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赵二公子和顺风赌场这赌局引得四方云动。

人人都在猜测着,赵二公子能否一雪前耻。

“赢了赢了,二公子赢了。”就在这时,两个伙计风风火火的回来,一脸兴奋的道。

“真赢了?之前不是还说他连赌资都拿不出来。”边上有惊讶的问。

“赌资?谁说二公子拿不出来,他那赌资拿出来可是吓死人了,翁家差一点不敢接手。”一个伙计哈哈大笑道。

“什么赌资?”药堂里正整理药材的伙计忍不住的问。

“免金死牌知道?皇帝赐的免死金牌,那可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东西。”去观赌的伙计咋着舌头道。

一边阿黛听着,心里不由的一惊,免死金牌,这位二公子是疯了不成,不怕皇帝怪罪下来吃罪不起吗?

晕,她胡涂了,这位可不是原来那位纨绔,他是赵拓,以赵拓之能,不可能做出那等没脑子的事情

阿黛想着,便静了下来,心神一动之间,却是隐隐把住了如今这位二公子的脉博。

如今,皇帝老了,他为什么要修道,要修长生之道,正是对老对死亡的恐惧,同时也是对控制权利失去了一定的信心。

所以,虽然赵拓大胜,但因着赵拓的抗旨,再加对异姓王的提防,所以,皇帝最终还是杀了赵拓。

而同样的,免死金牌这种东西,在皇帝兴起,大权在握时,是显示一种恩宠,但这东西的后遗症也很大,尤其是皇帝老了,猜疑心重了,免死金牌这种东西又会成为皇帝心中的一块心病。

否则,凭着皇帝对长乐公主的信任,就算是原来的赵昱恶事作尽,但哪家王公贵族没有这样的不肖子弟,只要不是大逆,原来的赵昱那点错或许会被百姓恨死,但在皇家来说也就是一个不懂事罢了,又怎么眼睁睁的看着事端将公主府逼到卖产业的地步。

说不定,真正的结就在这块免死金牌之上。

而赵拓此时将免死金牌抛出,应该是让皇帝有一个收回免死金牌的理由,而至于降罪,以原来赵昱那名声,皇帝反而犯不着降罪,最多训斥罢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阿黛的推测,但天机推演,应该是差不离吧…

晚上,回到家里,阿黛跟老爹说起了免死金牌之事。

王继善平日里跟于老先生甚是相得,于朝中之事也知晓一二,也同意阿黛的看法。

当然,王爹可不认为这是赵二公子有意为之,只认为可能是歪打正着。

第一百零七章 杀狼和反目

夜里,阿黛睡在床上,还在琢磨着赵昱,或者说赵拓此人,一个人心中揣着大秘密的时候,总是喜欢独自琢磨。

从赵拓的生前生后来看,这个人真的是很有趣,阿黛想着。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只听得一阵淅淅沥沥声,颇有韵律,阿黛想了一会儿便入得梦中。

梦里,还未到子时。

西湖边,两个身上裹着破棉衣的打更人坐在屋檐下,借着墙挡风雨,还烧了一个火盆子,此时,两人一边烘着火,一边聊着天。

其中一个老年更夫从怀里掏出两块红署,然后用火钳子扒开炭火,将红署埋了进去。

“哈,我这正饿着呢。”另一个明显是少年人,此时一个劲的揉着肚子,嘴里还吞着口水道,同时那手更往火里伸。

“才刚埋下去,等一会儿。”老炭头没好气的拍掉那少年人的手。

少年人揉着被打疼的手背一阵悻悻。

而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夜色里,闪现出点点绿莹莹的光,在黑夜里,尤显得诡异。

渐渐的绿莹莹的光越逼越近,居然是十几头狼,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头狼,身形有小牛那么大,此时两眼紧紧的瞪着两个更夫,嘴已经咧开了,露出森森白牙,整个狼身已经压低,做出欲扑食之势。

是狼,阿黛在梦中一惊,狼什么时候居然敢窜进街道上了?而两个更夫窝在墙下,此时竟是毫无所觉,阿黛一急,气机就猛的张扬开来,立刻便形成了风,那风卷起地上的火盆,整盆火朝着那头狼扑去。

狼本就怕火,这突然的又被炭火扑身,立刻的就乱了。那头狼身上瞬间窜起了火苗,发凄厉的嚎叫。

随后那狼竟直接跳入一边的西湖里,两只狼爪还扒着西湖堤,整个身子埋在水里。

看着这已颇具智慧的举动。这狼莫不是成精了,阿黛心中大惊。

到得此时,两个更夫才反应过来。

“狼,狼下山了!!!”那少年更夫吓的尖叫起来,老炭头还算镇定,一把扯了着少年更夫转身就逃,两人瞬间便冲着巷子里,这时都只恨爹娘生他们时少生了几条腿。

这到嘴的食物跑了,几头狼颇不甘心,

后面几头狼作势欲扑。阿黛气机再次飞扬,风声大作,竟颇有飞沙走石之感,再加上头狼还在水里,几头狼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此时。跑远的更夫仍在大喊着:“狼下山了…狼群下山了…”同时重重的敲响更鼓。

立时的,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灯火,也有汉子们拿出棍棒,发出重重的敲击声。

此时,头狼从水里跳了上来,抖落身上的湖水,焦燥的来回走了几步。只是各家灯火,再加上敲击的响声,使得它终不敢再向前一步,最后带着群狼不甘的转身回头,只是到得南山路口,依然徘徊。不肯回山。

就在这时。

一盏引魂灯突然就出现了,引魂灯下,黑衣人仗剑而立,是赵昱,也是赵拓。而引魂灯上。阿黛曾经见过的那一枝红梅依然艳丽绽放。

终于等到人味了,此时群狼如闻着了腥味了一般,扑了上去。

林前,枯叶飞舞。

赵昱哈哈一笑,大声的冲着那狼群道:“来的好。”

然后整个人扑入狼群之中,身影急速跳跃,如闪电一般,手中的剑每挥一下,便有一头狼倒地。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随着“笑”字音落,最后一头狼倒在地上。赵昱收了剑,身上不沾一滴血。

“好一首咏梅诗,如今梅花正开,送三姑娘一枝梅花,祝好梦常在。”

清晨,阿黛自梦中醒来。

“呀,梅花开了吗?”王靛在一边惊讶的道。

阿黛顺着王靛的目光,才发现自己的枕边静静的躺着一支梅花,红的娇艳,但不给人浮华感觉,反而是一种独立超然的气度。

阿黛这时有些愣住了,仔细想着昨夜的梦,梦里狼下山了,她救了两个更夫,随后赵昱又或者是赵拓仗剑杀狼。

然后赵昱诵了她做的那首咏梅词,再然后好象是说送自己一支梅花,而这枝梅花分明就是引魂灯上的那一枝。

阿黛盯着那枝寒梅细细想着昨夜梦中的一幕一幕。

王靛此时起披衣起床,然后快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一股冷面扑面而来。

而院子里的梅树,只有一个个小小的花苞,离开花还要一段时间呢,王靛转头问阿黛:“阿黛,你哪里摘的梅花?”

“梦里摘的。”阿黛摸了摸鼻子道,似乎只有这一种说法。

“切…”王靛耸了耸鼻子,自然是认为阿黛敷衍她。

阿黛很无辜,她说的是实话。

然后起床起漱。

“阿黛,家里酒酿用完了,一会儿中午你从药堂回家的时候,顺便去你大哥那里拿点酒酿回来。”院子里刘氏冲着阿黛道。

“知道了。”阿黛点头。

吃过早饭,阿黛便去了药堂,今日有好几个病人都是前几天被狼咬伤的,而自然的众人又说起了昨夜狼群下山的事情。

“县太爷已经组织的十几家猎户,今天要上山打狼的。”一边有人道。

而就在这时,街上却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随后十几个猎户抬着狼尸打街上过。

一边还在衙差在喊话:“狼群已经被义士给杀死了,百姓不必惊慌。”

而众人看着被抬在最前面的头狼,身形高大,真真跟小牛似的。

“这么大的狼,可真是少见啊。”有的人感叹,当然,最多感叹的却是不晓得哪位义士杀死了狼群,真真是好本事。

阿黛晓得,但正主儿不说。自人正主的打算,她自不会多此一举。

只是看着那头狼,再想着入梦里,头狼用水灭身上的火的事情。那举动已经初具智慧了,若是这回没死,说不得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妖了。

如此,转眼就快中午了,阿黛想着娘亲的吩咐,便去了大哥的酒肆那边。

公主府。

魏氏昨天回娘家了,今天一早回来,就听说了赵昱用免死金牌斗鹌的事情,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公主是不是太过份了,你倒底是长子。是要承爵的,这免死金牌公主怎么能给老二呢?这要我们做长子长媳拿什么脸面见人!!!”魏氏一进屋,就冲着赵衡一脸委屈的道。

“母亲的偏心你又不是不晓得。”赵衡有些烦燥的回道,这免死金牌之事,他心中也是恼火的。只是他不好在娘子面前说娘亲的不好。

“偏心?这仅仅是偏心吗?于国来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于家庭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母亲不可能不明白,你这承爵还没承到手。老二却已经拿到了免死金牌,你们兄弟谁高谁低不是一目了然了吗?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公主亲生的?”魏氏颇有些激动的道。

“胡闹,这话是能乱说的吗?”赵衡气的一拍桌子。

“我…我是气过头了。”魏氏看赵衡发怒了,也知这话说的太过,连忙解释了句。只是公主这么偏心,让她不乱想都不可能啊。

再怎么,自家夫君也比老二那浑球好多了,公主的偏心实在是有些毫无道理。

“行了,少说一句。反正老二现在也分了出去,再说了,他把免死金牌拿出来赌,京里那位还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呢,稍安勿燥吧。”赵衡嘴上道。心中却也是有些意兴阑珊。

便背负着手,出门散心。

只是走出门口,赵衡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要去哪里,去朋友家,怕没面子,去酒楼吃酒,他本是开酒楼的,钱塘各家酒楼都熟,而现在他就是不想再碰到熟人。

“来来来,喝一碗。”此时,几个工人走到不远处的王家酒肆门口,也不进店,只是在一边的柜台上买了几碗酒,一人一碗的,喝完了便抹净嘴巴上的酒渍,继续去码头干活了。

看着倒是好不痛快。

看着这一幕,赵衡便踱步上前,这种酒肆他还真没来过,听说王家酒肆里的盲翁说的故事也是极好听的,今日就去王家酒肆吃吃酒吧。

赵衡想着,便抬步进了王家酒肆。

只是他没想到一进酒肆,就看到赵昱那混小子坐在窗边,对着窗外的老柳树,悠悠闲闲的吃着酒。

“大哥。”赵衡看以赵昱,赵昱自也看到了赵衡,便也站起身来打着招呼。

赵衡本就是强压着心头火,此时一见的赵昱,那心头火气便直冒了出来,再也压制不住了。

“二弟,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赵衡沉着一张脸质问。

“大哥,小弟我未曾胡闹。”赵昱放下手中的酒杯,低垂了一下眼敛,然后的抬眼道。

“还未曾胡闹?当初,将自己的产业全输光不说,如今居然还拿免死金牌出来赌,你要置大家于何地?”赵衡拍着桌子步步紧逼的置问。

“大哥,你此番心境不平,我不于你多说。”面对赵衡的置问,赵昱平静的道,然后坐了下来,自管自的喝酒。

有些事情解没法解释。

“你…”赵衡没想到二弟竟是这般的不理不踩。

不由的用劲握了握拳头,酒也不吃了,黑沉着脸,愤愤的离开。

 

第一百零八章 连锁反应

“卧看落月横千丈,起唤清风过半帆。且并水村欹侧过,人间何处不攀岩。”

看着赵衡离去的背影,赵昱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嘴里便朗诵着,随后放下酒杯和酒钱,背挺如松,飘然离去。

阿黛中午来大哥这里酒酿,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兄弟反目。

而赵昱读的这首诗是苏轼的诗,此时赵昱读来,却也是别有意境。

作为赵拓,他的一生英勇至及,但同时也是凶险至及,而最终算是求仁得仁。而作为赵昱,生活看似悠闲,但又何尝不是暗涌处处,公主的偏心终究还是造成了兄弟离心。

只不过以前,赵昱是个无良子,就算是公主偏心,但因为名声不好,威胁不到赵衡的地位,赵衡自是拿出当大哥的气度,不同赵昱计较。

但如今不一样了,赵昱已是浪子回头,再加上公主的偏心,赵衡心里自然有些不安了,这么说来,免死金牌就成了兄弟关系恶化的催化剂。

果然,不管是赵拓还是赵昱,都应了一句“人间何处不攀岩。”

“阿黛,爹在老柳树那里跟于老先生吃酒呢,这是一壶温好的酒,你给他们送过去。”这时,王成出来,店里忙,便差使了阿黛去送酒。

就在门口,几步路而已。

阿黛接过酒壶,便送了过去。

老柳树下,王继善,于老先生,还有聂纪堂,三人各据一角,中间一张石桌,桌上摆着几样小菜,都是下酒的时兴菜。

石桌下还有一只火盆,雪后初晴的天,如此喝酒,别有风味。

“阿黛来了。真是及时雨,酒正好空了。”看到阿黛过来,于老先生含笑道。

“是我大哥算的准。”阿黛笑嘻嘻的道,随后为三人斟满酒。

自老爹成为县学教谕。有许多事少不得要于老先生支持,再加上两人也算是谈得来,于是便经常一起小酌,多少时间喝多少的量,王成已经心中有数了,本来酒会早一步送到,只是今天多了一个聂纪堂,把握上多少有些差别。

此时,聂纪堂却是打量着阿黛,这姑娘不正是那日撑船的姑娘吗?

“这是我家三姑娘。平日在她大伯的药堂里学习点医术。”看着聂纪堂的神色似乎有些认识阿黛似的,王爹便介绍了一下自家女儿。

“原来是王三姑娘,倒是有一面之缘。”聂纪堂说着,便说起了当初过湖之事。随后却又冲着阿黛道:“姑娘一语中的啊,二期香会的。我果然遇上了我的侄女。”

聂大人在钱塘于失散的侄女相识之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中间还有阿黛的事情。

“三丫头这术数的本事见涨啊。”一边于老先生打趣道。平日里阿黛来帮着于老夫人看病时,有时便也会预测上几句,多是鸡毛算皮的小事,权当说笑而已。

“算不得什么,也只能是姑妄言之妄听之。”阿黛道。

后面这一句便是取自聊斋里的诗。

姑妄言之妄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

“这话对了。”于老先生含笑点头,于术数一道,一句姑妄言之妄听之就够了。

这时,一阵风过,聂纪堂重重的咳了几声。

“我看聂大人脸色有些不太好。怕是有些受风了吧,阿黛医道不错,不由让她把个脉看看。”于老先生便在一旁建议道。

在于老先生看来,这位王家三姑娘的医道颇有些独到之处,不说别的。就他那老妻之病,在别人手上看了这么多年了,那病还是时好时发的,也就阿黛接手这些日子,经过大半年的调养,到得如今,基本上是痊愈了。

“如此,就麻烦王姑娘了。”聂纪堂道。

他也觉得身子有些沉沉的。

阿黛看了一边的老爹,毕竟聂纪堂可不是一般人。王爹微微点头。阿黛才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又让于家的老仆拿了一个软垫子过来,垫在石桌上,然后三指摸脉。

从脉相上看,聂大人应该是劳累了,再加上没有休息好,又逢风雪之天,受了一丝风寒,不是很严重,几剂药就行,不过,阿黛此时又察觉这位聂大人寸口之脉分明流利,且如一点明珠在盆,往来撞指,这是要入公台之位了。

也就是说这位聂大人官运享通啊。

“嗯,大人想来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再加上遇上了风雪天,这才有些受寒,这样吧,我给大人开一贴安神药。”阿黛道。

“既是风邪,当以去邪为重,为何是开安神药?”一边于老先生道。

易经为六经之首,古人读书,医理多少也懂一点,更何况于老夫人久病,于老先生也有些久病成良医味道,这时便提出质问。

“心为人身这主君,聂大人之所以受风邪,正是因为他心神不宁,才被外邪入侵,所以当以安神为重。”阿黛道,便是后世,许多感冒药都是有安眠成份的,便也是这个理。

阿黛顿了一下继续道:“而聂大人风邪不重,更何况过得几日聂大人怕是还有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如此,这点风寒之症便不用再开别的药,毕竟是药三分毒,聂大人回去,吃过安神药后,多休息,多喝白开水,病很快就会痊愈。”

听着阿黛这么说,聂纪堂点点头,别说,这丫头倒是有些本事,确实最近他是有些心神不宁。

只因为作为钦差,他的巡视已经结速,这回是要回京复命了,而钦差不是一个常职,只是皇帝临时任命的,等回京交了旨,若是朝中没有相应的职位,说不得还得候缺。

而如今朝堂几乎被国师和阮家一党把持,这一候缺就不知道要候到什么时候了。

聂纪堂被罢官好几年,如今复起,自是想有一翻作为的,若是被挂起来,那胸中抱复自然成空。

可以说。阿黛开的安神药正合他的病因。

只不过,这丫头却又说他要逢喜事,这就有些没来由了。

当然,这些他自不说破。只是微微点头,让这丫头看病,本不是权宜,过后他还是会找名医瞧瞧的。

“那我去给聂大人抓药。”阿黛看出聂大人有些不以为然,不过看病之事,本就是这样,何况她这年纪,又是个女子,病人不可能全信你的。她只按自己的方子抓药。

正要起身之际,就在这时。街面上有些乱哄哄的,随后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押着李超直朝着衙门去。

“这是怎么了?”边上人看着这架式,不由的打听着。

“嘿嘿,你们不晓得吧?顺风赌场关门了。”边上一个汉子道。

“翁家那可是家大业大,顺风赌场那背后也硬的很。怎么好好的就关门了?”边上有人奇怪的道,就算是昨天顺风屠场输给了赵昱赵二公子,但那些本就是赵二公子那里赢来的,于顺风赌场本身,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影响,即不伤筋又不动骨的,这关门可关的让人一头雾水。

“我可告诉你。不但赌场关门了,李超被投了衙,就是翁大公子被执了家法,听说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翁大公子那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那个血呼呼的呀。一条命去掉半条…”那神叨叨的汉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