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不是,于是——小巧的嘴一儿,“疼——”她呼疼,双手就努力地想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人也跟着往后退,那是叫借力,“谭少,不用这样吧,我只不过是看到余小姐呢,想跟余小姐打个招呼,再顺便聊聊我们之间的私人话题呢…”

“啊——”

这回是她的尖叫,借力往后退,他一放,到让她止不住脚步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自己的车前,才堪堪站住,顿时刚才那种气定神闲般的架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孬、孬…”余碧莲抽气,不由得轻呼出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搭在这手背上,脚步却是没往前,精致的小脸露出担心的神色。

谭琏就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尽管孬小情往后退都是他放手的结果,也仅仅是嘴角往上浅浅地勾了一下,也就一下,施舍般地睇视着她,“莫仁信的东西,你要?”

问得可真产简洁的,叫孬小情心头真是不舒坦,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不舒坦归不舒坦,事情还得办,——只是,前一秒,她自己差点出了洋相,要是后面没有车子抵着,她可能来个屁/股墩,——下一秒,他居然问她要不要莫仁信的东西。

不要的才是傻瓜。

她就是这样想的。

没拿到东西,她可以安抚莫局说东西都在他小舅子手里,按着他们谭家的规矩,呃,要面子的规矩?要面子也算是规矩?她一时说不好用什么形容词,也就借用一下,心里难得涌出一种奇怪的想法——

这位是个“好人?”

呃,她的手指还有些疼,可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这么想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往余碧莲那边瞄一眼,余碧莲站在谭琏的身后,一步没走前,低着头,像是在看地面——

“晚上到景都别院。”

七个字——重重地压着孬小情。

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而且不是个不知道男女之事的成熟的男人,简单七个字,叫她有些又爱又恨,爱的是谭琏这长相,这感觉——恨的是她有些害怕。

她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不知道在哪里。”

哈哈——她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才是件怪事。

景都别院,最最有名的地儿。

她晓得的。

据说那里是这位的最常住的地方。

“那我来接你?”他当时是那么说的,说的理所当然,甚至是态度还有些倨傲,无视他身后跟着的余碧莲,无视她仰望的眼神,朝着孬小情问道,“你愿意那样吗?”

孬小情那是有鬼了,才会愿意。

下午她理所当然的没上班,莫局都默认的,替人办事,也得给人时间,莫局一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都是信赖她的,窝在城中最负有盛名的SPA馆里放松自己,报上谭雅的名字,账都能记谭雅的名字——

她家虽然不缺她的钱用,可这样子的享受,也真是让她舍不得的,谭雅愿意给她这方面的好处,她自然享受得绝不手软,手软嘛,太小家子气了,她一贯是大气的,是拎得清的,什么能享受,什么不能享受,是分得门儿清。

SPA做完了,她身上披着浴袍,就趴在那里,享受着放松的余韵——

跟催命符似的,手机到是响了。

手机屏幕上就简单的“沉水来电”,她一下子就笑了,连同精神都振作起来,不过,到是慢悠悠地等着手机铃声响上一会儿才接了电话,“还会打电话给我呢?”瞧瞧她的脸,满脸的趣味,掩饰不住,她又不想掩饰。

“晚上你别急着回家,我们一起走。”

手机那头传来陈沉急切的声音,与他平时在同事面前表现的沉着不太一样。

“为什么呀?”她故作惊讶地提高一点儿声音,却不显得尖锐,反而更是像撒娇般,“叫同事们看到了,可不好的,万一他们说我吃你棵嫩草可怎么好?”

“看见就看见,我们单位又没有不许谈恋爱的规定,”陈沉有些压不住脾气,尤其是一个人坐在茶餐厅里,看着别人都成双成对的,而他就独独一个人,“本来我就比你小,难不成别人不知道我们谈恋爱,就能哄自己说我比你大了?”

“哈哈哈——”惹笑了孬小情,不再是那种撒娇的笑法,她笑得很爽朗,双肩微动,眉眼间流露着一种自信,与她浑然一体,明明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还是点了点头,“嗯,这样吧,晚上你来我家里,我们好久没一起了…”

后面的声音,她倏地压低,也就手机那头的陈沉听见,让他年轻的脸庞一下子微微涨脸,眼神甚至于有一些迫不及待的热切,“就现、就现在?”

他还把时间提早些,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在下午,阳光顶好的下午——本市最豪华的饭店里,她开了房,他吻了她,那一个下午,简直就是他人生最为愉悦的时刻,举办最最幸福的时刻,甚至有些不能控制的结巴起来,“我来订房、房间…”

“真可爱…”孬小情摇了摇头,尽管陈沉并不能看见她,指节微曲,轻轻地敲在腿上,并没有发出声音,却让她的话说得特别有节奏感,特别能打动人,“别、你别订房间,晚上我给你个惊喜。”

而手机的另一头,陈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夜晚的到来,小心翼翼地将结束通话的手机放在桌面,肩头突然地就被敲了一下,他惊愕地回头,刚才那份迫不及待就僵在他的脸上来不及收回,——

“怎么是你?”他有些不高兴。

来人却是自顾自地坐下,坐在他的对面,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并不理会他的不高兴,纤细的、经过精心呵护的手指夹着张黄色的便利帖,朝陈沉微微靠近,被染得极艳色的红唇吐出叫人心悸的话来,“说好做一辈子的兄妹,你现在见到我就不高兴了?”

要是孬小情在这里,肯定冷哼过去,“兄妹”?没有血缘关系的当什么兄妹!兄兄妹妹的什么,最叫人腻歪,还不是打着兄妹的旗号,私底下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陈沉面色比刚才好了些,叫来服务员,为她点了杯咖啡,点咖啡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对面女人的眼底露出些许失望的颜色,待得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之后,他才算是有心情同这位说话了:

“你缺钱了?”

他问,问得可直接。

甚至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或者我舅舅那里不能再照顾你了?”

说得很轻,好像还给人留了面子——

女人一笑,对这些话不在意,“你舅舅对我挺不错的,所以我不想把照片全给了那位,哦,我看到你那位孬秘书了,让她来求求我,也许我会心情不错的把东西全给她——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国庆过得还挺累,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

006

“哦。”陈沉就简单一应。

很简洁,简洁的让对面年轻女人面上染了几分不悦,她年轻的脸庞上架着副将她大半张脸都能挡住的大墨镜,此时——她伸手摘下墨镜,露出姣好容貌,赫然是余碧莲,那个在谭琏面前一副邻家小妹姿态的余碧莲,——在陈沉的面前,满是怒气。

“陈沉!”

她控制不住地尖叫。

惹来茶餐厅里客人们的一致侧目,她似乎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失态,伸手挡住她小巧的嘴,试图将整张脸都藏起来——

陈沉眉目间流露一丝烦躁的色彩,打开皮夹子取出两张粉红的纸钞放在桌面,只是冷淡地看一眼余碧莲,“别闹得太难看,挺丢人的——”

他起身就要走人,余碧莲顾不上捂脸,也跟着站起来,露出的那小半张脸,有些苍白,又有些异样的红,——她伸手就要去拉陈沉,陈沉一把挥开她的手,并没有让她碰到一下,走得叫一个坚决的,根本不想跟余碧莲有任何关系——

或者是不想染上余碧莲的任何一丝气息。

余碧莲不甘心,踩着三寸高的细跟儿,在他身后追,不顾走道上的侧目,她在后面追,跑起来有些狼狈,“陈沉——陈沉——”

一声儿地叫着他的名字,多情又缠绵,又有些哭音,惹人怜爱。

偏陈沉就一副铁石的心肠,不肯多应她一下,走得更坚决,——毫不回头地走向停车场,余碧莲就要追上他的时候,他又加快脚步,一次又一次的,就不要余碧莲碰他一下——

停车场里静静的,偶尔驶过一两部车子,空旷的停车场里并没有停满,而陈沉的车子刚巧停在出口处不远,他踩着轻快的步子过去,临到车边,却是停了脚步,回头朝着在后边跟着紧紧的余碧莲,——眼神微沉地盯着余碧莲,就好像那时候,他爱恋余碧莲时一个样子。

那时候,他还是刚上大学,她也是,不同于她的困窘,他的一切都是他舅舅给予的,而她嘛,享受着国家勤工俭学政策,温柔乖巧,是余碧莲的特质,那时候,他喜欢那样纯粹的余碧莲——而现在,他眼底露出一丝厌恶,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陈沉——”

而余碧莲刚跑到他的身边,以为他是停下来等他,刚叫了声他的名字,就看到她大张着黑色的眼睛,泪水盈盈而落,她却不擦,就那么巴巴地看着他——楚楚可怜的。

偏陈沉不为所动,甚至脸上多了点笑意,他背倚在车身,双臂环在胸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把东西全给我。”

命令的口吻。

“你想给她?”余碧莲表情一变,小脸近乎于透明的苍白,接受不了他的命令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就滴落眼泪,她不顾仪态地用双手抹去,倔强地看着他,“她讨好你舅妈,还跟你舅、舅妈…”

她说不出来,像是极恶心说出来。

惹得陈沉“嗤笑”出声,“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吗?”思及孬小情,他脸上的笑意都不能控制,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想着晚上的约会,他都有点迫不及待,“起码她不会爬上我舅舅、我亲舅舅的床,好吗?”

闻言,余碧莲似乎站不住了般,身形微微踉跄了一下——陈沉没有上前扶,眼睁睁地看着她重新站好,站是站住了,摇摇欲坠般的,好一副被辜负的伤心人姿态,以前要是这样子,他早就上前安慰了,可现在——他早就看透了,尽管以前像傻瓜,可傻瓜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当——

“她爬你舅妈的床——”余碧莲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叫,姣好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两个女人,两个女人,你不恶心?”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陈沉简单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沉静的瞳孔露出一丝得意,甚至有些骄傲,“女人们能干什么事呢,磨来磨去的,有什么乐趣,她需要的是我,照片什么的,我不在乎,我管他去死呢,我们家小情姐天天给他跑东跑西的,我都心疼呢…”

说到这里,他明显有些秀恩爱的意思,思及早上孬小情的脸还刮过他的脸,他又不由得嫌弃自己当时的脸红,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多丢人呀,——要不是因为孬小情的坚持,他想他当时就应该高调地就在单位门口,强势地就搂她入怀,狠狠地吻她,吻她个天昏地暗,双腿都站不住地倒在他怀里,那才是最爽的事。

“你舅舅出丑,你不管?”余碧莲拿着她仅有的武器,有些虚张声势,惟一的底牌,她双手紧握成拳,一点都看不出来孬小情那个老女人有哪里好的,偏偏不仅是女人,还是男人都对她一心一意——她也接近过谭雅那个高傲的老女人,偏偏没得到过一个眼神,“他可是你亲舅舅——”

“随便——”陈沉开门上车,大大方方地劝她,“趁谭琏还没有发现你手头还有东西,尽早地往网上发吧,或者报社都行,不然的话,你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算是他最后的良心建议。

不得不说陈沉还是有点坏的,这家伙坏起来颇有点六亲不认的架式,不同于莫仁信的崛起几乎靠上谭家,谭家的因素占了四分之三,但——陈沉姓陈,他们家有钱,缺的就是权,别看顶着什么富二代的名头,他一向低调,低调到连余碧莲都不知道他的家世,人嘛,就得低调点——

但在孬小情面前,他从来没有低调的资格。

孬小情知道他是谁,他也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他也没有觉得孬小情有哪里好,好到让他一头栽了进去,可真的是人就那么的奇怪,喜欢的、呃,不是喜欢,喜欢太轻慢了,他是爱她——

一心一意地爱她。

但今晚他有些害怕。

她的惊喜叫人害怕。

好像有一种预感,他觉得今晚可能是黑色星期五,他想自己有些悲观,这种悲观毫无由来,但是让这种悲观浓浓地占据了他——

忍不住将车开到路边停下,他拨了个电话,手机上显示的名字:谭琏。

“舅舅——舅舅——”他这么称呼谭琏,而且脸上没有一丝不自在,尽管他只比谭琏小两岁,声音再热情不过,好像谭琏才是他亲舅舅,“舅舅你在听吗?”

“有事?”谭琏示意汇报工作进度的下属暂停一下,人往后靠了靠,整个人显得有一丝悠闲,目光却是深沉,到是不讨厌陈沉的来电,反而是享受的架式,“受什么委屈了吗?”

真是年度“好舅舅”,这问的,不是亲舅舅胜似亲舅舅。

陈沉眼里带笑,可声音委屈,就跟受了委屈就要找家长告状的小孩子一样,“舅舅,舅舅,余碧莲来找我了,她说手头还有照片呢,她、她还要我、我跟她、跟她…”

难以启齿般的,他的脸应景似地泛红,“舅舅、舅舅,你说怎么有这么坏的人,我、我…舅舅,舅舅——”

谁都会以为这是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小年轻,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现实风霜的小年轻,遇到一点点事就会害怕的诉说自己的委屈,且想要找人帮忙解决。

谭琏轻笑,却没有出声,像是相信了一般,和颜悦色的回道:“你放心,有我呢,还没去上班呢?时间快到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上班。”陈沉掐断通话,声音愉悦。

谭琏放下手机,示意面前暂停汇报的下属继续——

“总长,您真让人探望唐森?”张加明有些不明白这样的用意,将工作汇报完重新问了一句,就坐在谭琏的对面,没有刚才的认真劲儿,现在有些吊尔郎当,“真让人去看看他?”

“有什么不行的吗?”谭琏浅笑,胸有成竹。

张加明撇撇嘴,将手中的文件随意地夹在腋下,颇不以为然,“我这不是怕中间出现什么个猫腻的,叫人揪了空就不太好了——”

谭琏挥挥手,让他下去。

身为他的助理,张加明果断站起身,手指夹着文件,大踏步地走出总长办公室——走出去时还对抬头看过来的总长秘书眨了眼睛,惹得熟女范的秘书都控制不住的脸色微微泛红,他有些得意地吹了记口哨——

那行为,哪里像是检察总长的助理,分明就跟街头的混混没啥两样。

偏他自得其乐,晃悠悠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文件一放到桌面,两腿就没有形象地往办公桌上搁,把深锁在抽屉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手指在宽大的屏幕上划来划去,最终是下定决心般地对手机说话——

“在上班呢?”他问得很温柔了,跟刚才那个混混的架式,还有总长面前汇报工作时的正经样都相去挺远,笑起来时还能发现他有一双桃花眼,特好看,“小情姐,晚上赏我个脸一起吃饭?”

而此时的孬小情正睡在SPA馆里,她完全将那里当成她睡午觉的地儿,趴在那里睡得昏天暗地,听见手机的轻微响动,她还有些不耐烦,都丝毫没有隐藏,暴/露在她还带着惺忪睡意的眼睛里头,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张加明给她的留言——

贴心的话,正中她心,她还挺喜欢张加明的,尤其喜欢他这种问话的方式,明明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还是让她觉得挺贴心的,一开始被吵醒的怒意消失了,她半支着身子坐起来,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她直接走入更衣室,去换回原来的衣物。

没回张加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不回不就得了,见陈沉更重要些,不赏脸又不是第一回了,她收起手机,挎着大得惊人的包离开——

惊喜嘛,她得安排的,至于是什么惊喜,她早就准备好了。

烛光晚餐,浪漫吧?

还找个乐队在边上加气氛?

没这么高大上。

而且她也不喜欢这束缚的感觉。

人嘛,就得随心所欲了,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教堂——

郊外新建的小教堂,还没有正式开放呢。

她的个主意哟,怪得跟什么似的——偏陈沉准乐意配合。

乐意跟着她的怪主意走。

还坐在里头,呃,是她坐里头,充当神父——“仁慈的上帝呀,请宽恕您的罪人,您最忠实的奴仆,您最忠实的奴仆向您告罪——阿门,因圣父、圣母及圣子之名!”

她还念的像模像样的——好像一点儿都没发现她自己念倒了。

听得外头的陈沉一乐,本来跟跪坐在外边,这会儿一笑到是差点坐不住。

“坐好了,笑什么笑,还不快请求上帝的原谅!”

她严厉批评他。

一本正经,再没有比她更正经的人——

偏她坐在里面,纱般朦胧的薄裙,遮不住什么,隔着小小的菱形窗口,他跪地爬行,“神呀,请宽恕我的姐姐,她念错了,请宽恕她的过错,我愿意将我全身心地奉献给神,请神宽恕我的姐姐——”

拨开浅色的外套,他跟受难一般,自然是装的,由得她的性子扮演,“屈辱”般地剥开衬衫扣子,两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哭意——

“胡扯!”孬小情瞅瞅他,英勇就义般的表情,差点笑出声,还是板着个脸,正而八经地盯着他,充满挑剔地打量他露出来的精瘦胸膛,“啧啧啧——瘦得跟个排骨一样,还好意思说奉献给神,胡扯——诚意丁点都没有,奉献给神,怎么不通过我?我得验明一下正身!”

她打开里面的门,轻抬腿,就踩向他的脚背,“说哟,要不要让我验明一下?”

“不不不——”他尖叫起来,跟受了惊吓般地往后退,双手合十抵着胸膛,摇头如拨浪鼓般,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张开,“姐姐,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对的…”

偏叫孬小情大胆地踩向他双腿间,翘着下巴,两手抬在胸前,纱般朦胧的薄裙,此时更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很短,几乎刚好挡住腿间,她一脚踩向他,细白的长腿,就架式十足的引/诱着他的理智——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咽了下口水——

却让孬小情皱起了眉头,将脚收了回来,表情也整个的冷淡下来,人往后一靠,慵懒地靠着告解室的门,滋润的唇瓣微动:“我们分手吧——”

“不——”陈沉以为她又换了主意,扮演“年轻弟弟惨遭御姐抛弃”的戏码,收起刚才那种受惊吓的模样,反而“仓惶”地上前,跪地爬行,将她纤细的双腿抱住,头高高抬起,“姐姐,你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陈沉好爱好爱姐姐的——”

虽说是演戏,那得像真的,偏他,哭的挺假的,一点眼泪都没有。

孬小情完全是冷了脸,微弯腰身,将他脱下的外套披上,外套于她是太长,刚好包住她的臀部,一双长腿完全露在外头,看也不看陈沉一眼,双腿微动,“好聚好散吧,这样子太没意思。”

不是演戏,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