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睁得那么大,是睡不着还是强撑着不睡?”申屠夷也洗漱好了,走至床边,他站在那儿开始脱衣服。

扭过头来看着他,叶鹿眨眨眼,“你这么风骚的脱衣服,是专门脱给我看的么?”

解开腰带,申屠夷随手扔到一侧的屏风上,腰带准确的挂在上面,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

“不想看?”几不可微的挑眉,申屠夷淡淡道。

抿起红唇,叶鹿侧起身子,一手撑着头,姿势几分妖娆,“谁说的,我想看。申屠城主穿着衣服都让我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更何况你脱衣服呢?只恨我没长一副金刚的身板,否则我非把你推倒不可。”

黑眸染上笑意,申屠夷将外袍脱掉,中衣下,他壮硕的身体足以窥见,让人不禁想扒了他的衣服。

解开中衣,肌理分明的胸膛露出来,叶鹿忍不住唏嘘出声,“申屠城主,你勾引我呢?”

没有理会她,申屠夷缓缓的脱掉中衣,一并扔到屏风上,随后转身坐在床边。

叶鹿抬腿,细白的腿搭在他腿上,缓缓向上,脚趾头就碰到了他的腹部。

腹部肌肉坚硬,她用脚趾头触了触,“真硬!申屠城主全身上下都很硬。”她这话,显然意有所指。

抓住她的脚,申屠夷微微用力,便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随即倾身悬在她上头,黑眸如渊,里面更恍似有火在烧。

看着他,叶鹿满眼都是笑,“申屠城主,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盯着她的脸,申屠夷的手却好似长了眼睛,轻而易举的解开她的衣带。

“你要耍流氓。”环住他的颈项,叶鹿抬起双腿圈住他的腰,用力,整个人便离开了床,吊在了他身上。

单手拥住她的腰背,申屠夷起身,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房子隔音不是太好,咱们最好动静小点儿,否则,明儿人人都知道申屠城主有多威武了。”话说的好听,铁石心肠也会被哄得软成一滩水。

这种话对于申屠夷更像鼓励,他是主子,想做什么做什么,谁也不敢乱嚼舌头。

直至半夜,叶鹿才重回‘自由身’,瘫在床上,已无半分力气。

身边的人很热,而且身上的余汗还未消,申屠夷看着她,不禁笑,“累了?”

“你说呢?我感觉下半身已不属于我了。”腿都抬不起来了。

“没错,属于我。”申屠夷捏住她的下巴,她这模样像个小猪。

“你一本正经的跟我说情话,真是让我觉得自己的情话弱爆了。算了,我不说了,我要睡觉了。”抓住他的手,温热永不褪温,若是寒冬之时,怎么都不会冷。

“睡吧。”申屠夷将她搂入怀中,光溜溜的,好似剥了皮的鸡蛋。

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叶鹿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一片平和,劳累之时,这种睡眠十分有助于补充体力,而大部分时间,叶鹿的睡眠都是这种状态。所以,不管前一天有多累,她只要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就会恢复精力充沛。

不过,她沉稳寂静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多久,身子一晃,她入梦了。

而这次,入梦的地方不是那片草原,反而是一间红烛遍布的房间。

这个地方?叶鹿扭头环顾了一圈,这是哪儿?

而且,满屋子的红蜡烛,好像是成亲时的布置,太诡异了。

正在疑惑间,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整个人立时跳起来。转身看向身后,熟悉的脸进入视线,不是赢颜是谁。

“你扮鬼啊,吓死人了。”叶鹿捂着心口,真吓了她一跳。而且,这也太诡异了,她睡前还在想,要是能入梦见到他的话,就能知道他在哪儿了。没想到这睡着了,居然就入梦了。

“你做贼心虚,否则有什么可害怕的?”赢颜笑,恍若春风,尤其烛火幽幽,笼罩在他的身上,让人移不开眼。

“做什么贼心什么虚?我还没问你呢,你现在人在哪儿呢?还有,周国是不是对你下手了?你不会真掉进他们陷阱里了吧?”看着赢颜,瞧他那笑着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被陷害了。

“看来你还真没把我忘了,我心甚慰啊!”似乎很满意,赢颜笑着,然后举步绕过她,最后坐在那张铺着红色锦被的床上。

转过身瞧着他,叶鹿则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不眨眼的盯着他,这厮看起来很闲适嘛。

“想说什么?还是许久没看见我,过于思念?”笑看着她,赢颜的脸上的确没有愁苦之色。

“少臭美,说吧,你现在人在哪儿呢?周国是不服气你之前敲诈了他们那么多的钱,现在想报复你。虽然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可是毕竟南国距离很近,难免会牵连到我们。”尽量忽视他那欠揍的笑,叶鹿的确很好奇。申屠夷的探子到现在还没传回来消息,明显情况有些棘手。

“没错,周国的确是想报复我,而且,他们已经成功了。”赢颜的笑容淡了些,并且给叶鹿解了惑。

缓缓眨眼,叶鹿抿起唇,“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死了?那现在我瞧见的,是鬼!”

“什么鬼?我自然还活着,想让我死,哪儿那么容易。不过,我现在被困住了。”赢颜淡淡的拂着袍子,轻声道。

“困住了?太好了,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得到你的死讯了。”叶鹿点了下头,笑容浮上脸庞,看起来她还挺开心。

“用得着这么开心么?而且瞧你这么关心我,想来也是不想让我死。我的人正在想法子救我,若是不成功,那我就只能靠你了,毕竟我能与你自如的见面通信。”赢颜很自如,瞧他也不像着急脱身的样子。

皱眉,叶鹿哼了哼,“我没那么闲,你还是靠你的下属吧。反正我知道你的情况了,这是你们大晋和周国的恩怨,我们不参与。”

“你不想知道暗算我的人是谁么?”赢颜笑容依旧,似乎已看穿了她的内心。

“其实我还真想知道,谁呀?”的确是这样,叶鹿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看她那模样,赢颜笑意更甚,“你猜?”

“猜个鬼!赶紧说,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周国地方不大,人才倒是不少。”叶鹿冷嗤,这种事儿有什么值得卖关子的。

“根据我的调查,此人应当是周国的棠王,据传他久病缠身瘫痪在床,似乎命不久矣。可是,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假的。”赢颜也不太确定,可见这次的对手的确非凡。

眨眼,叶鹿倒是几分诧异,“棠王?没听说啊,你确定你的情报是真的?周国的皇帝的确是个酒囊饭袋,肯定不是他。棠王,棠王。”

“应该八九不离十。”赢颜调查的虽是不清楚,可也差不多能确定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前些日子路过周国,也没感觉到你的存在。”叶鹿看着他,瞧他这模样,好像并不着急似得。

“周国的扬城,这地方好像有鬼,我自从进了城之后便觉得不舒服。之后,便暴露了踪迹,然后被追杀。现在,被困在城中,外面都是人,我出不去。”赢颜说着,几分淡淡的气怒,可见被困住,他心里也是不爽的。

“扬城?诶,好像扬城就在周国南方吧。按理说,我们当时穿过周国时,扬城距离的不远呀。你若是在扬城,我应当能感觉到才是。”可是,显然的,她什么都没感觉到。

“这么在意?”赢颜笑起来,似乎很开心。

如同看傻子似得看着他,叶鹿很不耐烦,“看你也不着急,那你就继续待在那儿吧。若是哪天得到你挂了的消息,我肯定会放炮欢送你的。”站起身,她不想再继续坐在这里了。谁知道赢颜又出了什么毛病,现在的梦境居然是这样的,真是煞风景。

“别呀,我的人现在找不到我,还希望你能帮忙传个话。当然了,这得劳烦申屠城主,希望他能乐意帮这个忙。”赢颜这种寻求帮助的态度,可不是很真诚。

叶鹿看着他,然后缓缓摇头,“我们家城主是不会帮这个忙的,你就别想了,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你的下属身上吧。”

“不如你转告申屠城主,我大军就要来了,到时与周国开战,不知他是想隔岸观火还是想分一杯羹?请他斟酌一下,毕竟,千载难逢。”赢颜满目自信,即便此时他被困了,但显然他认为想拿下周国轻而易举。

“这、、、你来真的?依我来看,周国的国运呈衰退之相,不过却是没那么快被拿下,你确定要动手?”不过,赢颜是绝命,由他引起战争的话,这结果还真没法儿说,毕竟她无法预测。

“这是他们自找的,我若不成全他们,岂不让他们失望?”赢颜笑着,却几分血腥。

叶鹿抿唇,这事儿,虽然不好掺和,可是诚如赢颜所说,的确是千载难逢啊!

182、分一杯羹

“我怎么看你也不着急,既然你想成全周国,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入梦找我了,不过我这人儿较为善良,等你死了之后,我允许你托梦一次给我。但我不保证能完成你的遗愿,就这样。”淡淡的阐述,叶鹿摊手,反正是不帮忙。

“无情无义到这个份儿上,我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这样吧,你帮我这个忙,我帮你保守秘密。”赢颜起身,单手负后,他缓步的走了过来。

满眼疑问,叶鹿看着走过来的人,“什么秘密?我还不知,我有秘密掌握在你手上呢。”天大的笑话,她可没秘密。

在她面前停下,赢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据我所知,你那宝贝儿子在子江深处。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周国的地盘。”

高高的挑起眉毛,叶鹿盯着赢颜,猛地一脚踹在他腿上,“姓赢的,你还真歹毒!跟踪我们。你这种人啊,死了也活该。”

瞧她瞪大的眼睛,赢颜笑,下一刻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换来叶鹿的一巴掌。

“绝非我刻意跟踪你们,而是无意撞见的。看来,我猜对了,你那儿子真的在子江深处。”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的手,他不甚在意。

冷哼,“我告诉你,你若敢乱说,我就给你烧纸钱,咒你早死。”

“所以,你得答应我才行,否则我可能真管不住自己的嘴。若是和周国的人多言语两句就露馅儿了,那可怎么办?”赢颜颇为为难似得,要他保密,还得看叶鹿的行动。

“威胁我?我能受你威胁,但我家申屠城主可未必。没准儿,他还会联合周国,将你一网打尽。”叶鹿翻着眼皮,赢颜想威胁他们,可不容易,申屠夷不吃这一套。

“说的也是,的确有可能。”赢颜微微点头,这一点叶鹿倒是说对了。

“知道就好,你就挣扎着吧。”眉眼弯弯,叶鹿很是得意。

“当真不帮这个忙?”伸手,赢颜抓住了她的手腕。

看了一眼他的手,叶鹿挑起眉毛,“放开。”

“一定要这么无情么?”看着她,赢颜倒是不认为她是心狠之人。

“成成成,我呢,会和我们家申屠城主说说的。但是,他能帮忙的可能性极其小,你最好还是不要指望了。”提起自己的手臂,赢颜的手还挂在她手腕上,恍若粘了胶水。

“你能传话就行。许久不见,你丰腴了些。”缓缓放开手,赢颜轻笑,更像是揶揄。

“要你管。”收回手,叶鹿重重的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墙壁走过去,没有任何的停顿,整个人撞在墙上,下一刻她眼前翻覆,再次睁开眼,醒了。

深吸口气,叶鹿扭了扭身子,随后抬手用力的搂住身前的人。他胸膛裸着,温热的不得了,只想让她贴上去,一天也不下来。

“醒了?醒了就起吧,太阳晒屁股了。”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让叶鹿不禁飘飘然,真舒坦。

“申屠夷,你抱着我。”语气懒洋洋,叶鹿的脸贴在他胸口,听得见他沉稳的心跳声。

“这不是抱着呢嘛,还要怎么抱?将你嵌进我身体里?”申屠夷低笑,随后手臂用力,抱的叶鹿发出欲窒息的声音。

“哎呀,你的话真好听。只不过,你太用力了,我要断了。”他是真的特别有劲儿,叶鹿觉得哪怕两个自己也打不过他。

放开她,申屠夷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起吧,兴许今日会有消息回来。”

闻言,叶鹿一诧,她差点要把在梦里的事儿给忘了。

翻身坐起来,叶鹿将被子夺过来裹住自己,眼睛盯着申屠夷的胸膛,一边道:“我做梦了。”

眸子一顿,申屠夷看着她,然后缓缓坐起身。脊背挺直,那胸腹的肌肉纠结在一起,勾的人不禁想伸手摸一摸,体验一下是否如看到的那般。

“见到赢颜了。”肯定句,但凡叶鹿说做梦,那肯定就是入梦见到了赢颜。

“嗯。”点点头,叶鹿坦然,没有隐瞒。

“他人在哪儿?”申屠夷面无表情,看得出很想得到赢颜的死讯。

“他被困住了,在周国的扬城。”如实说,叶鹿瞧着申屠夷的脸色,他是不会帮忙的,他比她更想得到赢颜的死讯。

“扬城?他怎么会被困在扬城。”这就很奇怪了,居然真的能困住他。到底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让申屠夷也不禁稀奇了起来。

“他遇到高人了呗,据他的调查,对方那人可能是周国的棠王。诶,这人你听说过么?”反正叶鹿是没听说过,应该不是个特别出彩的人物。

“棠王?周皇一母同胞的兄弟,据说出生之始便疾病缠身,几年前已经下不了床了。”申屠夷微微皱眉,他还真知道。

“这说法和赢颜倒是一致,他也说那人瘫痪在床不能动弹了。可是,一个瘫痪在床的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那这脑子得精明成什么样儿啊。”不禁稀奇,叶鹿倒是好奇了。

“据我所知,那棠王也并非聪明人,常年浸在药中,你认为他的脑子还能清明到什么程度?”申屠夷却是不信,药物的浸染,威力比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眨眨眼,叶鹿点头,“说的也是,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谁呢?”兴许,赢颜的情报出现了错误。

“不过,对方能困住赢颜,的确出乎意料。而且,也并非是坏事。”申屠夷在幸灾乐祸,他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叶鹿看着他,抿了抿唇,“他现在被困在扬城,他的人在找他,但是显然并不知他身处何处。所以,他希望你能帮忙传个信儿。”

“要我帮忙?他还真说的出口。”果然,申屠夷恍似听到了笑话一般。

“是啊,我就说你不会答应的,和帮忙相比,你更乐见他去死。不过,他说他的大军已经朝着周国过去了,他问你,想不想分一杯羹。”叶鹿将散乱的长发拨开,她光溜溜的裹在被子里,暖和的很。

闻言,申屠夷倒是略迟疑,叶鹿歪头盯着他,“莫不是,你还真想分一杯羹?”看不出,申屠夷居然也有这种想法。

“两国大战,咱们势必会遭牵连。日夜严防,倒是不如借由出兵,只不过,得有个正当的出师之名。”申屠夷面色淡淡,对于他来说,没有对错,只有利益。

“正当理由?上次赢颜敲诈了周国一大笔钱,用的倒是正当理由。只不过,被他先用了,咱们也不能再用一次。而且,你真的打算和他同流合污啊?”战争?叶鹿不喜欢,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

“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这周国与衣筑同流合污之事。而且,他们那才叫同流合污,我们与大晋,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这个信儿,我给他传,不过,毗邻齐国的七座城,他日后得让出来。”七座城,连接着漫无边际的山林以及子江。他们的儿子就在子江,若是赢颜最后真的得逞了,子江落在他手里可不是好事。

眨眨眼,叶鹿点头,“成,既然如此,那今晚我试试看还能不能入梦。告诉他你的条件,他同意的话咱们就帮忙传信儿,不帮忙嘛,那咱们就等他死讯,然后放鞭炮庆祝喽。”

叶鹿的话似乎很对申屠夷的口味儿,薄唇微抿,蓦地抬手抓住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微微用力,便将被子连带着被子里的人拽到了自己怀里。

扑在他身上,叶鹿哼了哼,“我说入梦你居然都不生气,果然啊,利益才最重要。还总说我财迷,你才是财迷。”

“说的是啊,我应该打你一顿才是。”申屠夷顺势说,手也滑进了被子里。

叶鹿立即扭动身体躲避,不过申屠夷却显然不想放过她,抓她肋间,叶鹿立即躺倒。

“痒痒痒,放手放手。申屠夷,你再不放手我翻脸了。”紧紧地抓着被子想把自己裹住,但他的手却怎么也赶不出去,抓的她痒的不得了,只能打滚大叫。

终于被子散开,光溜溜的人也露了出来,申屠夷黑眸含笑,拦腰将她又抱了回来。

弯着身子好似一只虾,叶鹿环住他的颈项,他光裸着上身,温热的不得了。

“哎呀,累死我了。真讨厌,以后不许挠我痒痒,我最怕痒了。”大喘气,叶鹿特别的不满,要把她累断气了。

“故意气我,就得教训你。你梦里不知能不能随时变出一把刀来?若是能的话,你就拎着刀,趁机捅他几刀解解恨也好。”抚着她乱糟糟的长发,申屠夷给出着主意。

“我倒是真想变出一把刀来,只可惜,那梦境不由我做主。赢颜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我就不行,不是我主场。”以前是赢颜向往的草原,之后去过了那片草原,然后这次就变了。

几不可微的扬眉,这些申屠夷倒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轻薄过你?”

“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吃素的呀!若是不服气,咱俩现在就打一架,让你瞧瞧我的战斗力。”抬起头,叶鹿十分不忿,她厉害着呢。

“你确定?”申屠夷看着她,显然瞧不起她的战斗力。

“确定。”话落,她先发制人,然而,也只是刚刚出手,就再次被申屠夷放倒。求饶声起,她的确是打不过他,除非他刻意让着她。

183、玄

闹腾了一上午,两人终于离开了床。

叶鹿穿上衣服,自然避免不了瞄到自己身上红痕片片,这都是申屠夷的杰作,这厮最喜欢在她身上弄这些东西。

那时她警告他不要弄在脖子上,这货果然听话,放过了她的脖子,只不过身上多了两倍。

穿上衣服遮挡上,脖子白皙光溜溜,这样就很好了,谁也看不出她昨晚被申屠夷‘蹂躏’过。

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叶鹿派人找来了香,点燃后朝着四方各拜了拜。

“做什么?”申屠夷看着她,不解。

“今晚入梦找赢颜谈判啊!这入梦啊,也并非随我心愿,所以,为了事情平稳进展,我先拜一拜。”她许久都没拜了,也有些像临时抱佛脚,不过她相信老天是不会和她计较的。

几不可微的挑眉,申屠夷看着她,淡淡道:“看来,你对入梦很期待。”她这言语态度让他不满意。

眨眨眼,叶鹿哼了一声,“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当真期待了!总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申屠夷,你想和我吵架是不是?”无聊,还说女人愿意乱想,其实男人也一样。

摇头,申屠夷自是不承认,“只是看你过于积极了。”

“喂,我在帮你好不好?你要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入梦了,爱怎样怎样。”不忿,叶鹿瞪视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这态度我倒是喜欢,过来。”申屠夷似乎满意了,然后朝她招手。

哼了哼,叶鹿走过去,顺便抬腿踢了他一脚,“不气我你就难受是不是?”

抓住她的手,申屠夷微微用力,叶鹿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抬手环住他的颈项,叶鹿依旧不忿,“我告诉你啊,再说那些没用的气我,我就出家去。正好我师弟是紫极观的观主,我就去那儿,做道姑去。”

薄唇微抿,黑色的眸子浮起淡淡的笑意,申屠夷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这恐吓还真是吓着我了,不信你摸摸,心脏跳的厉害。”说着,他抓着叶鹿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虽隔着布料,但是完全能感受到他坚硬的胸膛。

“哼,心跳什么样我没摸到,不过申屠城主有色相是真的。看在你这么牺牲自己的面子上,我就暂时原谅你了。放开我,门口路过的人都瞧见了。”放开手,叶鹿站起身,清白天日的,和他黏黏糊糊她怪不好意思的。

本以为今日会有消息回来,可是,直至日落时分,依旧没人回来。

这种情况较为少见,申屠夷也不得不重视了起来。又调派了一拨探子进入周国,打探情况。

“按照这形势下去,估摸着赢颜真得死在那儿。若不是那个棠王的话,到底是哪个人物啊?说真的,我真想知道,脑子好用到这种地步,把赢颜都算计了。”洗漱完毕,叶鹿躺在床上,翘着腿,一边悠悠道。

“不是好事,你还好奇上了。赢颜已是大患,再来一个,的确堪忧。”尤其两国接壤,距离这么近,的确不是好事。最起码,齐国与大晋还隔着一条黄江呢。

看着他,叶鹿弯起红唇,“赢颜现在变成了笼子里的小鸟儿了,没了翅膀,飞不出来。不过,我看他挺淡定的,倒也不像是穷途末路了。谁知道呢,也许是他故意表现淡定,你们这些人的心里,能模拟出一副棋局来,猜不透。”

“贬低他人可以,连带着我一起贬低,你就不觉得心疼?”旋身在床边坐下,申屠夷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滑溜溜。

看向他,叶鹿不禁弯起红唇,“你说对了,我还真不心疼,忘了你贬低我的时候!”

“皮痒了是不是?”侧身躺下,申屠夷面对着她,好似又要开启惩罚模式。

“好好好,你是最好的,我错了,不贬低你了。”赶紧拿被子掖住自己,叶鹿可怕他再痒自己,根本打不过他。

抬手搂住她,申屠夷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睡吧。若是入梦,将该说的说完就不要理他了。而且,他若不答应我的条件,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兴许,我们为了边界太平,会和周国往来也说不定。”

笑,叶鹿点头,“我知道了,我昨儿就说了,他要是不谦虚些,咱们就和周国合作,把他大晋瓜分了。”

“做得好。”申屠夷抚摸着她的后脑,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