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开史迪文的手:“压也被你压回一米五八了。”

史迪文俯下身:“说真的,我就喜欢你这种个子小,性子大的。”

我皮笑肉不笑:“真是最后的美好时光啊,我哪哪你都喜欢,我的脚气你喜不喜欢?还有狐臭。”

后来,我先回了市场部,怎么说也得成全成全史迪文的烟瘾。再后来,罗某果然找到了我,问我什么情况。我反问,什么什么情况?哦,你说Steven啊?挺聊得来而已,单纯的聊得来而已,从前没发现,这才发现的。

晚九点,史迪文用他房间的电话,打了我房间的电话,问我:“是你那儿,还是我这儿?”

我权衡:“我这儿吧。”

史迪文是洗完了澡过来的,头发湿答答的。他的头发硬,湿着也不至于没精神。我也洗完了澡了,这会儿裹着酒店的浴袍。

史迪文径直去解我浴袍的带子,一边还熟门熟路地啃了啃我的耳朵:“等我呢吧?”

我由着他毛手毛脚,随着我的浴袍落地,他下巴也紧随其后。我里面赫赫然还穿有严密的睡衣一件,睡裤一条,以及袜子一双。

而后,史迪文收回下巴,五指飞快地在我胸前一捏:“嗬,bra都还在啊。”

我和史迪文平躺在床上。我问他:“你打算睡我这儿了?”

史迪文一翻身,挤住我,油腔滑调:“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睡你这儿,二,让我睡你。”

我微微侧过脸,直面着他:“我选一。”

史迪文重新躺好,这次紧紧贴着我,将手臂垫在我的颈下。硕大的双人床,空着另外大半张。他没有语调地说:“我以为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是你苦苦纠缠我。”

“也是你太不堪一击。”

我腾地坐直身:“你还是走吧。不光是你以为不会有这么一天,我也一样,而且我们就不该有这么一天。”

史迪文也索性坐直身,从我身后圈住我:“既来之,则安之。”

“先说正事。”我一回头,嘴正好刷过史迪文的脸。他正要将脸埋在我的长发中。

“好,先说正事,”史迪文单手掩住我的嘴,“所以先别挑*逗我。回去后,我会马上辞职,之前就有不下五家同类公司对我发出过邀请,更有猎头频频找过我,我要另谋高就,易如反掌。你一个…大肚婆,就接着在宏利过一天是一天吧。以后,你要你的孩子,我要我的自由,我们互不干涉。我们这一篇儿,也就彻彻底底翻过去了。”

他走。这和我之前不谋而合。我说不了话,只能眼巴巴地对着他。

接着,史迪文又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说了,先别挑*逗我。”

我直接对答,声音穿过史迪文的指缝,温温吞吞地:“你另不另谋高就的,随你,但我是去意已决了。”

“为什么?”

“大把的原因,但最重要的是,于小界,那个同时拥有捷豹和Q7的富家公子,有为青年,我得躲他远远的,放他条生路。我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得积了多少德啊,这辈子才能修来这么一个白马王子般的追求者。”

史迪文顿时发了脾气,后撤到床的另一边:“对对对,那种男人不是败絮其中,就是糖衣炮弹!你最好躲到国外去!不行,万一他不是糖衣炮弹,而是糖衣原子弹呢?你最好躲到外太空去吧你!”

“史迪文,做人要公平,我不计较汪水水,你也别计较于小界。套用你的话,我对他,远远不及他对我的热忱。”我伸脚碰了碰史迪文的手。

这下我是自投罗网了。史迪文一把擒住我的脚,狠叨叨地:“真没有哪个女人,能像你这么让人恨得牙痒痒。”

说着,史迪文便脱下了我的袜子。

“你该不会要挠我脚心吧?”我试着抽了两下,没抽回来。

“你该不会要求饶吧?”史迪文伸出一个手指,哈了哈气。

你真生涩

更新时间:2013-4-27 1:20:52 本章字数:3192

我虚张声势:“你自以为了解我的零部件吗?”

“嗯哼。铫鴀殩午”史迪文曲里拐弯。

“都说痒痒肉越多,代表越多人疼。我没有,我从小就骨子里比谁都硬朗,根本不用人疼。”我突然踢出另一只脚,偷袭史迪文,可惜,也步了第一只的后尘,甚至继而,还被他压在了他紧翘的屁股下。

这下好了,我两只脚都失去了自由,整个人人仰马翻,后仰下去。

“别人我管不着,可至少还有我疼你,所以你这脚心…不可能是铁打的。宄”

就在史迪文出手的一瞬间,我脱口而出:“好了我求饶!”

太迟了,史迪文还是下了手,好在,他的手指只是稳稳地停在了我的脚心上。但我免不了地,还是虫子似的扭动了一下,脚趾也下意识地蜷曲了起来,形态滑稽。这次我卯足了劲儿要挣脱,无奈史迪文即便单手,也仍稳居上风。

“对了,你不会真有脚气吧?”史迪文惴惴湘。

我咬牙切齿:“当然,而且是顽固反复性的,一旦传染你,永不治愈。”

“回正题。求饶那都是虚的,我要你实实在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史迪文的手指始终停在我的脚心上,让我命悬一线。

“说。”

“可以自由选择的话,我和那小白脸公子哥儿,你选谁?”

“放开我我再回答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会说实话吗?我只会说好话。”

“就你这性子,刀别说架在你脖子上了,就算扎你心口里,你也还是会说实话。我不放开,万一你的实话不等于好话,我就直接动手。”史迪文一脸严峻,像是会说到做到。

“于小界,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于小界。”我实话实说。

史迪文手上的力道明显加大。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吼道:“你这是要给我足底按摩吗!”

“理由。”

我语速极快:“理由?这还要理由?抛开身家身价,秉性品格不说,只说我也想有人疼,我也想一身的痒痒肉,而他明摆着比你对我好,迁就我,小小年纪却还处处维护我,不和我斗心机,不对我大小声,如果说你是一百分的恋人,那么他就是正无穷!”

史迪文顿时整张脸黑郁郁的,命不久矣似的。

随后,他好不敷衍地动了动手指,就解放了我。这会儿他一笑,牙齿被对比得白森森的,他说:“呵,我就说么,你会说实话的。”

或许是我的一曲颂歌过于高亢了,以至于紧接着,于小界就间接地传来了消息。

而姜绚丽就是那间接的媒介。她给我打来电话,说于小界住院了。

于小界车祸在先,没伤筋动骨,但皮外伤还是有的,经他向游泳池那么一跃,伤口感染,体温飙升,住了院。姜绚丽会联络于小界并不稀奇,一手掌握他的最新资讯也是合情合理。可于小界对她至多是三言两语,所以她才只好来探探我的细枝末节。

姜绚丽在电话那边问,到底严不严重啊。我这厢却在神游,脑中反反复复回放着于小界向游泳池那么一跃的画面:他脱掉了衬衫,手臂上缠着纱布。

末了,我说:“他的事,不关我的事了。他只是我一个临演。所以接下来拜托你有好人选通通介绍给他,做有营养的病号饭送过去,最好还会十八般武艺,给他精彩无限。”

姜绚丽啊了一声,说:“临演?何荷,你把我当猴耍呢?”

于是乎,在任何人那里,我都是不对的那一个了。

挂电话之前,我依稀听到姜绚丽说着:“对了,天津那边…”

我装作没听到,完成了挂电话的动作。

在我接电话的时候,史迪文一直枯坐着,垂着头,曲高了一条腿,同侧的手臂撑在膝头,孩子般将指甲送入嘴里啃了又啃,一言不发。

我没来由地善心大发,企图逗逗他:“你才摸完我的脚。”

史迪文还是不抬头:“有种你把脚直接送过来,我照样张得开嘴。”

“于小界住院了,多多少少因为我,可我现在在和你同床共枕,这一回合你赢了,好不好?”我锲而不舍。

“你那是想放了他。你那是因为在意他,才想放了他。”史迪文下了地,长腿一迈,不出三步就走到了门口。

他要走。

无暇再顾念别的,也来不及自控地,我的心扑通扑通两下便抽紧了,而心一抽紧,整个胸腔随之空空荡荡,无所适从。才和史迪文over的时候,我有好一阵子要抵御一个人的清冷,下班回家,前脚才一进家,就措手不及地冷,穿多少都冷,做什么都冷。我认为这再正常不过,落差这东西,总得慢慢适应。今天亦是如此。史迪文才说要无法无天,要享受最后的美好时光,他才说他要来“投宿”,而这些稀奇古怪,不合逻辑,才将我的空壳填得满满当当,他这又说撤退,便撤退,这样的落差,是最最该死的落差。

我不爱他,但我讨厌落差。我抄过一只枕头,瞄准他的方向。

好在,史迪文停了下,而他从门口再折返回床边,步伐更大,只用了两步。

他闷闷地躺了回来:“说不走,就不走,君子一言九鼎。”

这一次,我主动依偎在了他的身侧:“谁走谁是王八蛋。”

史迪文直挺挺地:“谁睡一个想一个,谁才是王八蛋。”

我将手臂搭上史迪文的胸膛:“我保证,我睡你,就不会想他。”

“我他妈说多少遍了,别挑*逗我。”

我辩解:“是你自己太一点就着。最先亲到你是意外,更何况我们之间亲算得了什么?接着我好端端地睁着眼,你也说我挑*逗,我要是戴个眼罩,你又会以为我是角色扮演吧?现在也是一样,我的手动都没动,我要是游走什么的,那才叫…”

我的话到此为止。

史迪文一翻身,用嘴封住了我的嘴。

事发突然,我喉咙中发出了绵长的“唔”的一声。

后来很久很久之后,史迪文对我说,那声“唔”,是他人生中最最***的分贝,谁学都学不来。

所以接下来他造次了。他蛮横地企图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一次两次失败后,便轻轻咬着我的下唇,直到我痛得失了守。

我作弊,用手推他的胸膛,含含糊糊地说躲开,你给我躲开,我说过多少遍了,我讨厌舌吻。史迪文毫不退缩,他说何荷,你不是讨厌,你是不会,放松,放松,让我来教你。我整张面孔快着了火,抵死不从,左右扭着。史迪文索性腾出一只手来,固定我的下巴。他说:“何荷,你的防线未免也太多了。”

史迪文来之前,有精心地剃须,但那男人的肌肤,还是在我的挣扎下,将我的双唇磨得麻酥酥的。我不禁嘤咛出声。

我哀求史迪文:“我没这个天分,你教不会的。”

史迪文痛痛快快地答应:“好,我不教,你也不用学,给我安安分分地享受一会儿行不行?”

我投降了,不再抗拒。史迪文亲吮我的双唇,随之舌头探入我的牙关。他专注而温存,极尽讨好我,犹如这是我的初吻,或是我们的第一次结合。我双手环上史迪文的脖颈,没有了防线,便有了一种飞蛾扑火的欢愉。

“你真生涩,”史迪文吻到满足,便对我评头论足。

我的大脑早就不受支配,单单他这一句“羞辱”,我就红了眼眶。

可随即,他又俯身吻住我,说了后半句:“真好…”

史迪文单手解开了我睡衣的扣子,这规矩的睡衣,足足有五颗扣子,可还是挡不住他。

而让我意外的是,史迪文的手并没有探去我的胸前,而是停在了我的小腹,我那已不甚平坦的小腹。

他没有给我时间,直接说道:“何荷,这是我的孩子,是不是?”

“是,是你的孩子。”我也没有打破连贯。

他求证了上百次,我迂回了上千次,他深信了上万次,而这才是第一次,我亲口向他承认。

你这个阶段,可以那个吗

更新时间:2013-4-27 1:20:52 本章字数:3294

史迪文缓缓泄力,压住了我半扇的身子,他将脸埋进我的颈窝,自有他的百感交集。铫鴀殩午

大致上一分为二,一边是他绝望于这下子他真的脱不了干系了,另一边则是他庆幸于,是他的,总好过是别人的。他说过,他喜欢我,还喜欢得不得了,那么总归,庆幸会比绝望多一点点。

接着,厚福动了。她在史迪文炙热的掌心下,动了一下。她也自有她的立场,为何而动,我也不好妄下结论。

史迪文颤巍巍地撑高了身子:“她…她会动?”

“你这叫人话吗?灏”

“我的意思是…她都会动了?”

“可能是个早熟的孩子,四岁上学,七岁初恋,可能十二岁就能反过来给我又当爹又当妈。”

史迪文矫健地坐起来,刷的将我的睡衣大敞叁。

我本能地用双手遮住裸露的腹部,打出幌子:“会着凉的,我一着凉可腹泻不止啊。”

史迪文拨开我的手:“放心吧,你现在热得都烫了,烫得都红了。”

我只好僵直地仰面朝天,一副砧板上的鱼肉的模样。被人放肆地盯着肚皮,我的呼吸都不均匀了,收不敢收,放不敢放,濒临抽筋。

而后,史迪文重感冒似的深吸了一下鼻子,又躺回了我的身侧。他问得直截了当:“你这个阶段,可以那个吗?”

我梗住。从各个方面来说,我今天真的是生涩得可以。

史迪文伸手扯过被子,天幕般将我们双双罩在下面。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并萦绕着无处散去,愈加浓郁。他说:“你在犹豫,那就是说明…不可以。可你又想要,所以才犹豫吧?”

我中计,当即反驳:“少自我感觉良好了。恰恰相反,可以,但是我不想要。”

有了我的“可以”二字,史迪文在被子下声势浩大地脱掉了他的T恤。空间有限,他误伤了我,扯掉了我的两根长发。我不禁埋怨地哟了一声。

“你呻吟的功力可是比从前大有进步,一声一声不绝于耳啊。但愿你是无师自通,而不是别的男人启蒙了你。”史迪文将T恤扔出被子,向我俯过来。

我焦躁地:“你去死,就算是呻吟,也是痛苦的呻吟。”

史迪文的身体我再熟悉不过,尤其是这样赤*裸裸的上半身,我抱过的次数远远多于抱衣着整齐的他。我可以直接找到契合他的位置,每一寸肌肤都和他严丝合缝。

我的身体,史迪文一样再熟悉不过,所以他直接将手探入我的内衣。可这次,过程没有他预计的流畅。他干脆一头扎过去,去一探究竟:“胖了?”

我扯住他的头发,阻止他:“这叫丰满,怀孕的正常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