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并不像秦晓文想象中的恐怖,晏阳召的母亲反倒是位保养极佳,气质十足却又相貌温和的长者,她看着秦晓文不由皱了皱眉。

老娘这般姿色,你还皱眉,哪点配不上你儿子了?

秦晓文嘟起嘴不乐意的瞧着晏母紧锁的眉头。

“她?你,就是要和她领证?”晏母质问儿子。

可别,我还不想跟你儿子领证呢!

秦晓文还未来及开口,晏阳召就微微一笑,“没错,就是她!”

肯定的语气仿佛此生非秦晓文不娶。

“不行!”秦母出乎意料得打断晏阳召的话,秦晓文泪眼汪汪的望着母亲,到底还是自己老娘亲啊!

“晏阳召,我是很喜欢你,我也很希望你能和晓文在一起,”

纳尼?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让我和这匹狼同床共枕?还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的!

秦母不忍拒绝晏阳召,更不舍这个女婿,却终是咬紧牙说了出来,“但是,你们俩,真的是没法在一块。”

“为什么?”晏阳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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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望向秦父,轻咬了下唇,极难过的说:“我前几天跟秦晓文的表哥通电话,聊起你和晓文的事情,结果发现晓文的表哥是你老师。”

“那又怎么样?”晏阳召冷冷的说,他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问题就在这里,晓文表哥的妻子,叫五妞,碰巧是你的奶奶。”

“啊?”秦晓文被秦母绕得头晕,这是什么跟什么?

晏阳召毫不在意的笑了,“以为多大点事,我们家族大,人多,五妞按辈分是我奶奶,但其实就比我大十几岁。”

“问题是按辈分来算,晓文可是你的姑奶奶!”秦母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秦晓文霹得外焦里嫩。

难怪每次秦晓文自称为姑奶奶,晏阳召都使劲皱眉,那模样简直想要把秦晓文给生吞活剥了,“一个姑娘家,没事总姑奶奶长姑奶奶短的像什么样子。”“整天把自己当姑奶奶,不被人打才怪。”

现在想起晏阳召的话,秦晓文才意识到,敢情这货早知道自己是个孙子啊!

秦晓文记忆犹新,她大吼:“想管你姑奶奶,门都没有!”那时晏阳召听罢就将她压在身下,在车里的整整一夜,她几乎要被他整死了,整个人软得如同一滩泥。

现在回忆起,真是重口味啊。

“这我早知道了,只是辈分而已,我们又没血缘关系。”晏阳召倒是满不在乎。

晏母捶胸顿足,“这不是你在乎不在乎的事情,这邻里街坊知道了,可怎么看,还不笑话死咱们?”

“爱笑就笑。”晏阳召拽上秦晓文的手,毫不犹豫得往外走,“反正我们是结婚结定了。”

难道明日报纸要刊登《孙子强娶年轻貌美的姑奶奶,却遭众叛亲离》

卖糕的,这可绝对比任何狗血的兄妹恋,欧巴癌症要雷人多了。

但这又实实在在就是秦晓文的生活,如果用一本书名来概括,那就是《悲惨世界》。

秦晓文几乎是大笑着走了出来,“你还笑?”晏阳召一句冷语立刻斩断秦晓文的笑,秦晓文哧地笑出声来,“你不觉得很狗血吗,奶孙恋,我的天啊,小龙女和杨过也就是师徒…”

说道小龙女和杨过,秦晓文止住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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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小事,你瞧你瞧你快瞧,万一发炎了,伤口就会不停的扩大,最后说不定就变成断臂杨过啦。”

“杨过?那起码也要有人愿意当小龙女呢。”

莫景川极赞同的点了点头,“对,我得找个漂亮的小龙女,像你这样的就不行。”

秦晓文气得伸手去掐他,“我不行?我哪儿不行了,我长得这般沉鱼落雁,又想拐弯抹角说我丑,是不是?”

莫景川坐在病床上,他不停的挥手挡住秦晓文的魔爪,“好了,你行你行!”

“杨过,小龙女别闹啦,李莫愁回来了!”校医院的护士打趣的拿着碘酒瓶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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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丁寂秋的手在秦晓文面前挥动了下,秦晓文一怔,“怎么了?”

“你怎么了,老在跑神,瞧你,让你洗个菜,你都不认真。”

丁寂秋接过秦晓文手中的菠菜,“你啊,还是去看看今晚吃哪条鱼吧。”

秦晓文蹲在地上,看着盆里的两只鲈鱼,她捏起两条鱼仔细打量它们,“鱼啊鱼,亲爱的小鱼,让我看看你们谁长得帅,哪个帅哪个就是今晚的菜。”

丁寂秋大笑,“你不会是得了婚前恐惧综合症了吧,这鱼还不都长一个样儿。”

“狗屁婚前啊,我才不会跟晏阳召结婚呢,奶奶跟孙子,算哪门子事!”秦晓文继续打量手中的两条鱼。

“这有什么,爱情连性别都能跨越,更何况这没血缘关系的辈分!”丁寂秋洗干净青菜,将湿润的双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下。

“可问题是,我对他没爱情。”

丁寂秋拿起一根葱,“难道是一夜情?”

“呸,都几夜了,哪止一夜!”秦晓文放下手中一只较小的鱼。

“那你们这算什么,连父母都见过了,你还不愿意?”丁寂秋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惊呼道:“天,你该不会还惦记着莫景川吧?”

“怎么可能!”秦晓文斩钉截铁,至于她和晏阳召的关系该如何定性,她想了半天,越想越乱,干脆摇摇头拒绝思考这些繁琐的事情,“算了,别说他了,还是说这条鱼吧,我看这个鱼长得蛮有味道的,做出来肯定好吃。”

丁寂秋正要接过来,陆玖渊却开口,“怎么可能,人长得都没味道,选的鱼肯定更没味道。”

“敲死你!”秦晓文拿起鱼就要往陆玖渊头上砸去,陆玖渊笑着闪躲,秦晓文却忽然啊了一声,“怎么了?”陆玖渊和丁寂秋慌去查看,秦晓文将手指放进嘴里,“没事,好像被鱼鳞刮了下。”

“呸,真腥!”秦晓文又快速抽出手指,“鱼知道你要吃它了,报复你呢。”陆玖渊垂下一对如扇子的长睫,他接过秦晓文的手仔细打量,“哎,鱼啊鱼,垂死挣扎是没用的,你就认命吧。”秦晓文觉得不碍事,但手却被陆玖渊攥着收不回来。

“别动,都流血了,过来,我给你清理下。”陆玖渊握着秦晓文的手朝客厅走去,“得了吧,这么点小伤口,我看你是犯职业病了吧。”秦晓文无奈的朝丁寂秋摇了摇头,丁寂秋只是扯动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

丁寂秋拿着菜刀伫立在案板前,她静静得看着陆玖渊牵起秦晓文的手走出厨房,他口中虽在不断同秦晓文争吵,但眼神却盈满了怜惜。

不知为何,丁寂秋蓦地觉得鼻子很酸,大约是一片片洋葱熏得,熏得人直想流泪。

**

“我跳得好不好?”元媛点起脚尖,三两步跳跃到莫景川面前。

“嗯?”莫景川一愣,转而笑着望向元媛,眼神陌生得仿若她只是个友好的路人。

元媛一袭黑纱裙,衬得她脸颊娇媚而白皙,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光滑而细密,空气中隐约透着某种洗发香水的味道,沁人心脾。

元媛伸出一双柔软的手臂绕过莫景川的脖颈,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离他很近,他却依旧淡定自若,“你又分心了,没认真看我跳舞!”一字一句从元媛的口中吐出,莫景川望着她张合的朱唇,他的眼中却皆是秦晓文灿然的笑。

“莫景川,你最后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莫景川努力吸了口气,他已艰难得无法呼吸,却仍是故作不屑的笑道:“哪句话?”

“就是音频里,你最后干嘛说那句话!”她的声音在颤抖。

“不懂就算了,我不想跟你解释。”莫景川决绝的丢下这句话,扭头大步离开。

但她不知道,他背对她走过长廊的一刻,眼泪瞬间倾泻而下。

“再见。”她站在车前盈盈笑道。

十七岁的单车,她穿着白色校服,晶莹剔透的双眼都是笑意。

现在,她却脚踩高跟鞋,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牵她手的,吻她唇的,始终都不是他。

莫景川的心里突然狠狠一搐,仿佛有阵烈风使劲往他左心房里钻,莫景川松了松衣领,军装上衣的扣子勒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元媛优雅的跳着舞,音乐跌宕起伏,她终身的黑裙在乐曲中快速旋转,如同一支绽放在雪域里的墨梅,她在不断跳跃间,望着心不在焉的莫景川。

舞室内四面反光玻璃皆映出他漠然的脸庞。

元媛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冷冷的笑了,“知道吗,我最喜欢的是黑天鹅,它不像白天鹅那样单纯幼稚,黑天鹅成熟高贵,有心计而且够狠,白天鹅的成功只存在于童话中,黑天鹅才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上生存。”

莫景川充耳不闻,他盯着黑得耀眼的元媛,她伸出轻柔的手臂,每一个动作都张弛有度,黑舞鞋在脚下如光速般移动,每次在地板上的跳跃都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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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在这里跳过舞。”

莫景川朝她的自行车上轻踹了一脚,“大白天做什么梦。”

“真的。”秦晓文趴在自行车上嘟起嘴,“那时候音乐厅还没修得这么新。”

“晓文,等我有钱了,包下整个音乐厅,请你进去演出,就算你跳得再难看也没关系。”

细长的链子上挂了个别致的猫眼石坠子,早已干透的血迹粘在晶莹剔透的猫眼石上,仿佛一段渗血的白绫。父亲抢过他手中的项链,一把扔进檀木盒内而后迅速上了锁,“谁让你碰的!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她本该成为最迷人的舞者。

莫景川眼中的黑天鹅逐渐变成白色,白裙跳舞的女孩子目光明净清澈,有种灵秀逼人的美,每一步旋转都离他越来越近,仿佛触手可及。

莫景川不自觉的伸出手,顷刻所有幻觉都化为迷雾消失,眼前唯有再真实不过的元媛,她一对柔媚诱惑的眸子凝视着他。

“你在想她?”她发出的每个音节都如一把刀,砍在他心窝上。

莫景川默不作声,转身大步走出舞室,“你去哪儿?”元媛惊恐万分的问。

“分手吧。”莫景川头也不回。

虽然早猜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元媛仍是强忍住眼泪,咬了咬牙,露出熠熠生辉的笑容,“好啊。”

莫景川的脚步一滞,继续毫不犹豫的离开。

元媛双眼通红,眸子里浸满了血丝,她却随着音乐继续旋入舞池,化身为黑天鹅,继续优雅的跳跃着,但音乐节奏快速变化着,她跳得更快,如同一道黑色旋风,忽然在音乐的□时,啪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趴在地上,感受冰冷的地板贴上脸颊,肉体的疼痛已经毫无知觉,反倒呼吸里像塞满了尖利的细针,隐隐作疼得让人窒息。

元媛喘息着躺在地上,她慢慢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滴在了木制地板上。

“送给最美的黑天鹅。”精美的钥匙扣晃动在元媛的眼前,光线透过水晶折射出天鹅剔透的美丽,“好漂亮的白天鹅。”元媛接过小巧的钥匙扣,对着太阳,水晶天鹅反射出不同角度的璀璨,一对黑水晶的眼睛炯炯有神。

她却忘了,她是骄傲的黑天鹅,而他只钟爱,最纯洁的白天鹅。

元媛猛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浸在一汪泪水中,隐隐透出鲜红的血色,噬人得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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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文走出办公室,外面天色已黑,她踏过办公楼外的阶梯,在夜色弥漫的校园里她刚走两步,却觉察附近视乎有人,她扭头竟望见楼梯旁的莫景川。

深沉的夜色如同一张柔软的网,轻盖在所有建筑上,朦胧的月色稍有些微光,莫景川走出黑暗的阴影,他手指一弹,指间的香烟抛出很远的距离。

路灯晕黄的光线洒在他们身上,周围静得简直能听见树叶沙沙作响,“下班了?”他的明知故问更显出自己的尴尬。

“嗯。”秦晓文喉间发出低低一声。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路灯和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我跟元媛分手了。”

秦晓文的心微微一颤,却淡然自若的说:“是吗?”

“晓文…”莫景川进了一步。

秦晓文下意识后退,她头也不抬,低声的问:“该不会,不会是因为我吧?”

莫景川喘了口气,“我以为我能什么都忘了,娶一个姑娘好好生活,但我一见到你…”

“还是因为我?”秦晓文的呼吸渐渐紊乱。

“晓文,这么多年了,我是真的想弥补。”

秦晓文一对如水光明绕的眸子望向他,“弥补什么?”

莫景川欲言又止,他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刚到唇边的话,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弥补我十七岁跟你表白受的打击?”秦晓文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苍凉而无力。

莫景川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不是,我只是想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照顾?”秦晓文冷笑的声音更大了,“我是残了还是有病,需要你来照顾?你他妈的早干嘛去了!十七岁那年你怎么跟我说的?”

“晓文,我当初那么说是因为…”莫景川伸手去抓秦晓文,秦晓文却猛然甩开他,她浑身不住的发抖,“因为狗屎!全他妈的都是狗屎!什么你很喜欢我,但不能喜欢我,见鬼去吧你!”

莫景川的心骤然一紧,她眼中的疏离令他从心底生出无尽的寒意,“晓文,这整件事…”

秦晓文捂住耳朵不愿再听他说话,莫景川的一颗心不断下坠,坠入失望的谷底,“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分手也好,恋爱也好,你的死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晓文的眼泪哗哗涌出来,莫景川反倒冷静的放开她,“好,我的死活,都跟你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

他说着话,在夜色里双眼如同一口长满浮萍的枯井,彻底绝望了。

嘀,尖锐的车喇叭声,打破两人间的宁静,车前灯刺眼的光线照在秦晓文眼前。

秦晓文和莫景川皆诧异得望着车内的晏阳召,他冷漠的盯着莫景川,黑暗中的他如同一只伺机觅食的野豹,乌黑的双眸染满了未知的愤怒。

秦晓文坐上晏阳召的车子,她很安静的待在副驾驶座上,生怕会触到晏阳召任何一根敏感的神经。

“那人,是我,我朋友,普通朋友。”秦晓文深埋着头,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晏阳召瞥了眼车外身着军装的莫景川,他没说话,只是开车带秦晓文离开。他的眉毛微微皱起,一双漆黑的眼睛令人捉摸不定。

晏阳召没有任何要质问的意思,只是冷冷的岔开话题,“下个月我要外派到国外,你跟我一起。”

秦晓文耳边只是嗡嗡作响,对晏阳召的话,她一句也未听进去。

她模糊泪光里的莫景川遥远而陌生,从前的一切轰然倒塌,她十七岁的爱恋一去不复返。

也许有时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诠释了不堪一击的爱情。

而他们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时间的距离,地理的距离,成长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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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我会选莫景川。”丁寂秋坐在沙发上,递给秦晓文一杯热水。

秦晓文摇摇头,“但那时候他那么狠心拒绝了我。”

“傻瓜,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十七岁,那时候我们懂什么?也许他觉得不能给你完整的幸福,或者是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恐惧。过去他也许只是说说,但现在他行动了,你为什么还不接受?”丁寂秋握住秦晓文冰冷的双手。

“可我总觉得,是我害他和元媛分手了,不行,我这太坏了,根本就是小三,毁了人家的感情,还去跟他谈恋爱,太没道德了。”秦晓文使劲摇着头。

“就算是你害得他们分手了,你还不去和他谈恋爱,让他白付出代价,这不是更坏?”丁寂秋试图扭转秦晓文的逻辑。

“趁着年轻就该不顾一切的去爱,难道你要等到满脸皱纹的时候,再后悔这段感情?”丁寂秋继续说。

“趁着年轻就该不顾一切的去爱?”秦晓文慢慢品味着这句话,“这话谁说的?”

丁寂秋的眼睛渐渐暗淡,缓缓吐出两个字,“邱泉。”

秦晓文立刻后悔方才的问题,陆玖渊的房间里却响起声音,“我要是秦晓文,肯定选晏阳召,你们没听说过如果你同时喜欢上两个人,那就和第二个在一起,因为你若真心爱一个人,心里是不会容下第二个人的。”

秦晓文瞪向他,“你很混蛋啊,连我们闺蜜之间的话都偷听!”

“我哪里偷听了,是你们声音太大了,你说我讲得有没有道理?”陆玖渊辩解道。

“有个屁道理,老娘根本不喜欢晏阳召!”秦晓文听见晏阳召的名字就头大。

“不喜欢,那你老跟他在一块干嘛,还跟人家去见家长,你不会是□强,得多找几个男人才能满足你吧?”陆玖渊好奇的探过头,转而又立刻咂嘴,“呀呀,你这可得小心点啊,我有好多这种女病人,结果为了一时爽,最后得了性病,下面烂得…”

秦晓文拿起抱枕砸到陆玖渊脸上,“滚吧,你个流氓性病医生!”

秦晓文转而望向丁寂秋,“寂秋啊,你有钱吗,先借我点。”

丁寂秋抽出钱包里的银行卡,“怎么又借钱,我看你整天省吃俭用的,工资都舍不得花,还成天借钱,干嘛用呢?”

“还钱呗,农奴马上就要翻身做主人了!”秦晓文笑着接过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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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晓文…”秦母一路追着秦晓文,从厕所到客厅又转战卧室,丝毫不肯放过秦晓文,秦晓文叉腰望向老妈,“妈,你叫魂呢!”

秦母泪眼汪汪的看着女儿,苦口婆心的说:“晓文啊,说实话,妈妈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晏阳召,但没办法,你们俩…”

天啊,她老妈是要多喜欢晏阳召,都冒出了三个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