的位置十分重啊。”

  小泉子点点头。

  皇帝将菩提珠算盘递还给他,道,“既然他给了你,就好生把玩,别让他生锈了。”

  小泉子垂首,“是!”

  这时,外面有人禀告,“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听闻您受了伤,前来探望。”

  皇帝闻言对小泉子道,“你去回话,就说朕伤势无碍,朕累了,今日就在御书房歇下了,谁也不见。明日朕再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小泉子应声,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太后的凤辇和皇后的凤辇缓缓驶来,停在不远处。

  小泉子上前,对二人恭敬地见礼,“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说伤势无碍,今日累了,就在御书房歇下了,谁也不见。”

  太后闻言道,“皇上刚刚不还见了晋王?”

  小泉子低下头说,“晋王离开后,皇上就在御书房的榻上歇下了,今日皇上累及了……”

  太后皱眉,看着小泉子,“哀家听闻,皇上的伤势都惊动了整个太医院,孟太医都吓得面无土色,想必十分严重。”

  小泉子道,“孟太医说,伤势养半个月就可养好。”

  “什么?竟然需要养半个月?”皇后惊呼一声,“怎么这么重?你是怎么侍候的皇上?”

  小泉子垂首,小声说,“奴才冤枉,奴才……”

  “行了,你大呼小叫什么?”太后偏头训斥了皇后一眼,看着御书房门窗紧闭,她对小泉子道,“祖宗的规矩,女子不得踏足御书房重地,皇上既然不见,哀家和皇后进不去,你就将今日之事,仔细与哀家说一说。”

  小泉子闻言应了一声是,便简略地将皇帝被叶裳气着,气急败坏地砸了御书房,晋王求见,皇上与晋王叙话片刻后,便传旨让刘焱明日进宫伴驾之事未有多少隐瞒地说了。

  太后听罢后,脸色说不出好看,也说不出难看,沉默许久,对小泉子道,“好好侍候皇上。”

  小泉子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太后吩凤辇咐起驾,与皇后一起,离开了御书房外。

第二章 七个外室

  皇帝传旨命刘焱入宫陪王伴驾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野。就爱上网……

  武百官一时间炸开了锅。

  太子一直是南齐江山继承人的一个结,如今太子未被废黜,皇上便传旨晋王的长孙刘焱入宫陪王伴驾,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皇上有意刘焱接替太子之位做南齐江山的继承人?

  皇帝除了太子外,还有几个年幼的皇子,虽然说年幼的皇子们如今看起来没有气候,但……毕竟是皇上亲子,难道皇上真的决定要从宗室里选继承人了?不指望那些年幼的小皇子们了?

  众人又想到,今日早朝后,皇帝将叶裳喊去了御书房,随后便听说叶裳顶撞了皇上,导致皇上发了大怒,砸了御书房,随后,晋王入宫,皇上便传旨刘焱入宫陪王伴驾……

  难道叶世子与此事有关?

  一直以来,皇上厚爱叶世子。众人都想着,太子出了事儿后,叶世子破月贵妃案,为皇上挡掌,之后,皇上明显更宠爱厚待叶世子了,叶世子代天子督管户部,这顶大帽子压下来,很多人私下猜测,皇上恐怕是想让叶世子做这南齐江山的承继之人了。

  没想到,今日,叶世子惹怒了皇上,皇上传旨刘焱入宫陪王伴驾,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一时间,朝野官员都觉得,以后的官途更需要颇费思量了。

  刘焱入宫陪王伴驾的消息虽然惊吓了一众人等,但偌大的贪墨案才是当务之急。户部官员几乎倾巢派出,依照叶裳的名单,将官员们分了三六九等,分别前往各府,收缴补还银两入账。

  贪墨少的官员们,都赶紧着清点府中银两,着紧地还了。

  贪墨多的官员们,除了清点府中的存银外,还着紧地变卖良田、店铺、甚至女眷的首饰等,赶紧补上银两。

  贪墨更多,银两高达百万两以上的官员们,一个个惨白着脸,从皇宫出来,坚持回到府中,便俱都晕倒在了府门口。

  工部尚书是其一,平郡王是其二。

  齐舒从苏府出来,便奔回了平郡王府,在门口等着回府的平郡王。当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惨白着脸,由人搀扶着下了马车,便晕倒在府门口时,一时间气血上涌,上前一把将他父亲从地上拽了起来,摇晃着他的肩膀,急怒道,“爹,您告诉我,您怎么会贪墨了这么多银两?那些银两都哪里去了?”

  管家看着齐舒骇人的模样,白着脸抖着身子说,“小郡王,您轻些,郡王他……他受不住您这般摇晃?”

  “受不住?”齐舒怒道,“他贪墨时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受不住?他贪墨了那么多银两,高达三百万,哪里去了?哪里去了啊?爹您告诉我?”

  平郡王昏迷不醒,不知是吓的,还是惊的,自然没法回答他。

  平郡王妃从内院哭着跑出来,见到齐舒吓人的脸色,将平郡王摇晃得如风吹树叶一般,她急着跑上前,一把扯开齐舒,怒道,“舒儿,你这是做什么?你爹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你是想摇晃死他吗?”

  齐舒恼怒地放开手,看着平郡王妃,红着眼睛说,“娘,您知道不知道?我爹贪墨了三百万两银子,皇上法外开恩,以钱换命,还上贪墨的银子,他不会死,还不上,不止他死,我们齐家九族都会被诛!”

  平郡王妃骇然地睁大了眼睛,又看看平郡王,看看齐舒,“这……是真的?”

  齐舒道,“我骗您做什么?”

  平郡王想到三百万两白眼,府中哪里有那么多钱?一百万两都没有,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也晕死了过去。

  齐舒看着晕死过去的爹娘,欲哭无泪。

  管家看着齐舒,“小郡王,这可怎么办啊?”

  齐舒无力地摆手,“将我爹抬进去客厅,用冷水泼醒。将我娘送去后院房里,命人好生照看。”

  管家应了一声是,连忙命人抬了平郡王去了客厅,将平郡王妃送去了后院房里。

  齐舒跟着进了客厅,府中的下人们不敢对平郡王泼水,端来水盆后,都怯懦地看着管家,管家一咬牙,接过水,对着平郡王泼去。

  平郡王激灵一下子,被冷水激醒了。

  齐舒上前,双手按着平郡王的肩膀,盯着他红着眼睛问,“爹,您贪墨了那么多钱,都哪里去了?”

  平郡王头上脸上湿哒哒地滴着冷水,看着齐舒,抖了抖嘴角,说不出话来。

  “您说啊!”齐舒大喊。

  平郡王面无血色。

  “您是想让我们齐家真被诛九族吗?”齐舒又恨又怒,“您知道不知道,今日若没有我与叶裳的交情,您早就在午门外断头斩首了!”

  平郡王顿时落下泪来,哭道,“舒儿,是为父的错……为父不该……不该糊涂……”

  “您说,那些银两,哪里去了?”齐舒扣着他肩膀的手攥紧,盯着他追问。

  平郡王抖着嘴角摇头。

  “您摇头是什么意思?都花没了?花哪里去了?别告诉我您不知道!”齐舒大怒。

  平郡王闭上眼睛,道,“为父……为父养了几个外室……”

  “什么?”齐舒睁大了眼睛,扣着平郡王的肩膀,几乎要扯下一块肉来,他不敢置信地说,“几个外室?”

  平郡王疼得脸色发白,痛苦不堪,“……是。”

  齐舒听到了自己的牙齿磨得响,“几个外室?”

  平郡王疼痛地哑着嗓子说,“七个。”

  齐舒险些晕厥过去,他盯着他,磨牙问,“就算是养七个外室,也不该花这么多钱,三百万两呢……”

  平郡王道,“十多年了……七个外室,还是子嗣……我也不知道都怎么花了……”

  齐舒看着平郡王,若是身边有剑,他恨不得拿剑杀了这个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也没想到,逼问之下,竟然是这个结果,他松开他的手,冷笑起来,“七个外室?几个子嗣?都在哪里?住址?姓甚名谁?都有什么人?您最好全部都交代,让我们齐家九族为您养外室贪墨的钱偿命,您可真是我的好父亲!”

  平郡王身子猛地颤了起来,哭道,“我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叶裳会翻旧案……”话落,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满眼血丝眼神都能杀人的齐舒说,“是叶裳,是他不安好心,是他……”

  “您闭嘴!”齐舒大喝,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桌子。

  桌子倒下来,砸到了平郡王的腿,他顿时哀嚎了一声。

  齐舒目呲欲裂地看着平郡王,“贪墨国库赈灾银两,如此庞大的数字,反过来却怨纠察之人?皇上为何会让他代天子督管户部?就是要查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你们享受着荣华富贵,却做猪狗不如之事,那些银两,从户部拨出,都是赈灾所用啊,是百姓的换命钱,你们与禽兽何异?”

  平郡王作为老子的威严在今日颜面扫地,被齐舒震怒地骂着,只能一声也不吭。

  “说!哪些人花了您的钱,都说出来。”齐舒怒喝。

  平郡王哆嗦着说,“舒儿啊,她们……她们都是你的姨娘弟妹,你……”

  齐舒猛地抽出墙上挂着的剑,一剑挥下,劈翻了桌子,眼睛嗜血地看着平郡王,“您若是不如实说,等着我命人查出,她们一个也别想活,都得死!会比您,比我们齐家九族死得早,死得快!”

  平郡王被吓住了,颤抖地说,“我说……我说……”

  齐舒对管家说,“拿笔,记下来!”

  “是……”管家连忙找笔,也是第一次看着齐舒这个样子,被他吓坏了,不敢耽搁。

  不多时,在齐舒执剑逼问下,平郡王说出了七个外室的下落,七个外室,十七个孩子,比平郡王府的孩子还多。他看着平郡王窝囊的样子,满脸失望地说,“您可真是我的好父亲,为有您这样的父亲,我倍感羞耻!”说完,他扔了剑,踉跄地出了会客厅。

  出了会客厅后,齐舒站在院中吹冷风,冬日里的寒风,刮在他脸上,如刀割一般。

  管家随后跟出来,站在他身后,小声喊,“小郡王。”

  齐舒回头瞅了他一眼,见他手中拿着宣纸,脸色比宣纸还白,他沉痛地说,“你知道父亲养外室的事儿吗?”

  管家连忙说,“只知晓两人,不……不知晓有这么多……”

  齐舒闭了闭眼睛,道,“将名单给我。”

  管家连忙呈递上名单。

  齐舒接过名单,看了一眼,冷声高喊,声音让人寒厉,“来人。”

  “小郡王!”近身侍卫来到近前。

  齐舒咬牙吩咐,“带上所有府卫,随我出府。”

  “是!”那人立即去了。

  齐舒向门口走去,同时吩咐管家,“备马!”

  管家连忙吩咐人备马,同时抖着身子跟在齐舒身后,小跑地说,“小郡王,您……您可别冲动啊……”

  齐舒回身踢了他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满身杀气地说,“滚!再跟我废话,先杀了你。”

  管家趴在地上,顿时不敢言声了,连疼痛也忍了回去。

  ------题外话------

  新的一卷,激情燃爆……

  月底倒计时了,亲爱的们,月票别留着啦,快投给我投给我~

第三章 是个人才

  齐舒依照平郡王出的地址,带上了平郡王府的所有府卫,找去了那七个外室之处。

  每到一处,发现都是高门大院,里面金砖铺地、锦衣玉食,仆从无数,无上荣华。丝毫不次于平郡王府的气派。

  原来他爹贪墨的钱,真是花在了这些地方!

  他端坐在马上,气得几欲晕厥,面对惊吓了的众人,他咬着牙只了一句话,“将他们所有人,都带走!”

  一声令下后,府卫们捆了里面的人,男女老少,一并带出了府邸。

  姨娘们吓得花容失色,他那些白捡的弟妹们,吓得哇哇大叫。

  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连抄了七个府邸,带出了七个姨娘,十七个弟妹,各府仆从加起来一共几百人。

  他将这些人带入平郡王府后,寒着脸去了户部。

  户部的官员们都派了出去,唯独叶裳坐镇户部。听人禀告齐舒求见,他了句,“请他进来。”

  齐舒踏足户部,一脚深一脚浅地进了叶裳的办公之地。

  叶裳捧了一卷医书,倚在矮榻上,见齐舒狼狈地从外面进来,他挑了挑眉,“平郡王府的天还没塌,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齐舒看着叶裳,走到他面前,红着眼睛,“我想杀了他。”

  “嗯?”叶裳放下书卷,“你是平郡王?你爹?”

  齐舒点点头。

  叶裳指指身旁,“坐下。”

  齐舒一屁股坐下,又气又怒地,“他……他竟然用贪墨的银两,瞒着我们,在外面养了七个外室……七个女人,生了十七个子女……这些年,我和娘竟然被蒙在鼓里……”

  叶裳不觉意外地,“平郡王养外室,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平郡王妃厉害,府中管制得严,而平郡王喜女色,府里吃不到,自然要去外面吃了。”

  齐舒一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