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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钟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耳畔,她想起了有关它的历史。

公元7世纪初,松赞干布迁都拉萨,为迎娶文成,在红山之上修建了这幢一千间宫殿的三座九层楼宇,取名叫,布达拉宫。

其实最美的,却是那个最浪漫波折的爱情故事。

还有那首著名的诗歌: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作词:仓央嘉措。

他是世间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却被佛家选为转世灵童,不得已看着心爱的姑娘嫁了他人,自己却入了佛门,走入那禁锢了他一生的布达拉宫,做了没有自由的六世喇嘛。

他说: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转经筒,不为超度,职位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他说: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是岳子楠的梦中情人。

沈恬一步一步走在石板路上,两边的大树遮盖了世间所有的动静,她想起了世间梵唱的《十诫诗》。

诗尾如此写道: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不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这一瞬,她忘记了所有的大喜大悲,只想做一个平凡的枕边人。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

这佛光闪闪的高原,

三步两步便是天堂。

却仍有那么多人,

因心是过重,

而走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你是我的全部1-1

 从布达拉宫出来后,她给许南庭打电话,他站在落地窗前,将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她动听的声音。

“许南庭,阿切拉嘎。”

相隔3753公里,两颗心却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许南庭笑,温柔的回应她:“阿切拉嘎,恬恬。”

沈恬无声的弯弯唇,笑的动情,像极了雪域最美的姑娘。

电话结束,她关机了。

她没和秦雨打招呼,直接就飞了西宁。

秦雨将电话打到许南庭那里的时候,许南庭并不惊讶,反而淡淡的嗯了一声,直接吩咐她回北京。

潜意识里,他知道沈恬去了哪里。

西宁的家一点未变,只是家门两边布满了爬山虎,已有许久未见人来了,她从暗格里拿出钥匙开了门,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收拾屋子,开窗让阳光照进来,点开收音机,清清凌凌的歌声荡漾在整间屋子。

她翻开七年前的日记本,笔迹仍旧停在01年五月初。

而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许南庭,是01年除夕夜,那个烟火洒满星空的夜晚,她的天使来临。

似乎每一页回忆都是美好而让人满足,她将日记本装在包里,在屋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就离开去了墓园。

墓址是从邻居口中得知的,七年前有人亲自为沈父沈母主持了葬礼,她想,那个人一定是许南庭。

父母是合葬,两人的合照放在墓碑的正中间,笑的很合适,父亲搂着母亲,像是得到了世间最宝贵的事物一样,像一个满足的孩子。

沈恬将花献上,轻轻开口:“爸,妈,我回来了。”

墓园里,偶尔会听见有人的抽泣,风吹着衣角,将她的头发吹得飞舞,沈恬满足的笑了笑,“我嫁人了,是你们喜欢的那种类型,他很疼很疼我,你们放心。”

眼泪踱在眼眶,她忍着不让它流出来,依旧笑的很灿烂:“我很好,不会再做傻事了,下次我带他来看你们好不好?”

“他很帅,性格像爸爸,顶天立地,也有妈妈的温柔,我就像一个小孩,总是被他惯着,他有点烟瘾,下次我带他来爸爸你说说他,以前妈妈让你戒烟你就是不听,后来妈妈气的也没辙了,最后你尝到苦头了吧,整天这里痛那里不舒服的,所以你要帮我好好教育他,还有啊…”

她靠在墓碑上,小声的说着,风渐渐的变小,她说着这几年她的生活,一大串的流水账,像是怎么都说不完似的,她舍不得漏掉每一个小细节。

“我想请子楠做我的伴娘,你们说好不好?”她轻轻蹙眉,叹息,“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你们知道吗?我在西渚生活的时候见到的泠泠,原来她是子楠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前一段时间才想起来,怪不得刚见到她的时候很熟悉,她七岁的时候还在我们家住过几个月呢,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妙。”

她最后又说了好多好多,从墓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直接就去了机场飞北京。

她想,迫不及待的见到许南庭。

航班两个小时,到北京的时候,是夜晚九点。

她坐在出租车上给许南庭打电话,这两天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现在打过去,许南庭会不会凶她?

听到嘟声响了几秒,然后那边接起,声音没有半分怒气,反而是笑意融融,许南庭问她:“想起我了?恬恬。”

她突然笑出声,不答反问:“你现在在哪啊?”

顿了半秒,许南庭说:“公司。”

她皱眉,看了看手腕的表,“都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许南庭像是得到了吐苦水的机会,声音也变得委屈了起来,“家里没你,还不如在公司。”

她笑,“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他挑眉,之前的意兴阑珊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嗯?”

这个时候,她早已经在他公司门口,她踏上电梯,用了不到三分钟,就步行到他的办公室门口,然后用着时间最动听的声音轻轻地说:“扎西德勒,许南庭。”

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扇玻璃墙,许南庭背对她的身影定了有半响,才转过身,一眼就看见玻璃墙外的她咧着嘴傻傻的笑着,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向他挥动,然后,停住挥动的手掌,轻轻的敲击着那扇玻璃墙。

仿佛这一画面被定格似的,他就这么注视着她,浓浓深情,静而专注。

他收起电话迈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进来,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回来了,他将她抱在怀里,贪婪的嗅着她的味道,“我很想你,恬恬。”

她反手拥住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手指轻轻的在他胸口写着字,“我也想你。”

他低低的笑,“有多想,嗯?”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痒痒的,她想躲开,却被他抱的更紧,他们都在渴望彼此的温暖,他们都是佛的有缘人。

晚上,许南庭开车带她回了家,一路飞驰,她想笑,却一直忍着,许南庭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压抑着声音说:“别惹我,恬恬。”

她立即抿紧唇,刚到家,许南庭就反手锁上门,将她抵在门上,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从衣角探进去不停的在她的腰间抚摸。

小别胜新婚。

沈恬终于知道男人的野性原来可以这样疯狂,他比任何时候都强势,这一晚不停的在她身上索取,直到她昏睡了过去。

半夜他抱她去了浴室清洗,然后将她放在床上,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他站在阳台上,点了支烟,抽了几口,有些烦躁的靶了靶头发,凉风吹在他的身上,他只穿了件白色背心,此时像是没有半分冷似的,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眼里的阴霾时而深沉时而浅淡。

北京连续大雪。

许南庭去上班不在家,她随手披了件外套,坐在阳台上的摇椅边,腿上放着笔记本,开始大脑的旋转。

前几天,接到一个活。

给最近开拍的年度大戏《程门立雪》写词。

她起初推辞,无奈是导演组的人亲自和她沟通并言辞恳切,她才同意下来,其实她也不过是屈居三线的无名氏,闲暇的时候写点词而已,这次邀约着实让她吃惊不少。

可是,她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拿起手机,直接按下许南庭的号码,她看了眼时间,以至傍晚,她将手机贴在耳边等着,嘟声一波接一波,她轻轻皱眉,将手机拿在眼前看了看又贴在耳边,然后,接通。

是一个女声。

清丽,柔和,甜美。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声音不像是他的助理秦雨的,那会是谁啊?她还没说话,那边就开口了:“请问你是谁?找南庭有什么事吗?”

南庭?叫的这么亲切。

来电显示明明有名字,沈恬撇了撇嘴,翻了翻眼,然后轻声细语道:“我是他未婚妻,请你让他接电话。”

女人显然不会按她说的那么做,她嗤笑了声,“未婚妻?小姐你说笑吧?我从来不知道南庭有未婚妻。”

沈恬不禁蹙起眉,一把将电脑合上,声音微微加重,“请你让许南庭接电话。”

还没一秒,那边突然传来一些模糊的声音,然后沈恬便听见许南庭叫她:“恬恬。”

她嘟起嘴不想理他,迅速挂断电话。

许南庭皱眉,将电话装进口袋,转身对略施粉黛的女人说:“闻辛,你越界了。”

“她是谁?”闻辛穿着有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许南庭面前,却仍旧显得弱小。

许南庭没有很快回答她,反而坐到办公沙发旁,拿起身前桌子上的烟盒,从中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半搭着手,点着,然后缓缓的吸了几口,夹在指间。

半响他抬头看向仍站在他面前等他一个解释的女人,才缓缓开口,却是答非所问:“过几天你还是回美国吧,出来这么久,骅叔会想你的。”

闻辛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绝情的男人,心里的失落越来越重,声音也有些颤抖,“是因为她对不对?”

许南庭又吸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抬头看她:“我视她如命,所以闻辛,别试图挑战我。”

“原来你都记得。”她慢慢的留下了泪,心里的痛却越来越深。

那还是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学校里有女生喜欢他,并且当众和他表白,只因为许南庭轻轻的吻了那个女孩,她便在私下里雇人将那个女孩毁了容,至今许南庭都无法原谅她,甚至和她多说一句话都会感觉到累,如果不是因为她父亲,估计许南庭都不会让她随便出入他的公司。

许南庭将仅剩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声音低沉冷漠,“你该走了。”

闻辛咬着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却在门口停住脚,忽然转身笑了笑,“许南庭,她应该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些黑历史吧?”

许南庭猛地抬头看她,眼神里充满弑杀的狠绝,闻辛嗤笑了一声,“看来还真不知道。”

他淡淡的开口,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挑衅我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闻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太多的黑暗与恐惧,没有说话,立即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闻辛走后,许南庭的眼神从冷冽又转为平静,他又点了根烟,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房间渐渐的黑暗,这样的他,像极了可怕的撒旦。

良久,他才起身出了公司。

第20章 你是我的全部1-2

路上他给她打电话,嘟声响了几十秒才被接起,沈恬已经趴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看见他的来电立即转醒,话音里带着微微的怒意,“干嘛?”

“哼,我为什么要生气?”她将头扭向一边,深埋在被子里,手机仍贴在耳边。

他笑出了声,好脾气的挑逗她:“吃醋?”

“才没有,谁吃醋了?”她好气的反驳。

“唔,”他故作思考状,“我记得她一头长发,眼睛大大的,嘴巴很小,吃起来味道很甜,虽然脾气坏了点,还有…”

她羞得打断他:“许南庭。”

他爽朗的笑了笑,不再逗她,“好了,我很快就到家了,你想问什么知无不言好不好?”

“不许耍赖。”

他笑,“好。”

许南庭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在客厅里看到沈恬的身影,他将外套丢在沙发上,直接扯掉领带,将衬衫上的几粒扣子统统解开,走进房里。

沈恬还趴在床上玩着游戏,听到动静抬起头,许南庭已经压了下来,吻住她,她不停的反抗,无奈力量悬殊,很快就被许南庭剥掉衣服,吃的干干净净。

直到两人都平静下来,她软软的窝在许南庭的怀里,手指轻轻的在他怀里画圈圈,“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许南庭挑眉,“还记得?”

她邪邪一笑,白皙修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很记仇的。”

许南庭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嘟起嘴巴抗议,他又将她往怀里搂紧,不疾不徐的开口:“一个长辈的女儿。”

“嗯?”她从他怀里抬起头。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我还在美国的时候,当时创业急需一笔资金,她父亲帮我解了燃眉之急,后来我将市场转回国内,偶尔会联系。”

她想了想,说:“那就是说,恩人的女儿喜欢你咯。”

他配合她嗯了声,“可以这么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以身相许?”她眼睛里充满亮晶晶的光芒,许南庭忍不住吻她。她推开他,手肘抵在他的胸口,“快说,有没有?”

他无奈的笑了笑,“没有。”

“是吗?”她怀疑的打量着他的神色。

他点头,“那时候,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

“唉?”她愣住。

许南庭将她的手禁锢在手里,慢慢低头,声音里充满诱惑,“2001年,我遇见了天使。”

“明天是个好日子,去领证好不好?”