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他们紧握的双手,笑着说:“一男一女叫鸳鸯,两男是不是该叫鸳鸳呢?”

于是,那天小落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笔和纸写了一张失物招领,贴在门卫处。然后回家瞪了自家兔子很久,最后说了句:“真没节操。”兔子委屈的往身边那只肥兔子靠去。

苗苗乱

城西把盛怒的小落拉进浴室洗手,他说:“好了,他都知道错了。”

“他哪里知道错了,气死我了。”她说:“我骂他的时候,他还往那只肥兔子身上靠呢,太没节操了。”

于是顾城西,要不要就一只兔子的节操问题开一个研讨会。考虑到还有一周就是他们的订婚宴,各方事宜还有待处理,研讨会还是就此作罢。

那只肥胖的兔子也在当晚被领走了,小落心情瞬间大好。回家的路上,她和顾城西商量,为了兔兔的发育,要不要买只母兔子回来陪他。顾城西很赞同,不过兔兔自己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决定。原因是:爱情怎么能通过买卖产生呢。(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小落轻松了几天,便迎来了她的订婚宴。说是订婚宴会,其实也就是亲戚朋友聚在一起,举行个仪式,证明一下。对此,北北意见很大,因为她结婚的时候没有这个过程。

“你是结婚狂么,还需要什么订婚。”苗苗笑着说。

苗苗一脸羡煞的看着那对璧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什么时候我也能遇到此等良人呢?”

“良人?”北北疑惑:“你什么时候从良的?”

“滚。”苗苗瞪了北北一眼,狠狠的说。

北北不以为意,笑着搂过苗苗说:“只要你想,老五,大哥,都可以随你挑。”北北豪放的一挥手。

苗苗嘴角抽搐,她推开北北,嫌恶的说:“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菜市场的买菜大妈,你大哥和骆少校像你手里的土豆和番茄,什么叫我随我挑。”

北北再次凑近苗苗,低声问:“苗苗,老实说,你真的没藏匿我的大哥?”

“你大哥?”苗苗翻了个白眼,接着说:“你大哥就没有,不过你妹倒是有。”

“嘁…”北北轻笑,然后扬眉说:“说起来,骆老五对你真不错,一出事就怕你出意外,把你接到他那里住下。”

苗苗不解:“什么意外?”

北北耸耸肩,往卓然那边去了,有些事情点到即止,毕竟苗苗不是这个圈子的人。

北北走后,骆东南就过来了,依旧是一身白色礼服,英俊逼人。他在苗苗身边坐下,修长的腿交叉着,手放在膝盖上,一派闲淡自然。见苗苗都不看他,他索性用手撑着脸,侧过头去看她。

“你他妈再看!”苗苗终于被看得招架不住了,转过头怒骂。

不过她很尴尬的发现,骆东南看的是她旁边那位美女。咬牙切齿,苗苗转过头去,继续观礼。骆东南笑了起来,双肩轻颤,随后,他收敛了笑容,认真的说:“苗苗,我们结婚吧。”

苗苗转过头来,他一脸风轻云淡,她不是幻听了吧。“咳…”他以拳捂住,轻咳一声:“苗苗,我说真的,你还在等什么呢,找一个爱你对你好的男人试着爱上他。”

“那,那也未必是你。”苗苗结巴了,双手交叉紧握,她坐直腰杆,一派自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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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结婚?”小落和北北惊呼,最近顾家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结婚。听到苗苗说她和骆东南下个月会有一个小型的婚礼,主要是签字仪式,两个人惊讶得高呼。

苗苗淡定的点点头,眨了眨眼睛,那卷翘的睫毛显得特别纯净的样子。拿起奶茶喝了起来,她说:“是啊,结婚。”

“苗苗,是不是太冲动了?”小落问,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好像苗苗是在做梦,她要摇醒她一样。

“叶子,发型摇散了。”苗苗按住小落的手,抬手抚了抚自己下午做的新头发,翻了个白眼。她收回自己的手,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还算妥当,微笑:“我这样像个少校夫人吧?”

两只拨浪鼓头一直摇动,哪有少校夫人那么不正经的。苗苗也不计较,优雅的翘起兰花指,捧着奶茶杯子。

她吸着奶茶笑:“我想起一个广告词,你是我的什么?”

“那什么美,是一杯奶茶吧。”北北满不在意的回答。

苗苗笑,她说:“是啊是啊。”她一脸花痴样,将奶茶捧在手心,学着广告里的词,说:“我感觉我现在每天被捧在手心上,就像那什么奶茶。”

“嗯…”小落举着奶茶杯子,看了看,很严肃的说了一句:“嗯,优乐美,捧在手心的挚爱,可是苗苗,奶茶喝完了,杯子总要扔掉的。”说罢,她将空空如也的一次性奶茶杯子扔进脚下的垃圾桶。

苗苗伸手拍了一下小落的脑袋,怒瞪:“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忠言逆耳。”小落嘟嘴,十分委屈的样子。

苗苗斜睨她一眼:“还说,从现在起,剥夺你说话权利终身。”

“唔…”

“不许发出让人臆想的声音。”苗苗再瞪一眼,然后看着北北问:“思春呢,一直不说话?”

“没事没事。”北北抬手看了看时间,挥挥手说:“差不多散了,散了。”

苗苗从包里拿出电话,打给骆东南,声音腻得死人:“嗯,对啊,你来接我啊,我自己回来吧,啊?已经快到了啊,好吧,我等你。”

小落和北北走后,苗苗的笑从脸上滑落,然后她趴在桌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响了起来,她抬起头看了看那个名字,然后接了起来。

“嗯,在外面,对,刚散,我马上回来,对,已经在车上了。”她淡淡的回应着一切问题,然后拿着包转身,愣住。隔着一扇玻璃门看到骆东南手握着电话站在门外,一脸不豫的看着她。

推开门出去,她笑:“你怎么来了?”

“苗苗。”骆东南伸手拉住她,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苗苗笑着将包包递给他说:“你不是说最近都很忙吗?”

“所以你宁愿在北北他们面前假装?”他的声音拔高,有一丝颤抖,等了很久,她都不说话,他只好低声说:“算了,走吧。”

吵架1

“城西,苗苗下个月要和骆少校结婚。”小落第一时间把这个劲爆的消息告诉了某个来接她回家的人,顺便表达了一下,不是她八卦,只是真的很震惊。

顾城西侧过身子帮她系好安全带,顺便亲了下她的脸颊,然后抬手摸摸她的头顶,笑着说:“嗯。”

就这样?小落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于是很不甘心的说:“我说真的呢。”

“一切事情有果必有因,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不必太惊讶。”顾城西淡然的发动车子,他说:“顺着事情想回去,很容易找到原因的。”

是么?小落不解,一路上都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看苗苗的样子,挺开心的,她也为她感到开心。

在看顾城西,一派从容自信的样子。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那样自信,不过她很喜欢他自信满满的样子。

他扬起嘴角,轻声说:“兔兔,你再这样看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她那样爱慕的注视,他怎么吃得消,再看下去,他就没法专心开车了。

唔,被调侃了,某兔红着脸转过头去,规矩的看着前方。(众:不是调侃,是调戏。)

见她不好意思,顾城西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趁着还没出成绩,好好玩一下,你想去哪里?”

小落摇头,她是想出去玩,可是:“可是,你都没空,不想一个人去玩。”

见她这么乖,顾城西挑眉道:“去吧,就在C市各处玩,每晚回来。”

小落倒是没真的出去玩,只是每天在顾城西那里看书,他那里藏书很多。偶尔陪北北和苗苗逛下街,六月迎来了两件喜事,苗苗的婚礼,北北终于怀孕了。

于是,某天三人逛街的时候,北北十分苦闷的问:“你们说,卓然那厮是不是不信任我啊,自从查出怀孕,他成天愁眉苦脸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禁欲禁出毛病了吧。”苗苗一语中的,哈哈的笑着,拿着手里的菜单,最后一次确认婚宴的菜品。

其实也不算婚宴,骆东南和她都有点简单办,请亲朋好友吃顿饭,然后就算完事。想起来,她和骆东南现在的相处模式也算怪异了,两个人要结婚了,反而跟陌生人似的。

“哎…”苗苗不由叹气。

北北报复:“**?”笑得一脸猥琐。

“注意胎教。”小落严肃提醒,这两人一人过两天就要嫁人,一个人快要当妈的,还没个正经。

北北不以为意,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淡淡的说:“还是个细胞,懂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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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东南站在老爷子面前,双手垂落,紧握成拳。他身上一袭白色新郎礼服,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在动。“所以,在您眼里,我这个外孙终究是个外人是吗?”他咬牙,低着头冷声质问。

所谓结婚,一切不过是眼前这只老狐狸布的局,他不知道老爷子拿什么胁迫苗苗配合他演戏,但是一切都只是为了逼迫顾城东回来。转过头去看着那个略显憔悴的男人,骆东南的怒气更盛了。

是啊,他的婚礼只有亲戚朋友观礼,可是自始自终新娘就没出现过。随后被告知新娘不在,他跑到酒店去看,空空如也,婚纱是昨天拿回来的样子,甚至没拆开包装。打电话联系各方查她下落,一无所获,谁有这么通天的本事,除了老爷子,他不做他想。

摔门出去,他不想见到这些所谓亲人。到了客厅,看见全家都一副淡然的样子,他知道,他们都参与了这个骗局。他是傻子才会被自己最亲的人和最爱的人耍得团团转,愤怒全部积聚在胸口,无处发泄。

终于,他跑了出去,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住处。躺在客房的床上,他彷佛还能看见她的脸,可是伸手去触碰,她便消散不见。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他说,闭上眼,一滴清泪滑落眼角。

第二天,骆东南接到部队的调派通知,带领一个团去金三角支援缉毒警队。毫不迟疑,他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可是这一走,就是七年。

对于苗苗逃婚这件事,小落很无语,分明前两天还看见她很开心的样子。可是怎么会就这么逃跑了呢,而且似乎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北北说:“大概是爷爷的计谋,叶子,老五今天接到上面的通知已经去了云南。”

小落不解,虽然她也是管家子女,可是她的生活环境向来单纯。这样复杂的因果关系,她想不明白,也无力去想。

北北看她不解,解释到:“你知道湄公河那带是什么样的情况吗?”

小落有些惊诧,她当然知道,那条河上常常会发生一些枪击事件。而且那里的环境也很复杂,云南,缅甸,老挝,越南。小落想到的是,毒品,走私,命案。

“老五昨天在家里发了脾气,他很快就能想明白的,爷爷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他的安全才会故意这么做的。”北北叹息,也许这就是军人的苦楚,她说:“那样的任务,只能全身心投入,没有牵绊才能保证有可能全身而退。”

后面北北还说了什么,小落听不清了。只是,她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理由。就算老爷子是为了骆东南的安全着想,为了国家大义,那么苗苗呢,她就该做出这样的牺牲吗。小落不是一个伟大的人,她的想法就是简单幸福的生活。

顾家,比她想象的复杂千万倍,她真的有信心嫁进顾家吗?她怀疑了,甚至不喜欢,排斥那样复杂的环境。从顾城西设计她,到现在老爷子设计骆东南,她厌烦这种处处都是陷阱,处处都要耍心机的局面。

想到这里,她觉得十分烦躁,而这种烦躁也落到了明面。她就是看见顾家的谁,都觉得不顺眼,看谁都觉得他们要算计谁。

吵架2

于是,小落和顾城西因为苗苗这件事有了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冷战。顾城西本就宠她,不愿和她生气,可她对他发脾气多少带了迁怒的成分。他是不满她为了别人对他发了那样大的脾气,难道做了那么多,他终究还是不比别人更重要吗。

吵架后,小落回家住,顾城西也回了顾家住。所以,终于被双方父母发现了不对。伊依雪给沈桂芳打电话打探军情,沈桂芳自己都有些迷糊,哪里知道兔兔回来住是因为和城西吵架了。

至于这俩亲家母是关系是怎么变成革命情谊的,那还是要从万能麻将开始说起。(众:说人话。)咳,据说沈桂芳有一次打麻将,中途一个牌友临时有事走了,她去厕所恰巧看到伊依雪,然后就找到了牌搭子。

伊依雪精于计算,牌技了得,可对沈桂芳手下留情,十分和蔼。于是,那天下午,沈桂芳和伊依雪俩亲家就赢了大满贯。之后,沈桂芳就常常约伊依雪打牌,伊依雪只要有时间就和她出去打牌。

“老沈,那两人吵架了?”伊依雪从部队回来,换下戎装着居家装,显得十分亲切。

沈桂芳正端着水果看电视,她握着电话笑着说:“怎么可能,兔兔从小连说话都不会高声,吵得起来也怕有难度。”

“不会是婚前恐惧吧?”伊依雪担忧:“我听说很多年轻人都这样。”

沈桂芳推开兔兔的门,看见兔兔正在上网,她很放心。摆摆手笑着说:“不会啦,你真是个操心帝,我看城西那孩子也是文雅得很,他怎么舍得和兔兔吵架。”她抬手看了看时间,接着说:“什么婚前恐惧啊,离结婚小半年呢,哪能这么早就恐惧了。”然后她的表情立马变得兴奋起来:“说起来,昨天黄大姐说今天打麻将的,可是少一个搭子。”

“我休假,刚洗了澡,要不我去给你们做搭子吧。”伊依雪从善如流,她喜欢和单纯的人打交道,轻松有趣。

沈桂芳更兴奋了,脸都笑开花了,她说:“好啊好啊,我马上给黄大姐打电话。”

(众:这俩什么妈?答:亲妈。亲妈:啊?谁叫我,我没存稿了,疯狂码字呢。)

终于,小半个月后,沈桂芳也发现不对劲了。这都小半个月了,兔兔怎么还赖在家里啊。灵机一动,她立马给伊依雪拨了电话过去。当时伊依雪正在训练场上排练阅兵,看到沈桂芳的电话,她挥手让属下继续,自己躲在一边去接电话。

“老伊啊,我看着不对呀。”沈桂芳此时也在自己的办公室,她看大家都认真工作,索性躲厕所里去,她说:“这都小半个月了,兔兔还在家里,而且,最近胃口也不怎么好,会不会是…”

“哎呀。”伊依雪惊呼,她说:“这两孩子,怎么有了也不告诉家里一声,老沈,你带上小落去省人民医院,哦,不,你先回家去和小落等着,我马上来,还是军区医院放心点。”

沈桂芳觉得有理,她一脸严肃:“好,我马上去跟领导请假。”

领导,领导,她在副省长办公室工作,她的领导不就是叶一之。可是当她请假的时候,叶一之还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十分紧张。当她说是带兔兔去看医生的时候,叶一之才算放心。(兔:我这是什么爹啊…亲妈:亚美爹…众:**,死去码字。亲妈画圈圈:到底要人家死,还是要人家码字。众:码完字再去死。亲妈:嗻…)

于是,两个抽风的妈也不说明原因就架着小落往医院去了。伊依雪在来叶家的路上就给顾城西打了电话,语气中带着责备:“死小子,马上给我去军区医院,我现在去小落家。”

顾城西听得没头没尾的,可是他听出来了,小落生病了。他皱眉,拿了车钥匙就下楼,这个人真是,跟自己生气也犯不着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早知道会这样,他才不和她冷战。

他的车自然不能跟伊依雪挂着军牌的车相比,所以他到医院的时候,小落进去检查了。顾城西有些惊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连父亲都来了。

伊依雪见顾城西晚到,阴阳怪气的说:“这么大的事你来这么晚,看晚上回家你爷爷不打死你,居然还瞒着我们,都多大的人了,还以为你比别的孩子都懂事,要是小落有什么…”

“哎,算了,老婆,别骂他了,多高兴的事啊。”顾青方劝解自己的老婆。

叶一之后知后觉,当他刚要出门,临时又有个会议要开,所以只好作罢。沈桂芳又紧张,又开心,她看顾城西这个女婿是越看越喜欢。也帮着顾青方劝:“老伊,别骂孩子,他们毕竟没经历过,这是好事,好事。”

“哼…”伊依雪这才算作罢。

顾城西聪明的脑袋已经转不过来了,什么情况,母亲说得好像很严重,父亲和岳母又说是好事?这时候医生出来了,笑着看着几位大人物,无奈的摆摆手:“您们几位这是和我开玩笑呢,小丫头哪里是怀孕了,就的有点低血糖,注意饮食均衡就可以了。”

医生十分无奈,她是省里非常有名的妇产科大夫,本来该亲自为一名贵妇接生,硬是被伊依雪用枪抵着脑袋拉来给她媳妇检查。没办法,她只好让同事帮那位贵妇接生,可少了一大块红包啊,医生肉疼。

顾城西感觉自己玄幻了,其他三位还一直拉着医生问:“你查清楚没有啊,你是不是敷衍我们啊?”

医生无奈,她说:“伊上校,您看您这几位的身份,我哪里敢胡说,再说了,我就算不怕您们用身份压我,我也怕您手里的家伙不是,没事了,我看啊,小姑娘估计心情不好,才会食量不大。”

“心情不好?”沈桂芳疑惑,看着伊依雪问:“怎么会,我看兔兔挺正常的。”

兔兔从里面走出来,非常委屈,她轻声叫:“妈妈。”

【多欢快的国庆,吵什么架,乖,无床头吵,完了自己倒床位去和】

吵架3

顾城西载着小落开车往小别墅去,两人都不说话。其实顾城西刚刚来的路上就什么气都没有了,看到她没事更是松了口气。他现在气的是她和他置气,怎么连饭都不好好吃呢。

沈桂芳看着那小落被顾城西拉上车,有点担忧,却被伊依雪拉住。伊依雪笑着说:“没事,都冷战小半个月,要真会怎么样早就怎么样了,老沈,下午打牌?”

“好啊好啊,我再打电话给领导请个假。”听到打牌,沈桂芳的担忧马上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亢奋。

顾青方摇摇头,他提醒妻子:“你今天不是要阅兵吗?”

“每年都看那些,早就看腻了,我就说我中暑了。”伊依雪笑着拉着沈桂芳,一副好姐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